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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志-第3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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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云眨了眨眼,心里有些下解。想他自遇顾倩号以来,虽然情场屡有机缘,却不曾改变初衷。足见此人为固执,决定了什么,便是什么,无论温柔如公主、活泼似琼芳,谁也无法改变他分毫,胡媚儿见他迟迟不语,登时冷冷地道:”卢云,你应该很得意啊,怎么不说话了呢?似你这般自命清高的人,心里定是想着,哼,我这人最疼老婆、不偷不沾,乃是顶天立地的好汉!是不是啊?“卢云虽没点头,却也没摇头,猛听胡媚儿哈哈大笑,戟指痛骂:”我呸你妈的!姓卢的!你以为自己专情么?放屁!比起杨肃观!你给他提鞋儿都不配!“卢云给骂得拘血淋头,不由吃了一惊,胡媚儿飞奔上前,吼道:”你以为我在胡言么?卢云!你自己好生去想,人家杨肃观就算捻花惹草,与小妾情妇幽会偷欢,人家爱的至多是一个情妇、两个姘头,他哪里比得上你啊……“说到恨处,忍不住一拳望卢云身上挥去,凄厉惨叫:”卢云啊卢云!你爱得是那成千上万的天下人啊!谁又比得上你啊!“卢云张大了嘴,陡地坐倒在地,再也说不出话来。胡媚儿用力拍打卢云的肩头,悲声道:”王八蛋!你自己想!你这人用情再专,可给那帮人一分,你还有多少留下来?猪狗不如的死王八蛋!你说啊!自己说啊?i卢云呆呆听着,忽然间急急转过身去,惶惶茫茫,到处去捡铜板,心里只一个念头,他要赶紧捡起铜板,一股脑儿从柳家大宅脱逃,再也不要回来了,胡媚儿晓得自己剌伤了他,可越是如此,越得撒泼,当即上前飞踢,将地下铜儿一脚踢散,厉声道:“姓卢的!你到底有什么呢?讲钱势,你没有,谈情爱,你也没有,卢云啊,我的卢云……”卢云双手捧着铜板,嘴角微微苦笑,泪水终于扑飕飕地落了下来。胡媚儿也缓下手来,她目光怜悯,轻轻说道:“可怜你是全天下最好最好的好人,可你啊……”她趴到了卢云身上,痛哭道:“却从来不是一个好男人。”

    没了是非对错,忘了何去何从,坏男人跪倒在地,双手捧着铜板,泪水终于扑飕飕地落了下来。一个照拂不了自己的人,如何能照拂别人?俗根未净、心有窒碍的卢大人,他拿回了“亲逝友散仁义尽”,在这江湖里彻底溃败,胡媚儿也哭了,她抱住了卢云,悲声道:“对不起……我真不该这般伤你……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枉费心机……算了,你回去吧,卢云……回去你的家乡吧,住到你的小窝窝,平平安安过着你的小日,离那些豺狼虎豹远远的……永远永远,你都不要再回来……”

    当此嚎陶之际,坏男人怱尔忍俊下禁,竞是放声大笑起来,他笑得摇头晃脑、笑得满地找牙、笑得擂胸顿地,不支倒地。

    什么样的人引得天厌之,地厌之?“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如来降世曰:“界皆苦,吾当安之”,但前头还有两句话,称为“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卢云不是佛祖,也不该佛祖,没了唯我独尊的法力神通,他要怎么安顿界?“

    胡媚儿骂得有理,大道废,有仁义,大侠牺牲了小我,没人晓得他的老婆在哪儿卖淫,更没人晓得大侠的儿身无分,却在何处行乞。不过全天下的人都将知晓,那默默坐于黑暗中的孤儿身影,即将腰身一变,以免举世侠客的头号大敌,世称”天魔“。

