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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玢怡无法,想了想是时候做个了结了,便跟着赵纯去一品香居。
529 带你去见叶江
赵纯能瞧得出叶玢怡气势汹汹的模样下必有隐情,所以他可不能让她把孟书言带走,只说去见田桑桑,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叶玢怡一路上则是在思考待会儿怎么和田桑桑说孙子的抚养权问题。
孟书言夹在两个大人之间,很是迷茫。
三人各自怀揣着心事,只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几下就到了一品香居。
“赵先生。”金枝礼貌地唤了声,又好奇地。
赵纯问:“桑桑在阁间吗?”
“在楼上。”金枝很有眼力见:“我上去叫老板,你们先坐。”
田桑桑慢慢地下了楼梯,她刚才在做新品。
“你说谁找我?”
金枝道:“是一位气质高贵的女士,脸有点冷。”
田桑桑的心里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挑开帘子,晃了晃神。
“赵纯,你先带言言出去吧。”田桑桑平静地看了他一眼。
赵纯会意,抱起孟书言。
“你们要带言言去哪里!?”叶玢怡白着一张脸,情绪有些失控。
好像他们是要把自己孙子带去刑场的姿态。
田桑桑沉下神色,没有喊她,而是道:“大人之间的事情,与言言无关。”
叶玢怡压抑着怒火,嘴角讽刺地勾了勾。
想到等下要对话的内容,她眼睁睁又不舍地看着孙子被抱走。
她已经失去了儿子,再也不能失去言言了。
“田桑桑。”叶玢怡嫌恶地盯着她精致的脸,直截了当地道,“我今天来,是要把言言带回家的,他是我们江家的孩子。”
“今天要么你们都我跟我走,要么言言跟我走。”
特么的,田桑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叶玢怡这高高在上的姿态,和华如出一辙不说,还十分自信要带走她的宝贝儿子!
凭什么!她哪来的自信!
田桑桑冷笑一声:“你未免太自作多情了。”
“这事要问言言,他要是选江家,我绝不拦着他。”
叶玢怡大概知道不可能,气短又不承认。
“你别忘了孩子不是你一个人的,我们景怀也有份的。”她喘了几口气,“这样吧,咱们一人一个。言言归我,你肚子里的这个归你。”
田桑桑疲惫地扶额:“我想这个问题我强调过很多次,两个孩子都是我的。”
“你们家可以看,但没有资格要。”她一字一句地,说得决然。
“这孩子还不是我儿子给你的,没有他你能怀上?”叶玢怡也是怒了:“之前看在景怀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现在他不在了,你别想霸占我们家的孩子。如果你不同意,那我们就法庭见。离婚的话,军婚保护的是我儿子。到时候,你一个孩子也别想拿到。”
田桑桑心里一寒,死死地抿着唇。
叶玢怡以为她是怕了,“我从来就没承认过你是我的儿媳妇,以前是对你有偏见,但抛下那些偏见,凭心而论,我还是不喜欢你。”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虽然挺难过,她也不强求。田桑桑自嘲道:“我又不是人民币,还能人见人爱了。”
“这和人民币没有关系,你也别觉得委屈了。像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装得有多么正经,其实最是下流,我儿子瞎了眼才被你给勾搭住了。”
这脏水还能不能再泼得多一点?无耻之极!田桑桑气不过:“请你慎言。”
叶玢怡非常笃定地笑了笑,“怎么着?你自己做过的事情还不准别人说了。你和这个赵纯,暗度陈仓,私相授受。你和他做过什么事你自己清楚!
“你心里有鬼田桑桑,别说是我冤枉了你!”
“我敬你是个老师,没想到你是条疯狗,喜欢乱咬人。”田桑桑懒得再跟她扯,直接赶人:“我还有事,你自己慢慢喝茶吧。”
叶玢怡跟着她走了出去,瞥见赵纯和孟书言在门外,她眼疾手快地就上前抱起孟书言。孟书言吓了一跳,在她怀里不安地挣扎。
她还耍无赖抢人了。
“言言今天必须跟我走!景怀已经不……”
“妈!”田桑桑几乎是从心底深处嘶吼出来的。
多久没叫过她一声妈,别说叶玢怡愣住了,就是在场的几个人也被她给吓到了。田桑桑如同一直被踩到尾巴的猫。
她定了定神,“言言他还小,我并没有告诉他。做为一个长辈,我请你认真考虑。”这指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叶玢怡浑身一怔,忽然清醒了过来。她复杂地看了田桑桑一眼。言言竟是不知道?一瞬间,都有了答案。
这一刻,她算是感激田桑桑的。
她搂紧了孙子,对她道:“住一晚上。”
田桑桑:“希望你说话算话。”
叶玢怡冷哼,转身就走。
“妈妈再见。纯子酥再见。”孟书言挥了挥小手。
田桑桑依依不舍地目送他。
**
华家。
工作回来的华看到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华子丰,冷冷地从他身边走过去。
“姐啊,我这都好久没回来了,你咋正眼都不瞧我一下的。”
华冷冷地吼:“别来烦我!给我滚!”
