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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志-第4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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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读做「阿阿大银庄」,下头另有一个天斗巨字,正是一个「当」。阿秀愕然道:「大叔要进当铺?你……你身上有值钱东西么?」

    那大汉道:「没有。」阿秀皱眉道:「那你要当些什么?」那大汉四下探看,忽见地下一团狗屎,黄黏微热,状新鲜,不由大喜道:「有了。」阿秀愕然道:「有什么?」

    那大汉并不多言,只管取来两根树枝,将狗屎小心夹起,随即向前行去。

    当者,当也。世上第一救穷的,便是当铺。这人生在世,什么都有个价钱,总说「一夫当关、万夫莫敌」,想一个人连虎牢关都能拿来「当」了,爹娘还留着做什么?亲爹两、亲娘五两,兄姊妻女一齐当掉,还可以多赚点利钱。也是姓们益发领悟这些道理,「万宝大银庄」自是壮大兴隆,天天都有人借赊典当,赎银日。

    「靴老爷……在下有幅字画……想当些银……」方才过完年,生意便好得不成话,只见一名男手展一幅滚动条,只在那儿细声探问,奈何柜台后的「薛老爷」听不到,唯独桌上翘了一双脚,高高举起,轻轻摇晃,看那靴底脏得不成话,想来整年没洗。

    这「薛老爷」其实不姓「薛」,这个「薛」字,是由「靴」字脱胎换骨而来,只因客人们只见过他的靴底,没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遂以「靴老爷」相称,久而久之,已成浑号。

    「薛老爷、薛老爷……」那男连唤数声,始终不闻应答,只能拿手去推靴底,大喊道:「薛老爷!」靴底微微一震,主人翁终于睡醒了,听得柜台后嗓声尖锐:「干什么啊?」那男细声道:「我要当字画。换些银用。」

    「拿来。」铁栏杆后传出冰冷嗓音,听入耳中,让人没来由的心中一寒。

    这当铺管事又称「朝奉」,此本大汉官名,原称「朝奉请」,专来安排官朝觐事宜。八方诸侯若欲见到汉天金面,便得过他这关。也许平日刁难了,抑或礼私藏多了,久而久之,便成了当铺管事的通称。

    那男取出一幅滚动条,低声道:「靴老爷瞧了,这是咱耗时年、工笔精绘的长江万里图』,虽不敢与前人名家相比,却也是在下毕生心血所就……您……您看看能当多少钱?」

    靴老爷把那双靴高高翘起,从脚缝里透出冰冷目光,看柜台上不只这幅「长江万里图」,另有数十卷字画,层层迭迭,森然便道:「来人。」一旁行上了伙计,应道:「小的在。」

    靴老爷道:「拿杆秤来,秤秤多重。」那伙计取来杆秤,将字画吊起,秤了一秤。靴老爷道:「一共多少斤?」那伙计朗声道:「十斤。」栏杆后传出算盘声,听得靴老爷道:「我算算,你这些东西一共十斤,差不多值得……」猛听砰地一响,那双靴朝桌上重重放落,总结道:「两银。」那男忙道:「一幅两?」靴老爷道:「一斤钱,十斤两。」

    那男张大了嘴,没料到自己一生心血,居然秤斤卖了,怕比猪肉还贱些,咬牙便道:「靴老爷,你欺人甚了,这几十幅画是在下历时年、呕血升、竭尽才华所做……」靴老爷道:「老弟,你呕一升血值多少钱?」那男大哭道:「这哪能用钱算!」