    过得良久,瘟神终于不再发笑,他倒在地下,-动不动,像是把自己毒死了。

    胡媚儿心下一软,自知话说得重,正要过去搀他,却在此时,屋顶上传来悄悄一响,好似也奇怪,落地声明明是轻轻悄悄,书房里的泥沙却飕飕而落,真若天魔驾临,这声响说明了来人武功特异,兼得轻灵身法,却又能力道万均,卢云陡听怪响,立时睁开了眼,胡媚儿兀自不觉异响,只叹道:”起来,卢云,像个男汉,你究竟要去要留,趁早做个决定。“说话间,院里传来落地声,屋顶上的郡人竟已跳了下来。卢云心下-凛,急忙翻身跳起、胡媚儿分毫不知异状还待说话,那脚步却已到了窗边,低声呼唤:”卢叔叔……不要相信地……你要相信你自己……“

    听得来人如此说话,卢云自是瞠目结舌,还不及回话,却听胡媚儿尖叫道:”什么人?“”义勇人!“

    胡媚儿经算察觉了埋伏,正要发生银针,却听窗外咻咻连响中,书房里精光闪烁,竞有来枚飞镖从窗口射来,瘁不及防间,已近胡媚儿身遭尺。卢云大吃一惊,急忙扯住胡媚儿的衣袖,先将她拧开半步,跟着右腿扫出,轰地一声巨响,柳侯爷的大书桌凌空飞起,倒翻在地,已然挡在胡媚儿面前。

    咚咚咚,飞镖钉在桌面上,胡媚儿吓得花容失色,还不及转身抵御,却听背后又是一声劲响,竞有一柄长剑疾刺而来!

    看这刺客委实厉害,招式急、武功怪,一招快似一招,此时胡媚儿无论转身、发针、闪避、纵跃,全都慢了一步,将死之际,一人背后出手,带得胡媚儿偏离了一尺,正是卢状元下场救人了。

    风声劲急,长剑从右臂旁擦过,险些剌中了心口,端得是惊险万状,可怜胡媚儿还不及喘息,陡听铛地大响暴起,那柄剑竞无缘无故化成了截飞刀,眨眼之间,化直剌为横抽,改朝胡媚儿喉头削来。

    长剑暗藏机关,招招致人于死地,只消切过胡媚儿的喉头,她非但要气管断裂,说不定连咱也给切了下来。当此危急关头,卢云却是临危不乱,听他一声轻啸,左足顿地,右腿半空旋踢,嗡地一声大响,飞刀剑尖给足尖扫中,瞬如流星般倒飞而出,直直钓在墙上。

    胡媚儿满头冷汗,看她满手扣着银针,但在这两大高手过招间,哪里插得下手?她一震于卢云的神功,二骇于杀手的急招,一时间根本说不出话来。

    十年来用”无双连拳“,今朝梢民拳脚,威力竟是如此惊人。卢云落下地来,霎时左袖轻拂,一股柔力拉来,己将胡媚儿卷入怀中。

    强敌也不再发招,万籁俱寂中,卢云与胡媚儿一同凝目去看,只见屋内一道黑影昂立在地,看他双手抱胸,通体深黑,傲然而立,虽说头戴黑面罩,一双眸却是精亮有神,孔如冬长的儿恤小,让人不自觉地多看了几眼()。

    当地一声轻响,飞剑组回长剑形状,便给黑衣人收入背后鞘里。卢云脑中急转,好似过去曾见过此人,可乍然间却又想不起来。一片肃杀间,听那刺客冷冷地道:”贱人……“刺客的嗓音冷得出奇,目光也是狠得怕人,他将右臂缓缓平举,戟指胡媚儿:”离卢先生远点……“

    听得”卢先生“字,卢云不由一凛,好似想起了什么。他深深吸了口气,只见黑衣人双眼睁得大,仅在瞪着胡媚儿的右臂,好在警告自己什么,当下也转过头去,顺着怪客的目光去瞧;这一望之下,却也让卢云睁大了眼,再也栘不开目光。

    眼里看得明白,只见胡媚儿的衣袖给削开了,露出了晶莹的右臂。看胡媚儿年过四十,肌肤仍是细致白净,可不知怎地,那雪白臂膀上却停了一只鹰!

