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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沧海-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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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大庾岭夹江两岸、揭阳江本就是从山谷中冲突而出的,所以两岸都不缺崎岖、不适合车马机动的地形,相当一部分所在,还是兵法上应当“逢林莫入”的地界。

岭南常年雨水丰沛,如今这个时代,但凡人烟稀少的地方,都会有热带植物分布,林仁肇出兵前,也被钱惟昱告诫过:岭南瘴疠,多由丛林而来,大军行军,若是遇到密林,即使不能绕过,那么也该让士卒常喝青蒿熬汤、而且能够放火烧林而进的,便不要吝惜放火。至于预防蚊虫叮咬的南洋油膏,这个时代原本南岭以北的民族还是很少用到的,钱惟昱也不惜本钱从大食商人那里大笔购买后配发给出征岭南的作战部队。

“此处可有地名?”林仁肇看着大军左翼逐渐起伏崎岖、战象不易进出的连绵群山,对着向导金三瘦问道。

金三瘦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憨笑回答:“此处这等荒僻之处,十数里才一个村子,哪得地名。只知是江北大庾岭的余脉。不过正南边这条岭子上,有处唐末时有游方僧人结庐而成的野寺,取名大坪寺,这山,便被当地人渐渐俗称为大坪山了。再往西南边那条土岗,也是因为山上有个关王庙,便叫关爷山——此间风俗,大抵如此了。”

听了金三瘦的介绍,林仁肇算是对这个时代岭南的不发达有了新的认识。整个南汉,只有兴王府和邕州附近,许是地无闲置。其余边远州郡,哪怕是平原肥沃之地,也是常常有荒无人烟之所在。比照一下,吴越国仅浙闽两省的土地上,加起来便有一百多万户;而南汉坐拥两广却才三十万户,便能从这个人口密度上看出端倪来。

林仁肇正在想着,前军申屠令坚便亲自带着数骑飞奔而回,大嚷着呼叫:“都帅!斥候回报,前头有南汉军靠近了!吴珣的旗号,从普宁县城出发,沿着揭阳江而进;谢贯的旗号,从正南边那两山之间的隘道而来,似是迂回穿过了练江。这架势,似是怕我军逃过揭阳江后撤、想要一鼓作气决战。”

这便来了么?林仁肇自忖若是自己站在吴珣、谢贯的位子上,敌人明明野战不如己方,缺靠着水军优势、依托揭阳江当缩头乌龟的话,那么自己定然也要让贸然出击的敌军被彻底围死在揭阳江以西决战、让敌人付出一些代价的。绝不能容忍敌人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利用水路优势跑了。

如今,吴珣这一路人马,便是为了防范林仁肇一会儿打不过、从水路渡江逃跑的。可惜他不知道,林仁肇今天压根就没有打算逃跑,这次无当飞军的出击,也绝不是中吴军诸军新到、先试探性进攻试试水的。

把自己的大军置于容易被切断水路退路的位置,本就是林仁肇坚定敌军出击信心的诱敌之计。

“全军整备阵形、摆鸳鸯阵,往南边大坪山徐徐而退!依托山势,抢占丘陵制高点。嗯,便依托这两道土岗子便可,不许入林!”

……

小半个时辰之后,吴珣的兵马远远便占住了林仁肇部渡江回返地去路,谢贯则出现在林仁肇侧翼。约摸两三万人的南汉步军,与背靠大坪山的无当飞军,形成了犄角对峙之势。不过,林仁肇知道这些都是杂兵而已,算不得南汉军的主力。不过,吴珣谢贯也没让林仁肇多等,很快,一百多头战象,也出现在了南汉军阵前。

战象出现之后,互为犄角的南汉军阵中,远远便发出了巨大的欢呼鼓噪之声。在此之前,南汉国与马楚、南唐也发生过一些战斗,但是大多是攻守城和南岭山区的野战,那些战争,三国之见也算是互有胜负。但是,如果是发生在岭南珠江流域的平原野战的话,南汉还没有输过——他们的依仗,便是这所过隳突的象阵了。

“神臂弓准备——不要慌乱!南汉战象浑身包裹铁甲,不要试图射象!一会儿全部给我瞄准象脖子上的御者!”