    靴老爷道:「不能以钱计,那便是不值钱,你要么赶紧当,要不早点滚,少在这儿闹。」靴底一并,啪地声响,四下走来了几条大汉,冷冷地道:「带着你的破画滚!」

    眼看那双靴翘得老高,不忘左摇右摆,好似挂着一幅冷笑,那男哭了起来,只能收拾家当,正待离开,猛听柜台后一声断喝:「慢!」那男大声道:「你还想羞辱我吗?」

    靴老爷道:「你那堆字画里有样稀奇东西,可否让我瞧瞧?」那男大喜过望,晓得靴老爷看走了眼,忙取出「长江万里图」,正要双手奉上,却听道:「不是这幅,你望下找。」

    那男急急忙忙,正要取出得意大作「水仙」,靴老爷又道:「再望下找!」翻来找去,终于取出一道滚动条,霎时栏杆里伸出一手,急急夺过,赞叹道:「无价之宝啊!」

    左右保镖闻言惊奇,纷纷探头来看,却见画纸上干干净净的,竟是空无一物?纷纷讶道:「这……这是白纸啊,怎能是无价之宝?」靴老爷叹道:「俗人们,这可不是寻常东西,看看这儿,这折痕是什么?」众保镖喃喃地道:「就是些折痕了,还能是什么?」

    「蠢才!」靴老爷愤怒了:「这是李后主的澄心堂纸啊,难道没听说过?」那卖画男一脸疑惑,众保镖也笑了起来:「什么澄心堂?敢情是卖药的?」

    这「澄心堂纸」可遇不可求,乃是南唐后主李煜所创,号称「肤如卵膜、坚洁如玉」,天下只剩扎,当年欧阳修得了一扎,惊喜万分,立时拿来书写「新唐书」,苏东坡、黄庭坚也各藏了一扎,没想却重出人间了。正激动间,靴老爷忽又咦了一声,直瞪着那幅「长江万里图」,颤声道:「等等,你……你这画工笔上色不寻常……把颜料拿来瞧瞧。」

    那男喃喃打开画箱,取出笔墨色料,靴老爷大骇抢过,惊道:「紫狼毫、血丹青!十多年没见过了!你……你是开封人,对么?」那男喃喃地道:「是啊,咱世居开封、祖上是道君皇帝的画师……」靴老爷长叹一声:「难怪了,不然你哪来这许多宝贝……唉……」低头拨了拨算盘,道:「把这些东西当了吧,白纸一张算你两,笔墨丹青另计,怎么样啊?」

    那男满面惊喜:「好、好……」他扒面挠腮,忽又瞧见自己的大作,忙道:「靴老爷,那小人这些字画呢?该值多少钱?」靴老爷道:「一斤钱,十斤两。」那男愕然道:「一斤钱?这……这价钱怎么算的?」

    靴老爷道:「纸是澄心纸、笔是紫狼毫、色是血丹青,分开来都是宝贝,只可惜……」砰地一声,靴再次翘上了桌,痛惜万分:「让你画成了一幅画。」

    那男骇然道:「什么?分开来值钱,变成画就不值钱了?」靴老爷叹道:「老弟,你是宋徽宗么?」那男结巴道:「不……不是……」靴老爷道:「你是黄公望么?」那男大声道:「我姓周名臣字舜卿!」靴老爷淡淡地道:「这就是了,你既非宋徽宗,也非黄公望,这澄心堂纸若让你画成了一幅画,你晓得叫什么?」那男愕然道:「叫……叫什么……」

    「叫污损。」靴老爷叹息摇头,那男则是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了,靴老爷道:「老弟,家里还有什么宝贝,赶紧拿来当,可别再污损了。」

