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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郡主和管家是一伙的呢,水仙想着躺到了床上,那只有一种可能,孩子是管家的,他恨豆豆,失去孩子气的要打死豆豆,又怕两个家丁嚼舌根被国舅爷怀疑。
水仙双手揉搓着脸否定了自己刚刚的想法,怎么可能太儿戏了,不说管家的年龄,除了义云,郡主眼里能有谁。
水仙又想到了孩子是假的,豆豆发现了秘密,所以郡主收买管家打死豆豆。
这种可能性最大,只是差一个地方说不通。国舅爷也在现场,看到了地上的一滩血。
一天的时间,被豆豆发现,准备假血,说服管家帮忙,再计划带国舅爷出现在现场,似乎时间上不是很够用啊。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豆豆的死没那么简单。
灵儿看水仙一直在思考无从打断,行了个礼出去了。水仙听到门声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决定先查清豆豆的事再查云姨娘的事。
她想着走到郡主的房间,门也不敲径直走到床边。郡主一抬头“嘶”了一声,手里的针扎到了手,她啄着伤口盯着水仙看,想问什么事却被那眼神盯得问不出来。
“郡主小产那天的事情,请你一字一字的描述一遍。”水仙用着命令的语气,说完也不走开,死死盯着郡主。
郡主紧张的咽着口水,轻轻推着水仙冲外面喊雪儿。雪儿一跑进来就“啊”的大叫了一声,赶紧跑到床边推着水仙,问她干什么。
水仙拽着雪儿的胳膊一拧一推,她退出去了五六米才站稳,往前跑了几步突然停住,“你再不走我叫奶娘了。”
水仙犀利的眼神看着她说道:“今天谁来都没用,我只想让郡主讲讲豆豆出事当天的细节。”
话音一落见雪儿往外跑,水仙赶紧追上去,单手揽住她的脖子一转身,另一只手与脚并用将门推上了。
松开手雪儿就开始咳嗽,“你你”的说不出话。
“我一个要离开的人,还怕得罪奶娘吗?”水仙说着一掌敲晕了雪儿,郡主张开口,却控制着没有发出声音,豆豆的死确实不是她的意思,所以她也不怕什么。
第一百六十章 真没说谎()
郡主半低下头,手背轻拍着眼睛,露出一股子受害者的劲儿,开始讲述小产当天的情况。
“仙姨娘知道我有孕在身,自然不会去人多的地方,而咱们府里只有鱼池那一片向来是人最少的。
当时我和雪儿走过去时看到假山那边没有人,就想着过桥到凉亭里歇一歇,可没想到刚走到桥上,豆豆就冲了过来。”
群主讲到这猛地抬头,眼神犀利,一脸得理不让人的表情继续说道:“上桥前看不到豆豆,怎么我一走上桥她就冲了过来,那里可是尽端,她不是提前故意藏着是什么?”
水仙听着面不改色,眼珠转着打量郡主的表情,确实不像说谎,可有时候半真半假的谎言也很难识破。
水仙刚抬起一只手就见郡主眼角流出了眼泪,本来想再进一步逼问她,这下也心软了。
她背着手往外走了两步问起国舅爷和管家是何时到的,怎么那么巧就亲眼看到豆豆撞她。
“父……”
郡主只发了一声又停住了,她突然也觉得奇怪,国舅爷和管家怎么会是从假山的方向走过来的,自己的确看到了亭子里没人,而假山那边的空间也挤不下三个人,国舅爷和管家更没有理由藏在那里。
她思考着听到水仙喊“快说”,吓得一抖照实说了。
水仙哼哼的笑起来,“你是想说国舅爷和管家也藏在了假山后面,并且也看到了豆豆正藏着?”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我摔倒后确实看到父亲和管家是从亭子方向走过来的,而那边除了亭子就只有假山。”
郡主说着走下床,扶起雪儿坐到了椅子上后拍了她两下,见她没醒就自顾自的喝了几口茶。水仙回头看着她,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在脑袋里打转,怎么也不相信豆豆会故意去撞她。
水仙来回走了几步,回忆着郡主有孕时的种种。突然想起照顾郡主的刘大夫,听说是他们王爷府的专用大夫。记得郡主小产那天也没有看到其他大夫伺候在侧,只是在夫人院子里瞟到了刘大夫。
