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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寒忠啊,我还是喜欢你叫我雨农兄,这样更加的亲切啊…。”戴笠大笑起来。
……
……。
静安寺的戈登路(今江宁路)上的百乐门舞厅,是民国时期夜上海的标志。建筑总共三层,二层主要是舞池,最大的舞池有500平米,舞池的地板使用汽车钢板支托,因此跳舞时,身体会有摇晃的感觉,人们称这种地板叫弹簧地板。
一到夜晚,百乐门犹如一位魅惑女郎,靡靡的萨克斯舞曲伴随着沙球的喳喳声,舞池里摇曳着身姿,暧昧的灯光,将夜推向了**。
忽明忽暗的舞池灯光下,走来了两个男人,他们径直走到了一边的小包厢里。
“老四,这里来过吗?百乐门舞厅是上海最高档的舞厅,今天带你来开开眼。哈哈。”说话的是李贸群。
“阿贸,你说…。。这里有一位莺莺小姐,在哪里啊?”吴志高心不在焉,环顾着四周。
“急啥,先抽支烟。”李贸群摸出了一包老刀牌香烟,扔了一支给吴志高。
吴志高正想划着火柴,一阵香氛飘过,一位女子递上了一根燃着的火柴:“李先生来啦,这位是……。”
女子笑着看着吴志高。
“哦,来来,老四啊,这位就是我说的莺莺小姐,百乐门当红的歌,舞两栖明星,认识一下。”
吴志高听李贸群说眼前的就是莺莺小姐,连忙将烟蒂扔在了一边,把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道:“早就耳闻莺莺小姐的大名,今天终于一睹芳容了……呵呵……”
眼前的莺莺小姐,身材高挑,穿着一件绣金丝的黑绒紧身无袖旗袍,凹凸有致的身材,藕断般的臂膀,尤其那头乌黑的大波浪卷,披散开来,红唇边有一颗醒目的美人痣。
“原来你就是四爷啊,李先生和我谈起过你,四爷果然气度不凡啊,来,敬四爷一杯酒。”莺莺说完,从桌子上拿起了一瓶红酒,为吴志高斟满。
吴志高受宠若惊的胡乱的一口吞下,摸了摸油光光的中分头说:“莺莺小姐真漂亮啊,好酒量…。。”
“李先生,四爷,你们慢慢玩,接下来轮到我上台献唱了。失陪了。”莺莺小姐向两位打了招呼,就款款的上了舞台。
瞬时,所有的灯光聚焦在舞台上,莺莺小姐戴上了一副黑色网眼手套,手握麦克风,随着一曲《夜上海》的前奏响起,舞池里爆发出了一阵掌声。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华灯起,车身响,歌舞升平。酒不醉人人自醉,胡天胡地蹉跎了青春………
一曲轻快的《夜上海》很快将舞厅的气氛带入**,还未曲终,已博得满堂喝彩。接着,莺莺又为大家献唱了一首《夜来香》。
那南风吹来清凉
那夜莺啼声细唱
月下的花儿都如梦
只有那夜来香
吐露着芬芳
我爱这夜色茫茫
也爱那夜莺歌唱
更爱那花一般的梦
拥抱着夜来香
吻着夜来香
夜来香,我为你歌唱
夜来香,我为你思量……。
莺莺略带沙哑的歌喉,恰到好处的演绎着这首属于夜晚的歌,柔情似水,肝肠寸断的声音,很快舞池里,情侣们又相拥在了一起。
第十一回 季翔之忧虑
吴志高直愣愣的看着台上的莺莺小姐,镁光灯下的莺莺,性感妖娆,黑绒旗袍下若隐若现的修长美腿,撩拨的吴志高坐立不安。
一旁的李贸群看在眼里说:“莺莺小姐可不是那么容易得手的,你以为是窑子姐啊,莺莺生性高傲,有一次,老板让她坐台陪一位日本商人,谁知道,不知是那位日本人得罪了莺莺小姐,还是莺莺小姐不喜欢日本人,就是不肯陪,搞得那位日本商人很没面子,老板也无可奈何,最后只能亲自出来打圆场,换了另一位玉玉小姐出来,才将此时了却。”
“这叫啥,知道吗?这叫有个性,这样的小姐,嘿嘿…。我老四就是喜欢,唉,一想到我家那位母夜叉,我就…。。我就胃里泛酸……”吴志高虽然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但是却有一软肋,怕老婆是出了名的。76号特工总部里,谁都知道吴志高有一位泼辣的老婆叶丽娜。
叶丽娜原来是川军军阀头子的女儿,家境殷实,嫁给吴志高的时候,吴志高还只是76号里的一个小混混,因此,叶丽娜只要看到吴志高外出寻花问柳,就会醋劲大发的说:“戆棺材,别忘了,当初嫁给你的时候,**就是街上一小混混,要不是靠我娘家的社会关系,你怎么会有今天。”
吴志高每次听到这话,心里就憋着一肚子气,心想要不是自己的婆娘,这种女人,早就一刀子下去了。
