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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要么挥洒自如的画符,要么抓耳挠腮的忙碌,唯独秦兵,双眼紧闭,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一样。
“果然,囚徒子啥也不会,哈哈哈。”
“还以为像上次一样画出一个残缺不全的符文就能蒙混过关?”
“哈哈,就冲他有勇气站在那里,我就佩服。”
秦兵对周围的指指点点视若无睹,全身心沉浸在苍老师的小视频中,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秦兵始终一动不动。
其他术士画的都是最简单的一级符文,就算画符最慢的人,这会儿也画了二十多次。画符失败就用清水将丹砂擦掉,然后继续画符,一些画的快的这会儿都画了将近四十次。画符既需要经验技巧,但也离不开运气,这些人即便画符成功率不如秦兵,又因为特殊载体的原因导致成功率锐减,可十次二十次甚至三四十次,总有那么一次瞎猫碰到死耗子的。
陆续有人成功,无论实力也好,运气也罢,总算跨出了第一步,进行第二步。而秦兵依然呆呆的站着,一动不动。
小吏急了,心中暗道:大爷,你就是做做样子也好啊,虽然上面打了招呼,可你众目睽哭之下睡觉,我就是狗胆包天也不敢录取你啊。
黄牛也急了,破口大骂道:“这囚徒子真是该死,他专门来工坊睡觉的吗?真是岂有此理……哎呦,我的屁股……”
终于,秦兵睁开了眼睛。
旁观的人立刻起哄道:“才过去一半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呢,你可以再睡会儿。”
“就是就是,实在不行可以趴桌子上或者躺椅子上睡嘛。”
“瞌睡灵符,专治失眠,一银币一张!兄弟,你用的话可以半价,哦不白送。”
秦兵嘴角扯起一道细微的弧度,然后自信的提笔,笔尖舔饱符墨,然后在球面的石头上挥洒起来。
和以前画符一模一样,区别就是一个是平面,一个是球面,其中几道笔画需要细微的调整罢了。寻常术士照葫芦画瓢都成功率低下,更别说这种涉及到符文笔画的细微改动了。这也是考核的目的,刷掉那些滥竽充数之辈,只选取真正深入钻研符文的人。
失败!
失败!
失败!
一连三次失败,可秦兵脸上依旧洋溢着自信的笑容。三次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他已经摸索到了失败的关键,并且有把握做出相对应的调整。
可以说,能够在球面上成功画符的人,一定是将这个符文熟练于胸,灵活运动。秦兵虽然刚刚接触引火符,但是他有别人无可比拟的优势,那就是苍老师,有小视频在手,秦兵几乎是随心所欲的抄袭模仿。再加上之前练习画符的底子,很快就掌握了引火符的技巧。
用清水洗掉石头表面的符墨,擦拭干净之后,秦兵深吸一口气,再次动了起来。一道道鲜红的痕迹勾勒出来,引火符的符文缓缓成型。
看到秦兵熟练的动作,那些嘲讽、讥笑的人逐渐闭上嘴巴,一个个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怎么可能?他画符的动作怎么可能这么熟练?要知道,来工坊应聘的,至少都是成为术士一年的老鸟,换句话说就是,在场除了秦兵之外,其他术士都有一年的画符经验,其中更有几个成为术士三年五年甚至十年的老油条,画符经验更加丰富。
而秦兵呢,如果没记错的话,他成为术士还不到十天,画符经验充其量也就是十天,可是他的姿势、他的动作、他画符时流畅的速度,无一例外的告诉人们,这是一个老手,而且是一个干练的老手。
“他什么时候学的画符?”
“是谁教他的?”
“他画的什么符?”
“引火符?我记得他祭祀时候画的是残缺的雷电符文啊。”
“看样子他的符鬼晋级了,不过领悟的第一个符文就是引火符,这符鬼也算垃圾到家了。”
秦兵没有理会这些人,既没有义务回答他们的问题,也没有心思理和他们废话。秦兵只是专注的勾勒着引火符的符文,将细长如丝的灵力随着丹砂印在石头的球面上。
这段时间疯狂画符,使得秦兵积攒了丰富的经验,尤其他画符技巧“学自”仵作,接触的符文无论鬼步、聚灵还是招魂符都比引火符复杂、高级。由难入易,成功率反而提升了很多,至少是25%的程度。
成功!
一道红色的光芒在石头上升起,秦兵只觉得浑身灵力疯狂外涌,转眼间少了一半。随即,红光内敛,石头上的符文与苍老师体内的符文共鸣,留下一道淡淡的细线。
一级符文,引火符,成功!
