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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志-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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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骈四骊六,开始长篇大论起来。

    众人听他废话连篇,都是皱起眉头,几名暴躁之徒性躺在台前,佯装呼呼大睡的模样,更有人拿出牌九,就地赌了起来,那肥秤怪却装作不知,只自顾自地念着。

    只听他洋洋洒洒地念道:“华山上起中华盖,下接渊天华,西岳之奇之烈,可见一般。君不见华山之峰上乘九天,君不见华山之水下连万川,奇哉!美哉!华山啊!啊吆疼呀!”

    众宾客心下一奇,想道:“什么叫做‘啊吆疼呀’?这又是什么新颖笔法了?”

    众人纳闷之余,纷纷抬头望去,只见肥秤怪摸着脑袋,上头却肿起一个疙瘩,却原来是给人暗算了一记,这才冒出个“啊吆疼呀”。他满脸狂怒之色,大喝道:“是哪只乌龟儿王八蛋暗算老,给我滚出来了!”

    肥秤怪见台下众人默然,当即冲上前去,揪起一名宾客,喝道:“是不是你?”

    那宾客慌张之至,连连摇手道:“不是我,不是我……”

    肥秤怪大怒,将那人一把推开,跟着手指众人,喝道:“龟孙给我滚出来了!你这人只会躲在暗处偷袭,无耻卑鄙至!你全家老小、师兄师弟全是乌龟!”

    眼见台下众人低头不语,胖秤怪更是暴跳如雷,喝道:“到底是谁暗算老?敢做不敢当吗?有种的便给我站出来!”

    便在此时,一人愁眉苦脸的走到胖秤怪身后,道:“你别生气,那石是我丢的。”

    胖秤怪猛地回身,一把将他揪住,暴喝道:“***混蛋!”他一把抓住那人,不觉一惊,眼前这人瘦得马儿似的长脸,却原来是师弟算盘怪。

    胖秤怪气得炸了,大声道:“师弟!你在妒忌我!你看我章念得好,你就不服气了!是也不是!”

    那算盘怪慌张摇手,低声道:“不是这样的。”

    胖秤怪怒道:“放你的屁!当着天下英雄的面,你还敢狡赖!”

    算盘怪小声道:“师兄你念得多了,这‘华山咏叹颂’是我的稿,你再念下去,我就没戏唱了。”

    肥秤怪见台下众人嘻笑指点,忍不住老羞成怒,暴喝道:“我怎知这是你的稿!”

    算盘怪吃了一惊,奇道:“怎会这样?师兄你没有参加彩排吗?”

    肥秤怪脸上一红,道:“我那日肚疼拉稀,忘了去。”

    算盘怪摇头道:“不管了,换我念了。”说着伸手出去,便要抢那白纸。

    肥秤怪喝道:“不行!我还没念完!”

    算盘怪这下也动了气,怒道:“师兄你可恶了!每次都只顾自己出风头!”

    两人大喊大叫,互殴一气,几张白纸登时给扯成碎片,四下飞舞。众人笑得直打跌,华山门下个个满脸通红,气得说不出话来。

    忽听一名女道:“怎么华山门下也有这等人,真是令人惊讶万分啊!”

    众人听了这话,心下都是一奇,连忙转头过去,只见观门口走进一名妖妖袅袅的美女,这女脸上施着淡妆,身穿杏黄道袍,却不知是何方神圣。

    卢云刚巧站在这美女身旁,闻得她身上的香腻气味,不觉鼻中一痒,猛地打了个喷嚏。

    秦仲海靠了过去,低声道:“卢兄弟,这女就是‘花仙’胡媚儿,你可小心。”

