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已死!
他死在了一批自恃清高的人手里。
这些人是作家,是杂志撰稿人,更是某某报纸的专栏写。
是的,死了,硬生生被这些人左右夹击,无处逢生。
所以,我在最后一本书里说,我走了,因为我无法在一潭死水的湖里畅游,我需要另一片天地。”
看到这里,不知为什么,浦梨子的双手都有些颤抖。
就好像找到了知己,找到了一种同类。
他深深的知道他如此激动的原因在于,余白用了比他更为直白,更为直接的方式,驳斥了眼下最让他不堪忍受的东西。
可稿子看到这里,似乎才只是开始,连续密集的爆点浦梨子不愿多做停留,往下看着。
“多年以前,我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那时候我读了第一本书《三字经》,看了第一本由改变的电视剧《西游记》,当时我就想,能写出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的人,一定很伟大,因为这些作品被如此多的人者,喜爱着。
反观眼下,还有这样被人喜爱的作品吗?还有这样被人的作品吗?
看到这,你一定会告诉我有,而且还不少。
的确如此,本人的书就算是一份。
但我想说的是,真正能给人启示,随着时代发展,不被束之高阁,不被弃之一隅的书,没有了。
更有人曾告诉过我,再读书,就去读死人的书吧。
因为死人写的书,才叫经典。
可能是一句玩笑话,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奈。
对时下不理现状,盲目钻研技巧的的讽刺,更是对趋炎附势只顾讨巧市场的嘲讽。
我也算是其中一个,所以死了,以我们毫未察觉的方式去了。”
浦梨子此刻情绪复杂,他现在有个强烈的念头,就是追出去将余白叫回来,因为这样的文章不应该被人修改,更不应该修饰其的初衷。
可是理智告诉他,应当看完。
“就像我最为熟悉的好朋友,汪潭生!
没错,看到这个名字,或许大家要纳闷,这不是一个出版淫hui,被关进牢房的人吗。
但我想说的是,几天前,他还是一个和我说话谈笑的老大哥,并且在为我的书籍销售而奔波。
奇怪的地方来了,我的书卖的很好,出乎意料的好,从我的收入来看,我这位老大哥应该不至于沦落到出版会让他吃官司的淫hui书籍,况且他还是一个几十年的出版社主编,这种常识性问题怎么可能会犯。
可事实就是这样,为出版界办实事的人走了。
搅混水的人却留了下来,这个人就是沪南前尘出版社的主编曹前尘。
说他是主编倒不如说他是商人,因为他用了仅仅不到半年的时间,就将整个长衫市的百分之九十的民营出版社全部吞并。
这么说,可能大家更奇怪了,这个商人怎么就搅浑了文坛这一汪已经浑浊的水。
具体经过已难分清,因为汪老哥并不像追究,我在这里也只不过是良心上过意不去,觉得应该要说两句话,下面是我猜测只想……”
又花了将近十分钟的时间,浦梨子总算把全文看完。
就是看这么一份稿子,浦梨子却像是经过一场大战,大汗淋漓。
而在旁边一直静静的范有为,却像是没看到,而是轻声问道,“现在还觉得你刚才说的是对的?”
