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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志-第3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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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怕连进都进下来了。

    卢云挤在一楼人群里,已是寸步难行,他抬头去看楼上,已见海棠、翠杉等九华少女坐在二楼,自在那儿闲话,先前见到的那名青年剑客却已不知去向。卢云想要找个地方来坐,奈何四下闹哄哄地,跑堂的、喝彩的、饮酒的、上菜的,人来人往,竟是座无虚席,忽见戏台斜边儿还有个立位,地处偏僻,想来是给斜眼病人看戏用的,无可奈何之中,便慢慢挤了过去,*墙站好。

    正休息间,忽听台前传来击掌声,戏楼上厂原本闹哄哄的,此时全静了下来,听得一名男于行上台来,朗声道:“步步娇。”

    笛声飘扬,乐师奏起了管弦,这“步步娇”乃是游园惊梦的一折,说得是小姐杜丽娘出场的故事。只是卢云过去人在北方,声腔又是十年一变,过去自没听过这等新戏,一时心下在焉,只管闭目养神,却在此时,戏台上脚步轻响,一名女从幕后转出,她背向台下,轻声叹曰:“好……天气……”

    优*开口说白,卢云原本浑不在意,待听台上嗓音带了浓浓的扬州腔,赫然与顾倩兮的口音为神似。他心下一动,赶忙抬起头来,凝视着戏台上的一举一动。

    天下男人人有其罩门,卢云也不例外,举凡女与顾倩兮沾边带故,便能让他留心上神,正全神贯注中,但觉四下也是万籁俱寂,戏楼从上到下数人屏了气、凝了神,只在瞧望台上的一名女。

    台上的女人悄立不动,她背对万福楼里数双眼睛,虽然瞧不到长相,可单凭背影瞧来,便让人觉得她十分秀气苗条,定是个相当姿容的美人儿。

    笛声飘扬,乐师奏起了管弦,台上女微微屈膝,扬起云袖,露出了玉白的指尖,慢慢她的上半身微微左倾、微微向下……陡然间玉袖一偏转,便将脸蛋儿回了过来。

    “好啊!”四下采声大作,各楼层宾客击节叫奵,银票抛得更凶了,听那女提声唱:

    袅晴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

    停半晌、整花钿,没揣菱花偷人半面,

    迤逗的彩云偏。

    “好啊!”全场又爆出了一声喊,上上下下喝采不断,连卢云也跟着大力鼓掌了。

    台上那女样貌如何,两边距离远,卢云自也道不明白。只是她的嗓音有种天生风流,分嗲、七分懒,一声一字悠悠漫漫,不必一分造假做作,便已让人心生向往,尤其是她的眼神为灵动,稍梢几个转身挪步,便已赢得一身是戏。此时此刻,不只卢云看得入神,全场宾客都忘情了,连楼上的海棠、明梅等少女也都红了双颊,想来是被台上的绝代佳人所吸引,竟是久久说不出话来。

    台下喧扰,台上却是浑然不觉,那女只管随笙弦旋律回身而舞,看她身段雍容,从足尖到发稍,样样都透着妩媚,更让满楼宾客沉迷陶醉,

    眼见那女舞姿如此曼妙,卢云自也暗暗惊奇。他过去虽不爱看杂剧,却也晓得昔日剧是剧、曲是曲,如此歌舞演艺合而为一的本事,却是前所末闻,也难怪万福楼如此广受欢迎,想来近年来戏曲蓬勃创新,早巳走出了杂剧科白的格局。

    卢云看得好专注,便将大毡解了下来,露出了俊脸,另还朝台前挤了几步,那女本在台上轻盈慢舞,忽然问目光回转,猛一瞧到了台下的卢云,不知怎地,竞尔掩袖惊呼,跟着又见卢云目瞪口呆,霎时忍俊不禁,居然掩嘴低头,吃吃地笑了出来。

    歌舞从中断绝,全场都是为之一愣,卢云更是满心惊讶,不知那女为何朝着自己猛笑,莫非认得自己不成?他左顾右盼,待见四周王孙公平双眼发直,一个个对着台上美女傻笑,料知是自己会错意了,忙又将大毡戴了回来,以免有碍观瞻。

    正咳嗽间,那女总算也已定下心神,她回身而舞,再次曼声高唱:

    可知我常一生儿爱吴是天然?

