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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蜡烛放在泥地上安置好,盘腿坐了下来,佛山肯定遇上了大变故,不然钟峨眉也不会什么也不交代就这般仓促地把她扔进了地窖。
在地窖的不见天日的日子十足的难熬,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她几次都梦见自己一睁眼就看见了她爹和爷爷奶奶笑眯眯地看着她,结果迎接她的不过是一片黑暗。
她醒了就绕着四周跑一圈,饿了就胡乱吃一点东西,百般无聊之下就翻翻书籍,这么一看,里面居然有众多课外书,还有语文数学等等,从初中到高中都囊括了。
钟峨眉既然把她扔了下来,必然是有后招的,但是看到这些,她开始不确定了。
她这般年纪本来就长得快,身上峨眉给的布衣早就显短,最难受的是不能洗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出去,水这种东西能省一口就是一口。
“有人能听见吗?喂!”她隔几天就在底下大喊,但是这地窖不知道被设了什么阵法,丝毫听不见响动,有些时候却有微风拂面。
日子一天天流逝。
面饼早已吃完了,土豆已被她解决,她口啃番薯气喘嘘嘘地在跑步,须臾被一个东西绊住,她应声倒地,爬起来一看,竟是一个封了腊的竹筒。
揭开之后,她往下倒了倒,只见一大团半透明又粘稠的东西慢慢滑了出来。
“格老子的,你丫才发现我。”
“刘老四?原来你在这里?”
刘老四郁闷了,心想我次次使劲带动竹筒滚到她必经之路,她就是漠视而过,这次总算被他绊倒了吧?他闷闷道:“你要是多个心眼,早点发现我,我也不会在这里呆那么久了。”
程清河摸摸他的头,欣慰道:“抱歉,现在也不晚,赶紧带我出去吧!”
刘老四点点头,往后退到泥墙,大喝一声助跑几步踢上对面墙壁像一只炮弹一般冲了上去,集结着扎实的肌肉,按常理来,这一撞怎么样也得被撞开了吧?
待升到地窖顶,嘭地一声。
底下的程清河举着烛光,奈何太高,压根看不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刘老四冲入了黑暗里,听见声音,她心脏疾跳,问道:“怎么样了?”
“快闪开。”
“?”她看着头顶上方掉下来的壮汉瞪大眼往后急退几步,刘老四嘭地一声砸进了地面。
多了刘老四,生活并没有新的变化,见出不去,程清河就再把那些书都温习了一遍,但是她发现自己的体质越来越差了,之前就有点感觉骨头酥软,这也就是她经常跑步和练武的原因。
这日刘老四见她睡了许久没醒,就自个点亮了蜡烛闻味道,但见烛光下的她满头大汗,吃了一惊。
他扶起程清河的肩膀,突然惊觉手底下轻飘飘的根本没多少重量,试着抱了抱,应该是十四的年龄了,肉是有点肉,却一点也不称手。
难道是因为太久没见阳光导致骨质疏松?
程清河模模糊糊中感觉嘴唇湿润,不由得张开嘴,冷不防被大灌一口冷水,顿时被呛醒了,她坐起来弯腰一顿猛咳,接着摸着咳得生疼的嗓子看着刘老四。
刘老四放下瓶子,咳了一声,不自在道:“我一个大老爷们,没照顾过人哩”但见程清河虚弱的苍白模样,不由得起了怜惜之心,心想如果他有孩子的话也该这么大了吧!
他抱起程清河让她背靠墙壁,用手指在她头顶划了一条线。
“在这种环境身体很可能会出现问题的,咱们再过一段时间,再看看有没有在长高。”
这之后虽然外表看起来发育得很正常,但是耐力下降的不是一点半点,常常跑了一会儿就身体发软,活像是没有骨头的,就好像,她的身体里有什么在一点一点吞噬她的骨架,唯一的好处就是轻盈,跳跃什么的变得事半功倍。
不知道还有没有命等到活着走出去的那一天。
一年
两年
都是煎熬。
三年之后
“扑通”
听见身后远处传来的动静,白石转过身看去,此刻他正站在山间的湖边,岸上杂草荆棘丛生,一大片碧波荡漾的湖水横亘在两山之间,水深三尺,水草环绕,袅无人烟。
只看到对面水面溅起的一点浪花没了下去,他凝视了一会儿,思筹道,莫不是山间的野畜下了水。
旁边的冷昊天推推他:“瞅啥,赶紧测,测完了去山下吃饭,哎哟真是燥死了,到处都是蚊虫。”
白石闻言笑道:“非要跟来的是你,现在急着下山的还是你。我都说了测风水可不是游山玩水。”
佛山的景区早已日渐开放,炒了不少的热度,游客渐多,后山这一块湖不日也要开放了。
“嘻,我说不过你,早知道还不如躺在酒店享受。”他来一趟佛山,还把圈养的嫩模带了一批来,美曰其名,招揽游客,其实还不是为了自个享受。
“嘘别说话”白石看向对面山下的湖水说道。
“什么东西?”冷昊天左右看了看,半个鬼影都没有,心想他这个发小学了几年奇门异术,越发疑神疑鬼了。
他推了推他:“回吧回吧!”却见那厮脱了外套一头扎进了水里朝对岸游去,不由傻了眼。
“外,别玩了,想游泳咱回酒店游去。”这刚入春,这个季节也不适合游泳哇!