    神鹰双翼全展,恶狠狠地叮在那白嫩肌肤上,形残暴。胡媚儿肤质越白,越显得那烙印的狰狞血红。卢云浑身颤抖,喃喃地道:”这……这是什么?“黑衣怪客淡淡地道:”外掌锦衣卫、内辖东厂,人马遍布十余省……故所以人们如此称呼他……“”镇国铁卫!“黑衣怪客提气一喝,这四个字一出,霎时屋顶传来轰隆一声大响,破砖碎瓦,烟尘弥漫,大梁上落下六道黑影,全力向怪客扑杀而去。

    不过双眼一睐间,六名剌客分从四面八方进袭,看这些人全都身穿夜行装,头戴黑面罩,手持鱼网长,看那阵法架式,竞似要生擒黑衣怪客回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怪客倏忽而现,杀手尾随而至,卢云自是大为吃惊,万没料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怪客自己也给追杀苦?他嘿了一声,急急提起右掌,向前扑出,霎时轻烟飘起,油灯熄灭,房中哎了黑暗一片。卢云便趁这一瞬之势,带着胡媚儿藏入黑暗之中,免遭池鱼之殃。

    油灯不比火烛,顶上防风加盖,仅余烟孔通气,看两边距离十只之,卢云要熄便熄,说灭便灭,似还行有余力。胡媚儿见得这手神功,自是大为骇然。万没料到卢云潦倒一如往昔,可手上武功却己一日千里,大见绝顶风范。

    黑衣怪客隐入黑暗之中,那双目光却如北辰明星,清晰可见,他朝卢云看了一眼,霎时双足一点,后空旋翻,竟从众杀手的头上飞了过去,跟着足尖向地一点,身倒退飞出,便由窗口原离去。

    咚咚隆咚,六名杀手势头不减,黑暗中依旧街向前来,堪堪撞上墙壁之时,六人一同举起脚来,动作整齐划一,先朝墙壁一踢,便如黑衣怪客一个模样,向后旋动空翻,迳从窗口追了出去。

    黑衣杀手来去如风,卢云也醒悟过来,在这一瞬之间,他全都懂了。小年夜扬州渡口一场厮杀,他也曾见过这群人,也从琼芳的口中听说了他们的名号,真相大白了,为何胡媚儿会查知自己的消息,为何会大半夜地守候在此,原来一切的解答就是这四个字:”镇国铁卫“。

    黑衣厂卫,号称食人之夜叉,昼伏夜行,掌人阴私,无论景泰还是正统,全都养着这群妖物()。卢云眼中带着寂寞,他没有说话,可那眼神却似问着胡媚儿:”为什么?“胡媚儿笑了笑,拉起了衣袖,遮住了烙印,她没说话,可她的举止也替她说了……不为什么,一切如故……

    两人四目相投,面前的胡媚儿不再像个女魔头,那目光温驯平静,反似个奉公守法的老捕快,不毒、不刁、不恨,只有一脸木然,照本宣科、卢云望向地下的信封喜帖,忽然耸了耸肩,笑了一笑。胡媚儿见得那个笑容,好似给刺了一刀,她眼眶微微一红,霎时别过头去,目光也恢复得冰冷肃杀,霎时不再多言,自管弯下腰去,捡起了地下的包袱,便从房门口离去。

    眼见胡媚儿眩然欲泣,卢云心下一动,他虽与胡媚儿相处无多,却但晓得这位姑娘爱恨分明,乃是位性情中人,实不信她真会出卖目己,当下探手出去,拉住了她:”你是被迫的?“”幼稚啊!“胡媚儿背对着卢云,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卢云啊,别老是这样天真可爱,这世上哪件事一定是自愿的?又有哪件事一定是被迫的?快回家做圣人吧。“说着说,将手奋力一甩,便已跨门离开。

    杀手走了,胡媚儿也走了,柳侯爷的书居又静了下来。远处传来元宵的鞭炮声,卢云默默望着地下,但见杨肃观送来的公兀自躺在地下,好似向自己微笑着,示意他莫要为此见怪……。