看到这一幕,工坊的小吏长舒一口气,这位爷总算画出点像样的东西,自己也好向上面交差了。
黄牛也第一时间得到消息,激动的一拍床板,恶狠狠地说道:“囚徒子,如果在外面,我还没法整你,可是到了工坊里,我碾死你就像碾死一只蚂蚁!哼哼哼……”
秦兵拿起旁边鸡蛋粗的圆柱形木头,心中暗道,这个考验和在石头上画符类似,区别就是一个在球面上,一个在柱面上。不过有了上一次的经验,秦兵第二次无比顺利,失败两次之后,第三次就画符成功。
按照工坊的要求,画符和捏泥巴只要完成任意一项就算通过,秦兵完成了画符,就算黄牛没有在背后打招呼也能够通过考核。不过,秦兵没有立刻结束考核,而是揉捻起了旁边那一盆泥巴。
第021章 那个大师()
秦兵以前没有参加工坊考核,但是听过许多这方面的传闻,往年的考核都是与画符有关,或者说,过去考核只考验术士的画符能力,毕竟这是术士的看家本领。今年让在球面和曲面上画符,虽然难度提升不少,可终究还是画符的范畴,而玩泥巴就跟术士八竿子打不着了。
工坊的出题人绝对不会没头没脑丢出这么一个题目,这其中肯定有深意——这是苍老师说的,秦兵对此深以为然。
类似想法的还有许多人,那些人也都尝试着将泥巴捏成各种器具,可是尝试了几下他们就放弃了,这事情真不是想干就能干的,至少不是术士这种高贵的人可以干的。
“哼,捏什么泥人,我堂堂术士,双手天生就是画符的,而不是摆弄这些秽物。”
“就是,我们术士去了工坊也是士,而不是工,我才不会自降身份摆弄泥巴。”
天下之民分为士、农、工、商,士的民中最尊贵的,工商则是贱业,泥瓦匠更是上不得台面的职业,这些术士不愿意摆弄泥巴也是情理之中。
秦兵却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他食指轻轻点着泥巴,仿佛点在心爱之人的面颊上,怔怔出神,黯然神伤。
苍老师察觉到秦兵异常,低声问倒:“怎么,想起来小时候撒尿和泥巴的事情了?”
噗……
秦兵险些喷血,在心中羞恼的说道:“我才不做那种无礼的事情。”
不理会苍老师的碎碎念,秦兵卷起袖子,双手同时抠入盆中,抓出一团泥巴。
“这些泥肯定都是筛子筛过的尘土和成的,没有半点杂物。而且,土和水比例适中,既不会太稀软,也不会太硬实,最适合捏泥人。”
苍老师奇道:“呦,你还会捏泥人?不过考核要求的捏成器具,你捏泥人是不算数的鹅”
“我知道!”
秦兵熟练的将泥巴团成一团,然后拍拍打打,对眼前的泥团修饰平整。手中的事物缓缓成型,而他的思绪,却飞到了幼年时……
“我要糖葫芦,我要糖葫芦,阿爹,你给我买糖葫芦……”
一个梳着总角的小女孩抱着她父亲的腿撒娇,亮晶晶的眼睛瞅着不远处那个卖糖葫芦的小贩。小女孩没有发现父亲脸上的不耐。直到一记清脆的耳光,小女孩彻底愣住,亮晶晶的眼睛也一点点变得黯淡、空洞。
“给你,糖葫芦。”
小女孩接过来就咬,可是很快就“呸呸呸”的说道:“你骗人,这是泥巴,一点都不甜。”
“哈哈,等以后我长大了,能挣大钱了,给你买甜的糖葫芦。”
小女孩欢快的跳着脚,拍着手说道:“好啊好啊,对了,我叫玉丫头,你呢?”
“我叫秦兵。”
“哎呀,你竟然有姓,你肯定是贵族吧?”
“我才不是贵族,我家就在你隔壁。对了,你还想要什么,我继续给你做。”
“我想要小狗,小马,小人……”
玉丫头,我现在能挣大钱了,能买好多好多糖葫芦了,可是你在哪里?