    恰春好处无人见,

    不提防沉鱼落雁乌惊喧,则怕……羞花闭月花愁颤。

    一曲方终,全场叫好,人人都拍红了掌心。不旋踵,便出来几名小女童,拿着铜盘到处领赏,众贵宾豪迈气魄,无不大抛银票,着意恩赐。卢云见自己身处偏僻,料来不会有人过来罗唆,正觉得心安理得问,忽然长袍给人拉了拉,他低头急看,惊见一名女童瞪着自己,卢云莫可奈何,只得全身,慢慢从口袋里摸出个铜儿,小心扔出一个。

    看白戏的,必挨白眼。果然那女童一脸悻悻,低头急走,卢云则是一脸尴尬,那美女本在台上答谢,目光挪栘中,猛见了卢云的窘态,不由又低下头去,再次噗嗤地笑出了声。

    眼见有人逗笑了美女,大批王孙忍无可忍,便都转过头来,朝四面八方怒目而视,想来要出可疑人物。卢云吓了一跳,都说“一笑倾人国、一笑倾人城”,等会儿笑出了杀身之祸,那可要哭了,他怕无端招惹麻烦,便一溜烟奔上了楼,打算找处好地方喝酒、

    万福楼楼高五层,可今夜高明满座,卢云一奔上楼去,各层都是座无虚帝,他怕撞见海棠、明悔等美女,便远远绕开了,好容易奔到了顶楼,却见堂上黑森森的,这儿居然颇为清静,除五桌客人笑着说话,便只几名伙计倚在东墙角,各在闲聊谈天,卢云目光挪栘,匆见*窗处有名客人孤身饮酒,看他默默瞧望窗外街景,却是方才见过的那名青年公。

    这顶楼地处最高,离戏台也最远,曲没得听、戏没得看,便也没人会来抢座。卢云松了口气,便也不急着过去和人寒喧,只管了捡了张空桌坐下,吆喝道:“伙计。”卢云喊了半天,总算走上了一名酒保,懒懒问道:“爷台要什么?”卢云道:“来五斤白酒,越陈越好,另来些花生大蒜。”那酒保笑道:“客倌酒量好啊?要不要别的小菜?”

    卢云伸手入怀,点了点铜板数目,摇头道:“不了,这样挺好。”那酒保下多话,便朝背后吆暍了几声,下久便上来了一名小伙计,他提着一只酒壶,懒洋洋地行向屋角一处大缸,慢慢勺了酒水出来。

    说也奇怪,酒缸里水波一动,整个五楼便已飘来一股辛辣,那酒味好冲,带着一股阳刚猛烈,好似有人在楼里烧起了炭火,让人不自觉的出汗。卢云自知可以喝到难得的佳酿,已是满心迫下亟待,偏生那小伙计手脚迟怠,勺好了酒,东找西找,这才弄来了两只大碗,慢吞吞地上菜来了。

    咚咚两声,酒菜上桌,卢云久末饮酒,忙斟了一大碗,咕嘟嘟地仰头饮尽。

    咕嘟……咕嘟……这酒好生不俗,直似用怒火酿出来的,才喝到了嘴里,便辣得连舌头都麻了起来,可卢云喝在嘴里,却是浑然不觉得痛,只管仰头畅饮。

    今夜多少悲欢离合,从柳门大宅走到宝庆布庄,辛酸苦辣一次尝,回思方才布庄里的点点滴滴,好似顾倩兮就坐在面前一样,卢云浑身颤抖,更把烈酒高高仰起,喝个涓滴不剩。

    “痛……快……”卢云呼出了一口长气,只觉得那怒火般的烈酒在腹中焚烧,竟让他微起薄醺,卢云以手支额,望向五楼外的窗景:心道:“十年了,我可总算见到她了。’