钱惟昱的情报工作做得还是不错的,尤其是他有对历史的先知优势,所以无当飞军出击之前,他便已经对林仁肇等高级将领反复交代过了南汉国的战象情况,对于如何对付战象,各级将领心中也是有些成算。象阵出现之后,吴越军普通士卒少不得出现一些动摇和混乱,很快就被林仁肇和各级指挥使、都头厉声喝令、整顿纪律,恢复了正常。

“不要害怕!我军依托山势、又有疏林为掩护,战象冲不进来,就算冲上来也冲不快。各个鸳鸯小阵之间拉开距离,以疏散队形整队!对,至少每队和友邻队之间,要留出给发狂的战象通过的宽度间隙。”此起彼伏的整队呼喊,在无当飞军阵中反复响起,居然倒也无师自通地把当年西庀阿将军率领罗马军队对付迦太基汉尼拔象阵时的手段发挥了出来。

话说,在距离五代十国之前一千多年,意大利地区的布匿战争中,最初的罗马将领在遭遇北非迦太基人的战象部队时,依然摆出长矛方阵和龟甲方阵御敌——结果这种密集阵和汉尼拔战象相遇时,被汉尼拔杀得贼爽,因为无论多么坚韧的枪阵,抑或是龟甲盾阵,只要是被全速冲锋的战象撞到了,那都是一片血肉横飞的下场,根本不可能顶住。

后来,一直到罗马人的一代名将西庀阿与汉尼拔交战时,才如同大禹治水“一改鲧之以堵遏为要”,采用了“堵不如疏”的方略——把己方的罗马方阵疏散阵形,各个小阵之间留出给发狂战象冲过的间距,引导战象不要硬碰硬撞上来。或许,这也算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对重火力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应对反思策略吧。

南汉军仗着人数优势和战象之利,继续叫嚣鼓噪着前进,就如同一个嚣张跋扈到了极点的古惑仔一样没有深度。反观之下,吴越军除了一开始的骚动混乱之外,很快就进入了逐渐安静的状态。在外人看来,或许这是一种噤若寒蝉,但是,更是一种“呆若木鸡”。

“三百五十步,神臂弓瞄准——放箭!”“放箭!”“放箭!”

一级级的军令,如同链式反应一样传达下去,随后便是两千多支羽箭如同飞蝗破空,****而出。弩箭放出之后,似乎所有的压抑都已经清扫一空,所有吴越军士卒都进入了状态,恐惧,不安,都被训练时形成的机械化习惯所驱赶,没有功夫进入脑海。

战象在没有发狂的状态下,哪怕有御者用矛尖和象刺驱赶,也是不可能冲得如战马一样快的。南汉步军也是顺风仗打惯了的角色,丝毫没有压上“步坦协同作战”的意识,就如同千年之后沪淞会战中那些杂牌军步兵看到友军的坦克向日军冲锋时,想着“你有装甲,怕啥,咱跟在后面混混就行了”,然后便眼睁睁看着为数不多的坦克被日本人的战防炮一一干掉。

不过,事实证明,任何因为胆怯而忽视“步坦协同作战”的部队,终究都不能讨到便宜。南汉军缺乏“步坦协同思想”,给了吴越人更多白白放箭的机会,原本面对敌军骑兵冲锋的时候,神臂弓或许只能放出三四轮箭雨,如今,却可以单方面倾泻六七轮甚至更多的火力。

南汉军象阵冲到阵前200步的时候,已经有五六头战象因为御者被射杀而失去了控制,开始乱窜扰乱己方阵形,象轿上的弓箭手不得不用专用的大铁矛从战象的耳朵背后刺进去,杀死自己胯下的战象,免得大象冲乱了自军阵脚。除了御者之外,象轿上的弓箭手和投矛手死伤更是惨重,足足被吴越人的神臂弓射杀了数百人之多。