秦兵从旁边的的工具中抽出一根木签,将一个个团得滚圆的泥球穿好,然后拿起符笔将泥球涂成鲜艳的红色,不知道的人还真会以为这是糖葫芦。
一直关注着秦兵的小吏面颊一抽一抽的,他很想把这个调皮捣蛋的家伙赶出去,并且取消他的考核资格。可是想到上头的交代,小吏只能扭过头去,眼不见为净。
秦兵却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将糖葫芦插在一旁,然后又抓起一大团泥巴团了起来,同时脑海中构思出了即将制作的器具。
他不光会捏糖葫芦,还会捏各种泥人、小动物。小时候没有玩具,就是这些泥巴玩意承载着他和玉丫头的笑声和记忆。秦兵本以为自己生疏了、遗忘了,没想到双手抠入泥巴那一瞬间,那种感觉又像萌芽的种子一样狂野生长。
这回,秦兵准备捏一把剑出来,当初被天工铁匠灌顶,传授锻造经验时,其中就包括许多武器装备的造型等信息。秦兵从其中选择了一个匕首——全长32。5厘米,刃长19。8厘米,刃厚0。6厘米,不不,这个太薄了,钢铁锻造肯定行,可泥巴绝对行不通,得加厚点……唔,厘米这个单位可真奇怪,为什么不是尺和寸呢。
秦兵揉捏了一会,然后用手轻轻拍打,就像用锻造锤敲打铁胚令其成型一样,在他连绵不断的拍打下,案上的泥团缓缓变成长条形状。秦兵从旁边的工具中选了一个铜片,然后在泥团上轻轻敲打,令其成型。
千锤百炼,最终成型,原本丑不拉几的泥团在秦兵手中慢慢拥有了形状、棱角,没多久,一把能够以假乱真的匕首出现在案上。令人吃惊的不仅仅是这个匕首给人的真实感,还有这个匕首独特的造型,仿佛凶兽獠牙,嗜血狰狞。
“唔?这匕首有古怪。”
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在秦兵耳边响起,随即,秦兵用泥巴捏出来的匕首就落入一只枯黄的大手中。
秦兵连忙说到:“小心!那匕首还没干透,别给我碰坏了。”
“小娃娃心灵手巧,这第二项考核算你通过了。我做主,你被工坊录取了!”
秦兵听到这话,顿时放下心来,看样子这个老头是工坊中的大人物,可以左右人员的录用。然后,秦兵就偷偷打量眼前的大人物,随即大失所望。
这老头花白的头发卷成一团,被一根木簪松垮垮的定着,一身肮脏得几乎可以当抹布的衣服遍布着火焰燎烧的破洞,如果这老头捧个破碗,肯定是标准的乞丐。
“是丐中丐!”苍老师补充了一句。
可是下一瞬,秦兵就不这么想了。因为老头并指在空中划了几下,秦兵甚至都没看清老头的动作,就见光芒一闪,一团火焰凭空出现。匕首被火焰吞噬,几个眨眼后,火焰消失,匕首重新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这老头竟然会凭空画符,而且画符的动作比仵作更快、更熟练。
此时,匕首彻底变了样,泥黄色的外表呈现出一种深沉的青黑色,刚才那一闪即逝的火焰竟然烧砖一样将其烧成硬邦邦的,充满了质感,配合那奇特的造型,匕首竟然散发出了淡淡的杀气。
老头伸手握住匕首柄部,做了几个劈砍刺击的动作,然后骤然停住,双目紧闭,似乎在思索什么事情。十几秒后,老头缓缓睁开眼睛,满脸振奋的神色。
“好!好!好东西!”老头一连说了三个好,然后匕首“夺”的一声扎在了秦兵桌上的石头上,石头应声而碎,老头又一挥手,木桩竟被匕首从中劈成两半。然后老头拿着匕首哈哈大笑,飘然而去。
秦兵懵然的看向小吏,“这老头是谁?还有,我的成绩怎么算?”
小吏看向秦兵的时候,脸上流露出掩饰不住的羡慕,他收起了自己的骄矜和傲慢,转而谦卑的说道:“那位大师说了,你被录用了。而且,唯有你完成了所有题目,除了你谁还能是第一?”
与此同时,小吏心中暗暗说道:连续两次有人打招呼关照这个秦兵,其中一个还是那位大师,后台肯定不是一般的硬啊。而且那位大师都开口录用他了,我脑子抽了才会选别人当第一。
第022章 菊花残,满腚伤()
考核还没结束,可是秦兵提前获得了第一名,成为这一批工坊术士中的最优秀者。
黄牛得知这个结果,心中先是一喜,因为秦兵进入了工坊就算到了他的地头,可以任意揉捏。随即黄牛就楞了一下,他的确打招呼让人必须录用秦兵,可他这样做的初衷是担心秦兵实力太差,直接被刷下去。然而没想到秦兵这么逆天,不但靠自己的实力通过考核,还拿到了第一名。
虽然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可不知为什么,黄牛心中更加窝火了。他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于是让人搀扶自己出门。
其他参与考核的术士都看向秦兵,目光各有不同,却绝对不是心悦诚服,有些人甚至是满心怨气。
“这小子成为最优秀者,岂不是压我们所有人一头?”
