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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时代-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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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待孙富贵开口,他又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看法:“可是也不对呵,每一道工序的产品都经过春风厂检验合格的嘛……” 
  孙富贵没有开口,只是眼巴巴地望着他,希望能从他的嘴里听到“救星”降临的消息。 
  马凉来回踱了几步:“这装配工作可是一门专业技术要求很高的行当,会不会是……对了,听说你那儿的工人全都实行的是‘打统仗’、‘大拼盘’的作业法,也无所谓什么专业工种不专业工种,更没有什么精工车间、装配车间,反正是什么活需要了,大家伙儿就往那儿凑,是不是?唉,我说孙厂长,你这个人该换换脑筋了,这种作坊式的作业在今天的大工业化社会中是站不住脚的!我早就提醒过你了,可你偏偏听不进去,现在问题暴露了吧——根据我的分析,无法进行总装配的根本原因,就在于你的所谓的‘装配车间’的工人不具备专门的技术才能,素质太差!” 
  这个原因孙富贵原先也想到过,可是现在他更关心的是怎么去解决问题,而不是分析原因:“马厂长,既然你已找出了原因,是不是请你想想办法帮助解决?” 
  马凉叹了一口气:“好吧,我马上让几位技术人员和你一起赶回乡镇企业去——唉,我说孙厂长你这个人哪,前几天怎么会想起来给我挂那么个‘中止合同’的电话,我不知道你又攀上了哪根比春风厂更好的高枝,其实像你厂子里的这种表现,谁和你联营谁倒霉,要不是我们是老关系老朋友,到了这‘临门一脚’的时候,谁会来拉你一把?” 
  孙富贵连连点头。说句心里话,马凉委实待他不薄,他也有些不忍心弃春风厂而去。可是在这市场经济面前,谁发展得快谁实力雄厚谁的胳膊就比大腿还粗。他实在不明白身为春风厂分厂厂长的任青为什么要给自己提供这么个“发达”的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孙富贵也只能狠狠心咬咬牙对不起老朋友一回了。只是他在心里暗暗对自己道:待得以后腾飞了,再找个机会来回报春风厂吧。 
  马凉一边看了看表,一边去拎电话话筒:“快到下班的时间了,也不知道技术科的那几位工程人员在不在?” 
  孙富贵勉强笑了笑,暗自在心中祷告起来。 
  “技术科吗?我找张工。张工不在?那黄工呢?也不在?李技术员——什么什么,全都不在?喂喂,我是马凉,我有急事要找他们……”陡然间,只见马凉的神色为之一变,“你说什么?他们全都去庐山疗养了?是昨天晚上上的船……” 
  孙富贵顿时呆住了。 
  马凉轻轻地放下了话筒:“是局里技术部门的一次安排,他们全都出去了,十天以后才能回来……” 
  “那,那技术科刚才接电话的那一位……能不能请他去帮帮忙?”孙富贵像在抓救命稻草。 
  马凉摇了摇头:“他不行,他只是技术科的资料保管员……”说着,又苦笑了一声:“你看怎么办,孙厂长?” 
  “我看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孙富贵失望得几乎要大叫起来,良久良久,他才稳定了一下情绪,“马厂长,现在我只有求你了,别的人是任谁也帮不上忙的了……” 
  他说的是老实话。中午时他也挂过电话给任青,可任青说技术上的问题他插不上手,其他方面倒可以帮忙。 
  “你这是什么话,孙厂长,”马凉豁达地一笑,“我们是同志加兄弟关系嘛,帮忙完全是应该的,千万别说到那个‘求’字好不好?我看是不是这样,一待那几位工程师从庐山上下来,我立刻派车到船码头把他们直接送到你那儿去。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孙富贵的嘴唇艰难地翕动了几下,终于把在喉咙口翻腾的那句话吐了出来:“马厂长,你的意思是说可以把我们联营的那份合同再宽限几天?” 
  “联营合同?”马凉似乎愣了一下,“它什么时候到期?” 
  “唉,要不是合同明天到期,我也犯不着这么心急如火地赶来找你了。”孙富贵在轻轻叹气。 
