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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西南经略,是平灭吐谷浑的支线剧情。但总体来说,它是包含在对吐谷浑的战后处理中的。
只要让慕容氏垮台,吐谷浑成为大唐的一份子之后,朝廷礼部和吏部就要开始撰写公文。
不管是不是羁縻州,都得有这么一个人出现在档案中。
谁谁谁是县令,谁谁谁是刺史,谁谁谁又是什么校尉,你是孟获还是奥特曼都不重要。重要事的,得有人,而且明面上对朝廷要温良恭谦让。遇见大皇帝立马趴下是起码的,逢年过节给皇帝上个书进个表,让老乡捎带一点朝贡的贡品,也是礼往来的正常交际。
但问题来了,像华润系这种权二代牲口多如狗的合法组织,当然是想要吸收一些西南地区的有活力社会团体头目进来啊。
西南的山货也很紧俏啊,一张花豹皮子扔洛阳能卖出一千贯!
老张的小伙伴们是这样想的,很美好,无可厚非。
但是巧了,冉仁才也是这样想的。
第九十九章 做成一门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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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官帽子两个差使的梁丰县男,老张协理水部的名头还是很好用的。虽然不一定能够成事,但坏别人事情分分钟的事情。
哪个想要在抗洪抢险身上捞政治资本却又和他不对付的,他压根不需要直接去反对,直接跑水部员外郎那里吐吐槽就行了。
然而谁要是想要在加固河堤上获得一朵小红花,跟他老张打好关系,妥妥的是一本万利啊。
比如说沧州的王中的王县令,上县县令,县财政良好,县域经济更是名动一方。但是王县令对为人民服务为百姓服务非常上心,他还想努努力,还想求进步。这时候,光靠沧州的薛书记,那就有点不够用了。
中央的领导同志来考察,除了地方上的官声民心,不就是每年考绩上的那点履历吗?
而这种情况,这种上升的关键时期,这天子脚下有这么一个两个能说上话的人。他王县令咬咬牙,凑个两三万贯递给神交已久的梁丰县男花差花差,这不就……一下子挺过来了吗?
梁丰县男是个什么样的人?别人不知道,他王中的靠拆迁征地起家的,能不知道吗?那些种麻的包产大户,可都是让那些泥腿子们付出了血淋淋的代价。
而这期间,为什么会出现这么恐怖的人吃人?不正是梁丰县男那一把沾着人血的丝麻,让朝廷的大佬和田间的小老百姓都为之疯狂吗?
连现任中书令温彦博都不能免俗,何况是他?
所以,梁丰县男张德张操之,是一个在中央能说得上话,并且说话有人听的人。王县令这要是想要升个司马升个长史啥的,不全靠中央领导同志的栽培吗?
王县令是这么想的,冉仁才的老师儿子冉实,也是这么想的。
风度翩翩的冉公子亲自给老张烤了鱼,亲自给老张倒了酒,亲自给老张跳了一曲胡旋舞,比李承乾跳的带感多了。
动次打次动次打次……配乐缺少了一千五百年后的奔放感,不过对老张来说,这很适合在春节联欢晚会上观看。
“操之兄,且再饮一爵。”
举杯邀明月是邀不到的,但是邀请张操之抬抬手,放他们冉氏在汉口扎个猛子,还是可以的。
老张协理水部其实没什么卵用,但随便让个人说冉氏地头溪州有人河堤修的不合格,然后递个奏书上来,老张还是有把握的。
而且老张还有把握递上来的渠道绝对不会直接跑到阴阳人手里,一定是转呈协理水部的工部员外郎梁丰县男张德。
作为一个颇有正义感的大唐四有青年,老张上去就喷他个一三五七九,再骂他个二四六八十,有问题?
他可是官儿呐!
这次冉实和他吃烤鱼,主要是围绕在汉口的烤鱼是不是也能让冉氏自己烤,而不是忠义社的小伙伴们占着烤炉和果木炭,然后说这鱼得用“忠义”的烤法。
分歧点就在于,梁丰县男认为,像蜀锦这种紧俏的物资,让冉氏自己又是生产又是运输,然后还要自己去和番邦贩卖,太辛苦了。忠义社完全可以代劳一部分嘛,蜀锦到了汉口,完全可以让忠义社的小伙伴们搭把手,一起从江水运到东海走向世界嘛。
最重要的是,忠义社运输的蜀锦,那必须十分的忠义,有属性加持。
然后冉实作为一个老实孩子,他就说了,蜀锦我们家虽然是拿大头,可地方上还有很多土豪,不一定全听我们的啊。这要是到了汉口全贴“忠义”牌,利润少了土豪们可不干,这要是闹的不愉快,土豪们可能要使坏,煽动獠人一起到长安上访,说“忠义社”扰乱市场经济,破坏了大唐帝国主义的和谐社会……
老张一听,妈的你个西南土鳖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老子吃你两条鱼,你特么还敢跟老子唧唧歪歪?