    「杀了你!」男暴怒飞扑,却听砰地一声,脑袋撞着了铁栏杆,顿时晕了过去。靴老爷却是一无所觉,只低头写着账本,淡淡地道:「世人无知啊。」

    天下万物,什么都有个价钱,却唯有才华不值钱。靴老爷打了个哈欠,霎时又是「砰」地一声,双脚再次高高翘起,傲然道:「下一个。」

    「娘!我肚饿!肚饿!」门外嚷了起来,却是个小姑娘,只听一名女慌道:「娘马上来,当了这个之后,咱们就有钱了……」柜台上的双脚不耐烦了,怒吼道:「下一个!」

    连连催促中,屋里便响起脚步声,听得一名女怯怯地道:「靴老爷,我……我想当点东西……」靴老爷哈欠连连,也是穿了整日靴,脚底不免闷热,便脱下鞋来,道:「拿出来。」

    那女人解下一只布包,小心取出一幅滚动条,丝缎绑缚,足见珍贵,低声道:「这……这是我夫君的传家之宝,意义非凡,只能当、不能卖……」

    好似照本宣科,每回过来典当之人,不外这一套。靴老爷打了个饱嗝,性赤脚上桌,分开脚趾,哈欠道:「拿来。」那女忙道:「你……你别乱来……我……我自己展图。」她细心解开丝带,将轴画展开,只见图上密密麻麻全是字,笔画弯斜,宛如异国字。靴老爷冷笑道:「什么玩意儿?你女儿的习字本?」

    那女道:「你望下看,自会知晓。」滚动条展开,其上密密麻麻,满是字,图中另有一条红线,自东而西,如蜿蜒神龙,另有无数花花绿绿的岔枝,南北开展,如蛛网般散布天下。

    靴老爷皱眉道:「这是地理图?」那女道:「龙脉图。」砰地一声,柜台上的双脚震落下地,探来一颗脑袋,双眼睁得老大。

    眼看「靴老爷」现身了,那女人却也吓了一跳,只见此人五官扁平、肤皱嘴小、长得倒与他的靴底有几分神似,想来那双脚翘是不翘,并无分别。

    寻常地理图长宽不过数尺,这幅图却大大不同,看它是羊皮硝制,细薄如纸绢,拉开数尺、又是数尺,滚动条长,隐含连绵不尽之意。靴老爷深深吸了口气,道:「这图是谁绘的?」那女低声道:「刘国师、姚天师。」靴老爷皱眉道:「谁?」那女翻过滚动条,展示署名,见了两个清晰汉字,一是「刘基」,一是「姚广孝」。

    砰地一声,靴老爷收起了脚,昂然站起,再也坐不住了。

    国师刘基,祖之张良;天师姚广孝,永乐座下鬼谷。北京号称「八臂哪咤城」,依的便是这两位术士的灵感。靴老爷微微喘气,复又细细来看那图,只是红线来到甘陕一带,竟是骤然断裂,不由大惊道:「怎么断了?」

    那女道:「不瞒您说,此图因故一分为,一幅下落不明,一幅流落西疆,惟有这份还留在京师。」靴老爷愕然道:「何以如此?」那女道:「靖难大战。」

    屋内静了下来,靴老爷抚了抚面,大口喘气,自知找到了朝廷秘宝:「河洛神机图」。

    西起天山、东入梦海,这幅图泄漏了风水龙脉,乃是天下第一地理图。过去仅见诸于典籍,谁也没见过。直至今日,方才重现人间。

    靴老爷是举人出身,景泰年间屡次不第,流浪京师,落得替监们宫中典籍,没想几千本书翻下来,天朝物尽收眼底,练就了一身考据本事,只是昔年江充不爱古玩珍宝,不曾重用他,直到唐王爷复出,这才将他请出山来,执掌通号,成了这个威震京师的「大朝奉」。

    靴老爷深深吸了口气,低声道:「这……这图是怎么到你手中的?」那女道:「我说过了,这是我夫君的传家宝。」靴老爷低声道:「你夫君?他……他姓啥名谁?」那女幽幽地道:「我夫君姓王,他祖上有一位风水先师,便是王严大人……」

    靴老爷颤声道:「神算王严!他……他是姚广孝的徒弟?」那女道:「没错。王严公是姚天师的六弟,靖难大战后奉师父之命,守护这幅河图。其后天师归隐山林,不知所踪,这图便一直留在我家里,直至今日……」

    多少年了,不论正统还是景泰,江充还是唐王,他们早已忘了本,自也不知世间还有这幅关乎龙脉的河图。靴老爷颤抖双手,提笔醮墨,先依着当铺行规,自在簿本上写落了物之名,共只四字,见是:「天下国家」,其下则是此物的估价,见是:「无价」。

