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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极黑,苏子叶痛得脸色都变了。
苏子叶咬牙忍着没有出声,随她们一起去了坤宁宫。
天色将晚,宫里亮起了盏盏宫灯,点燃了手臂粗的鎏金蜡烛。
坤宁宫正殿更是灯火通明,苏子叶的膝盖被人踢了一脚,狠狠磕在了地面上,苏子叶回头看了那两个嬷嬷一眼,记住了二人的长相。
“苏子叶,你身为储秀宫的宫女,竟然敢私自出宫,真是好大的胆子,将宫规当成什么了?”皇后柳眉倒竖,愤怒的拍着凤椅,凤冠上的珠帘因为身体摇动而碰撞在一起。“本宫执掌六宫,你却视本宫如无物,不知道这等没规矩是谁教的!”
皇后极有威严的顿了一下,然后才沉沉道:“云贵人,是你吗?”
苏子叶一直在忍痛,听皇后这么说才发现云贵人也在殿中,或者说,宫里几个高位嫔妃都在殿中。
云贵人凤心眉就跪在她身前一丈之地,即使跪着,也腰背挺得笔直,光看背影就觉得仪态万千。
苏子叶感叹,不愧是美人,什么姿势都好看。
凤心眉缓缓叩首,温柔道:“娘娘言重了,臣妾不敢。”
“不敢?”皇后略带讽刺的重复,话里的酸意止都止不住,“云贵人如今如此受宠,还有不敢为的事吗?这贱婢是伺候你的人,还是你特地跟陛下要过去的,才去储秀宫多久,就敢偷溜出宫了。这贱婢在承熙宫伺候梅妃时,可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啊。”
苏子叶:“”其实在承熙宫出去得更多,不过当时有连云断刃、燕惊风帮忙,王朝暗卫也没有回宫,所以从未被人发现过而已。
凤心眉倒是从善如流,“苏子叶刚到臣妾宫中就犯了如此宫规,臣妾难辞其咎,请娘娘责罚。”
听了这话,皇后久久没有出声。
坐在皇后下首郭惠妃将茶盏递到嘴边,掩住嘴角的笑意,这云贵人倒是有几分意思,干脆就认罪请罚。皇后顾忌她近来受宠,倒真不好罚她。再说了,苏子叶刚到储秀宫不久,总不能将管教不严的罪名的安到凤心眉身上。谁都知道,凤心眉出身低下,不懂驭下之道实属正常。
皇后脸色几经变幻,到底没有将她怎么样,只是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任凤心眉跪着。
对付不了凤心眉,难道还对付不了苏子叶?皇后将目光转向苏子叶,“你是如何出宫的,一五一十给本宫交代清楚!”
苏子叶抬眸看向皇后,颇有些犹豫,含糊道:“娘娘有问,奴婢不敢隐瞒。不过娘娘当真要奴婢说吗?”
皇后面色铁青,看着苏子叶只觉得厌恶,“你含含糊糊说什么呢?本宫身为六宫之主,你犯了宫规,本宫自然要查清楚,若是日后还有人和你一样偷溜出宫,那还有没有规矩了!”
苏子叶面上露出一丝挣扎,“您真要我说吗?或者请您屏退左右,奴婢私下告诉您可好?”
在这坤宁宫正殿,又当着恁多高位妃嫔,这话不啻于打皇后的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皇后故意放她出宫的呢。
皇后已经察觉到郭惠妃和德妃等人若有所思的目光,气得发狠,这苏子叶果然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狠狠将一个茶盏扔下来,热气腾腾的茶水溅在苏子叶身上,她动都没动。
“事到如今,还敢装神弄鬼糊弄本宫!”皇后厉声呵斥,“说!”
苏子叶从善如流应了声是,颇有些不好意思道:“奴婢盗用了坤宁宫一个公公的腰牌才出宫的。”想了想,又补充道:“宫门口的侍卫见是坤宁宫的腰牌,不敢细细验看,便让奴婢出宫了。”
第167章出手()
满座皆惊!
皇后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才明白苏子叶说了什么。
苏子叶抬眸就见皇后娘娘那尊贵的纤纤玉手微颤,指着自己说不出话来。立刻便磕了一个头,满怀愧疚道:“请娘娘恕罪,奴婢不该假借坤宁宫公公的名义出宫,奴婢知错。”
郭惠妃和德妃在宫里多年,后宫手段见过不知凡几,也一贯知道皇后娘娘心机有限,常被人用来当枪使,却不曾想过今日这审问会往这步田地发展。
明明是想用雷霆手段震慑后宫里不懂规矩的人,结果罪魁祸首就在皇后眼皮底下。
皇后霍然站起来,气急败坏道:“你说什么?”