  “明天就到期?”马凉的脸色微变,“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彼此合作联营的伙伴关系到此结束了?” 
  孙富贵犹豫了一下,只能很无奈地点头。 
  马凉的脸色渐渐地变得严峻起来:“孙厂长,这件事好像变得有些复杂起来了。合同期限到了,你不但交不出产品,而且还在等待着春风厂的工程师去帮你攻克技术关——最关键的是:你要和春风厂脱钩的消息早已风风雨雨地传遍全厂!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让我怎么向春风厂全体职工解释?” 
  孙富贵的神色变了。 
  “我马凉的为人你是清楚的,为朋友帮忙的事没二话!可我现在坐在春风厂厂长的位置上,说什么也得为全厂职工的利益着想吧?这个,这个可让我犯难了……” 
  孙富贵不能不承认马凉说得有道理,可是,可是自己怎么又能接这个口! 
  “你知不知道,这几天在我面前说什么话的人都有,最激烈的莫过于‘希望联营厂到期交不出产品,到时候让联营厂赔款——春风厂这套产品的价值和联营厂的固定资产相差无几,让孙厂长以资抵债’之类的言论了。我是当即狠狠地批评了这些同志,我说你们怎么可以如此去诅咒联营厂,我还说联营厂一定会如期交货,我是信得过孙厂长的……” 
  马凉后面还说些什么,孙富贵已渐渐地听不见了,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他才陡然惊醒,清晰地听到了马凉的话语:“前些日子我遇到了你们的周县长和唐乡长,他们不知是从哪儿听到的‘小道消息’,说是联营厂和春风厂之间的关系有些不大协调,他们很关心地问我有没有这回事。我说哪能呢,孙厂长和我配合得还是十分默契的,别相信那些‘马路新闻’!唐乡长还告诉我说,为了感谢春风厂的合作,联营厂准备扩大经营规模,到时候再派两位同志去加强领导班子。我当时开玩笑说,孙厂长一个人就够强的了,你可别搞‘多头领导’呵!可又有谁能料到,到了‘临门一脚’的时候,你居然拆起自己的墙脚来了……” 
  孙富贵的心上一寒。乡里确实曾打算往他的厂里再调两位副厂长来,他也没往心里去,一口答应了下来。现在经马凉这么一挑明,不觉萌生海意。细细想想那两位的人选,据说有一位还是周县长的远亲,到时候只怕不是什么“多头领导”了,而只能是“一头”领导——这“一头”自然不会是他孙富贵。这么一想,他顿时有些心灰意懒,继而对自己的那一番“雄心大志”也有些怀疑起来。即便果真大鹏展翅了又怎么样?“鹏头”是别人,自己最多摊上两翼拼命扑腾的分儿,那又何必呢!还不如维持现状,躲在春风厂这棵大树底下安安逸逸地乘凉…… 
  马凉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这才慢慢悠悠地又开了口:“孙厂长,我呢也为你前前后后琢磨过了,想来想去只有一个方案可以解你的燃眉之急,那就是我们两家继续联营下去,延长合同期——当然不能仅仅是为了解决你的困难而延长十天半个月,互惠互利嘛,所以起码续签一年以上。当然喽,如果你已经找到了财大气粗的合作新伙伴,也许会对‘以资抵债’不当一回事,那么春风厂也决不会挡了你的财路,妨碍你的光辉前程。合作一场,好聚好散嘛,对不对?” 
  孙富贵还能有什么话可说?他的面前只有“华山一条道”了。终于,他默默地点了点头。 
  “先别忙著作决定嘛,我看还是稳妥一些的好,你是不是回联营厂去和你的左右商量一下再决定?何况,你的新伙伴会不会同意你这样干?”马凉为他想得很周到。 
  孙富贵只能淡淡地苦笑了:“我可以代表联营厂作决定,明天来续约。至于其他方面,你就不必多虑了……” 
  马凉点了点头,“可是有一件事我必须事先透露给你,这一回若是再联营的话,春风厂在产品加工方面有一个小小的变更,即联营厂不需要再为春风厂生产加工成套产品了,只需定期加工某一零部件——说到底,这也是为了联营厂的技术力量、设备能力而考虑,免得造成大的损失和浪费,你看这样是不是比原来签订的合约更为合理一些?” 
  孙富贵浑身一颤,他陡然明白了马凉的真正意图——这才是一条真正纯金打就的枷锁,今后联营厂将再也无法展开梦幻中的翅翼了! 
  “我说是吧,你一个人决定不了,还是回去召开个厂部会议研究研究再答复春风厂。怎么样?”马凉笑吟吟地道。 
  孙富贵如同浑身散了骨头架子,有气无力地点了一下头。 
  “哎哟,你看天都快暗下来了,我们还在这儿正经八百地谈论公事呢,”马凉十分友好地拍了拍孙富贵的肩,“来来来,今晚我请客,你看是上美食街还是去城市大酒店?” 
  孙富贵已经什么都答不上来了。此刻的他,除了把一切都交给马凉安排之外,还有什么自己可以选择的呢? 

