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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娘,这怎么好,这是小弟孝敬您的。”姚长山这下子有些坐不住了,他以为……
“俺们给孩子的,你们就说声谢谢就行了。”姚奶奶笑道,“博远和清远就安心的穿着吧!别忘了谢谢你们小叔和小婶。”
“知道,奶奶!”两兄弟异口同声地说道。
“你们现在也大了,得穿戴的体面点儿。”姚爷爷笑道,“不愧是俺的孙子,真是俊。”
“博远娘,博远虚岁有二十了吧!”姚爷爷随即又道。
“新年头一天,可不虚岁二十了。”大娘老实地说道。
“老话讲的好,成家立业,成家立业,咱家博远的个人问题也该提上日程了。”姚爷爷笑着说道。
姚博远一听刷的一下脸都红了,幸好灯光暗,自己脸黑,不然可真是在弟弟妹妹面前丢人了。
“我说老头子,你还来真的啊!”姚奶奶立马说道。
昨儿晚上临时起意,今儿就开始执行了。
“我什么时候说话,是假的了。”姚爷爷拍着自己的膝盖道,“老婆子,博远娘你们物色着点儿,有合适的相看、相看,让孩子处处看,现在不实行盲婚哑嫁,讲究的自由恋爱,也好了解一下彼此的秉性。”
“对了,博远你有看上眼儿的没有!”姚爷爷突然想起来,别乱点了鸳鸯,于是道,“这个时候可不是害羞的时候,这可是关系你后半辈子的事。
有道是女人嫁错毁一生,男人娶错毁三代!
有看上眼儿的让我们把把关,行的话就定下来,博远真要有的话,就说,咱家很民主的。”
姚博远红着脸道,“爷爷……秀芹怎么样?”
姚爷爷他们还没有说话,表态。
站在姚博远身边的姚清远惊叫道,“哥,你怎么看上十里村的那个男人婆了。”
本来大家还在想谁是秀芹啊!听着清远一句,十里村、男人婆。
大家看姚博远的的眼光都奇怪了,这审美观怎么这样啊!家里的女人看着很有女人味儿啊!
秀芹姓殷,多么女性化的名字,长的是浓眉大眼,脸如满月、身材‘五大三粗’的,很壮实,一看就是好生养。
下地干活,挑着上百斤的柴火,这眉头不眨一下的,挣工分不亚于一个成年男人。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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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第36章 拜大年()
老实说,认真的说,殷秀芹算是这个年代标准的理想的媳妇儿,美丑无所谓,只要长不是太磕碜人,过得去就成。
只要上得了厨房,下得了田地,会过日子就成。
但是……这性格堪比男孩子,有些太泼辣了,当街和女人掐架,提着锄头追着人家打,实在有碍观瞻!
“怎么不行吗?”姚博远也顾不得羞涩了,抬眼看着大家道。
“呃……”大娘有些为难,虽然不太了解殷秀芹可多少有些耳闻,“爹,您说呢!”她直接看向姚爷爷说道。
“这个,今儿大年初一,咱过两天再商量一下,也得看看人家女方什么态度吧!”姚爷爷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道,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有看上眼的,就是……今儿这不是重点,对吧!
姚长山领着孩子们退了下去,大娘领着俩孩子开始烧火,煮饺子。
户外就是个天然的冰箱,所以昨儿包好的饺子一点儿都不会坏,条件是不被老鼠或者黄鼠狼糟蹋了。
从堂屋出来,文远他们几个小萝卜头,等不及吃早饭,就跑到院子里撒欢了。左手举一小截土香,右手忙着从兜里往外掏小鞭。红红的半寸来长的小鞭可是宝贝,家里统共给买了一挂100响,哦!今年有小叔多给的一挂。
然而这些小鞭,得从初一放到十五,狼多肉少,每次只舍得揣10个出来过过瘾。
藏在家里的小鞭如果被兄弟姐妹发现了“偷”走几个,父母们就成了难断家务事的糊涂官,只有许诺“再买一挂”才能安抚孩子们的哭声。
今年有了意外之喜,孩子们可以奢侈一回。
三大娘则领着孩子穿的干干净净地敲开街门,小姑子两口子也起来了,姚长海一家三口也起来,进了堂屋。
“哟!她小婶,你怎么过来了,还在月子里呢!头着了风,以后可是要头疼的。”三大娘赶紧说道。
“这不是过年吗?包裹的严实,不碍的,就两步路。”连幼梅裹的如熊似的,闷声说道。
“快进来。”姚长青拉着她就进了堂屋,推进了东里间。
姚长海则抱着孩子跟在后面。
姚奶奶见她们进来,“你可真是,不差这一天的,快上炕吧!”
