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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磕个头,我就给你压岁钱。”其实段勇源早早就把红包准备好嘞,他说这话也不过是开玩笑。
段勇源当真跪在地上,给段文连磕了好几个响头。
段文给他和香芹,一人发了一百块的压岁钱。都是自己的孙儿跟外孙女,给多少都不嫌多。
香芹本来不想要,却被段文警告:“今年不管是谁给你的,给你多少,反正是压岁钱,不要白不要!”
这之后,香芹从薛丹凤那儿也收到了五十块的压岁钱。
洪诚也拿出了早早就准备好的红包,塞到了香芹手里,整整的五百二十块钱。
大年初二串门子走亲戚,不少人来南院,抢着给香芹和段勇源送压岁钱。来而不往非礼也,段文自然也是多多少少回敬他们家的小孩儿一些。
到了初七初八,家家户户就很少有人来问津嘞。
初十这天,段文一家被窦海请去洪福酒店吃饭。香芹自然也是跟去嘞。
段文本来不愿意,要是团圆饭,家里自己就可以做一桌出来,还要破费的往酒店去,真是钱多嘞。
洪福酒店确实人满为患,不少人来这里吃团圆饭。
窦海毕竟是副县长,面子大,出来迎接的不只是经理郭涛,还有酒店的大老板洪福。
洪福酒店占地很大,共有五层,一二层是宽敞华丽饭堂和精致设立的包厢,二层以上是客房。酒店周围的交通四通八达,也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店铺。
多说店铺都已经关门,店主多半是回家过年嘞。
香芹搁对门的马路边望见一张熟悉的脸孔,她记得那人是上回李蓉带到南院的田律师,说啥争抚养权的。
田律师搁一个叫“中原饭庄”的门口立着,他明显也是认出香芹来,带着一脸的惊艳。
香芹今儿穿的是爱枝给她做的新衣裳,桃红色的棉袄光鲜明亮。衣角上头还有一排黄绿色得丝线绣成的油菜花,这是出自二娟的手笔。
出门之前,爱枝还给她编了头发,化了小妆,用她那话说,香芹真是比电影演员还漂亮!
见田律师远远的冲她挥手打招呼,香芹从暖手宝里抽出一只手做回应。
“谁哦?”段勇源见香芹跟人打招呼,还以为她跟那个人多熟悉嘞。
“就是上回到咱们院儿的那个田律师。”香芹解释。
段勇源脸色一绿,揽着香芹往酒店里走。
洪福把他们带到二楼的包厢,看了看香芹,摸了摸口袋里的红包,神情颇为古怪,最终还是忍住没掏出来。
郭涛显得有些殷勤,“香芹,我带你搁我们家酒店转转吧!”
香芹跟他又不是很熟,显得不是很情愿。
这时候窦海却说:“你们几个小的都先出去,勇子,你也是。我们大人说说话,香芹,我跟你姥爷这回得好好说说你娘。”
段秋萍沉默了一路,心里正为能吃上大餐而开心雀跃,一听窦海这么说,她顿时心灰意冷。原来这一回出来,不只是吃个团圆饭那么简单。
香芹和段勇源离开包厢,见段勇源惊叹酒店的豪华时,她想起了重生以前第一次来酒店的时候,那表情跟他现在的一样。
“你们这一回赶的正好,再晚来一天,我们酒店就不迎客嘞。我有个朋友结婚,把场子借给他们嘞。”郭涛边走边说,直接忽视了段勇源,一双冒着精光的眼睛不住的往香芹身上打量。
唐莎是酒店的领班,见到香芹的第一句就是,“真是阴魂不散。”
香芹也不甘示弱,“你敢用这态度对别的客人吗?有多少客人都被你吓跑完嘞。”
段勇源见对方面色不善,就小声的询问香芹,“这是谁哦?”