    想起面担失踪不见,自己若要招领失物,定得在北京大肆寻访,说不定还得过去向她打听打听,卢云低下头去,不愿再去想旁的事,只盼自己还可以看看她,纵使下能与她说话,那也无妨。

    想起顾倩兮就住在几里之内,自己一会儿喝醉了,说不定能有勇气跳进她家,偷偷瞧她一眼,卢云忽然哈哈一笑,再次斟满了酒,跟着用力拍开了大蒜,仰起酒碗,混着花生痛嚼。

    喀滋咕嘟,大蒜呛辣,掺了烈酒来嚼,开口更增其臭,卢云虽说出身山东,嗜好葱蒜,可他早年是白面书生,举止温,念在顾倩兮的情份上,见得葱蒜奉来,自要敬谢不敏,可此时孤家寡人,再不痛快大嚼,更待何时?霎时吃了个臭气薰天,却还颇觉不足。

    卢云自饮自酌,喝了一碗,再来一碗,回思这十年来人生际遇坎坷,自己从生到死、由死到生走厂一遭,那些经世济民、状元美梦,早巳离身远去,如今孓然潦倒,功名志业皆成灰,日后却该如何自处?一片消沉间,卢云不觉笑了一笑,轻轻吟道:

    “闲来无事不从容,睡觉东窗日已红;万物静觐皆自得,四时佳兴与人同。”

    “道通天地有形外,思入风云变态中:富贵不淫贫作乐,男儿到此是豪雄!”

    “哈哈!哈哈!”卢云纵声长笑,碰地一声,当桌又拍开了大蒜,咕噜噜地猛灌老酒,一时只觉天地与我同在,万物随我同游,人生颓废至此,居然没比这一刻更自在的了。

    这“秋日偶成”乃是北宋大儒程颐所作、卢云倘在十年前来读这诗,必嫌弃其中意境,又是什么“睡觉东窗日已红”、又是什么“思入风云变态中”,多了随性偏激之意,却少了闻鸡起舞、勤奋报国之心,以卢云的天性古板而言,自难体会个中妙奥。如今人过中年,历经落魄潦倒、亲逝友散之苦,却能骤然反醒,领略了当年程颐的豁达。

    此生冷冷清清,宛如丧家之犬、什么功名章、豪情壮志,一切都罢了,在这天地为家,四大皆空之际,却反而赢回了两个字,称作“从容”。

    啥也不在乎的时刻,卢云逸兴揣飞,正要举碗痛饮,匆见窗边酒客抬起头来,朝自己瞧了一眼,看此人样貌清奇,一双眸颇见神采,正是那名眼熟的公爷了。

    “富贵不淫贫*乐,男儿到此是豪雄……”那公爷想必听到了自己的说话,听他口唇喃喃,仿佛心有所感。卢云见知己来了,一看对方望着自己,自是欣然举碗,朝那人比了一比,示意邀饮,正等着对方举杯回敬,那人却已叹了口气,自管默默低头,料来无心应酬。

    卢云早年时脾气也不好,逢得生人搭讪敬酒,要不冷言以对,要不冷面相讥,如今见得来人无精打采,自也不以为意。他笑了一笑,正要自斟自酌,却听一名伙计沿桌而来,笑道:“几位客倌,叨扰则个,先给您结个帐。”

    卢云低头饮酒:心情豁达,模样更是从容无比,便把铜板摸了出来,等着付帐。只听那伙计对着邻桌客人道:“您这桌是二十两,算您个整数,二十两成了。”卢云听得这等天价,一口酒水险些喷了出来,不知那桌客人是否点了人参果、皇帝茶?可凝目瞧去,那桌上却只摆了壶水酒,四色小菜,余无长物。

    卢云内心慌张,这才知道万福楼价钱不妙,几与黑店无二,看自己酒量大,叫了整整五斤酒,少说十来两银,一会儿人家伸手要钱,自己却该如何是好?

