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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强子插了句话,跟我说,“鲁大人没说错,你这个头头很厉害,跟……”强子往上指了指,接着说,“你们想的一样。”
就这样,气氛很快又变得很融洽。鲁沙又找个机会,主动跟我们说起总督府的事了。
按他的意思,这个总督府很大,这里面除了生活着帝力的亲属和家人以外,还有一批家丁和丫鬟,这些人都被一个叫边巴的管家管着。而且这些人也都是帝力亲自招来的。
这时胡子想到个问题,接话问,“鲁大人,你跟帝力的关系怎么样?
鲁沙无奈的摇着头,跟我们说,“帝力可是这里的天竺人心中的神。我何德何能,竟然能接触到神呢?而且我认识的很多人,他们一直想试着认识帝力,但无一失败了。”
我们仨脸色都一沉。胡子念叨句,“这就麻烦了。”
但鲁沙耍滑了,他还有后半句没说。
他缓了缓后,又补充道,“帝力这个人,很宠爱他的三老婆,最近他为了哄三老婆开心,还特意想在总督府建一个水上花园,这可是个大工程,问题是帝力没时间管,所以他把跟这工程有关的所有人,都交给心腹管家边巴了。”
鲁沙特意往前凑了凑,一边观察我的表情,一边强调道,“边巴是个很苛刻的主儿,他为此招了很多佣工,让这些人早八晚八的干活,但这些佣工里,总有让边巴不满意的,我听说,前天他辞退了三人,而目前呢,说白了,还缺三个名额。”
我发现鲁沙逐一打量着我们仨,但强子只是个中间人,并不参与这次任务。
强子也主动提了一句,说他是一名个体户,经营网吧很重要。
鲁沙微微点头,表示懂了,他又看着我和胡子。
我俩倒不怕苦,尤其只是当个佣工而已,细算算,这应该比当初当渔奴啥的,要轻松多了。
胡子先表示,说没问题。
我又进一步问,“听鲁大人的意思,跟这个边巴的关系不错?”
鲁沙点点头,但他这人,同时也把一句丑话说在前面。
他说边巴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貌似有什么烦恼,而且被这么一弄,他的脾气不是太好。鲁沙想今天下午约边巴去德里居去喝喝茶,顺带着探探口风,看能不能要来两个佣工的名额。
我品着鲁沙的话,心说我们当临时守卫时,他直接带我们过去,立刻就能安排岗位,这一次他却还得请对方吃饭,由此可见,这边巴别看是个管家,但也是个横主儿。
我和胡子当然对鲁沙的这个安排没啥意见。
我们四个又在包房内坐了半个多钟头,鲁沙起身告辞了。
等就剩我们仨后,我们的话题也落在边巴这个人的身上。
我问强子,“对边巴有过了解么?”
强子摇摇头,他还无奈的说,“在嗒旺这里,能交上天竺人,就已经实属不易了。”
随后强子又特意上网查了查,尤其针对总督府的消息。
嗒旺这里,网络并不发达,强子根本没什么特别的发现。
胡子有了另一个想法,他的意思,我哥俩何不提前去“德里居”看看呢?尤其暗中观察一番,先品品边巴这个人。
我觉得可行,尤其看了看时间,我俩没再耽误。
别看我们没去过德里居,但这个地方,在嗒旺简直是个地标式的存在。
我和胡子打了一辆三驴车,只提到德里居的名字后,这三驴车就飞快的把我们送到地方了。
当然了,我们没让三驴车停在德里居的门口,反倒还离着一段距离时,我俩就下车了。
我隔远看着,要我说,这德里居就跟古代的酒楼一样,整个是木质的三层小楼。
在大门口下方,还坐着两个女子。这俩都是天竺人,她们特意打扮过,一个吹着笛子,一个弹着类似于琵琶的乐器。
我因此有个猜测,跟胡子说,“在这种地方,消费应该不低。”
胡子拍了拍裤兜,昨天方皓钰卖了三颗小钻后,他也从中拿出一小部分,现在他的兜里,少说有几万卢比。
胡子还嘘了一声,那意思,他倒是想开开眼,看这么个酒楼,到底价格有多吓人?
我俩又一路走过去。我发现那两个天竺女子很势利眼,她俩打量着我和胡子的衣着后,都露出不冷不淡的架势,反倒这期间有一名天竺男子从德里居的大门口经过,这人倒是穿的很富。这俩女子立刻露出笑容,甚至对这名天竺男发嗲撒娇的喊起话来。
胡子当场就沉下脸来,我看那架势,他这就要掏卢比,想把票子甩在这俩天竺女的脸上。
但我暗中用胳膊肘撞了胡子一下,这是给他提醒呢。
我心说这傻玩意,真要怄这一口气,这可不值当,不然他提前把票子都甩没了,我们还怎么去德里居?
