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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的问着。
“不知道!”苏定方的脸色有些纠结,对于自己的未来,连自己也没有个想法。
按照自己的履历,是没有资格担任前军将军的,顶多也就统领个三五千人,但李元吉却破格提拔自己为前军将军,统骑兵一万,这是莫大的信任,苏定方觉得自己无以为报。
李世民的做法,又让自己心寒,本心向朝廷的自己,在这一刻却出现了动摇。
罗成之死,自己彻底的得罪了李世民,投靠太子,结果李世民却偏偏上了位,如果不是齐王一而再再而三的给自己机会,便是到了现在,自己怕是依旧要待在匡道府担任折冲,一个小小的军府折冲,跟以前的地位相比,相差太远。
苏定方觉得自己可以等,等那个机会,但李世民对李元吉的做法,却是让自己真的失去了信心。
连手足之亲都能这样对待,那自己这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又何谈崛起之路?
在他看来,此次北征突厥,虽说是李元吉自己提出来的,但李世民却是打算借机坑死李元吉,这一点是自己最为反感的。
所以,当李元吉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连苏定方自己也都迷茫了。
“十六卫将军是跟你没关系的,你还年轻,资历也不够,但一个十六卫中郎将还是没问题的,前途一片光明,皇上是个喜欢人才的人,此战过后,必定对你产生兴趣,这是个机遇。”李元吉淡定的分析着,十六卫中郎将,基本也算是军方的高层人物了,在某些事情上也可以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除此之外,再立些功劳,不犯错误,日后必定是一片光明。
李元吉的分析,让苏定方甚是感动,从开始自己落魄时对自己的提拔,能有今天这个地位,完全就是齐王一步步将自己给提上来的,至今李世民都未曾对自己展现过兴趣。
反倒是李靖觉得自己还不错,给了一些机会与培养。
但是与李元吉相比较起来,他们的恩待还是太少了些。
“殿下你呢?打完这一仗有什么打算?”似乎是得到了解脱,苏定方抛弃了双方的身份差距,当做朋友似的问着。
“我?”李元吉呵呵一笑,继续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就待在这里了,其实草原也挺好的,除了什么也没有,这倒是个景不错的地方。”
在草原封王?苏定方愣了下,嘴角微微抽搐着看着李元吉,那副坦然的表情让自己深感自愧,心乱如麻,只能附和道:“这里的景色的确挺不错的!”
“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话了。”李元吉长出口气,重重的拍着苏定方的肩膀,此战的希望全在这个年轻的家伙身上扛着呢,自己也不希望在这个时候给他太大的压力,继续鼓励道:“这两日便该与颉利部交战了,你所率领的骑兵,将会是此战的主力,记住作战要领,脑袋要灵活,若遇艰难,可将敌军引至本阵。”
苏定方脸色凝重的点点头,他早有预感会是这样,所以这一路一直不曾懈怠。
数骑骑兵不知道奔跑了多久,人艰难的坐在马背上,战马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脸上被冻的通红,遮挡面部的丝巾上,被一层厚厚的冰霜所覆盖。
“殿下,后方军报!”李靖没有拦下来自于后方的骑兵,来到中军之后,几个骑兵瞬间瘫倒在地上,一人艰难的跳下战马,将怀中那带有封印以及余温的情报递到李元吉手中。
“辛苦了!”李元吉只能用那略显苍白的三个字来表示自己的心情,但这还远远不够:“把他们抬入本王的马车,里面的炭火也点上,烧点热水给他们。”
“谢殿……”疲惫的骑兵话还没有说完,便瘫倒在地,左右护卫连忙上前将其扶起,掺进不远处的马车。
自从离开丰州以后,这台马车便没有用过,偶有伤兵才会将其放入里面歇息一会儿,里面的炭火储量也并不多,也没人肯用。
一个人静静的看完了这封情报,重要至极,这将会是影响到这场战争结果的情报,可却又让自己很心寒,这么重要的情报,竟然不是朝廷发给自己的?
……
四个骑兵从中军四散而出,朝着前后左右四军直奔而去,看到了前面有骑兵从后方赶来,他们也料到了齐王会派人前来传达消息。
所以各部也更是让开了一条通道,让从中军过来的骑兵能够直接抵达将军面前。
“齐王令!各部加快行军速度,今日扎营时间推迟一个时辰!”
一道道军令传达至四个偏军,结果让人目不暇接,后面来的消息,不回援,不通报,却加快行军速度,推迟扎营时间,这又是什么套路?