    万里江山,无可鉴价,故谓之「无价」。靴老爷压下心中亢奋,忙道:「别说这些了,你想怎么当?」那女眼眶一红,低声道:「我……我要死当。」靴老爷心头怦怦一跳,忙道:「你……你要当多少钱?」那女细声道:「……两银……」砰地一声,靴老爷拉开了抽屉,捧出大把金元宝,正要胡乱砸过去,却听那女慌忙道:「等等、等等!」

    靴老爷大急道:「等什么?我要给钱啦?」那女低声道:「你别急,先让我想想……」靴老爷心下一寒,自知煮熟的鸭要飞了,一时懊恼气愤,大骂自己胡涂。

    这女人很聪明,她懂得察言观色,已然猜到此图非同小可,只怕是要加价了。

    靴老爷朝奉生涯十年,经手珍宝不计其数,什么鱼肠剑、西施裙、周公鼎,在他都是小菜一碟。可如今遇上千斤鲍鱼,偏又让人看破了用心,一时又恨又气,直想狠抽自己千个耳光,咬牙道:「你……你想要多少?」那女人低声道:「……千两。」

    靴老爷心头一跳,正要高声答应,那女人却又迟疑了,忙改口道:「等等,就……就……万……」万字才出,却听扑噜一声,靴老爷放了个响屁,听他大喊道:「……两……银。」

    这价钱一出,那女人顿时愣了,忙道:「两银?」靴老爷道:「是,就是两银。」

    要干当铺的大朝奉,要紧的不是鉴价,而是杀价。靴老爷不是出不起价钱,便算十万、万,他也拿得出手。可惜麻烦不在买东西的钱,而是在卖东西的人。这女人聪明了,只消自己出高了价钱,反会让她拼命望上加,到时等她发觉了此物的身价,那还不赶紧拿去献给正统皇帝,换个关内侯回家,还轮得到自己分油水?

    当此一刻,自己只能行险,她越觉得东西卖不出,自己越能买得到。

    听得靴老爷出价低,那女人便也哼了一声,道:「两银?你留着自己用吧,我不当了。」朝大门走了几步,却听屋外传来喊声:「娘!我肚饿!肚饿!」

    靴老爷心下冷笑,早已算到了这步棋。女儿嚷肚饿,娘心如刀割,要那女人如何不就范?果然那女人满面痛苦,乖乖转了回来,低声道:「靴老爷……我看这样吧,我这里减减价,算你两万五千两……」猛听砰地一声,靴老爷两只脚再次放回了桌上,声腔拔得天高:「两银!你当还是不当?快快交代一声,别碍着老爷做生意哪。」

    眼看靴老爷只在那儿哈欠,好似真不要了,那女慌了手脚,忙道:「等等、我再减减,算你两万两…这是最少了……我……我夫君还在牢里,等着使钱……」靴老爷心下大喜:「什么?你丈夫坐牢啦?」那女人醒了过来,忙道:「不、不是,你听错了……我丈夫好好在家里……」

    靴老爷暗暗冷笑,蓦地把脚用力一蹬,大吼道:「下一个!」那女人惊道:「你……你干什么?」靴老爷冷冷地道:「我干什么?小娘,你请吧,这桩生意,老爷没法做了。」

    那女人傻住了:「为什么?」靴老爷森然道:「我这行是功德事业,救急救穷,活人无数,却老是让人阴损。你说实话,不论咱拿多少银给你,你都觉得咱在趁火打劫,对么?」

    那女人低下头去,却是无言以对,靴老爷道:「说正格的,你这图能值多少钱,我也没把握,我今日若给你几千两,别说我自己不放心,恐怕你也会觉得不足,以为我在讹诈你,日夜咒我是个奸商,想我堂堂正正做人,又何必受这个闲气?」霎时暴吼一声:「下一个!」

