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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车上的伏击者们穿着玄色铁甲,各个生得虎背熊腰,显然都是唐军中的精锐。
“杀——!”
他们发射完弩箭,咆哮一声,便抽刀挺枪,纷纷跃下粮车,如同一只只铁甲猛兽冲向了近前的敌人。
突厥骑兵绝大多数只穿皮甲,若是进行步战,肯定不是唐军重甲战士的对手。
但这些敢于深入唐境的草原战士,无一不是久经战仗,他们反应过来之后,立刻采取了相应的对策。
相比唐军精锐,嗜血的草原战士更加疯狂和凶猛,哪怕只有一点点必要,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战死。
其中一部分突厥骑兵见到自己战马已在弩箭袭击中死亡或重伤,竟纷纷自觉放弃逃离的机会,挥刀迎向几乎武装到牙齿的对手。
而另一部分跨上战马的突厥人,在一位蓝袍首领的率领下,迅速远离车队的位置所在。
因为有许多战斗经验丰富的骑手,包括蓝袍首领在内,一见到那种黑铠和骑弩,就知道自己遇上的敌人是谁了。
他们只是一群轻装简行,以掳掠和破坏为主要任务的游骑兵,怎么可能是大唐秦王麾下“玄甲军”的对手?
而且事实上,玄甲军也并非全部是重骑兵,尤其是对付灵活机动的突厥骑兵,往往也会穿上轻便的皮铁甲作战,对手只要被他们纠缠上,通常很难幸免。
既然玄甲军由重甲兵进行步战,自然还有轻骑未出。
此时此刻,在河岸边唯一的浅水渡口,唐军已然严阵以待,显见泅渡和夺船都是不成了,而奔赴未知地带,肯定风险更大。
因此,沿着已方设有游哨警戒的原路撤退,成为了突厥人当仁不让的稳妥选择。
可是,他们已然落入了秦王李世民布下的天罗地网,哪还有什么稳妥可言?
行未及一里,忽有一骑奔来,那骑士趴在马背上,一动也不动。
突厥游骑们靠近一瞧,心里愈加紧张起来。
因为此人正是一名突厥游哨,其后背上插满了箭矢,形同豪猪一般,早已是死的不能再死。
无需首领下令,一个突厥骑兵已然纵身下马,耳贴地面,显然是个伏地听声的好手。
那骑兵听得片刻之后,慌忙扳鞍上马,举刀一指:“只有那边没有动静。”
音落,所有人立刻沿着他所指的方向策马狂奔。
驰行至一处低地,突然“咚”的一声鼓响,低地两边矮坡及前方均出现大队唐军步卒,放眼望去,漫山遍野,无边无涯。
在将官的指挥下,唐军步卒们手执弓矟刀盾,保持着严密阵形,徐徐前进。
而在突厥骑兵们的身后,由远及近地传来了滚雷般的马蹄声,蓝袍首领猛然回头一看,就发现远方奔来黑压压一片铁骑,速度由缓及快,越来越近。
在那杀声如狂的一片黑色当中,当先闪耀着三个亮点,蓝袍首领立马认出那其中一位身着明光铠的骑士,正是威名赫赫的大唐秦王李世民!
看着即将进入冲锋状态的玄甲骑兵,蓝袍首领突然明白了唐军的作战目的,不由仰天狂啸一声,登时引得突厥骑兵全员齐声发出低沉的吼叫,其气势竟为之陡然提升。
赶在三个方向的步卒准备弓弩齐射之前,蓝袍首领调转马头,把长槊一挥,数千悍不畏死的草原勇士便低吼着朝李世民亲率的玄甲骑兵冲杀而去。
在苍茫的原野上,两方骑兵化作了两股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巨浪。
短兵相接之前,一方手举骑弩,一方张弓搭箭,在箭雨的肆虐之下,许多冲在最前方的骑士纷纷跌下战马,瞬即便被一只只碗口大的马蹄踏为肉泥。
须臾间,两支铁骑猛地撞在一起,兵刃相交,寒光闪烁,一道道血箭冲天而起。
在秦王李世民的身前左右两侧,秦琼与程知节手舞丈八长槊,所向披靡,勇不可当。
草原战士纵然骁勇非常,但又如何敌得过这两位当世罕有的猛将呢?
在他们面前,许多突厥骑兵立马一命呜呼,突厥人密集的骑阵就好像成了一块黄油,被一把锋利的刀子切开,几乎没有停滞似的,直接一分而过。
李世民其实也是一个武艺超强的猛人,就见他头戴兜鍪面甲,只露出杀气腾腾的双眼,手持一柄锋利无比的宝刀,常把头前两员大将的漏网之鱼劈为两段,一身原本明亮干净的铠甲很快就沾满了暗红色的血污,而在他的面甲之下,时不时还会发出癫狂的笑声,似乎很享受这种杀敌的快感。
战不多时,双方人马全部交错而过,各自回马,再次起步冲杀。
几个回合之后,李世民、秦琼、程知节三人同时发现突厥军中有一员强悍异常的蓝袍战将,只见对方狂挥一杆铁槊,连连击杀玄甲军中猛士,面前竟无三合之敌。
秦琼笑着问向程知节:“此天青袍者首级归某如何?”
