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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和夜色-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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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你不会笑我吧?都二十多岁的大男孩,还象孩子似地躺在一个女人的怀里,抚摸着女人的Ru房,想着记忆中根本就消弥的事儿……哈,不笑才怪呢。”

  “不会的,宝贝儿。”章言说,“这感觉不坏。我想你也给我一次作母亲的体验了。”她的声音里流淌着母性之爱,“我想,作母亲的感受大概就是这样的了……”她的额际明媚生辉,仿佛里面正放着一万只漂亮的风筝。

  “告诉你一件事儿。我一直都不敢说出来的事儿。”我说,“人成熟起来后,都缺乏勇气提及的事儿……”

  “说吧,宝贝儿。说来听听。”章表示出对我的话题很感兴趣的样子,笑笑,“最多,我当你是不成熟的孩子……”她的柔软的手指在我的额在轻轻地划着,痒酥酥的,非常舒适,非常享受。我希望她的手指不要停下来。

  “我记得我四岁之后,(我一直都弄不清楚我四岁时是否真的有记忆。)再也没有抚摸过我妈妈的Ru房。甚至从来都没有得到她的一个拥抱。”我感觉到章用力将我更紧地拥抱在怀里,“这不是因为我爸爸和妈妈不爱的缘故。不是这么回事儿。可是,我就是弄不明白她们为什么那样吝啬给她们的孩子一个拥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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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说,“这是我们中国父母爱里永远存在的缺憾。原谅过去吧。也记住过去。等将来你有了孩子之后,再去弥补这些。”

  “章,你的怀里真舒服。”我从她的怀里抬起头来说,“真像我小时候躺在我妈妈怀里一样的感觉。自四岁前遗失了的温存之感又回来了。”

  “以前,柳迎风也喜欢像你这样躺在我怀里。跟你现在的姿势一模一样,也是侧着左边的脸,埋在我怀里。并且,也说着跟你类似的话。但是,都只是想象中的过去。谁都不会记得四岁以前我们到底拥有过哪些欢乐和哪些烦恼。想象可真是人类的财富。”章言幸福地说。说话的语气还是流淌着一股母性的情爱。

  “真的?她也象我这样?不过,说真的,能这样躺在你的怀里,的确是一种享受。我想,上帝的怀抱也不过如此。”我半闭着眼睛,无比享受地枕在她的怀里。任由她的手指在我的发间、脸颊、颈部来回移动。

  章言突然意会到什么,赶紧说,“对不起,说好在你离开北京前不再提她的。”我也同时意会到了。但我也蚀言了。我那纯粹是自欺欺人。

  “你说吧,我保证不对你发火。算我跟你投降了……说真的,章,我一直都感觉你同柳迎风之间肯定有着一种非常亲昵的情谊。我想听听你和柳迎风之间的友情深到怎样的程度。只许你谈你和她之间。”

  章言怔怔的低头看了看她怀里的我,思索了一会儿后点了点头。她接下去说:“你不知道她躺在我怀里是多么的漂亮。那样的美,那样的迷人……”章言完全沉浸到一种回忆的美妙的状态之中,不能自拔,“她的五官,她的头发、她的瘦削的肩膀、她的纤细的手臂和腿,她的白晰的肌肤及令我这样年龄的女子羡慕的双|乳……多么叫人迷恋呵。简直是由画中掉下来的。”章言的话语充满地限的情感,完全的由灵魂里飘来的柔软地、丝绸一样润滑的声音。

  我的头部在她的胸部轻轻地磨擦着,同时也洗耳恭听。我享受着她的胸部带给我的这种温暖。温暖有时候是一种用作说服人的工具或武器。在她怀里,我变得非常的温顺。

  章言继续说着。“从第一次她来我家的那一回我看到她时,我就有意地接近她,想最好的、看似最自然的方法接近她。”

  “你不是她的邻居吗?”我由她的怀里抬起头来问。

  “迎风这么对你说的?”章言摇头。

  我突然意识到,我不能再提关于迎风的问题了。明摆着,一切的问题都是空洞的,与问题本身是有千差万别的。我只消听就够了。我只消自已去揭穿这谎言就行了。

  “别埋怨迎风,她有苦衷。她有权利保护她自已。她只能靠她自已的能力来保护她自已。”章言看我半天不说话。我想,她是看出我的失望与憎恨又一个谎言不请自到了。她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带着恳求的眼神。

  “我听你的就是了,我不埋怨她什么了。你就尽管说吧。”我面无表情地说。我的确是尽可能的说服自已,柳迎风离开我真如章言所言是有苦衷的。但是,一触及到柳迎风对我所说的那些谎言,我就情不自禁的生气。因为我觉得自已简直象个十足的傻瓜。

