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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自问一颗心对得起天下百姓,也对得起满朝大臣,若是旁的人有什么晦暗不明,朕总不能把人家的心剖出来看。你下去吧,朕不想再和你多说了。”
曾国藩又是难过,又是痛悔,原地碰了个头,转身出殿而去。
第114节天家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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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节天家之乐
片刻之后,养心殿一片安静,皇帝只觉得心中无比难过自己对曾国藩可以说是信任有加,又是封赏,又是将女儿下嫁,和他联姻,想不到换来的却是这样的冷遇,真让人失望什么名垂青史,还不是只为自己考虑的自私鬼?哀叹一声,抬起头来,意外的发现,肃顺竟然还在殿中,没有离开
“你怎么还在这?”
肃顺期期艾艾的一笑,“奴才这不是怕主子还有什么吩咐吗?故而不敢离去。”
“你没走也好。陪朕说说话。”皇帝说道,“刚才朕和曾国藩说的话,你都听见了?你心里怎么想这个人?”
“奴才都听见了。奴才读书不多,怕是不能为君父分忧。”
“不用怕,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顺答应一声,偷偷望着他的脸色,小声说道,“奴才想,时逢明君,于百姓是福,于曾大人之流,怕就未必是福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奴才不敢说。”
“肃顺,你少和朕来这一套,快说”
“哎,是”肃顺脆生生的答应着,说话却是吞吞吐吐,难以成句,“奴才总也曾经门g皇上恩典,入值军机处,其时双目不盲,双耳不聋,耳闻目睹都是皇上在国事上……”
看肃顺欲言又止的样子,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肃顺,你故意和朕捣蛋是不是?卖什么关子?”
这一次肃顺不敢不说了,壮着胆子说道,“奴才所见,皇上于国事早有主张,军机处大员早已经不复当年赞启轮扉之用,反而像是……像是听用的奴才般,只知道按照皇上的旨意行事,政事上,几无置喙余地。”
皇帝悚然而惊。肃顺的话说到了点子上自己在这些年中,早已经习惯了乾纲独断,军机处每天早上的见面,也成为例行公事,除了阎敬铭所负责的户部还能有所建言,包括奕统领的总署衙门在内的京、外大小事务,都是由自己一言而决。想来曾国藩也是不适宜这种近乎尸位素餐的日子,所以才有了求去之心了吧?
这让他很认真的开始审视这些年的施政,不能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对于军机处的使用,是不是也应该换一种方式呢?最起码,在不会碍到大局的情况下,也考虑一下,照着他们提出的见解来施行,而不是变成自己的一言堂——这种全部知晓后世发展而造成的**统治固然是有极大的好处;但久而久之,一定会留下一个恶例,使自己之后的军机处,变成朝廷的赘疣,到时候,自己之后的皇帝,没有自己这样的经验,却也得不到朝臣的辅弼,必将埋下无穷的祸根
想到这里,他的双目再一次逐渐发亮,对。器:无广告、全文字、更曾国藩等人一定是为了这样的缘故,才生出了军机处有他不多,无他不少的庸怠情绪,以至于发展成到今天这样,对于国事的不用心的古怪状态。
一朝廓清心中繁杂的思绪,他的心情逐渐好转起来,也不再多做纠缠,笑眯眯的和肃顺说道,“回京多呆几天,也不必忙着往会赶,等到四月初,和你家五爷一起出京好了。”
肃顺知道,惇王定于四月初三日从北京出发,先奔赴天津,到大沽口乘坐从山东、旅顺二地分别驶来的兵舰,一起出发到日本去。所以皇帝会有这样的话。他答应着,口中问道,“皇上,奴才怎么也不明白,和府中清客闲聊的时候,也向他们请教过,但都是语焉不详,日本人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请我大清北洋海军到访呢?”
“总是有缘故的,你就不必多管了。”他轻描淡写的把此事岔开,又笑着问道,“你在天津,公务闲暇的时候,做何消遣?”
“也没有什么。”肃顺说道。这一会儿他看出来了,皇帝心情逐渐转好,看样子又要不安于室了,自己现在的身份虽不比从前,但难得到御前来一次,倒是要好好哄皇上高兴才是,“哦,奴才在天津识得一个奇人。人称胭脂虎。”
“胭脂虎?不如叫母老虎吧?”皇帝哈哈大笑起来。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皇上。”肃顺赔笑解释道,“这个女子是天津人,自幼随父亲练武,后来老父病故,只剩下她和她弟弟——这个弟弟是在城里一家名为曹家饭庄的买卖做伙计,因为人生得俊俏,嘴巴又甜,就给掌柜的将小女下嫁,平日在店里帮着岳父做生意,偶尔还会到外面去收账。有一次店里来了一个僧人,把个硕大的木鱼放在柜台上——足有二三百斤沉”
“你胡说”皇帝笑骂,“这种江湖闲话,以讹传讹的话你也相信?二三百斤的木鱼,如何拿得起来?”
