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烟云错-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思凌瞪着报纸:“以为我们跟什么人?”

    “他、他活像是——”孙菁说到一半,那“吃软饭”的几个字终于不好意思吐出口来,正羞恼着,思凌又翻过一页报纸:“我又没邀他,他自己遇到,跟了来。”

    “正是!”孙菁精神抖擞起来,像名旦唱到正篇了,“你若不老跟那阿宁玩,阿坤也不会跟来。这些人哪,生在一起、长在一处,都是一窝的,拔出萝卜带着泥,我不是说阿宁不好,但你老跟那些人混,陈家小姐的格调就降低了。”

    思凌“啪”的将报纸合上。那报纸又大又薄,她使这么大力,几乎没将报纸撕破。

    “怎么降低?”思啸用白毛巾擦着汗,工人般穿着汗衫、赤着膊进来,笑道,“咱们家二小姐的格调还有得可降么?”

    孙菁欢欢喜喜扬起脸,目光落在思啸身上,顿时缩回去。

    她见到思啸****的臂膀、皮肤上没有擦净的汗珠,便觉心跳、脸烧、喉头发干,浑身都紧张,仿佛见着了今生的对头,但双脚却愈想往他那边挪,这也真是奇怪的事。

    思凌阖上报纸,双眸中的怒光倒收敛了,笑吟吟眯着眼睛,像只困极了的猫,手臂撩着头发待站不站的:“一大早跟你们在城隍庙看了好一会儿泥人,我累了,你们说话,我去姆妈身边打个中觉。”

    阳光打过来,她黑发上像溅了一片耀目碎金,薄薄的家居裙子也透了光,模糊勾勒出她身姿剪影,已有些少女的样子了,无限优美。

    孙菁已自站直身子:“哪有占了凌妹妹房间说话的道理,我们去思啸那儿说话。”

    思凌口中道:“这怎么好意思。”屁股却不动。思啸瞅了思凌一眼,与孙菁走了。思凌半阖了眼睛,将报纸遮在脸上,还是躺在摇椅上晒头发,一会儿,听轻轻脚步响,她也不动,人影儿遮了她的脸,一只大手将她报纸拿了:“像个老头似的,遮着这个干什么?”

    思凌一个白眼给思啸:“我爱闻油墨香,你管我呢?”

    “油墨粘脸上了。”思啸指她。

    思凌才不受这种低级的欺骗,但问:“孙姐姐呢?”

    “我说我也困了,催她回去了。”

    “怎么舍得催她回去的?”

    “总要问问她说了什么,惹我们家二小姐生这么大气呀。”思啸手撑在椅沿,垂头瞅思凌。思凌瞟了他一眼,乌黑睫毛、笔挺鼻梁、坚毅下巴,即使从下面这个促狭角度看来,也是个漂亮少年,不由叹气道:“难怪孙姐姐爱跟你玩呢。”

    思啸放开手,直起腰,人影离了,阳光直落进思凌眼睛里,思凌“啊哟”一声,扭头揉眼:“大哥你作死!”

    思啸冷笑:“好心好意来问你,惹你一肚子火。”

    “要火你火,”思凌放下手,眼圈已红了,“我跟你们有什么好火。”

    思啸扬起浓眉:“你再这么说话,我真走了。”

    思凌咬了咬唇:“大哥,你以后都离孙小姐远些行不?”

    “这话奇了,”思啸道,“你的朋友,我干涉过你么?”

    思凌冷笑:“你不干涉,有人干涉呢。”

    思啸问:“孙小姐?她干涉你哪个朋友了?”

    “陶坤。”

    思啸点头:“那男孩子是不太讨人喜欢,他——”

    “还有许宁。”

    思啸真奇了:“阿宁又哪里碍着她眼了?”