水仙想着突然冲到郡主身边,左手捏着她的肩膀,右胳膊抵在她的下巴处,一脸凶狠相问她怀孕是不是假的。
郡主吓得叫了一声便冷静了下来,她低眼看着水仙的胳膊不作答。水仙稍微使了点劲儿,她眨了眨眼睛仍然不说话,表情却慢慢变得淡定。
急的水仙咬牙切齿地说道:“孩子是假的,管家也知道,豆豆发现了秘密,所以你们急着除掉她……”
郡主微微皱起眉头,不明白水仙的推理是怎么来的,这事和管家有什么关系。
“国舅爷是你们……”
水仙没说完就听到了门开的声音,一转头看到义云走进来,却来不及收手。郡主使劲推开水仙,边咳嗽边喊着义云跑了过去。
义云扶住郡主瞟了一眼雪儿,便将视线挪回到水仙身上,盯着她看却什么也不问。
“咳咳”,郡主故意大声咳嗽着,像是刚刚被掐了脖子一样痛苦,义云瞪着水仙下意识的冒出个“你”字,没等往下问,水仙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义云回头看了一眼就感觉胳膊一沉,郡主整个身子软的直往下滑。
义云把郡主抱到床上后,郡主不松手,死死搂着他开始诉苦,水仙刚刚怎么恐怖,怎么吓唬她,怎么打晕雪儿,恐怕是要杀了她替豆豆报仇……
义云听着听着已经心不在焉,下意识的回头看向门外方向,知道豆豆的事让水仙心里不舒服,可是没想到她竟会动手打人,叹着气拍着郡主后背,安慰说仙儿只是一时冲动。
第一百六十一章 发现密室()
“一时冲动?若不是你进来的及时,恐怕我已经……咳咳……”
郡主好不容易逮到了撒娇的机会,咳得就差背过气去了。义云轻声重复着“没事了”,眼睛却下意识的瞟向外面。
抽时间回来只是想告诉水仙酒窖吴老板的事,来测试她是否是观音,没想到竟看到这一幕。
水仙的这股子狠劲儿倒是见过,但都是用来吓唬恶人的,为了豆豆竟用在手无缚鸡之力的郡主身上,让义云忽感战栗。
为了目的不管方式方法,骨子里太像观音了。
义云一动不动的被郡主压了半个时辰,肩膀已经没了知觉。见雪儿醒了赶紧叫她过来帮忙。
“仙姨娘把郡主怎么了?”
雪儿突然大喊了一声,吓得义云直往后仰,露出一脸无奈让她小声,说郡主没事,他现在去厨房安排一下压惊汤。
义云把压惊汤送到房间后立马离开了,雪儿张了一半的嘴只好闭上,回头看着郡主,犹豫着问道:“今天这事要不要和夫人说?”
郡主眼神放着空,雪儿在她眼前晃了两下,就看到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流出,赶紧坐到她旁边骂起水仙,专捡难听的说。
义云跑到水仙的房间后见没人,等了一刻钟有些坐不住了,双手掐着腰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
天已经渐黑,仍不见水仙回来,义云只好跑到侧门问门卫,都不见水仙出去。回来的路上见人就问,听家丁说看到仙姨娘往鱼池方向去了,下意识的捂住脑门,怎么会想不到那里。
义云走到鱼池时,天已经黑透了,月光照下,还是分得清石桥和池水的。他走过石桥上了凉亭却不见水仙,有些站不住一下坐在了石凳上,突然觉得心好累,大喘着气四处看去。
不相信就这样走了岔路,倒吸一口冷气开始大喊“仙儿”。
刚喊出两声就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头转了一圈才看到水仙站在假山旁边,不自觉的往她身后扫了一眼,“你在那里做什么呢?”
水仙轻轻摇着头:“没做什么,你是来替郡主问话的?”
义云愣了一下,似乎已经忘了刚刚的事情,摇着头走到水仙身边,看着她的眼睛抓起她的手放在了胸前。
“仙儿,放不下过去的事,痛苦的只是你自己。”
水仙微微笑着,一只手反握住义云的手,使着劲儿却不说话。义云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伸伸舌头抿着嘴,犹豫半天终于鼓足勇气说出酒窖吴老板的事情。
话音一落就感觉到水仙抽出手,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再抬头就见水仙背对着自己,赶紧问道:“仙儿,你在想什么?”
水仙猛地回头,义云看不到她的表情,却感到一股空气的流动。
“你确定说的是城东的大碗酒窖?”