“洪诚的未婚妻。”
听到香芹这样介绍她的时候,唐莎心里多少有些得意,却没有意识到,香芹压根儿不稀罕她喜欢的男人,那句话也是对她的嘲讽。
搁一楼的时候,香芹跟段勇源碰见才来这里打工没几天的大娟。
大娟正端着盘子给客人上菜,见他们来,自然是高兴的。
“香芹,勇子,你俩咋过来嘞?”大娟问。
“跟我舅姥爷一块儿吃饭嘞。”香芹说。
这二人还没说上几句话,那边的唐莎就看不惯嘞。
她跑过来对二娟颐气指使,“还不赶紧给客人上菜去!”
二娟有些难堪,虽然她才来没几天,心里对这个领班却不满的厉害。
她也没理唐莎,只对香芹和段勇源说:“那我先去忙嘞。”
郭涛要带香芹去楼上看,香芹却想出去透透气,她好长时间没来城里逛嘞,自然是要去好好的转一转。
等到搁后堂的洪诚从大娟口中听到消息,马上就冲出来,可是香芹已经不在嘞。
“人嘞?人嘞?”洪诚从一楼跑到二楼,又从二楼跑下一楼。看见郭涛搁酒店门口伸着脖子不知道看啥嘞,就跑过去抓着他问,“人嘞?香芹嘞?”(未完待续)
第95章 再见钟情()
黑色柏油路的鞭炮碎屑还没来得及清扫,长而宽敞的街道清冷又萧条,与洪福酒店的热闹景象着实不一样。
一红一绿的两道身影沿路边徜徉,像是生机勃勃的花骨朵凌寒中悄然绽放。
在这里嗅不到泥土的芳香,在这里看不到田园的风光,香芹的目光流连着一排排大大小小的店铺,心神变得恍惚起来。
段勇源跟着香芹从酒店里出来,见她沿路边走的时候眼睛不住的打量着一个个大门紧闭的店铺,他心里觉得奇怪,于是就问:“香芹,你看啥嘞?”
香芹幽幽的叹息了一声,轻飘飘的说:“我想着,到时候能不能自己开个小店儿啥的。”
这是她目前的理想,然而现实是,她现在的能力也仅限在路边摊上。
段勇源没有当一回事儿,只半真半假道:“你要是跟洪诚搁一块儿,那你不就是他们家酒店的小老板娘啦!”
香芹不以为意的嗤笑一声,她要是有那个心思,不早跟洪诚搁一块儿啦?
“他们家酒店再大,那也是他们家的。”她单纯的想当个小老板,没必要腰缠万贯、荣华富贵,简简单单吃喝不愁就行。
段勇源神情古怪,他从没见过向洪诚那样大胆追求女孩子的人,总觉得这样人有些死皮不要脸,可也有些让人望尘莫及,他有点儿羡慕。
他忍不住问:“那你对洪诚。到底是咋想的哦?”
“勉勉强强把他当个朋友吧。”
段勇源觉得洪诚有些可怜嘞。不过一想起那个一脸傲慢的唐莎,他心里对洪诚仅有的一点儿同情心瞬间烟消云散。
“也不知道他对你到底安的啥心思。”
段勇源没有恋爱的经验,难以理解洪诚对香芹的那种悸动的情怀。
“谁知道他咋想的。”香芹还是比较现实的。她和洪诚之间有太多的差距,“他都二十多嘞,我还不到十六。等我到年纪结婚的时候,他小孩儿都能下地跑嘞。”
段勇源不由自主的点头称是。
“香芹——”
听见身后有人喊,兄妹俩同时转身,见洪诚往这边跑来。
洪诚穿了个花色的围裙,看上去很是滑稽。
香芹和段勇源抿嘴偷笑了一阵。
今天的香芹和平时不一样。出门的时候稍微精心梳妆了一下,青涩稚嫩的脸庞多了些娇艳妩媚的韵味。足以让人怦然心动。
洪诚痴痴的深望着她,像是要将此时她的模样镌刻在眼眸之中。
段勇源心里不得劲,总觉得洪诚没出息,把全国男人的脸丢尽。他要是遇着这么一个对自己不冷不热的女人。他连理都不理!