“真的,奴才怎么敢欺瞒主子?奴才见过那个木鱼,大得吓人不说,还是熟铁打造,摩挲得锃亮呢”
“哦?是真的?”
“可不是吗?”肃顺接着讲述,“这个和尚也是欺人太甚,后来听钱鼎铭说,这曹家老店的店主眼看对方来者不善,本想花上几两银子,打发这个和尚离开,不料他张口就要一千两银子,少一文都不肯走。这一来曹老店主自然不干,双方言语不和,口角起来。只是那和尚的木鱼太过沉重,旁的人很难搬得动,便在此时,那个胭脂虎的弟弟回来了。只用店里的鸡毛掸子一挥,就把木鱼从柜台上给扫到大街上去了。”
“行啦,朕知道了,一定是和尚发怒,打伤了这个弟弟,最后做姐姐的胭脂虎出面,教训了那个讨厌的和尚一顿,是不是?”
“皇上怎么知道的?”肃顺情不自禁的问道。
“呸这是评书艺人口传心授的段子,在北京城里,一文钱听八回——早就臭大街了”皇帝哂笑,“你还拿这个来搪塞朕?”
肃顺嘿嘿一笑,“奴才不敢说皇上说得不对,不过这个胭脂虎不是教训和尚,而是两掌下去,就断送了和尚的一条性命”
“你是说,这是真的?”
“奴才几个脑袋,敢骗皇上?就因为闹出认命,这个胭脂虎为朝廷官差索拿到府,奴才才知道的。”
“那后来呢?”皇帝问,“如何处置的?”
“按照大清律,以斗杀致人死命,关到天津府的监狱中了。”肃顺一边望着他的脸色,一边说,“奴才见过这个什么胭脂虎,可惜了的,看上去娇怜孱弱的一个小女子,谁知道会凭空惹来这样的事情?”
皇帝并没有体味出他的言外之意,“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重了?朕听你说,她也是练武人,这样的人起手夺命,本来就是大清律法所不准——不管对方是不是恶僧,也没有轮到她代天行法的余地。朕看你是不知所谓”
肃顺给他训得一缩脖子,“皇上说的是,只是,奴才看这胭脂虎容颜俏丽,又是青春年少,在这监狱中过上几年,再出来的时候,怕就得是满头鹤发,一脸皱纹了。”
皇帝这一次听明白了,心中忍不住苦笑,“你啊,别动这些歪脑筋,宫中这么多女主子,你还想把犯夫也弄进来吗?当心给皇后知道,饶不了你”
皇帝是带着笑容说这番话的,所以肃顺并不真心害怕,随口答应了一声,看时候不早,觉得差不多了,“皇上,若是主子没什么吩咐,容奴才告退,明日早上再进宫来,陪主子说话?”
“嗯,你下去吧。”皇帝又紧接着吩咐了一声,“今儿个和你说的话,别往外传。”
“奴才没有长两个脑袋,怎么敢?”
等到殿中人去屋空,皇帝呆坐片刻,忽然一阵腹鸣声响起,他这才忆及,今天一天的时间,只顾着和大臣说话,连午膳还没有用过呢,“惊羽,朕有点饿了,传膳吧。”
“奴才已经让人下去准备了,马上就来。”
皇帝呲牙一乐,“有你在朕身边,可真让人省心。”
“您啊。”惊羽喟叹一声,走过来为他揉捏肩膀,口中慢悠悠的埋怨道,“总是这样,不好好用膳怎么行呢?要是让皇后娘娘知道,不知道有多么心疼。”
“没事的,偶尔饿一饿,反倒会更有鸡n轻笑着说道。耳边忽然听见外面有孩子嬉闹之声,忍不住一皱眉,“哦,这是谁啊?没有规矩”
惊羽从他肩头长身望出去,“是皇后娘娘和杨妃带着十五阿哥来了。”
说话间有花盆底踩着平滑的金阶声响起,随即有一个孩子欢快的跑了进来,三月中旬的天气,穿着香色宁绸的小袄,光头没有戴帽子,脑后的小辫来回摆动,脸蛋儿兴奋得通红,到御前却不忘规矩,恭恭敬敬的跪倒行礼,奶声奶气的说道,“阿玛儿子给阿玛请安。”
“来,小十五,到阿玛身边来。”他抱起只有四岁大的小娃娃,在他脸上吻了一下,“今天可乖吗?有没有惹你额娘生气?”
“没有。湥芄缘摹6钅锼担庸裕泳凸粤恕!