苏子叶一脸迷惑,她觉得自己表达能力挺好的,不过皇后资质有限,她也清楚,因此力求精准的答道:“奴婢说皇宫侍卫不敢细查坤宁宫的公公腰牌,是以才扮作坤宁宫太监的模样出宫。”说着还从怀里掏出一块腰牌,“腰牌在此,求娘娘恕罪。”
后宫之中,宫女是不能随意出宫的,唯有满二十五岁方能出宫归家或者婚配,太监则不然,若持腰牌,有主子命令,他们是可以出宫的,这也是为何许多太监都在外头养了干儿子。
送进宫做太监的基本是家境贫寒,是无根之人,注定膝下无亲生儿女养老,但是太监也不能在宫里待一辈子啊,所以对他们在外面认干儿子,年老出宫后也有人奉养的事,邺帝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众人听苏子叶这么一说,便明了了。
苏子叶手里捧着的那块令牌上写着‘坤宁宫’三字,晃得皇后眼睛生疼,她怎么也没有料到事情最后居然牵扯到了自己身上。
皇后咬着牙,挥开了来搀扶她的宫女,“去,本宫查,看到底是谁丢了腰牌。”
坤宁宫宫人有二百人,在皇后执掌六宫之后,人数只多不少。丢了腰牌的太监不敢承认,一个个排查起来又十分费力。
郭惠妃静静品茶,偶尔抬眸看一眼殿外吵闹的人群,暗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查出人来。
这就是一场闹剧,最聪明的做法应该是息事宁人。然而皇后想要立威的场面铺得太大,将宫里高位妃嫔都请来了,现在骑虎难下,想息事宁人都不行了。
外头吵闹,原本安分的跪在原地的苏子叶忽然抬头。
郭惠妃余光瞥见她抬头,满含兴味的放下茶盏,她有预感,这丫头还会给皇后出难题。
苏子叶不清楚郭惠妃是这么看自己的,她自认为十分温良恭俭让的抬头,细声细气道:“娘娘,坤宁宫宫人众多,一个个排查太费时间了,娘娘何不让值守宫门的侍卫来认人?一来节约时间,二来证据确凿,也免得冤枉了人啊。”
皇后也被外头的人闹得头疼,趁着这功夫一直在想要怎么处理才能显示她不姑息宫人的风范。听苏子叶这么说,认真思考了一下,光字面意思上分析,似乎没有问题。便对身侧的宫女点了点头,“你去将值守宫门的侍卫来认人,若是坤宁宫的人真有不守规矩的,本宫必不姑息。”
要的就是你不姑息,待会儿倒要看看你如何不姑息。苏子叶眸光一闪,抿唇不语。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苏子叶挺喜欢皇后的,毕竟皇宫里这么蠢的人,不多了。
郭惠妃和德妃对视一眼,都觉得苏子叶这个提议有些不对。
皇后正在发怒,坤宁宫的宫女行动都十分迅速,不多久,就将值守宫门的侍卫带了来。
一共四个侍卫,在正殿外给诸位主子请了安,便在殿外排查起来。
不过一炷香时间,这四个侍卫就找出了十来个太监,道他们都凭借坤宁宫的腰牌出宫过,而且用的理由的是为皇后娘娘办事。
皇后气得脸色发青,恨不能将这些丢她脸的奴才立刻拖下去砍了。
几个太监已经紧张兮兮的请罪了,都道自己是冤枉的。
“娘娘,奴才是奉命出宫去请秀林堂的巧手大师为娘娘做凤簪啊。”一个太监扑跪在地,脸上求饶。
有了开头,其余人也纷纷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末了,一个排在最后的太监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腰牌奉于头顶,“禀皇后娘娘,奴才的腰牌就在此处,并未弄丢啊。”
其余见了,也纷纷拿出腰牌自证清白。
皇后松了口气,暗道既然这些人腰牌都在,那就不是他们了。
可惜的是她这口气还未完全送下来,德妃便若有所思道:“真是奇怪”
德妃的声音恰好可以让众人听见,却又故意不说完。
皇后咳嗽一声,不耐道:“奇怪什么,德妃你说话莫要阴阳怪气的。”
被训斥了德妃也不恼,依旧不紧不慢道:“娘娘恕罪,臣妾并无其他意思,不过这些人都是侍卫们指认出来的,既然他们都没有弄丢腰牌,那么那个弄丢了腰牌的人到底是谁呢?”
她语气温柔,一副疑惑的语气倒像是真的什么都不懂一般,“受娘娘交代出宫办事的太监有这么多个么?”
