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隔壁的包厢里没有动静,里头应该是没有人,于是香芹就拉开包厢的门,准备进去。
一开门,就听见咯吱一声巨大的动静,像是椅子腿儿与地面摩擦的声音,香芹一抬眼,整个人傻嘞。
包厢里头的大圆桌上一片狼藉,洪福正搁里头坐哩,跟前还摞了一叠收拾起来的脏盘子。
洪福有些做贼心虚,不过他比某个藏在桌子底下的人有出息多嘞!
香芹尴尬不已,呆呆的立在包厢门口,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正当她两难时,洪福招呼:“香芹,进来坐吧。”
搁这个包厢里,能听到隔壁包厢里头说话的声音,哪怕不去把耳朵贴墙上,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这时候,窦海的声音响起,“姐夫,要不然给香芹找个好人家,送她过门吧。香芹那么好的条件,人家肯定不会亏待她的。”
搁农村,有个不成为的规矩,男女双方不到法定的结婚年龄,确定的恋爱婚姻关系,只要男方家里愿意,就可以提前给女方家里下聘礼,把女方迎进男方的家里,然后年龄一到,再领结婚证。
段文吼起来,“我外孙女的事儿,啥时候轮到你来管嘞!”
“对你来说,她始终是个外孙女!”窦海刻意强调。
一记拍桌子的声音过后,段勇源恼怒的声音响起来,“舅爷,我跟你说,香芹那是我妹妹,我亲妹妹!她的事儿,还轮不着你做主嘞!”
窦海也急嘞,“我是为香芹好,也是为你们好,你们自己说说,是不是香芹一来,这个家就开始四分五裂嘞!”
段文情绪变得激烈起来,“这能怪到香芹头上吗?你姐啥德性,秋萍啥德性,你眼瞎看不着?以前家里穷的揭不开锅的时候,一个个都能老老实实的过日子,香芹来了以后,家里条件好嘞,你姐为啥就不能不像以前一样老实嘞!这也想要,那也想买,香芹大冷天辛辛苦苦跟勇子出摊子,搁你姐眼里,那钱来的就是那么容易!你随随便便一句话就想把香芹从家里赶出去嘞,我还不愿意咧!我看你跟这酒店的大老板也认识,你自己过去问问他儿子,那个洪诚为了见香芹,哪一回不是舔着脸跑我们院子里去,我都不稀罕瞅他的脸!”
利用洪诚抬高香芹的身价,搁洪福跟前,香芹多少感到脸上发烫。
她身惭形愧,低头对洪福抱歉,“洪老板,你别听我姥爷瞎说。”
“我自己儿子啥样,我能不知道吗?”洪福还觉得对香芹不好意思嘞,他伸长腿,暗暗的踢了藏在桌子底下的人一脚,“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每个人心里都有过不去的坎儿。我家的洪诚,有没有成为你心里过不去的坎儿?”
香芹苦笑,“多多少少有吧。咋样也撵不走,挺心焦人的。”
“他不是你喜欢的类型?”洪福搁心里面替洪诚捏了一把汗,仔细想想,洪福要是没有“洪少爷”这个金光闪闪的皮囊,估计也没有女的想往他跟前凑。
香芹又笑,“洪老板,我跟你们城里的人不一样,也没读过书,就识几个数。我理想的对象也没有啥标准,两个人能过到一块儿去就好,有没有‘喜欢’的感情无所谓,我们乡下人就是这样。我跟洪诚——”她轻轻的晃了两下脑袋,眼里满是无奈,脸上又挂上了苦不堪言的微笑,“我俩不可能。他追求的东西虚无缥缈,是我不懂的,也是我不能给他的。我这样的人,不适合他。”
洪福懂了——
洪诚是浪漫主义,香芹是现实主义,一个李白,一个杜甫,各唱各的调子迈向社会主义。只要没有交集,那就是各过各的,没有那么多矛盾衍生出来。
真是个好闺女,挺会为人着想的。
洪福掏出红包,塞到香芹的手里。
香芹心里慌乱,忙把红包推了回去,“我不能收你的钱!”
