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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大代表-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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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止了他:“事情还没查实,你找高波书记汇报什么?捕风捉影的事,高波书记会听?再说,高波书记的身体很差,你还是先不要去打扰他。”

强伟想想也有道理。余书红又提醒他:“遇事千万别慌,你这么慌来慌去,让我怎么放心得下?”

“这事不一般啊……”强伟还想多说,余书红道:“你要记住,任何事对你都是一样的,不要因为某件事牵扯到了不该牵扯的人,你就乱。你的任务一是查出真相,二是不能因为这件事,乱了河阳。河阳的稳定与发展,才是你首先要考虑的。”

跟余书红谈完后,强伟心里,才不那么紧张了。是啊,何必紧张,紧张的应该是别人,而不是他。

他这才想起给车树声打电话,上次没能抽出时间,心里真是过意不去,也怕秦西岳因此会多想。秦西岳提出的那个思路,他也很感兴趣,他的苦恼是他总也安不下心来,认认真真去为胡杨河流域的综合治理作点思考。他已让肖克凡整理出一个提纲,就带在身上,不知道这东西对秦西岳有没有帮助。

打电话前他还犹豫了一番。车树声这边倒是没啥问题,就怕秦西岳,老头子对他颇有想法哩。

他跟秦西岳,其实也没啥,在他看来,秦西岳所以对他有成见,怕是有两层原因:第一当然是因为孩子。逸凡未能跟思思走到一起,这事伤了秦西岳,连带着,对他强伟也有了意见,当然这是其次,也是他瞎猜的。更深层的原因,怕还是因为那个王二水。王二水的事甭看是件小事,但那是秦西岳以代表身份帮助的第一人,事情最终未能圆满解决,秦西岳意见很大,对他强伟也埋下了很深的成见。后来,秦西岳跟乔国栋接触越来越频繁,乔国栋说了什么他不得而知,但矛盾只怕就是因乔国栋而加深的。

他自己呢,对秦西岳就一个意见:秦西岳太固执、太相信自己了。这恐怕是知识分子的通病,都以为自己握有真理,都以为天下只有知识分子才忧国忧民,也只有知识分子,才能做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别人在他们眼里,都是污浊的,麻木的,不可救药的。

殊不知,正是因为他们怀有这种心理,才让他们走了更多的弯路,有些甚至陷入与世界彻底对立的状态,徒有一腔热情,却找不到回报社会的路径。到头来,热情变成了愤懑,建议变成了牢骚,个别的甚至演变成赤裸裸的恨。

这是中国知识分子的顽症啊。强伟叹了一声。

秦西岳跟车树声赶到云天大酒楼时,强伟已在那儿坐了一个小时。强伟没地方可去,呆在家里烦,胡玫会没完没了地跟他唠叨。这女人,是彻底进入到更年期了,说出的话,做出的事,让人无法忍受。她居然骂强伟吃上花样子草了,缠绵在河阳不回来。“去呀,去你的温柔乡啊,跑回来做什么?我一个黄脸婆,没啥可看的!”

走在街上更烦,天下哪来的这么多人啊?走在哪儿都是人山人海,脚绊着脚,肩膀蹭着肩膀,想痛快走两步都不行。莫不如早早候在酒店,还能安安静静想点事。

三个人简单打了招呼,坐下。甭看秦西岳平日一提强伟就气乎乎的,真见了面,还是很注意礼节的。车树声一看他这样,也变得讲究起来,不过他一讲究,就有了缩手缩脚的笨拙样儿。也难怪,他本来跟官场打交道就少,经验和底气就更谈不上。

强伟先是向车树声道了歉,说上次实在是太忙,本来都已挤出时间了,谁知又让九墩乡超生的事给缠住了。他还顺便告诉秦西岳跟车树声:九墩乡党委书记杨常五确实存在超生问题,目前已被撤职,市委还发了通报,下一步要在全市开展一次计划生育大检查,对超生偷生的,决不放过。说完,话题一转:“今天请二位来,就一件事。关井压田实在是进行不下去,不是我强伟有意跟省委作对,是老百姓的工作无法做通。硬性关井压田,不但会伤害老百姓的积极性,更大的问题还在后面。那么多的田,压了后怎么办?老百姓可以搬走,但人走了,沙漠不会自己变绿。得想办法把人留住,只有留住人,才能把毁掉的草木重新培植起来。”

秦西岳这一次没急着发表意见,而是客客气气听强伟先把话说完。这些日子,他也在反复思考这问题。他承认,自己做事还是存在很大局限性的。他已向省人大提出建议,请求省人大组织环保和农委等部门,召开听证会,就关井压田一案,再次广泛听证,力求将它修改得更完善。

