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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一旁人哄笑起来,蓦地人群里发出一声疑问,“咦……那是国师吗?”然后全部人都顺着那出声的眼神看过去,猛一看还真是国师殁烎,顿时全部人腿软了,忙不迭的跪下,“叩见国师。”
只瞧见出尘如玉的国师眉梢都没动一下,没有任何感情的说了句:“出了什么事?”
看着被围在中间的孩子,殁烎想起了当初的某个人也是如此,当时他只是扶起那人,却不想那人居然是堂堂丞相之子……转念一想,殁烎不由嗤笑一声,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虽贵为皇孙贵胄……
那低垂着头的孩子听到他的声音猛地抬起头来,脸上没有泪痕,只有满满的坚毅。
……伏召?!
身材高大的太监跪在地上,抖着音线说:“回……回国师……那小太监抢了奴才的馒头,奴才一是看不过去,才……才……”他不敢再往下说,太监不知道这新上任的国师脾气好不好,只希望不会被责罚得太惨就好,他心里暗暗祈祷着。
“你们都散去。”
“是是是!!!”他们连声应道,赶紧起身准备离开,没想到又被国师喊住,身材高大的太监囧着脸,生怕国师说让他留下,“国……国师……”他上有爹娘(虽然已经死了,也算是不?),下有弟弟(虽然也当了太监),我见犹怜(额,这句话可以用?)希望国师能念在这个份上……在他还没在脑补更多的时候,国师清冷的声音再次传到他的耳朵,“你一会儿去御膳房那拿点吃的填饱肚子吧,就和他们说是本国师吩咐的就可以了。”国师是这么说的。
“哥,你还不谢谢国师?!”小弟用手肘撞了下他的腰,他才反应过来,“谢谢国师!奴才告退!”
殁烎轻点头,脸上的珠帘左右碰击了下,发出清脆声。他走过去,蹲在伏召的旁边,“你为什么要抢馒头吃?”
“主子不要奴才,没有主子的奴才也自然没饭吃,就这么简单。”伏召凉凉道,青涩的脸上再也看不出之前的灵动,殁烎心上一紧,他也不知道为何,明明这只是他的一个小太监,可是见着伏召变成这样,他心里十分难受,好像针扎一般,在他自己清醒时,他的手上已经抱了一具弱小的身板。
“陛下,伏召已经成功被国师领回去了。”平时汇报这事的多数是张烙的活,现在张烙有事,很自然的这事就摊在了暗首身上。
“恩,退下。”
“诺。”
北堂傲越沉默的走到案桌那,手执一只狼毫笔,在白白的纸上写了个‘隠’字,在最后一笔的时候,上好的狼毫笔横腰则断。
本以为他众多种里‘终于’出现个不会阴谋诡计的,今天这么一试,看来他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只有他的未泱,属于他一个人的未泱是不同的……,在想到北堂未泱的时候,北堂傲越阴狠的眼神里立即变换成温柔的蜜意,只是这种异样没有维持多久,北堂傲越的眼中好似风暴一般。
——没有所有记忆的未泱居然抱了一个卑贱了人,真是让人不郁啊~!北堂傲越冷眼看着案桌上躺着的狼毫笔‘尸身’,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殁烎站在窗台处,眼睛没有焦距的看向前方。一双纤细的手从后面环住他的腰,呢喃着:“哥哥……”
殁烎没有丝毫的犹豫就扯下自己腰间的小手,“我不是你的哥哥。”殁烎转身就见到伏召双肩塌下,小小的身板很容易引起人的恻隐之心,“你有哥哥?”伏召有哥哥他怎么会不知道?
“没有。”伏召看向窗外,姿势与眼神和殁烎如出一辙,“本来……主子是哥哥的,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语调里尽数是落寞。
殁烎觉得或许他懂了,伏召是私心里当他是哥哥,可是伏召被另外一个‘他’赶走了。
“如果你想的话,你可以留在神殿服侍我,如何?”殁烎给伏召机会选择。
“谢谢你,国师。”没有雀跃,更加没有感激,只有认命。
“从此你就在这里住,姓甚名谁?”
这话题转得太快,伏召慢一拍的回答,“诺,奴才叫伏召。潜伏的伏,召见的召。”
之后留下一室的沉默,两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窗外的风景。
逵釉殿里李太医跪在大殿中,随身携带的药箱放在自己的右手边。
“嫣姬怀有身孕一事,本殿问你知是不知?!”北堂昊蹙眉说。
李锡游如今的状态很是疲惫,他努力了一晚,终究还是不能改变什么,“下臣倒是要问太子殿下一句,下臣知不知很重要?”难道你现在不是应该先去看望小产的嫣姬,而不是在这里做处置!李锡游愤愤的想。
“嫣姬的身体能维持到最初,期间根本不能孕育子嗣,这句话还是你告诉本殿的,现在你又偷偷让嫣姬怀孕,本殿难道都不能问一句?!”北堂昊很气愤,嫣姬这么一小产,他的很多计划都要被迫更改,他沉气。还好在这之前孩子没了,否则让嫣姬安全的生下孩子,到时不止他,他的父皇会亲自解决所有相关的人等,做到滴水不漏。
“下臣自会领罚,但是下臣要冒着大不违与太子殿下说句,您不是应该先去看看嫣姬娘娘吗?她刚经历了小产,日后可能也不会再也孩子,还可能终身要缠绵病榻!”