  我坐直身体,点上一支烟。章言也要抽烟,她将香烟插入嘴角,与我的烟对接了火。我狠狠地抽了一口烟,有意将烟吞进肚子里,不让烟喷吐出来,接而我便发出一连串的咳嗽声。章言强迫地取下我的香烟,“别这样吸烟,这样会把身体弄垮的。”

  我确信章言和柳迎风之间的关系亲密到无话不说,无秘密可言的程度。我极想直截了当地问章言,柳迎风是不是真地爱过我。但不知怎地,话到嘴边了,我又将它强行地吞进去了。就像吞掉那口烟一样。因为,我害怕柳迎风对我的爱也会变得像她无数个编造出来的谎言一样。

  “你喜欢她,我知道。”我笑着说,“柳迎风是个叫人不得不喜爱的女子。连女人都会为她动心的。”我脑子里不断地出现柳迎风的形象和她给我的感动。

  “没错儿。直言不讳地说吧,是爱。我简直是爱上她了。爱与喜欢有时候真叫人弄不清楚,我从来都认为我能够很好的将将这两个词区别开来的,可是,在同柳迎风的交往当中,我觉得有点困难。”章言说完这句话后,便用审慎地、观察性的目光看着我,似笑非笑地解释道,“但不会是男女之间存在的那种爱情。只是超越友情,但又没到达爱情那样的高度的爱。”

  “也许离爱情只差毫厘了。”我只是想借她的话开个玩笑才这么说的,意思是想说,“你别是想搞一次同性恋吧。”章言的回答使我觉得我的玩笑并非是一个合格的玩笑,并给我一个小小的惊奇。

  “我并不否认。”章言笑开了,“但是,我只是在视觉上喜欢欣赏她的肉体所带给我的美感。那是一种感动。对于像我这样热爱艺术的女子来说。”我接过章言递过来的烟蒂,在烟缸里灭掉,“她每次洗完澡,就那么赤裸裸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我平日虽然也喜欢裸着身子在家窜来窜去,喜欢裸睡,但从来不敢当着任何人的面,哪怕是我妈妈的面,我也不敢像柳迎风这样。但柳迎风一点都不都不感到羞涩和不迎风,一点都不拘泥。她像一个演员一样那么自然。偶尔,她会问我,她是不是胖了或瘦了之类的问题。说真的,看着她那上帝塑造而成的身材,作为女人的我,难免不生着嫉妒和羡慕的心来的。但与她相处久了,更多的是喜爱。”章言补充说,“喜爱这个词在感情Se彩上,是不及爱的。跟她相处越久,我越觉得我同她之间,用喜爱来表达一感情,是不够用的。至少它不及爱的感情强烈。”

  “我不愿意这强烈的来自同性的情感被揭露。尤其是被柳迎风看出来。”章言的脸上出现了浅淡的难以抑制的羞涩。

  “你害怕被人怀疑你有同性恋的倾向?”我直截了当地挑开她的疑虑。

  “不,我个人并不拒绝同性恋。恋爱是多种形式的,爱情也不只是异性之间才有的专利。我一直相信同性也能够产生恋情的。虽然我看上去象修女一样严肃、生活得也小心谨慎,并表现出一副拒男人于自已生活之外……我思想上比外表上看起来要开化得多。在某些问题的认识和理解上,我想我不亚于你们这一代。倘若允许的话,也就是说,倘若柳迎风心里没有伍云清而将她的爱赋予我的话,我并不想拒绝。你不懂,像我们女性,特别是像我这样的独身女人,始终相信男女之间是有绝对的爱存在的。尽管在现实生活中看不到这种爱的形迹,但并不影响或改变我们执意去相信它的存在。女人一生都活在自已的梦里。”

  我头一次听到女人关于自身内在的思想与精神的阐述。我想,我们男性在感情的思想领域里,永远是不及女性的。我们男性追求女性时,更多的是从性开始出发的,追求的更多的只是形式上的华美,比如情人的外表、年龄等,直到终老。

  我说,我懂了。搞文学创作的人的思想和个性,总是跟他们所绽放出来的个性大径相庭。就跟有些人外表给人坚不可摧、自信又自负的样子,实则内心、精神脆弱得不堪一击。

  夜,已经很深了,雨仍然在淅淅沥沥,没个完,没个止境。我将头埋在章言的膝头上,像小孩一样地依着她。我迷恋章言身上的那种能带给我温暖与平和的东西。

  我满脑子浮现着柳迎风的影子。觉得这个曾经给了我从未有过的爱情的感动的女人,至少我在爱情方面是最了解她的人:包括她的内心的幸福与忧郁。

  章言继续说着有关柳迎风同她的故事。女人同女人之间的故事总是胜过男人同男人间的故事的。女人的故事的高潮和结局却在男人身上。我非常有兴趣听章言同柳迎风之间存在着的点点滴滴的故事。我基本上保持沉默,偶尔说出来的话,也是不得已才要回答章言的问题的。