“吃火药了,跟炸弹似的。我听说江景怀死了,你没死我真是意外。”
华扬起手里的包,直接扔过去:“让你别吵我!怎么死的不是你呢!”
华子丰狼狈地躲过,欣赏着她的模样,继续悠哉:“我这次从外省给你带了礼物回来!”
“谁稀罕!”
“我保证你稀罕得不得了。”华子丰掏了掏耳朵:“你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的话吧?”
华快步走向楼道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华子丰没回头,扬声:“我说过风水轮流转,这回就转到你头上了。我给你带的礼物可是江景怀。”
华转身,“你说什么?”
华子丰歪了歪头:“看看去呗。”
华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跟华子丰这个不靠谱的人出门,还是去的一家医院。穿过冰冷的走廊,在最末尾的病房前停下,心脏没由来跳得厉害。
她像一个木偶。
华子丰敲了敲门,“叶江。”
叶江?这个名字耳熟。
华的眉毛动了动。
530 有娘生没爹养
门缓缓地开了,亘古的时间定格在原地。
病房里白昼的光线倾泻在灰暗的走廊上。
华不适地眯了眯眼,想要抬手挡一挡。
强烈的光晕渐渐散开,那人的轮廓清晰了起来。
依昔是剑眉、黑眸、高鼻、薄唇,深刻的五官。
忽的瞳孔缩紧,心脏咚咚要跳出身体。
她喃喃出声:“叶江?”
“嗯?”回应她的是一道低沉熟悉的声线。
华眼眶一热,泪如雨下。
**
叶玢怡第二天一早,直接把孟书言送到了文化宫,并没有跟田桑桑打过报告。
坐的司机的车,到了地方,叶玢怡把孟书言抱下来。
孟书言今天打扮得焕然一新。
卷卷的头发,剑眉星目,唇红齿白,让人怎么看怎么可爱。尤其是他穿的衣服还是新的,干净的天蓝色上衣,一条小黑裤子,是叶玢怡亲自给他换上的。
孟书言拧了拧小眉毛,很想自己下车的,可奶奶硬要抱着他。
他已经四岁了好不?
对叶玢怡来说,孙子白白的,软软的、绵绵的,怎么抱都抱不够。
像小甜心又像小棉袄。
她从车上拿下来一个袋子,塞到他的书包里,慈爱地嘱咐:“言言,这是奶奶给你准备的。有一瓶牛奶,一个白水煮蛋,还有一个小面包,饿了你就吃。”
孟书言愣愣地点了点头。他又不是妈妈,他也没有怀孕,咋滴还能吃下这么多东西?刚吃完早饭,再吃肚子都要撑出一个小妹妹了。
“好的,奶奶再见。”小家伙一步三回头,软声说道。
一早上,孟书言的精神都不太好。他想起昨天晚上在奶奶家,奶奶老是问他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问妈妈在家有没有给他吃东西?吃的啥子东西?妈妈和纯子酥平常都在干啥???
还是那个疑惑,最近妈妈奶奶纯子酥都对他太好了,好得小家伙感到不正常。不是说他们以前对他不好,而是他开始不安。
一瓶牛奶孟书言早上喝完了,虽然他只想喝几口就好,可是喝不完又很浪费,他得节约。
放学时,一小孩拦住了孟书言的去路。
“江书言,你爸爸今天怎么还没来接你啊?”
他以为赵纯是他爸爸。
这孩子长得壮壮的,叫强强,是隔壁学习跆拳道的。他比孟书言大了四岁,站在孟书言跟前,高出了一个头。他平常就喜欢跟孟书言打交道,对方越是不理他,他就越是来劲儿。
有时候他仗着人高马大,还喜欢欺负孟书言,但都被对方想办法躲了过去。
孟书言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强强,你在跟谁说话呢?”娇滴滴的女音,贾文秀款款地走了过来。
强强一看,这是他最近新认的小姨,他爸爸介绍给他的。
贾小姨对他可好,他要什么都给他买。
强强委屈了,控诉地道:“小姨,这个人他不理我。”
孟书言瞅了他们一眼,板着小脸,双手拉紧了书包带子。
迈动小腿,他淡淡往前走去。
贾文秀把强强拉到身边,嗤笑道:
“你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你别跟他玩,他就是个狗杂种。”
强强听得不太懂,“什么是狗杂种?”