    “说都是一窝的,拔出萝卜带着泥,跟这群人混久了会降低我们格调。”思凌学舌到这儿,思啸脸已青了,思凌又数落道,“你可记得上次我带某某一起玩,她也不高兴,又带某某,她一般那个脸色,有她在,我索性一个女孩子也不要带着跟你一起玩呢!若非我是你亲妹妹——”

    “思凌!”思啸打断她,“这个话不好说的。”

    思凌住了嘴。思啸走了两步:“我一直也都躲着她,你又不是不知道。”

    思凌埋头,闷闷不乐。

    思啸又道:“不过我们都上中学了,她老跟我玩,有些无聊人已经开始笑话,对她也不好。我再想个法子,让她远着我算了。”

    思凌终于露出笑容,一笑似密云中透出了艳阳:“大哥想个什么法子?”

    “你管我呢?”思啸摊手,“总之叫她不再到你面前噜嗦就好了。满意没有?”

    思凌低着头笑,矮身坐回摇椅上,丁香色的薄羊皮鞋尖把裙底的光与影踢散,窗外雪白鸽子咕咕的叫,她觉岁月静好、岁月静好,光阴仿佛可以永永远远这样流淌下去,永没个收梢。

    这却不过是民国二十四年的夏末。

    两年之后的七月,北平沦陷,同年初冬,上海失守。

第八章 故都沦陷() 
北平的沦陷如一记惊蛰的闷雷,把那些懵懵懂懂的人,都像泥潭里的虫子炸得翻腾了起来。在那之前,大东北是早就失守了,但对南方的许多人来说,东北毕竟离得远,仿佛是蛮荒地界,失抑或得,像隔着靴子之外的泥,落上了,固然不好看,却无切肤之痛,而北平北平是国都!

    北平都被日本人打下来,上海呢?黄河之险、长江之险,能倚仗多久?

    亡国之忧终于降临到每个人身上,然而却激起不同的反应。

    有的人终于奋身报国,有的人,急着找法子逃跑。

    救国的人想,有国才有家,国保住了,才可以谈家,而逃跑的人,不相信一己之力能救到多少国,更不相信即使救到一点,能对自己和自己的至亲产生什么直接好处,还不如直接携亲带眷逃跑,生存的机率更大些。

    很难说哪一种想法更聪明,但如果所有人都是后一种想法,他们也许会在疯狂的逃跑浪潮中互相践踏而亡、最终也无处可逃。

    总要有人留下来,中流砥柱,力挽狂澜。

    陈大帅总算拿出了战士的本色,痛骂了一番北方将士软弱不力,亲自披挂上阵,协防长江战线,至于家中妻儿,却还是先转移到后方要紧。

    男儿抗外侮,正是为了保护妻儿,若妻儿不保,他们还打什么战、浴什么血、抗什么敌?

    这次他会死死撑住。长江如果再撑不住,恐怕,偌大中国,逃无可逃,再也没有什么后方可言。

    陈太太打点了丈夫上前线,又打点全家人南撤。陈宅中物色,一半已理好,他们要走了,跟大部分官眷一样,往四川去,听说那里太平些。

    而许师傅既没有力量去打战、也撤不了四川那么远,正准备一家人躲到乡下去,想日本人凶归凶,未必吃得下上海也未必连乡下也全扫荡过来罢?

    两家的小朋友,就要告别了。临别前,思凌最后一次请宁看电影。小电影机还跟以前一样新,接上思啸做的噪音巨大的发电机,默默播放几年前的动画片,那胶卷倒是储存不当有些损坏了,疙疙瘩瘩放得不太顺畅,也没人说什么,静静的只是看,窗帘沉沉的垂下来,思啸冷骨风又发了,半倚半卧在上,思凌坐在一张软面子扶手椅里,许宁坐在他们当中,不知什么时候形成的格局,以后没改变过。再以后许宁伤感的想,不知还有这样的日子没有了。

    思啸的手忽的搁到许宁手上。

    许宁吓一跳,以为他要拿爆米花吃,摸错地方了,像从前那样,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她不作声。思啸的手却没拿开。