“拿着吧,这是伯伯给你的压岁钱。”洪福慈祥又体贴,他按住香芹的胳膊起身,“走吧,我带你去洗洗脸。”
洪福把香芹带到水管跟前,又拐回来收拾桌子。
包厢里,洪诚从桌子底下爬出来,正坐在香芹原来坐过的位置上发愣。
“刚才那话你也听见嘞。”洪福想劝他转移目标。
洪诚却说:“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革命又不是一天成功的。”
“咋?你还想打持久战啊!”洪福有些生气,洪诚已经老大不小,他也急着抱孙子咧!
“要不然我试试‘三光政策’?”
“你不要脸!”洪福气不打一处来。
“到时候八国联军来嘞,那咋办呀,我的保住我的圆明园!”(未完待续)
第97章 跑堂()
洪诚咋能不着急,连郭涛那样的人都放话说要追求香芹嘞,以后还不知道搁香芹身边层出不穷的都是啥样的人。
他收拾了盘子下楼来,就见郭涛搁香芹跟前转,真想抄起一个脏盘子,连汤带水呼郭涛脸上。
洪诚不这样做,那不是心疼郭涛的脸,是怕好好的一个盘子被他那张又厚又硬的脸皮给磕坏嘞。
香芹将洗了脸,脸上湿漉漉的,眼睛还有些红,给人一种错觉,以为她脸上的水珠都是她的眼泪和泪痕。
洪诚的心揪起来,他走过去将手里的盘子一股脑放郭涛的怀里,“拿好嘞,别掉了,摔坏一个,从你工资里面扣。”
郭涛窘迫,又恨的牙痒痒,他当即就有摔盘子的冲动。冲动是魔鬼,后果很严重。
见洪福随即从楼上下来,郭涛抱着盘子去告状,“舅舅,你看洪诚!”
洪福懒懒的瞥他一眼,再没搭理他,“香芹,你找个地方坐,停会儿我给你炒俩菜。”
香芹按住空空如也还直咕噜噜的肚子,脸上有些难为情。她到酒店来,结果啥也没吃成,估计这会儿窦海还搁包厢里头跟段文唇枪舌战咧。
这会儿正忙,洪福愣是挤出工夫,给香芹准备了三菜一汤。豆芽、韭菜、生菜,都是快炒,也不费啥功夫。冬菇海带蹄花汤也是现成的,搁炉子上稍微温了一下。就端上了桌。
香芹这桌的青菜小炒,自然是比不上窦海请的那一桌大鱼大肉。
正所谓眼不见心为净,耳不听心不烦。没有矫情的窦海,没有看她不顺眼的窦氏和段秋萍,香芹一个人吃的很愉快。
包厢里头,窦海跟段文大眼瞪小眼。窦海请他们一家子来就是解决问题的,可是话不投机,矛盾越说越多。
“姐夫,我姐跟你过一辈子嘞。你不能就这么委屈她吧。她是个老人,香芹是个小辈儿。老人搁小辈儿跟前处处受气,这咋样也说不过去。”窦海强逼着自己跟段文好声好气。
段文不怒反笑,指着窦氏的头,瞪的却是窦海的脸。“她搁香芹跟前受气?香芹哪有功夫给她那么多气受?她跟秋萍不让香芹进小院儿,那妥啊,香芹搁南院住去。天天不见面,她们还受香芹的气,明明就是她们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你赖在香芹头上。我算是看明白也听明白嘞,你今儿叫我们来,就是让我们看着你跟你姐俩人一个鼻孔里出气哩!”