连幼梅坐到了炕上,姚奶奶又递给了她一条褥子,盖上了腿。
“妮儿怎么样?”姚奶奶问道。
“在这儿呢!”姚长海把妮儿小心翼翼地递给姚奶奶,“小家伙,还睡着呢!”
姚奶奶抱着孩子打开了包被一角,露出了妮儿的脸,笑眯眯地说道,“老伴,快看看,这么久你还没看见咱家土妮儿的吧!”
姚爷爷探过头看着睡的香甜的胖嘟嘟的妮儿,看着姚长海夫妻俩道,“你们养的不错。”
在老人眼里,孩子就该胖乎乎的,哪像他们那时候孩子瘦得跟大马猴似的,皱巴巴的,跟个小老头似的。
这是姚爷爷第一次看见小孙女,媳妇儿尤其是坐月子产妇的房间,当公公的可不是随便能进的,呃……当然其他的时候也不能随便进。
姚爷爷嘴角噙着笑意粗糙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妮儿胖嘟嘟的脸蛋儿,满意的点点头。
妮儿感觉被人打断了好梦,脑袋侧向了一边。
“你个老头子,干嘛打扰孩子睡觉啊!”姚奶奶不满地说道,挪动了一下位置腾开地方,把孩子放在炕上,远离骚扰源,让她好睡的舒服点儿。
果然松开包被后,妮儿伸展了一下四肢,大了个哈气,又睡了。
几个人会心的一笑,小声地拉起了家常。
而房间外,大娘听到姚博远的表态后,是不问清楚,心里怎么都难安!灶台上的事交给了夏穗和秋粟后,拉着姚博远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博远,跟娘说实话,你咋稀罕上殷秀芹了。”大娘问道。
坐在炕沿上的姚博远道,“娘,秀芹不好么,能下地干活,对吧!”
“能,在社员中不论男女这农活上数的着。”大娘随着他的话说道。
“又进得了厨房,是吧!”姚博远又道。
“这倒是,谁家的女孩儿不是围着灶台转的,打小就开始洗衣服做饭了。”大娘说道,她也是大小这么过来的,不过殷秀芹的情况可不太一样……
姚博远见她点头,再接再厉道,“还有一把子力气,她要是嫁进来,娘您也可以少受点儿累。”
“等等!”大娘抬眼看着他道,“博远听你这意思,合着你娶她,不是稀罕她,只是想让娘少受些累啊!”
大娘看着姚博远默不作声地模样,是又好气、又好笑,心里涌上阵阵甜意,却又泛着淡淡地心酸。
“博远,就冲你这句话,娘没白养你。”大娘拉着他已经比她还要大,还要粗糙地手,眼眶泛红道。
“可是娘还是想你找个,知冷知热,可你心意的人。”大娘制止道,“听娘把话说完,结婚可是一辈子的事,可不是给家里找长工。”
姚博远嘴里嘀咕道,“可俺觉的娘就是家里的长工,还是二十四小时,全年无休的免费长工,比过去的旧社会的长工还不如,人家长工好赖还有点儿工钱可领。”
大娘一下傻眼了,她怎么给孩子这种想法的,“博远,博远,听我说照顾公公、婆婆,自家男人和孩子是正常的啊!当娘的,俺更多的是给予家人生活上关心照顾,而男人则要承担更多压力,其实也很累的。你现在也大了和你爹一块儿出工,你爹累不累。”
“可娘,你也出工啊!累死累活的,回来不还得洗衣服、做饭,带孩子。”姚博远闷声说道。
“那是娘愿意的。”大娘大声地说道。
只是大娘忘了,有理不在声高,这么说,好像是在说服自己似的。
“所以啊!娘,只要秀芹愿意不就成了,我就是想找个能干的,难道找个小婶模样的,像小叔捧在手心里啊!”姚博远比喻道。
好吧,她承认,如果博远娶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媳妇儿,真是让她接受不了。
“可是博远,秀芹家,那个未来亲家可不是好相与的。”大娘见这边说不通,只好从秀芹家庭出发。
“娘,您可真善良,您就干脆说,她那个后妈不得了。”姚博远笑道。
“儿啊!既然知道,干嘛还选她呀!”大娘想不通道。“有后妈就有后爹,那家孩子虽然不多,但他们又不事生产,就知道偷奸耍滑,这日子越过越抽抽。这真要是结婚后可就有你累的。结婚可不是两个人的事……”
如果不是因为家庭所累,有个不省事的家,像秀芹这样的条件,早被求亲的人给踏破门槛了。
“娘,秀芹说了,想……想带着弟弟……”
姚博远的话,还没有说完,堂屋就传来夏穗的叫声,“娘,娘饺子下好了。”
“这事,咱们等等再说,你给我考虑清楚了。”大娘也顾不得深谈了,因为堂屋那边在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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饺子下好了,依然先供奉祖先,放鞭炮!然后才开始一起吃饺子。
吃完饺子,是向家里长辈拜年的时间。晚辈向长辈行礼,一家家按顺序站好了,姚长山和大娘两口子先拜年。
姚爷爷和姚奶奶两人盘腿在炕上,姚长山和大娘跪了下去,嘴里说道,“爹同志、娘同志,新年好!”