    其实按得不重,就是一个人正常把手放在桌子上的力度,接触的面积也很小,确切的说只是他一点掌缘、一根小指,压住她的三个指尖。

    也许他只是想把手搁在案上,像她一样,根本没发现按住了她的手?许宁想。

    思啸的手比许宁凉一些,像夏天那种清凉的棋子,按了一会儿,与她接触的地方渐渐暖起来,许宁的手心则几乎要沁出冷汗。

    她后知后觉的发现,最开始没有把手抽走,错过了那个时间,现在再要抽也很为难了。

    思凌忽问:“哥,橘子汽水在不在你那边。”

    一个静默,很短,电影机里的音乐无知无觉的流过去。然后思啸回答:“在。”许宁感觉自己左手上的那只手缩了回去,她松口气,忙忙往后靠,左手收回到膝盖上,右手攥住它,像攥着一串滑溜溜的钥匙,生怕它掉下去似的。思啸拿了汽水递给思凌,思凌起身去接,黑暗中有点立足不稳,就扶住许宁膝盖,摸索着接了,亲昵的擦着许宁的胳膊腿回来,长长髦发掠过许宁面前,扑面的馨香。

    许宁忽然哭起来。眼泪蓄满、落下,还有眼泪,双肩抽动发出抽泣声,她哭得停不下来。

    电影机停了,思啸直起身,思凌跑去打开电灯,然后跑到边,两兄妹并立着看许宁,过了一会儿,思凌道:“你跟我们走。我找个箱子让你钻进去一路带走。吃的肯定不成问题,其他再说。”

    思啸没说话,不知道什么表情。许宁没法儿抬头去看他是什么表情。她痛哭,泪水糊了眼睛,摇头,眼泪溅出去。她的手抬起来,不知是想擦眼泪、还是捂住嘴。腰弯了弯,似乎是鞠了个躬,她转身跑了出去,也听到背后有脚步声,不知是谁追出来,她也不听,跑出陈宅,却听街那头大声喧哗,原来是声称要杀敌报国的人揪着卷铺盖打算逃跑人,不让他们走,骂他们叛国。

    想走的急了,恼道:非死在一起才叫爱国不成,我死了对阁下你有什么好处处,我得罪阁下你哪里了,非置我死地不可?

    那爱国的就骂:没骨气没担当,中国就坏在你们这种人手里!你还不奋起保卫国土?!

    想逃的作揖道:怎么说都好你先保护保护我高抬贵手让我过去呗!

    爱国的偏不放,想逃的急了眼,跟演闹剧似的,一会儿便撕扯上了。两边各聚了一群人帮腔,也是各执一辞,说得火起,一团儿打上了。上海街头,动嘴皮子的多,真打的实在少,这也是末世,人人心里乱如麻,一点火星子就着。拳头与碎砖乱飞,许宁贴着墙往家跑,回头看,背后已没有人了,许师傅也听喧哗,正跟伙计在上门板,嘴里嘟囔:“宁丫头还没回来,她回来晓得走边门的”一乍眼,看见女儿从身边冲过去,脸上湿漉漉。他骇得“哟”了一声:“宁丫头怎么了?”许妈妈正给他们递门板呢,忙直起腰看宁丫头怎么了。但是许宁已经跑上楼梯,把自己丢到上,用被子蒙住头,颤抖一会,重新哭起来。她哭得像她的国家已经全部沦陷一样。

第九章 花漫眼() 
这场战争比所有人想像得久,八年,久得让人以为它会一直一直持续下去似的,但它到底也结束了。

    北平与上海相继光复。

    陈大帅在沪北的战事中失利,没能抵挡日寇南下,但到底拖了拖敌人的步伐、掩护了后方民众的撤退,并歼敌上万,也算是难得的佳绩,之后他随大部队撤退,仍始终参与作战,成功掩护了大后方。抗日战争结束后,国民政府表彰他的战绩,授予他将军衔。如今陈大帅比先前更意气风发、炙手可热了。

