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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之传奇-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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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海龙王敖丙比我父王略小百岁,许是长期热衷于木工工艺之故,我注意到他的一双手异常修长灵巧。他没有我父王那种凛厉的霸气,言谈举止颇为柔和。从他眉目之间,依稀可以看得到大表哥的影子,大表哥却更多了几分英气。

他温和地笑了,道:“小十七,你父王看来真是喜欢你呢,除了你四个哥哥,你父王就点名让你跟来,你何时先到的?怎么不来找三叔说话呢?唉,那些个知客们,也不知道好好地招待我们十七公主。”

我微微一笑,心里却有些苦涩,说道:“莹儿年轻识浅,不敢妄然先去拜见叔父,因此在一旁等候,叔父的知客们也并没有看见莹儿。”

   西海大典(中)

然后,我就看到了静静立于殿门之内的大表哥敖宁。

在没有看到他之前,我以为我的心都碎成片儿了,一旦见到了他,只怕我的整个身子,立刻便要化成一抹飞灰、一缕轻烟。现随我暂居于龙宫之中的素秋,也苦劝我最好不要前去,免得触景伤情,我却坚持不听。

记得很久以前,我私自放走父王的爱姬白秋练,惹得父王大发雷霆之怒。我虽是吓得要命,却坚不肯承认自己有着过错。

事后父王没有责罚我,但我听母亲说,他曾很感慨地对母亲说到我。他说他的子女之中,小十七外貌最是温顺柔和,等闲也不同人去争执。实际上性子极为倔强,一旦决心下定,根本没有任何人能够拉得回来,似乎也毫无畏惧之心。

我当时不以为然,此时却不由得隐隐有些同意了。或许是吧,当一个人所有的精神支柱在一瞬间轰然倒塌,当你明白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现实的时候,毫无畏惧或许是唯一能做的事情,那其实,是另一种冷酷决裂的情怀。

甚至在我的内心深处,似乎还隐隐居然盼着肝肠俱摧之时,那一瞬间莫名的快感。

但到了真的看到他时,那种剧烈的疼痛之感反而平息了下来,整个人的内心,突然间仿佛被紧紧地冻住,凝固得就象是月光下无波的东海。

他还是束着金冠,不过身上已是穿上了一身吉服,是绣有金丝纹路的大红袍子。那些金丝被巧妙地绣成了一个个的喜字,大的有碗口大小,小的却只有我的手指头那么大,缀在红锦的底子上,映着珠宝焕发的光辉,看上去真是令人眼花缭乱,但仔细观赏之时,却又不得不叹服这绣工的精致和妙思。

龙宫众人不由得围了过来,发出一阵啧啧的惊叹,尤以各宫女子为甚。那些女子们明媚动人的眼波,不知究竟是为他华丽的吉服所惑,还是被他俊秀的脸庞所吸引。只听得不知是哪宫的宫眷悄悄道:“这身吉服,是前两天太素公主派人送来的,据说是牵机宫中的织女专为其裁织的呢!”

那英挺俊美的驸马,意气风发的西海太子,他脸上也带着笑容,唇角微微上翘,虽是向着众人寒暄,眸光却是一直投在我的身上。看他的神态,似乎是在那里站了很久了。

我的心里开始砰砰乱跳起来,几乎要跳出我的喉咙。使得我不由得用手摁紧了我的胸口,试图将它安抚得平静下来。

或许是嚎啕大哭,更糟糕的是说不准会突然晕死过去,就象父王最娇弱的妃子爱爱一样。爱爱夫人在龙宫之中,便是突然眼前游过一条小鱼,她都要吓得花容失色。有一次一个宫人失手将琉璃杯摔落在地上,那清脆的声音居然让她当场晕了过去。

但我的头脑依然十分的清晰,我的久经人世烟尘磨炼的神经,此时显得坚强无比,我甚至连眼睛都没花一下。

倒是敖宁先对我微笑了,象是秋日和风,拂过平静的湖面,那唇边漾出的几缕笑纹,便是湖面泛起的涟漪。他迎上前来,对着父王行了一礼:“愚侄结亲,却累伯父不辞万里前来,侄儿真是感涕莫名。”