正文 第七章 天寒翠袖薄

    冷冷的大街上,天边飘落片片雪花,卢云肩挑面担,静悄悄地走在京城街上。

    来时悲愤莫名,离时则是悄然无声,此际卢云已然平静下来,他没去想什么镇国铁卫的新阴旧谋,也不在意那些稀奇古怪的黑衣高手,他只是望着那熟悉的北京,琢磨心里的一些往事……然后,他就要启程了。

    定远、仲海……甚且那些死敌仇家,全是在京城遭遇的。实则北京已是他的故乡了,在这儿他有熟知的一切,今夜此时,若真踏离此间,永不回头,心里还真有些不舍。

    也许这就是不想回来的原因。回来便得走,走时便会不舍,与其撕心裂肺地挖出旧伤,血淋淋地一刀两断,不如把那份相思埋藏心中,静静的、苦苦的,一辈自个儿体会着。

    其实胡媚儿说得没错,这世上好人不一定做好事,坏人也未必专作坏事,自己讲究了一生的对错,最后却没带给这人间一丁点好。什么事都只开个好头,之后大吞苦果,谁要与他牵连上了,一个个都没好下场。

    不只自己所爱的人,连所恨的人也是一般。看萨魔那般十恶不赦之徒,只因与自己天牢为友,使给瀑布压得扁了。说来自己声该去庙里抽个签,瞧瞧这十年里行得是什么厄运、居然这般厉害。

    想着想、走着走,已能见到巍峨的永定门了,卢云心下了然,等自己出了城后,那就真正要与这人间告别了。两个字,退隐……还没出来就退隐了……

    雪势越大,街上行人寥寥落落,卢云的肚却有些饿了,今晚先是大喊大叫,之后泪流满面,若是寻常人受了这般打击,没准要中风了。他微微苦笑,便起意去找间饭铺,大吃大喝一顿,算是替自己饯行。

    走着走,上没开店。大过年的,时候又晚了,沿街只剩一家布庄还开着门。卢云缓步行过,见得布庄门口摆了摊,搁着大毡皮袄,都是些冬日衣物,看元宵后时节入春,当是要出清存货了。

    卢云内力有成,虽在寒夜也不怕冷,倒是该买顶大毡戴在头上,好将他的愁眉苦睑遮住。他放落了面担,左瞧右望,却没见伙计看着,只得自行唤道:“店家,客人上门了!”呼唤了几声,门里终于走出一名老汉,一揉着惺忪睡眼,他见得客倌是个穷酸面贩,猛打个哈欠,便又掉头回去了。卢云哑然失笑:“店家,我买东西。”

    耶老汉反身回来,着摊上衣物,懒懒地道:“你想买什么?”卢云道:“给我顶皮毡。”那老汉懒懒地道:“一顶十两。”卢云吃了一惊,没想物价飞涨,一顶皮毡竟贵到这等天价?他生平少杀价,可摸遍全身上下,至多凑出两银,哪来的十两出手?只得道:“老丈,在下很中意这项大毡,能否算便宜点?”

    那老汉打了个哈欠,正要懒洋洋地还价,忽然间与卢云目光相接,脸色竟是微微—变,颤声道:“可以、当然可以便宜点……”卢云微微一奇,不知这人何以前倨后恭。

    他拿起大辗把玩,又道:“那你,再出个价,减个几两。”

    那老汉颤声道:“减什么减?不用钱了、不用钱……”卢云大感惊讶,当即疑视那店家,道:“为何不用钱?”那老汉与他目光相接,更是满头冷汗,陪笑道:“恭喜客官,小店今儿元宵大赠奖,您刚巧是第一个客人,什么都免钱了。”卢云咦了一声,他小时也曾听过过抽奖抡元之事,可多半骗人的居多,中奖的奇少,却没想到竞有这等好事降临?他越想越觉奇怪,不知是否自己形凶貌恶,居然吓坏了善良姓。满心纳闷间,忽见摊上搁着面铜镜,当即揽镜自照。

    眼里瞧得明白,镜中男一如往昔,除了比十年前瘦削些、苍白些,却也不见青面獠牙之状。他眉心微蹙,便从口袋里取出十只铜板,道:“还是给你十钱吧。”

    那老汉频频哈腰,苦笑道:“大多了、多了。”卢云不知他在弄何玄虚,便拾起了大毡,随手戴上,又问道:“敢问老汉,永定门今晚还会开启么?”

