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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代小县城里电影院、浴池和照相馆三足鼎立。照相馆很神秘的,也令人向往,因为它可以将一个人相貌的一瞬刹那间定格。
“爹,照相可是很贵的。”姚长海小声地说道。“您老舍得。”
这时照一寸照就要五角六分钱,而五角钱大约能买30多个鸡蛋,所以只有在某些非常重要的时刻,人们才会走入照相馆将自己的人生定格。
“去!臭小子找打不是。”姚爷爷举着拳头佯装道。
照相馆很好找,因为临街外墙壁上,安了个大大的玻璃窗,里面经常展示一些经过放大处理的相片,有全家福,有个人照,更多的是小孩子的相片,都是所谓的“精品”。这时还没有什么肖像权一说,谁的照片被选中了,心里都是美滋滋的,觉得特别荣耀。
不过照片很少,显然县城对于照相一说不感冒,主要是价格太高了。
姚长海推开照相馆的大门,整个大厅冷冷清清的,“同志,你们来照相的吗?”一个中年男人看着走进来的人,热情地说道。
姚长海被他的热情吓了一跳,“是,同志我们来照相的。”
呼啦啦进来一堆人,看得照相师傅是心花怒放,心里也明白这是一家人,肯定只照一张,但起码照相馆不在冷清,也有个说话的人。
“好,好!”照相师傅高兴地说道。
先交钱后照相,姚长海按照规矩来,在付钱时姚爷爷摁住了姚长海的手,“这是我该付的,别抢了俺的活计。”
“爹……”姚长海轻笑地挠着头,向后走去。
办好手续后,一行人跟着照相师傅绕过三角板隔开的大厅,进入照相地方,这才是照相地儿,厅中央竖着一台身躯庞大的座式照相机,无形中这里又被一分为二。
几个小的好奇的,不由自主地朝那台木制座机走去,吓得正在摆椅子的照相师傅刚想喝止,却发现孩子们只是围着转,并没有拿手碰触。
“小叔。这就是照相机?”姚墨远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问道。
“对啊!就是用这个照相的,然后我们就在照片上了。”田胜利蹲下说道,“乖乖的,不要乱摸哦!”
“姑父。你好啰嗦,这我们还不知道啊!”姚振远扬扬下巴,傲娇地说道。
姚墨远他们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个大家伙,照相机用一面黑红的大块厚布兜着,难见其真面目,底部装有四个小滑轮,可以自由移动。
“好了,姑父不罗嗦,小鬼们去照相。”田胜利拥着几个小不点儿朝里走去。
照相师傅正在调试钨丝灯光,还有主光、轮廓光、背景光等。照相师傅先钻入布换胶片盒,看了看,探出脑袋然后道,“好了,你们排一下位置吧!”
田胜利说道。“这还不简单,爹,您一个人当然是坐中间了。”他接着又道,“过来几个小的,你们蹲在爷爷面前,一字排开。”
“大哥和小弟,坐在爹的两旁。我和博远他们站在爹的后面。”田胜利絮絮叨叨地说完了,“这样成吗,爹。”
“博远和致远坐到我旁边,清远、军远、建远站在我身后,墨远、修远、文远、振远蹲在我前面,而你们三个簇拥着清远他们。”姚爷爷吩咐道。
“爹。这不合规矩,博远和致远是小辈,怎么能和你平起平坐的。”田胜利马上说道。“这么排明显不合适。”
姚博远和致远被拉着坐到了姚爷爷两旁。
“爹,您要是觉得一个人坐在中间不自在呢!那也该让大哥和小弟坐在你旁边才对呀!”田胜利指手画脚道,“孩子们哪能没大没小的跟爷爷并排坐在一起呀!不行。快起来。”田胜利拍着他俩的肩头道。“快起来,竟敢坐在爷爷旁边。”
“行了,田姑爷,就按我是说的办。”姚爷爷抬眼道。
“好啦,好啦,田姑爷,站在我旁边,快点儿。”姚长山拉着田胜利道。“听爹的,爹说怎么站,咱们就怎么站。”
“那好吧!”田胜利无奈地说道,却也乖乖地站在姚长山的旁边。“可是爹,要是有孩子们坐在旁边,这不是明显看出您的岁数来了嘛!”