    “他们不要旧公馆了。”许宁站在从前陈宅的门前,想。

    这八年,许宁就随父母躲在华亭乡下,日本人也下来扫荡过几次,最厉害时,他们不得不逃到水边,手拉手趴在冰冷的污泥里,一声也不敢吭。许宁觉得这像一场恶梦。

    总算也过去。

    他们回到老巷,有不少房子已经毁于战火,包括许家的小小胡琴铺,他们在旁边地段又搭了个棚子,卖五谷杂粮,许宁望向陈公馆的方向,没有见到陈家少爷公子、太太姨娘们回来,倒是见几个工人在忙碌。

    因为公馆建筑好,日本人征用了去,倒是没毁掉,也许陈家是想把房子翻新一下再住回来?许宁最初是这样想的。许妈妈顺着女儿的目光望去,也有类似想法,喃喃:“要是陈大帅住回来”

    “怎样?”许师傅用力拉着棚角的绳子,鼓着腮帮子,问许妈妈。

    许妈妈晓得这是老伴不满的表示,忙过来帮他抵着棚柱:“我想啊,我们不是跟陈太太有交情嘛,见到面的话,说说,也许帮我们再弄个店面什么的”

    “人家怎么跟你见面!”许师傅喝斥,“本来就是贵人,现在更上去了,老房子都不要住了,卖给医院了。”

    “真的?”许妈妈吃惊。

    “当然是真的。日本人鬼捣过的房子,他们难道还要么?我去约工人给我们修房子,亲耳听他们说的,格局改改,门面上挂仁爱医院的牌子。”

    许宁听到这里,就溜出去陈公馆,看以前光鲜整齐的草坪被踩得癞塌塌的,那些工人搭起脚手架,一副大干一场的模样,默默的想:“他们不会回来了。”

    他们是谁?她不敢提,对自己都不敢提。

    “阿宁?”忽听背后有人叫。

    许宁转过头去,便见大槐树下,两个人并肩立在那里,少男少女,都着改良军装式时装,铜扣子,束腰带,益显得修长而美丽,阳光漏过树冠,把金辉洒在他们头上肩上。他们笑着,那样明亮,好像天地间俊秀,都被他们一双兄妹包揽了。

    许宁说不出话来。

    “我说是宁妹妹吧?你还不信!”思凌嗔着思啸,几步奔过来。八年过去,她的美更耀目,像骄阳已经升到了天穹,热力完全释放出来,个子也更高,手脚比别人都长,若安在别的女孩子身上简直可能太长了些,幸而她双肩舒展、胸是胸腰是腰的,看着只觉悦目、不觉伶仃。而思啸许宁不好意思看。思啸从来是个美少年,现在简直无法形容了。

    “怎么这样巧,你也在这里呢?”思凌揽着许宁的肩,微弯腰,瞅着她的脸,亲密的问,还不待许宁回答,又扭头向思啸笑道,“瞧宁妹妹出落成个小美人儿了,脸怎么可以这样小、这样娇嫩的?”真的开心,脸颊都染上了霞晕。

    思啸瞅着许宁,回答思凌道:“这才叫天生丽质、清水芙蓉。”他比从前更沉静,声音也更有磁性。

    许宁脸早羞红了:“你们才怎么会在这里呢?”

    “过来看看这房子。”思凌道。

    “还住吗?”许宁仍有一丝希冀。

    “不了,”思凌摇头,“母亲说捐给医院救济穷人。”

    许宁低一低头。

    思凌拉着她手问:“刚才看你们铺子被扒倒了,我还说要去找你了,可喜你来了。你们住哪里了?”

    许宁支支吾吾,说不出口。思啸在旁道:“定是要找新地方了。”思凌也笑道:“想必要时间。我们新公馆找了又找,现在也没安置好,一家人先住在礼查饭店里。那地方现在也杂乱了,不比从前,权且挤挤。我们是三零七、三零八这两个房间,你记得来寻我们玩。”

    许宁记着。思凌还有满肚子话要说要问,看看旧房子,尘灰飞着、工人号子喊着,真正不是谈心所在,道:“去礼查坐坐好么?”