待传令兵离开之后,除了苏定方没有多想,只是将齐王的命令照实传达给部下以外,其他三人纷感疑惑。
“将军,先前过去那几人属下好像见过!”李靖身边的家将犹豫着说道。
“你见过?在哪?”李靖觉得有些不太可能,他是自己的家将,出征的时候跟在自己身边,回长安的时候就待在家里看家护院,先前那些骑兵明显是边关将士的打扮,他们怎么可能见过?这事哪有那么巧的?
“在长安!他是齐王以前的护卫,属下曾经因为挡了齐王的道被他揍过,所以印象特别深,身形,动作,都很像。”家将还在努力的回想着,事情发生的时间并不久,只有大半年左右的时间,脑袋中尽可能的回忆着刚才见到的场景,几息过后,似是回想出了相同点,愕然道:“就是齐王以前的护卫,有一匹马我曾经见过,很好认,棕色的马,脑袋上有一块白,左侧有一道很长的伤痕。”
“对,刚才我好像也看到了棕色的马,脑袋上有块白,左侧有一道很长的伤痕。”另一名家将连连点头,肯定了见到这匹马的说法。
齐王的护卫?边关将士?
怎么想李靖也想不出原因,为什么他们会从后方千里迢迢的来送情报?送来的情报又是什么?
……
距离突厥牙帐不足两日的距离,突利可汗率领的部队被人拦了下来,足够他们支撑三五日的物资就挡在这里。
“钵苾,大可汗命你就地补给,明日就地反击唐军。”送物资的那人心高气傲的吼着,便是往日的可汗又能如何?作为胜利者,他有这个资格去吼。
“滚!我部饿了这么久,少说也得有一日的时间用来修整,明日要打你自己去打,老子是不打。”突利可汗狠狠的一脚将那人踹飞,口中嫉妒藐视的骂着。
“这是可汗的命令,你若不同意,这些物资我便拉回去,你们自己去想办法吧!”被踹了一脚,心中很怒,但也不敢还回去。
“想拉回去?那你的问问勇士们手中的刀愿不愿意!”突利冷哼一声,大手一挥,先前还是疲惫不堪的突利部,似是瞬间恢复了力气一般,疯狂的朝着粮草涌去。
粮草很快便被一抢而空,战马吃的很嗨,将士们吃的也很嗨。
看着这一幕,突利可汗满意的笑了笑,朝着那人道:“明日我会减缓速度,做好反击的准备,回去告诉颉利,见不到他的兵马,我是不会反击的。”
次日,突利可汗果真率部减缓了行军速度,但身后紧追着的唐军也借此拉近了双方间的距离,此刻也仅仅只剩下半日不到的路程。
颉利可汗则是被气的不轻,大骂钵苾不是东西,抢了粮草却不干活。
但对此却又无可奈何,确认当日不会发生战事,颉利也就没有急着出兵,而是等到第三日才出兵。
突利部的行军速度依旧不快,身后的唐军似乎也已经到了极限,行军的速度竟然也相应的减缓了一些,这让心中又喜又疑颉利可汗有些摸不着头脑。
等颉利部与突利部相遇的时候,已经是第四天的中午,而此时唐军的身影已经遥遥可及。
本该是突利先与唐军交锋,引出唐军背后隐藏的军队的战局,现在却变成了两军对垒,唐军隐藏的兵力没有出现,颉利反倒是出现在了战场的第一线,虽然中间还隔着一个突利。
颉利可汗身边的亲兵忽然手指颤抖的指着前方,满脸恐惧的说着:“大……大汗……”
第一七零章:临阵反戈()
风云突变,原本摆开了架势打算反击唐军的钵苾部,左右各两万骑兵作势朝着两侧迂回机动,跑出去约两三里左右,却是瞬间调转了进攻的方向。
借助着迂回的方向姿势,左右四万骑兵直接拉开了架势,不足五里的距离,正是骑兵冲锋的最佳距离。
而钵苾本部余下的近四万骑兵也忽然间调转了方向,朝着颉利本部涌去。
“混蛋,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颉利可汗气的破口大骂,可却无法改变战场上的这一事实,连忙朝着左右大呼小叫道:“迎战!迎战!杀光钵苾部……”
两三里的距离,说远也远,但对骑兵而言却很近。
突厥人打仗向来不讲什么战术之类的,靠的就是一个勇字,胜者为王,只要你有足够的实力,就可以统一整个草原,在这里,只有实力才是最重要的,什么阴谋诡计,在这里远不如中原那边流行的多。
迎战,十万颉利本部兵马在各自将领的统帅下,朝着那八万突利部疯狂的涌去,尽管突利的阵前反叛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但兵力方面他们有绝对的优势,至于唐人的步兵,突厥人还真没看在眼里。