第十一章 眼熟的边巴
胡子的脾气犟归犟,但这一次,在我连续使眼色的情况下,他并没死磕,那兜里的票子最终也没掏出来。
我跟绷着脸的胡子一起,走进了德里居。
从外面看,我就知道这里很豪华了,等来到内部,我这种印象更加深刻。放眼一看,德里居跟个小宫殿一样。
在门里站着两名服务员,这俩人年纪都不大,但穿戴整齐,给人的形象非常好。
他俩原本看着我和胡子,都笑脸相迎,但等又仔细这么一打量我俩的穿着。他俩的笑意都没了。
其中一个卷头发的小伙,脸上多多少少露出鄙视样儿。
我和胡子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其实我早就有这种心理准备了,说白了,在这种地方,从老板到小工,都带着有色眼镜呢。
我先问这俩服务员,“两个人,有位置么?”
卷毛小伙拿出不耐烦的样子,对着一个角落指了指。他也没带我俩过去的意思。
胡子忍不住呵了一声,念叨说,“什么态度!什么玩意儿!”
这卷头小伙眼睛一立,估计平时也不是个善茬,但他现在是工作期间,他没办法发作。
胡子倒是想凑过去,跟卷头小伙面对面的再“聊聊”。
我咳嗽一声,也当先让那角落走去。胡子稍微犹豫后,拿出紧跟我的架势。
我俩坐下后,有个女服务员走过来,她还拿着一份菜谱。
这菜谱有个好处,是图文模式的。翻开后,每个图片的下面标记着名字和价格。
我发现这女服务员也耍了点猫腻,她直接把菜谱翻到最后面,还这么样的递了过来。
我不认识天竺文,也对那种歪歪曲曲的字不感兴趣,但我看着菜谱这一页上的东西,差点又吐舌头的冲动。
我心说,黑,他娘的真黑,比我的鞋底还黑。
这一页都是硬菜,看价格,基本上都在一万卢比以上。
胡子往前探着身体,等他看到价位后,他干笑了几声。
女服务员瞥了我俩一眼,又懒洋洋的用汉语说了句,“想吃什么?”
我当然不充大脑袋了,我把菜谱往前翻了翻,这都是便宜的菜品了。
现在这时间,并不是吃正餐的时候,我又耐着性子,最后找到茶品和茶食这一页。我要了一壶茶,外加两盘小糕点。
但这点东西加一块,也是三千多卢比。
我自认点的没毛病,女服务员却还是翻着白眼,最后带着怒意,把菜谱收起来拿走了。
胡子忍不住吐槽几句,想想也是,他再一次对这些人的服务态度不满意。
我俩等待期间,站在门口的两个男服务员,似乎正拿我和胡子为话题,悄悄说着什么。
他们时不时往我们这边看过来,卷毛还特意指着自己的衣服,跟同伴使眼色。
这时胡子上来烟瘾了,他一摸兜,拿出一小包烟叶来。
这举动也被他俩看到了。他俩都隔远耻笑着胡子,就好像说,这俩土老帽,连包烟都买不起。
胡子本来想用烟纸卷烟,但突然间,他想到方皓钰的一个举动了。他摸出一张票子来。
他问我,“要不要试试?这么吸,很爽!”
我突然有点好奇心,还点点头。胡子立刻动手卷起来。
很快的,我哥俩还一人一根的吸了起来。胡子边吸还边品着,跟我讨论用票子吸烟的感觉。
隔远那俩男服务员,看到这一幕后,都露出诧异的表情,另外给我们上菜的女服务员,当看到这一幕后,也拿出一脸懵逼样。
我一直不在乎这些人怎么想。而且我俩喝着茶,完全是消磨时间,甚至是等人。
大约过了半个多钟头,有两个人一起走进德里居。
这俩人刚一露面,那俩男服务员就又是笑脸又是敬礼的,要我说,就差把这俩客人当祖宗一样伺候了。
我和胡子都往门口看去,其中一个是鲁沙鲁大人,另一个男子三四十岁的样子,我猜是边巴。
胡子把精力又放在那俩男服务员身上,他还啧啧几声,跟我说,“瞧瞧,什么叫狗,这大尾巴摇的呦!”