窦海脸色也不好,“那你说说我说的是不是实话。我姐是不是受气嘞?赚了钱,就攥在手里,就不应该孝敬老人啦?我姐想要个东西想买个东西咋嘞?她也是看家里条件变好嘞。才这么想的。”
“别人拿着钱贿赂你就是应该的,我看你这个副县长马上也当到头儿嘞。你姐想要个啥,你钱多,你给她买去啊!”见窦海埋下了头,段文嗤之以鼻,心里冷哼:这就是坐着说话不腰疼的!“她想要个啥就必须给她买回来。她想要星星月亮,我是不是也得爬个梯子。到天上给她摘下来?我发现你跟你姐都一样,自私的狠啊,光想着自己享受,不会赚钱,还可会花钱。那时候生意做起来的时候,香芹还想着给勇子盖房子找媳妇儿咧。看我们攒点儿钱容易的很是吧,容易你们自己挣去诶!”
窦海的脸色变了又变,半晌之后,他勾着头低声下气起来,“我没说香芹不好,就想着她一直搁你们家也不是个事儿。到时候勇子结婚生孩子嘞,她还能一直搁那院儿住着?她帮着做做生意也就妥嘞,那是她吃你们住你们,应该还的,你们还真把她当老祖宗一样供起来嘞?”
“我知道你们眼红嘞,心里不好受嘞,我供着她,那是我愿意。你姐要是有那个本事,我也供着她!没那个本事,还说点子屁话,那是你们自己给自己打脸嘞!”
段勇源铁青着脸,“舅爷,你别管的那么宽,香芹搁我们那院儿住,那是我们愿意的。以后我真要是谈了对象,她不稀罕香芹,我还不稀罕她咧!”他轻轻一声冷哼,又继续说,“我要是知道今儿这顿饭是鸿门宴,我也跟我娘一样,不跟你出来嘞!”
“你要是真心疼你姐,那我跟她离婚,你带回去你自己养着去吧,反正我是养不起她嘞。”
窦海嘴角抽搐,他恨不得多长几张嘴的想法也烟消云散嘞。多说无益,再继续争吵下去,指不定也给自己吵出事儿来嘞。
段勇源猛的站起来,撒气似的踢了一脚座椅,也找借口出去嘞,“我去叫香芹吃饭。”
段勇源跑下一楼,见香芹一个人搁小桌子上正吃的津津有味,哭笑不得起来。
这时候,洪诚端了一盘子切好的牛肉片和一小碟蘸酱从后堂出来,喜滋滋的往香芹跟前来嘞。
段勇源不请自来,坐香芹对面,对上菜的洪诚颐气指使,“再给我拿一双筷子去!”
洪诚可是少爷的身子少爷的命,段勇源这小子还真把他当跑堂的使唤啦!想想他是香芹的表哥,洪诚心想着就算了,不跟他计较那么多嘞。
结果他把筷子呈上以后,又听段勇源说:“再给我盛一碗米饭。”
顿时,洪诚都想屙出来一碗东西塞他嘴里。哎呀呀,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嘞……
“哥,你吃吃这个生菜,洪诚说是蚝油做的,可好吃嘞!”
段勇源尝了一口,露出惊艳的表情,心中的不快也一扫而光。
洪诚去盛米饭,被酒店的服务员调侃,“洪少爷,你宁可去后堂洗盘子,也不愿意当跑堂的,今儿咋那么殷勤的伺候客人嘞?”
“那是我大舅子跟我没过门的媳妇儿!”洪诚笑的忒调皮。
这话很快搁酒店里工作的人中传开,好话赖话层出不穷,有的更是好奇特地跑来围观香芹和段勇源。
洪诚脚踩两只船,喜新厌旧;香芹是狐狸精,专门勾‖引人的;唐莎跟香芹一比,别说年龄摆在那儿,至少在长相上就输了一大截……
香芹浑然不觉自己已经成了某些人的焦点,她夹起一片牛肉,蘸了酱汁以后放嘴里,听段勇源问:
“香芹,你收多少压岁钱嘞?”
“一千六吧。”
段勇源猛抽了一口冷气,“咋那么多诶?”