于是老张怒吼一声:你敢带人上访,老子就敢出动城管镇压!真当大唐是“按闹分配”了?!老子叔叔可刚从辽东回来!你再呲牙试试?!
于是老实孩子冉茂实低眉顺眼道:“操之兄,蜀锦在汉口转运专卖之权让给忠义社也是无妨,只是,今年若是朝廷平定吐谷浑,山南数州县便有空缺。长安贵人自不愿亲赴瘴疠之地,我冉氏却愿为陛下为朝廷为百姓分忧……”
这不就结了吗,犟了那么久,又是请客又是走门路,有啥用?真当这事儿是我张操之一个人说了算?老子背后一群磨牙吮血的畜生。
“忠义社”就是全国最大的动物园,什么豺狼虎豹没有?
“渝州、涪州、泸州……”张德回忆了一下长孙无忌说要运作的几个地方,然后又道,“还有冉氏所在溪州……这么多。”
老张伸出五根手指。
五根手指,一根手指就是一个县令。
其实光渝州就有六个县,但县和县是不一样的,王中的王县令都是做县令,可上一回做县令那不比坐牢强多少,但如今跟坐金山银海上没区别。
不过老张这是杀价,真要是五个狗不理县令就能换来“忠义社”染指蜀锦,那真是爽翻天。
这事儿他和忠义社的小伙伴们是商量过的,各家能运作出来的羁縻州和建制州不少,尤其是程家。程咬金举荐他入工部,也是跟以前的老部下打过招呼的。像黔中一些军寨,一旦吐谷浑覆灭,帝国西方的军事活动就会暂时收缩,然后用兵在帝国的西南。
流程和突厥差不多,战线肯定是往南推,然后原先的军寨就改制为县,设县令一职,至于其它的,都是按部就班。
而羁縻州同样不是鸡肋,哪个洞主哪个头人坐上那个位子,并不是他们自己说了算。如果要是地方上实力最强的部族做了羁縻州的刺史,那事情倒也简单了。可惜这是中央政府干的事情?
连一千多年后的“日不落搅屎棍”都知道扶持大陆次强打压最强,帝国的精英们为了自己的便利,肯定也是这么刷一波的。
至于那些不服帖的部族头领,就是军功!
而冉氏在西南能有江湖地位,不正是因为能够和獠人蛮族豪帅称兄道弟吗?这时候关系好的獠人想要做羁縻州的扛把子,结果因为人事没给到位,被中央的领导批评,这不仅仅是把獠人按在地上摩擦,更是打了冉氏的脸。
所以,帝国主义在搞对外征服对内镇压的同时,那些不想反抗,反而在帝国主义胯下婉转承欢的“冉氏”们,都在琢磨着如何把这种暴行做成生意。
只是这么生意,恰好被哈士奇日了,特么的归张家的美如画叔叔以及狡如狐侄子把持着。
“黔中贫瘠蒙昧,多有匪类滋生,若是朝廷赏罚不公,恐引无知山民啸聚山林……”
特么的……不就是不明真相的群众被蒙蔽之后冲击政府机关吗?
这也算个事儿?
老张撇撇嘴,不由道:“茂实兄,不若由汝转呈一封奏折与小弟?小弟可以帮忙转交门下……”
啧,妥了!
老实孩子冉茂实连忙拿起酒杯,眼睛放着光,“操之兄,再饮一爵!”
那必须的!
大唐四有青年张德张操之,给大唐反浮夸反浪费的清廉官场,抹上了小黑点儿。
第一章 养羊是干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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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社”赶在入夏前又聚了一次,这一次因为事情要跟着朝廷的脚步走,所以基本上能确定没风险且高回报。
只是各家吃肉有多有少,尉迟环领着他的二兄尉迟宝琪过来,年岁渐长的尉迟环也活络了起来,见了张德,行礼之后便问道:“哥哥,二兄托我来问个事情。”
“阿环,甚么事情?”
西南能使得上力的不包括尉迟恭,老魔头的主要关系在山东和京畿,西南多是左骁卫的人,也就是张公谨和程知节一系的。
这次和冉氏谈妥,表面上是熊孩子在那里扯淡,实际上还是长孙无忌牵头,然后冉仁才有了机会过来探探口风。
蜀锦转运专卖之权扔出去,一年其实进账也有限,产量去年就比不过苏丝一半,更何况以后?