“大胆,区区一个太医居然敢忽视堂堂太子殿下的尊位!”小福子气结的怒指李锡游。
北堂昊手轻轻一摆,让小福子住口,“你的胆子的确不小,可你李太医知道谁是罪魁祸首吗?不用看了,不是本殿,而是你!假如不是你看诊不利,孩子怎么也会保住!”
李锡游不再开口,一张褶皮脸上布满了懊悔,他那段时间全身心专研更改身体发色的药,在拓跋嫣儿说不用诊脉时,他也没多注意……
“本殿现在会过去守着嫣姬清醒,你就在这好好的反省反省!”
北堂昊甩袖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估计很发火,这么多天来没有更文,,颜颜都觉得没有面目见大家了,不过也希望大家能谅解一下,加班加到死,累塌了。。
昨晚一下班码字,居然码着码着睡着了!手指都还在键盘上,之后被屋外小孩的哭声吓醒,才发现我睡着了,笔记本还在大腿上放着。。。
好困,睡觉去,还能睡一个小时吧?囧〒_〒
114章
嫣姬一事并没有流传出来;只是有寥寥几人知道那一晚发生了何事。
今日一大早张烙就前去神殿找国师殁烎,此时的殁烎正被伏召服侍着穿戴好衣物,敲门声阻挡了伏召就要开口的嘴巴,殁烎往后一看,清淡的口吻说:“进来。”
张烙推开门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叩见国师。”
“张公公……?”殁烎用不确定的语气说,他现在扮演的是完全失去记忆的人,对于只见过见面的人,一时间可能想不起他叫什么也没奇怪的。
张烙马上回道:“是的,国师大人。”
“你来找我有何事?”一大清早,他实在是想不到张烙这么早来会有什么事,不离脸颊的珠帘面罩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张烙略微躬身,双手交叉并拢放于下腹;“回国师大人,陛下有急事要立即召见国师大人,烦请国师大人用完膳后就随奴才到龙璃宫。”
伏召抬头看了下殁烎没有多余神色的双眼,默声询问。
殁烎摸摸伏召的头,依旧是那清冷的声音说:“上早膳吧。”
“诺。”伏召应声行礼后就退下了。殁烎理了理衣襟处的褶皱,然后满条不紊的坐在凳子上等待他的早膳。
张烙看着伏召端上来的膳食;眼波里划过一丝其他的色彩。不管十五皇子有没有失去记忆,还是更换了身份;某一些习惯始终留在他骨子里。
殁烎就在张烙和伏召的注视中一口一口的吞咽稀粥,桌子上的配菜几乎没有被动过筷子。等他吃完一碗粥后,伏召贴心的递过一张干净的丝帕给他擦拭嘴角。
张烙没想到殁烎喝一碗小小的稀粥要花费这么久的时间,不知道在龙璃宫翘首盼望的傲帝会不会着急的来回走呢?
“张公公。”殁烎率先走在前面,见张烙还站在原地就提醒了一下。
张烙发现自己的晃神;赶忙追了上去;美轮美奂的房间在殁烎离去的瞬间失去人气,伏召眼神复杂的看了下周边都呈白色的屋宇好像失去了光亮一样,显得落寞。
他的哥哥……他如此的想叫那人一声哥哥,可是也就只有那次他才能当着那人的面唤他一声哥哥,可惜那人却不知道。如果那人知晓自己还有一个亲弟弟的话,会不会像对待北堂鸿煊一样的态度对待他呢?伏召低头思考。
只有他才与那人一样,身上流有同父同母的鲜血,同为殁族后裔,所以他是最能理解那个人的存在。伏召不经意间握紧了自己的右手。
父皇的父爱居然不能给予他,那么那人的兄长爱怜是否可以给他呢?
每当殁烎路过一些宫婢或者太监时都会引来他人的注目,毕竟国师虽然每天都会去龙璃宫一次,可是能见到的机会还是不多的。在炎烈皇朝有个根深蒂固的思想,那便是一旦被国师看过一眼的人都会身披福荫,可惜国师殁烎总是连个眼神都不屑给他们这些凡尘世人。
“国师大人到了,陛下说过您一到就直接进去便可。”张烙推开门说。
“嗯。”
望到里面去就能看见北堂傲越严肃的批阅奏章,好似每一次他在这里看到北堂傲越,他都只在干这件事,除去其他的不说,其实北堂傲越是个很称职的帝皇。
“叩见陛下。”
北堂傲越马上停下笔,从上位走下来扶起正在行礼的殁烎,“朕说过,没人的时候叫朕傲,你忘记了?”温柔的一张脸诉说的尽是柔情。
“傲。”殁烎服从的说。“傲找我来可有事?”