“就是狗娘生的。”
“不是人。”
“有娘生没爹养。”
“还不是个东西。”
“以后要做小乞丐的。”
贾文秀一连吐出好几句不屑的话。
孟书言停下脚步,转头轻轻问:“你说的是谁?”
贾文秀哼了哼:“除了你还有谁。”
孟书言冷冷地盯着她:“我有爸爸的。”这是个恶毒的女人。
贾文秀得意洋洋地哟了一声,用一副在跟同龄人讲话的姿态。
“你是有爸爸,但你爸爸已经死了。”
“你没有爸爸了。”
“你妈妈也要跟人跑了,你没人要了。”
“以后你就是个没人要的小杂种。”
“给我们强强提鞋都不配。”
孟书言瞪圆眼睛:“你骗人。”
贾文秀笑:“我骗你干嘛?你还不知道啊?”
“你爸爸早就死了,不然他为什么这么久不回来?”
“不信你去问问你妈妈!”
孟书言紧紧地抿着小嘴,眼里闪着泪花,耷拉下脑袋。
想起最近的异常,小家伙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
在他父母那里受的气,季文秀就想发泄在他身上。她可不管这是不是欺负小孩子的行为。目的达到了,她笑盈盈地对强强道:“强强,你在这里等下阿姨,阿姨找你老师说点事情。”
强强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随意地点点头。
“狗杂种江书言。”
强强看着他,拍拍手。
“难怪你长得像个小女孩。”
“不对是洋娃娃。”
“外国的品种哇。”
“原来你不是人。”
“你是小小杂种。”
越看越可爱,强强边说边伸出小手要去戳他的脸。
戳一戳这是不是豆腐做的?会不会像狗毛那么软呢?
强强比孟书言高,伸出的食指是向下的。正好孟书言倏地愤怒抬起头,也不知道他伸手了。所以位置出现了偏差,强强的手指戳到了孟书言的大眼睛。
登的一下小家伙痛到了,痛苦地嚎了一声。
强强吓了一大跳,连忙伸回手,不安地往后退。
只是四岁的小孩子,再坚强也是个孩子。孟书言的眼睛痛得厉害,已经睁不开了,嚎啕大哭,眼泪顺着闭着的眼眶都能流出来。
今天正好和赵纯一起来接孩子的田桑桑和赵纯听到他的哭声,连忙赶来。
孟书言的整个右眼都红了,眼泪哗啦啦流。
赵纯蹲下身,心疼地看他的眼睛:“言言?”
睫毛湿漉漉,小脸上沾满了泪水。
小家伙睁开一只眼睛,弱弱地:“纯子酥。”
“叔看看,疼不疼?眼睛能睁开吗?”扣住他的小下巴。
孟书言嗫嚅:“疼。妈妈。”
田桑桑看了眼,心都要碎了。
儿子的一声疼,让她心脏犹如被刀插了一样。
她怒目看向在场的另一个孩子,“这是怎么回事?!”
老远的他们看到这俩孩子拉拉扯扯的,一走近儿子就哭了。
强强害怕地道:“我不小心戳到了他的眼睛,我不是故意的~~~”
531 死而复生了?
田桑桑现在真想把这小童鞋拎起来扔到太平洋去。眼睛是不小心就能戳到的?要是把她儿子的眼睛戳瞎了怎么办?但是看到这孩子一副受惊快要哭的模样,她也做不到跟一小孩子置气。
一腔怒火积在心口无处发泄。
强强看到来的贾文秀,自觉做错事,一溜烟躲到她身后去。
看得田桑桑牙痒痒却无能为力。
贾文秀关切问:“强强,谁欺负你了?”
又是她。田桑桑快气疯了,听到她的问话又是冷笑:“请你好好教育下你家的孩子,他不小心戳到了我儿子的眼睛。”
果然只有贾文秀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正常人难道不该想着道个歉吗?也亏得她没说要道歉,如果说要道歉,那真要惊得她下巴能掉到地上。
说完,田桑桑打算先带儿子去医院。
如果没事还好,有事她也不能白白让儿子被人欺负。
“戳个眼睛还能金贵到哪里去了?不过是孩子间的玩闹。医药费多少?我们赔就是了,又不是赔不起。”
贾文秀还不依不饶了。
田桑桑冷眼看她。
“你别这样看我。”贾文秀悠悠然地:“田桑桑,你以为你现在是谁啊?你还敢跟以前那么横?江景怀死了,你什么也不是,你不过是个被扫地出门的大肚婆而已!在这京城,没了靠山,你混不久的!”
