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轸花辞-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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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集镇又踏上了廖无人烟的密林,有了马匹,她的胆子稍微大了些,就歇在树下。连着几日都平安无事,她的警戒心渐渐放松,连日来的疲惫揉懒了她的身体。靠着树干,昏昏沉沉地进了梦想。

    她不住做梦,睡的并不安稳。听到火焰燃烧枯柴的声音,还未转醒,可鲜美焦黄的烤鸡的香气似铁钻一般直钻入胃。然后,肚腹像鸡鸣似得一下子将她惊醒了。

    她睁开眼,举目四望,距离她三棵树之外的平地上有一处火光。她站起身来,隐藏在火光阴影中的脸逐渐鲜明,明明是一张棱角分明、眉飞入鬓的脸却不见半分凌厉冷瑟隐于眼眸。他的嘴角无时无刻不挂着一丝温柔如水的笑容,像融化冬雪的融融春阳,像幽凉夏夜里的一缕清光,他有武者的勃勃英气、矫健矍铄却又有书生的温文尔雅、含蓄内敛。兼有两者气质的他比林日昇

    英武,比杨邈沉稳。

    楚云汐心懊恼极了,她正想悄悄溜走,马儿嘶鸣一声。她扭头一瞧,心中一惊。

    枣红宝马,凤臆龙鬐,虽奔行千里却神采依旧,她心中惊惶,没料到此马居然认主,虽被她丢弃却依然能寻到他的旧主,并一路带他找到了自己。

    两人四目相对,一个如被骗般恼火,一个则无辜轻笑。王行笑声轻快如潺潺流水:“这么巧,楚姑娘,我们又遇见了。”

    楚云汐气的七窍生烟,语意微凉:“阁下跟踪人的功夫还真是厉害。”

    她讽刺的口气极为不善,且眼神冷冽。王行却怡然而笑道:“也许是我跟姑娘同路呢,所以总是偶尔而遇。在下要去长安,敢问姑娘是否同路呢?”

    也怪楚云汐不够老练,竟被他一句话堵得失语。常年单纯的生活让她缺乏随机应变的沟通能力,她暗暗提醒自己,以后要多加注意。

    她的沉默代表了默认,王行心下了然,并没有趁机表明要与她一路同行的意思,而是含笑坐了回去。

    她欲牵马离开,他并未出言阻止,而是笑着扬手问道:“姑娘,在下身缺银两,这只烤鸡愿分你一半,换些银钱花花。”

    他一笑便露出两排束贝含犀似得的牙齿,像极了唐人笔记里描绘的俊俏无害的书生。

    她望了一眼他手中焦黄皮脆的烤鸡,侧面有两处小小的缺口,是他咬过的痕迹。

    烤鸡的香味确实诱人,但她并不敢应声。她有些疑惑,弄不清楚他的意图。她一个孤身女子若是当真与他动手,以他的功夫定然不难取胜。何必大费周章用毒将她迷倒?她不敢掉以轻心,一人在外多长个心眼总是好的。

    她缄默不语,他便笑呵呵地奔到她身边,她警惕地往后一让。他便知趣地也让开几步,不住地恳求。

    楚云汐缠他不过,腹诽良多,心道只当做件好事便分了几千银子给他。他很是高兴,用刀劈了半块给她。她接过欠身牵马走了,离他稍远,她停下休息,手中的烤鸡还冒着热气,路上她想扔掉,可想着留着闻闻也好,终于还是经不住诱惑咬了一口,除了香嫩倒也没有别的异味,干脆吃了几口,味道当真可口,吃了许多日不咸不淡的干粮硬饼,这香嫩的鸡肉狠狠地振奋了她的精神。第二日上路时她果然觉得身体轻盈了许多,赶路速度放快不少。

    然而奇怪的是她在白日或晚间休息的时候总能有意无意地瞥见王行的身影。他大多时候只是远远的坐着休憩,或靠在树下,或栖在树干,偶尔也会跟她打声招呼,但大都只是与她相安无事地保持距离,像一阵如影随形的风一般轻柔地而不惊扰地跟随在她的身后。