北堂傲越双手搭上他的肩膀,却被他敏感的转身,“不好意思陛下,我不喜欢别人随意碰触我的身体。”
北堂傲越无声的一笑,看着自己落空的双掌,觉得或许这是因为未泱潜意识里还残留着‘不好’的回忆?
“朕带你去个地方。”这次北堂傲越没有再搭上殁烎的肩膀,自然的牵起他的手。
殁烎皱起眉头,不郁的看着紧握他右手的帝皇,他现在极想一手挥开,可是他不能,只能忍着。
看着一路熟悉的风景,殁烎有个不详的预感……
北堂鸿煊再一次偷偷溜到十五皇子‘北堂未泱’的住处,就在国师登位之前小皇叔就搬离了皇爷爷的寝宫,转而住在冷宫附近,北堂鸿煊一度以为小皇叔再一次遭到了厌弃,可是自从小皇叔被打发到这里之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据说身边连个贴心的人都没有,只不过这次被打发到这里唯一不同的便是小皇叔的殿外很多侍卫把手,他根本找不到适当的机会潜入。
这次他听说皇爷爷把很多侍卫转去了神殿,理由是国师刚登位会更加的危险,机不可失,遂他决定今晚潜入。他手心开始冒汗,虽然他自小就学习各类暗器和武功,但是实践还是第一次,为此他特地去御药房偷了些没有色味的迷药来。既然不被发现是不可能的,那便……
北堂鸿煊大大方方的出现在八名侍卫的面前,还好调走了一些,不然之前的十六名侍卫他可搞不定。
在前面的两名侍卫刀柄互相交叉,不言苟笑的说:“小王子烦请留步,陛下有令,没有陛下的命令谁都不得进入!”
“本王子有说要进去吗?”北堂鸿煊嘲笑的看着他们,然后故意在每个人面前都走一圈,“本王子就是想来看看小皇叔住的地方……而已。”最后两字拉长了许久,当音落时,那些侍卫全部倒下,发出很大的声响。
“果然是御药房里最厉害的迷药。”北堂鸿煊拍拍手后收起脸上肆意的笑,沉息的推开门。
在推开门的瞬间就看到他心心念念的小皇叔正笑着看着他,他有些不知所措。
“小皇叔……”北堂鸿煊想要解释,没想到小皇叔直接跑过来抱住他,他除了当初呆滞了一会儿后,没多久就恢复过来,回报着眼前的人,可却在抱住小皇叔的一刹那间,北堂鸿煊蹙起眉头。
不是这种感觉,就好像他现在抱着的是一个陌生人,一丝心跳加快的感觉都没有,趁小皇叔不注意,他凑到小皇叔的脖颈处。
——没有那熟悉的香味。
这人是假的!
他不着痕迹的放开手,除了小皇叔,其他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让他抱!北堂鸿煊装成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关心的问道:“小皇叔在这还好吧?为什么皇爷爷突然把你安置到这里?”
‘北堂未泱’咳了咳,用广袖遮掩住半张脸,“我的身体越发的差了,父皇说这地方适合给我养病就送我来了,来这以后,我病是改善了不少。”
“是吗?”虽然脸一样,可是终究不是同一个人。小皇叔的他不会将自己的身体状况和我说,因为怕我担心;也不会用广袖遮掩着咳嗽,他只会一直憋着,实在憋得难受了才会咳那么两下,然后告诉我别担心;更加不会突然上前抱住我,他只会在我伤心的时候做这种举动。
“嗯。等我病好些了,我会自己出去找你的,你就别来了。父皇知道不好。”
“好。那我就先走了,您好好保重身体。”‘北堂未泱’随口应好,北堂鸿煊却突然拐道回来,问了一句:“小皇叔还记得三年前鸿煊送你的生辰礼物么?”
‘北堂未泱’不着痕迹的困惑了下,马上很自然的笑道:“当然了,我一直都悉心保存着。”
“哦。那我走了。”
合上门,再看一地的横七竖八的人。
……如果这个是假的小皇叔,那真的小皇叔去了哪里?