郭惠妃眉梢轻挑,扫视苏子叶一眼,笑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皇后呢。
后宫对太监的监管松泛写,毕竟是无根之人,做不了淫乱后宫的事。但是每个宫可以出宫的人并不多,一般控制在两个左右,以方便为主子跑腿。像坤宁宫这种十来个太监都说自己是奉命出宫为主子办事的前所未闻。
皇后彻底进入了上不去下不来的尴尬局面,场中两个位分最高的妃子帮不了她——郭惠妃是懒得理会,德妃不但不可能帮忙还很乐意撒钉子。最受宠的妃子也帮不了她——正跪着请罪呢。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幸好,苏培安来救场了。
皇后听到有人禀报苏培安带来了陛下旨意时,喜悦溢于言表,认为陛下来帮她了!
苏子叶看着皇后简直是有些怜悯,辛家到底是怎么教导女儿的,怎么会把皇后送进宫呢?
“苏公公,陛下让你来坤宁宫,所为何事?”皇后挥手示意苏培安免礼起身,问道。
苏培安依旧很恭谨,脸上的笑意卑微而讨好,这是他一贯的低姿态。轻声道:“陛下听说坤宁宫有太监以为皇后娘娘办事的名义出宫,行不轨之事,特地让奴才来问问。”
皇后瞬间五雷轰顶,她这里才刚审,承乾宫就知道了,陛下的耳报神到底是多厉害。镇了镇心神,皇后勉强道:“这事的确是骇人听闻,本宫也是刚听说,正准备查呢。”
苏培安笑笑,“皇后娘娘掌管六宫,底下的人有不听话也不奇怪。陛下说此事既然是由储秀宫的苏子叶引出,便由她亲自去查证。”
陛下的话是圣旨,因此苏培安不等皇后反应,便径自走到苏子叶面前道:“你私自出宫,此乃重罪。这事若是查清楚了,算你功过相抵,若是查不出来,你便只能以死谢罪了。”
苏子叶俯身磕头,朗声道:“谢陛下隆恩。”
言毕,苏培安笑吟吟转向皇后,“这些事都是底下奴才不听话,娘娘切莫忧思太过。陛下担心您身体,日后六宫大事,便请郭惠妃和德妃帮衬您一二,也好让您好生休息。”
皇后险些背过气去,这不就是硬生生的分她的权吗。说起来是训斥底下奴才不听话,实际上是指责她驭下不严。让郭惠妃和德妃帮衬她,也就是将协理六宫的大权分给了那两个。
苏子叶抬头,正好瞧见皇后那双气得发直的眼睛。“陛下圣命,奴婢不敢有违,立刻着手查证此事。”
说着便起了身,准备让那四个侍卫带着被指认的数十个太监离开坤宁宫。
临走前,苏子叶对苏培安笑道:“敢问公公,陛下既然要奴婢全权查证此案,那奴婢为了审问出其人背后主使之人,可否命人用刑?可否杀人?”
连着两个‘可否’,把苏培安问得一愣,想起邺帝的交代,苏培安颇有意味对苏子叶点点头,“陛下早有交代,你若有此问,便告诉你:可以!”
苏子叶微微一笑,走了。
这是邺帝给她的难题,也是她要递交的第一份投名状,只有邺帝满意了,她才能保住一条小命。
殿中一片寂静,不知道苏子叶方才为何那么问,也不知道陛下为何会答应。
苏培安看着苏子叶离开的背影,修长窈窕,却又杀气腾腾,脑中浮现邺帝的吩咐:不管她提什么要求,问什么话,你只管回她一句‘若有此问,便告诉你:可以’!
这个常年揣测圣意颇得邺帝信任的老太监一时有些看不懂陛下的意思了,难道是嫌宫里太安静了?不过苏子叶就算全权处理此事又能如何呢?顶多打涉事者几板子罢了。
不过两个时辰之后,苏培安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错误。
一个太监抖着身子凑到苏培安耳边说了两句,一贯镇定的六宫总管都变了脸色,“什么?她竟然敢这么做?”
第168章杀人()
苏培安是跟在邺帝身边的老人,向来杀伐决断的主也见过,但是像苏子叶胆子大到这种地步的真不多。苏培安连忙往殿内走,想要将此事禀报给邺帝。
邺帝没有闲着,鸿胪寺卿正在向他禀报此次与西夷的谈判。
“西夷这次受了重创,短期内定然不会再闹事,也同意岁岁纳贡,而且一个月后,西夷王会将其小儿子送入邺都为质。”鸿胪寺卿江冲禀报道,眼角眉梢都是意气风发,西夷这些年太过张狂了,而大邺的老将大多年迈,小将锻炼未成,周边小国都有别样心思,这才颇为退让,此番就不同了,“毅王殿下这个胜仗打得太漂亮了。”
大邺横空出世这么一个武将奇才,周边小国都要忌惮几分。
邺帝闻言沉吟半晌,将奏折扔在桌上,“就按这个谈,西夷既然敢主动袭击,就让他们好生出出血。每年的岁贡,再加一成。”
江冲脸上的笑意压根就遮不住,这些年和西夷谈事情太憋屈了,若非怕逼得太紧反而有副作用,他都想建议陛下直接加两成了。
江冲想了想,又道:“陛下,毅王殿下短期内还会去边关值守吗?”