说实话,这一刻浦梨子犹豫了,因为正如他的老师所说,整篇文章如果单单是前半部分,不管是会惊人的论调,还是有直白的讽刺,都能惊醒一大批文坛的众人。可如果加上后半部分,就有些变味了,变成了利用这个论调公报私仇的意味。
可很快,浦梨子就点了点头,这次的坚定比之上次更加的肯定。
“我坚持,还是那句话,不管怎样,我们都应该尊重余白,尊重他的初衷。”
范有为看到这里,叹息一声,“又有什么用呢。”
闭上了眼睛,良久过后,才开口说道,“这件事儿我不会出马,就由你去办吧。按照你的意思,也按照余白的初衷,发在本地的报刊,如果不能引起反响,就按照我的来。”
一时间,浦梨子激动非常,连声感谢之后,像是得到什么宝贝似的离开了。
然而,在他走之后,范有为却看着墙上那幅画,暗自沉默了起来。
细看之下,你会发现当年还是年轻人的范有为,身旁有一位十分美丽的女学生,而当时这位女学生正是他所人,但造化弄人,这个他所人嘴中却跟别人好了,而这个人则是范有为多年来最不想看到——曹前尘。
正是如此,三十年前,曹前尘并非北大的学生,只不过是一个一文不名的穷小子,只不过是一个连旁听资格都没有的打杂工。
可正是这个打杂工,在今后的日子里,却将他最为喜爱的人娶走了。
时隔多年,关于这位夕日情敌的沉浮,他看在眼里。
甚至他还主动结交了当时刚刚起步的汪潭生,当时的汪潭生刚刚起步,经验都没有,更不用说平步青云了。
可当时已经十年以后,而立之年的范有为早就靠着自己的文凭和实力,担任了刚刚成立的《湘江晨报》的主编。
不管是什么样的心思,总之在偶然的机会认识了汪潭生,并且知道他一心想在出版界闯出些名堂,抱着试试看的想法。范有为市场为其补课,并且给他讲一些尽力而为的知识。随着时间的推移,汪潭生进步显著。
直到后来当上了长衫文艺出版社的主编,这个结果让范有为大吃一惊。
而后,就是这二十年来都让他心中有愧的事情。
那便是伙同汪潭生,将当时正处于事业上升期的曹前尘拉下了马,也许,这便是今日他劝解余白删掉某些字句的症结所在吧。
只是他所看中的学生浦梨子的一番话,才让他真的明白。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过去的事情已经因为时间而蒙上尘埃,并且自己的老朋友汪潭生也为他的自私而付出代价。
接下来,改发生什么,会发生什么,他都不必理会和参与。
行与不行,更和他无关。
范有为将目光收回,背着手,走进了卧室,躺在了那张躺椅上。
;
第三十章 迅速发酵()
余白回到了乔平县,回到了这个生他养他的土地。
回来的当天,迎接他的仍是赵雪漫。
两人就像以往一样,迎着末夏的风,走在街边。
“我还以为你又要好几天才回来。”
“本来是要几天,可中途提前把事情办完,就提前回来了。”
“不去了?”
“不去了。”
余白心里有些无奈,但语气中却是一种难违的解脱。
是的,从当初参赛新概念一路而行,可能对于前世的余白来说,这种是新鲜的,纷至沓来的名头更让人眼花缭乱,可是归根结底,这都不是余白想要的。即便他表面乐此不疲,可心里其实已经累了。
就像现在,当他把不去了这三个字说出口以后,露出来的笑容是发自心底的。
尽管仍有遗憾,但他都已经尽力了。
“还休息吗?”
余白听着声音,顺着赵雪漫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
那是一张距离车站没多远的椅子,上次从长衫市回来,两人就是坐在这张椅子上,发生了他们恋爱以来第一次矛盾。
虽然已经解决,可时光回转,再次看到,余白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坐会也好。”
就这样两人迎着夕阳,并排坐在了长椅上,身旁是花团锦簇,远处是清风拂柳。
……
回到乔平县的余白,怎么都预料不到,他以为的结束,才只是一个开端。
就在浦梨子从范有为那里带着已死的原稿离开以后,就马不停蹄的联系上了他正在长衫市文艺报担任编辑的同学周朝。
“兄弟帮我发一份稿子。”
“没问题!咱哥俩谁跟谁,再说你的文笔我还是信得过的,你把稿子发我吧,我尽量安排。”
电话另一端的周朝满口答应,可这次的浦梨子却不像往日那般,应诺之后挂掉电话,而是转头说道。
“不是,这不是我的稿子,是我一个朋友的。并且,我希望明天就能上报,而且是头版头条。”
“你疯了!”可能是在单位的缘故,这一声有些大,惊扰到了旁边的同事,所以周朝当即捂着话筒接着说道,“不是哥们,什么朋友让你这么照顾,还明天就上报,还头版头条。老大,我就是一小小的审稿编辑,我可没这么大能耐。”
“我当然知道,可这次跟什么朋友没关系,而是跟华夏整个文坛有关系。”浦梨子言语铿锵。
“什么意思?”
