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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沧海-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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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在商言商;钱惟昱的侧妃蒋洁茹家,便是这一方面的杰出代表。

旖旎山,如前文诏书所说,顾名思义便是以沉香木中外观古拙、形如假山的精品进行加工堆叠,形成南岳衡山群峰的姿态。沉香素为佛家所推重,吴越王数代以崇佛佞佛著称,这么一件进贡贸易纵然为外人所知,也定然是会被传为美谈的。

钱惟昱在宴客的玉华楼内接见了这一行高丽海商。那个自称王大世的人看上去至少有五旬年纪了,这么一把岁数还自己跑海,着实是不多见。

“你便是王大世了么、寡人秘招高丽海商去辽国行商、这件事儿你可办得了么?”

“外臣愿闻其详。”

“打开。”钱惟昱一开口,旁边自有心腹侍卫掀开堆在一旁的几口箱子,里面却满满地都是银子。钱惟昱一指,只说道:

“这些东西,务必送到北汉刘承钧手上,准你半路上给契丹达官贵人买路,乃至你自己辛苦,花费掉其中一半。而后,便是源源不断贩粮、贩卖箭矢、倭刀到幽州,能够自己运去太原自然是最好。若是做不到,辽人地界上这些东西多了,自然有辽国商人逐利去太原做买卖。寡人只有一点要求:不会给你任何书面勘、凭证。出了什么事儿,都是尔等自行逐利所致。”

“外臣谨遵陛下圣旨。”王大世恭恭敬敬拜了下去,居然也不谈任何条件。

钱惟昱眉毛一挑,冷冷说道:“番邦蛮夷,欲陷寡人于不忠么。然如此言辞又有何用,出了此楼,便如烟散风中,无人得闻了。”

“外臣不敢陷陛下于不忠——只是外臣祖上世代尊陛下列祖列宗为君,传袭至今而已。陛下若是不信,可屏退左右容外臣徐徐禀报。”

钱惟昱正想说他身边的都是心腹之人,却突然看见王大世背后跟着进来的从人中有一个蒙着黑纱的身影,虽然看不真切身段面容,却明显很是瘦削,略一思忖,钱惟昱便大概知道是什么事情了。当初钱惟昱的曾祖父、吴越武肃王钱镠可是对东海上的新罗国,渤海国,琉球人自称中原皇帝的,这些藩国也都承认,如今来人这么说,显然是这些亡国遗民了。

“尔等先退下吧。”于是钱惟昱身边的侍卫和王大世的大部分随从都退了出去,只剩下打扇的宫女,以及王大世背后那个蒙着黑纱的随从。

“请陛下赎罪,王大世不过外臣托名。外臣实名昔大世,不过因王氏篡贼窃据神州,尽杀我昔氏族人,外臣多年辗转东海行商避祸,积聚钱粮势力,蓄养忠直之士,不得不假托伪朝国姓。”

钱惟昱心中豁然开朗——按照他十三叔钱弘俨所撰写的《吴越备史》记载,“太祖建隆二年,高丽舶主王大世,特选沉水千斤,迭为旖旎山,象衡岳七十二峯。王许以黄金五百两,竟不售。”——说人话,就是历史上记载王大世确是来吴越国兜售过“旖旎山”这件艺术品,如果没有钱惟昱的出现,那么原本该是王叔钱弘俶接待的王大世,可是王叔给出了黄金五百两的开价之后,这个王大世居然又嫌弃太便宜了,没卖直接跑了。

即使黄金五百两买“旖旎山”确实有点低价强买得嫌疑,但是如果考虑到历史上钱弘俶一国之主的身份,国王问一个海商买东西,居然还有嫌弃出价少谈崩的么?你王大世将来还打不打算来吴越国做生意了?