义云点着头问她怎么了,她摇了摇头继续想着。这个吴老板是水仙居的常客,水仙相信自己对人的判断,通过语言谈吐行为举止,这个吴老板都不会是义云口中的恶人。
偶尔的克扣工钱倒是相信,但是为了阻止他们报官就软禁家人,似乎不会是吴老板的作风。
水仙实实在在的讲出了自己的想法,义云咽着口水只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去水仙居喝酒只是应酬,并不会真心实意表现自己。
水仙挤着眉头,“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
没说完就见义云侧着身急急忙忙往前走,“唉”了一声就听义云喊着:“你今天早点休息,观音一定会去踩点,白天还要查案,所以这几日我都不回来了。”
水仙的嘴还张着,想想入秋前没多少日子了,本想和义云再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在刀下也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可以笑着离开人世。
没想到却遇到这么多事情,想着下意识的回头看向假山方向,盯着看了半天,长出一口气走开了。
亥时过后,水仙换好观音的衣服飞上了屋顶。去水仙居的路上会路过大碗酒窖,水仙特意停在远处默默观察,没有见到义云只看到了几个捕快,打着哈欠懒洋洋的样子。
水仙摇着头绕开酒窖直奔水仙居,刚落到三楼平台就听到开门声,见苹儿小心翼翼的左右看,也跟着左右看了看,才注意到两个房间都没有亮。
苹儿一把抓住水仙拽到了屋里,“你终于来了,你和魏少爷之间到底怎么了,前一阵他来找你,昨天又问豆豆的事情,还说起观音的事。”
苹儿语速过快,水仙听着皱起眉头,一句重点没抓到。只好先告诉她豆豆的事,苹儿一下瘫软到椅子上,“这么活波乱跳的孩子,怎么说没就没了。”
“豆豆的死因我正在查”,水仙说着走到桌子旁,借着月光拿起一杯茶,“你怎么不点蜡?”
“安成哥还不知道你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我感觉这几日你会来。”
水仙走过去单手按着苹儿肩膀说道:“义云确实起了疑心,也问了我一些关于观音的事。”
说着拍了两下,“不过我会小心的,之后也不会让义云为难。”说到这水仙突然感觉到手底下瞬间空了,听到苹儿问“什么意思”,才感觉到她转过了身。
此时若点燃蜡烛,水仙一定会被苹儿的表情吓到,她满脸挤得像个包子,眼睛却瞪得溜圆盯着水仙,双手死死捏着她的胳膊,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什么意思。
微弱的月光只能让水仙看到苹儿的影子,这样倒是好,什么都敢说:“没什么,只是让你不要担心我,明日再帮我一个忙,我就为你和安成哥举行婚礼怎么样?”水仙说完故意笑了两声。
“别打岔,说清楚不让他为难是什么意思?”
半夜三更苹儿的脑子却很清醒,突然一问,水仙收住了笑声,慢慢走到门口,背对着苹儿说道:“明日你帮我查查大碗酒窖吴老板,他是不是长期克扣工钱,为了阻止工人报官便软禁他们的家人。”
“忙我会帮,话你也得说清楚。”
苹儿说着走到水仙面前,双手扶着她的胳膊,语重心长地说:“以你的本事不想让魏公子发现不是件难事,关键是你的心态,什么叫不让他为难。
只要他发现不了,就不会为难,他若发现,你做什么都于事无补,所以千万不要懈怠,打起精神。
吴老板若真的克扣工钱,那也是京兆府的事,这事你就别再参与了……”
“南方灾情不断……”
“那和你又有什么关系?”苹儿提着嗓子喊了一声,又赶紧捂住嘴,趴着门听了听外面的动静。
水大人抓不到观音就要抵命的事,水仙想想还是算了不说了。她突然抱紧苹儿,下巴拄在她的肩膀上,勒得她有些喘不上气,她咧着嘴动了动肩膀,听到水仙沙哑的声音便不敢再动。
“求你了苹儿,这是最后一次。”
苹儿叹了口气拍着她的后背,咬着嘴唇答应了。水仙交代了一声,让苹儿白天注意避开义云的调查,天黑后不要行动,便离开了。
水仙回到国舅府直奔假山,刚刚在义云找到她之前,她就已经发现了假山处的可疑机关。
天然也好人造也好,整个假山的形状都是自然的,山洞后面也只容得下一个不能站直的人,记得第一次见到灵儿时,她就是蹲在这里哭的。
郡主说的若是实话,那么豆豆可能也是躲在了这个山洞里,水仙回忆着豆豆出事那天的情况,想着豆豆手脚总是不老实,又会因为出去玩不带她而生气。
水仙想着也蹲下了,四处摸着假山的石壁,棱棱角角中却有一块巴掌大的平滑石块,当时正要进一步确认时就听到了义云的呼唤。
水仙再次摸着平滑的石块,并不能确定豆豆的死和这个机关有关系,可这是唯一的疑点。
水仙四下观察无人,便试着按压石块,果然面前的一片石头向后退去,石洞空间变大,划出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洞口。
水仙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胸前,这次没有准备火折子,犹豫着伸出一条腿,想试探洞口的深度,却发现有台阶可以走下去。
她小心翼翼的走到平地后,听到石头移动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倒不觉得紧张,想起多年前进过类似的地方,洞口一定有机关可以打开。
她左手扶着墙壁,右手握在腰间的剑柄上,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前迈着,拐了几个弯却感觉不到走了多久。
又走了一会儿突然有亮光,路也越来越宽,隐隐约约地能听到有闷闷的声音,似乎是说话声又不能确定。
水仙的好奇心已经上来了,神秘的通道已经让她忘了自己的目的,只是想知道国舅府怎么会有这样的暗道密室,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根据郡主的描述判断,国舅爷和管家应该是从山洞里走出去的。她又走了几步已经可以确定听到的声音是人的说话声,猜测应该是国舅爷和管家的声音。
水仙放轻脚步已经走到非常明亮的地方,感觉拐过石壁就能看到说话的人,立马停下来靠着石壁,左右晃脑的观察着周围,突然听到一句话,她瞬间呆住了。
“老尹夫妇好歹也是云姨娘的哥哥嫂子,杀了他们您真的没后悔吗?”