    那女大惊道:「等等!等等!别赶我走!靴老爷,价钱的事,大家好商量……」

    靴老爷心下暗暗得意,要知世上宝物无分来历,其实都只有两个价钱,一是万两买不到,一是两银没人买,一天一地,差别只在识不识货。惟今之计,就是趁虚而入,只要能唬倒那女人,便能让她心甘情愿交出河图。

    眼看那女人怕了,靴老爷便道:「也罢,我是个修佛的人,慈悲心肠,看小娘这么可怜,我也于心不忍。这样吧,你若真想当这幅图,便得拿点诚意出来。」那女人低声来问:「我……我该怎么做?」靴老爷傲然道:「跪下来求我,我可以多加点银。」

    靴老爷出狠招了。天下一切,都有个价钱,却只有脸面不要钱。凡人一旦不要脸,什么都好谈,届时要杀要剐,手到擒来,还有什么是拿不走、要不到的?

    眼看那女人低着头,泪水在眼眶里转来转去,想是悲愤已。靴老爷笑道:「唉唉唉,这没什么可耻的,照我看哪,什么忠孝仁爱、信义和平,还不都有个标价在那儿?尤其廉耻二字,不怕没人卖,就愁没人买,你现下跪了,以后儿女有饭吃、有衣穿,有主喂养,有朝一日等他们光宗耀祖,便换别人跪你啦。」

    那女人泪水飕飕而落,膝盖慢慢弯下,正要屈膝跪倒,忽然眼光一转,那滚动条上明明白白写着「刘基」、「姚广孝」的大名,均是开国时的奇人,霎时勇气倍增,大声道:「算了!不当了!」

    靴老爷吃了一惊:「不当了?」那女人咬牙道:「我只是一时缺钱,不是真心要卖这幅图。否则此图乃姚天师、刘国师监修,便几万两银也值得。你不识货,那是你没本事,我何须在此受你的闲气?」转过身去,冷冷地道:「奸商,把你的两银留着吧。总之我不当了。」

    眼看那女人好生刚烈,靴老爷不禁慌了手脚,忙道:「等等、等等,你一个女人家,粥粥无能的,若不典当维生,却想靠什么养家活口?」那女人道:「不必你管。反正我什么都当,就是尊严不当。」正要傲然离开,却听砰地一声,那两只靴高高翘起,傲然道:「且慢!」

    那女人转过身来,冷冷地道:「怎么?想求我啦?」靴老爷森然道:「谁求你了?告诉你吧,你那烂图便送了我,我也不要。」那女人冷冷地道:「既是如此,你喊住我做什么?」靴老爷道:「冲着你那句尊严不当,大爷咽不下这口气。」

    那女人庄容道:「听好了!这世上岂只尊严无价?无价的东西多了,亲情无价、性命无价、人无价……」正说间,猛听「碰」地一声,柜台上扔来一张银票,靴老爷森然道:「过来,把我的靴舔上一舔,只消舔一口,这一两银票便是你的。」

    那女吃了一惊:「你……你说什么?」靴老爷道:「看你是个美人儿,想必自负貌美吧。不过咱告诉你,我既不要你脱裙,也不要你来脱我裤。我只要你来舔靴,舔一口,两银,金口一开,银就来,这生意划算吧?」

    门外女儿哭得震天价响,直嚷着肚饿,那女人自也呆住了,她盯着两银票,自知这是全家老小的救命钱,只消忍过一时屈辱,待日后闯过了难关,谁又晓得今日之事?正犹疑间,台上的双脚真似发痒了,只相互搓弄,隔靴搔挠,不忘大笑催促:「快啊!不肯做,我还怕找不到别人舔吗?一口一两!便公主娘娘也抢着舔啊!哈哈哈哈哈!」

    都说人穷志短,一个人舔完了靴,还有什么是不能做、不能卖的?这才叫做釜底抽薪之策。正哈哈大笑间,靴微微一动,真似让人舔了,靴老爷顿时仰头狂笑:「哈哈哈!哈哈哈!胭脂两、肚兜十两,狗也似地舔靴,无价!」正要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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