    “会!会!会!”老汉手舞足蹈了,喜道:“祈雨法会午前结束,到时宫眷属还等着回家呢!”眼见那老汉一溜烟奔入门去,卢云越看越是不解,也不知他在害怕些什么,正要挑起面担离开,却见担上还搁着那只信封,却是胡媚儿适才交来的东西。

    灵吾玄志……卢云微微一怔,看自已莫名奇妙得了便宜,说不定是这封信在作怪了。想来杨肃观权势大,若有他庇护自己,这京城里定能无往不利。卢云叹了口气,随手戴上了大毡,遮住了面貌,忽然间觉得很安心,像是自己再次与这世间隔开了、就像回到了大水瀑,只要伸出手去便能摸回—条死鱼,尔后笑眯眯啃着。

    想起了顾嗣源,卢云心中一酸,泪水便又滚落了下来。这一刻真又回到了白水瀑布,眼前什么都朦朦胧胧,什么都瞧不到了……

    想着想,走着走,永定门越来越近,一上没遇到熟人,也没再撞见仇家,那城门离自己越来越近,像是要把自己迎出去……说也奇怪,当此时刻,卢云心里居然隐隐盼望着,就盼有人能在最后一刻阻拦自己,让他再多眷恋片刻……

    劝君更尽一怀酒,西出阳关无故人。有点像是当年为银川公主送行,冷冷的风,吹来冷冷的雪,此时还有谁来送行呢?没有人了。胡媚儿劝他不动,琼芳也拦他不住,这世上还有谁能目送自已离去?

    到了,面前有一座城池挡住了去,卢云蓦地仰起头来,最后一次瞻仰无上京城。

    此去千山万水,再无归期,卢云不再多想什么,眼见城门口排着队,十来名姓或扶老携幼,或背负行李,都在等着离开。他便排到了人群之末,等着受检离去。

    天候甚冷,雪势更大,却见几卒官差躲在城门旁的草棚里,自顾自地闲聊磨混。一名长者耐不住寒,上前问道:“几位差爷,什么时候可以开城门啊、”那官差正聊得高兴,听得老头儿打岔,登时怒目呵斥:“你外地来的么?红螺寺的祈雨法会还没开始呢,想开城门,等午夜再来吧!”

    那老者慌道:“不行啊,差爷!小人还等着赶,这雪下得老大……”那宫差怒目喝道:“午夜再来!”那老者吓了一跳,慌不迭地躬身告退,两旁商贩本有等着离城的,便也—哄而散,只余下卢云独个人站着。

    卢云默默望向城头,以他此时功力,若想攀城而过,自非什么难事。可他才下想仓惶离去,十多年前他从大门堂堂正正地进来,如今要离开了,他当然也要从大门堂堂正正的走,纵使没有一个人相送,他还是要走得像个人样。

    “喂!你!”官差发觉了他,一个个站立起来,怒暍道:“你别老杵在这儿,快走了!”

    听得差人的怒吼,卢云不曾移步,众官差见他头戴大毡,肩挑面担,只露出了了一双薄唇出来,就这么一瞧,便觉此人阴森森,模样有些怪。众宫差犯上疑心,便喝道:“老兄!借你的名状瞧瞧。”

    名状便是一个人的身分验书,载明该人之籍更、年甲、身分、貌样,画影图形,只是卢云的名状好似长了翅膀,先是十年前落榜入狱时给奸官收走了,之后弃宫逃亡,二遗失,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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