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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也是。”
老张点点头,粗糙的手掌在崔珏微微出汗的身体上游走。这女子年纪也逐渐大了起来,身材倒是越发丰腴,很是有女人味。
肉肉的手感,和肥婆自然是大不相同,寻常骨感的女子,再你长得好看,老张玩过一次便兴致缺缺,不养得丰润一些,哪有什么趣味可言。
崔珏多年锻炼,吃得又是丰富,自然是手感绝佳。她又不是那种靠节食瘦身的笨蛋女郎,用了极端的法子,满嘴的口臭味,怎么都去不掉,老张更是连靠近的意思都欠奉。
“你这腰肢,摸起来是要比阿奴强多了。”
“家里都羡慕阿奴那双大长腿哩,也不知是怎么生养出来的。”
“薛氏的品种,自然是有独到之处。”
“……”
薛道衡死不瞑目……
又是闲聊了一会儿,摸着摸着,又来了感觉,翻身略作摸索,寻了个当口,便又做了一回,轻车熟路,自然是相当的爽快。只是崔娘子天生的性子,只要性质上来,几声高亢叫声便控制不住,整个后院都是听得清清楚楚。
因为这天生的性情实在是有些尴尬,老张让人在崔珏的园子里种了大量的树木,声调再高亢,也不怕传扬出去。
倒是解放了崔珏的天性,每每床笫之乐,玩耍得兴起,整个人都是疯了一般,却又到底是个文秀在内的女子,终不如阿奴那般气力大,又是兴奋又是疲惫,反倒是让老张驰骋起来游刃有余,可以说是快活无比。
狗之余闲聊着回京的张亮,而张亮却拉长了一张脸坐在马车上,仿佛是要跟李氏荡妇重归于好……
见自家老子一张死全家的臭脸,张顗小声看了一眼“大人,回京而已,女圣既言重用,自是好事,缘何大人这幅脸色?”
“你知道个甚。”
黑着脸的张亮叹了口气,看着儿子感慨道,“老夫在湖北,官虽不大,却是个清闲的地界。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朝廷都是点头相公,在外远比在内快活。再者,老夫原本前来江淮,是受皇命,暗中监视张操之……”
说到这里,张顗一愣,他显然头一回知道自家老子居然还有这个差事担着。
“算是老夫欠了他张操之两个人情吧,横竖这辈子是还不清了。”
又是一叹,张亮忽地又笑道,“倒是你这傻子运道不错,居然跟张操之能说得上话。将来守家,老夫也算是不愁了。”
张顗懦弱不是天生的,而是少年时代的颠沛流离,加上后母的各种癫狂,双重作用下产生的。
他老子给他取字“慎微”,求的就是“谨小慎微”。
作为帝王爪牙心腹,不“谨小慎微”是不行的。张亮原本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份特殊,想要如何被重用,可能性不大,大多就是个闲散衙门,顶天再给这样那样的“大夫”名头,能够不被皇帝用什么由头给平了,就算是寿终正寝。
然而李氏荡妇这个事情,张亮算是看出来许多东西,信帝王的良心,不如信一条狗的。
当然了,自己就是天生做狗的……张亮也认得清自己的屁股。
要说反李皇帝,他是万万不会的,怎么说也是“君恩浩荡”,这一点,张亮认账,这个天大的“人情”,小命搭上去,这年头也是还不清的。
但要说内心没点小想法,那就是太过虚假。
既然能活着,那就好好地活着……万一自己儿子给力,能给自家骨血创造未来呢?
只可惜,张顗懦弱到了极点,全靠自己那点家当过活。
好在傻人有傻福,张顗跟张德居然关系还算不错,张亮看得出来,李景仁在张德那里,怕就是一堆臭狗屎,但张顗,至少算个人了。
“此去京城,倘若宫中有变,老夫定会遭受不测,大郎有个机会,返转湖北就是。”
“不测?!”
张顗愣住了,脑子不算太灵光的他也理解不了其中的道道,“这其中怎会有甚么不测?”