随着距离的接近,吴越士卒也有足够的目力看清南汉军战象的形貌——与古代迦太基人或者印度人使用的战象不同,南汉国的战象是真正意义上的重装战象,结合了热带民族善于驯象的优点和汉人文明擅长锻冶打造装备的优势。这些战象浑身都披挂有一分厚的铁甲(3毫米左右),尤其是鼻梁以上和腹部,甚至是整块的一分厚铁板;作为攻击武器用的象牙上,也绑缚了五尺长的大铁锥子。

象背上,则有一座分两段的象轿。前段低矮一些,里面坐着一个御者,负责驾驶控制战象,背后高一些的区域,则是藤条编制围成的兜筐,里面或站或蹲坐,部署三到四名弓箭手。投矛手。

“两百步!全军放箭!”林仁肇满手汗水地嘶吼出了一道预示着血战肇始的命令。如果此刻是和南唐军,或者北方的后周军交战的话,进入了这个距离,也就意味着两军开始互相弓箭对射了,吴越一方依靠神臂弓单方面输出火力的阶段已经结束了。

比单单使用神臂弓时密集了三倍的箭雨开始抛射,虽然其中大多数箭矢的穿透力不如神臂弓强大,很容易被藤制的象轿挡住;但是普通反曲复合弓的射击频率远在神臂弓之上,自然有更多的机会取得战果。

。。。

。。。

第258章 堵不如疏

林仁肇当然知道,吴越军刚刚试制出来不到半年的“手雷”,对于惊吓战象的奇功妙用——但是,他也知道,一种武器取得最大战果的机会,就在于其出其不意地第一次使用。拜如今这个时代信息不对称、消息流动慢的福;几个月前,林仁肇、申屠令坚在日本九州岛南部的阿苏山区、用手雷击溃隼人部族的消息,如今中土还没有外人知道。所以,手雷在南汉的初阵,自然应该发挥出其出其不意性地最大化优势。

正如后世1888年,马克沁首次发明了重机枪;三年后的1891年,在南非殖民地,英军在马克沁机枪的首次实战中,将其战力发挥到了极致——当时,有5000名津巴布韦的祖鲁族武士,对一个排的英军发动了冲锋,这个排的英军只有几十个人,但是又4个马克沁重机枪小组。于是,4挺重机枪就在两个钟头之内,把5000名津巴布韦祖鲁族武士枪毙杀尽。

从此以后,直到一战,虽然人类还需要用无数鲜血来验证“不要在重机枪面前使用集群冲锋战术”这个教训,但是至少再也没有人可以打出当年英军在津巴布韦的马克沁初阵时那般巨大的伤亡比例。

林仁肇不可能知道英军和马克沁重机枪的例子,但是一个卓越军事主官的灵敏嗅觉,一样让他坚信——对南汉的战争中,首次使用手雷的机会,必须憋到南汉军象阵主力全出的时候。按照情报,南汉战象七八百头,而如今吴珣、谢贯拉到潮汕地区和他交战的只有一百多头。

也就是说,南汉的象军主力依然还雪藏在后方作为战略预备队。这种情况下,贸然把手雷的秘密泄露了,下次真正总决战的时候,敌人就会提前有防备、甚至改变象军的使用战术了。所以,今天这一战,必须利用无当飞军现有的装备、但是依靠战术发挥的优势,干净漂亮地赢下来才行。

不过,随着战局的发展,林仁肇惊喜地发现,原来哪怕不投入手雷,他依然有很大的战术优势牌可以打。

……

两军接近到200步,无当飞军中除了投枪的牌手之外,其他大部分士卒都开始兼着弓箭手的角色,抛射弓箭压制敌人。但是,南汉一方仍然没有开始放箭,而是继续埋头让战象前冲,似乎象轿上的残余弓箭手全是摆设。同时,因为缺乏“步坦协同”所带来的阵形脱节,南汉步军中的弓手距离吴越人还要额外拉开五十步至上百步的距离,自然还要许久才能进入放箭射程。