  


第十章 拒绝背叛




                  1 

  新村小区。任青的家。 
  门铃在响。 
  姒斯打开门,顿时呆住了,却见一脸喜气洋洋的秦凝霜拎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 
  姒斯一边轻轻关上门一边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秦凝霜一笑,连眉眼唇角都挂满了遮掩不住的喜悦:“今天是我在新单位第一个发薪水的日子,特地来向你和老任报喜啊!你们为我操了那么多的心,我实在是……” 
  姒斯摇了摇头:“那你也不该买这些东西来嘛,再说,你的家里还要七七八八地过日子开销哪——这,太破费了……” 
  秦凝霜不满地“哼”了一声,“姒姐,难道你让我这么多日子以来难得开心一回都不行?”她向里屋探了探头:“老任不在?今天不是星期天吗……” 
  姒斯叹了口气:“他呀,永远是这样忙,什么大礼拜小礼拜,对他来说,没用!”她一边说,一边接过了秦凝霜手里的大包小包,向里屋让座:“怎么样,新单位还称心吗?月薪高不高?” 
  秦凝霜坐上了沙发,“新单位新工作都很称心,虽然薪水不太高,一个月六百来块钱,但对我来说,这已经很不错了,毕竟是刚开始呵!” 
  姒斯点了点头:“这是个了不起的新开端,从下岗到重新创业上岗,这充分说明了我们这个社会是进步的,一切认识了自我价值的人都能够在这里得到承认,都可以施展自己的才华!” 
  秦凝霜笑了。 
  姒斯也笑了。 
  她们的笑,一样地开心,一样地灿烂。 

  夜色温柔。 
  范国忠的家。 
  范国忠在清理他的那套理发工具。 
  秦凝霜腰间扎着围裙从灶间走了出来:“国忠,你刚才在说些什么?” 
  范国忠心不在焉地答道:“我刚才在说,明天上班别忘了带上这套剃头家伙,分厂里的好些弟兄等着我给他们理发剃头,现在外面剃一剃头实在太贵,动不动就是五块十块人民币,工薪阶层哪里吃得消……” 
  秦凝霜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你在说什么呀,刚才你明明说是什么人到你们分厂当厂长的事嘛……” 
  范国忠愣了一下,不觉恍然:“哦,你问的是这码事呀。喏,局里新派了一个叫任青的人到分厂来担任领导了……” 
  秦凝霜顿时又惊又喜:“任青?他果真叫任青吗?” 
  范国忠大为不解:“叫任青也好,叫任绿也好,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他又不是你的哥哥我的弟弟,八竿子也沾不上一点儿边,瞎起劲什么呀……” 
  秦凝霜连连摇头:“你怎么忘了,我不是一直和你提起过,当初多亏了他把我介绍到妇女劳动服务培训中心去,这才有了我的今天……” 
  范国忠抬头看了她一眼,颇不以为然地道:“哦,原来就是他呀,那又怎么样啦?” 
  秦凝霜犹豫了一下,“国忠,你能不能把你们分厂的地址告诉我?” 
  范国忠一愣:“干什么?” 
  秦凝霜笑了笑:“我想,待到什么时候有空,到你们分厂去看看,当面向他说一声谢谢,也免得心里边老像搁着一件事似的……” 
  范国忠“嘿”了一声:“就你们女人事多,你不是和那个叫什么姒老师的经常碰头吗,让她代谢一声不就得了……” 
  秦凝霜大摇其头:“看你说的,做人哪能这样薄情,老话说:滴水之恩,还当涌泉相报哪,像我们这种人又没什么大本事,哪来‘涌泉相报’,再说,听姒姐讲,老任连星期天星期六大小礼拜天都在忙工作,经常不回家……” 
  范国忠点了点头:“那也好,什么时候你就来吧……”他停顿了一下,突然又似想起了什么事情改口道:“不不,不行,你别去我们分厂。” 
  秦凝霜有些奇怪了:“又怎么啦?” 
  范国忠停下了手里的活:“我听说,这任青来春风厂,好像有点不大对劲,似乎是和马厂长有点那个……反正我也说不上,总之听厂里人说他们两个人犯冲……” 
  秦凝霜大不以为然地笑了:“他们那些个当官的事,我们这些小百姓想沾边也没门,我只管自己的事……” 
  范国忠连连摇头:“我说不行就不行,你别去分厂得了,你想想,马厂长对全厂工人、对我委实不错,厂子里离不了他,在这节骨眼上,来了个任青——平心而论,听说任青还真不怎么样,一派局里衙门的老爷作风,老是钻在办公室里,到现在分厂的工人们见过他一面的还真不多……” 
  秦凝霜以坚定的口吻说道:“不管你怎么说吧,这些事和我没关系……” 
  范国忠颇为不快:“你想想,在这种时候你去分厂向任青表示感谢,让马厂长知道了……” 
  秦凝霜苦笑起来:“我想,你们的马厂长不会是那种小鸡肚肠的人……” 
  范国忠着实有点恼火了:“对不住马厂长的事,我不会干,你也别去干!” 
  秦凝霜没料到他竟然会发火,不觉一愣:“这是哪儿跟哪儿呀,你怎么这么多小……” 
  范国忠低吼了一声:“别去就是别去!” 
  秦凝霜凝视了他一会,慢慢地解下了围裙:“国忠,我得和你说清楚了,我的事,你别管!” 
  范国忠一下子愣住了:“你……” 
  秦凝霜冷冷地道:“女人和男人一样,都应该有完全独立的人格。你虽然是我的老公,可你同样无权干涉……” 
  范国忠简直有些气昏了,猛力一拳狠狠向桌子砸去——但是当这一拳头砸上桌子的时候,忽然显得软弱显得无力,竟然连一丁点儿的声响都没能发出。 
  秦凝霜满不在乎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回进灶间去了。 
  此时此刻,范国忠压根不用去照镜子就明白自己的脸百分之一百是一个毫无男子汉气概的脸。 
  他终于徐徐叹了一口气。看来今生今世已很难变成另外一副嘴脸了。有什么办法呢,老天爷早就把一切给安排好了…… 

