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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我们在大嫂这边吃,还有就是姥爷在未来一个月的日子,不在家。”连幼梅接着说道。“接到疫情,所以出诊了。”
“啊!那咱家妮儿咋办?”姚长海突然太高声音道。
“哎哟……小叔子,咱家这么多人,还看不了妮儿吗?俺不是人啊!”大娘抿嘴笑道,“以往有亲家姥爷看着。想亲近都不成。”
“那我先进去了!”姚长海起身高喊道,“爹、娘,我回来了。”
“进来吧!今年的肥料够吗!”盘膝而坐在炕上的姚爷爷问道。
姚长海挑开帘子,进了东里间,屁股一欠,就坐到了炕沿上,“哪儿能呢!家家户户的粪水。还有牛棚里的牛粪都打扫干净了,不够用,还得继续烧火粪。”
烧火粪呀!现在化肥那玩意儿可是稀缺品。
现如今可都是指着火粪种庄稼的,火粪即是将庄稼的茎根、蔬菜的烂叶老帮、田边的杂草混合一些田土,经充分“闷烧”后,变成一种草木灰和火烧土的混合物。其主要构成是火烧土。
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土地肥力是否充分,要氮磷钾三种要素齐全且平衡。现如今全部使用农家肥,当家肥料是人畜粪便。其主要成分是氮和磷,钾元素很少。保持土壤肥力要素齐全平衡。必须大量补充钾元素。
而烧火粪的主要成分是“钾”。钾是植物生长的“天然激素”,它可以促进植物的根系发育,促进茎叶的光合作用和呼吸作用,从而强化碳水化合物、脂肪、蛋白质的合成,增加植物淀粉和糖分含量,调整水果蔬菜的糖酸比,增加维生素c含量,改善果菜的形状、大小、色泽和风味等。
农民虽然不懂什么钾、氮、磷各种元素,但祖祖辈辈就这么传下来的,人们用这些火粪或作基肥,或作追肥,种出的庄稼、蔬菜个大体肥,产量高;营养丰富,无污染;味道鲜美,原生态。
这样种出来的水果蔬菜,那是该酸的酸、该甜的甜,该鲜的鲜,该脆的脆,该面的面,那是吃在嘴里,香在心里。
绝不是后来化肥种出来的没味了,变味了,怎么吃都不对味儿。
同时烧火粪还可以彻底消灭田间的病菌和虫卵,有效防治农作物病虫害。绝对不会有农药残留的危险,吃着绝对的放心。
咦……难怪村子里雾蒙蒙的,弥漫着烟火气,腐烂的味道。
“妮儿,爸爸回来了。”姚长海说着要去抱妮儿。
“咦……快回去换身衣服过来,瞧瞧这身上的烟气,别熏着我们妮儿了。”姚奶奶一把抱过妮儿道。
“咳咳……”妮儿轻轻咳嗽了两声。
“你这丫头你就装吧!”姚长海轻笑摇头道,“好好,我去换掉外罩,别熏着妮儿了。”说着转身出了堂屋。
“老伴儿去问问,竹笋收拾好了没,人差多都回来了,咱们开饭吧!”姚爷爷说道。
“我下去看看。”姚奶奶起身趿拉着鞋,出了东里间。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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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罚()
姚奶奶出了东里间,姚夏穗起身道,“奶奶,糊涂粥熬好 ,窝窝头也馏好了。”
“嗯!好。”姚奶奶出了堂屋,站在院子里眼神扫了一下道,“看样子快弄好了。”
“娘,马上就好了,就差手里的这几个了。”连幼梅抬眼说道。
“奶奶,大娘、小婶,我们走了啊!”姚致远起身道,又朝屋里喊道,“军远、建远、振远该回家了。”
“留下来吃饭吧!”大娘扭头看着姚致远和出来的孩子们道。
“不了,家里的饭都是现成的,热热就成,不然扔了可就浪费了。”姚致远婉拒道。
“爷爷、奶奶、大娘、小婶、小叔我们走了啊!”
话落四个孩子就出了姚老大家,转身就进了自己的家门,里面已经传来了黄糊涂粥的香味儿。
“娘,我们回来了。”姚致远提高声音喊道。
“回来了正好,去把炕桌摆好,洗洗手咱们吃饭。”三大娘起身道。
姚致远拿着木盆打好水,带着弟弟洗干净手,然后坐到炕上,饭已经摆好了。
晚饭简单的很,清粥小菜、窝窝头。
“竹笋都剥好了。”三大娘问道。
“剥好了,就等明儿腌制了。”姚致远手中的筷子一顿道。
“致远,娘忙着大队的事,奶奶家的事,就多麻烦你们了。”三大娘不好意思道,她实在走不开。
别人上工她也上工,别人下工,她还的忙活着算账、记账。
“娘,说什么呢!我们应该做的,再说了腌好酸笋咱也吃了呗!出点力气应该的。”姚致远笑道。
“你们很懂事,致远要是女孩子就好了。”三大娘看着斯斯文文的大儿子说道。
“娘,说什么呢?”姚致远立马恼了,“不是女孩儿不也帮您干活儿了。”
“娘。这还不简单,等爹回来,或者您去看爹,再生一个妹妹不就得了。”姚军远大大咧咧地说道。
“噗……咳咳。”三大娘一下子呛着自己了。
“哈哈……”
“娘。你没事吧!”姚振远拍拍她的后背道,“娘,你真的要生小妹妹啊!”