单方面的洗礼仍然在继续,南汉军的战象损失,已经达到了十几头的程度,占到了总兵力的一成。这些大象被射死的很少,多半都是被射杀了御者,或者因为别的伤情而发狂,被自己人从耳后刺杀的。南汉象军似乎顶不住这个压力,象轿上残存的弓箭手陆续开始开弓反击,但是射出的箭矢歪歪斜斜,坠地时距离吴越军阵还有好几十步距离。

一两支箭或许林仁肇还看不清,但是多了之后,比如两阵稀稀拉拉地箭雨之后,林仁肇哪怕是瞎子都能看清楚情况了。

“怎么回事?南汉军的弓弩居然如此力弱?不对,应该只有弓,南汉军似乎连一点弩都没有装备?这又是为何?按说骑乘战马的骑兵无法在马背上给弩上弦,不用弩也就罢了。象兵背上的弓弩手,可是坐在象轿里的啊,上弦应该很容易……为何会不用呢?”

林仁肇还在那里震惊,却听到一个呼声打断了他的思考,却是申屠令坚身形如飞地从旁边的鸳鸯阵中、蹿到了自己身前。

“都帅,末将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末将当年在赣南的时候,也多有体会,江淮之地的北兵因为天气干燥,筋腱绞弦易于保存,弓弩装备较多,到了赣南生苗地区,苗人便多用吹箭、投枪,哪怕汉人团练军也不爱用弩。听说到了更南方湿热之地,哪怕是筋腱加固的弓也不适合用了,这多是因为常年潮湿雨水,会让筋腱失去弹性,所以哪怕用弓,也只能用搓麻为弦的绳弓、弓体也无法以筋角加固、提升弹力。如此看来,和南汉军交战,我军尽可发挥弓弩之利啊!要是有办法保持距离……”

被申屠令坚一说,林仁肇心中那叫一个懊恼。他是福建人出身,按说福建也算比较南方了,可是怎么就没想到这一茬儿呢?许是他在吴越军中混得久了,连南方热带的气候特点都忘得差不多了。

自古弩这种东西,其弦必须是用动物筋腱做的,因为弩臂的木料质地很硬、弩臂的长度比例也较短,弩的弹性势能主要靠弩弦的形变提供。而弓的话,相对来说,就要灵活一些,因为弓体相对长一些,靠木料的弹性形变也可以提供大部分的势能,而且复合弓制作的时候,为了减短弓的长度(比如为了适合骑兵在马背上使用),也会用缠绕筋腱的方式提升弹性模量。

但是筋腱有个最大的问题,就是很难在非常潮湿的环境下长期保存,岭南这种热带气候,要是制作弩的话,不用存放一年,或许就受潮失去弹性报废了。而南汉也不可能有这个财力,在和平年代每年制造那么多弩放着等报废……所以只能是不用这种武器了,干脆就靠亚麻弦的普通木弓顶一顶。

而吴越人相对北方一些,常年储备神臂弓只要保存得法、比如在库房里多撒石灰吸潮,神臂弓保存十几二十年都是没问题的,到了打仗的时候才拿到岭南来用,虽然也会受潮缩短寿命,但是也完全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的——林仁肇相信,若是可以击溃南汉军,哪怕今年下半年的时间里,他射废五千柄神臂弓,钱惟昱都会乐意给他报销的。

“真乃天赐我军战胜!传令斥候何在?速速通报各指挥,便说南汉军仅有麻弦木弓。个指挥继续扩大正面、散布队形,发挥我军优势!”

林仁肇立刻派出了几十个传令斥候,把这一发现一级级传达下去,有时候这种指令虽然并没有多少实际的战术指导价值,而且双方很快就会白刃相交。但是一条宣传敌人弱点的消息,对于提升己方士气的帮助是很大的,林仁肇不会放过任何一点可以提升士气的机会。

箭雨在倾泻,很快南汉军的木胎绳弓也能射中吴越人了,不过那种孱弱的弓力,杀伤效果实在不够看的,加上吴越人用的是出了名防抛射的疏松阵形,南汉人的命中率就更可怜了。随着箭雨一起射出的,还有吴越人的鼓噪呐喊,那种嘲讽南汉军弱点的鼓噪,让南汉军第一次对象阵的优势产生了动摇。

“投枪,放!狼筅、十文字枪节阵!”