    卢云本在取帕擦抹,待听这妇人便是那恶名昭彰的女魔头,想起她杀害娟儿师叔的狠辣,不由得大吃一惊,忙退开两步,就怕着了暗算。

    胡媚儿见卢云慌忙退开,便向他浅浅一笑,柔声道:“这位公慌慌张张的,可是怎么啦?”神态竟是分娇羞,七分狐媚,让人神为之夺,魂为之摄。

    卢云吓了一大跳,脸上青红不定,忙又往后退开几步。

    秦仲海见胡媚儿兀自施展邪术,心道:“操他***骚狐狸,竟敢惊扰咱们卢兄弟。看老修理你。”胸膛一挺,便走上前来。

    胡媚儿见秦仲海貌如虎豹,端的是英雄气概,威武过人,忍不住微微一笑,心道:“今日华山好多英侠。”正要抛出媚眼,忽见秦仲海裂着海碗大嘴,对她打了个酒嗝,恶的一声,扑天酒气冲去,恶臭难言,登让胡媚儿花容失色,霎时皱眉掩鼻,急急逃了开来。

    秦仲海心下暗笑:“死小娘,旁人怕你,我秦仲海可不怕。有种天天过来招惹老,要你哭着回家叫亲娘。”想着想,却又打了个饱嗝,臭气喷出,左右宾客纷纷掩鼻闪避。

    卢云见女魔头离开,这才拍了拍心口,松了口气,他凑头过去,低声问道:“这女怎也来华山了?难道别有阴谋么?”

    秦仲海斜目看他一眼,奇道:“你干么遮着鼻?”

    卢云含糊地道:“我这是在遮嘴,咱们谈论机密,不能让旁人听了。”

    秦仲海哦了一声,正要回话,忽听观门外脚步声响,似有大队人马过来,他回头往门外望了一眼,霎时嘿嘿冷笑:“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华山这下多事了。”

    卢云不知他何出此言,便也朝观门外看去,这一望之下,猛地出了一身冷汗。

    那胡媚儿行事招摇,果然一进大厅,便给人认了出来。娟儿与“花仙”仇深似海,一见胡媚儿的面,立时想起师叔之死。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泪水盈盈欲坠,猛拉住青衣秀士的手,大声哭道:“师父,就是这妖女杀了师叔,咱们杀了她,给师叔报仇!”

    青衣秀士却是老谋深算之辈,听了徒儿这话,却只叹了一声,摇了摇头,轻声道:“此女大援已近,咱们眼前不便动手。报仇一事,容后再议。”

    座上诸大掌门听得“花仙”另有后援,心下都是一奇,眼见胡媚儿孤身站在厅里,哪来的帮手?难道青衣秀士自知不是人家的对手,便来以此推搪么?

    娟儿听师父有意放过报仇良机,当场便啜泣起来,哭道:“师父!师叔死得好可怜,咱们怎还怕东怕西的?快快过去杀她啊!”泪水汪汪,小脚顿地,只是不依。

    青衣秀士见爱徒满心悲愤,便轻轻握住她的小手,要她稍安勿躁。

    众人正自猜测不休,猛听门外一声炮响,观外传来数十人的齐声呐喊,大声道:“十八省总按察、师江充江大人到!”

    灵定闻得“江充”二字,霎时大惊失色,站起身来,方知青衣秀士口中大援是何意思。卓凌昭却是冷冷一笑,神色更见阴沉。

    这厢杨肃观也是多智深沉之人,一见胡媚儿到来,便知安道京定在左近,只是般算计中,却料想不到权臣江充竟尔亲临华山。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忙站起身来,眺头往观外望去。满堂宾客听到“江充”二字,自也大感吃惊。只有秦仲海、卢云两人离门口近,早已见到江充的座轿,自是不感惊讶。

    这江充虽然身无武功,但权势薰天,举世无双,若要靠着朝中势力斗垮武林门派,直如吃饭喝水般容易,眼看江充便要入观,满堂客人虽都是武林豪客,却无人敢胆怠慢,纷纷起身相迎,连肥秤怪这等滑稽人物也都站起身来。

    只见一人脑满肠肥,当先走进,正是锦衣卫统领安道京。他身后还跟了大批好手,那九幽道人、罗摩什等人都在其中。众人往两旁一站,跟着一人缓缓走了进来,这人身穿蟒袍,脚踏云履,大显富贵之气,正是江充本人。