几乎眨眼间的功夫,突利与颉利部便相遇一起,战刀的碰撞声,战马的嘶啼声,将士们受伤倒地的哀嚎声,被战马践踏的痛苦声,接连不断的传来。
养精蓄锐已久的颉利部,稍稍占据着战场的主动性,但昨日才好好休整过的突利部也并不比颉利部差多少。
双方你来我往,一阵相互猛砍,各有不少将士跌落下马。
“看着突厥人自己跟自己打起来,感觉怎么样?”后方几里外,位于中军的李元吉优哉游哉的问着。
马五满脸的纠结,似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很爽,但俺还是想亲自上去干掉他们。”
“你会有机会的!”李元吉淡淡的一笑,大战在即,心情反倒是放松了下来,没有丝毫的紧张感。
“殿下!”四军将军抵至中军,面露担忧的拜见着李元吉。
李元吉给人的感觉根本就不像是一位统军大将,就好比现在,一位合格的统军大将,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召集偏军将军前来中军开会,就算有什么最新的变动,也是派出骑兵传递消息,或是通过令旗,战鼓来指挥整座军阵。
各部的任务职责早在战前就已经确定,每个人都很清楚自己在这一战中的任务是什么?
像李元吉这种战前聚将的行为,则很有可能会被敌军抓住机会打反击。
“这一仗以中军为主,左右后三军负责掩护中军,若中军处敌军不多,可放一部分进来。”李元吉淡定的瞥了眼众人,继续道:“战功全部归你们,本王的中军不要一颗人头的战功。”
“什么?”张公瑾大吃一惊,李道宗同样也是惊愕不已,就连李靖,也忍不住的抽搐着。
以中军为主,可以让他们完成李世民交代的任务,最大限度的消耗李元吉的本部兵马,但是连战功都不要,他就不怕麾下的将士反戈吗?
“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本王也不想再提,弟兄们随本王出征至此,受尽了百般苦难,多给他们一些战功也无可厚非,至于本王的本部兵马,本王自会赏赐,要这些所谓的战功也毫无用处。”李元吉并没有觉得意外,战功对于本部兵马来说无所谓,此战过后,自己必会大肆封赏,这些也都是回不去的人了,朝廷也不可能会封赏他们,要这些战功也的确无用,但自己的封赏,绝对会比朝廷给的更加丰厚。
转头看向了苏定方,这个所有将领中最年轻,资历最低,却与其他三人平起平坐,自己极度看好的家伙:“你随本王征战多次,接下来该做什么你心里应该清楚!”
“末将明白!”苏定方大声的回应着,体内隐隐有股热血在涌动,自己将亲率一万骑兵上阵杀敌,这在以前,可是从来都只能幻想的事情。
“记住,脖子上系着黑布的是友军,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尽可能避免误伤。”临战之前,李元吉才道出了最后一击重磅炸弹。
众人大惊,回头一看,发现突利部的脖子上果真系着一块黑布,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是什么时候系上的,但对于李元吉的策略却还是很佩服。
原本不占优势的兵力,现在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单是现在,他们就有了十五万兵力,而颉利那边也仅仅只有十万左右的兵力而已。
四军将军回到各自的军阵,苏定方稍作整顿,便下达了进攻的军令,一万骑兵一分为二,从前方战场左右两侧绕去,手中的长枪横刀也被收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并不算特别大的新式反曲弓,战马的身上几乎挂满了箭壶,每个箭壶中都插满了弓箭,每人身上足有近百支箭。
“变阵!”
随着李元吉一声令下,战鼓声隆隆响起,早已有过训练的中军本阵,一个足有一万四千人大阵的中军,迅速的转换着现有的阵型。
几乎眨眼的功夫,便从行军的方形阵转变为锯型阵。
阵型很简单,就是将四个直勾勾的边缘变成锯齿模样的阵型,最外围的手持方形盾牌顶在前面,他们什么也不用干,只需要将自己的身体藏在盾牌后面即可,后面紧跟着的,是数名手持长枪的士兵,通过盾牌的掩护,利用长枪去绞杀敌军,再往后,是手持弓箭的步兵,他们负责远程打击,尽可能的减轻前面的压力。
“进攻!”