真是这句话雷的躺在炕上的妮儿是里焦外嫩。
这是一个讲究节俭的时代,又是一个新旧交替的时期,一些旧习俗仍然保留着,而一些新时代新用语也开始被运用。当时人们过年见面第一句话还是“恭喜”,而一些有工作的人有文化的人见面则说“新年好”。
前些年过春节的时候,登门拜年、拱手作揖、“恭喜发财”等等,渐渐的被单位团拜、点头致意和“过年好”所替代。
所以才有了妮儿听到的不伦不类的拜年方式。
而姚爷爷和姚奶奶看着他们俩道,“今年,我们这俩老家伙,也拜托你们了。也祝你们过年好。”
然后是三大娘自己也代表着他们当家的,一起向爷爷奶奶拜年,口中的说辞一样一样的。
接着是姑姑和姑父两口子,才轮到姚长海两口子。
最后才是小辈们,他们嘴里说着新年好,祝爷爷奶奶身体健康,这一回小家伙可就有压岁钱可拿了,然后从爷爷、奶奶手里领压岁钱,一般是一角或二角。
当然十六岁以上的孩子就没有这种待遇了。
拿到压岁钱的孩子,别提心儿里有多美了,其实也就美上一会儿,很快就被家长以各种名义上缴‘国库’了。
“哦!不能忘了咱们的妮儿。”姚奶奶说着压了两角钱塞在她的小手里,“这可是爷爷给哦!”
“娘,她还小呢!”连幼梅赶紧说道。
“就是小才给呢!你们想要我还不给呢!”姚爷爷笑道。“对了,把我给妮儿准备的礼物拿过来。”
姚博远笑着道,“我来拿!”转身出了房间,再回来时,手里抱着大物件放在了地上。
这个摇篮由竹篾编成、架子是杉木做成,总重60多斤,三、四岁的小孩儿躺进去也没问题,老人家打磨的非常光滑,就怕竹刺扎着孩子了。
一边竹编凸起,像个大大的兜帽,等到夏天搭上一块儿透气的布料,自然是个蚊帐,不受蚊虫叮咬。
比起现代化儿童床的豪华与松软,竹篾摇篮显得粗陋、生硬,但这可是老人家亲手编的,千金不换的。
第37章 祠堂祭祀()
全家人都喜欢的看着这个竹摇篮。
“爹!您这十几天,就编的这个啊!”姚长海摸了把鼻子道,把眼中的泪意给逼了回去。
“没出息,不就是竹编的摇篮吗?”姚爷爷笑骂道。“怎么样!不错吧!我曾经见南方卖过,咱买不起,还做不起啊!其实很简单的。”
“谢谢,爹!”连幼梅无法表达心中的意思,只能最简单的一句谢谢。
“谢啥子,俺给俺孙女编的。”姚爷爷笑着说道,脸上尽是慈祥地笑意。
“来……妮儿正好醒了,咱家妮儿试试爷爷编的摇篮。”姚奶奶先拿着小褥子铺在摇篮里,然后又裹着妮儿放进去,轻轻摇晃。
“真是好耶!老头子,你说是吧。”姚奶奶笑道。
“咱爹的手艺没的说。”姚长青说道。“什么看一遍,就会编了。”
“怎么羡慕啊!倒退三十多年,爹也编给你一个!”姚爷爷开玩笑道。“咱家长青也悠悠。”
“爹……”姚长青跺着脚不依道。
田胜利蹲下笑眯眯地说道,“嘿嘿……今儿就数咱妮儿最美了。”他伸出食指,拉拉妮儿的小手,“爷爷编的竹摇篮,好不好啊!”
“长青,你看她的手好小,妮儿胖嘟嘟的好可爱哟!”田胜利头也不抬地笑着问姚长青道。
“是嘛!”姚长青有气无力地说道,头偏向了窗外。
“呵呵……”姚爷爷和姚奶奶相视一眼,立即起身道,“老伴啊!天差不多快亮了,咱俩该去五叔公那里了。顺便出去转转,闻闻春天的风。溜达着也该到祠堂外集合了。”然后又对着小辈们儿道,“你们也别误了时辰。”
“知道了,爹!”
“是!爷爷。”
连幼梅笑着问道,“爹,这时候出去看啥景致啊!”
