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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盛黎微微弯腰,双手将夏添给搂抱了起来,在他耳边低声道:“或许他是生魂离体,我记得我最初生魂离体时,在阳光下亦能看到倒影。”
“生魂?!”夏添一惊,却又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主人,你是想说他还活着?”
盛黎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不太确定,或许是。”
夏添重又问了那小树灵一些问题,然而对方不记得自己从何而来,不记得姓甚名谁,更不记得自己到底是人是树,盛黎也没办法,何况他虽然如今可以不眠不休,夏添却不行,因此两人只得暂时将小树灵安置在偏院厢房中,休整一晚再做打算。
入夜后,两人靠在一处,夏添问道:“咱们还能在这里留多久?”不待盛黎回答,他又急急补充一句,“不是要主人强行留下,是我们本来能够留多久?”
盛黎知他是吓坏了,于是温和地答道:“时间还久,至少现在我半点没有感受到要离开。”
夏添这才稍稍安心,他总觉得自己和饲主在这个小世界耽搁了这么久,白白浪费了许多时光。
想到自己在阴宅中等待时,夏添亦在阳间无望地坚持了许多年,盛黎又是心疼又是自傲,他的小狐狸本来不用平白受这些罪,却为着自己生抗了下来。
他正轻轻拍着夏添的背哄他入睡,怀里的人却忽然想到了什么,瞪圆了眼睛强撑着要起来,“那骨头怎么办!”
他当初费尽千幸万苦好不容易找回来的饲主的骨头,却不知道随着这环境变迁如今落在何方,依照那两个道士所言,没了白骨,即便神魂再入阳间也不能恢复肉身,那盛黎要怎么办?
盛黎见他急得恨不能立刻起身掘地三尺翻出白骨,连忙将人按下,劝道:“夏夏别急,想来在这里我本就应该以魂体行动。你看,我如今除去体温呼吸,其余倒是和常人无异,在阳间也能接触到其他事物,而今还有些本事傍身,岂不是很好?”
夏添见盛黎毫无勉强神色,果然被他哄住,只是免不了觉得心疼,于是尽力用自己的身躯靠近盛黎的,试图让他感受到一点温暖。
这样的举动他们在阴宅时夏添也常做,夏添总怕盛黎因为手脚冰冷而不舒服,于是每每入睡时总要故意四肢大张地将他手掌脚掌都给护起来,只把自己当做了一个暖炉似的。
小狐狸除去一开始来到小世界时是规规矩矩团成一团睡的外,被盛黎娇纵得久了,渐渐打开心防,入睡时也总喜欢缠着盛黎,因此在这个小世界他也只说自己就是想抱着盛黎睡,却半点不提对方身体冰冷的事情。
尽管这样的举动对于盛黎而言其实毫无用处,他即便双手放在火上烧灼也半点感受不到温暖,但夏添不说,盛黎也就一直不曾点破过。
他的这只小狐狸,时而精明得能权掌天下翻云覆雨,时而却又迷糊得连撒谎遮掩都要脸红,叫他只觉得怎么安放都不妥帖,甚至想起当初的天劫也不免心存感激,倒是幸好一道雷劫把他的小狐狸带了过来,否则终此一生,也不过死水无波罢了。
次日天色刚亮,夏添尚且蜷在盛黎怀中没有清醒,搂着他的人便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屋外的动静。
盛黎心念一动,只见嘴唇微动却没发出任何声音,而在屋外惊慌失措跑来的小树灵则被一道不容抗拒的力量挡在了院门外。与此同时,盛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出什么事了?”