第二十章 现世()
身上缠绕着的白色绸布四散开去,她缓缓沉入湖里,蜷缩起身子,如丝绸般的黑发柔软地下垂至腰后侧,身体上覆盖的厚重黑污化作黑烟一般消散在水中,露出了里头白得娇嫩通透的肌理,在碧绿色的湖水中悬浮着盈盈闪着亮光。
白石游至的时候就看到这副景象,一个妙龄女孩,黑发红唇,眉眼如画,闭着眼睛全着包裹在一团光雾里,像极了大师手底下出来的水晶娃娃,他思绪游移着想要离开,但是视线却不受控制地像是粘在了她的身上。
他出身大家,从小被教导待人从礼,温和克制,他也从不负家族的期望,但是今天
他看着她曼妙的曲线、胸口起伏诱人的弧度,闭上眼睛默念了几句弟子规,思绪却再也难以平静,或许,她需要他的帮助。
这么想着,他伸出了手,上前缓缓揽住了她的腰,美人在怀,冰肌玉骨。
她的秀发因为他的动作往后荡了一荡,又重新柔柔软软地服帖回来。
“清河”似乎有人在冥冥中呼唤了她,她缓缓睁开眼。
白石早些年的时候和朋友去国外打过猎,专到那些荒无人烟危险的热带森林,但是他从来只拿枪不放弹,只是笑眯眯地看着朋友不厌其烦地你追我赶,但是,他看着她干净剔透的眼睛,就是这双眼,像极了当初维也纳森林里的那只麋鹿,无知无邪,倒映着他,却对他这对面的猎人上了枪膛都一无所觉。
女孩伸出双手,抚摸他近在咫尺的脸颊,白石心中怔怔,却见那女孩小脑袋往后一仰,迅速往他额头一撞,只听得嘭地一声,防备不及的白石闷哼一声脱了手,嘴里冒着气泡,清河一脚抵在他炙热的胸膛一个使力,像一只鱼般迅速游开,一眨眼就没了身影。
“清河,快穿上,咦,有人来了。”
趴在岸边的程清河模模糊糊感觉到身上盖了什么,无力地动了动手指,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刚刚沿着下游上了岸,早已经力竭了。
“唉?”
有人站着唏希簌簌了一会儿,蹲下来探了探她的鼻息,接着一件外套蒙住了她的上身和脑袋,身体一悬空,她被抱了起来。
白石爬上了岸,脱了湿嗒嗒的上衣,沿着湖走了一大圈,这才想起来冷硢,没见着人,料想那厮早就下山了,他想着方才的情形无奈一笑,他这是得了什么失心疯了?
哪家正常的姑娘会在这个季节跑到荒无人烟的山里洗澡?除非是山里修了成精的妖怪
他回到原地拿了仪盘下了山,这几年余村旅游业发达,渐渐和余镇接了轨,佛山旅游区下还造了一片古香古色的步行街,他下塌的酒楼就在那边。
“喂?白石,快来医院,我刚刚捡到一只小妖精。”不见踪影的冷硢打了个电话回来。
“咝,真白,咦?”
过了一会儿,小护士拉开了帘子,把换下来的衣服收进编织篮,床上躺着一个女孩,身穿纯白色的病号服,及膝的裙,后头系着带儿,侧着脸一半埋在被子里,露着挺悄的琼鼻和湿润的红唇,可不就是那程清河。
却见门推了开。
“李医生,这病人体重不太正常。”护士对来人说道。
“恩?”身穿白大褂的年老医师扶了扶厚实的眼镜,走近伸手稍稍抬起病人雪白的手臂,拧眉,确实不正常,太轻了,但是看着又不像营养不良的样子哩
“先抽点血验验,再安排拍全身。”唰唰唰记下一笔,挠挠背,走了出去。
“唉唉”小护士连声应到,小陀螺似的忙碌起来。
屋里叮叮当当一阵响,在她看不见的背后,程清河睁开了眼睛。
“李医生,我带来的人怎么样了?”