“臭小子,敢打趣你娘,你们找打呀!”三大娘举起了巴掌佯装道。
说说笑笑吃完晚餐,姚致远放下碗筷认真地说道,“娘,我不想上学了。”
“你说啥?”三大娘眼睛瞪的溜圆,掏掏耳朵,“我没听见。你再说一遍。”这握起的拳头,大有挥过去的架势。
“娘,没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姚致远跪在炕上直起身子赶紧说道。
三大娘撸撸袖子,瞪着他道。“好你说,你要不说出个一二三来,咱俩今儿没完。不行话拉你去见爷爷。”
姚致远跪坐了下来,笑了笑道,“娘,不是我不想上,现在是半农半读。真学不了啥东西,除了政治还是政治,那些早在大串连时,我都会背了。再有现在也没有考大学一说了。”他顿了一下接着道,“我还上什么呀!还真不如在家里挣工分。”
三大娘听着他的话,孩子也没说错。迟疑道,“可是……你那么喜欢读书,娘本来还盼着你两年后考大学呢!”
姚致远心中一喜,面上平静地说道,“娘。放心吧!我把高中课本都拿回来了。”他倾身上前小声地说道,“再说了,娘,咱家还有好多书呢!够我读了。”
“那些书跟天书一样,你能看得懂。”三大娘怀疑地看着他道,她自己可是翻看过的,没有两分钟就满眼圈圈,眼晕了。
“读书百遍其义自见,再说了有太姥爷在嘛!”姚致远一双笑眼如月牙似的弯了起来。
“那倒是你太姥爷可是深藏不露耶!”三大娘喃喃自语道,“那些书啊!画啊!的老爷子都认识。”
她突然又抬眼道,“不过这事还得你爷爷同意,他老人家同意我没意见。”
姚军远、建远、振远三个人相视一眼齐齐地说道,“我们也不要上学了。”
“你们三个想都不别想!”三大娘挨个敲着他们的脑袋道,“最不济也得初中、高中毕业才行,起码得认识字。”
“好了,赶紧收拾一下,去问问爷爷。”三大娘收拾起碗筷,孩子们拿着抹布擦炕桌的,扫地的、往灶眼里添柴火,把屋里烧得旺旺的。
“走了,咱们去爷爷那边,剥花生,再有十来天就该种花生了。”三大娘熄灭煤油灯领着孩子们一起进了姚老大家。
“爹、娘!大哥、大嫂,小叔子、弟妹,我们来了。”三大娘站在帘子外喊道。
“老三家的,致远,进来吧!”姚爷爷唤道。
姚致远挑开帘子一家人走了进去,都是姚家的男人,坐在炕上,正在剥花生。“爷爷,大伯、小叔、博远哥、清远哥。”
“他姑父也在啊!”三大娘道。
“三嫂来了。”田胜利笑道,“娘和长青她们在大哥屋里呢!”
“我一会儿过去。”三大娘笑着坐在炕沿上道,“爹,致远有话想说。”
“你自己说吧!”三大娘扯过姚致远道。
姚致远深吸一口气站在爷爷面前,他可没有那么理直气壮了,开弓没有回头箭“爷爷,我不想去上学了,我想在家挣工分,还有爷爷,您别担心,书本我是不会放下的。”
生怕爷爷生气,他一口气说完,站在炕前这心里可是七上八下的。
此话一出,噼里啪啦……剥花生的大小男人们都停了下来,齐齐地看向姚致远和姚爷爷。
“说完了。”姚爷爷说道。
“嗯!说完了。”姚致远傻乎乎地说道。
“不去就不去了,现在的学校不去也罢!”姚爷爷眼神看向蠢蠢欲动地几个小家伙道,“你们几个别想,除非像致远一样的学习成绩,还有自控能力,就你们的闯祸能力,还是在让老师的管着点儿好。”
“唉……”几个小的相视一眼和致远哥比,还是歇菜吧!老老实实地继续剥花生。
“那爷爷。你同意了。”姚致远不放心地又问了一遍。
姚爷爷扔掉手中的花生壳,抬眼看着他还有修远和军远两人道,“致远这件事我同意了。”
还没等姚致远这高兴劲儿缓过来,他接着又道。“咱们得账是不是该算了。”
“算账……”姚致远满脸疑惑不解地看着姚爷爷。
“你们擅做主张,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致爹娘于不顾是大不孝。”姚爷爷板着脸,严肃地说道,“你们不会以为事就这么揭过吧!”