“我现在把电子稿发你邮箱,你看了就会明白。”
接着浦梨子挂断电话,把电子稿通过邮箱发了过去。
紧随其后,他又联系上了一位曾经去商海作协参加活动认识的一位报纸编辑。
用同样的方式将电子稿发了过去。
就这样,浦梨子在不到一个小时内,联系了十几个人,全国大大小小的报刊杂志都有,虽然对方职位都不大,可都应诺看完后会给回复。
剩下的就是,毫无疑问,浦梨子这段时间的是幸福的。
因为他完全能想象得到,那些人看过这篇稿子之后的反应,更能想到他们看过后所能发出的赞叹。
只是让他担心的是,稿子能不能通过各自主编的审核,能不能顺利的尽快敲定发行。
地点,长衫市文艺报编辑部。
当周朝接到浦梨子用邮箱发过来的稿子后,按照以往的习惯,他总是要等到下班以后抽空才会看。
因为以前浦梨子时不时的也会让投稿给他,但那种目的只是赚几个稿费,像今天这样还是头一遭。
所以周朝怀着别样的心情,好文档,便把手头的工作放下,迫不及待的将稿子打开。
入眼即是这八个大字,“已死,有事烧纸!”
周朝稍微皱眉,因为他不是一个,充其量只是一个工。
所以猛然间看到这种夸大其词的文章,最先的感觉不是震惊,而是厌烦,因为太多的人是挂羊头卖狗肉,太多的人是自恃清高。
不过,才看了几行字,周朝佝偻的身子,不自觉的直起了腰板,甚至左手也下意识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右手食指已经从鼠标的滑轮上挪开,因为他已经能预感到,这是一篇相当重量级的文章。
他需要逐字逐句的去看,他需要细细的去读。
鼠标放在最右边的竖条,就这样一点点的往下拉。
,也一点点的呈现在了周朝的眼前。
不过,工的性质,决定了他看到了和浦梨子不一样的景象。
因为他看到的并不是一个畅销书作家对于时下文坛的控诉,而是一个几乎是爆炸性的新闻,即将在他手上诞生,这种感觉就像是他潜入了一个未知的国度,然后拍下了数张照片,而这些东西足以让他周朝的名字让整个华夏的人熟知。
看完全文,周朝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这口气憋在心里很久,从开始看这篇文章一直拖到现在,他才有功夫吐出来。
紧跟着,周朝已经忘记要通知浦梨子结果,而是直接把稿子用打印机打印出来,然后忙不迭的跑进了主编的办公间内。
激动人心的周朝以为,这个爆炸力十足的稿件一定会被主编,并且会安排在明日的头版头条,可结果呢?
……
“哥们,对不起,主编说了,文章不予以录用,我也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
周朝如此回复。
“妈的,什么烂报社,这么好的文章竟然不用,竟然不发表,简直是狗不如,老子不干了。”
第二个人如此气愤的给浦梨子说道。
“主编竟然问是谁给我的稿子,还说,余白这个人已经被同行封杀了。到底怎么回事,余白怎么会被封杀?”
“……”
直到一个小时后,浦梨子联系过的人,全部大同小异的回复拒绝。
一时间,浦梨子就想打了一场艰苦卓绝的硬仗,累的喘息不止,累的满头大汗。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难道是老师他做的?不可能,不会的。”
尽管浦梨子不相信,可今天范有为的表现实在有些反常,加上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他过去的事情。
一时间,竟然有了和余白同样的失落。
但没过久,浦梨子却翻身而起,望着手中那份手稿,塞进包里,便出门而去。
没错,他没有放弃,只不过他要找一家不会被影响的媒体,找一家还有正义感存在的地方,然后让一份声音发出。
人民日报!
这是浦梨子唯一想到的地方。
半个小时后,浦梨子就这样踏上了北上的列车。
……
在浦梨子求助无果,北上之际,全国各地但凡被已死访问过的地方,都刮起了一阵余白风沙。
长衫市文艺报社,“哎,刚周朝给你们的那份稿子都看了吗?”
“早看了啊!还别说,余白写的真不赖。”
“啥叫做不赖,要我说,简直就是写出了现在文坛的怪像,只不过后面说汪潭生是被陷害,这就有点个人喜好了。”
“别扯这些没用的,你们说主编为啥不予以录用,我觉得挺好,要是明天头版头条,别的不说,一定会引起轰动,说不定咱们报纸销量还能提上去点。”
“谁知道呢,有些事儿咱们可能还不够格知道。”
“那真是可惜了。”
……
苏州报,“余白被封杀了你们知道吗?”