皇帝真诚的笑了起来,政事余暇,能够享受这样一番天家儿孙绕膝之乐,实在是美不胜收啊抬头看去,皇后和杨妃也进到殿中,各自行礼,“皇上吉祥”
“你们姐妹两个怎么一起来了?可算是难得了。都坐吧。”
皇后展颜一笑,“臣妾听下面的奴才说,皇上今儿个又劳累了一整天?正好杨家妹子到臣妾宫中来,便一起过来了。”她说,“皇上,有些事就让下面的人去做呗,您也得学会保养龙体啊。”
“朕知道的。做事是可以让下面的人去做,但政令所出,诏旨颁行之前,却是要朕逐一过问,而且要和大臣们逐一认真磋商之后,才能做出的——这样的事情你大约不懂,不过杨氏一定不会陌生,是不是?”
杨妃笑了一下,“皇上这话,奴才可不敢苟同。奴才当年所经,都是钱物往来,便称有一时失误遗漏,所影响的,也只是一家一户的得失,怎么比得上皇上所处置的,都是国政大事?关系一国百姓的福祉?”
“其实是差不多的。治大国若烹小鲜,就是这个道理了。”他说,“正好,你们姐妹来了,可用过膳了吗?和朕一起用?”
“这样的时候了,皇上还没有传膳?”皇后面带惊疑,随即秀眉紧皱,“下面的奴才太不像话了怎么到这时候……”
皇帝也不理她,径直低头看着小小的载湥笆灏⒏纾愣雎穑俊
“饿”孩子的胃口似乎永远也填不满似的,听阿玛问起,孩子脆生生的答道。
“等一会儿和阿玛一起用膳,阿玛喂你,好不好?喔,在你所有的兄弟姐妹之间,你还是得天独厚的头一份呢高兴不高兴?”
“高兴”小小的娃娃欢声大叫起来。
第115节惇王出使(1)
第115节惇王出使1
军机处叫起的时候,皇帝故意不提昨天在暖阁中的不睦,只谈正事,“日本人为这一次邀请北洋海军出访所拟定的日程,朕看过了。电子书下载**旁的事也还罢了,只有一节,就是和日本海军在海上会演的内容,朕不以为然。难道日本人还真的愿意拉出一支兵舰来,和我北洋海军在海面上做正式的交锋吗?就不怕炮弹不长眼睛,打沉了他们的船,打死了他们的兵?”
“是。臣就此事也向日本公使征询过,福岛大使和臣说,这样做的目的并不是要和我大清海军真刀真枪的比试,而是作为彰显我大清海军实力的演练,由日本方面安排靶船,置于海面上,又我海军炮火轰击。”
“这也不行。这样做有什么意义?靶船是死的,根本不会躲避,打起来又有什么效果了?”皇帝说道,“依朕看来,反倒不如和日本人商量一下,让两国兵士在海面上彼此争雄,也好看看是日本海军亚洲第一,还是我大清海军一方。”
“皇上,兵凶战危,若是演练之中出现了彼此伤亡,臣恐会伤及皇上爱民圣德,亦对中日两国邦交不利啊。”
“那就告诉日本人,免去这一部分的行程安排。左右都不能达到彼此希望的效果,要它作甚?”
干干的咽了口吐沫。这一次到日本去,中日两国海军在海面上进行的火炮试sén上下和军机处共议之后认为,日本人的目的不外乎是想见识一下大清海军的强大威力,使这一次邀请北洋海军到访,以达到ji励包括官僚在内的日本国民的作用更加有一个直观的印象,想不到却给皇帝一股脑的驳了?
“皇上,日本大使副岛种臣对臣弟说,日本缺少正规而教学有效的海军学院,希望能够得到大皇帝陛下的准许,让本国海军生员,也能够进入我大清的海军学院入学。”
这个突然而来的请求让他大感狐疑,日本人吃撑了?好端端的要把人送到威海来?白白花费了银子,还置胜海舟在神户开办的神戸海军操练所而不用——对于日本这个近邻,即便他是有着特殊经历的,也从来不敢有丝毫大意,对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要认真思忖片刻之后才能做出决断。
“此事,不准。”他慢吞吞的说道,“日本人有自己的人才,也有自己的海军训练学校,到我大清来取什么经?”
“是。臣弟下去之后,将皇上的这番话,传喻日本公使。”
“还有,日本人邀请我大清海军出访,固然是想见识一番北洋海军的神威,但这种礼尚往来,也是国家之间不可或缺的。等老五他们结束出访之后,再由总署衙门向日本公使提出正式的邀请,也把日本人请到中国来,你们以为如何?”
“臣以为甚好。~~中日两国彼此是近邻,正该通过这种军制上的往来,增加彼此jiā公事公办的答说,“皇上治国如弈局,举重若轻,圣明之处远超古今,臣弟钦服。”
奕谀辞如潮,皇帝含笑不语,“曾国藩,昨天在殿中你我君臣所议的兵制改革之事,你是怎么想的?”