    卢云一辈几没赊过帐,更没吃过白食,至于行抢打人,那更是下用想了:心下惴惴问,只得蹑手蹑脚,悄悄拿出杨肃观送来的那封信,搁在桌上,看看能否充当银来用。

    正祝祷问,耳中听得脚步声响,那伙计已然来了,他先哈腰致意,之后笑道:“客倌,您的酒菜是十六两,算您个整数,十五两成了。”卢云口袋凑不出两银,听得这话,便只压低了大毡,悄悄伸出手指,朝桌上怪信点了点,希望小移计自行离去,

    “等等,你好眼熟……”那小伙计猛地把手一指,大声:“就是你!你这怪人真是怪!可给我遇见了!”正要捋起袖,匆听脚步声响,桌边听得一个笑声:“别闹,快了去。”〗

    眼看救星来了,卢云微微一愣,万没料到这封信真还管用,他抬头去看,面前站的却是一名中年聿柜。卢云心下微有错愕,忙道:“掌……掌柜的,这……这酒菜钱……”那掌柜笑道:“没事,客倌的酒钱有人买了。”

    卢云更加讶异了,看这酒菜并非是自行免钱,而是有人暗中替他付钞,那就不是杨肃观的法力了,只是谁会这般好心呢?卢云心下好奇,便把目光微斜,朝窗边的那位酒客瞧去,那人却早已低下头去,只顾着饮酒,看他对身遭物事漠不关心,想来不是他付的钱了。

    卢云满心疑惑,下知是谁为自己还钞,正纳闷问,那掌柜却奉上了一张名帖,微笑道:“爷台,请过目。”卢云低头来看,只见手上多了一张纸片,正面印了八个宇:“万福楼里,戏如人生”,图花精致,正是此地的戏票,卢云讶道:“这是什么?”

    那掌柜*近一步,附耳道:“这是琦小姐的一点心意。她吩咐小人,要我好生款待您,一会儿您吃什么、喝什么,全算咱们万福楼的帐上。”卢云错愕不已,道:“琦小姐…她是……”掌柜走近一步,悄悄朝楼下天井一指,附耳道:“她就是咱们万福楼的台柱,您方才见过的。”

    卢云醒悟过来,这才想起戏台上的那位绝世美女,他越想越疑,便行列栏杆旁,自朝楼下天井观看,只见那位“琦小姐”早巳下台,却来了一群翻筋斗的,看他们东滚西翻,挥旗舞棍,十分卖力,四下宾客却是喝酒的喝酒,谈天的谈天,全没一人正眼来瞧。

    卢云心下领悟,已知这“琦小姐”非同小可,全场几名客人都是冲着她来的,只是自己过去少去酒家作乐,自不可能认识这位“琦小姐”,却不知她何以殷勤款待,莫非她张冠李戴,却是误会一场?他转头望向掌柜,低声便道:“掌柜的,我与您家小姐素昧平生,她可是认错人了?”

    那掌柜摇头道:“错不了,她方才在戏台上就瞧见您了。她说爷台难得回京,定得给您接风洗尘,那才不愧故人之谊。”说着不待卢云答应,已然找来了伙计,吩咐道:“开包厢,准备八大八小。”卢云咦了一声,还下及推辞,众伙计快手快脚,奋勇上前将卢老爷捧了进去,一旁送菜端酒,宛如遇上恩公,个个孝顺无比、

    卢云得了天大好处:心下却是纳闷无比,一不知琦小姐是何来历,二也不解她与自己有何瓜葛,无聊籁之中,便又取出了那张戏票,反覆察看,忽见戏票后头印着戏码,左书:“卖面郎巧遇故人”,右书:“杨师计围万福楼”。

    卢云咦了一声,看自己正是个面贩,这“买面郎”若非自己,却是何人?依此戏码来看,莫非一会儿自己便会在此遭遇故人之?可“杨师计围万福楼”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一会儿有官兵前来此地抓人,叮他们想抓谁?这“杨师”又是谁?难下成便是畅肃观么?