但是如今钱惟昱让市舶司透过地下渠道散播出秘密募集高丽商人的消息、然后亲自撞上了被招来的王大世之后,这一切的谜团就揭开了——这个王大世不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他特地跑一趟吴越也不是真来做生意的,而是另有所图,有可能是送给吴越王一件大礼,然后让吴越王主持一个公道,比如现在钱惟昱面临的一样,只可惜历史上钱惟昱的王叔怂了一些,没答应人家的要求。

想明白了这些,来人的身份已经很明显了,“你是说,尔等俱是新罗废王金傅的妻舅一族。与高丽王氏有灭门之仇了。”

王大世噗通跪倒,再狠狠磕了三个响头,“陛下真乃慧眼如炬,神目如电,对海外之事也明察秋毫之末。不错,外臣正是当年昔妃的嫡亲兄长——这一位,乃是昔妃的幼女、也就是外臣的外甥女。当初外臣的妹子被王建鸩杀、勒令新罗废王金傅令立王建之女乐浪公主为正妃时,臣这个外甥女尚在襁褓之中。”

“居然只剩下一个女子了么——据寡人所知,当年昔妃还有三子。”

“这些年来,已经被高丽数代伪王历次追杀所害……臣妹三子在臣妹被鸩杀时,至少都已六七岁,长者十余岁,宫中多有深知其形貌者。这些年来,高丽伪朝追杀不辍,直到确认三子尽数被擒获诛杀,方才略微放松了继续搜查——臣这外甥女,也是靠着当年少有人知晓其出生,且外臣以其余女子顶替,方才得存。”

“既是如此,此女又有何用,难不成还能助新罗复国不成。”

“外臣不敢求陛下为新罗复国——何况金傅自己都毫无大志,自甘降顺,为臣者还有何能为其翻覆?外臣仅求能对王氏一门复仇,于愿足矣。外臣这个外甥女虽然高丽国中少有人知其尚存者,不过确有当年昔妃留下信物,且其容貌颇似其母,定然对大王还是有利用价值的!恳请陛下为我等亡国藩属做主!”

钱惟昱心说,新罗都亡国了二十三年了吧,就算这个女的是新罗亡国次年、昔妃被王建鸩杀、给乐浪公主腾位子之前刚刚生下来的,那至少也有二十二岁了,仅比自己小了一岁的样子。但是钱惟昱自己都成亲四五年了,这世上难道还有二十二岁还没嫁出去的女人不成?又或许是身份太敏感了不能嫁?

而且如今的一切,都还是那个王大世随口胡诌的,即使拿到了一些信物证据,也都是零碎的物证,完全没法直接证明其身份——换句话说,王大世拿得出来的东西,只能证明他曾经和新罗王室接触比较多,但是这些东西乐浪公主的人毒死了昔妃之后一样可以拿得到。

钱惟昱慎重考虑了一下,决定还是先不要寒了人心,便安抚道:“既然尔等还以新罗遗臣自居、奉我吴越为天朝正朔,将来寡人自会为尔等主持公道。这……唔,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一直恭恭敬敬站在那里不说话的黑纱女子,终于盈盈下拜,除去面纱,柔柔地说道:“臣妾名叫金孝恩。”

“你便先留在宫中吧。”钱惟昱一挥手,便决定了金孝恩的命运,甚至,他连对方的面容姿色都还没有看清楚。随后,他转向一边的宫女,轻声说道,“稍后把云妃叫来,顺便让她如果还有药的话一并带上。”

既然不知道对方底细是否可靠,那就直接下药上了再说。不管杨云娥当年所谓的秘药有效没效,光是吓吓人应该也够了。

。。。

。。。

第364章 助除内奸

五月初三。江北,扬州城。数月来都在金陵城内坐镇的李重进,亲自来了一趟江北,因为他派去和李筠接洽的密使翟守珣,算算日子差不多也该这时候回返了。

这些日子北边传来的军情还算不坏——许是因为赵匡胤在战前猝然失去了慕容延钊这个深掌北面行营大军的臂助,又损耗了两三万精锐机动兵力。赵匡胤初期平定李筠的战事,被李筠与合力协防的北汉刘承钧暂且堵在了太行山与吕梁山口,暂时不得逾越险隘。