    于是清晨傍晚,她经常可以收到一水囊干净的清水,一碗米粥,间或还有烧鸡烤鱼和一些新摘的野果。

    她的疑心不但没有消减反而更重,她加快速度拼命赶路想要甩掉他,可他就像影子似得,只要有光亮的地方就有他的存在。

    他的紧随折磨地夜不能寐。沿路又追踪不到白骜的踪迹更让她心焦气躁。她像一口快要喷发的火山,即将爆炸。

    因为没日没夜地奔波、缺医少药、缺乏清洗和伤口的休养护理。她的伤口居然再度恶化,每日发作,令她痛苦不堪。

    夜幕降临,离她不远处又亮起火光,她匆匆吃下一块干粮,补充了点体力。忽然一反常态地主动跑到王行身边,客气地请求他帮忙寻几株草药。

    王行欣然愿往,并诚挚地请她在火堆前取暖稍等片刻。楚云汐冲他一笑,乖乖地坐下烤火。

    她目送他越走越远的身影,待他彻底没入密林,她喊了几声,见无人回应,立即奔至马前,一扬手中的马鞭,低喝一声“驾”,马儿放开四蹄,向前狂奔。

    平日她骑马都会控制速度,此刻她却如逃命一般使劲地抽打马臀,马儿被她抽的痛了,发疯似的奔逃。很快她便觉得有些承受不住,接着肩膀遽然剧痛难当。手上劲力一松,马儿脱缰竟将她甩出,她摔倒在一片草地上,虽不致命,但肩膀却重重地撞在了地上,她痛叫不止,捂着肩膀,蜷缩在草丛中。

    湿漉漉的草丛中凉气逼人,直侵肌肤。她颤抖的身体渐渐麻木,嘴唇发紫,脸颊无色,疼痛像一阵阵巨浪拍打着她这个仿佛坠入冰窟的身体。

    她抬头望了一眼天际,微弱而冷清的月色快要被黑曜般的夜空吞没,被浓重乌云笼罩下的寥寥星辰昏暗无光,像她所处的这个世界浑浊而充满令人厌恶的肮脏。

    她的灵魂仿佛正在飞升,轻飘入云。她想要穿越九重天,落入最为纯洁净美的月亮。

    耳边响起马蹄声,月光好似听到马儿震破长空般的招呼,竟有片刻刺破乌云的围堵,霎时天地一亮,她的心头也为之一震。

    当有人奔到近前时,她才恍然醒悟,原来不是幻觉。

    王行将她抱起,脸上露出心痛不已的神情。楚云汐挣扎着、叫嚷着让他走开。他叫了声得罪,点了她的穴道。

    他没有原路返回,而是牵马另走了一条山路,不久,便带她入了一个他刚刚采药时发现的山洞。

    他生了火,山洞中腾起温暖的火焰,她四肢无力地躺在他厚厚地狐裘披风上。他重新支起铁锅开始烧水。

    然后他走到她的身边半蹲下,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她的双眼。她狠狠地瞪着他,他脸上却没有了以往轻松的笑容,而是凝重地绷紧了双唇。他没有犹豫地伸手去解她的衣襟。

    楚云汐万分震惊,想躲想逃想还手,却无半分力气。终于还是露出本性了吗?她的心沉入了海底,眼神空洞地像死鱼。

    他剥开了她受伤左肩的衣服,面上并未浮现淫邪的表情。他轻轻地解开她肩头的纱布,脸上五官紧皱,一抹忧色在眉间浮动。

    她的伤口早就裂开,马上奔行更加重了伤势,伤口无法愈合,流出了脓水,如果不及时清理治疗,将会扩散溃烂,严重时难保不会致命。

    手脚无法动弹的楚云汐眼看着他垂首到她身前,惊恐欲叫,喉咙里却只能传出嘶哑的呻吟。但他如血红玛瑙般的双唇并没有触到她的肌肤,而是吸住了她伤口上的黄脓。

    她的脑子登时混乱,又羞又愧又惊又痛,不知如何自处。他黄脓吸掉,漱了口,用热水将她伤口清洗干净,重新在伤口洒上他随身携带的金疮药,熟练地用纱布重新包扎。

    衣衫整理完毕,他重又将她抱起,让她靠坐在石头上,石头上贴心地垫了好几层衣服,将凉气隔开,他从行礼中取出一个新木盆,倒上了满满一盆热水,又在水中加了一些解乏的草药,而后就这么半蹲着托着她的脚踝,将她的鞋袜去掉。