“没错,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老了就老了呗!不承认也不行,这脸上的折子可是摆着呢!再说了三代同堂,未来就靠你们了博远、致远,你们可是老大,要负起应有的职责。”姚爷爷说道。“尤其是致远,长兄如父,肩上的担子更重。”
“是,爷爷!”姚致远回道。
“别回答的那么干脆,这可不是一句简单的‘是!爷爷。’要做到可不容易。”姚爷爷道。
“爷爷,我会努力的。”姚博远和姚致远两人齐声道。
“爹,我也会的。”姚长山说道。
“未来的日子,还得继续麻烦老大两口子了。”姚爷爷道。
“爹,说什么麻烦呀!这是我们应该的。”姚长山、姚长海和田胜利齐声道。
“师傅,可以照了。”姚爷爷朝照相师傅喊道。
“好……大家都看着这里啊!”照相师傅道,“微笑,大家笑一笑。”然后又钻进大布内,在磨砂玻璃上对好镜头,才探出头来,捏控制快门的橡皮气球。
一大家子人鼓着劲瞪大眼睛,望着正前方一架神秘的机器,直到照相师手里拿的小玩意发出“噗……”的一声,大家这才敢缓缓地舒上一口气。
全家福相片一般都是老人在中间正襟危坐,儿孙按辈分高低团团围站,其乐融融,幸福瞬间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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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依然三更
第64章 回家()
“好了!”姚爷爷起身道,“该博远和秀芹了。”
“俺也得照吗?”殷秀芹忐忑地说道,紧张的手心里都出汗了,这可是大冬天。
“大嫂,你就照吧!爷爷发话,可别想躲哦!”姚致远笑道。
照相师傅已经把多余的凳子都移开了,只留下一个双人凳。
姚博远拉着她一起坐到了凳子上。
照相师傅道,“两位新人,这是结婚照,要喜庆一点儿,两位靠近点儿,头朝彼此歪一下,手对……握着!哎……非常的好!”两个青涩的年轻人,在照相师的循循善诱下,勇敢地将手握在一起……“微……笑,抬头,别闭眼……哎……非常的好!”在照相师傅的全盘指挥下,手中的橡皮球噗的一下,拍完了。
“同志,你拿好收据,两张大的全家福,新人二人合影是小的,一个星期后,来取照片。”照相师傅把票据递给了姚爷爷。
“小五,这个任务交给你了。”姚爷爷把收据递给了姚长海。
“是!爹。”姚长海把收据放好转进了内兜里。
“走吧!天不早咱们也该回去了。”姚爷爷说道,“博远带着文远和振远去看电影吧!”
分开后,姚爷爷他们去了刘家拿车子。
“回来了。”刘姥爷看着他们一家子道,“吃了吗?”
“吃过了。”姚爷爷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难怪回来这么晚。”刘姥爷嘀咕道,心里却腹诽:以姚家简朴的家训,肯定不会花费冤枉钱去饭店吃饭,估计……
“太姥爷,我们去照相了。”姚墨远高兴地说道。
“是嘛!”刘姥爷眼眸微闪,随即笑道,“照片出来后一定要让太姥爷看看咱家墨远被照的漂不漂亮。”
“这个小叔取照片,你找他看。”姚墨远仰着小脸笑道。
“姥爷,一个星期后取照片。我会让您看的。”姚长海笑道。
刘姥爷心里琢磨着等妮儿过来他们一家是不是也该去照张全家福啊!
“亲家姥爷我们回去了,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姚爷爷说道。
“呃……那好。”刘姥爷又道,“你们等等,这是中午烙的棒子面葱花饼。还剩下一些,给孩子垫垫肚子!”
“这怎么好意思啊!”姚爷爷摆摆手道。
“行了,跟我还客气什么?”刘姥爷直接把竹篮子递给了他们,上面还扣着布。“来长海,接着!”把篮子塞给了姚长海。
“赶紧走吧!一会儿天凉下来,该冷了。”刘姥爷说道。
在拂亲家的姥爷的好意就说不过去了,姚长海提溜着篮子一起出了刘家,刘姥爷拽着他地胳膊道,“长海,这独轮车不要了。”
“姥爷。博远和秀芹还有俩小不点儿用的着,不然这步行二十来里的,可怎么走啊!他们去看电影了,估计一个半小时会来拿车子。”姚长海解释了一下道。
“好,我等着他们。”刘姥爷笑道。
姚长海和刘姥爷一说话。步子慢了下来,就到了队伍的最后面。姚长海趁机在刘姥爷耳边,耳语了几句。
两个人还拉拉扯扯的,田胜利也停下脚下,从兜里摸出来,塞给刘姥爷。
“他姑父……你!”姚长海吃惊地看着他道。
“怎么能让你专美呢!三嫂那份算我的。我和长青的负担轻。”田胜利拍着胸脯道。
“嘘……别再说了,被爹听见就不好了。”田胜利笑道。
“亲家姥爷别送了。”已经走到院门外的姚爷爷挥手道。
“不差这几步路。”刘姥爷摸着坐在自行车前座的姚墨远道。“好孩子,以后再有电影票,太姥爷给你留着。”
“真的吗?”姚墨远本来低落的情绪瞬间被治愈了,仰着灿烂地笑脸道。
“亲家姥爷,可不带这么宠孩子的,会宠坏的。”姚爷爷站在车后座前道。
“不会的。有亲家爷爷,他爹看着,咱家的小伙宠不坏。”刘姥爷笑道,“好了,走吧!”