“爹!”
姚长山、姚长海、田胜利齐齐叫道。
“爷爷!”
姚博远、清远叫道。
“你们别求情,不然连你们一块儿罚。”姚爷爷看着他们几个道,“你们作为致远的大伯、姑父、小叔,哥哥们,没有教好,也该罚。”
姚致远抬眼懦懦地解释道。“可是爷爷,您不把东西也留下了,可见爷爷是赞同我们的做法的。”
“这是两码事!”姚爷爷摆手道。
“可是爷爷即便您要罚我,我还是会做的。”姚致远目光坚定望着他道,清澈温柔的眼眸尽是坚毅。“人有所为 、有所不为。我必须有所为。”
姚爷爷心里腹诽:还给老子拽起文来了。不就是这是必须做!行啊,真是翅膀硬了……
“爷爷,不管致远哥的事,是我们自己要做的,您要罚连我们一起罚吧!”姚修远和军远满脸焦急地齐齐说道。
“爷爷,弟弟们还小,是我这个哥哥教导失职。走的时候爷爷让我看着弟弟们。是我没有做好,您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吧!”姚致远直挺挺地跪下说道。
“你们兄弟倒是情深,别以为能轻易饶得过你们。”姚爷爷看着他们怒道。
“爹!”三大娘满脸焦急地说道,这看老爷子的架势这是真要罚,不是说说而已,当娘了真有些坐不住了。
姚振远人小鬼大。早就偷偷溜出去搬救兵了,跑到姚奶奶那儿,把事情说了一遍。
“你们干什么?都给俺坐下。”姚奶奶看着起身的妯娌三个和闺女,立马说道。
姚奶奶眼神一一扫向她们道,“这事你爹心里有数!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接着挥手道。“振远,你回去告诉爷爷,就说这事俺知道了,支持老头子这么做!”
“啊!奶奶。”姚振远一下子傻眼了,这本来是搬救兵的,现在好像是帮了倒忙。
“还不快去。”姚奶奶板着脸道。
“哦!”姚振远一步三回头地进了堂屋,东里间安静地很所有的眼神齐刷刷地看向姚振远。
姚博远拉拉姚振远地衣袖道,“怎么样,奶奶怎么说?”
姚振远抽抽搭搭地说道,“奶奶说支持爷爷罚哥哥们。”
姚爷爷眼神扫向姚振远,吓得他也不敢哭了。
“咯咯……”妮儿不合时宜地笑了起来,真是别看老爷子脸拉得如长白山似的,从气息上判断根本没有动怒。
“现在我来说说,怎么罚你们。”姚爷爷淡淡地说道,听到众人耳朵里,一紧一紧的,“晟睿屁股上挨了几板子,狗剩跪了搓板,你们几个去跪在花生壳上吧!”他接着说道,“这时间吗?博远看着表,二十分钟。”
众人松了一口气,老爷子这只是表明一种态度,这样的事可不能鼓励。虽然打心眼儿里,姚爷爷对致远全程的表现非常的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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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剥花生()
三个人跪在花生壳上,姚爷爷又道,“博远把花生给他们,剥花生,挨罚,这活儿还是要得干。别以为挨了罚,这活就不用干了。”
见事情解决,其他人才开始纷纷改变风向‘落井下石’,说这小子该罚!
妮儿摇头轻笑,彻底的无语了。
姚夏穗突然挑开帘子,跪了下来。
“你这孩子,还有主动受罚的。”三大娘扯扯姚夏穗的衣袖道,“还不赶紧起来。”
“爷爷既然要罚,我们应该一起挨罚的。”姚夏穗拿起花生剥了起来。
“就让她跪着吧!”姚爷爷说道,“主动受罚,这是好现象。”
田胜利抿嘴偷笑道,“挨罚是假,躲避推磨才是真的吧!”
姚爷爷一听这眉毛立马立了起来,不过没有当场发作,女孩子始终要面子的,明儿罚你独个推磨,别以为能跑得了。
哼哼……跟爷爷耍心眼儿,你们还是嫩了点儿。
“那爹,我去找娘和大嫂他们了。”三大娘起身道,“你们几个在这儿好好思过!”
“是,娘。”姚致远、军远抬头应道,然后又低头‘思过’,剥花生。
一时间房间内,只有噼里啪啦的剥花生的声音。
“爷爷,时间到了。”姚博远赶紧说道。
众人看向姚爷爷,老爷子道,“起来吧!”