“哪个余白?”
“就是写《三重门》的那个。”
“干吗封杀?”
“看看这个。”
“已死,有事烧纸。我靠,他还真敢写。”
“可不,这种话,私底下说说就好,他不仅写出来,而且还想登报发表。”
“那他这不是自寻死路么,谁会发出去,而且还牵扯什么曹前尘,咦?这个人不是前段时间还跟咱们社长在什么活动上喝酒来着么。”
“余白真是可惜了。”
“……”
地点,贝京市金台西路人民日报社。
经过跋涉,浦梨子来到了他所认为可行的地方。
就像一位烈士,浦梨子揣着文稿,义无反顾的走进了报社内。
可是还没走几步,就被一个拿着几分报纸的年轻人拦住了去路。
“找谁啊你?”
“找谁?我找你们钱德旭钱主编。”
“找钱主编?他,你改日再来吧。”
“?我有要紧事儿。”
“什么事儿也不行,钱主编出去开会了,明天再来吧。”
“那我能不能把这份稿子留下,等钱主编回来,代我转交给他。”
“给我吧。”
不过在浦梨子走后,那个青年却将那份稿子仍在了无人理会的角落。
“真逗,真以为自己是个腕儿,相见谁就见谁。”
浦梨子当然不会知道,钱德旭并没有去开会,而这份让代为转交的稿子也被弃之一旁。
但命运是公平,尽管没有让浦梨子得偿所愿见到主编,稿子更是被弃之不理。
可这份余白手写的稿件却被一个报社的老员工,无意中发现了。
当他拿起来,像是看一个饭后读物一般,想要散散心的时候,却被上面的标题一下子吸引住了所以注意力。
“已死,有事烧纸……,余白!”
……
就这样,余白以他未能想到的方式,在全国各地的角落,用着别样的姿势再次重现。
而这次重现,是彻底消失,还是破而后立,没人知晓。
一切好似都像是黎明前的黑夜人伸手不见五指人探寻不到光亮。
但是又有着让人期待的东西,因为一个黎明,都会迎来朝阳,一处黑暗的角落,更会被热阳笼罩。
而余白,说不定就会像这样朝阳一般,以另一种姿态,出现在人们的视野当中。
;
第三十一章 都会好的()
钱德旭,贝京市作协副主席,人民日报主编。
从上次和几个老伙计联名为一个叫做余白的小伙子发声后,钱德旭的这段日子过的还算舒心,因为他觉得华夏文坛还是有未来可言的。因为他早就厌烦了,无休无止的开会,并且商讨那些被时代所抛弃的事宜。
但他身在要职,却又无法回避。
两者交叉,恐怕只有余白这种充满斗志和激情的新晋才会让他感到一丝欣慰。
出版社的生活日复一日,钱德旭很满意现在的工作,并且也在竭力的做好这份工作。
将一天的事情处理完,他很想快点回家,因为今天约了几个老友一起喝茶下棋。
只是刚把东西收拾好,办公间的门就被敲响了。
这个时间,按道理来说是报社最忙的,因为要归纳总结一天的工作,而且还要将第二天需要做的事情进行一个准备,更甚至有的人还要将第二天需要做的稿件进行审核,所以他很纳闷是谁在这个时候来敲门。
“进来。”说完,钱德旭就坐回了位子上。
打开门,他竟然看到了收发室的葛大爷,这让钱德旭大感意外的同时也很是疑惑。
“老哥您这是……”
葛大爷比钱德旭还要长一辈,他原先在报社就是骨干,后来退休之后不想在家赋闲,就在报社某了个收发室的工作。
“钱主编,我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想过来跟你唠两句。”
“这……”
一时间,钱德旭更加迷惑了,葛大爷虽然为人随和,人缘好,可他向来都是独来独往,更没有说特意交好谁,他做这份工作完全是处于对报社的喜爱。
尽管钱德旭很不理解,可葛大爷还是坐到了他的对面。
“老钱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大事儿?”
钱德旭想了一会儿,随即摇摇头,“没什么大事,民众安康,国家兴盛,老哥您这到底是怎么了?要有事儿您就直说,您可是咱们报社的老功臣了。”
这番话说的不无道理,因为在钱德旭看来,葛大爷一定是有难言之隐,要不然他也不会跑到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