“老夫是担忧皇帝的身体。”张亮言罢,看着儿子道,“皇帝年轻时弓马娴熟,比太皇强了不少,可要说这调养,却大大地不如。贞观朝立朝以来,病了好几回,还都是大病。万一皇帝不行了,似老夫这等心腹,总是要跟着去的。”
说到这里,张亮还颇有几分自得“尉迟、长孙、房谋、杜断……爪牙尔。唯老夫,可称心腹。”
。
第七十八章 起用()
前往洛阳的道路上,车马连续换了几拨,张顗扔在努力劝说自家老子不要动不动就起了给皇帝陪葬的念头。
但张亮一句“知遇之恩”,便让张顗想反驳也无从下嘴。
跟李世民这么多年,好几回都被李世民的生死大敌掳了过去,但从来都是谨小慎微胆小怕事的张亮,还真没出卖过李世民哪怕一回。
一双手有十根手指,但张亮只有八根,八根手指的指甲盖只留了一半。有王世充赏的,也有李建成赐的,甚至还有李渊的痕迹。
但贞观朝的张亮,还真没有恨过王世充、李建成等人。
也算是一种非常扭曲的病态心理。
“大人,此去京城,不至于到那般地步吧?”
张顗还是不放心,皇帝只是说身体不好,可没说要死啊。现在只是生病而已,但张亮显然一路上都是当最后的时刻来对待。
“总要做最坏的打算。”
张亮看着儿子,虽说在湖北又搞了不少姬妾,也生了几个子女,但能继承他张亮遗产的,只有张顗这个懦弱种。
“此去京城,那些个机要衙门,皇帝信不过别人。没卵的奴婢又不通军务,数来数去,也只有老夫这等心腹,要去担些干系。”
言罢,张亮又是感慨,“如今真正能跟武汉一较高下的,无非是‘九鼎’铸造罢了,只是这‘九鼎’哪里是那般好造的?便是武汉,时有炸了鼎身,死伤不少的。”
“难不成皇帝还要让大人去督造‘九鼎’?”
“便不是这等工匠活计,也相去不远。倘若合阵演练,总要军头出来挑担。侯君集那老小子沉迷黄金不能自拔,李药师旬日修仙,又怕事到了极点,朝野内外,真正能放心去用的,着实不多。”
这个着实不多其实限定极大,主要还是看李皇帝的需求。
能被李世民完全信任的人,实在是屈指可数。
而中国之外,又有武汉这个大敌,李世民也怕中国之内有人搞事,直接来个“遥相呼应”。倘若真有好汉在中国直接以“武汉”的名头搞事,到时候张德还真是骑虎难下,就算再怎么装死,也要搞点事情出来。
是“清君侧”还是如何,总要有个说道。
这大概是小卒子能改变世界的最佳时代,羽林军的高手高手高高手,万一出一个失心疯的忠君爱国之辈,单枪匹马跑武汉一箭射死张德,同样也会产生茅坑里炸屎的凶残后果。
“那‘九鼎’笨重的很,便是合阵,又有个甚用,还要军中宿将去专门演练一场?”
“你不知兵事,自是不晓得‘九鼎’的厉害。我军步卒之凶悍,唯汉军能比,只这阵势,配合车骑,须三五倍正兵,方能一较高下。倘使有了‘九鼎’,一下轰去,便破了个口子,且不说阵势的活计,只说这气势,活人如何直面神威?”
“这……”
“你当李药师不想上手么?就是怕受了猜忌,这才只是看看,却从未见他言语。侯君集受了李药师的调教,也是精悍厉害的人物,他如今只想着捞钱,你当是为何?不过是怕开罪了张操之那班恶狗罢了。”
说到机密处,张亮小声道,“你当侯氏在天竺、波斯搞的金矿,是随随便便就成功的么?若无程处弼、李淳风襄助,又有两京财富支持……其中还有杜二那浪荡子的助攻,这才成了事。旁人见了,只以为就是个简单的活计,可你想想,当世之辈,有几人能给侯氏一个方便,再去调合这几家的勾当?”
听上去好像就是拉了一个边军将领,一个遍地妖道还有长安洛阳的几家十几家富户,然后给前吏部尚书一个面子……
很简单不是?但想要把这些人都拉在一个盘子里吃菜,那真心是需要天大的本领。
只说边军将领,贞观朝年轻一辈中,鲜有能跟程处弼一样,成为李皇帝眼中的“冠军侯”。
程处弼自然是比不上霍去病的,冠军侯去干匈奴人,自带卫星导航,一打一个准一抓一个准,匈奴人日狗的心思,大概是历朝历代北地蛮夷中最强烈的。程处弼想要开干,前期各种情报密密麻麻,商业间谍转职军事间谍跟吃饭一样。
期间还有各种外交活动,威逼利诱分化恐吓,再有前突厥贵族各种说项,华润号各种物资支持,以及最大的一个外挂,本朝最先进的生产力……江南土狗一只。
这么多东西加一块,程处弼获得的功劳,跟霍去病比起来,大概还隔了一个窦宪。
“这九鼎……我只瞧着惊天动地,未曾想还有这般的厉害?”