田桑桑:“你闭嘴。
江景怀不在,贾文秀可是来了底气,瞬间化身螃蟹,横行霸道。让她闭嘴,偏偏不闭嘴!她继续讽刺:“你再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赵纯的!都给我那傻哥哥戴绿帽了,也不要装得对他的孩子有多好。被戳一下眼睛怎么了?又不是被捅了一刀,弄得跟……”
被触到逆鳞的田桑桑,扬起手直接给了她一巴掌,毫不留情。
这一巴掌下去,贾文秀的脸立刻红了,甚至于嘴角还淌出了血丝。
贾文秀捂着脸,没想到田桑桑还敢打她,从小到大她就没被谁打过。此刻,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了,抬手想把田桑桑推倒在地。她才刚迈出脚,便是被什么给绊到了。脸朝下,整个“碰”的一声倒在地上,摔了个四仰八叉。
“你、你们……”贾文秀的脸上出现了裂痕,艰难地抬起头。
这一脚当然是赵纯给的,他真的是气坏了,脸都黑了。
“贾文秀,你真教人看不起,你看看你现在这鬼样子。能不能要些脸?”赵纯抱起在地上的孟书言,说道:“言言的眼睛要紧,回头再收拾她吧,我们先去医院。”
田桑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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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检查了一番。医生说没事,只是被刺激到了神经,所以眼睛暂时睁不开,眼泪一直流。问要不要吃点药抹点药什么的,医生也说不用。
还好手不是利器,指甲也不锋利,所以小孩儿这次受的伤就跟眼睛进了沙子一样,没有多大问题,缓缓就过去了。。
当然,如果后续有不舒服的情况,得再来下医院。
即便是这样,田桑桑照旧心疼得不行。
孟书言阖着眼睛,脑袋搁在赵纯的肩膀上,整个人看着可怜极了,神色恹恹。
田桑桑忍着泪意,拿出纸巾给他擦了擦脸。
擦完脸,轻轻往他的小脸上亲了口:“言言,你还疼不?”
听见妈妈温柔的声音,孟书言强撑着睁开眼睛。终于能见光了,视线中妈妈的脸很模糊很朦胧。不过一会儿,受不住,他又闭上眼,眼泪哗啦啦地。
“不疼了妈妈。”孟书言乖巧地应:“你们不要担心。”
“纯子酥,我想去厕所。”他又忽然道。
“桑桑,那你等一等,我带他去啊。”赵纯抱着他往卫生间里走。
“纯子酥,我爸爸是不是不回来了?”孟书言缩在他怀里,声音带着鼻音。
赵纯摸摸他的背,温声道:“暂时不回来了。你还有你妈妈,还有叔叔我。是不是刚才那个阿姨跟你说了什么?你不要相信她的话,她是坏人。”
孟书言呜呜呜地,哭得更凶了。他其实不是要去厕所的,光是眼睛哭得,就能把厕所上了一遍。他就是想问一问。
敏感如他,大概是知道了答案。
田桑桑倚在墙壁上,偏头,双眼无神地看着空荡荡的楼道口发呆。
她现在可不好看,像一根羊肉串。
今天这事儿说不上是阴谋阳谋,但凭白地让儿子受了委屈,无妄之灾,她真是恨不得自己替儿子受过。她无法做到永绝后患,但也一定要知己知彼。
很有必要知道贾文秀现在底气这么大的原因是什么?绝对和那个强强有关。
右眼皮猛地跳了几下,以前田桑桑从不信这个,她知道自己最近有些疲惫,所以才有这个生理反应。只是今天出了这种事,她难免不安了。
她直起身,正要去厕所看看,楼道口缓缓走过了一个人,从她迷茫的眼前一晃而过。深色的衣服,熟悉的侧脸。她活了过来,不再是根羊肉串了,而是沙漠中的一个困者,看到了唯一的人烟。
“江景怀!”
她跑过去,她就知道,他一定是想给她一个惊喜的。他死而复生了!不,他没有死,他回来了!
她激动地跑到楼道口,转了几圈,头脑晕乎乎的,什么都没有啊。
“桑桑?”赵纯抱着孟书言,从后方上前。
田桑桑抿了抿唇,小声抱怨:“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