  “说真地,那时,当柳迎风故意让我看她的身体时,我感到既兴奋又害怕。女人看女人的身体通常走两个极端:一,要么熟视无睹,因为本身具备;二,要么激动得不亚于男人。通常,许多人觉得同性恋是懒汉为了走爱情的捷径才产生出来的一种恋情,事实上,同性恋者比正常的所谓男女之间的爱情付出得更多,而且爱得更艰难。”章言突然停住了,笑道,“总跟你提同性恋这个词,其实,我没有搞过这种恋爱。但是,差点是这样了。很小就觉得同女性茭往总是比同男性茭往要安全得多。我同我的男友从前就是这个样子。我爱他,但我无法给她我的身体。我是将身体和精神分割开来爱的。这听起来非常矛盾,而且逻辑混乱。我只想告诉你的是,我真的有点儿爱柳迎风,爱她漂亮的外表。我喜欢抚摸她的身体。我们常在一起洗澡,一起裸睡,一起拉上窗帘在室内走来晃去,像两条鱼一样。开始我是有点别扭,不自在,后来非常习惯成自然了。除此之外,我没有别的想法。”

  “我明白。”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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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她是……”我极不愿意说“变性人”这样的字眼儿的,所以为了想另外一个词来代替这个词,我因思考而使说话变得吞吞吐吐起来,“什么时候?”

  “是我表哥关理哲后来告诉我的。”章跟我提到关理哲的时候,朝我看了一眼,“伍云清曾是我表哥剧组里的摄影师。他们因合作默契而成为好朋友。”

  我几乎能从她那一眼中确信,我在毕业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就能顺利地步入荧幕,肯定跟迎风和章言这两个女人有很大的关系。

  “呵,我表哥什么都清楚,但是一直瞒着我。也许是出于保护迎风的缘故吧。我想,我表哥大概也是喜欢迎风的,不然他不会对我隐瞒这事儿的。后来,直到看到我和柳迎风那样的亲密,出出进进都形影不离,而且总是手搭着手,有说有笑。说实在的,我和迎风是有些叫人觉得亲密得过份了一点儿。我表哥看出来了,觉得很危险,害怕我会同这个女人搞出什么同性恋来。你知道。表哥是搞电影的。导演的心比演员的心还要细腻、观察力、敏感性比谁都强出好几倍来。那个晚上,表哥打电话把我叫出去。在一家咖啡厅里。表哥毫不娓婉地就将柳迎风是变性人的事说与我听。我当时听后,简直不敢相信。我敢说,听到这个结果后,给我的震撼可以说是有生以来的,就像我第一次告诉你一样。我回到家后,柳迎风依旧是笑脸迎向我,依然光溜着身子,我看到后,胃里一阵恶心,之后冲进卫生间大吐起来。”

  章言喝了一口水,“这是多么伤害人的举止呵。可柳迎风偏偏站在我身后,她什么都看到了,她什么都明白了。但她依旧装作满不在乎地样子,面带笑容地递一杯水给我,‘淡盐水漱漱口,也许好受些。’等我从卫生间吐完了之后,柳迎风已经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等我了。她说,‘你表哥都跟你说了吧?’她的表情非常平静,‘是我要求她告诉你的。’

  “我问,为什么?她说,‘因为我发觉你已经快爱上我了。’你不知道,柳迎风的眼睛和感觉是那么的厉害,连对方本人都难以察觉到的感觉她都能一语道破。当时,听到她这样大胆地说法,表情那么肯定,我的脸红了,心儿崩崩乱跳。接下来,她把她的一切都告诉了我。一切!”章言有意强调这两个字。

  那一刻,我头一次感觉到,我不单只是爱她的漂亮的外表那么简单。”

  章言的脸上浮现出梦幻般的微笑,恋恋地,幸福的,“我对她说,我要是男人就好了……”。她转过脸来看我,“你猜柳迎风怎么说的?”

  我摇头,面无表情地装作不想知道的样子,其实内心却迫切地想知道。演员的痕迹还留在我的身上。这时,我完全能够判断得出我就是一个演员。

  章言讲到兴头上了,处于兴头上的她,不受任何人或任何环境的阻拦一般。同样,她并不在意我要不要听,接着往下说,“柳迎风说,‘你要是男人也还是晚了……听听这话,还有她的眼睛里那种坚定不移,是傻瓜也能想象得出她与那男人的爱……任何男人听了,恐怕都会丧失他们继续追求柳迎风的勇气了。”

  “伍云清,对吧?!”我脱口而出,几乎是带着肯定的语气。

  章言点点头,用她那会说话会看透人心的眼睛看着我,好像在问我;“你是不是嫉妒啦?”