姚长山搀扶着姚爷爷坐上了车子的后座上。“行了,亲家姥爷回吧!”
“姥爷回吧!”姚长海把篮子递给了清远,“田姑爷,我来推车。”
“姥爷回吧!二月二我会来接你的。”姚长海说道。
刘姥爷摆着手看着他们消失在街口,锁上院门,直接朝照相馆走去,姚姑爷交代的事得办好了。
姚军远朝坐在前座上的墨远使使眼色,小家伙心领神会,转过头来,“爷爷,我饿了。”
“臭小子,我还不知道你惦记啥呀!”姚爷爷弹了他个爆栗道,本以为中午能回到家,谁曾想都下午一点多了。
早上喝的那点儿稀粥,一路走过来早就消化完了。
姚长海笑道,“清远看看,篮子里的棒子面葱花饼。”
“哦!”姚清远忙不迭的掀开上面的碎花布,扑面而来的浓浓的葱香,“好香啊!”
几个孩子眼巴巴的望着竹篮子。
“爷爷,爹,这饼还热乎着呢!”姚清远说道。
叽里咕噜……姚清远的肚子不客气的叫了起来。
要论起来他更饿,别忘了他可是打着腰鼓,又蹦又跳的。
“咦!爷爷,爹上面还有裁好的巴掌大的牛皮纸。”姚清远抬眼看着姚爷爷和姚长山道。
一看就是让人垫着吃的,省的手脏,把棒子面葱花饼拿脏了。
姚爷爷看了眼篮子里的棒子面,这量明显是给他们准备的,“亲家姥爷想得周到啊!”姚爷爷感慨道,“长海……”
“俺晓得,爹。”姚长海说道,“清远把饼分一下吧!都饿了。”
“是,爷爷。”姚清远说道。
他拿着牛皮纸,把卷好的饼抓起来,递给了姚爷爷,“爷爷!”
姚清远又递给了姚长山,田姑爷。递给姚长海的时候,“你们先吃,吃完替我。”
姚清远一一分给弟弟们才开始吃玉米饼。
“这饼好软和。”姚建远双手捧着饼子道。
“嗯!里面掺了一半的白面了。”田姑爷品了品说道,“不然不会这么软和。可比乡公社食堂里的玉米饼软和多了,那饼子硬的能当砖头使,糙的能把嗓子给拉坏了。”
“说什么呢!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什么挑。”姚爷爷训道,“前些年连‘砖头’你都吃不到,刚吃了几年饱饭,就忘本啊!”
“知道了,爹!”田姑爷板着脸转移话题说道,“小的们,快吃。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哦!”几个孩子挤眉弄眼的,看着田姑父,一脸你完了,又挨训了。
田姑爷大口大口咬着葱花玉米饼泄愤。
“他姑父。吃完了,快来替我。”姚长海说道,他也饿得肚子咕咕叫了。
“呃……好。”田姑爷把手中的牛皮纸放进竹篮子,双手扶着自行车的车把,“小舅子,好了,松手吧!”
姚长海这才松开车把。然后接过姚清远手中的篮子,垫着牛皮纸吃下了玉米饼,“呀!还剩几块儿,爹。”
“分给你们走路的吧!俺坐车的就不吃了。”姚爷爷说道。
“我也不吃,俺也是坐车的。”坐在横梁上的姚墨远也道。
姚长海提议道,“爹。剩下的留给我娘他们吃行不。”
“行。”姚爷爷应道。
田姑爷笑眯眯地说道,“墨远社火好看吧!”