“大大大大王!”小树灵四下张望不见其人,唬得说话都不利索了,他手指胡乱往后一指,紧张地说道:“我早晨起来出门去,瞧见好多人扛着锄头铁锹顺着山路过来,像是要杀人似的。”
屋内盛黎微一皱眉,便想到或许是村长横死在灵堂内,村中人百寻不得于是来了这里。
早在听夏添说过这村里人买卖活人当做祭品时,盛黎对这些人便一点好感也无,他本欲置之不理,然而怀里的小狐狸却揉着眼睛醒了过来,因此盛黎便将此时告知了他。
夏添原本还迷糊着,听闻此事倒是渐渐清醒,他想了想,说道:“我倒是想见一见他们。”
“见他们干什么?”盛黎不欲他将目光投注在这些人身上,“我设个鬼打墙的障眼法,让他们在这山中寻寻绕绕一辈子也走不出去。”
想到这些人曾经要把自己的小狐狸作为祭品供奉给血腥诡奇的食肉蝶,盛黎便满心不喜,要不是村长已经在灵堂内烧成了一捧黑灰,他甚至恨不得令其曝尸荒野,被野兽分食才能略消心头之恨。
夏添抬手往外指了指,“你说小树灵是生魂,我当初来时那些人又说他是前一个被买来的孩子,想来肉身还在这村子里,我们不如帮他找到身体,如果能活过来那就最好了,总比现在这样每日里浑浑噩噩地,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更好。”
盛黎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对于这个小树灵,他同样怀有一份感激和谢意,他和夏添都很清楚,倘若不是小树灵误打误撞地将夏添带到了地下,或许这一次他们又要错过了。
“不过”夏添眨了眨眼睛,勾起盛黎的手指头晃了晃,“那些都不是什么好人,让他们多找一会儿也好。”
前夜两个跟着村长出来的村民扛着锄头铁锹在前面带路,身后则是一群同样扛着各式趁手农具的村民。
前日清晨和村长分开以后,两个村民并未多想,因为这本就是惯例,每逢献祭之后,每一任的村长都要去供奉山神的宅子里禀报山神,以祈求来年风调雨顺、无病无忧。
然而整整一日,村长都不曾回来,他们先前还耐着性子等了等,谁知在村中祠堂守着的老人忽然惊慌失措地跑来告诉大家,祠堂内供奉的山神赏赐——一枚硕大的雪白的茧不知为何化为了灰烬。
他们跟着跑进祠堂,果然看见那供奉在祠堂上的白茧已经成了一堆黑灰,众人登时心惊不已,须知这白茧被供奉在此处后每有异动,那对于整个山村来说都无异于灭顶之灾,漫长的枯水期和旱灾、收成期过境的蝗虫,若单是如此也就罢了,真正让他们不寒而栗的是那种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诡异病症,即便村中有人离开了死人沟,避开了旱灾蝗虫,却也躲不了那种仿佛骨子里有小虫啃咬一般的疼痒,只要是死人沟出来的人,除非死亡,否则谁也躲不过。
众人见村长久久未归,猜测或许是他出了什么意外,又想着与其坐在家中等死,倒不如找到村长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如此一合计干脆便集体前来寻人。
“哎,你说这路是不是走错了?”一个女人扯了扯丈夫的衣袖,低声问道。
他们已经在山路上走了大半天了,先前看着就在半山腰上的宅子,这会儿却好像被山间草木遮盖,竟然半点踪迹都搜寻不到。
她的丈夫显然也注意到了这点,转着眼珠子看了看四下的村民,小声对她说:“闭着嘴走你的路,带头的人都没说话,你着什么急。”
被他一骂,女人不敢再开口,只得沉默地跟着众人往前走去。
然而有此疑惑的显然不只他们两个,又走出十来分钟后,终于有村民按捺不住,大声问道:“强子!咱们这是往哪儿走,怎么这么久了还在山路上打转?”
他口中的强子正是昨夜跟着村长出来的一个村民,是个长得五大三粗的山里壮汉。闻言,强子闷声闷气地回道:“没走错,你以为要见山神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村民们觉得这话有道理,纷纷被安抚住,又跟着走了片刻,一个女人的惊叫声响起——
第144章 。鬼王的新娘()
村民们想到那诡异的病痛便心中发紧;因此一路上个个都是沉默无声,此刻女人的声音便显得尤为刺耳,众人悚然一惊;女人的丈夫骂了一句;怒道:“好好走你的路;别老一惊一乍地瞎叫唤!”
女人的身子抖了抖,她指着斜前方一处草丛道:“我没看错;你看那里;我方才就觉得我们已经在这里走了好几圈了;所以特意把闺女的红头绳扔在了那里,现在你看,你看——”
绿油油的草丛里;果然有一缕红色若隐若现;男人也是头皮发麻;他在村民们的注视下几步走上前去;拨开草叶捡起了一根红头绳,一时间只觉得背后一凉,下意识说道:“对;这是闺女的头绳。”
“难道真是鬼打墙?”
众人一时间议论纷纷,他们本就因为见到祠堂内供奉的白茧化为飞灰而一个个心神难安,此刻更是显得颇为焦躁。
前头带路的强子也是心中不安;但他心知此刻若是承认了更是添乱;于是强撑说道:“哪里会有什么鬼打墙?这分明是山神警示;要我们专心赶路;否则我和村长在这路上走了这么些年,怎么从没遇上过鬼打墙的事情?”
他心中慌乱,面上倒是遮掩得极好,果然唬住了众人,村民们虽然仍然心有疑虑,但到底没有再说什么疑神疑鬼的话,只是心里如何嘀咕,就不是强子管得了的了。
然而在又一次路过那从乱草后,即便是强子也再说不出什么辩解的话,村民们一个个面露惊慌之色,这个叫嚷着是山神的惩罚,那个哭丧着说是强子带错了路众人乱哄哄地围做一团,一时间谁都不敢再走一步,生怕又遇上鬼打墙。
“我要回去!”