张顗哆嗦了一下,顿时觉得自家老爹这要是去负责“九鼎”军事应用化,也未必不是个美差啊。
怎么听老爹的意思,仿佛是要死一样?
“便是这般厉害,这才显得重要。你当房玄龄那怕老婆的老匹夫,作甚要进献?”
说起怕老婆,张亮自己老脸一红,竟是有些尴尬。而尴尬之后,内心有暗暗地感激了一下张德,要不是张德,他现在依旧深处水深火热之中,而老板李世民,大概是婚姻调解工作者转世投胎,从来没有给过他半点希望。
“若如此,大人若是接了‘九鼎’合阵的差事,岂非美差?”
“‘九鼎’会死人的。”
张亮感慨一声,“老夫信得过武汉,信不过将作监啊。倘使炸膛,老夫当真就是去了。”
要说炸膛活下来的也不是没有,但那模样,在张亮看来,还不如早早给李世民殉葬的好。
也难怪张亮心若死灰,实在是将作监这么多年下来,飞凫箭的成本依旧高居不下,明明已经用上了非常先进的工具,流程也跟武汉差不多……偏偏关内道的采购,还是从大河工坊。
杨师道到现在依旧在吃飞凫箭的提成,可想而知将作监是何等的废柴,何等的不靠谱。
当初徐孝德这个张德的老丈人还在军器监做事,张亮兴许还会信任,毕竟,张德关照“自己人”是有目共睹的,而且徐孝德也的确被扶了好几回,没张德这个便宜“女婿”,他早玩蛋了。
“那只能指望此去京城,安安稳稳最好不过。”
思来想去,张顗只好这般说话。
“也只能这般想了。”
张亮一声长叹,如是说道。
而此时在洛阳,从史大忠身上赚了一笔的长孙皇后很是心情愉悦,召来李婉顺,便问道“市井之间可有甚么流言蜚语?”
“市井之中,大多只是觉得新奇,倒也不觉得如何。”
“听你之意,似乎别处有甚计较?”
“国子监颇有议论。”
李婉顺低头回话,“起用女官一事,内廷外朝并无太多反对之声,毕竟,武汉早有成效,这是有目共睹的。”
“嗯。”
长孙皇后微微点头,神色微动,不置可否。
。
第七十九章 比烂()
从行政人员的总支出上来统计,实际武汉要比洛阳支出还要大。以“不良人”为例,京中“不良人”除了自身俸禄之外,养亲随、伴当、马夫、车夫,都是要自己掏钱的。
但是在武汉,“不良人”就彻头彻尾成了相当规范的“便衣警察”,吃什么饭当什么心。同样都是“警察”,“不良人”是不能捞过界到“交通局”的。衙门和衙门之间由上方统筹,办公一应开销,在武汉是有大量的“票证”存在,于是就有了“报销”的概念。
一般的“不良总帅”,还真不愿意养什么亲随、伴当,因为这钱能不能搂到手,是不敢打包票的。
江汉观察使府时不时搞一波“整风”,烈度不大,但效果还是有的,尤其是武汉之外还有个朝廷在,内部竞争没有到酷烈的程度,但也巴不得竞争对手赶紧滚蛋。
府内公共开支规模极大,每年除了个别工程需要用到“徭役”,大部分时候,还是用米面粮油等实物或者现金来雇佣人工。
纯粹的发动民夫不是没有,包干区、生产队等等组织单位,依旧是和资源、利益息息相关。
比如修堤,整饬过后的某一段干渠,可能就会转交给某个包干区的生产队。沿江新田都算得上良田,组一个农庄出来,约定五年或者十年为单位,再加上府内统筹收购,那就不会亏。
在这个过程中,同样会诞生新的小农阶层,只是他们因为脱离了庞大的宗族,自然抗风险能力就差了许多。往往新生的小农只有两三年,就会把手中的土地出脱给江汉观察使府。
说到底,武汉比较特殊,小农的粮食在市场上根本没有竞争力。而武汉又有大量的市民阶层,出卖服务远比出卖粮食要来钱多来钱快。
倒不是说小农没有远见,而是武汉没有给小农太多慢悠悠发展的空间。
仅仅是单身汉自吃自用肯定是没关系的,但只要单身汉想要结束单身生涯,想要讨个老婆,这就出现了价值冲突。
在武汉,娶妻终究是要掏钱的,在大量工薪阶层的子女已经开始接受教育的时候,如果自己的子女无法接受教育,或者无法接受比较先进的教育,婚姻的价值取向就会出现偏差。
这还仅仅是一个不算基本的变量,至于江夏或者汉阳有一套还算不错的宅院,那大概就是乡下大地主的一点点念想。