    他们的车子倒是等在旁边。

    许宁挂念着父母水果铺子还在收拾开张,只索摇头推托。思啸道:“不如旁边找个小店坐坐谈谈?”

    许宁再推托就不像了,但这么走,也怕父母忧心,总要说一声,终带思凌兄妹过去。两兄妹看看那塑料布搭的棚子、木条箱子搭的柜台、一盒盒一袋袋的乡下杂粮与水果,心中戚戚,替朋友留面子,不露声色,思凌笑吟吟夸赞许家二老:“多年不见,还这样康健!”思啸卷起袖子要帮许师傅搬东西。

    许家二老见女儿领着陈家兄妹来,喜出望外,极口的寒暄,怎敢让思啸搬东西,又惭愧小棚子没个地方可坐,听说两兄妹想邀许宁去小店叙谈,忙答应,又装了几袋水果,叫兄妹俩回家前来拿。这样忙乱,许妈妈有本事插进嘴把他们想新建店面、但工钱紧张的事说了,许宁脸上**辣的。思凌大方道:“这没什么呀!”思啸接口道:“百废待兴,大家都要买粮食水果,看我们站了这一会儿,就有人来照顾生意,师傅师母今后肯定是日蒸日上的。”

    这是实话,一小会儿就有两个临近的人来称米称面。过日子就要吃东西,店铺怎么样算什么?买米面是正经。刚刚光复,大商人的货品一时还没有调度到位,华亭的粮果运过来,真是及时雨。

第十章 我的二小姐() 
许师傅听思啸夸他小店,听得满脸是笑。思凌目光在兄长脸上一闪,一手拉起他的手,另一手拉了许宁,向许家二老告了别,便去找了个小冷饮店,就在街头,是个犹太人开的。犹太人就有这样神奇的生命力,再冷酷的冬天也死不绝,春风一吹,第一批复苏的就是他们,真真的够本事,连冰淇淋都弄了来,只是质量差些,咬着一口冰渣子,却也不必计较了。含一口冰淇淋,看着旁边坐的老朋友,这才觉得从前的日子又回了来。

    三人谈谈说说,交换了近况。思凌回来该升学了,父母替她计划,大约是上崇德女中。思啸的膝盖病况见好,大概亏了许妈妈的蚕沙,在云南又经了当地几次艾灸,竟不怎么发作了。他已上了西南联大,这是三所大学在后方的联合临时教学所,他跟的是清华赵教授,机械名家,已经定下来作赵教授正式弟子,这几天回上海跟家人聚聚,很快要赴北平清华园,随赵教授深入研读了。

    “你看他上进么?”思凌指着思啸笑向许宁道,“都已经替空军服过役了。”

    许宁刮目相看。

    “哪里是服役,”思啸澄清,“当时我们一架飞机被打坏了,人手紧张,我跟着教授一起修,如此而已。这也是坏得不厉害,不然怎是我帮得上忙的。”

    “你至少开着它飞过了。”思凌道。

    “也就是修完了,试飞一小圈。”思啸微微笑道,“这算什么呢?你看李霞卿一介女子,能驾‘新中国精神号’单翼********访问纽约、华盛顿、巴梳、圣地亚哥等城市号召国际友人援华、筹集抗日资金。我们堂堂须眉男儿比起来,作得太少太少。”

    思凌也不觉神往:“听说她十六岁就跟胡蝶、阮玲玉她们一起被评为七姐妹,我还想这也不算什么,只不过生得美罢了,谁知又能开飞机、千里万里的号召救国,这才叫人佩服。”

    思啸“哎呀”一声:“坏了,母亲正怕你心野乱跑,我倒勾引起你来。”

    “如今也晚了。等你造出第一架飞机,我是一定要开的!”思凌伸臂勾着许宁脖子笑道,“我们一齐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