    卢云满心纳闷,自人京以来,事事透着古怪,先是胡媚儿交来了一只信封,上书“灵吾玄志”四宇,还说什么杨肃观对自己另有安排:现下偏又遇上了这个“琦小姐”,对自己殷勤招待在种玄机,让人难以猜想,卢云看下懂道理,性也下再多想什么,反正喝酒有人付帐,便只管专心大吃大喝,等着事情水落石出。

    约莫喝了半壶酒,堂上慢慢也热闹起来了,看那楼梯里上来一群又一群客人,都是先前楼下看戏的客人,这会儿戏演完了,便又来楼上玩耍。不多时,堂上几十张板桌便都坐满了人,诸人高谈阔论,你一言、我一句,话题全离不开那位“琦小姐”。

    卢云有心探明“琦小姐”的来历,忙潜运内力来听,听得堂上一人道:“喂,老张,听说鲁王爷要包下琦小姐,是真是假?”另一人道:“呸,凭他那个脑满肠胆,也想来碰人家的玉手,真是忝不知耻。”

    先前说话那人道:“没法,世道不靖啊,这鲁王爷多有钱,听说还想当摄政王呢,我看今儿是元宵,他八成又要过来闹场了。”另一人叹道:“算了,别惹这些闲气。你忘了上回不还有个客人被鲁王爷从五楼丢出去,摔成了重伤?”先前那人叹道:“***,喝酒、喝酒。”

    卢云听了几句,这才晓得这琦小姐是个大红人,好似万福楼里常有争风吃醋之事,居然还把人打伤了。昔时“宜花院”名动公卿,今朝却属“万福楼”独领风骚,卢云望着面前满满一桌酒菜,想起这是“琦小姐”的一番盛情,一时之间,心下忽有不祥预感,不知自己是否又已惹上天大的麻烦?正想溜之大吉,匆听堂上传来女娇呼:“师姐!等等我!等等我!”

    卢云听出这是少女的声音:心下微惊,忙开启包厢窗扉,偷眼瞧望,只见堂上一名少女飞奔而过,看她身法好快,果然是之前见过的翠杉,再看不远处还有两名美女,正是海棠、明梅来了。

    元宵夜里金吾不禁,少女们要想大口喝酒,今夜正是时候。卢云见得这个厉害的来了,更加下敢离开包厢,只管低头喝闷酒,却听海棠在包厢外说话:“糟了,没桌坐了。”

    满堂桌都坐满了,海棠、明梅她们来得远了,自然没位,正盼望她们自行离去,匆听翠杉道:“师姐,那儿还有空位。”卢云从窗缝向外瞧望,只见临窗边一张板桌,桌边独坐了一名客人,却是先前见过的那名酒客,看他人剌剌地占了整张板桌,众少女若能将这不速之客支开,自有位坐了。果然翠杉便*到了二师姐耳边,道:“明梅姊,你去打发他吧。”

    明梅凝目去看,只见那青年孤身饮酒,脚边一只行囊,桌上摆了个长长的油布包,里头定然藏有凶器,自己若要过去凶他,小命难免不保。眼见苦差事来了,明梅便推辞道:“我看先别赶人了,这人的衣服看来还干净,下如和他挤一挤好了。”翠杉忧声道:“不行啊,男女有别,师父知道了,会骂我们的。”霎时两个小的转了过来,向大师姐哀求:“海棠姊,你长得最漂亮,你去找位吧。”

    海棠哼了一声,傲然转身,须尖问艳光四射,众男客瞧到眼里,忽然间堂上空了许多位,老老少少同挤一张板凳,虚位以待,盼着与美女同桌饮食。海棠见惯了这等场面,当下莲步轻挪,自在堂问巡视,正审查人相貌问。忽听堂上传来一声呼唤:“海棠姊,你也来啦,快来这儿坐吧。”众男宾大失所望,寻着声音去瞧,却见不远处坐厂一名官家小姐,看她身旁还陪了个姑娘,一身劲装打扮、腰悬短棍,好似是个保镖,两人一坐一站,正向九华诸女招呼。

    “是何凝香!”众女对望一眼,一时大喜而呼,海棠欢容蹦跳:“有位坐了。”明梅雀跃拍手:“咱们不必付钱了。”翠杉则是一脸讶异:“何凝香,她是谁啊?”

    群雌聒噪中,已然飞奔至板桌旁,各自安坐下来、那何小姐模样害羞,见得众女到来,却只低下头去,羞羞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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