更让武汉本地小农感觉痛苦的是,武汉对周围州县的农民,更加友好,往往一次团购,可能就是百十万斤粮食。而这样的团购,可能只是府内引导,商人为了拍马屁,随手之举罢了。
对江夏和汉阳来说,长江在侧,近一点远一点的粮食,其实并没有太大区别。
多重作用下的武汉现状,自然而然地增加了行政成本,但同样的,相较洛阳极其低下的效率,武汉行政成本的增加,其实是理所当然、十分必要的。
站在两百万人口的门槛上,武汉要面临的挑战,远比跟唐朝朝廷来一场捉对厮杀还要大。
两百万人口,需要增加大量配套的基础设施,除了武汉体制所必然配备的教育设置之外,诸如道路、消防、治安等等部门,专业技术人员的招聘、培训、上岗,就是相当消耗精力的事情。
以消防为例,尽管属于临江城市,但武汉不论江南江北,都是大量的木制建筑或者砖木混合建筑。一旦爆发火灾,扩散起来的范围就不是一户两户一家两家,而是一个片区一个片区地遭难。
针对这种情况,不论江夏还是汉阳,亦或是新置的咸宁市,在划分居住区、工业区的时候,都是呈现一种条块分明的状态。每个街区的节点上,都会有消防作用的水塔,城市的排水系统,也要考虑排水渠要承担防火沟的功能。
这种看似历朝历代一脉相承的城市布局,其实内在区别极大,安防人员需要的素质,绝非是传统的“贱籍力夫”。
当灭火也需要相当专业的技能时候,等于一个全新的职业,就这样诞生了。
类似消防这种情况的,自然还有相对亲近的“警察”,概念上的“片儿警”,以半官方半民间的形式,出现在贞观朝的武汉。
“片儿警”的来源多样,可能是某个工业区的头面人物,也可能是地方“乡贤”的亲眷子侄,总之,他们需要在官方有“印象”,在民间有“威望”。作为武汉官府和百姓之间的缓冲带而存在着,当事情无法调和的时候,自然而然地,就成为武汉的“粮官”,武汉官方就会学习孟德公,借他“人头”一用,来安抚军心。
当然不会真的剁了人头,但各种猛如虎的操作,还能能够唬住大量不明真相群众的。
至于事后偷偷地给个补贴,让他们换个岗位再就业,也算是基本操作。
武汉各种原因各种条件催生出来的各种职业,只能在武汉的体系中发挥最大的能量。假如整个天下都是武汉的体系,自然是不必担心这样那样的风险。
但因为大唐朝廷的客观存在,武汉是以“异类”的形式示众,这也使得各种新生职业的从业人员,尽可能低保证武汉的存在。
因为只有武汉存在着,他们自己的存在,才有价值,才有意义。
洛阳外朝的官僚们,如今多有“言必称武汉”,多以武汉上下办事的效率如何如何来说话,但却忘了,武汉上下的效率之所以“高”,正是因为他们本身在洛阳的存在,才逼得武汉不得不“高”。
吃卡拿要、坑蒙拐骗、敲诈勒索……武汉官场并不比洛阳官场好到哪里去,只是相较洛阳那种烂到令人发指比起来,武汉只是烂的稍微和蔼可亲一些。
于是乎,在经过一系列的比烂之后,武汉因为烂的不够彻底,自然而然地“脱颖而出”。
又当长孙皇后准备起用女官时,朝野上下本该反对声阵阵,结果因为武汉官场的客观存在,这就使得互相抬杠居然变成了一起胡吹。
真正铁了心要反对这个政策的,只有在某些领域跟武汉势不两立的国子监而已。
第八十章 外劳办()
“农垦局今年夏粮预计如何?”
“回使君,夏粮应当还是会增产,二十三年新增田亩有三十六万亩,这还不包括沙洲、海外庄园以及山地。”
如今武汉主抓农事的主官,大多都是以前各县的县丞。原本县丞是个没什么卵用的位子,但因为武汉各部门职能越来越明确,业务越来越大越来越精细,县丞的功用也就随之水涨船高。
到交通局、警察局、农垦局……等等部门成立,并且还在中央过关,各县县丞从原本给一把手擦屁股,瞬间真正地享受到了地方二把手的“快感”。
说到底,武汉的体制,注定一把手没可能什么都抓在手中,权力大是爽,也得手抓得过来,这年头还诞生不了妖孽一般的触手怪。
“三十六万亩?有点多啊。”
“有的原本就是地方露田,百姓抛荒了。”
“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