“对啊,我们进入工坊都要从底层干起,他则是会直接授予职位。”
“内幕,绝对有内幕,刚才那个糟老头你们都看到了吧,他把秦兵的成果毁了,这样一来就死无对证了啊。秦兵的成果肯定惨不忍睹。”
在某些人的蓄意挑唆下,人们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看向秦兵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善,不过没有人开口,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不敢质疑工坊的决定。
这一批的术士全都把秦兵记恨上了,尤其是一个红脸大汉和一个穿着锦袍的小个子,看向秦兵的眼神充满了敌意。因为如果没有秦兵的话,他们才是这批人中最优秀的。在他们看来,秦兵就是用不光彩的手段抢去了他们的头名。
秦兵倒没有看到这些,就算看到了也不会在意,因为他从小就是在各种白眼和不屑中长大,对于有色目光早已麻木。
很快,考核时间到,没有完成考核的全都被刷了下去,通过考核的只有五十七人。这个数字和去年差不多,但是谁都知道,今年招到的术士实力上绝对远超往年。
“秦兵,按照规矩,你就是这批人的头领了,在工坊对你们做出安排和分配之前,就由你带领他们。好了,往里面走,去领取你们的身份铭牌和服装!”
一群人在秦兵的带领下走进工坊,刚开始的时候人们还都规规矩矩,可是走了一段路,就有人开始不安分起来。
刚转过一个拐角,那名红脸大汉蹬蹬蹬几步来到秦兵身后,然后不闪不避,直直撞向秦兵,秦兵猝不及防,被他撞得踉跄了几步,差点趴在地上。
“哈哈哈,小子,就你这渣渣水平还想当我们的头领,回家再吃几年奶吧!”
其他术士全都关注着红脸大汉的动作,看到他对秦兵出手,一个个都停下来,围成一圈,饶有兴致的围观起来。也有一些人觉得不妥,向后撤了一步,不愿与秦兵为难,但这种人只是少数,还不到十个。
秦兵稳住身形,然后转过身来,目光冰冷的看向偷袭自己的红脸大汉。这个人他知道,符鬼是食火蟾蜍,实力是三级术士,在这批人中算是顶尖的,只是因为脾气暴躁经常和人动手,这才被大家族辞退,不得已才参加工坊考核。秦兵甚至怀疑,若非这里是工坊,红脸大汉会直接招出符鬼,和自己决斗。
“你打不过他,别冲动。他故意挑衅你,你要还手就正合他心意了。”
秦兵知道苍老师的意思,所以黑着脸转过身去,拨开人群就要向外走去,可是一个穿着锦袍的小个子挡在秦兵身前,看似瘦小的身子却仿佛千钧重,秦兵拨了一下没能拨开,反而是小个子肩膀一震,秦兵蹬蹬蹬退了几步,身子一歪摔倒在地。
哈哈哈……
其他人立刻十分配合的大笑起来,却没有一个出来仗义执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众众必毁之。更何况众人先入为主,认为秦兵是走后门的,对他的恶感也就更加强烈。
不就是一个玩泥巴的嘛,玩泥巴还能玩出名堂,那我们天天苦练什么画符。术士是尊贵的,怎么能被一个泥瓦匠比下去?
“干什么的干什么的?你们在干什么?”
工坊中的守卫队伍看到这边围了一群人,立刻赶过来,青铜长戟在地上一顿,所有人都寒噤着缩了缩脖子。因为那柄长戟上涌动着符文的力量,在场众人都是术士,能够清晰感觉到那个符文的强大,绝不是自己能抗衡的。而且,他们察觉到了守卫们眼中的杀气,丝毫不掩饰的杀意。
守卫队伍刚想询问,可是这时候黄牛出现了。一个壮硕的年轻人搀着黄牛,慢慢的走了过来。
“还能有什么事?他自己一不小心滑倒了,我看的清清楚楚。不信你问旁边的人是不是?”
红脸大汉、锦衣小个子还有其他术士听到黄牛的话,纷纷点头,说是秦兵自己滑倒的,他们只是想过去搀扶。
秦兵嘴唇蠕动了一下,不过还是顺着黄牛的话说道:“禀报这位大人,的确是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说这话的时候,秦兵深深低下头,因为他看到了黄牛眼中戏谑的光芒。眼前这一幕简直就是祭祀那天的翻版,唯一的区别就是受辱的人从黄牛变成了秦兵。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在场所有人都说是秦兵自己滑倒的,守卫就算有疑心也不可能说什么。秦兵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没有让守卫帮自己主持公道。
公道自在人心,可现在“人心”一致认为秦兵自己摔倒的,公道自然也不可能对秦兵有什么帮助。
守卫离去,黄牛嘿嘿冷笑着说道:“破落户,怎么样?你是不是还想和我打赌啊?要不你让我再打十拳,我也让你打十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