    她白皙的脚趾微微红肿,是冻伤的缘故,原本细嫩的脚掌磨出了新茧,脚跟裹着一层薄薄的硬皮。

    她的脚甫一触到热水,脚趾便缩在一起。他便如捧着珍珠玉藕般握着她的脚,缓缓地撩水于其上,手法娴熟地按着她脚下的穴道。

    她是真的累了,那一刻仿佛背上的千斤重担霎时被卸下,身子轻地好似飘在空中。

    他于濛濛雾气中抬头仰视,一双眼眸亮若繁星,穿越重重迷雾照亮她眼前的黑暗。他的笑容有一种可以安抚人的神奇力量,可以令人瞬间松弛下来。

    他柔柔的声音像林间清风,一层一层地拂过她的心房:“一个人出门在外受了不少苦吧,像你这般娇弱的女子,若无人照顾呵护可怎生是好?”

    也许是她真的高估了自己的坚强,这一路上来风霜雪雨,苦楚凄凉,提防谨慎让她耗尽心力,如果这是沉睡时的梦境,被困在里面也好。

    她安然地闭上了眼睛,无论她强迫自己如何猜忌,但却不自觉地向他的真心靠近。

    她整整睡了一天,醒来时身边不再是冰凉的东风寒露而是温暖的衾被。

    她围着被子坐了起来,山林间寂静无声,她挪到山洞前向外窥视,一片被白雪覆盖的纯净世界呈现在她的面前,若不是冰雪在空中安静地下沉,她甚至会产生观赏雪景图画的错觉。

    她虽怕冷却极爱雪之洁白净洁,她渴望生活在一个如雪般无尘的世间也期望自己拥有如雪般高贵纯洁的灵魂。她欣喜地伸出手去,一片冰雪落入她的掌心,冰凉的触觉让她仿佛受到洗礼,心头一凛。她回首嫣然一笑,欣喜道:“看,下雪了。”

    愉悦之情冲淡了她的警戒,她一时忘记了身处何处,忘记了自己的笑容竟然展现在了王行的面前。

    她不好意思地敛起笑容,扭头观雪。

    王行负手走到她的身边,笑道:“这雪已经下了一天一夜了。”

    楚云汐偷偷地侧脸瞥视,一触到他的目光便立即躲闪开去。

    他抿嘴而笑,歪着头瞧她,她脸上的红晕如涟漪般散开,不知是火光映照还是羞愧难当。

    他本有万语千言可以相问,但只是似雪般静静地注视着她什么也没说。

第十九章 天长地远魂飞苦(一)() 
朝日初生,雾气未散,天色朦胧,斑驳的光点漏在楚云汐的脸上,她用手遮了下眼睛,定了定神后,缓缓地坐起来。

    洞中的火堆只余灰烬,袅袅白烟。洞中除了她空无一人,王行和他的马匹行李全都消失不见,独留热水跟白粥散发着清香,显然人刚走不久。洞外的枯枝上有鸟儿啼叫,叫声回响,空旷寂寥。

    山间回荡着冬风,她走出洞外,在寒风中伸了个懒腰。雪白的林间山色,幽寂无人,偶有出来觅食的山雀在枯枝间穿梭。她凝视着远处梳理羽毛的山雀,乌黑的长发伴着灰白的衣袂蹁跹起舞,在她耳畔扭出美丽的弧度。覆满冰雪的枯枝在风中微微颤动,金红的太阳在她身后升起,阳光如金色的箭矢刺穿了浓浓白雾。