但蜀锦在这个念头,就是高端硬通货。西南两大特产是稳赚不赔的,一是蜀锦,二是花椒。
蜀锦因为皇室采买加上达官贵人们的追捧,也谈不上什么战略物资。但花椒是禁止移植出关,属于禁运物资。
张德带着小伙伴们这么上下其手,其实就是为了配合朝廷,把咸猪手伸到西南美少女的裤裆里……
要知道,京畿以西还有刘师立在那里占着,这货是没脾气了,可不代表是个死人。张公谨在刘师立那里,就是个刺儿。
“今年山东几个统军府还有缺额,二兄想要问问,能不能让哥哥向邹国公打听一下消息……”
说是说山东的统军府,真让尉迟宝琪过去,指不定自己跳脚。山东士族的地盘上多太平啊,剿匪都轮不到他这么个大活人。尉迟宝琪打听的,其实是辽东。
今年辽东效仿塞北和吐谷浑故智,生产出来的水泥,基本都用来修建乌堡。而且大型堡垒不少,驻兵五百人以上的棱堡在辽河两岸已经有了三个,而且按照张公谨去年进奏问对的结果,应该是保持着一个季度一个大型棱堡雏形的节奏。
这个措施,是防止契丹人和高句丽人勾连,然后争取三年之内,将半岛彻底摆平,至于会不会出现两汉时期丢了乐浪带方的结果,这就要看板轨直道修的好不好了。
“吾记下了。”
张德点点头,冲尉迟环笑道,“这等事体,哪需要这般说来,快去和你二兄回话。”
“哎。”
尉迟环得了准信,连连点头,嘿嘿一笑,小跑往外冲去,到了外面,尉迟宝琪还在拴马桩那里来回跺脚。
“小弟!”
见了尉迟环,尉迟宝琪连忙叫了一声,上前急忙问道,“张操之怎么说?可愿帮哥哥这个忙?”
“二兄放心,哥哥义薄云天,此事应下了。”
“那就好!”
一拍手,尉迟宝琪又狠狠地搓了搓,一扫方才阴霾临头的架势,爽快道:“改日要摆个酒宴,好好谢谢张操之!”
他也是急切的,自家大人是安北都护府大都护,雄霸一方实力强横,可以说只论军事力量,恐怕整个大唐,仅次于皇帝李世民。
要不是尉迟恭绝对不会造反,这个位子谁做都要遭猜忌。
但这不代表老魔头就是个傻逼把信心全压在皇帝的信任上,他又不是胡人李思摩,只是皇帝的一条狗。
尉迟日天把程处弼放在手下使用历练,何尝不是卖好给程知节,二人一个在边陲一个在中央,遥相呼应。谁要是串联起来要掀翻一个天王,程知节看在儿子还在塞北的面子上,也得先一巴掌糊过去。
再一个,张德的老丈人徐德,现如今还没回京述职呢。
草原上修建堡垒,然后瓜分草场各分片区的操作,正是徐德这个文官要干的事情。虽然大小部族都在暗地里骂徐孝德生儿子没马眼,可现如今突厥铁勒都分崩离析,能凑出一万控弦的都算是超强部族。
而这个部族,特么的还是契苾部……
为了保证徐德的功劳,同时进一步让游牧农耕的人口都滚进工场,张德在大河工坊成立的同仁医学堂账面上不是只教怎么治人,还教怎么治畜生。
贾飞带人一起做羊种改良,算下来已经有了四年。目前还没有出现一千五百年后那种达到工业化大生产的绵羊种,可也敲定了三种主力羊种。
一种是吐蕃羊,羊种矮小羊毛略短,但胜在繁殖能力强,个体出毛率低但总体产量不低。还一种是天山细尾羊,毛长个体好,但对环境略挑,跑塞北产仔率直接减半。最后一种其实是野生种,属于大种群的盘羊。
之所以挑这么一种大型羊,张德没有和贾君鹏解释,实际上,这种样分布范围非常广,但主要都在西突厥的势力范围中。
讲白了,就是在西域周边。
大唐打完了吐谷浑,不可能就马放南山,李皇帝现在的上升势头,是决心把四夷彻底打服,然后靠无上的武功,洗白自己的黑历史。
这是李二自己的个人需要,更是政治需要。但它恰好契合了帝国内部精英的利益渴求,也复合中土底层向上攀登的希望。
府兵制还没有瓦解的当下,底层人想要成为帝国利益集团的一份子,只有四条路。一是投个好胎;二是抱上一条大腿;三是科举;四是卖命。
而第二和第三条,其实在眼下还是一回事,马周暮登天子堂的原因,那也是遇上了两三个贵人。
所以,实际上卖命才符合眼下唐人的习惯。就好比终结战国混乱的大秦,“闻战则喜”才是秦人的习惯。
西域是一定要征服的,否则这证明不了李皇帝的伟大,这保护不了凉州的安定,保护不了凉州,就保护不了关中,保护不了关中,那就什么也不要保护了!