父王携着西海龙王的手,脚下却不由得顿了一顿,打量了他两眼,笑道:“闻得贤侄艳福,竟得娶了玄武大帝的公主……早听说太素公主幼承大帝亲自教养,博览群书,聪颖美貌;其敏捷机变之处,更是世上无双,是天界诸公主中数一数二的人品,以后贤侄定然是受用无穷啦。”

西海龙王听得父王如此说话,当下将一张龙脸笑成了一朵菊花,连忙道:“兄长过奖了,公主竟肯下降,犬子也不知是何世修来的福气……”他一转头看见了我,便又笑道:“不过兄长的掌上明珠,咱们的莹儿不也是出落得亭亭玉立么?将来还不知嫁给哪家天室贵胄,有怎样尊荣风光的地位呢!是不是啊,宁儿?”

敖宁微微一怔,仿佛一抹乌云笼在了他的脸上,唇边笑意渐渐淡去。父王敏锐地扫了他一眼,他立时反应过来,微微一笑,恭敬地躬身答道:“父王说得是。”

我嫣然走上前去,按照家族的规矩,端端正正地给他行了个礼,叫道:“大表哥。”

他“嗯”了一声,唤道:“十七表妹。”

我们的眸光在水中交集了,然而,象是两抹轻柔的蛛丝,被无意的微风送到了一起,只是轻微的一触,便飘转开去。

那一瞬间,其实真的只有一瞬间,在我,却仿佛是跨渡了万年的洪荒。

还来不及想,恍惚之中,我和父王已被簇拥着入了殿中的正席。

其他两海龙王早已到了,分别是南海龙王敖广和北海龙王敖明。只是他们的排场、声势、甚至是身后侍立的美人,比起父王来说,就要逊上一筹了。

单只论夜光紧随父王身后入殿之时,她照人的容光,便让整个殿中人群陡然一静。南海龙王因与父王是儿女亲家,虽也颇为惊艳,但尚可勉强克制;北海龙王却是性情粗豪,当即便大声囔道:“大兄,这个美人只怕就是你的爱妾夜光罢?果然是生得美貌,怪不得人说是千年来咱们水族第一美人呢!”

父王舒舒服服地往金椅中一靠,笑道:“老四,你宫中美人如云,均是自五湖四海千挑万选而来。而为兄现在宫中美姬已尽数驱逐干净,除几宫夫人之外,仅只剩下夜光一人。你又何必来寒掺为兄呢?”

北海龙王眼望夜光,叹道:“那些庸脂俗粉,便是满坑满谷,又焉能比得上夜光姑娘的一根手指头儿?”

南海龙王也笑道:“夜光姑娘的美貌,确是令人惊叹。只是大兄可恨,上次与小弟结亲之时,竟不曾带夜光姑娘前往南海,至使小弟今日才得以目睹绝世芳容。”

父王望了一眼夜光,拈须微笑不言。夜光却不卑不亢道:“多承诸王看重,夜光出身僻里,不敢承此盛赞。”

北海龙王眼望夜光面容,难掩艳羡之意,正待还要再说,却听殿中人群一阵骚动,众人自动向两边闪开,中间让出一条空道,施施然走出三个老人来。

那三个老人均是一色的打扮,灰白色葛麻衣衫,腰间系着玄色宽带,足蹬八耳草履。他们的相貌,倒也没有特别俊逸出奇之处,须发俱是银白如丝,便如人间那种精神矍铄的老人家一般无二。然而皮肤却是光洁发亮,有如古铜色泽;行走之间,更是如渊停岳峙,绝无丝毫老态。

他们气势如此不凡,甫一走入殿中,殿中人等自然而然便停止了喧笑,无数道惊疑、好奇、询问、赞叹的各色眼光,便齐齐投到了他们身上。

其中一个老人的眼锋恰与我的眼神擦过,目光流转,湛然若电。我只觉心神一荡,心里莫名地竟有几分恐慌。

另一个老人的目光却极是和暖,有如春日阳光一般,让人浑身暖洋洋的,有说不出的舒服惬意。

而第三个老人眼神内敛,看上去似乎是平淡无奇,但一旦对上他的眼神,却觉得内中竟似隐藏有无穷无尽的涵意一般,几乎是移不开眼睛。

三个老人向四周微微一揖,齐声道:“属下柏氏三兄弟,祝我主西海太子与太素公主万年好合!”