强伟见秦西岳的态度很友好,心想今天真是怪了,秦西岳能这样安静,真是少见啊。他也松弛下来,接着道:“我手上有份方案,是市委组织有关方面对九墩滩开发区做的一个战略性发展草案。不瞒二位说,九墩滩开发区是我强伟搞的,当初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我把搞工业那套用在了农业上,结果导致了开发区的失败。我心里痛啊,九墩滩的问题不彻底解决,我强伟就算离开河阳,心里也一样不安。我请求二位专家能帮我一把,共同为沙漠地区的发展号把脉,把这个草案弄完整。如果这一步能走得通,对整个沙漠地区,都有指导意义。”说着,他将打印好的草案恭恭敬敬递到秦西岳和车树声手上。

秦西岳没想到,强伟会如此直率,如此坦诚地将心里话说出来。其实在九墩滩的问题上,他自己也有责任,他当初是代表专家组签过字的。后来省委高波书记还专门就此事召见过他,问他到底可不可行?他说可行。高波书记笑着说:“别人的话我会犹豫,你秦专家说了,我就不犹豫了。那我就让强伟他们放心搞了?”当时,面对高波书记充满信任的目光,他很是庄重地点了一下头。

这事,他一直没敢跟别人提。如果说九墩滩是强伟心里一块痛的话,那么对他,就更是一块痛了。这些年,他所以不停地为沙漠地区的农民奔走,为沙漠地区的发展献言献策,怕跟九墩滩,也有一定关系。

强伟虽然说得轻松,没带一点感情色彩,秦西岳听了,却觉得强伟是在拿轻松击打他,在用貌似轻淡的语言重重地叩击他的灵魂。

强伟这个人,让他怎么说呢?

他接过方案,眼里,竟莫名其妙就涌上一层湿漉漉的东西。他发现,强伟望他的目光,也有点儿潮,只不过比他隐蔽点。好啊强伟,原来你是给我摆鸿门宴!

吃饭的过程中,他们居然谁也没再提工作的事,更没提九墩滩。车树声倒是想插几句,可一看秦西岳的脸色,就不得不把嘴里咀嚼了几遍的话咽回去。强伟简单问了几句沙漠所的情况,然后就扯起孩子来。一扯孩子,秦西岳就又不高兴了,几次想冲强伟说点什么,可又怕说了,败坏掉今天的心情。说来可笑,他今天的心情竟出奇的好,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这些年,他的心情老是灰蒙蒙的。女儿思思不止一次跟他说:干吗苦大仇深啊?瞧你那张脸,老是旧社会,你能不能让阳光照耀你一次?

正吃着,强伟又甩过来一句:“欧阳先生过段时间要来河阳。合作的事,我们正在洽谈。到时候,还望秦老能在令婿面前多做做工作,帮我们多争取点投资,还有技术性扶持。”

秦西岳“啪”地就扔了筷子,扔得毫没来由。强伟跟车树声两个人还在愣怔,他又愤愤地甩过来一句:“他算先生,那我算什么?”

这顿饭最终不欢而散,怪也只怪强伟,他怎么能提欧阳呢?难道他不清楚,秦西岳最烦别人在他面前提起这个女婿?他就是不厌其烦地提强逸凡,怕也比提欧阳默黔要好,况且他还用那么客气的语调,尊称欧阳为先生。

呵呵,强伟是点到老头子的痛处了。

出了酒店,跟强伟分手后,车树声道:“这顿饭吃的!早知道他摆鸿门宴,咱就不来。”

“什么鸿门宴不鸿门宴?你这人心理咋这么阴暗?”无端地,秦西岳就冲车树声发起了火。

车树声气的,发誓再也不陪秦西岳吃这种别扭饭了。

4

那天从酒楼回来,思思问他到底干什么去了,秦西岳撒谎道:“不是跟你说了吗?所里开会。”思思眼一瞪:“老爸,要撒谎先得学会不脸红。瞧你,谎还没撒圆,脸就把自个儿出卖了。”

“我哪脸红了?我没脸红嘛。”秦西岳说着,就要往书房钻,他急着看方案。思思拦在他面前:“不说清楚,哪儿也休想去。说,是不是跟强叔叔在一起?”

“你怎么知道?”秦西岳这次是真的脸红了,讪笑道:“你个鬼丫头,啥都瞒不了你。”

思思恶作剧地笑了笑:“就你那水平,也想撒谎?”说完,递给他一样东西。秦西岳一看,是数码照相机,样子很新潮。

“哪儿来的?”秦西岳有点惊讶。这东西他一直想买,到沙漠里拍照,留资料,这东西很有实用价值,但他一直嫌贵,加上他不识货,老怕上当,就一直拖着。没想到,思思今儿个了却他一桩心愿。

“别人送的。”思思卖了个关子,丢下秦西岳,往可欣屋里走。秦西岳拿着照相机,在院子里呆站一会儿,忽然撵上去问:“鬼丫头,是不是强家那小子送的?”