再看看台上的莺莺,风情万种,婀娜多姿,尤其说起话来,甜甜糯糯的嗓音,让人只闻其声,便已经是浮想联翩了。
吴志高想到这里,抽出了一支烟燃上道:“唉,这天下的都是女人啊,人比人气死人。我家那位母夜叉,要是有莺……”
这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耳朵被三百六十度的扭转起来,随即一阵沉闷的声音传来:“果然被我跟踪到了,哈哈哈,你个戆棺材,怎么?现在赖不掉了吧,又想找哪位舞女跳舞啊……。台上这位是吗?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吴志高被拧的痛的整个人一起跟着站了起来,知道这次又被叶丽娜跟踪了,于是连忙说:“啊哟哟,放手,放手啊,疼死了,我这不刚刚才到一会吗,你怎么…。。”
叶丽娜一只手叉在浑圆的腰肢上,身上披着的裘皮大衣,貌似缩了水,硬是套在了与她身形不配的身上,看上去滑稽臃肿。
“现在就跟我滚回去,以后再来这种地方,小心你的腿,不要忘记,戆棺材,我嫁给你的时候,**还只是街上一小混混,如今…。。”
叶丽娜又搬出了她那句名言,让听了无数次的吴志高心烦气躁。一旁的李贸群打了个圆场道:“嫂子,今天是我拉老四来的,别怪他了。”
“阿茂啊,嫂子对你不错,这次就算了,以后请你不要带老四来这种地方,他不像你,有自控能力,他呀,听到母猫叫,都会心跳加速的。”叶丽娜的分贝明显又高了一点。
“阿贸啊,我和丽娜就先走一步了,你再坐会,失陪了。”吴志高摸了摸拧疼的耳朵,不舍的看了看舞台上莺莺小姐,他发现,莺莺小姐似乎正在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他也只能无奈的和叶丽娜步出了百乐门舞厅。
夜,越夜越美丽。百乐门舞池里,依然灯红酒绿,夜夜笙歌。
李贸群独自一人又喝了一杯葡萄酒,正打算也起身离去,却见一人坐到了他的身旁。
“阿贸,我找的你好苦啊,还真的被我猜到了在这里。”来人竟是伪中储银行的推销主任季翔。
李贸群一脸吃惊的问道:“季主任,这么晚了,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我找你,肯定有事咯,明天要麻烦阿茂一趟了,现在经过我的努力,部分钱庄和银楼典当行答应接受全部转换中储券的事宜了,但是,部分钱庄不太容易对付,尤其泰丰,恒丰等一些有影响的钱庄,目前还未接受,听内部消息,钱庄公会将要举行一次会议,我担心……本来付出的努力,很快被这次会议搞垮,我这么晚找你,就是想请你明天带上吴志高,亲自陪我去一趟泰丰钱庄,我想见见那位梅掌柜,他是钱庄公会的主席。”
李贸群听完,笑着说:“嗨,我当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呢,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再说了,我们76号特工部,就是为你们保驾护航的嘛,小事情,呵呵。”李贸群着实吐了口气,他原本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呢。
听了李贸群的一番话,季翔竟垂下了头,片刻,他忧郁的抬起了头说:“阿贸啊,你我也朋友一场了,唉!最近,我老是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晚上常常做噩梦……。我预感……我的命不长了。”
“嗨,季主任,你怎么说这话呢,可能是你的工作压力太大的关系吧,周部长也的确给你增加了许多工作压力,可是也谈不上什么命不长了,不要乱想了,有我阿贸在,谁也别想动你季翔一根手指头。”李贸群为季翔倒满了红酒。
季翔一口喝了下去,抹了一把嘴说:“阿贸,我把你当成自己人才与你说这些话的,但愿没事吧,可能真的是我压力太大了……不过,万一,我真的有所不测,请你多多去安慰我的太太和孩子,还有我七十多岁的父母……”季翔说到这里,哽咽了。
“季主任啊,我看你今天情绪真的是不太好,可能还是连日里工作量大的关系吧,我送你回去休息吧。”李贸群说完,扶起了有点醉醺醺的季翔,往门口走去。
季翔半醉半醒,满口酒气,嘴里也开始唠叨起来:“什么……什么中储券,我看,都是……。是一捆废……。废纸,哈哈哈,早晚,我要栽……栽在这废纸上的,哈哈。”