    秦仲海见江充到来,不由得嘿嘿一笑,道:“都说高颜那王八蛋怎敢得罪薛奴儿?原来江充出京来了。嘿嘿,这家伙无事不出门,出门必惹祸,华山门下要糟糕了。”

    那日和亲车队给四王追杀时,便曾遇上玉门关总兵高颜出关拦,此刻回想起来,若非江充本人便在附近,那高颜就算大胆十倍,又怎敢招惹薛奴儿?秦仲海心下暗自揣测,宁不凡武功虽高,却只是寻常江湖中人,不知江充何以驾临此间?想来两人定有什么过节。

    正看间,忽见一人光头秃顶,紧站江充身侧,正是罗摩什,卢云吃了一惊,低声道:“这妖僧不是死了么?怎地又出来了?”那日西疆血战,他亲见这妖僧出指自尽,哪知现下又生龙活虎地出现中原,尚与一代奸臣混在一起,吃惊之下,忍不住揉了揉眼,以为遇上鬼魂了。

    秦仲海自也感到诧异,他见罗摩什气色甚佳,不似阴风惨惨的厉鬼模样,再看又是光天化日,已知这贼秃定是靠着装死,这才逃过一劫。秦仲海越想越恼,呸了一声,骂道:“他***,这贼秃无耻之尤,准是靠着装死逃命!这帮妖魔鬼怪花招出,下次要杀他们,非大卸八块不可,看他怎么拼凑回来!”

    秦仲海咒骂不休,卢云却起了淡淡的愁思,想起公主,心下登时一阵惆怅。

    江充一到,胡媚儿立时俏眼生波,大显殷勤,她挽着江充的臂膀,娇声道:“华山掌门何在?怎么不来迎接江大人?”

    话声未毕,一名猥琐的中年男奔了出来,打躬作揖道:“诸位大人,请朝这边来。”

    胡媚儿见他容貌猥琐,斜目一瞪,冷笑道:“谁要你这种小人物啰唆?快叫宁不凡出来。”

    那猥琐男闻言一愣,陪笑道:“仙姑莫要生气,先请坐下再说了。”

    胡媚儿见他容貌丑恶,满面堆笑,实在粗鄙到了点,真连一眼也不想多看。当下怒道:“你没听我说话吗?叫你们掌门人出来!”

    胡媚儿正自河东狮吼,大发脾气,却见江充向那猥琐男微微欠身,跟着拱手道:“宁掌门,我这几个下属有眼不识泰山,你可别见怪()。”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为之哗然,一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众人此来华山,虽说都是来观看这位高手退隐的,但真见过这位天下第一高手的却没几人,本以为此人号称“天下第一”,样貌定是勇猛威武,至不济也是仙风道骨的长相,哪晓得一见之下,宁不凡一身装扮宛若客店掌柜,相貌非只没有半点不凡,简直是平庸透顶,俗气不堪,便是江湖上的第流角色,怕也比这人体面称头。

    众人讶异之余,自不免大失所望,那胡媚儿更是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娟儿望着宁不凡寒酸的身影,惊道:“师父,这鬼样也能叫做天下第一,他该不会是冒牌的吧?”

    青衣秀士微笑道:“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这位宁掌门大智若愚,乃是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你可别小看他了。”

    其余在座掌门听了这话,也都点了点头,显然早与宁不凡熟识。便连卓凌昭天生傲性,听了青衣秀士的说话,也只双目森然生光,并无出言反驳之意。

    满堂宾客正自讶异,那江充已笑吟吟地走到宁不凡面前,笑道:“宁掌门啊,我这两年诚心诚意,屡次相邀,请你老人家共商国事,你推却不就也罢了,怎么竟要封剑归隐啊?你老是不给姓江的面,可真叫人心冷了。”说着伸手搭上了宁不凡的肩头,神态颇为亲热。

    宁不凡身一缩,躲开了江充的搂抱,跟着躬身作揖,满面堆笑,拱手道:“不凡年岁已长,身骨虚,只想早些退隐,颐养天年,江大人多番错爱,不凡只有心领了()。”

    江充哈哈大笑,道:“宁掌门哪里老了?咱俩年岁相当,你自称年岁已长,那我江充不也算个老头啦?”