“洪诚,你有未婚妻啦?”段勇源故意酸他。
“谁跟你说的?唐莎她自己说的?”洪诚有些烦躁。
也不知道唐莎在人前都说了啥,酒店里干活的人都把她当成未来的小老板娘。
洪诚没有那么多张嘴跟别人解释,就任由他们风言风语去。
“香芹跟我说的,那个女的自己也没有否认。”段勇源可是还记得,当时唐莎的表情是多么得意。
“没有那回事儿,那女的就是我的一个青梅竹马,从小学到高中,我俩一直同班。高中毕业以后。我俩没考大学,都来酒店干活儿嘞。”洪诚老老实实的交代了他跟唐莎的人关系,大有想跟她撇清的味道。
香芹听了。也不以为意,“外头冷的很,回去吧。”
洪诚捞住她手上的暖手宝,“你把你这东西给我使唤使唤呗,我搁后堂洗盘子,你看我的手冻的。”
郭涛正搁酒店门口哩。见他们三人走到跟前,殷切的给他们开了玻璃门。他对香芹意外的热情。“香芹,我带你到楼上的房里看电视吧。屋子里头比外面和大堂里都暖和的多。”
香芹笑着拒绝,“不用嘞。”
郭涛的双眼滴溜溜的搁香芹身上打转,第一次见到香芹的时候,他就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今儿再次见到他,他心里头有一种强烈的情绪涌动着。身为男人,他很清楚自己的需求。这就是所谓的一见倾心,再见钟情。
郭涛紧黏着香芹,“十五那天,我有个朋友结婚,我将好缺个女伴儿,要不那天我接你过来玩儿吧。”
洪诚的脸色刷的一变,冷冷的瞥着哈巴狗一样的郭涛,同样身为男人,他很清楚郭涛对香芹怀的是啥心思。
洪诚心里不是滋味儿,还有一种把郭涛一脚踹到大街上的冲动。
两个男人同样是巴结香芹,段勇源忽然觉得跟郭涛比起来,洪诚那样的都不算可耻嘞。
他不经世事,不代表他不明白郭涛对香芹的花花心思。洪诚看香芹的时候,那眼神叫人脸红心动。可郭涛看香芹的眼神,只会让人感到隐隐作呕。
段勇源故意挡在郭涛跟香芹之间,跟老母鸡护小鸡一样,对郭涛虎视眈眈,“那天我们家香芹忙,没工夫跟你跑出来玩儿。”
香芹对果然付之一笑,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扭头问脸色不好的洪诚,“二娟做的鞋,给你了没?”
“大娟给我带过来嘞。”洪诚脸色稍缓。
段勇源拉着香芹走楼梯去包厢嘞,回头看那两个男人都没跟上来。不过看那情形,应该是洪诚把想跟上来的郭涛给挡下来嘞。
洪诚抱着香芹的暖手宝,脸上没有半点儿和善,“郭涛,我问你,你啥意思?”
郭涛撇了撇嘴,像是对洪诚不屑,“你有唐莎嘞,还有其他那么多女的,就把香芹让给我吧,反正我看她对你也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洪诚不怒反笑,“她对我没那方面的意思,对你就有那方面的意思啦?”
“不试试咋知道嘞!”
“当个小经理,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嘞,你最好给我放聪明一点儿,你要是敢对香芹心怀不轨,我把你摁死洪河里去,你信不信!”洪诚表情森然。
郭涛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他心里忌惮,嘴上却强硬道:“你算老几哦,凭啥你能对香芹心怀不轨,就不兴别的男人喜欢她嘞?”