那个拿着红头绳的女人尖着嗓子说道,她不住地摇头,“这是山神的警示,山神让我们别往前走了,我要回去!”
也许是因为她最先发现了鬼打墙,女人内心的恐惧更甚于旁人,她的话无疑让其他村民也产生了动摇,开始接二连三地有人说着要回去。
见自己的想法得到了认可,女人连忙拉起丈夫的手掉头,掉头就往来时的山路往回走,剩下的村民心思各异,竟也没有阻拦的,只是各自使着眼色,不时冲强子两个带路人的方向看去。
强子脸色也有些难看,哪怕跟着村长跑了几年做这献祭的事情,他心里头依旧有些不太适应,他到底是个庄稼汉,眼睁睁看着一个大活人死在自己跟前多少是觉得惶恐不安的,更何况这一次还死了他的邻里兄弟,似乎现在他耳边都还能听见对方母亲嘶哑的哭嚎声。
“要走的就走,反正祠堂的事情你们也看见了。”强子不耐地挥了挥手,想到先前遥遥看见的浓烟,眉心拧成了一团,“如今村长这么久没回来,恐怕也是出了意外,不去山神那里请罪,你们就等着山神的责罚吧!”
想起曾经受到的折磨,众人无不打从骨子里地发冷,片刻后,只有寥寥两三个人走了出来,表示要回去。
然而他们甚至还来不及掉头,就惊诧地瞪大了眼睛——
正前方朝他们走过来的,不正是刚才掉头离开的女人和他的丈夫?
这山路只有窄窄一条,且山崖陡峭再无别路,他们既然回头,除非能飞,否则怎么也不可能从正前方走回来。
女人看到他们也十分惊讶,当即就吓软了腿一下子瘫在了地上,她旁边的男人勉强撑住了没倒下去,却仍旧吓得面色苍白。
回去的路显然是走不通了,然而再往前走却也是无头苍蝇似的在原地打转,一群人竟然就这么被困在了山路上,时间一点点地流逝,众人的情绪也越来越焦躁,有几个神经脆弱一些的更是愤怒地当场叫骂起来。
强子脸色阴沉地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眼看着几个村民甚至动手撕打起来,他原本想要上去阻拦,可见到一人手里拿着的利器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伸出去的手就慢了一拍。
也就是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其中一人手臂上就多了长长的一道血口,鲜血刺激着众人的神经,也让喧闹不停的人群安静了下来。
“都住手,对自己兄弟下手像什么样子!”强子开口阻拦了一句,他冷眼看着旁边那人的鲜血自手臂缓缓滴落,在地面上汇聚成一个小小的血洼。
片刻后,一只黑色蝴蝶从山崖下缓缓飞起。
“好了!往前走!”强子舒了一口气,和旁边的同伴对视一眼,便率先往前走去。
剩下的村民面面相觑,然而看他们两个的身影几乎快要消失在眼前,也不敢留在这诡异的山道上,纷纷跟着走了上去。
出乎他们意料地,这一次竟然很快就走下了那条长得似乎走不到尽头的路,片刻之后,一座被苍翠古木掩映的古宅赫然引入眼帘。
“人来了。”
夏添趴在窗户上往外望了一眼,又皱了皱眉,低声抱怨了一句,“这地方到底还有多少食肉蝶?难道这死人沟是个虫窝吗?”
鬼打墙本就是最浅显易破的一门阵法,只要人被困在阵中后,另有外物闯进去,这鬼打墙自然就不攻而破。盛黎原本也没打算困这群人多久,可令他意外的是,村民竟然不惜引来食肉蝶,竟然是要以自己亲朋的性命为代价换来逃出生天。
不过不管如何,这群人既然来了,那么作为主人,也应当出去迎接一下。
夏添理了理衣襟准备走出小院,想了想,又抱着两个牌位走了出去。
原本气势汹汹的一群人早在被鬼打墙困住的时候便已经消磨了气焰,此刻走到古宅面前都你推我搡不敢上前,更遑论进去与“山神”说道,只一窝蜂地围在门外高声呼喊村长的名字,期盼着他们的村长能走出来,告诉他们山神并未震怒,也不会降灾于他们。
“吱呀——”一声,朱漆大门被人从内打开,门外围着的村民顿时鸦雀无声,眼睁睁地看着一个身穿长衫的青年抱着一个牌位走了出来。
和村长一样,村民都不曾见过夏添的容貌,只有常跟在村长身边负责献祭的强子两人在照片上见过“山神的新娘”,但也不过只看见过一两次而已,因此乍一见之下他们也并未认出来,只色厉内荏地问道:“你是谁?我们村长呢?”