  我尽量避开我的眼睛与章言相撞,我不想让她将我看得太透彻了。

  “这么说,这个男人一定是非常有魅力的啦?”我干涩地笑笑,明摆着带着嘲讽的、嫉妒的意味。但同时有种被打败的、耿耿于怀的感觉。

  章言依旧点了点头,“坦率地说,站在我们女人的角度上,伍云清的确是一个非常优秀、值得去爱的男人。此前,我一直都没见到过伍云清,我也不排除我对这个男人产生好奇心。我也只是在迎风离开北京前一天见到这个男人的……”

  我默默无声。章言这时候伸出手来拍拍我的脸,爽朗的笑出声来,“当然,你也很优秀,你也值得很多女人去爱。我若是再年轻十几岁,我一定不会让你从我的身边溜走的。”虽然是句恭维的话,但到底也是使我紧张不安和隐藏着愠怒的心得到了缓解。

  “此话可当真?”我头一次松弛了我绷紧的思想,笑了。

  “嗯,说话算话!”她把右手贴在胸前,笑逐颜开地说。

  这个时候,从窗外传来一阵撕夜般的嚎叫。发情期间猫儿的嚎叫。

  “章!”我以为她没听到,于是提高了声音又喊了一遍,“章!”

  “我听到了。”她松开抱紧胸前的双臂,张开,背对着窗外,头微微向后仰着,垂着眼皮看着我,“说吧!”

  “我真担心我见到那个男人,我害怕我见到这个男人时,就会忍不住对他做出出格儿的事儿来的。”我说,“要知道,我这个年纪可正是年轻气盛、动不动就不想后果的人。”

  “我想,你若是真的见到伍云清,你什么事儿也做不出来的。”章言语气与表情非常肯定,接着说,“我能保定你,并不能保定别人不会这么做。”她又一次说,是强调,“你不会的!我敢这样说。”

  “你为什么这样断定我不会揍他?你不觉得我充分地理由和胆量那么做?”我带着愠怒望着章言,阴郁地说,“要知道,我们这代人可不怎么顾及到别人的感受,也不怎么想去想到什么责任啦、后果啦、未来呀……我们要的是现在!”我脑子里正出现一幅揍人的画面,我甚至感到有种快感。

  “你不会的。你能说出这些话来,更说明你不会的。除非你是个没感情的人,除非你从来没有为柳迎风付出过感情。”

  我突然变得无话可说了。我无话可说是想否认我不是个没感情的人吧?谁知道呢。

  我有点憎恨或者畏惧章言了。她为什么把我看得这么透而不给我留下分辨,哪怕是诡辩的余地?

  我脑中不断地虚构着伍云清的模样儿。他会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呢?他何以有着这等魅力叫柳迎风由我身边离开呢?……

  “还不想睡?”她几乎能够确定我没有半丝睡意后,问,“听点音乐怎么样?”

  “这个时间?”我看看床头桌台灯下的闹钟,指针已指在3与4之间了。天已经开始擦亮了。



  “有什么关系。我常常这么干的。深更半夜听音乐,其味无穷。这个时候的音乐,是最纯正和最干净的。”

  “又是毫无冒险地攀登。登上人们的睡眠之上?”我说。

  章言打开音响。是一台老式的、针头唱片机。从抽屉里抽出一张CD放进去。音乐由音响内飘浮出来。说真的,我在音乐上是个纯粹地乐盲,但我还是能够分辨得出大师级别的音乐家跟乐坛里的小混混是存在着怎样的区别的。仅从听觉上辨识出来的。不太懂音乐所表达的意思,尤其是比较高雅和严肃的音乐。但我喜欢,喜欢得固然有些盲目。我只是胡乱地去猜想,音乐和画作或诗歌一样,也是一种抒情、一种倾诉,而且也是具备一定的意境的。当我作为音乐的门外汉这么吞吞吐吐地问章言是不是这么回事儿时,章言笑着说,基本上是这么回事儿。

  在美妙地音乐声中,我的确感到精神松弛了许多,灵魂被一只温柔的手抚摸着一样,非常地舒畅。我们接连听了《寂寞的心》、《月光奏鸣曲》,听到第三曲《幽默曲》时,我感觉我已经在梦的门槛边徘徊了。我迷迷糊糊的,但耳朵并未关闭。

  “天,这么美妙的音乐,你竟然舍得拒绝。”章言夸张地小声惊叫道。

  “我说过我是个乐盲的”。我揉揉发皱的眼皮,眼前一亮。章身上不知怎地就着一身银白色的旗袍,扭扭妮妮地立在我面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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