“没事,自己去看。”他头也不抬,不耐烦地挥挥手绕开,多大点事儿也要劳烦他瞧,现在的年轻人啊!
冷硢咯咯乐:“余镇最有名的医生李忠痕,他就这脾气。”胳膊肘拐了拐白石,“有点意思吧?”
白石极浅地笑了一下,问道:“病房在哪里?”
这头两人脚步不顿地朝病房去,那头无声无息一个白色身影从窗户上跃了下去,两只白皙小脚一踏上了实地,就顺着墙角一路猫了出去。
李忠痕正在三楼楼梯口,眼见一道白影落了下来,探出窗子就看见这一幕,又看了看正上方五楼唯一大开的窗户。
“啊,一定是我在做梦。”说着一摇头,面色如常地继续下楼。
程清河穿上刚刚篮子里顺来的外套,男士的,很大,带着帽子,她戴上,整个脸都藏在了里头,倒更像是一件斗篷。
“哟,小姑娘,打尖还是住店呐?”
“多少一晚?”她清清淡淡地开头。
大掌柜睨了她一眼,只见她整个人都藏在黑乎乎的大衣裳里,只看到衣帽下露出来的一小截盈润的下巴和光着的小腿以下,不由得多了几分轻视和好奇:“吃饭呢,就是300,过夜呢就是500。”
只见那女孩点点头,从兜里掏出来一只打火机,嵌着红绿的宝石,金色的质地,稍微识货的人就该知道,这是卡地亚的打火机。
“这个先抵押,晚点付上房费。”
大掌柜愣愣接过。
看见那女孩拿了钥匙上了楼,小伙计凑过来:“咱不是吃饭100,过夜300的吗?”
“那是对有钱人说的,对付穷人就是另外一套了。”
“那她看起来像穷人吗?”
“”大掌柜摸着火机瞪了他一眼。
这下吃瘪了吧?小伙计咯咯笑了一声,一甩汗巾去招呼新客人。
人呢?
不见了。
冷硢啧啧可惜,早知道不接你去了,一直守着就不会跑了。
白石笑了笑也不争辩,却对那人愈加好奇。
等入了夜,过了夜市的时间,纷纷嚷嚷的步行街就空旷了下来,刘老四背着一大堆东西潜入了屋子。
程清河接了手,有些东西能带来的就带,比如说常看的书什么的,也有不能带的,钟峨眉的门派手札典籍,都一并放在当初那个地窖子里。
第二十一章 变了()
“你在医院检查过了?什么问题?”
程清河摇头不答,从包袱里面拿出一张卡,下面压着一张纸,写着密码,这是钟峨眉那时一起扔下来的,不知道有多少钱,但是500总归是付得起的吧?她随手递给了刘老四,使唤他下去交钱。
接着拿起其中一个包裹,喃喃道:“这是什么?”打开一看,是一个黑檀制的牌位,上头写道:先夫张有德之灵位,卒于1997年。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如果张有德在九七年就去世了,那么,那一天他们杀死的是谁?每每在钟峨眉家门口编扫帚的老头又是谁?死去的张有德?
程清河闭了闭眼。
楼下守值的大掌柜正趴在柜台后打呼噜,听见扣扣两声,他用手掌托起脑袋,也不睁眼,含糊到:“需要什么服务吗尊敬的客人。”
“302房,500元房费。”
“哦”他伸手接过,一摸是卡,熟门熟路地刷了递回去,又捧着脸打瞌睡。
“打火机?”
他嘟囔了一声,蛮不乐意地从兜里掏出来一物,对方嫌他动作太慢,嗖地一声截了过去,嘿哟这野蛮人,大掌柜睁开眼一看,柜台前空荡荡的哪有人影?
第二天大掌柜就盯着楼梯口猛瞧:“小姑娘,就你一个人吗?”昨晚半夜明明是个男人。
程清河路过柜台,瞄了一眼墙上镂空雕制的酒架上挂着的日历,若有所思地回了一句走了就出了门,看的掌柜一阵嘀咕。
2019年?原来她在地窖里呆了整整五年!
余村早已经不是当初那穷乡僻壤的模样,原来大片的土坯房被仿古的木制结构的房屋所代替,来来往往的人群也少有熟悉的面孔。
那些村民去了哪里?程清河想着,一路晃进了一家服装店,再出来的时候换上了一身蓝白的运动装,她把及腰的长发绑成马尾,戴上棒球帽,压低了帽檐,再把原来的行头全扔进了垃圾箱,当然,除了那只卡地亚的火机,还没看卡里的余额,没钱的时候倒也可以应应急。
虽然一身运动服将她全身上上下下包裹得严严实实,但是弧度优美白皙的天鹅颈以及帽檐下的小脸确是怎么也藏不了的,倒是引来行人纷纷侧目,来余镇佛山来游玩的大多是来游山玩水的游客,当然也少不了期望来一场艳遇的青年人。
程清河婉拒了几个之后,越过人群一眼就望见了程家的古朴老宅,和六年前没什么两样,夹在两边刚刚翻新的新式楼房之间显得异常打眼。没想到居然还在,门上没有挂锁,而且不像是闲置了许久的模样。
“爸爸?”她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几年不见,不知道他还认不认得出他的女儿程清河?不知道他是白了双鬓还是青树常在?她红了眼眶,迫不及待地直直走了过去。
“别去。”刘老四无声无息地站在她的身后握住了她的手腕,“有人盯着这里,快走!”