他还以为他俩兜里的压岁钱都差不多嘞。
香芹如实相告,“洪诚跟他爸,一人给了我五百。”
段勇源神色复杂,“你就收啦?”
“那有啥不好意思收的,反正是压岁钱。”香芹可是贯彻了段文的话,不管谁给的,给多少,反正是压岁钱,不收白不收。
“洪诚他爸给你压岁钱,我还能理解,洪诚给你压岁钱,是啥意思哦?”在段勇源的概念里,都是长辈给晚辈压岁钱。
香芹有些脸红,“他给了我五百二。”
“五百二……”520,我爱你。段勇源醒过神来,在心里默默念了一句:娘了个逼吧,洪诚这小子花招儿还挺多的!
桌子底下,香芹暗暗使劲儿,踢了只顾着吃的段勇源一脚,引起他的注意后,香芹往隔壁的大桌子上睇了一眼。
“我将才听他们说,洪河那边要修桥咧。”
从十字路口往南走的那条通向县城的路,要经过洪河。这时候洪河上是一座有十几年历史的土桥,原先土桥还挺宽敞的,经过那么多年的风吹雨打、大水冲刷,渐渐变窄变薄,随时都有倒塌的可能。
冬天还好,土桥冻得结实,但是一到夏天,遭逢连天的大雨,那桥上的土刷刷的能被雨水剥下来好几层!
修桥的事儿,香芹也知道,不过她以前的想法不多,没咋关注过。搁她的记忆中,沿着洪河东西几十公里,接连一共要修三座大桥。
如今,往西和正南的是两座土桥,沿着洪河再往东去,渡河的工具是一条渡船。
正南的这座土桥,是第一座要经过翻修的。
香芹还记得,这座桥没修起来的时候,还出了事儿嘞。修桥的工人找的都是当地的农民,那些人哪有啥修桥的经验诶,结果有个人修桥的时候,搁桥上没注意,失足掉到洪河里,人就那么没嘞。
这是香芹没有重生以前发生的事儿,她隐约记得那个遭遇不幸的修桥工人姓刘……
见香芹心不在焉,段勇源一脚踢了回去,“修桥咋嘞?”
香芹犹豫了一下,“回去我再跟你说。”
洪诚端了两碗米饭过来嘞,“来都来嘞,搁我们酒店玩儿几天再走吧。楼上有的是房子给你们住。”
段勇源翻了个白眼,撇了一下嘴,“我谢谢你嘞!”
“那你们啥时候走?我开车送你们。”洪诚对他们的讨好,就是停止不了。
“我继续谢谢你!”段勇源说。
“我们有腿,可以自己走。”香芹也不领他的情。
洪诚不受打击,却一脸心疼,“那么远的路嘞,走回去得半个多小时啊!”
“你赶紧洗你的盘子去吧!”段勇源着急着把他撵走。(未完待续)
第98章 又上贼车()
段勇源跟香芹搁楼下吃了饭,上楼给段文包厢里头的人打了招呼,两人就走路回去嘞。
路上来往的人车都很少,半条大街都是没来得及清扫的鞭炮。
冷寂寒瑟的风里夹了刀片一样,割在人的脸颊上,生生的刺痛着,还一个劲儿的往脖子里面钻。
段勇源瑟缩着颈子,原地小跑跺脚,鞋底的厚度压根儿阻隔不了地面上冒着的寒气。
饭桌上的话还没说完,段勇源一直耿耿于怀,这会儿碍事儿的人都不在,他追问:“香芹,将才吃饭的时候,你说修桥咋嘞?”
“我想说的是,到时候做早点,拉到桥跟前卖嘞。”
“那热豆腐嘞?”段勇源没忘还有个摊子。
“早点是早上的,热豆腐是下午的,时间上不冲突,就是早晚都要出来,累的很。”香芹长呼了一口气,白色的蒸汽从嘴里和鼻腔上跑出来,很快在冷口气中消失不见。“累就累吧,能多挣一点儿是一点儿。”
段勇源也觉得这不失为一个赚钱的办法,但是香芹忽然说要出来卖早点,他心里有了别的想法,“香芹,你是不是听我舅爷说的话后,心里不得劲嘞?”