李重进当然不可能知道,历史上赵匡胤打到五月份的时候,早已经把李筠围困在潞州城里围城攻坚了;而且历史同期的北汉刘承钧也因为看到队友实力比较猪,所以稍微援助了一下子见南军势大,就缩回太原卖队友了——

战争有时就就是如此,尤其是几家联合出兵的时候,打顺风了什么都好说,一旦其中一些冲的快的队友被痛扁了,全军锐气受挫,就有人开始考虑自己的退路了。这就好比著名的“十八路诸侯联军讨董”,论总兵力,各路诸侯肯定是比董卓多的,但是联军和单一军阀相比,肯定存在合作观望上的内耗;李筠打得还算顺利地时候,刘承钧愿意搭把手,打得不顺就细软跑,那是再正常不过的选择了。

闲言休絮,总之,如今李重进看到的北边两路势力联合反宋,而且庞然大物辽国应该对于这件事儿也比较有兴趣。所以他自己的心思也是很活络的,如果翟守珣带来了可靠的消息,可以证明宋军主力全部被牵制在潞州的话……

这一日,李重进正在扬州的行营节府内办理公事,终于有了回信报来。“招讨,翟大人回来了。”“速速召来相见!”不一会儿,风尘仆仆的翟守珣就神色复杂,似有隐忧的被带到了李重进面前。

翟守珣正要行礼,立刻便被李重进拦下直接询问正事。随后就是一整串问题抛了出来:“守珣且免礼——河东宋军几何?汴京后备兵马几何?李筠刘承钧等辈战力可能抵挡?”

“回禀招讨,河东宋军不下**万众,且还有调集周边各州厢军助战之趋势。汴梁城内,今上依然有五万殿前司兵马预备着,以备不虞。如今形势来看李筠的潞州兵固然还能撑持数月,只是怕李、刘之间内有隐忧,不可不查。”

“有何隐忧?如此外兵压境,正是唇亡齿寒之刻,难不成他们还在搞什么内斗?”

“招讨明鉴,下官潜入潞州时,曾见闻李筠多次强调此番借北汉兵、乃至未来借契丹兵戡乱,并非是有心背叛大周,与宿仇相善。甚至为提振自军军心,每每还在军前或是诸将集会时,取出周太祖郭威画像,临画痛哭以示诚意——如此一来,刘承钧如何会有好脸色给他?在援助李筠钱粮军械、并以兵马助战的同时,也多次要求李筠称臣于他,并且派遣北汉将领为监军。

如此一来,目前二人尚且迫于赵匡胤之威慑,不得不并力一战。然则吕梁、太行数战都是潞州兵、泽州兵厮杀在先,太原兵仅自守备御、防塞险隘;凡有敢死反击之战,太原兵皆畏葸不前,仅以钱粮军械稍助李筠而已。如此局势,若是潞州兵不受重挫,局面上能维持,若是潞州兵战力大损,只怕太原兵立刻便会抛弃队友,那时就是全局崩坏的场面了。”

李重进听了也好似当头一瓢冷水,心说咱是太祖皇帝郭威的亲外甥,咱都没拿出舅舅的画像哭诉大周被赵匡胤篡夺呢,你李筠这般把表情都写在脸上是作死啊。但是稍微冷静一下之后也算是明白李筠的无奈了——既然是要打起匡复大周的旗号,自然要笼络死忠于周朝的将士。

但是昭义军的位置,注定了他们原本在大周存续期间,数年都是负责和北汉作战的,现在一下子要拉拢原本打死打活打了好几年的敌人,回头去勤王,这种事情任是谁都不好受——说不定北汉军中将士,还有很多是杀了李筠手下将士战友袍泽、兄弟姊妹的仇人呢!要拉拢仇人来实现统一战线,难度确实忒大了一些。

“如此说来,莫非李筠不可持久?如此,我军正当趁此时机,早日北上袭扰,匡复华夏不成……”

“招讨不可啊!下官此番秘密出使见闻,深知赵匡胤此人还是深好面子的,为了粉饰一个‘恭帝自愿禅让’的氛围,宁可付出许多昂贵的代价。若是招讨不露反形,赵匡胤纵然想要动您,也要花上一年半载寻找借口,如此我淮南则有喘息之机。若是如今即刻而反,招讨以为能趁势多占几州田土?