此言一出,殿中顿时哄然。本来靠在椅背上,尤自把弄手中珊瑚杯的父王也不由得神情一动,从龙椅上猛地坐起身来,目光灼灼地盯着那三个老人,自言自语道:“我主?嘿嘿,没想到他还能将神荒三老收归麾下,莹儿,看来你这个大表哥,还真是有几分本事啊!”

神荒三老?

我满腹疑惑地望了一眼父王,还没来得及开口,忽听空中传来几声清幽的凤鸣,入耳只觉有说不出的好听。人群中蓦地发出一阵欢呼,无数人异口同声地叫道:“来了!来了!”

我抬头望去,只见那碧蓝的海水,不知何时被一层淡淡的虹光笼住,那虹光共分七色,深浅不同,在不断地变幻转化,朱紫耀目,远远看上去,更显得美艳绝纶。

鸾凤翔集,彩云回旋,只见四只火红色凤凰模样的神鸟,驮着一辆装饰有名贵青色璃石的金舆,在数队天兵神将的护卫之中,穿越重重清波而来,在殿前缓缓降下。

无数的仙妃神女,绣带画绶,金彩辉映,簇拥着一个女子,衣袂飘扬,缓步向殿中走来。

敖宁已是快步出殿,身后随着龙宫侍从,齐齐躬身道:“西海太子敖宁,恭迎公主凤驾!”

这传说中的太素公主,终于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她身量甚长,体态纤细如柳,婀娜多姿。身上的大红吉服,显见得与敖宁的那一身是出自一人之手,甚至是吉服上绣着的喜字,都是一模一样的图案。她足蹬红玉雕就的凤头鞋,头戴高达尺许的珠冠,虽是蒙了一层长及膝盖的极薄的红色轻纱,却掩不住冠上珍珠那明亮的光芒。

我心里突然一动,暗自念了个拘风咒,一阵微风轻拂过去,将她头上的那层红纱轻轻掀起。

众人轻呼的那一瞬间,留在我脑海中的,是面纱下那一双璀璨的明眸,和眸中流露出的智慧与聪颖的光芒。

这玄武帝心爱的公主,即使是惊鸿一现,却仍掩不住她那一种别样高贵的气度。

   西海大典(下)

喜乐声起,早已安排好的龙宫侍女及喜婆鱼贯而出,众星捧月一般,将太素公主迎进殿来。殿中众人乱纷纷站起身来,有的已经屈膝跪落在地,齐声宣道:“恭迎公主千岁驾临!”

没有跪下去的,只有四海龙王及嫡出龙子龙女而已,论起地位身份,原也不比太素公主差上几筹,因之也无需行此大礼。但不知为何,这一众人等,包括我那父王在内,此时也都不由自主地从椅子里站起身来。

西海龙王排众而出,一张神色慈和的龙脸之上,竟也有了几分家翁的腼腆和羞涩。只见他双手一拱,又清了清嗓,这才开言道:“西海敖丙,恭迎公主多时了。”

太素公主身子微微一躬,便要行礼,她身边的龙宫喜婆慌着要扶住她,却被她轻轻挣脱,红纱飘拂,仍是拜了下去。喧天的喜乐钟磐声中,她柔和清丽的声音,仍然显得十分的清晰:“太素来迟,有劳父王及众亲族久等了。”

金冠红袍的敖宁,终于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隔着一层薄薄的红纱,他可有看清他新娘的面貌?然而红纱隐约之中,她的明眸是久久地停驻在他的身上的。听说他们并没有见过面,全凭着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但从今日起,她便是西海的龙后,而他将会是她终身的依靠、幸福的来源、荣辱的象征。她将与他一起君临西海,统领水域……或是更辽阔的疆域。