香芹嗔他一眼,“你想哪儿去嘞,咱俩说的不是一回事儿!我将才吃饭的时候,听人说一过完年,大概三月份,就要动工修桥嘞,那修桥的人肯定多。我就想着卖早点嘞,咱们一边挣钱的时候,也等于是慰劳了那些修桥的人不是。”
段勇源搁心里面松了一口气。他就是担心香芹受了窦海的影响,会有不好的情绪。
“我舅爷忒不是个东西,你就别理他的脸!”段勇源愤愤不平。
“我知道。他说他的,咱们过咱们的。”听了窦海说的那些话,香芹心里多少会有些情绪。
人各有各的不同,有些人就是想浪费唾沫星子戳人的脊梁骨。香芹只管住自己这一张嘴,哪有功夫去管人家的嘴里吐出来啥赖话好话。
“我给你说吧。我舅爷家就俩闺女,俩闺女都被他给许出去嘞。许到那有钱有权的人家里头,俩人都过得不好。老大闺女的男的天天不着家,想想也知道弄啥去嘞。老二闺女心气儿高,看不起婆家的所有人。天天都是跟她婆婆吵咧。就他那眼光,他还想给你找个好婆家嘞,听听都觉得可笑人!”段勇源嗤笑起来,当时他搁包厢里头没有把这话说出来,那是他留给窦海的最后一点儿面子。
不过段勇源可不敢保证段文会不会给窦海留面子。
他倒是希望段文不要给窦海留面子,最好是把窦海说的,让他连头也抬不起来!
段勇源怒火中烧,也不觉得有多冷嘞。
香芹低着头,听他发泄。也不搭腔,走到一个红色的烟盒子跟前,她抬脚踢开。
烟盒子咳咳啦啦的跑出去。香芹总觉得烟盒子不是空的,于是跑过去捡起来,打开烟盒子一看,里头竟有两张卷好的五十块钱!
她又惊又喜,跑过去给段勇源炫耀,“估计是谁的压岁钱丢嘞。”
“哎哟哟。见面分一半!”段勇源的心情变得大好。
一人五十,这下烟盒子真空嘞。
“看看是不是假的。”捡来意外之财。香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
段勇源又搓又揉,还把钱抻开对着阳光照看,乐得合不拢嘴,“真的真的。新年好新年好,新年大吉大利!”
俩人有说有笑,上了土桥。
土桥年老,特别粗糙,左右两旁连个护栏都没有。
土桥下面是个半圆形的孔洞,川流不息的洪河之水打孔洞里经过。
西头的那座土桥,香芹没有去过,不过她听说那头的桥比这头的土桥还吓人。
有人形容,搁西头的土桥上跺一跺脚,感觉整个桥身都摇摇晃晃。
正南的这座土桥的南北两头连接着东西绵延的两条长长的河堤,上回他们捉鱼的地方,就离土桥不远。
往十字路口去的方向,下了土桥,有一段稍微有些陡的上下坡。
桥下没有农宅,路边是两排密集的梧桐树,东西两头往远点儿就是大片绿油油的麦地。不过这边坐落的厂子比较多,大多是塑料厂,还有种植蘑菇的厂子。
段勇源搁桥上站了一会儿,然后跟着香芹下坡。
“早点都卖啥?”段勇源不收香芹肚子里的蛔虫,不知道她所有的想法,也只能问个清楚。
“胡辣汤,豆腐脑,卖不卖包子,还没想好。”香芹打量周围,想瞅个好地方,到时候早点的摊子真拉出来,摆在踩好的点儿上就行。
“胡辣汤,你会做?”
“那简单的跟啥一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