我几乎没听胡子的话,我一直注视着边巴。
这人除了有天竺人的特征外,还有一双大眼睛,这也是他最大的特色。
其实不管男女,长着一双大眼睛,往往很招人喜欢。这边巴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很有讨喜感。
但我观察他的眼神以及一些微动作,我又觉得,这人只是有个好脸罢了,其实脾气不怎么好。
鲁沙跟边巴一直有说有笑的,鲁沙还摆手,拿出一副让边巴先请的架势,这俩人奔向大厅最中心的地方,这里也是吃饭喝茶最佳的上座了。
我说不好为什么,反正对这个边巴,我总觉得有些眼熟。
我还把这念头跟胡子说了说。
我俩现在的位置,我能毫不费劲的正视着边巴,但胡子要扭头才能看到。
胡子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主意,他没扭头,反倒从兜里掏出小镜子来。
胡子借着镜子,看似他正在照镜子梳头,其实他借机观察着。
这样过了一小会,胡子也咦了一声,说他怎么也觉得对边巴眼熟呢。
这期间我一直回忆着,无奈没啥更多的印象了。我提醒胡子,让他也好好想一想,尤其这很关键。
胡子闷头琢磨着,为了刺激自己的记忆,他又点了根烟。
鲁沙和边巴一直聊着天,边巴显得很冷,但鲁沙很热情。他俩倒也没发现坐在角落里的我和胡子,而且鲁沙拿出做东的架势,主动点起东西来。
我和胡子是真没少费脑细胞,等胡子这根烟快抽完时,他又跟我念叨说,“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一想到边巴,我咋裤裆里有点反应呢,难不成边巴是个老鸟,我和他曾经在外地某个洗浴中心见过面?”
我第一反应是胡子能不能正经点?但也是被他这话一刺激,我突然又冒出一个念头来。
我有些不敢相信,但等又观察边巴一番后,我确定没错。
我提醒胡子,“还记得之前你偷拍的正做那事的男女没?”
胡子还是没回过味来,他反问,“你说的是哪次?”
我心说好吧,这爷们到底偷拍过多少次?但我没时间跟他瞎扯,我又补充说,“咱们被恶三城管追的满巷子跑,最后又翻墙进了一个院里……”
胡子猛地一愣,之后诧异着。他骂了句,“狗艹啊,不是吧?”
他还突然站起来,扭头向边巴那里看去。
我轻轻嘘一声,这也是变相的告诉胡子,让他低调点。
胡子急忙坐了下来,而且他又老老实实的靠在椅子上,借着小镜子,观察起边巴来。
胡子这一系列的举动,并没引起边巴的注意,而且他的脸一直绷着。至于鲁沙,这人倒是抽空往我们这边看了看。
换句话说,鲁沙发现我和胡子了。
他为了大局,倒是没表露什么。而胡子呢,这么观察一会儿后,他拿出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架势,跟我说,“太他娘的巧了,没想到边巴竟然是个变态。”
我示意他,说话语调在轻一点,而且这里人多,我俩别太讨论这个事了。
胡子连连点头。
鲁沙跟边巴又聊了几句后,拿出上厕所的架势,先离开了他们的桌子。
鲁沙在上厕所的路上,还摆手叫来门口的那个卷毛。他跟卷毛嘀咕几句。
我和胡子没法听到,但卷毛最后愣愣的往我俩这边看来。
卷毛很快又拿着菜谱,屁颠屁颠的凑过来,他还哥长哥短的称呼着我俩,按他说的,二位随便点,鲁大人请客。
胡子呦呵一声,瞥了卷毛一眼,但我俩并没再点什么,毕竟不需要。
卷毛一定是担心我俩对他不满意,他拿出陪在我们桌前的架势。这一刻,他那副巴结的嘴脸,让我心里很厌恶。
胡子对卷毛的举动也不是很满意,胡子还指着门口说,“你小子回门口去吧,不然你跟个丧门神似的站在这,我哥俩怎么喝茶?”
卷毛笑嘻嘻着,跟个滚刀肉一样,又继续赔不是,但压根没离开的意思。
胡子一皱眉,又特意往前探着身子,跟我说悄悄话道,“鲁沙不是跟这卷毛说什么了吧,让他好好伺候咱们俩?”
我不排除有这个可能。原本我的意思,既然卷毛不走,就让他一直罚站吧,反正我和胡子说话时,多注意点就行了。
但多了一会儿,突然地,我想起一件事。
这事说大不大,不过真要出现啥岔子,我和胡子绝对就倒霉了。
我坐不住了,招呼胡子这就走人。
胡子一脸不解,等我俩一起离开德里居后,胡子还问呢,“走这么早干什么?”
我问胡子,“你手机呢?”