东南行营精兵及留给招讨的侍卫司兵马,总数不过三万。其余新兵,不过乡勇团练所来,而汴京城内还有五万殿前司精锐震慑畿内。既然以招讨兵力不可能直取汴京,其余不过抄掠周边、扩大地盘而已。如今淮南全取不过一年,当年与伪唐反复交战,城垣残破,百姓流离,军无隔月之粮。不如暂且恭顺,以一两年时光,重建淮南,使军民略有积蓄,如此一来,纵然宋军来攻,也好有余粮拢城坚守。”

李重进是个比较惜命的人,被翟守珣这么一说,马上又犹豫了起来。一旁还有一个主战派将领、跟随李重进多年的泗州防御使张崇诂正好在侧,听了翟守珣的言论后立刻出言反驳、劝说李重进:“招讨不可偏信此言。我淮南固然急需恢复军民、休养生息,难道赵宋便不需要了么?赵宋立国不足数月,正是人心未附的良机,若是迁延一两年之后,天下人心向大周的念头就缓了,心向大周的文武也会被赵匡胤徐徐移防、撤换,到时候招讨起兵,只怕响应者要少得多。”

“张将军,赵宋需要休养生息不假——可是且问赵宋与我淮南,哪个更需要休整?赵匡胤好歹还有畿内、关中等地多年不曾遭遇战乱,百姓安居乐业,钱粮岁岁皆可收足。给赵匡胤多两年时间,也不过是让其钱粮兵马略增一两成而已。但我淮南十二州、江表三州,却是州州惨遭兵火,休战不过一年。同样假设有两年时间恢复,只怕效果要比赵宋的闭门休养好得多——若是现在起兵,你是想让招讨仅以徐州、泗州、宿州等三州税赋钱粮,撑持大军所需不成?”

“谁说我淮南仅有三州之地的钱粮?若是招讨心意已决,定然顷刻便能有数十州钱粮源源不绝援助而来,阴助我军成事。”

翟守珣听了张崇诂的言语,却是哂笑起来:“哈哈哈——张将军说的可是吴越国的钱粮外援么?某可是记得,某出使之前,吴越国的外援已经断了两个多月了吧。如今我大军存粮,怕是连两个月都不好撑下去了,这还是把以工代赈的活儿都停了的结果。吴越人素来最是胆怯,自赵宋立国、钱惟昱接了天下兵马大元帅任命之后,吴越战船便时时监视封锁长江航道,暂停对我军的援助,某所言,是也不是!”

“够了!都退下。且容某自思量,改日再召集都帅以上重将商议此事。”李重进一声断喝,终止了这场争论,也让他的优柔寡断被继续拖延了下去。

……

李重进没能犹豫多久,因为两天之后,他便收到了吴越王钱惟昱送来的一个秘匣。

“翟守珣必谏公不可北伐。斩翟守珣以明志、且移江东精兵北渡。则寡人立发存粮百万石、铁料百万斤至江北,后续资粮,徐徐阴供。然长江航道,即日起将封锁,以免侯景故事。若不信翟守珣与赵匡胤勾连,可覆信寡人、两日后会于瓜洲江上,翟守珣所言,寡人亦知一二。阅后即焚,从速。”

密函的材质非纸非丝,乃是一种弄不明白的纤维织就的布料。取出的时候,居然还是潮湿的状态,上面的字迹鲜红如血,显然也不是墨汁书写的。

“阅后即焚?”李重进看了这几个字后,第一瞬间还真有些下意识地想要去把密函凑到灯火上烧了的冲动。可惜仅仅定了定神的功夫,他就立刻从失神转入了狂喜,“当某是三尺童子不成!此信在手,若是真有危急之刻,不愁不能拉着你钱惟昱下水,与我同心抗宋。”

到时候,把这封信往赵匡胤那里一送,就算赵匡胤表面安抚,宣称这是他李重进伪造、用来离间友邦的,钱惟昱自己也得掂量掂量看继续恭顺的下场。让某李重进单独顶在前面承受赵匡胤的讨伐,你钱惟昱却躲在阴暗角落,当真好自在!