战象距离三十步的时候,上千根投枪被射了出去,相比于始终以射人为主、射象为辅的弓弩,投枪的动能总算可以用于杀伤战象了,何况投枪的瞄准不易,自然也就纷纷往大象上招呼。每名牌手投出两支标枪之后,便轮到狼筅手扫击扰乱敌军的时候了。

“咔擦!咔擦!”用粗逾碗口的老韧巨竹外包铁皮制成的狼筅,在步军对战时犀利无比,哪怕是阻拦战马也颇有建树。不过,在遇到战象的时候,终于显露出了其力不从心的本质。数百根狼筅在戳刺了没几下之后,纷纷被战象的巨力冲断。而只有少部分战象因为这种阻击、受了一些腿脚上的轻伤而已。

狼筅折断之后,无当飞军士卒却没有明显慌乱,狼筅手依然持着短了小半截的断狼筅在那里挥舞,和每个鸳鸯小阵中的十文字枪手、陌刀手同进同退。吴越人提前占据的崎岖地形发挥了作用,战象的体重过大,并不适合高低起伏之处的冲锋,加上疏林木丛的阻挡、长枪陌刀的侧击,这些战象趋利避害的动物本能发挥了出来,居然纷纷从吴越军阵的缝隙之间冲了过去,倒也歪打正着上演了当初西庀阿侧击汉尼拔的战术。

“回来!正对那群拿着枪矛的冲过去!快掉头!不许躲!”南汉战象上的御者们纷纷大急。他们此前遇到的敌手,都是摆出连绵不断的大阵迎击的,那种阵形遇到大象躲无可躲,阻挡象群的敌军,便如堰塞洪水的围堰一般僵硬,也不存在引导象群的问题。而此刻,占据了高地、疏林的吴越人,却把大象趋利避害的天性激发了出来,虽然在御者的驾驭下大象依然在冲锋,却难以如同有心智的人类那般控制方向。

投枪和弩箭,在极近距离上,以非常高的效率把象群背上大多数的御者纷纷射杀。象群终于彻底陷入了失去控制、听凭本能奔跑的阶段。

后面杀上来的南汉步军个个目瞪口呆,完全无法想象百战不殆训练有素的象群,就这样变成了盲目乱撞的莽撞之物。但是这种关头,就算是想退缩都来不及了,既然象群已经冲入敌阵,哪怕从此失去控制,就靠胡乱猛撞,好歹也该是能够撞死不少吴越兵吧。抱着这一丝希望,挥舞着横刀、朴刀和长枪的南汉步军火杂杂冲上来,和吴越人厮杀做一堆。

以逸待劳的吴越军利用树木和高度差的优势,坚定稳固地和南汉军杀成一团,狼筅大多已经失去了作用,全靠枪阵和陌刀、横刀的配合进行格斗,毫无花巧可言。这是技战术水平的对抗,也是装备质量的对抗,更是士气的对抗。沉静的吴越军所弥漫开来的那股不动如山的肃杀之气,让吴珣、谢贯等南汉将领不得不承认,这是一支训练精锐、士气沉着地劲旅。

。。。

。。。

第259章 倒戈的疯象

“列阵冲上去,不要慌!吴越人的战阵太过松散,正是突击围歼的良机!”左厢巨象指挥使谢贯挥舞着横刀,催逼着两翼的南汉军围裹冲杀上去。虽然此前吴越士卒表现出来的对付战象的冷静,以及接战格斗时那丝毫不乱的阵脚,让谢贯感受到了这支敌军不可轻与,但是,在近战肉搏中,密集阵型的一方对松散阵型的一方有优势这点兵家的基本常识,他还没有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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