胡子第一反应是摸了下衣兜,但之前为了联系方便,我俩把胡子的手机交给斗鸡眼了。
胡子很快想起来了,而且他明白我啥意思了。他骂了句娘。
我俩又急匆匆的向关卡处赶去。
我想的是,那手机里还留着边巴和那女子做那事的照片呢,我猜边巴最近的烦恼,也跟这事有关。
我俩现在想混到总督府,如果斗鸡眼真要是不小心,让那手机里的照片流出去的话,我俩别说还指着进总督府了,估计边巴都得找人收拾我哥俩。
我可不想意外抗这么个大雷。但有时候就是这么不尽人意,我俩赶到关卡时,真遇到岔子了。
第十二章 分头诡计
我和胡子走到关卡附近时,我看到斗鸡眼他们四个都在认真的工作呢,他们正对来往的人群进行检查。
斗鸡眼显得很高兴,至少一脸的笑意,而等他隔远看到我和胡子后,他还使劲挥了挥手,又指了指岗亭。
他急匆匆的钻了进去。
我心说这是啥意思?我和胡子带着好奇,也直奔那里。
在刚进去的一刹那,斗鸡眼嘻嘻笑着,对着我俩嘘了一声。看得出来,他刻意模仿着胡子,只是模仿的不好,这么一嘘之下,一大口唾沫都喷在他手指头上了。
我觉得有点恶心,但斗鸡眼不在乎,而且当着我俩的面,他又吮了吮指头。
他向一个角落凑去,这角落里堆着杂七杂八的东西,最上面还盖着一层薄薄的棉布。
斗鸡眼把棉布掀开,我看到了四包香烟。
斗鸡眼把香烟都拿着,其中一包被撕开了,少了几根。但斗鸡眼很规规矩矩的,把香烟递给我和胡子。
他说,“这是今天检查时,从一个商队那里要来的,我和大根都抽了,味道太棒了,所以我俩决定,把这个好东西偷偷匿下来,留给三位精英。”随后他还补充一句,“那四个恶三不知道。”
我打量着香烟,这上面全是藏文,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牌子的。
胡子还特意拿出一根来。他倒是挺有兴趣。而我觉得,我哥俩只是一时不得已,抽起来旱烟,以后做完嗒旺的任务,有都是机会抽上好烟。反倒是斗鸡眼他们,以前一直在村里,根本没好好享受过生活。
我代表着我和胡子,跟斗鸡眼说,那意思,这烟他们留着抽吧。而且这也不是啥要紧事,我一转话题,又问斗鸡眼,“手机呢。”
斗鸡眼凑到窗边,还特意指着一个方向跟我俩说,“那儿。”
我走进去,隔着窗户一看,好家伙,那四个天竺恶三,有三个正聚堆聊天呢,另一个正坐在一个椅子上,低头玩着胡子的手机。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胡子跟我反应差不多,他还骂了句娘。
斗鸡眼很不理解,他还解释说,“那几个老大爱玩一个游戏,叫什么贪吃虫的。所以把手机要走了。”
我倒没那么小气,心说要在平时,把这手机“孝敬”出去,又有何妨?但我怕这四个天竺恶三,别偷偷翻看相册,不然那组照片……
我是待不住了。我想了想,又拿了两包上面全是藏文的香烟,我对胡子使眼色,我俩一起走了出去。
斗鸡眼紧随我俩身后,拿出陪我们的架势,而且他这一刻,一脸的严肃。
我担心斗鸡眼这么绷着脸不好,容易让天竺恶三们多想。
我提醒他,笑一笑,至少看着和善一些。斗鸡眼尽可量的调整,但他太实在,这么一假装,他笑的还是有些牵强。
我们仨走到那四个恶三近处时,他们都抬头看着。
这四人对我和胡子的到来很好奇,有人还问几句。斗鸡眼翻译,你俩不是不干了么?回来做什么?
我把两包香烟掏出来。我跟他们说,“我俩这么一离职,突然间挺想念四位老大的,这不,刚刚弄到两包好烟,就特意送过来给你们尝尝了。”
这四个恶三都有点贪小便宜的心理,他们一下子对我和胡子热情了不少。
斗鸡眼充当翻译,我俩跟这四个恶三又聊了一通,尤其胡子还伺机的,不露痕迹的把那手机揣了起来。
我拿捏尺度,很快又跟这四个恶三挥手告别。
他们也客气的回了句,“既然回来串门,一会在岗亭里多歇歇再走。”
我点头应了下来。
而且既然有这些恶三的话,我和胡子也真去岗亭里待了一会。斗鸡眼这次没跟随我俩,因为关卡那边人流量比较多,他又去工作了。
我和胡子躲在岗亭里,我急忙把我的手机拿了出来。
这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