在姚爷爷犀利地视线下,姚夏穗挠挠头笑道,“我去推磨;嘿嘿……偷二十分钟懒已经够了。”
“哼哼……下不为例。”姚爷爷板着脸道。
“是爷爷。”姚夏穗傻呵呵地说道,一蹦一跳的出了堂屋,进了磨房。
姚长海抱着妮儿挪了挪地儿,“跪了这么久,都快上来吧!暖和、暖和。”
姚致远几个小的上到炕上,继续剥花生。
“爷爷讲到哪儿了。”姚文远问道。
姚墨远道,“讲到吕奉先射戟辕门 曹孟德败师育水。”
“好好。下面讲第十七回:袁公路大起七军、曹孟德会合三将。”
一盏晕黄的煤油灯下,姚爷爷洪亮、顿挫迟疾的声音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剥花生声音一起响起。
吃完清粥小菜,窝窝头,收拾停当后。姚家的男人们无论大小就开始剥花生了。
孩子们听得入迷,大人们早就倒背如流了,每年冬闲时,整个秋天收的花生就这样一颗颗剥完后,上缴国家的。
现如今剥花生是为了十几天后的春耕,种花生。
这《三国演义》始终让他们百听不厌。
姚军远调皮地说道,“爷爷,这可是封资修,刚才还罚我们来着。”
“那爷爷不讲了。”姚爷爷佯装道。
其他人则怒目相向,就这点儿娱乐了。要是再被剥夺了,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我错了,爷爷您继续讲,我们都爱听的。”姚军远赶紧描补道。
姚爷爷继续讲,洪亮地声音又响了气来。
靠着姚长海大腿的妮儿。看着他如钳子的大手,先从花生前端的口按下去,双手的食指并排垫底,拇指顺势按下去,只听见:“啪”清脆的一声,就裂开了。然后按花生的中后部,整个花生就剥完了。
无聊的妮儿还计算过。快的话便宜老爹一秒半的时候可以剥两个花生。
妮儿纳闷如此密集的手剥花生不疼吗?生花剥起来更是疼。
在他空闲的时候,妮儿趁机摸了摸他的手,原来厚实的大掌,满是茧子,剥的很快,也是干农活干的多的缘故。噼里啪啦的声音,伴随着姚爷爷讲古就这样一边剥一边讲。
认真地说,老爷子讲的既生动又形象,娓娓动听,引人入胜。为枯燥的剥花生带来一丝乐趣。
麻屋子、红帐子,里面住着白胖子。花生都是两个仁儿的,颗粒饱满圆润,姚长海还时不时地塞到妮儿嘴里一个,嚼起来很香。
“多嚼嚼!别噎着了。”姚长海小声地对妮儿说道。
妮儿鼓着腮帮子,如小青蛙似的朝他点点头。
妮儿最好奇地是居然有剥花生的工具,当然不是剥壳机,而是简易的工具。这工具适合还没有磨成满手老茧的孩子们用。
原来剥花生也是有技巧的。
工具是比较嫩的柳条,有无名指般粗细,大约20多公分,然后从中间折弯,由于柳条比较韧性,不至于折断,这样就成了一个剥花生的工具了,简易版的花生钳。把花生放在弯里,手轻轻的一攥,“啪”的一声,花生就剥开了,当然剥起来比较省力了,且不费手。
手是不痛了,但开始比较笨重,比较慢!看样子,要想如爷爷和便宜老爹那么快的话,还得继续练,熟能生巧。
妮儿拉拉姚长海地胳膊道,“爹,嘘嘘……”
“哦!”姚长海扔掉手里的花生抱着妮儿下了炕,到了后院然后道,“妮儿你在这儿嘘嘘,爹也上厕所。”
“好!”
妮儿蹲在菜园子里,便宜老爹进 厕所。
两人上完厕所回来后,“找娘。”妮儿手指着大娘的房子道。
“好好,找你娘去。”姚长海抱着妮儿进了大娘的房间。
“娘,大嫂、三嫂、姐。”姚长海一一喊道。
“你咋过来了。”连幼梅起身道。
“咱家闺女想你了呗,挪个窝。”姚长海把妮儿递给了她道,“刚嘘嘘完,就留这儿吧!”
“行,放到俺炕上吧!”大娘笑着道,“那暖和,反正挑着帘子,也不怕她乱跑。”
“不要!”妮儿果断地摇头拒绝道。
“那坐在圈椅上得了。”大娘说着,拉出八仙桌边上的椅子道。
“俺去拿小褥子,这样就不会凉着屁股了。”殷秀芹起身进了自己屋子,那了小褥子出来,垫在椅子上,长出来的正好盖妮儿的身上。
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