夏添抱着手里的牌位,冷冷看了众人一眼,全然不把他们故作凶恶的神情看在眼中,只说:“这地方就是我的宅子,你们又是什么人?”
村民们一时面面相觑,除了每一任跟着村长祭祀山神的人有资格来到此处,他们今天都是第一次过来,哪里听说过这宅子里还有主人,更遑论这主人竟然还是个年轻人了。
有两个年轻点的大着胆子往门内张望了一下,却见门内空无一人,这宅子里显然只有夏添一人,他们瞧见夏添不过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模样,心下稍定,在众人的怂恿示意下撸起袖子朝他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威吓道:“你是哪里来的学生,知不知道这里是死人沟”
话音未落,四下忽然刮起一阵阴风,那风里还夹杂着不知从何而来的森森白骨,一只惨白的手掌骨恰巧当面拍在其中一人脸上,那人已经被砸懵了,颤颤巍巍地伸手把白骨从脸上拿下来时,大张着嘴想要尖叫,却丝毫声音都发不出来。
夏添唇角微弯,心知这是饲主在一旁替自己撑腰,因此越发地有底气起来,便是真有什么山神,也不会比盛黎更厉害。
思及此处,他面上不免带了几分淡淡笑意,正要说话,却见此刻人群中又传来一阵喧闹,原来竟是先前与人争执的一位村民软塌塌地倒在了地上,全身上下只余一张干瘪的人皮,竟是不知何时被吸干了血肉。
这一幕村民们比谁都要眼熟,这正是被山神侍从选中后献祭的祭品,在死人沟呆了这么多年,他们即便曾经有过怀疑,也在年复一年的众口一词中对山神一说深信不疑,更别提曾有一年未能及时给山神献祭,全村人都遭受了整整一年的蚀骨之痛,至此再没有人敢对山神提出质疑。
而今骤然看见身边人被吸干了血肉,他们的第一反应不是追问死因也不是收敛尸骨,反而是齐刷刷朝夏添跪下,不约而同地称他为“侍从大人”。
“侍从大人饶命啊!”
“祠堂供奉的白茧不知何故化为飞灰,是山神大人震怒了吗?”
便是知道其中关窍、主动招来食肉蝶的强子见到这一幕,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时他又忍不住看了夏添一眼,脑中一炸,赫然想起这人便是村长拿着的黑白照上的人。
那不是山神的新娘吗?他竟然活了!
“是新娘!是山神的新娘”强子双目发直,抬手指向夏添。
除去一些年轻人,死人沟不少老人都听过山神娶亲这件事情。传说曾有一年,村民将一个漂亮的年轻人作为祭品献给山神,山神颇为满意,令死人沟遍地生花、百鸟齐鸣,而后接连十年都是风调雨顺,村民俱是百病不侵,更是在当年那场席卷全国的疫情中幸免于难。此后,村民再挑选祭品时便会极力选择与那年轻人面貌相似的,只希望能再让山神选中。
夏添倒是不知道这件事,若是知道了必然也是一笑置之,且不提当初他和盛黎那场冷清的阴婚,即便盛黎真是那个所谓的“山神”,他也当真嫁给了“山神”,这些人竟然还敢挑选人接着送给饲主,小狐狸若是见了,非得挠花他们的脸不可,更别提若是有人敢送人给盛黎,只怕不单不会求得他的庇佑,恐怕还要引来他的震怒惩罚。
何况当初阴婚后,夏添便离开了死人沟去寻找盛黎尸骨,这事想来或许便是后人穿凿附会,加之想到这个小世界奇诡的时间流转,或许那十年便是在自己记忆重置的时间段发生的。
第145章 鬼王的新娘()
夏添虽然有些惊讶于村民竟然真的会听自己的话,但此刻他们能老实些就能给自己多省些力气;因此他薄唇微抿;面上神色益发冷漠;完全将自己曾经当摄政王时的气势摆了出来,不怒而威。
村民们见状,更加确信此刻站着的就是山神的新娘,若非如此,什么样的年轻人才会有这样睥睨万物的气势?
而强子则又偷偷打量了他几次;见那个刻有“盛黎”二字的牌位始终被夏添稳稳拿在怀里,这才终于打消了最后一丝疑虑。
依照村子里传下来的话,那个牌位所立的正是山神的名讳;据传旁边的“夏添”牌位则是山神的新娘;寻常人根本动不得;他听自己父亲说过;曾有一任村长不知其中忌讳;擅自上前动了牌位想要将之移到古宅前厅去;然而纵然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两个牌位却纹丝不动;非但如此,那位村长的手如同被火焰灼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