曾国藩不想他会忽然转变话题,问到自己头上,“臣昨日回府之后,思及臣御前失礼,门g皇上不罪……”
“朕不是想听你说这些请罪的话,那样的事情有的是时间给你说,军机处叫起是你我君臣共议国家大政的,说正经事。”
曾国藩暗中叹了口气,说什么君臣共议,实际上,还不是皇帝心中早有一定之规?军机处早成了朝廷赘疣若非如此的话,也不必ji得自己生出求去之心了。思及咸丰十六年,皇上招自己内调军机处的时候,君臣相得,彼此间是何等快乐?到了今天,行事丕然一变,皇帝是从几时开始变得独断专行起来的?早已经不复记忆。
看他有点走神,皇帝又问了一遍,语气无比温和,“曾国藩,你在想什么呢?”
“啊,皇上,老臣在想,改屯兵制为募兵制,可谓是将祖宗成法一举打破,此事关系重大,还请皇上圣躬独断。”
“朕断是朕的事,现在是要问你这个以大学士管部的军机大臣的意见。”皇帝兀自微笑着,轻声说道,“有什么想说的就只管说。为人君者,最忌偏听则暗嘛”
一来曾国藩没有办法了,只好躬身说道,“皇上昨日所言,在将军中老弱病残之士一概遣返回乡之后,除却深有疾患,未能再为国出力,以安置遣散银两由国家照常拨给之外,其他则编入各省府县衙门,充任官差,或者另编入警用所属,这固然是汰芜存菁无尚良法,但臣恐如此一来,则各省之内,人浮于事,更加于皇上整肃吏治的圣心有不符处;再有,警用所属,百姓不知其设立的用意,汰撤下来的兵员也不知其功用为何,一旦贸然成军,臣担心为同属不明,职能不清,反而容易给那些意图疲滑度日的胥吏以可乘之机,互相推诿,则至民事大坏”他躬身说道,“臣这一点小见识,请皇上俯察。”
“是啊。确实是有很多的问题。”皇帝点头,张开嘴巴,做欲言又止状,“这样的事情,不能不小心办理,朕早就说过,朝廷施政,要把方方面面可能出现的疏漏都想在前面,若是到了下面,给底下的人找到机会钻空子,再想纠正,就要事倍而功半了——这一次曾国藩的奏陈很好。诚然是补君父之过的真正道学家颜色”
“臣不敢,臣对皇上有愧……”
“这个嘛,先不必提。”皇帝也有些动情了,“你们中有的是朕的血亲兄弟,有的是朕一手捡拔而起的,有的是朝廷多年柱石,朕对尔等的情分,也是多年而下。总想着你我君臣能够全始全终,一来给后世人做一个表率;二来是成全朕之令名;三来嘛,也好让你们能够青史留名,成忠君爱父的典范。只不过,朕想是这样想,能不能做到,却并不是全凭朕一个人就能的,还要你们几个人时时辅弼,……”
奕几个无不心中感动,已经有很多年的时间了,刚刚进入到军机处的那份惊喜、能够以一身参与到国事中的ji动早已经随岁月而流逝,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曾国藩心中所悲苦的那份感情一样,只知道碰头请安,躬身领命,唯唯诺诺,和下等奴才没有任何区别。不但是曾国藩,军机处中除了一个阎敬铭,就是赵光也未始不是觉得这份差事已经越来越没有意思了。但想不到皇帝会在今天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他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朕还记得当年,嗯,曾国藩那时候还没有内招,今天在场的几个人中,只有奕和阎敬铭二员。当时你我君臣即便在御前争得面红耳赤,但心中都知道,所争的是朝廷大政,可算是国家根本,即便言辞再ji烈,朕也能够容忍。反倒是现在,国家承平,四海安顺,这种君子之争,久不见庙堂。朕知道,这是朕的过失,很多时候,连臣下的话都不听,径直降旨;至于在下面施行的情况如何,也是全凭着自己的想当然,凡此种种,都是朕的过错,你们……不要见责吧?”
“皇上这样说话,让臣等无地自容,总是臣弟见识不明,国政所出,全未能尽到职下的本分,还要皇上圣躬劳累。”奕跪倒碰头,大声说道。
“过往的这些事,也不必提了。还是看今后吧。”他说,“你们都是朝廷大员,四海民声所系,朕呆在深宫中,所能听到的消息不多——有时候想出去逛一逛,还不够你们阻拦得呢”
一句话引得众人发笑,“……朕的意思是说,朝廷大政所施,关系百姓福祉,做得好不好,到不到,能不能达成朕施惠于民的初衷,还是要靠你们、靠各省督抚把下面的声音反馈上来,若是好,自然不提;若是不好,就要找出问题在哪里,也好有的放矢的整改,甚至废除”
“便如同这一次的军制改革吧,朕想,暂时就不如依曾国藩所言,将步率放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