老张还年轻,等得起,所以,他提前养起了羊。他养羊不是为了操,毕竟他死了也没有七十二粒葡萄干。但这不妨碍将来唐军西进,文官们用各种嘴炮粉饰这件事情的时候,老张可以拿出几十万头羊招待饥渴难耐的唐军,还有那些想要操羊的西域人士。
不过眼下他却不会考虑那么多,尉迟宝琪混一个紧俏的辽东职位不算什么,这只会让老魔头在这件事情上有口难辩,至于哪天真要是发生了官僚体系和小部分勋贵发生决裂,老张偷偷跟尉迟日天说保证他子孙荣华富贵金票大大的……老魔头会信的。
第二章 心理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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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社”和冉氏的小动作自然是瞒不过中枢,只是几个大佬也不可能脑子一抽就硬要摆出眼睛进不得沙子的姿态。戴胄如是,温彦博亦如是。更何况温彦博上回挑战房玄龄失败,如今还在舔拭伤口,他怎么可能来坏了房谋杜断的好事?
房谋杜断是不会直接从冉氏的交易中获取利益的,皇帝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但利益集团自然也是条条块块,这里让出去,那里拿过来。
张德要在汉口兴建全国最大工地,让全国最大工地提前一千多年出现,高屋建瓴的宰相自然不可能就和小老百姓一样惦记着工地上工头外包的盒饭钱。
汉口码头疏浚之后,为了停靠新式“八年造”类型大船,新的内陆港码头就必须要足够的大,要能够安置板轨,能架设龙门,能安装配重式起重机和滑轮组。
因此在去年,房乔代替皇帝视察河南河北之后,张德就承诺了一件事情,贞观九年只要一入夏,在汉口新设的水泥厂,保证当年投产的同时,还能够年产量四百万斤。
四百万斤水泥听上去很多,实际也就两千吨上下,汉朝唐朝的斤两来去不大,仅仅是称量有些不同。
想要投产水泥,外人其实想要深入,缺的不是钱,而是人,还有木制球磨机。最重要的是还不能离开流水,对水利设施的要求也不低。
配套的自然是水力锻锤还有粮**加工作坊,这些同样需要合格的技工,但依照山东士族的积累,他们可能拥有全国最多的走卒,却未必有几个让张德认可的技工。
崔氏可以轻松地让自己族中的匠人为皇后打造最好的凤冠,然而这只是匠人,他们是独一无二的,不能够尽可能地批量化。
以钓鱼台工坊的实力,实际上只要皇帝需要,一个月之内,就可以按照兵部的需求打造三万柄横刀,日产量一千以上。只要朝廷的原材料燃料跟得上,钓鱼台工坊就能够按时交工。
这种能力,杨师道已经体会过,要多少支飞凫箭,就有多少支。
只是即便到了贞观九年的现在,朝廷上下还是没有感觉到这种力量到底会带来什么。而老张自然是乐得他们无知,更不会傻不愣登地掏出一根硬又黑的铁炮,砸飞两百丈敌军大纛给李皇帝看。
张德相信,并且坚决相信,将来哪怕是暖男上台,面对君权不得不收缩的局面,他的选择绝非是妥协,而是毫不犹豫地开打。
同时张德更加坚信,“忠义社”这些杂七杂八勋贵子弟外加“白手套”子弟们,在发现可以和“天子”呲牙咧嘴的时候,心中哪怕怀有畏惧,也不会选择什么“二元君主”抑或是吉祥物立宪。
这在别的国度兴许是可以的,也兴许是合适的,但可惜的是,秦朝末年有两个人怒问一声“狐狸是怎么叫的”之后,就没有什么兴许什么可能什么大约了。
到了那个时候,长安或者洛阳出发的讨逆大军一定是能够轻松横扫西域横扫漠北横扫辽东的。这支讨逆大军,哪怕是万里之外与同时代的强敌搏杀,也一定是毫不犹豫并且死不旋踵的。
但是,他们在张德眼中,依然只是无组织无纪律的乌合之众。
“忠君爱国”和“有恒产者有恒心”,一定不是“除了世界我一无所有”之辈的对手。尤其是,这群狡猾的老实的奸诈的诚恳的“一无所有”之辈,他们的背后,还有一只“心怀叵测”,并且一直做梦要来一台小霸王学习机玩魂斗罗水下八关的江阴心理变态……
总之,帝王将相才子佳人的故事很好,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张德张操之,他生理上性别男爱好女,心理上是个变态,而且是一条工科变态狗。
假如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