听到这话,李世民忙叮嘱道:“叔宝,知节,休要伤他性命,寡人要活的!”
秦琼顿时有些泄气,而程知节则双腿猛夹马腹,一边奔向蓝袍敌将,一边开口笑道:“嘿嘿,抓人的活儿,自是程某最拿手的!”
那突厥蓝袍首领见唐军一员勇将直冲自己而来,也是战意高昂,挺槊刺穿身边一名玄甲骑兵的脖颈,然后示威般地挑飞到半空中,这才拍马迎击来者。
双方一招相交,火花四溅,两马让过,回身再战,激斗数合不分胜负,两人暂时罢手,各自扫清五步之内的对方骑卒,便见程知节打量蓝袍敌将一眼,问道:“汝乃何人,报上名来?”
蓝袍将领傲然答道:“阿史那叱吉。”
程知节面上闪过一丝喜色,口中笑道:“你很不错。”
阿史那为突厥汗国王族姓氏,本意为“高贵之狼”,也具有“蓝色”之意,而蓝色又代表着草原至高神“长生天”,同时也是草原上的最高统治象征。
截止目前为止,唐军还没有俘获过一个阿史那家族的成员。
最重要的是,程知节想不知道这个名字都很难。
因为阿史那叱吉,正是突厥颉利可汗最宠爱的幼弟!
程知节心中非常清楚,若有此人为质,解除马邑之围的希望一定会大增。
有鉴于此,程知节一夹马腹,先发制人,长槊直刺阿史那叱吉的面门,阿史那叱吉抬槊架挡,不料程知节忽然腾出右手,抽出腰间佩刀,紧接着寒光一闪,就见阿史那叱吉胯下宝驹的辔头和马嘴齐齐断开,瞬间喷出一腔热血。
未等战马倒下,阿史那叱吉顺势一个前滚翻,竟没伤到分毫,可他才刚起身,就有一圈绳索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地套在他的身上。
程知节正要收紧套马索,突觉手臂一疼,竟是中了一箭。
阿史那叱吉反应也是极快,趁着对方手中力道一松,猛地挣脱绳索,发足奔向一匹无主战马,程知节打马急追,却被一群突厥骑兵拦住,待到脱身之时,却发现战场之上,那颉利可汗的小弟弟竟已不见了。
第178章 已经切了()
阿史那叱吉身穿玄甲,骑着唐军战马,朝着唐军来时的方向拼命狂奔。
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还隐隐有着厮杀的声音。
但这声音,却不是来自战场,而是他的数十名卫士勇敢地挡在了追兵面前。
阿史那叱吉不敢回头,心中充满愤怒和屈辱。
这匹原主为玄甲军校尉的战马脚力很出色,可他仍然觉得它跑得不够快,遂用马鞭狠力抽打,把马儿打得皮开肉绽,仿佛这马屁股就是那秦王李世民的脸。
伴随着马儿的嘶鸣和蹄声,阿史那叱吉的脑海里依稀浮现出已故大哥对三哥谆谆教诲的场景。
七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初冬。
阿史那叱吉的大哥始毕可汗率突厥诸部攻入河朔,结果败给当时还是隋朝晋阳留守的唐皇李渊,担任先锋的阿史那咄苾更是被李渊父子杀得几乎全军覆没,只身逃回漠北,咄苾因此心情郁结,大病了一场。
阿史那叱吉和兄长们去探望时,咄苾忍不住对始毕可汗说道:“我应该选择战死,而非逃回来忍受这种失败的痛苦和折磨。”
始毕可汗却反问道:“你认为我们阿史那家的人,一俟战败,就必须去死吗?”
咄苾赶紧摇了摇头。
始毕可汗继续说道:“数千年来,这片草原上诞生过许多伟大的强者,他们之所以能成为强者,并非鲜有败绩,而是因为他们能够承受失败,懂得如何逃跑,也善于在失败后重新恢复力量。”
咄苾接口道:“可我败得太惨,很多汗国勇士为此流干了血。”
始毕可汗道:“那是他们最好的归宿,因为,你活了下来。”
咄苾默然低下了头。
始毕可汗忽然问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们突厥人崇尚狼吗?”