洪诚逼近,一只手从暖手宝里抽出来,在来不及后退的郭涛脸上轻轻拍了拍。他嘴角上扬,眼睛却没有在笑,“因为我不喜欢别的男人喜欢她,懂嘞?”
郭涛心里多少有些怕洪诚,他记得洪诚上初中那一会儿,有个人想绑架他。结果洪诚把绑匪揍得鼻青脸肿的,美其名曰“正当防卫”,连医药费都没赔给人家。
包厢里,香芹和段勇源将回来,窦海给他们一人发了一个红包,“你们先到外面玩儿去。”
这红包太烫手,段勇源本来不想接,想想反正是压岁钱,不拿白不拿。
段文脸色不好,明显不喜欢窦海对俩孩子呼来喝去的,于是沉着脸说:“天这么冷,你让他们到哪儿玩儿去?不想让他们搁跟前,你当时非要把他们带出来弄啥?搁家里不是吃饭?还来这地方,讲那么大的排场!”
窦海脸色讪讪,“家里地方小不是,人一多,屋子里就坐不下嘞。”今儿这顿饭的目的,可不是要批斗他的。他马上把话锋转开,对低着头的段秋萍一顿说教,“秋萍,不是我说你,你离了婚,带着搁孩子出来,要不手你爹娘,你还能走到哪儿去?你咋恁不知道感恩嘞!你给我说说,你到底是咋想的。”
段秋萍不吭气,埋头看着桌子上互相摩挲的手指头。这段时间她保养得不错,手指甲里头干干净净,连一丝脏灰都没有。
段文瞥了她一眼,嗤嗤的笑了一声。
半天等不到下文,窦海也不逼问她,“秋萍,我实话跟你说,今儿的这顿饭,就是你跟我们的散伙饭。”
“散伙?”段秋萍终于抬起头,略显发福的脸上尽是茫然的神情。
“对嘞,因为你这德性,李老三不要你,我们也不怪他。但是你赖在段家庄,你爹娘养不起你,他们也不想要你,咋弄咧?”
段秋萍反驳窦海的话,“现在我闺女挣上钱嘞,咋养不起我哦?”
香芹冷笑,“我是你的闺女?你一心想着把我往李家撵,还想让我养着你?我叫你一声娘,那是对得起你。你跟我,没法改变的是血缘关系,没了这层关系,那咱俩啥也不是。”
窦海不耐烦,脸上不悦,偏头对香芹说:“你别吭气儿。”
“哎哎,你让你舅姥爷成说嘞,他说的啥就是啥。人家是副县长,面子大的很,他说的话,别人就一定听嘞!”窦海想掌控全场,段文会看不出来?搁亲戚朋友跟前摆着官架子,显得他本事大的很!
窦海神情难堪,看着段秋萍,索性不说话嘞。
香芹敲了一下桌子,成功的引起段秋萍的注意,“段秋萍,我跟你说,你要是死性不改,别说我姥儿跟我姥爷不认你,咱俩的关系也尽嘞。对我没有养育的恩情,还想让我养着你,你还是继续盼着天上掉馅儿饼吧!”
段秋萍绷着铁青的脸,狠狠磨了一下牙,撇着嘴恼恨起来。(未完待续)
第96章 躲藏()
“我做了也是错,啥也不做也是错,反正你们就是看我不顺眼儿呗!”说了,段秋萍紧绷着嘴,鼻孔里呼哧呼哧的粗喘着大气,唯恐别人不知道她现在的情绪。
“成天跟个老佛爷一样坐家里,想着我们所有人把饭端到你跟前喂你嘴里,想着我们伺候你,看你不顺眼儿,你还知道我们早就看你不顺眼儿嘞。”段文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像是叹息。他要是把这口气憋在心里,只怕不是段秋萍出事儿,就是他自个儿憋出病来。他都不愿意往段秋萍跟前瞅,这样的闺女长得再好,也是越看越生气。“吃了这顿饭,你就别跟着我们走嘞。我不管你是捡破烂儿还是要饭去,你爱弄啥弄啥去,我们不管你!”