    宁不凡听他说笑,便也陪笑两声:“不同,不同,大人神采飞扬,草民如何能与大人相比?咱们一般年岁,大人看来可年轻多了。”

    江充哈哈大笑,道:“我每天好吃懒做,臃肿的很,怎能和你练武之人相比,宁掌门这是取笑我了。”

    两人闲话家常,缓缓朝大厅右行去,宁不凡引着江充,走到那张座椅之前,陪笑道:“难得江师亲上华山,玉清观多有怠慢。这就请您上座歇息。”

    江充打量座椅几眼,忽然哦地一声,道:“张椅?”

    宁不凡拼命作揖,干笑道:“是,正是张。”

    江充听了这话,只是嘿嘿冷笑,他探头过去,猛盯着宁不凡的双眸,目光森厉,竟是一瞬不瞬。宁不凡给他这么一瞪,忙低下头去,不敢稍动。

    过了半晌,江充伸手出去,拍了拍宁不凡的肩头,道:“也好。既然掌门有心退隐,姓江的一定成全,绝不勉强掌门出山为官。”

    宁不凡大喜,正要称谢,忽见江充面色一沉,口气转得又冰又冷,道:“不过宁掌门,咱有几句话先提醒了()。咱们明人不做暗事,你可千万别嘴里一套,手底一套。模样闲云野鹤,自在逍,私底下却生龙活虎,什么大事都来插上一脚,那可叫人心寒得很。”

    宁不凡抹了抹额上的汗珠,干笑道:“小可真是有心退隐,江大人却是多虑了。”

    江充淡淡地道:“你自管去忙吧。我在这儿看着,念在咱俩的交情,江某总要见你平平安安的退隐,这才对得起你。”便自行坐了下来。

    宁不凡干笑两声,双手下垂,倒退了几步,方才转身离开,模样异常恭谨。

    眼看江充坐定,安道京大声喝道:“大家过来,保护江大人!”锦衣卫众人连忙抢上,便在江充身边护卫,人涌来,登将大厅右侧挤得满了。

    江充随员名,左有安道京,右有罗摩什,九幽道人傲立在前,花仙悄立于后,排场宏伟,富贵非凡,场中年轻一辈从未见过朝廷要员的出入仪仗,一时都有大开眼界之感。

    这厢柳门中人听了二人的对答,心下都是起疑,不知这江充为何出现此处,更不知他是否另有阴谋,一时各自猜测不休。

正文 第五章 封剑归隐

    过了半晌,不再有客人进观,华山门人见吉时已到,便取出丈许长的鞭炮,在观门口劈劈啪啪地放了起来。看来玉清观虽是武林门派,但遇上了这些婚丧喜庆,却也不能免去这些繁缛节。

    典礼正式开始,宁不凡身为主人,自须说上几句话,他满面堆笑,缓步走下场中,抱拳道:“诸位高贤在上,不凡退隐江湖,说来本是小事一桩,怎好惊动各位高人大驾?只是人生渺渺,难得相逢,请各位典礼后稍留尊步,敝派备有水酒款待,请大家随意用些,千万别客气。”

    一名弟抢上前来,叫道:“和尚道士吃素的,请到厅;吃荤的,请到两仪厅。晚间若要住房,请找本门弟登录大名。”说着冒出一名男,手持笔墨名册,便在人群中四处穿梭,等着抄录名单。

    众人皱起了眉头,心想:“这玉清观怎地像间客店饭馆一样?宁不凡真是‘武功天下第一’么?”众人先前见宁不凡外貌猥琐,本已暗暗摇头,此刻又听他啰里啰唆,举止全无高手风范,更感失望。