李重进想的不错,此书自然需要好生收着,不过钱惟昱在信中提醒他的事情,他也不会不去查——翟守珣在去潞州的当密使的过程中,莫非真顺道半途转去汴京卖主求荣了么?为何钱惟昱密函中可以说得如此言之凿凿?要知道,他李重进派出何人为密使去潞州,可是从来不曾对外公布过。按说,钱惟昱连专门提到翟守珣这个名字都做不到才是……

一个时辰后,被一串连恐吓带突然隔离讯问的手段强攻排查之后,错愕的翟守珣立刻露出了破绽,随后就被李重进对外宣布此人从潞州回返途中,感染时疫,不幸卧病不起,由原本唐宫太医调治。

再次拿出钱惟昱的密函时,字迹已经隐没不见了——那张特殊的布料彻底干燥之后,无论李重进用什么法子,都没法再让字迹出现。气馁的李重进决定还是尝试接触一下。

“传令,后日准备船只在瓜洲渡等候,某亲自去一趟金山寺。”

。。。

。。。

第365章 入吾彀中

数日后,傍晚时分;在润州金山寺附近的江面上,两艘分属大宋东南行营和吴越国的水师战船,在金山洲下游寻水流平缓之处下了碇石。周遭的江面旷无其他船影,丝毫不虞今日在这里发生的密谈约见会被外人所知——其实是吴越国水师远远地就封锁了下游的江面。而上游这一侧,固然是按说应该由大宋东南行营的水师战船设防,实则那些孱弱的大宋战船也是在吴越战船的监视对峙下干活儿的。

没办法,就这些在吴越人看不上眼的战船,其实都不是李重进自己造的,有一些是吴越人淘汰下来后,在大周还未被颠覆之前援助给李重进的;另一些,是当初后周灭南唐时从南唐降军那里缴获的。水军或者说海军自古以来都是一个大投入的技术活,没钱没基础的根本玩不转,仅仅占领长江沿岸区区两年的军阀,是搞不出真正强大的水军的。

两艘下了碇的战船上又各自放下一艘小舟,上面仅有三四人,随后相向靠拢。

“只许一人过船,其余从人全部退开——李招讨,寡人也是孤身赴会,够诚意了吧。”

“某家自然也是单刀赴会了——不过这个人相信吴越王会想要看到他一并过船的。”

“此乃何人。”

“某前任幕僚翟守珣。”

“那便是投名状了——一并带上来吧。其余从人,让他们先划小船退开,寡人的随从水性好,自会游回去的。”

须臾,李重进就上了钱惟昱的座船。

船是那种乌篷船的形式,中间有一个竹篾的篷子遮挡,可以防止外面的人看见船中间里发生了什么。没有桅杆,只有一根形如竹竿,可以随时架起随时放倒、上面扯着棉麻混纺布料的替代性风帆,外加船尾的一对橹,便是全船的动力来源了。这种船自然更不会有船锚碇石,所幸会面的地方已经是金山洲附近的浅水沙洲了,水深不超过三四米,钱惟昱亲自拿着一根撑篙的苦竹沿着船尾的铁环插入江底泥沙中,倒也固定住了船身不会乱动。

“某倒是荣幸,今日居然可以让吴越王亲自为某撑船,只怕世宗皇帝在世时都不得如此折辱强藩。”李重进自嘲地说着,随后如同提小鸡一样把捆得严实、嘴上封着牛皮片子的翟守珣丢进舱中,还掏出怀中一块布帛还给钱惟昱。

钱惟昱接过一看,又嗅了一下气味,确认是自己为了取信于李重进所给的那封密函,便拿过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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