天下姓尹的人不算多但也不算少,可水仙听到后直接想到了师傅师娘。
第一百六十二章 真相大白()
水仙的手掌心死死贴在冰冷的砖墙上,她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就怕漏听了什么关键信息。
国舅爷表情沉闷,背着手走了几步说道:“他们知道的太多了,本想着为了义云断了这条路……唉……”
国舅爷连声叹气,看向眼前的墙面。
水仙听不到声音,下意识的往墙边挪了挪,慢慢转头看去,眼前是一个开着门的房间,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管家的背影。
她半弯着腰轻轻地走到门边,就听到清晰的声音说道:“观音只是一个代号,换了谁都行,保不住水大人我的面子也过不去。”
水仙听着皱起眉头,无从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四少爷的心里可只有她,若她死了……”
水仙彻底傻住了,后面的话一个字也没听,脑袋里过着与国舅爷和管家碰过面的场景,想不出来是何时暴露了自己。
难道理解错了,管家口中的她……是观音……是自己,义云心里的人,水仙想着脑子一片混乱,指甲死死扣在砖缝里,满脸的扭曲。
捋出一些思路后她两眼直视前方,断断续续的词语又传入耳朵里,没有听到什么关键信息,只听到国舅爷说会再想办法,尽力保住两个人。
突如其来的几句话让水仙忘了周围环境,往前迈了两步,就听到脚底踩的沙石发出簌簌的响声。
“谁?”
管家喊着已经跑出房间,看到黑衣背影瞬间瞪大了眼睛,水仙慢慢回头,看到国舅爷跟在管家身后,拉下蒙面喊了一声父亲。
国舅爷却微笑着点了点头,“你终究还是发现了这里。”说完背着手走进房间,管家示意水仙也跟着,她一走进去愣在当下。
看到左侧的墙面上凹着几个格子,看起来像个书架,可每一个格子里放的不是书,而是金光闪闪的金砖。
水仙下意识的眨了眨眼睛走到跟前,拿起一块金砖掂量它的重量,没有看错货真价实。
她深呼吸着回头看国舅爷和管家却不说话,总觉得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先说点什么。
管家急忙喊国舅爷,被他用手势打断。国舅爷不紧不慢的伸出手,示意水仙坐下。
水仙扫了一圈周围,坐下后立马说道:“父亲,我虽为妾室,可义云在我心里的位置您可想而知。我叫您一声父亲是把您当成家人,您既然知道我是观音,那也该知道这些年我做的事情,您这……”
“我当初也没想到观音会是你”,水仙没说完被国舅爷插了一句停住了,皱起眉头重复着“当初?”
“当吴达告诉我水仙公子是女人,并且要嫁给义云时,我也吓到了。”水仙突然警觉起来死死盯着国舅爷,叨咕说:“吴达?什么意思?”
国舅爷此时并没有明显的表情变化,仍然一脸严肃继续说道:“吴达只知道我让他监视的是观音,而我当然知道观音是女人,更知道观音的一举一动,只是没想到观音就是云儿当年许给义云的黎仙儿。
我了解义云这几年还惦记着你,心里容不下郡主也是因为你,所以也想过你嫁过来以后,相夫教子做个好妻子,我便让观音消失成全你们……”
水仙听着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