一回到逵釉殿,北堂鸿煊就被北堂昊给逮住了。
“你去哪里了?”因为北堂昊最近心情不佳,所以所几个月来没看到北堂未泱不说,拓跋嫣儿还惹出这种事,其他地方又开始出现反抗的草贼,弄得他心力交瘁。
“回父王,我去找……”北堂鸿煊本来想直言不讳的说出自己去找小皇叔,可没想到小皇叔是个假的,可是话到了嘴边,他居然改口说:“我去找人玩去了,顺便作弄作弄人。”
“不学无术!回房中沉思!”北堂昊脸都气绿了。
“诺。”北堂鸿煊闷闷不乐的踱步回到自己寝宫,他不明白为什么刚刚他没和父王说实话。他向来不会隐瞒这些事情,可能是关系到小皇叔,所以他才会如此的谨慎吧。
究竟小皇叔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又去了哪里?那一瞬间北堂鸿煊的脑子里闪过一个非常骇人的想法。
——皇爷爷藏起小皇叔了么?
也不怪他这么想,因为目前为止小皇叔接触最多的不是他,也不是那令人厌恶的蕖妃,更加不是云月,而是皇爷爷。
其实在某些时候他一直都在嫉妒着皇爷爷,皇爷爷至高无上的身份能将一个人任意的留在身边,也可以随意的喜欢自己钟爱的人,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就足够人艳羡了。北堂鸿煊对权势没有太大的执着,可能也是因为他从小就被灌输着一种思想,他的父亲绝对是下一任的帝皇,而身为父亲唯一的嫡子他当之无愧的成为太子的不二人选,既然他注定会拥有这些权势,那他干嘛还要执着?而小皇叔……
假如他当时没把小皇叔接出冷宫,皇爷爷就不会看见小皇叔,更加不会遇到蕖妃那个贱人!那么现在的小皇叔可能会更加依赖他吧?没错,他们互相的依赖着。
假如皇爷爷现在驾崩,父王也是……那么他是不是会比较容易得到小皇叔,至少可以让小皇叔干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再受人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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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回家好欢乐~
灰溜溜的滚回去码字。
今天开始恢复日更吧,至少一周有五更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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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眼状⊙﹏⊙
115章
殁烎看着北堂傲越领他去的方向越来越不对劲,不由的观察起路来,惟恐下一刻就去了个他完全陌生的地方,可是绕过一条小路后看到的景色却让他板着脸。
北堂傲越带他去的不是什么陌生地,恰巧他还是蛮熟悉的;因为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来这个地方一次。
——渝河。北堂傲越带他来这里做什么;试探他?
殁烎路经写着‘渝河’二字石碑的时候假装好奇的说句:“渝河?”
北堂傲越愉悦的牵着他的手,“嗯;渝河。这里的风景如何?”
殁烎这才开始打量起渝河。风景确实不错,在河道四周都有柳树环绕,微风吹来时,柳枝会轻轻的摆动妖娆的身姿,碧绿的湖水在太阳的直射下泛着波光,可有谁能想到这人间仙境底下暗藏的乾坤?
柳枝或许是因为鲜血的浇灌长得越发的茂盛,碧绿的湖水底下又有多少的白骨?宫中最污秽的存在想必就是这里吧?
殁烎心里讥笑了几下,面对北堂傲越时只是微点头,“还可以。”
北堂傲越好像很满意他的回答;嘴角咧得很大,第一次让人能清楚的看到他整齐、如白瓷的牙口;殁烎有点愣神,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北堂傲越笑得如此的开心,明明他就没说什么……
“殁烎喜欢这里吗?”北堂傲越依旧用温柔得腻死人的声音说,可是却让殁烎再一次的愣神。他怀疑今日北堂傲越是不是被人换了,之前的北堂傲越哪里会叫他‘殁烎’?
灰白的双眸灰暗起来,呆滞的看着清澈得能映射他整个身影的湖水;“嗯。”说出违心的话语。
北堂傲越双掌一拍,不知从哪里突然抛出几名太监来,其中四名太监抬了个红色案桌过来,其余几个太监手上拿着笔架、纸张和镇纸。
殁烎无声的用眼神询问。
已经不修边幅的画师穿着大自己骨架好几倍的衣服走了出来,头发好似好几天都没有梳洗过,披放在两肩的长发黏在了一起,一丝光泽都没有,一张脸也看不清本来的肤色,应该是很久没有清洗脸了,下巴上长的不是青茬,而是盖住半张脸的络腮胡,整个人用一个词形容——邋遢!
殁烎看着那人朝着他们走来,眉头不由的微皱,他问道了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酸味,只见那人在离他们一米处跪了下来,双手夸张的举高又举高,然后突然弯下腰,双手撑地,头颅重重点地,他都能听到那人头点地时磕到地板的声音。那人断断续续的说:“臣……臣……俞自流……叩……叩……叩见陛下,陛下金……金安!”
殁烎从来没有看过人这么行礼的,就连边国这种外国行的礼估计都比这个人好吧。俞自流这名字他也从未听说过。
“陛下。”殁烎终于忍不住开口。
北堂傲越冲他笑了下,然后对跪着的人极度威严,“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