他拽着她瞬间没入了人群,走到一面墙后,已经有人注意到她了,老宅两边分别开了一家小酒楼和一家佛山特产专卖,有小伙计时不时地往四周打量,甚至已经有人往他们离开的方向注视了一会儿。
“守株待兔,看来孔老道还没有放弃寻找你,到底什么东西那么重要?”他知道她的身体里藏着什么,甚至猜到了是那个东西导致了她的体重异常,人体最趁手的是什么?骨架!不难想到当初她手心里的东西已经蔓延到她整个身体,或是正在吞噬她的骨头?
他不禁涌现一股强烈的担忧,不止是为她还是为了自己,毕竟如果程清河死了的话,他也烟消云散了。
“看来我就是那只兔子了。”程清河抿着唇,盯着老宅的方向充满了恨意,孔老道害她程家支离破碎,她倒要看看,最后谁才是等兔子的猎人!
“我和小时候变化大吗?”她将帽檐推了上去道。
刘老四冷不丁被问了一句,愣了一下,心道话题怎么转得那么快,俯视着程清河倒是仔细打量了起来,五年过去,程清河长开了,长睫毛,平静无波的眸子透着一股清冽,精致的五官,最打眼的就是肤质,五年不见太阳不白才怪,这完全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他冲着路过的肥臀、烈焰红唇的美女吹了个口哨,真诚地低头对她说道:“长丑了。”
远不如小时候包子脸的可爱。
程清河刚把眼神从那美女身上收回来,冷不防得到这么一个答案,愣了愣,晃到隔壁服装店的透明玻璃前照了照,脑海中浮现那美人的样貌,思筹着点点头:“好像是这样,那一般人应该是认不出来了。”
“嗯,那咱们去吃饭吧!”他揽着她的肩走向了一家酸辣粉的店,想想地窖那几年都吃了什么?虽然蜡烛能让他填饱肚子,但是填不饱曾经作为凡人的口腹之欲!
“老板,两碗酸辣粉,要特辣的”
“唉,好嘞!”
“敏敏姐,吃这个对嗓子不好,咱们还是”
“我想吃的时候呢,就吃,不想吃的时候,就不吃,而有些人呢,想吃吃不上,倒是非要管着人家吃不吃!”
一碗酸辣粉是很贵么?程清河被吸引去注意力,一个戴着口罩和眼镜的女人正施然然地坐在了她的隔壁,站着的矮一些的女人脸色难看,最后也坐了下来,招呼老板:“老板,一碗酸辣粉。”
戴着口罩的女人闻言哂笑了一声。
老板上完了粉,见那女人还没动筷,走上前去:“不知道是哪一位大明星?”
那女人眼神闪烁了一下,两手安安静静地放在膝上,笑了一声:“老板好眼色。”
“呵呵,咱余镇佛山大热门,电视台请过了不少明星来,老头儿我倒是能听到点小道消息,说是最近有个大牌节目,综艺跑女要来录节目,看您,应该是一姐赵敏敏吧?不介意的话留个签名吧?”
第二十二章 “跑女”剧组()
他往后一指,只见后头立着一块木板,上头洋洋洒洒一排龙飞凤舞的签名。
这一番引来不少人侧目,一听赵敏敏三个字,立刻炸开了锅。那可是综艺收视女王赵敏敏!
众人蜂拥上来,尖叫的有,高举着小本本求签名的也有。
“唉,唉慢慢来,赵公主都爱吃的酸辣粉哦!大家要不要来一碗?”
“我要一碗,我要”
“给我来一碗!求签名!”
“我吃完了。”不过一会儿,刘老四面前满满一碗粉早已没了热气,却见程清河一脸难看,端起烫手的碗就往后奔逃,整个摊子瞬间被人群淹没。
赵敏敏被扎堆的粉丝挤得不行,一边勉强微笑一边给人签名,应接不暇,却一眼瞄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对面酒楼二楼屋檐上坐着的程清河,那啜着粉看好戏的模样不由得就是一阵气恼。
现在人世间都是这样的么?程清河不由得一阵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