    她在晨风中站了好一会儿,才返回洞中,裹在被中的白粥喝起来仍然烫口,她捧着粥碗忽然轻笑起来,她记得那日见他时,他的行李明明不大,怎么能突然变出这么些东西来。

    然而愉悦不过一瞬,她又叹气起来,愁思正如从她口中呼出的白汽一般,浓重且难以断绝。

    她休息完简单收拾一下重新踏上路途。周到的王行在她睡梦时已将马儿喂饱,她顺利的出了树林,一路往官道上打听,多亏了白骜留下的一堆通关文牒,才保得她一路畅通无阻。她随便挑了一个白骜当年游历时四海时用的假名字假身份,从未有人起疑,免除了她诸多麻烦。当然她并没有将过关必要的东西留给林月沅一份,也没有按照约定给她留下记号。

    王行依旧一如既往地守在她身边。渐渐地,她也不再抵触他的存在,也不再拒绝他的好意相助。但他仍好似一个隐形人,绝不打扰,只是默默地相伴。

    她接受了这份默契,虽然她仍会不断猜测他的用心。

    行至秦州城外,天色渐晚,眼看进城无望,两人只能在官道旁的林子里休息一晚。

    王行爬到树上砍枯树枝,晚风乍起,他像只灵猿般攀在树上,鼓动的衣袖向上翻起十分碍事,他索性卷起袖子,露出了精壮的手臂和秀气的双手。

    楚云汐装作无意间路过树下,她轻咳一声引得他注目,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苹果抛了上去,他伸手一捞,又大又红的苹果落入怀中。他垂首站起身子望着她,璨然生光的双目笑意外露,苹果仿佛一个红色的火球温暖了他偶尔的失意与凄迷。他欢喜地向她摆手,俊俏的容颜上闪动着迷人的神采。

    楚云汐瞥了他一眼,好似一个冰塑的雪人般面无表情地回到她休息的树下。

    吃完饭两人各对着一堆暖火睡了,到后半夜,不知是夜风骤狂,火焰吹得满地乱滚,亏得二人机警,迅速跳起,但楚云汐的衣摆还是给燃去一块。

    两匹马在风中乱鸣,拼命地拽着缰绳,王行忙奔去将两马拉住,楚云汐盯着烈风将散落在地上还没被火毁坏的毛毯被子收拾起来,也来不及整理,统统堆到马背上,两人跳上马背就急忙往风小的林间深处赶去。

    今日风大,月光却极亮,如碎银般铺满树林山道。狂风侵扰之下,两人稀里糊涂地踏错了道。楚云汐所骑的黑马大约绊倒了石头,前蹄遽然一跪,便将她整个人抛了出去,王行见状大惊,也从马背上跳下,抱着她滚了几圈,后背胳膊均磨出血痕。

    两人相拥倒在一片枯叶里,王行背后被石子磨出了血,脸露痛苦之色,一时挣扎之起不来,反而压得她更紧。楚云汐被他护在怀里,倒没怎么受伤。此刻虽然越礼,她却没怎么挣扎,安静地躺着,过了会儿才关切地问道:“你受伤了吗?”

    等力气稍稍恢复,王行立即从她身上翻下,仰躺在地上,他刚想说无事,却勃然变色翻身跳起大叫道:“什么人?”

    一个黑影从树上跳下,王行忙将楚云汐拉起护在身后。那人拦住两人去路,抗在肩膀上大刀一横,说了一句山贼惯用切口:“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要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王行上下一瞧他的打扮便知其是绿林草莽。楚云汐远没有他老练,一下便慌了神,抓住他胳膊的手微微颤抖。

    他微一侧目,借着清亮的月光,才看清原来树间被他下了绊马桩。他感受到了楚云汐的惊恐,低声安抚道:“别怕。”

    他的语气轻柔而镇定,一如他牢固而可靠的臂膀,这一路总在她惶恐受伤时给予她温暖。理智告诉她要时刻保持警惕冷静的头脑,不要随便将信任赋予外人,可她的内心却又忍不住享受他的庇护。他像一根定海神针般稳定着她这颗飘摇无依的心。