“不说,你猜去。”思思的样子很诡秘,她在故意逗秦西岳。

“不要!”秦西岳突然说,“我就知道嘛,你哪有那么好心,会舍得为我花钱?”

“爱要不要,不要我送给车叔叔。”

“你敢?”秦西岳拿着照相机,想退还给思思,却又舍不得。

思思笑道:“还专家呢,原来也爱占小便宜。”说完,一头钻进屋子里陪母亲说话去了。

这晚秦西岳没顾上看方案,躲在书房里偷偷摆弄起了照相机。第二天一早,他唤思思去桃花山,思思借故肚子不舒服,不去。秦西岳唤了几遍,思思磨磨蹭蹭道:“老爸,你就不要折磨我了,你自个儿去吧。反正我跟姥姥没感情,去了也没话说。”秦西岳骂了句“没良心”,一个人上山去了。赶中午到了山上,却被告知梅姨不在,云游四方去了。站在桃花庵里,秦西岳一时有些茫然。他有两年没看到梅姨了,每年都想着要来,每年都让别的事耽搁了。本来这次,他是想对梅姨报喜的。可欣的情况越来越好,都能笑了,照目前情况看,今冬过去,赶在春节,可欣就能恢复正常。谁知梅姨却又不在山上。下山时,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佛祖的力量真是大无边啊,梅姨八十好几的人,居然还能为了佛祖,云游四方。了不得,真是了不得。

回到家后,已是下午三点多。思思忙着收拾行李,秦西岳惊诧道:“干吗收拾行李?假期不是还有好几天吗?”思思道:“导师来了电话,他接了一个课题,要赶着完成。我得提前回去。”

一听思思要回去,秦西岳心里,忽然就难过起来。人生下儿女能做啥?儿子如也几年不回一趟家,早把他们老两口儿给忘了。思思呢,虽说比如也要好,但她在香港,一年半载的,见不上一面;好不容易回趟家,父女俩还没吵够呢,又要走了。想着想着,竟凄然流下几滴泪来。

思思当天晚上便坐飞机离开了银州。秦西岳没去机场送她,他怕那种父女分离的场景,只把她送出了水车湾。他说:“回去吧孩子,爸留不住你。回去好好工作,好好生活。”思思多没心肝的人,这一刻,眼中竟也是湿漉漉的。她喊了一声“爸”,扑过来,一把就抱住了秦西岳。

远处,强逸凡站在车边,望着这一幕,鼻子也是酸酸的。

思思一走,秦西岳便将心思集中到强伟给他的方案上。他挑灯夜读,读到一半处,心里就沸腾了,忍不住抓起电话打给车树声。车树声在听筒里说:“我就知道你要打电话来。”

“你咋知道?”

“方案,这方案看得我热血沸腾,相信你也一样。我没说错吧?”

秦西岳这次没臭车树声,情绪高涨地说:“强伟这次,找着路子了!我看了一半,这方案大气,站得高,看得远,而且有一种统揽全局的气势。”秦西岳用了一连串形容词,然后问:“你的感觉呢?”

车树声道:“我连看了两遍。这方案跳出了小圈子,跳出了小地域。老秦,强伟这一次,给我们上了一课啊。”

秦西岳没附和,心里却不得不承认:强伟这方案,宏观上高屋建瓴,微观上独辟蹊径,提出的思路,既有前瞻性,又有可操作性,一下就将他的思路给打开了。等看完,他就不得不对强伟另眼相看了。

人总是有片面性的,思想的局限性往往会反映到行动的片面性上,这是秦西岳两天以后发出的感慨。两天以后,他跟车树声两个,几乎都快要把强伟给的方案背下来了,尽管里面还有一些瑕疵,一些不足,总体来讲,这方案的高度,却是他和车树声无法企及的。

“树声啊,知道我们的局限性在哪儿吗?”他第一次改口,平和地称车树声为树声。车树声拿眼盯住他,等他说下文。秦西岳道:“我们陷在了就沙论沙、站在沙漠里谈治沙的怪圈中。我们是专家,这不错,错的是,我们是用专家的眼光去看世界,去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结果,自己把自己给禁锢住了。强伟这方案,好在哪儿?不是说他谈得多深刻,多对路,关键一条,在于他有全局观,是大思路,大方案。也许,这就是政治家的气魄吧。”

车树声听完,沉吟了好一会儿,道:“老秦,这是我头一次听你肯定强伟。你这番话,说得深刻啊。你能告诉我,这些年,你为什么对强伟有那么深的成见吗?”

“成见?”秦西岳转过脸,略带吃惊地望着车树声,望着望着,忽然说:“我啥时对强伟有成见了?”