段秋萍呜呜哭起来,委屈的哽咽道:“我搁李老三家做牛做马那么多年,这回到爹娘家里,也是受气!”
“李老三要是不对你拳打脚踢,你还会给他们家做牛做马?”段文扬声说,继续对段秋萍幸灾乐祸,“那李老三早就看出来你是只会下蛋不会做事儿的懒驴嘞!尽怨别人,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你要是真有多么好,李老三还舍得不要你?”
“我也不搁家里气你们嘞,你们给我找个对象,我改嫁吧!”听段秋萍那口气,明显是也不稀罕留在段家里。
段文冷笑,“将才我说的话,你没听懂还是咋回事儿哦?吃了这顿饭。你就别想跟我们有关系嘞。你还想改嫁哩,还想让我们给你找对象,我们可不想害了人家。把人家往你这个火坑里推!”
段秋萍不服气,“那以后我给你们干活儿,给你们做牛做马总行了吧!”
不管她口气好不好,段秋萍能说出这样的话,相当于是朝前迈出了一步,窦氏多少松了口气,她没有段文那么大的脾气。只轻声对段秋萍说:“以后你要是还跟以前一样,我连家门都不让你进。”
窦氏一吭气。马上就引来段文的炮火攻击。
“你还说她嘞,她那德性,都是你教出来的!”
窦氏脸一板,对着香芹的方向翻了一个白眼。跟段文厉害起来,“搁你眼里,香芹就是好的,我跟秋萍我们娘俩儿就是孬的!”
香芹一听,顿时心寒了半截。
段文拍案而起,指着窦氏的鼻子,大声吼起来,“你摸摸你自己还有没有良心,这几天你吃好喝好。哪样不是跟香芹有关系!东西到你嘴里嘞,你就开始翻脸不认人嘞!那以后你跟秋萍一样,还滚回小院儿去。你们娘俩儿爱咋过咋过,我们不管你们!”
窦氏闭口不言,脸上闪过一丝悔意,将才她就不该搭腔说话。她埋怨似的往段秋萍跟前瞅了一眼,悻悻然的埋头喝茶。
香芹心里直打寒颤,脸上麻木。眼里泛红,站起来僵硬的找了个溜出去的借口:“我去看看其他菜好嘞没。”
她一转身。眼泪夺眶而出,机械的离开包厢,呆立在包厢的门口,听到里头传来段勇源的声音,心中涌出暖流。
“奶,姑,气是自己给自己争的,我们争的气不是你们的。奶,也不知道你发现了没有,咱们庄上还有多少人管你叫大奶、大娘的,熟人见了你,哪一个喊的不是香芹她姥儿,勇子他奶的?咱们都是自己家的人哦,哪能比不上外人对咱们的感情咧?”
好不容易从李家那个魔窟里逃出来,搁段家的日子是比搁李家的日子舒坦,不过香芹心里却不自在。
不是因为段家有人不待见她,是香芹始终没能完全的将自己当成那个家里的一份子看。她不想住在小院儿,于是到南院睡去嘞。
可段勇源也老大不小嘞,一寻着对象,就要谈婚论嫁,那女方家里愿意她留在南院?
即便已经改姓“段”,那也改变不了香芹曾经姓“李”的事实。
有了这个芥蒂,哪怕是跟她再亲的段文,也不可能搁心里面把她完全当成一家人。
她要是没有赚钱的本事,没有手艺,段文对她就跟对待段秋萍一样,吝惜给她一个好脸儿。
香芹为啥跟段勇源说想自己开个店儿,她就是想着自力更生、自立门户嘞。
香芹心里越来越难受,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安安静静的平复情绪。
隔壁的包厢里没有动静,里头应该是没有人,于是香芹就拉开包厢的门,准备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