    她点点头,抬头向对方望去,见对方中等身材甚是魁梧,络腮胡子布满脸腮,身上的布衣满是灰尘,到处都是裂痕,大约穿了很久。他手中朴刀泛着点点银光,显是锋利无比,一双牛眼瞪好似铜铃,骇地她往王行身后缩了缩。

    王行倒不惧与其单打独斗,只是一怕伤着楚云汐,二怕林中埋伏着对方的帮手。他思索片刻,忽然语气一变,满脸笑容地抱拳道:“敢问这位哥哥是哪个山头上的兄弟?你我本是一个行当,莫要误伤道上兄弟。”

    此言一出,其余两人皆是一愣,楚云汐抢先反应过来,配合他也收起敌对仇视之意。

    对方怔愣良久,狐疑地打量他,断然道:“胡扯,俺看你斯斯文文的像个读书人。”

    说着他一指楚云汐,楚云汐赶忙低下头去:“那个瘦小子定然是你的书童,你定然是上京赶考的秀才举人还敢蒙骗俺。”

    王行应对有道,从容道:“哥哥误会了。小人自青龙山而来,奉命下山打探。”

    楚云汐默默好笑,听他一本正经地胡诌。他将在路上听来的有关秦州城外闹山贼的传闻添油加醋地乱编一通,半真半假地弄得对方难以分辨。相较于他的了得口才,对面的山贼则笨嘴拙舌,甚至颇有些质朴耿直之气。

    楚云汐饶有兴致的看王行戏耍对方,突然心生惊疑,此人心思机巧,能言善辩,骗起人来简直如同游戏一般。她手一松,便悄无声息地闪到一旁的树后。

    “在下黑龙山耿功。”对方终于败在他的巧舌之下,王行也礼尚外来与他互通了姓名。

    听他报出了自己的真名,楚云汐双眉微颦。

    王行故作亲近地拍着他的胳膊,笑道:“耿功兄弟,我们玉寨主仰慕黑龙寨朱寨主多时了。你我本是一家兄弟,今日相逢真是三生有幸。”

    耿功嘿嘿摆手道:“好说好说。”

    王行揽住他的肩膀,拍着胸脯,一副推心置腹地口气道:“对了,哥哥,这附近可有别的兄弟,我们兄弟二人刚打听到一笔好生意,还请哥哥赶紧把兄弟们召集起来,咱们共商大计。”

    耿功急忙问道:“什么生意?”

    王行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道:“不日,将有一队入京献礼的商队从城外路过,所带金银不计其数。此礼乃是地方官员搜刮百姓所得,献与朝中要员,纵然被你我所劫,想必两方都不敢明目张胆地追究,不义之财,你我不取更待何人。”

    耿功一听果然是好买卖,乐的抓耳挠腮,不住相讯。

    王行却道:“且慢。哥哥附近可埋伏有人手,不如将他们一起叫来,我们共商大计。”

    耿功犹豫地推阻,他却殷切道:“哥哥为何说话推三阻四,难不成是信不过小弟,这财物仅凭我们三人哪能劫来。更何况大哥就不怕小弟哄骗于你,若有其他兄弟在场,我便有二心插翅也难逃啊。”

    耿功扛着刀不耐烦地走了两圈,大声道:“你放心,虽无帮手,老子也一样砍人劫财,实话告诉你,老子今日是从黑龙山悄悄下来的,根本没带人。”

    王行微微一笑,摸出腰间短枪,背在身后道:“既如此,我这就告诉你到何处埋伏。”

    耿功凑上起来,王行忽然朝他刺来,他也并非全无防备,刀背护身,兵器相撞,冒气火星。

    耿功向后一跃,高声问道:“你究竟是官府中人还是朱长顺派来拿我的?”

    王行笑道:“有什么区别吗,反正今日都是要拿你归案。我原怕你们人多势众,不好对付,既然你落了单,那便出招吧。”

    耿功瞪着眼睛,微黄的头发竖起,仿若厉鬼,发起狠来:“想拿我,你有几个脑袋。”

    王行自信而笑,挺枪刺来。楚云汐则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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