“好看,可是为什么要叫社火呢!”姚墨远小朋友歪着脑袋,是个乖宝宝,不明白就问、
“这个……那个……”田姑爷挠头了。好像这社火年年有,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祈求地看向姚爷爷。
“哦!俺只知道,庆丰收的时候,扭上一扭。”姚爷爷说道,“至于其他的代代相传就这么过来的,为什么,可不知道。”
“别看我!”姚长山摆手道,“俺字认的不多,我记得抗战胜利时,咱们村的腰鼓打的最响。对了,还有咱们国家成立那一天,全县都陷入了疯狂的海洋。整整闹了三天三夜。”
“墨远,问你小叔,你小叔的学问最高了。对了问清远,他也是高中毕业了。”田姑爷极力的把转移视线道。
姚清远摆手道,“这个老师又没有教过,按我的理解是祭祀、节日里庆祝表演。”
姚长海笑道,“ 社火 亦称 射虎,是北方地区在祭祀或节日里迎神赛会上的各种杂戏、杂耍的表演。”
“瞧!我理解的不错吧!”姚清远笑道。
姚长海接着科普道,“社火产生的年代相当久远,它是随着古老的祭祀活动而逐渐形成的。远古时的人类正处于幼稚时期,生产力极其低下,原始先民们对人类的生死,及自然界星的许多现象如对日月、灾荒等既不能抗拒,也不可能理解,只能幻想借助于超自然的力量来主宰它,于是创造出各种各样的神。当社会生产由渔猎转入农耕,土地便成了人类赖以生存的基础,于是渴望风调雨顺、农作丰收或驱鬼逐疫的祈禳性祭祀活动便产生了,久而久之就成了我们现在看到的各种表演了。”
“小叔,你懂得好多耶!”姚致远满眼小星星地说道。
“好好学习,等你上了大学,书看得多了,自然就知道了。”姚长海揉揉致远的脑袋道。
“可小叔怎么知道那么多?”姚军远好奇地问道。
“姥爷家有好多书,小叔自然是从书中看来的。”姚长海揽着军远的肩头道,“军远以后多看书,就什么都知道了。”、
“爷爷,爹,明年我们还来好不好。”姚墨远伸手抓着姚长海的胳膊道。“小叔我们带上妮儿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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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家里的娘子军()
姚长海刮了下他的鼻尖,“小机灵鬼,小叔想拒绝都难,不过如果妮儿来的话,小叔可就不能在驮着你了。”
“是哦!”姚墨远皱着眉头想啊想得!
看着姚墨远一脸烦恼地模样,其他的人抿嘴直笑。
“啊,小叔,那时候,我长大了,可以爬上树看。小叔就驮着妮儿好了。”姚墨远笑道。
“好,明年咱们再来。”姚长海应道。
小家伙儿们甭提多高兴了,连清远、致远都不例外。
“小叔,小叔,讲故事吗?”姚军远跑过来,拉则姚长海的手道。
“好好,想听什么?”姚长海轻笑道。
“大闹天宫。”姚建远笑道,“博远哥哥看的电影不是大闹天宫嘛!”
“好,就给你们讲,齐天大圣大闹天宫。”姚长海悠扬的如大提琴似的声音响起,讲起了大闹天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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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已经过了晌午了。”大娘看看窗外正午 的太阳说道,“爹和博远爹,小叔子,田姑爷和孩子们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估计到下午了。”姚奶奶扔下手中的牌,玩儿了一上午,“这肩膀都酸了,看来是天生劳碌命,歇歇就浑身酸疼。”
大娘和三大娘也是捶着自己的肩头。
妮儿腹诽道:一上午就这么坐着打牌,不怎么动,当然又酸又沉了。
“娘,我给你捏捏吧!”连幼梅跪坐在姚奶奶身后,捏捏姚奶奶的肩膀。
当然不是胡乱按摩,而是摁着肩井穴,手法不轻不重,“好舒服!”姚奶奶轻呼道。
“娘,水烧开了。”姚夏穗掀开帘子道,“要喝水吗?”
大娘起身下炕,活动了一下道。“娘,喝水吗?”
“倒吧!一上午光顾着玩儿了,水都没喝。”姚奶奶点头道,随即对身后地连幼梅道。“好了,已经好多了。妮儿怎么样!一上午都没听她哼哼!”
连幼梅看着妮儿道,“娘,瞧自个玩儿呢!”
一下子几个女人都看向了躺在炕上的妮儿。
三大娘惊奇道,“娘,你说说,俺养了四个孩子都没见过这么乖的,除了要尿尿,哼哼几声,其他几乎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弟妹。你也太轻松了吧!都不见你洗尿布耶!”
“是啊!”大娘也道,“咱们妮儿就是聪明。”
“谁家有了孩子,这院子里不是彩旗飘飘的。就咱家院子里少的可怜,也听不到婴儿的哭声。”三大娘笑道,话锋一转道。“娘,栓子家的生了。”
大娘接过姚夏穗粗瓷碗,连幼梅赶紧把炕桌放在炕上,几个人又重新坐下。
大娘直起身朝屋外喊道,“夏穗把剩下的水舀到暖瓶里,别忘了你小叔屋里的暖瓶。”
“知道了,娘。”姚夏穗在屋外应道。
大娘又坐回来问道。“生了,男孩儿、女孩儿,他家可是六个闺女了。”
“猜猜!”三大娘,挑眉卖起了关子。
“不用猜,准是男孩儿。”连幼梅一只手逗弄着妮儿笑道。
三大娘瞪大眼睛问道,“弟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