邺帝一撩眼皮,“为何有此问?”
江冲眉飞色舞,“毅王殿下现在名声在外,若有他在边关镇着,那些蛮荒小国都不敢妄动啊。”
一旁的首辅胡盛华瞥了他一眼,没有做声。江冲是郭家门下,而非自己门下,自己犯不着提点他。
江冲说完后邺帝半晌没有说话,殿里又一派安静,江冲这才觉得不对劲来。本来不打算说话的郭将军叹了口气,拱手道:“陛下恕罪,子言不懂战场建制,这才提了个门外汉才提的要求。”
子言,是江冲的字。
郭家劳苦功高,此次战场上郭铮然更是表现出众,邺帝自然要给他几分面子,不在意的挥挥手,“江卿也是为国着想,朕自然不会多想。”
邺帝疲惫的揉了揉眉心,“事情都商量得差不多了,就散了吧。”
众人依言行礼退下。
快走到宫外时,江冲才凑到郭将军身边探问道:“大人,您说陛下方才是何意思。”
郭将军脚步慢下来,无奈的看了江冲一眼,这孩子什么都好,也是愿意为百姓办实事的,就是脑袋瓜不怎么灵,听不懂陛下话里的意思。但到底是自己老友的儿子,也是自己引荐为官,不能不管,“子言,毅王殿下镇守边关的确是有震慑作用,但是亲王镇守边关,风险太大了。”
江冲一脸茫然。
“战时没有办法,但是天下太平了,还将军权放在亲王手上,现在陛下春秋鼎盛,自然有他的担心。”郭将军没有将话说得太直白。
江冲不是蠢人,立刻就明白过来,同时一脑门冷汗,他方才在殿里那么提议,陛下该不会以为他别有用心吧?
郭将军似乎猜到他心中所想,嗤笑一声,“你放心吧,陛下若是以为你别有用心,你现在就不会安然站在这里了。”
当今陛下多疑、刚愎自用,他们这些老臣子都如履薄冰,唯恐让陛下猜忌,像江冲这种没什么心思的倒挺好,说自己想说的,陛下愿意听就采取了,不愿意听就不理会。
江家不是什么根基深厚的大族,陛下对江冲的品性也有了解,应该出不了什么乱子。郭将军这般想着,倒是放心了很多。
江冲见郭将军一脸轻松,想必自己没什么麻烦,便放了心,颇为感激道:“方才多谢大人为下官说话。”
郭将军笑笑,摆手示意他不用在意。
自己为官,家中帮衬不多,倒是多亏了郭将军指点,江冲对郭家感恩在心,又问了问郭家几位长辈的身体,听到都还硬朗,便笑道改日要上门去拜见。
郭将军对这个小辈还是很爱护的,当然不会拒绝。
“对了,将军,此番铮然也立了军功,陛下早有封赏,不知道铮然回京后在家干什么。”江冲问道。
提到郭铮然,郭将军便皱眉,低咳一声,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这家伙回邺都就去了京郊北大营里上任,十天半个月都不见得会回来一趟。”
江冲十分不解,“铮然一贯孝顺,既然在邺都,怎么会不回府呢?”
郭将军更加叹气,“还不是我那夫人,见铮然也逃不了上战场的命运,就想催他赶紧娶个媳妇,有人照顾。”
郭夫人是爽朗性子,但是爱子心切,有时行事也让人颇为费解。江冲尴尬一笑,他总不好去评论长辈的做法。
“这些日子府里鸡飞狗跳,夫人今日请这家小姐过府,明日请那家夫人叙旧,就差进宫请惠妃娘娘做媒了。”郭将军一脸无奈,“那臭小子知道府里这么大动静,更加不肯回来了。”
江冲咳嗽一声,猜测道:“铮然如此排斥这件事,该不是心里早有了心上人了吧。”
郭将军眼眸一动,倒是对这个说法上了心,也对,这小子向来孝顺,从不忤逆他娘亲,给他认认真真选个媳妇说到底也是好事,偏这么排斥,难道已经有心仪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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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宫里,苏培安见朝廷重臣都出宫了,才白着脸走到邺帝身边。
邺帝一见他这模样,皱眉道:“怎么了?”
“苏子叶”苏培安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件事,主要是陛下的态度太奇怪了。以往也没看出陛下对苏子叶另眼相看啊,可是这次出了事,冯京入宫请旨,陛下直接让他在宫门口告诉冯京:“此事与她无关,你且放她回宫。”后来又让他去坤宁宫救场,这一连串事情下来,苏培安都弄不清陛下是什么意思了。
所以苏培安很犹豫,不知道这事应该要如何说。
邺帝瞟他一眼,“苏子叶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