咄苾抬头道:“因为狼的一生都在战斗,它强悍,勇敢,视死如归。”
始毕可汗缓缓说道:“但狼若败给了对手,一定会找个安全的地方好好舔舐伤口,它从来不会无谓地牺牲自己的生命,因为狼知道,只有自己生存下来,学会忍受痛苦,才有机会成为最后的胜者……”
思念至此,阿史那叱吉的心情释然了。
生存下来,忍受痛苦……
他现在的遭遇,与当年的三哥何其相似,可如今坐上可汗宝座的人是谁?
正是他的三哥,颉利可汗阿史那咄苾!
三哥既然能做到,他当然也能!
正当阿史那叱吉燃起雄心壮志之时,胯下马儿终于承受不住他的摧残,精疲力竭地倒下了。
阿史那叱吉猝不及防,立时摔了个狗吃屎。
阿史那叱吉甩了甩嗡嗡作响的脑袋,小心翼翼地爬上一处山坡,手搭凉棚,四下里一扫,就见不远处有一片林子,心中登时一喜:“天不亡我,简直就是一处为本大人而生的小树林啊!”
他本来是朝着西北的句注山方向而逃的,但卫士们挡住追兵之后,他当机立断,根据三哥颉利可汗当年的行动示范,故意绕了一大圈,然后反向而行,于是又回到了最初伏击运粮车队的地点附近。
阿史那叱吉沿着起伏的矮丘悄悄前行,过不多时,便摸索到了林边。
他看着身前枯草丛里若隐若现的一截绳索,暗暗冷笑:“嘿嘿,本大人还以为秦王有多高明,原来亦不过如此,这哪是伏击人马的陷阱,用来守卫野营还差不多。”
“你看起来很辛苦,不如在这歇会儿吧!”
恰在此时,一个戏谑的声音陡然响起,骇得阿史那叱吉直接跳了起来。
落地时,他的脚又好巧不巧地绊到了那条绳索,未及反应,就觉下面传来了剧痛,原来一排削尖的树枝深深地扎进了他的肾囊和后窍里……
叱吉大人不由倒抽了一口气,紧接着,一声痛苦、凄厉的长嚎便骤然响彻了云霄:“啊啊啊——!”
……
……
程知节、秦王李世民、秦琼并辔而行,三人垂头耷脑,如丧考妣。
此时程知节披着士兵上缴而来的蓝袍,只觉身上似乎有千钧之重,压得他心坎儿喘不过气来。
可恶!可恶的叱吉小儿,居然从自己的眼皮底下溜走了!
这是耻辱!奇耻大辱!
若非秦王亲自给他披在身上,他真想把这阿史那叱吉的袍子撕成碎片。
而李世民嘴唇紧紧地抿着,一脸的郁闷。
其实他们已几乎达成了原来将河东境内的突厥游骑一网打尽的作战目的。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颉利可汗竟然会派遣他的幼弟出来捣乱,更没想到擒敌高手程知节居然会失手。
如今唐朝海内未平,国力尚弱,还没有实力与控弦百万的突厥抗衡。
莫说别的,单只突厥围攻马邑的几十万人,就足以让李世民及秦王府一干幕僚武将感到有心无力。
即使他们俘虏了一万个突厥兵,也比不上生擒阿史那叱吉一人更有价值和意义。
上一位让李世民如此郁闷的家伙,还是那位在洺水之战中军队未溃而先逃的刘黑闼。
而最让他感到无语的是,这两人的行为竟然如出一辙,结果也是出奇的一致——令他有种功亏一篑的感觉。
“大王!大王!”
李世民正一脸苦大仇深地想着,忽然一骑飞驰而来,口中不断高声叫喊,正是玄甲军中裨将梁建方。
梁建方奔至李世民近前,立即翻身下马,抱拳行礼道:“禀告大王,我们捉到一个突厥人,自称是突厥汗国的叱吉设……”
李世民大喜过望,打断道:“人在哪里?快快给寡人带路!”
梁建方一边扳鞍上马,一边继续道:“在沙河津,只是此人伤势较重,我们虽简单处理了伤口,但还须送进城里紧急就医,不然会有性命之虞,故此末将才特意赶过来请示大王。”
一听此言,李世民脸上的惊喜,登时换作了惊忧,急忙道:“你说甚么!那还不快走!”说罢便扬手一鞭,策马向沙河津方向疾驰而去。
李世民、程知节、秦琼、梁建方四人把其他玄甲军将士甩得老远,不过几里的路,快马疾驰片刻就到,随后他们齐齐冲到一个粮车前,就见阿史那叱吉仰面躺着,身上盖了好几层战袍,面色惨白,双眼紧闭,显然正处于昏迷状态中。
救人如救火,李世民也不多话,赶紧命人将阿史那叱吉送至最近的忻州城,随后连声问向负责照看伤员的检校病儿官:“他如何受的伤?伤了哪儿?还有救吗?”