她也向他盈盈一拜:“有劳夫君。”

敖宁微一迟疑,眼光转了开去,竟是向着四周扫了一圈。我本能地往夜光身后缩了一缩,不由得望向太素公主。她虽然拜了下去,却不见她的夫君回礼。然而她也只是身子微微一颤,仍然没有站起身来,只是静静地等候。

他略显失落地收回眼光,望了一眼那高贵端仪的女子,顿了一顿,终于也拜了下去:“娘子辛苦。”

殿中一片静寂,所有人的脸上,都有着感动欣慰的笑容。想必,鸳侣得谐、神仙眷俦,应是人所乐见之事吧?看这举案齐眉的恩爱,有谁不会相信,他们将有着千载万岁永不断绝的幸福呢?

若得岁月静好,纵有千载万岁……纵有……

我悄然从拥挤的人群中撤出身子,踮起脚尖,一步一步向后退去。那由东海侍女精心绣制的、天蚕丝绵垫就的鞋底,尽可以让我行走无声,静悄悄地走出殿去……如那转瞬即逝的轻风,不会留下丝毫的痕迹。

然而一个我所熟悉的声音焦急地叫了出来:

“小十七!”

所有人都望向了我,我蓦地转过身来,无比尴尬地对着众人,勉强笑了笑,却不知说什么好。

他已觉失态,但终是按捺不住,神色惶急,又道:“小……十七表妹,你……你……”

突然之间,我只是觉得可笑。我心中万般愁恨,脸色自然异常,他终是比别人心细,也真的是看了出来。却不知我是想寻着一处安静的地方,独自歇息片刻。难道时至今日,我真会奔出西海鸿飞冥冥?又或是天崩地裂地闹上一场?那岂不是使整个西海大典,东西两海龙族,均沦为三界之中的笑柄?敖宁不知,我已不再是当初那娇嫩不谙人事的小十七了。

只听一把柔和的声音说道:“看十七表妹面色欠佳,想必是因为今日这殿中人聚集太多,气息沉闷,故此想去殿外散散心罢。不过夫君考虑着实周到,是应该叫上几个侍女跟着侍候的。”

我的贴身侍女宁香带着其他侍女慌忙过来,惭道:“都是宁香该死,方才只顾着热闹,不曾侍候好公主。”

我没有理她,只是望向了那个仪态端方的红衣女子。

太素公主的面容隐没在红纱之后,我什么都看不清楚。然而她是紧紧地倚着敖宁的,她说话不多,然而声音中都似含有隐隐的喜悦。对于这个奇才俊逸的夫君,她该是有着说不出的得意和满足吧?

横竖是避不开了,我长舒一口气,心里反而轻松了许多,点了点头,任由我的侍女将我小心翼翼地扶回了座上。

敖宁感激地对太素公主一笑,这笑容虽与爱无关,倒是发自于真心。

“当——”极悠然动听的一声清响,穿破水波而来,一直仿佛震进了我的心里。我悚然回过头去,只见一个穿着绯色衣衫的总角童子,高高地扬起左手,用一只坠有红色穗子的玉槌,击响了高挂于殿西廊下的一面玉磐。

感谢上苍,婚庆大典终于开始了。

唱赞、入席、对拜、交杯……夹杂着此起彼伏的欢笑声、喧闹声。围观的人兴奋得脸上放着红光。

他和她,全没了太子和公主的矜持,只是含羞低着头,由着人来搓弄。

也是象凡人一般的要三拜,拜过天地,又拜双亲,他的母亲西海龙后是早就薨了的,她的父王玄武帝奉天帝命去征徼魔界,也无暇来参加最为宠爱的三女儿的大婚。不过天帝为了表示特别的恩宠,派了太白金星前来主婚,那白发银袍笑呵呵的老头儿,倒也真是带来了几分喜气。