“老秦你别不承认。既然把话谈开了,我就想认真地问你一次:你跟强伟,到底有什么过节?”

“你看你这人,我刚说完局限性,你又犯局限性的错误了。”秦西岳也是被车树声的真诚打动了。他知道,车树声问话的背后,一定还有别的内容。不过这一刻,他秦西岳的态度也是极其认真的。

“树声啊,你真是钻牛角尖了。我跟强伟,啥过节也没有,论成见,更谈不上。我秦西岳的为人,你树声应该了解,我向来把事跟人分开,就事论事,这是我的原则。这些天我也在思考这问题,不只是你今天问我,思思也问过我。对强伟,我可能有点过激,但还远没到成见的份上。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成见,那得先有利害冲突,其次可能还要有点私愤。这两点,我都沾不上。你可能听别人的话听得多了,才有这想法。这就是你的局限性,老按别人的思路思考问题,反倒丢失了你自己。”

“可……”车树声想插话,被秦西岳拿手势止住了,“你先听我把话讲完,讲完你再反驳也不迟。有个传言你可能也听到了,河阳那边说我跟乔国栋走得近,我对强伟有意见,是在帮乔国栋出气。这是笑话。我一个搞沙的,干吗要搅到他们的是是非非中去?我避还来不及呢。”

车树声笑笑:“我没说你往是非里搅,就算搅了,也对。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你对河阳的班子,包括我家里那位,都是意见大于肯定,我就想不明白,你老秦原来对政治不闻不问,怎么在河阳蹲了几年点,忽然就如此热衷起这些事来呢?”

“扯淡,把你家里的扯出来做啥?她那个人,你让我怎么说?”

“不是说她,真不是说她,我就想多了解了解你。”

“又是扯淡,我这个人你还不了解?你今儿个怎么了,干吗非要把话题往死胡同里引?”

“这不随便扯嘛,难得跟你这样敞开了说话,我也是想到哪儿扯到哪儿,不对的地方,你就多担待吧。”

“树声啊,你非要逼我说,那我就说了。让你家那位回来吧,别再瞎折腾了,再折腾,会把你这个家折腾掉的。”

一句话,车树声便无言了。

他今儿个真不是想谈周一粲,可绕来绕去,还是谈起了她。秦西岳这句话,听似平淡,里面却有车树声最怕听到的东西!

秦西岳跟车树声连续忙了几天,终于在强伟那份方案的基础上,弄出一份《关于减缓腾格里沙漠沙化速度,合理调配水资源,分四个阶段分步治理胡杨河流域》的区域性治理方案。这方案基本上肯定了强伟提出的建立九墩滩试验区,变农业治沙为林业治沙的大思路,等于是将强伟的方案又细化了一番,从沙漠所的角度,重点对河阳市几个县的治沙及流域治理问题提出了更加务实的思路和办法。特别是加进了集中省市治沙资金,统一管理,将救助资金改为奖励基金,引入市场机制,充分调动农民种树护林的积极性等内容。方案经沙漠所专家会议初步论证后,以最快的速度上报到了省委、省政府还有省人大。秦西岳心想:这个方案一报上去,等于是沙漠所提前交了卷,对即将召开的综合治理工作会议也能起到引导作用。谁知就在方案报上去的第二天,他接到通知,说原定的胡杨河流域综合治理专项工作会议因故推迟了。

5

上游三个县五座水库同时开闸放水支援沙县的第二天,省人大组织的调研组来到了河阳。

调研组一行十二人,由省人大副主任张祥生亲自带队,秦西岳担任调研组副组长。

往沙漠水库调水是件大事,市上的领导都提前赶到了水库,要在那儿搞一场隆重的庆典仪式。张祥生原计划先在河阳住下,等强伟他们回来后简单碰个头,然后就分头下去开展工作。秦西岳惦着他的林子,非要去现场看看。调研组里有一位水利厅的专家,姓程,搞工程的,也提出要去现场看看。张祥生跟河阳人大办公室的同志碰了下头,在办公室主任的带领下,往沙漠水库赶去。

这一天真是不巧得很,面包车刚驶出河阳,坏了。司机捣鼓了半天,修不好,说是发动机有了故障,得拖到维修点去修。张祥生说,那只好打的了,便让河阳人大的同志联系出租车。办公室主任哪敢真的联系出租车,市人大又没多余的车,一共三辆小车,全去了水库,他自己都是挤在面包车上的。情急之下,忙给强伟打电话,说省上来的领导困在了半道上,请强书记派几辆车过来。强伟一听来的是张祥生他们,在电话里训斥道:“你这办公室主任当得确实有水平,我该在大会上表扬你。”说完,压了电话。张祥生还在坚持着不让市上来车,办公室主任这边,说话已经有点像哭了。张祥生便不敢再坚持。又过了半小时,办公室主任还在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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