‘隆~~隆~~’
鼓声极有规律的响动着,军阵将士跟随着鼓声一步一动,战鼓每响一下,便向前推进一步。
后军的李靖面色极为难看,左右两军的张公瑾和李道宗也同样好不到哪去。
大家都是久经战阵的老将,打过的仗不说上百,起码也有七八十场,什么样的战斗没有见识过?但今天齐王摆出的这套阵型,自己还真就没有见过。
更要命的是,步兵竟然还要推进,这完全不符合作战的规律。
“步兵对骑兵竟然还要推进阵型,齐王到底想干什么?他会不会打仗啊?”副将杨干瞅着前面的中军,满脸的鄙夷。
“齐王也是打过仗的人,这个时候推进战阵,必然会出现一些松散,给敌可乘之机,但对面的突厥人无暇应接,应该不会抓住这个机会。”虽是疑惑,但李靖还是想清楚了其中的关键,只是对李元吉摆出的那个阵型依旧不解,继续道:“传令,紧随中军。”
他们的任务是掩护中军,中军到哪他们就得在哪跟着,这是军令,就算是不服,战场上你也只能服从,否则别的不说,一个砍头是足够的。
……
颉利可汗面色极为难看,他没有想到突利会突然反叛,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相信了突利的谎言。
直到现在,颉利满心除了愤怒以外,也只剩下了愤怒。
战局还在进行着,颉利部占据着一些优势,但这些优势主要来源于之前的养精蓄锐与人数方面的优势,但这种优势也并不是特别大,击败突利也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况且,这里不仅仅只有一个突利。
颉利终于明白了突利为什么会丢掉大量的粮草,仓皇的逃离丰州,而路上的速度为什么会这么慢,并不是因为他们丢掉了粮草,而是他们要为唐军引路。
“大汗!唐军动了!”颉利可汗身边的亲兵发现了唐军的异动,连忙惊呼。
颉利猛的抬起头,满眼血丝的看向对面几里外的唐军。
一万骑兵一分为二,朝着左右两个侧翼迂回,步兵正在缓慢的推进着,速度不快,但仅有几里地的距离,要不了一刻钟便可推进至战场。
“大汗,撤吧!”老者再次开口劝说道,脸上没了那种运筹帷幄的感觉,整个人似乎都苍老了不少,显的很没精神气。
“撤?往哪撤?”颉利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决定,后面就是牙帐,那里有他的命根子,无数的牛羊马匹都在那里,撤?跑掉的只能是这些战兵,可失去了补给的战兵,在这个季节,这个鬼天气里,又能活下来多少?
“一旦唐军的步兵跟了上来,那时候便是想撤也撤不了了,在钵苾反叛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已经败了,现在他们的兵力比我们多,准备比我们更充分,大汗要以大局为重!”老者猛吐一口鲜血,用尽最后的力气劝说着。
“唐军的步兵本可汗从未放在眼里过,就算来了又能怎样?本可汗会杀光他们,一个个的杀死他们。”颉利近乎疯狂的咆哮着,接连的打击,颉利部的未来已经前途渺茫,他没办法继续保持冷静。
“可没了机动性的骑兵,却根本不是唐军步兵的对手。”老者艰难的说出这句话,然后便两眼一黑,从战马上跌落下来。
‘嗖嗖……’
一支支的弓箭从天而降,一个个躲闪不及的本部士兵中箭倒地,或是战马中箭,吃痛的在阵中狂奔乱跳,引起一整片的混乱。
颉利可汗双目张到了最大,死死的盯着远处的外围,满脸的惊愕:“这……这怎么可能……?”
第一七一章:又是一刀()
弓箭,无情的屠戮着颉利部将士的生命,一支支从天而降的利刃,让战场上的士兵们无处可躲,身上的兽皮衣服根本就不可能抵挡下这样的进攻,就连唐军身上的明光铠,也同样不可能挡下这样的攻击。
两侧各有骑兵五千,在相距约百步左右的距离横向移动,手中的弓箭一支支的被抛射上天空,一道道完美靓丽的弧线,一场场箭雨,无不在屠戮着颉利的心。
“他……他们的弓怎么可能射的这么远?”一番摆弄过后,刚刚醒过来的老者恰巧看到了这一幕,满脸不敢相信的疑惑道,旋即眼前再次一黑,整个人再次昏倒在地。
“冲,冲出去与他们近战!”颉利可汗气的直咬牙关,强行迫使自己镇定下来,大手一挥,手中的弯刀直指一侧。
同样是征战多年的颉利可汗,若不是亲眼见到了这一切,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骑兵弓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