夫妻也终于是要对拜的,自盘古大帝开了天地,阳气上升,阴气下沉,天地方有阴阳之分。而自伏羲大帝与女娲娘娘起始,天地间的万物便也分了阴阳。夫是阳,妻是阴,天造地设,自古如此。这一拜之下,他和她,可再也是挣脱不开的了。

这样盛大的场面,这样娇美明理的女子,这样被人衷心地祝福着,他终于是有点感动了。不觉也入了角色,脸庞的线条柔和起来,眼角开始有了水一样的温情。他只是默默地看着她,而她,却是痴痴地看着他,虽是隔了一层红纱,却能够相依一生一世。

仪式总是行不完,这套完了,还有那套。新妇开始敬茶了,自有龙宫里积年的婆子,将众亲眷一个个地引给她看。她温婉贤淑,让人挑错不得。

行礼、敬茶、赠礼……

一样一样,总是错不得,一生之中,总得有这么一次。凡人的一生是几十年,龙族的一生,是几万年。然而都只得这么一次。

礼毕,侍女托着金盘,送上一支紫玉钗,钗身长约半尺,衬着碧色缎子,通身晶莹,玲珑剔透。

敖宁拿起紫玉钗,走向他的新妇。她抬起头,随着他手腕轻扬,众人惊叹声中,只见那方红纱,有如一抹红云凌空飞起,在空中一个柔美的转折,又轻飘飘地跌落在琉璃地上。

太素公主含笑站在当地,绿鬓高绾,珠环翠绕。裙裳堆迭交重,宛若层层红云萦绕一般。虽是华贵的宫妆打扮,但那从容不迫的高华气度之中,却又隐隐透出几分机敏蕴藉之意。

敖宁显然有些愣住了,太素公主却浅笑嫣然地走近了他,轻轻牵起他的手掌,嗔道:“夫君,大家入席已久,现在咱们可要给各位贵客敬酒了。”

只听一个女子声音高声说道:“慢着!”

众人都是一惊,我也吃了一惊,回过头来看时,只见一个绝色丽人长身而起,傲然屹立,有如一枝临风琼花一般,说不出的冷艳动人。居然正是随侍在父王身边的夜光。

夜光的美丽,顿时又引起了一阵惊羡之声,她却毫不动容,却向着敖宁道:“大太子今日大喜,夜光蒙东海龙王恩宠,虽得以叨陪末席,但双手空空,总是不成体统,一时想起此事,倍觉汗颜无地。”

敖宁一愣,忙客气道:“夫人肯动趾前来,侄儿已是三生有幸,又安敢烦劳夫人?”

夜光口称汗颜,颜容却是毫不变色,冷然道:“夜光虽出身卑贱,却也知这非份的福德是享受不得的。太子谦辞,夜光却过意不去。”说到“非份”二字,更是加重了语气。

她话中带剌,自然是在影射敖宁借联姻与玄武宫搭上关系一事。

西海众人脸上都有些讪意,却又不好发作。

敖宁脸色一变,但他素来涵养颇深,当下隐忍不发。太素公主却走上前来,笑盈盈地说道:“夫人太过谦了,岂不闻‘君子修德以积福’?三界之中,连天帝都是修德三百世,方才积福而终登大宝的。如我等庸碌之辈,只需勤恳修行,积德养善,又焉知不能享非份之福?只要水到渠成,只怕先前非份,后来倒是本份中事,也未可知。”

只听父王在一旁低声赞道:“好,不愧是玄武帝亲自教养的公主,果然是机变灵动,更难得是不卑不亢,大有公主风范。真是敖宁这孩子的福气啊。”

我心里一痛,默然不语,只在心里想道:“不知夜光夫人今日何故出头与大表哥为难?莫非是还记得水玉人之事么?”

夜光一时无言以答,饶是她冷如锋刀,遇见这不温不火的泥沼,也无从着力。当下也不去理太素公主之言,环视众人,高声道:“夜光身无长物,休道是一钱一物,便是这条性命,都是属东海龙王所有……”

此言一出,父王几乎被无数艳羡、嫉恨、不解、赞叹的各色目光击得体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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