“啥景致,去年是金蛇狂舞,今年就是万马奔腾的景致呗!”姚爷爷穿着衣服笑着说道。
“爹!您老可真幽默。”连幼梅也不得不赞叹道,这回答可真是绝了。
跟在老人们身后,姚家几乎是全家出动,去了祠堂。只留有还在坐月子的连幼梅和妮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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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儿这一次,总算看全了姚家人的真容了。躺在炕上的妮儿打开天眼看到,典型的农家人,风吹日晒的,皮肤晒的一个比一个黑。一个比一个粗糙,一看就是劳动人民,扑面而来浓浓的乡土气息。
两位老人干瘦的脸上布满了象沟壑,又如车辙似的皱纹,深陷的眼睛露出了岁月沉淀下来的智慧的光芒,慈爱地看着众小辈儿,从内心迸发出的精、气、神,是不比年轻人逊色的朝气与活力。
枯树皮似的双手,坚韧顽强地打造着平实的生活,为小辈们儿遮风避雨。
对生活充满了热情,是一种积极向上的人生态度,应该说姚家人都是这般生活态度,始终都笑容满面。
姚家的父辈明显身高不如孙子辈,只是一般的个头,生活的重压下,他们也高不起来。而孙子辈,都是瘦高个,不过瘦得像麻杆。
也是这艰苦的年代,你也挑不出一个胖子来。啃着没有多少油水的粗粮,还干着重体力活,想胖也胖不起来啊!
姚家人虽然黑了点儿,但都遗传了父辈的一副天生的正直的好人脸,也就是五官端正,浓眉大眼,浓眉大眼的相貌总是让人第一眼就留下亲近的好印象。
唯一的两个女孩儿也是样貌精致,只一点还是黑了点儿。
有道是一白遮三丑,虽然五官立体,精致,但由于晒的黑,还是稍稍打了折扣。
不过这水润清澈地双眸闪着的淳朴、善良、嘴角噙着乐观、开朗的笑容,精力永远是那么的旺盛。
姚爷爷的房间也是那么的简朴,占据了半间房的暖炕,厚厚的石壁上是刷着桐油的木格子窗。窗户的四周糊着泛黄的报纸,只留有中间一小块儿是嵌着玻璃。
木制双龙脸盆架,摞起来两个的樟木箱子上,放着带罩世纪座钟,旁边是绿色铁皮网状暖瓶,能看见里面银色闪闪发光的暖壶胆。墙角竖着一个炕桌。
竹编的两张老圈椅子,分别放在一台罩着蓝底印花布的缝纫机两旁。
炕头柜上,放着一个白色石膏**的半身像,单色白瓷。下面还有一个红色的底座,底座上三朵大大的向日葵,期间夹杂着绿叶,上面刻有一个黑色的‘忠’字。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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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是吉祥的日子,普天同庆,喜气洋洋。
国人有慎终追远的传统,过节总不会忘记祭拜死去的先人,春节也不例外。
春节时必须祭祖,缅怀自己的祖先,激励后人。但因各地习俗不一,所以有的地方在年夜饭之前祭拜;有的地方在除夕夜子时前后祭拜;有的地方在初一早上开家门前祭拜;还有的地方初一在家里祭拜之后,还要去祠堂祭祖。
大约8点,姚湾村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相携一道;到了祠堂。
祠堂的香案上已经摆好了祭祀的祭品。
古时天子以牛、羊、豕作为祭品,对于一般的家庭来说,自然不免有力不从心之虞。故而,后世的民间祭祀,也有以鸡、鱼、猪等充充作三牲来用的。
鲁迅在小说《祝福》中也曾经描述女佣们准备祝福祭神的牲醴时说:“杀鸡,宰鹅,头猪肉,用心细细的洗。”这里鸡、鹅等一些其他小动物也用上了。
不过姚湾村大队饲养的牲畜早就支援国家建设了,所以祭品都是用蒸的大馒头,馒头捏成鸡、鱼、猪的形状。
祠堂里,村里的男人们按照辈分的大小排排站,目前来说姚湾村辈分最高的是五叔公,他站在最前面领着男人们向祖宗神位跪拜叩头、烧香。
跪拜完毕后,头发已经花白的五叔公念叨着朴实的祭文:
今天在这个祥和喜庆的日子。
我们向上天的先人们祈求平安的日子。
你们的子孙会承接先人的遗愿……告慰先祖,永赐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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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别怕……是祠堂内放鞭炮,奶奶们在打腰鼓呢!”连幼梅抱着妮儿,轻轻拍道。
“真是的,都解放了,妇女能顶半边天了,女人们依然不能进祠堂祭拜……”连幼梅噘着嘴道,语气可是非常怨念,“这好似春雷的腰鼓声,说不定就是女人们的抗议。呵呵……说笑呢!”
妮儿打开天眼望去,祠堂的青石板铺就的空地上,打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