    摇头叹息中,内厅缓缓走上名弟,手上各自托着只铜盘。众人心下一奇:“这又是什么古怪东西了?”凝目望去,只见第一只铜盘里放着几本经书,这几本书古旧不堪,多半是华山的武功精要,看来是掌门人的信物。众人心下了然,宁不凡今日非但要封剑归隐,更要在天下英雄面前,把掌门之位一并传出。

    第二只铜盘里放了一柄长剑,那剑鞘满是铜绿,剑柄更用麻布紧紧包裹,看来破烂无比,似连西瓜也难以切开,众人乍见之下,不禁皱起了眉头,几名后起之秀更是暗自好笑,都不知武林公推为“天下第一”的绝代高手,怎能使得这般破烂家生?

    第只铜盘里更是奇怪,里头只摆着一段破旧白绫,上头还有点点血迹,却不知是做何之用的,几名心念邪恶之人登时想到歪处,以为这破布是哪家闺女的贴身物事,却拿来此处招揽炫耀。一时交头接耳,各自出言讥笑。

    宁不凡见众人面带轻蔑,却也不以为意,他缓缓说道:“不凡自出武林以来,已历二十余年,多蒙各方师友提携,使敝人敝派得以立足江湖,念及诸位高义,不凡感激不尽。”说着做了个四方揖,又道:“只是念及武林凶杀难免,江湖道更是艰辛险恶,不凡厌倦了刀头舔血的日,便起了引退之意,希望众位高贤得以成全。”

    众宾客看他面有倦容,神态谦卑,心中都想:“这宁不凡如此庸懦,还是早些引退的好,否则真要遇了绝顶高手上山厮杀,他要如何经受风波?”典礼开始,昆仑门下都在蠢蠢欲动,只等着大闹华山,卓凌昭向他们使个眼色,要他们稍安勿躁。其余各门各派也是暗号眼色满场飞,自是在伺机挑战。

    宁不凡见东西预备了,便微微一笑,道:“眼前吉时已届,在下便请诸位嘉宾好友一同见证,宁某自此退隐武林,不再提刀论剑。”说着伸手一挥,第一名弟便托着圆盘,走到宁不凡身前。

    宁不凡从铜盘里拿起经书,随手翻了一翻,微笑道:“这几本书是我派的武奥秘,向来是华山的镇派之宝,今日我退出江湖,自当传出掌门之位,还请新任掌门将这几本经书好生保管,日后永传万世,保我华山威名于不坠。”众人心下一凛,果然这宁不凡有意传出掌门之位,只是这位何等要紧,却不知他要传给什么人了。

    宁不凡眼望门下,神情忽地变得严肃,只听他沉声道:“华山玉清观第十代弟苏颖超,跪下接命。”

    一声清亮的答应响起,人群中走出一名少年,这孩容貌俊秀,约莫十五六岁,正是先前在山道上见过的苏颖超。

    眼见宁不凡有意传位给一名少年,众宾客无不大为讶异,这苏颖超幼小稚嫩,倘使真要继任华山掌门,却不知华山一派日后如何行走江湖?与人争锋?不少人以为宁不凡有意说笑,但看师徒二人正经八的模样,却又不似作假。众人暗自揣测,都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满场宾客的一片讶异中,苏颖超已然下拜跪倒,垂道:“弟苏颖超,跪接掌门法旨。”一师一徒神情庄严,毫无玩笑之意。那苏颖超跪在地下,更是一动不动。

    宁不凡叹了口气,他望着爱徒稚幼的脸庞,脸上似有一丝不忍,但这神色一闪而逝。他深深吸了口气,上前一步,凛然道:“余秉天隐道人遗命,特传掌门大位于弟苏颖超,盼你日后发扬门户,行侠仗义,以天下为己任。苏颖超,你可能做到?”

    苏颖超叩在地,奋然道:“弟虽不才,亦不忘师尊今日教诲。”

    众人哗然声中,华山掌门之位已给一名少年接去,但门下弟却无一人反对,更无丝毫不满之色,想来事前早已得知此事。

    宁不凡听弟回话铿锵有力,便自一笑,道:“江湖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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