检校病儿官恭谨地道:“回大王的话,此人踩中林边陷阱,下身为木刺所伤,粕门开裂,已由傔人缝合,倒是无甚大碍,只是他的男阴伤得太重,为保其性命,在李御史的建议下,已经切了。”
第179章 巧遇()
李世民愣了好半晌,问出了一个似乎不是重点的问题:“李御史看见那儿了么?”
那儿,自然就是那话儿了。
“当然没有。”
未等检校病儿官开口作答,李世民的身后忽然传来了李曜的声音:“下官懂得些许岐黄之术,如此重的伤情,已经无需一看。”
李世民面色莫名一缓,转身颔首道:“原来如此,有劳李御史费心了。”
李曜心虚地红了红脸,忙掩饰地躬身一揖道:“大王客气。”
其实她只打算先吓唬一下那个突厥人,然后再实施抓捕,哪知对方会倒霉透顶,这般后庭花开,卵覆鸟飞,怎一个惨痛了得……
此间事了,李曜亟待完成公务和私活,自是不愿久留此地,李世民也急需回军修整,双方言语约定日后回京互访,便拱手作别,各赴南北。
为弥补耽搁的半日时辰,李曜一行打马如飞,总算赶在日落之前到达了崞城。
崞城是一座纯军事化的堡垒,东西长约五里,南北宽约四里,城墙高约两丈,每面墙均有两座城门楼,城门外有半月形的瓮城,瓮城外围着一圈宽达三丈,深过两丈的护城河,河水引自城东两里处的滹沱河,再外围还筑有捍水堤,可谓是城套城,城连城,层层相护,在这个冷兵器时代,绝对算得上一处固若金汤的所在。
复归此地,刘氏兄弟显得非常激动,不由快马一鞭,当先奔至城门。
此时城门已闭,但门楼上的守卒一眼便把他们认了出来,刘氏兄弟在护城河前勒缰驻马,李曜等人跟来之后,就见吊桥缓缓放下,接着城门洞开,从里面迎出一大群人来,几乎人人眼含着热泪,甫一见面,便扑到刘世让的面前,抱拳齐声道:“恭喜总管恢复清白,平安归来!”
“各位袍泽,快快请起。”
刘世让下马虚扶一礼,随即指向李曜,肃手道:“这位是奉诏前来监军的李曜李御史,也是刘某兄弟二人的救命恩人。”
迎接者们闻听此言,登时肃然起敬,不少人纷纷单膝跪地,抱拳直呼恩公,李曜连称不敢当。
是夜,崞城临时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庆祝宴会,李曜一行受到了官兵们最热情的款待,虽然这所谓宴会其实只是围着炉火吃烧烤,但与后世相似的烤炙方法,以及来自代北的獾、獐、石鸡、草兔、山鹑等诸多野味,还是让无肉不欢的李曜大饱口福了一场。
因为军中无酒,李曜一夜好眠,次日习惯性地起了个大早,整束完毕,便唤上兰韶英和东风堂全员,挎刀负弓,携带上三日的口粮,直接骑行至代州总管府门口集合。
此时刘世让也已焕然一新,就见他头戴黑缨铁盔,身穿明光铠,手执铁枪,腰挎横刀,背负铁锏,脚蹬战靴,领着一队彪悍甲士牵马而出。
双方一照面,刘世让便抬手一指身后人马,豪气地对李曜说道:“刘某这支斥候营,皆是百战之士,此番任务期间,他们就暂时归你了。”
音落,刘世让身边一位面孔精瘦的年轻校尉立刻上前抱拳朗声道:“代州总管府斥候营校尉赵怀杰,见过李御史。”
李曜笑着还礼道:“有劳赵校尉了,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严格来说,监军的本职工作只是督察将校,并没有直接指挥军队的权力,所以李曜只能以合作相称来避免双方落下把柄。
李曜刚见完礼,街道上又驰来一骑,那人头戴幞头,身穿绯袍,腰系金带,正是代州长史许洛仁。
因为刘世让只有一个临时军职,还尚未恢复官爵,故而许洛仁才是目前崞城的一号人物。
许洛仁行到近前,利落下马,随即从腰间取出一块符节和一张文书,一并交给李曜后,郑重地道:“持此符节诸关皆可通行,而御史凭此文书,可在雁门关取得突厥皮甲百副,但事后还请尽量以全数归还原主。”
在昨夜的宴会上,李曜与刘世让、许洛仁等崞城高官,经过一番交流之后,在解决河朔危机的行动方案上已经达成了一致。
对于李曜提出的条件,许洛仁自是有求必应,尽量给予帮助。
毕竟,他们都非常了解草原部落的习性。
眼下寒冬将至,突厥人若不想被冻死在城池外面,或者跑出来白忙一场,近日肯定会对马邑发起最猛烈的进攻。
而且自八月初开始,马邑已遭突厥围困两月有余,城中人多粮少,只怕是撑不住多久了。
李曜颔首道:“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