                  2 

  外商考察团一行三人昨天下午抵达省城,下榻在一家星级宾馆。他们一走下飞机,所有的活动安排和时间表都牢牢地操在了任青手中。他俨然以“引进项目”的主人身份接待了客人,陪伴着他们直到道出那最后的一声“晚安”。 
  他完全甩掉了马凉,既没通知他去飞机场迎接,又没告诉他活动日程安排,更不打算让他出场。所以今天一天的活动全都安排在“引进项目”分厂。据说任青的主观意向是双方能在今天晚餐以前就所有事项进行最后拍板,同时举行一个新闻发布会。当然在合作文本上签字的只能是任青了。 
  马凉是在昨天外商考察团下了飞机以后才知道消息的,这时任青正围着那位考察团团长梅森·劳克斯先生的身边打转呢。马凉没有出面,他知道自己插不进去。好吧,就让任青尼今晚先得意着吧。你先发制人,我就来个后发制人,看看谁是真正的玩家。 
  欧洲人的时间观念与亚洲人有些不同,所以任青便将今天的活动时间安排在上午十点——届时他将驱车前往宾馆去接考察团。 
  在这之前,他将先去接何劲博士,而后给梅森·小劳克斯一行一个意外。曾对劳克斯家族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何劲博士,今天突然像东升的旭日一般出现在他们面前,那将会是一个怎样令人惊喜令人振奋的场面呵!任青心里十分清楚,在这极具历史意义的会晤之后,又将出现一个对自己、对分厂何等有利有益的场面呵! 
  任青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一个“意外”居然先落到了自己的头上。当他驱车来到小洋楼时,何劲博士偏偏千呼万唤不出来了——家中突然没人!这可就奇怪了,昨儿晚上他打电话给何劲博士时,彼此还说得好好的,约定了今天早上在家等他驱车来接。可现在,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谜底,在他到达宾馆之前一直没能破译。 
  十点差十分。任青带着翻译小姐提前来到了宾馆。 
  他们走进了茶色玻璃的大门。 
  翻译小姐忍不住低呼了一声:“任处长,你看!” 
  任青一扭头,顿时看到了在宽敞的宾馆会客室一隅的沙发圈中坐着梅森·小劳克斯和他的伙伴,还有一位他们带来的胖翻译。 
  刚抬腿迈出两步,任青忽然有些迷惑了,端坐在小劳克斯对面沙发上的不正是马凉吗!马凉的边上还有两个中国人,一个是长发披肩胡须满腮颇具艺术家风范的年轻人,后来他总算知道了此人便是何秋草,而另一位则以一口娴熟的英语正与小劳克斯谈得眉飞色舞——他就是任青没能接到的何劲博士! 
  这时,小劳克斯已经看到了他,连声地向他“哈罗哈罗”起来。 
  走到近前,何劲博士略带歉意地朝他点了点头:“对不起,任同志,犬子一大早就领着马厂长来了,接着便带我上了这儿……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累得你去我家白跑了一趟吧?” 
  任青刚苦笑着说了句“没关系”,小劳克斯已是连珠炮似的将一大串叽哩咕哩的英语抛了过来。 
  任青看了看翻译小姐,翻译小姐低声道:“劳克斯先生在埋怨你,为什么你在昨天没有告诉他,当年和他爷爷共同工作的最杰出的人物何劲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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