李贸群看了看周围,用手一把捂住喝得烂醉的季翔,把他拖进了汽车里,发动了汽车,直奔季翔的家里。
第十二回 军统在行动
李贸群驾着美国产的福特轿车,很快来到了位于西藏路上的季翔的家门口,下车后,连忙将季翔扶出了车门。
季翔摇摇晃晃,又笑又哭,李贸群从季翔的口袋里摸出了大门钥匙,季翔一把夺过钥匙,醉醺醺的笑道:“阿贸;我……我到家了,你回……。。回去吧,我自……。自己开门,放……。放心吧,回去吧,”说完,就拿着钥匙开门,可是怎么都插不进锁孔里面,李贸群见状叹了口气说:“老季,还是我帮你开门吧,瞧你醉的…。。”
哪知,季翔依然笑呵呵的推了一把李贸群道:“早点回去吧,阿贸,我到家了,不要忘了明天早晨来接我。”
李贸群见季翔已经在自家门口了,也就说了一声,老季,我走了,你多保重。
李贸群回转身,刚钻入车里,就听见两声“砰砰”的枪响,他本能的拔出随身带着的手枪,推开车门,冲了出去,却见季翔已经满身是血的倒在了自家的门口,出于职业习惯,李贸群立马躲闪到一棵大树旁,看见一个黑影快速的消失在了夜幕中。李贸群看见倒在血泊中的季翔,此时,正在痛苦的挣扎着,李贸群第一个反应就是扶起了季翔,一边将他拖到车里,一边说:“老季,要挺着啊,我送你去医院。”
季翔感知自己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了,他满身是血的躺在了李贸群的怀里,气若游丝:“阿贸……。不用了……我早就知道……。总有一天……。我……。我会栽在这中储券上的……”
季翔说完,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上海的《申报》《大公报》《群强报》等知名报刊都刊登了汪精卫政府下的中央储备银行的推销主任季翔之死的报导,而戴笠也第一时间,毫不避讳的承认了暗杀季翔的事件由军统蓝衣社负责。
蓝衣社首发成功后,也不忘记加紧联合沪上有实力的钱庄,共同抵制汪伪的中储券。
……。。
……。。
小伙计春发正准备将泰丰钱庄的卷帘门拉下,准备打烊,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小兄弟,且慢!”
春发回头一看,一位年约四十左右,身着蓝色长衫,戴着副墨镜的先生走来。
“先生,存钱是吗?明天再来吧,我们打烊了。”春发继续将卷帘门往下拉。
“哦,不,小兄弟,我要见你们的梅掌柜,有要事相商。实不相瞒,我是军统局上海分局的贺寒忠,奉戴笠局长之命前来。”那位蓝色长衫的男人说完后,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军统局身份证,春发一听是军统局的人,虽然也搞不清是做什么的,连忙停止了卷帘门的拉动,结巴说:“好,先……先生,我这…。。这就上……。上楼去告诉梅掌柜。”
梅可卿正在聚精会神的对着今日一天来的账目,见春发神色慌张的说,有军统局的要人求见,连忙起身,整了整洋装道:“好,让他上来吧。”
一旁的佟天河正起身准备下楼去看看,就见那位蓝色长衫先生已经步入了办公大门。
梅可卿和佟天河本能的警觉起来,因为他们清楚的知道,来人正是军统手下蓝衣社的社长贺寒忠。
“梅掌柜,这么晚了,打扰了,只因奉戴笠局长之命有要事与梅先生相商。”贺寒忠也并不寒暄,直接表明了来这里的意图。
梅可卿笑笑,示意贺寒忠坐下,春发沏茶上来。
“泰丰钱庄是上海滩上钱庄业中屈指可数的荣誉行号啊,梅掌柜不仅引领着上海滩上的钱庄公会,而且本身就以身作则,带头拒绝使用中储券,实乃行业中的佼佼者,蒋主席多次点名,称赞泰丰钱庄在同行中的楷模作用,这次汪系的伪中储行发行的中储券所带来的危害,想必,梅掌柜早已经领略,我也不多说了,长话短说,奉重庆蒋主席之命,让我前来见你,尽快联合沪上的钱庄业,尽快拟定一个拒用中储券之详细办法,加以实施,这便是我此次来的真正目的。”
“贺先生其实不必造访,我早有此意,我做此事,只是出于一位商家的良心而做,此次日汪发行的中储券,来势汹汹,根本不考虑沦陷区的百姓的利益,强行推行的手段,令人发指,恶果是通货膨胀,物价飞涨,老百姓名不聊生,严重的扰乱了金融秩序,这样的行为,我想……即便是一位不谙世事的一介草民,都会为之愤慨,何况我还是一位金融业的从业者,我能坐视不理吗?”梅可卿俊秀的脸庞,因言语激动而涨红了脸。
“说的好,哎呀,梅掌柜到底是年轻有为啊,社会上如果都像梅掌柜这样的正义青年,那么,汪伪所谓的政府,又岂有立足之地呢?梅掌柜……其实,今天来,还有一件事,想听听梅掌柜的意思……”贺寒忠说到这里,停顿了下。
“贺先生不妨直说。”梅可卿双手交叉在胸前。
贺寒忠喝了口茶道:“蓝衣社作为军统手下的第一特工组织,直接由蒋介石主席领导,戴笠局长负责统筹,我们蓝衣社的宗旨其中就有唤起民众,崇尚礼仪,恢复领土,还我主权,誓与一切邪恶的势力做斗争。军统局希望能有大量的有识之士加入到蓝衣社队伍来,尤其像梅掌柜这样的年轻有为之士,正是我们蓝衣社求贤若渴的,戴笠局长亲自在我面前提起过泰丰的梅掌柜,可见,梅掌柜在军统局的影响力,可见一斑了。”
“承蒙戴局长厚爱,只是…。。我梅可卿作为一名商人,并无从政之念,我只想秉承梅家的家风,将泰丰事业,一脉相传,也就足也。因此,可卿并不想加入任何组织形式的党派,我所做的,也只是出于我个人的良知,这点……。还请贺先生谅解。”梅可卿一字一句的说着。
“哦,梅掌柜误会了,军统局从未有强人所难之事,作为蓝衣社的成员,我有权利告知梅掌柜有这样的一个组织存在,根据我的阅历,像梅掌柜这样的人才,定会在蓝衣社里有所作为的,当今社会,日汪伪政府的胡作非为,尤其想在金融市场上垄断,如果,蓝衣社里,有了梅掌柜这样的金融人才,我想……我们共同对付的敌人的决心,将会大大增加……。”
贺寒忠说到此,梅可卿打断道:“贺先生,可卿自小受家父的言传身教甚严,梅家世代经商为主,并无先人从政之列,不过,贺先生,国之危亡,匹夫有责,我梅可卿会尽我所能去帮助这个社会的,我会近日召开钱庄公会会议,尽快拿出一个拒用中储券的具体办法出来的,我想…。。这也是我积极配合军统的一个表现吧,我也只能做到这点了。”
“好,梅掌柜不打扰了,我先走一步,后会有期。”贺寒忠起身告辞,却听梅可卿说道:“且慢,贺先生。”
贺寒忠看着梅可卿,梅可卿道:“今天报纸媒体都报道了军统特工杀死伪储备银行推销主任季翔之事,可否属实?”
贺寒忠并不忌讳的说:“的确是我们蓝衣社为之,这就是我们蓝衣社的宗旨,唤起民众,与一切邪恶势力做斗争。”
“可是,吾以为,一定要用武力来解决吗?就不能平心静气的谈判吗?”梅可卿问道。
“哈哈哈,梅掌柜到底还是生意人啊,你有所不知啊,那76号特务组织,可不吃素的,对付那样的人,我们唯有杀鸡儆猴,方能唤起民众,好了,不再打扰,告辞了。”贺寒忠说完,向梅可卿作揖告辞。
梅可卿望着贺寒忠那远去的蓝色的背影,若有所思,直到佟天河说了句:“可卿,时候不早了,天都要黑了,今天还是我送你回家吧。”佟天河祈求的目光,让梅可卿心头一阵震颤,她想回绝的话语,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她不太忍心拒绝佟天河无数次这样的祈求的目光。
“好吧,哦,对了,佟天河,今天我哥回家了,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我得赶紧走了。”想到今天哥哥梅昌鸿从美国回来,梅可卿激动起来,毕竟十年未见面的哥哥,梅可卿对哥哥昌鸿的记忆,定格在了十年前的模样,哥哥现在怎么样了呢?梅可卿不禁期待起来。
第十三回 昌鸿回家
初秋的上海,秋风飒爽,空气中有了丝丝的凉意,佟天河陪着梅可卿走在满是落叶的贝当路上,两旁粗壮的百年梧桐,见证了这座城市的沧海桑田,金黄的落叶,随风飘舞,一抹晚霞斜射在秋叶层叠的贝当路上,在这时局纷乱的年代,暂时得到了片刻的宁静。
佟天河不时的望着身边的可卿,他从心底里觉得,可卿真的很美。
“可卿,我想看到你脱去礼帽后后的那头秀发……。”佟天河含情脉脉的看着走在身旁的梅可卿。
梅可卿笑而不答,片刻她竟自嘲道:“哪天……我如果一头长发披肩,身着旗袍站在泰丰,说不定吓跑许多顾客呢,我在这一生,可能真的是阴差阳错,我本应该是男孩的吧……”梅可卿的笑,颇有点无奈。
“可是……可卿,你想过没有,你也应该有自己的家庭,有一个爱你疼你的男人,女孩,最终应该属于家庭的,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这些吗?难道,在你的眼里,………泰丰,永远都比我重要吗?”佟天河情真意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