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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稍等。”
一会儿刘毅来了,说:“夏军长,请问找我何事?”
“刘毅啊,你还记得夏侯吗?”
“夏侯?我当然记得。”时隔十几年刘毅仍然对夏侯记忆犹新,丝毫不停顿的就记起来了,“他是我工作这么多年来,遇到的最好的苗子,只是可惜啊,当年他卡在了视力一关上,左眼视力才零点四,被刷了下来。”
“刘毅啊,如果我现在告诉你,夏侯他左眼的视力完全正常,从没有毛病过呢?”夏渊的语气里说这句话的时候都带着一丝丝的激动。
“什么?你再说一变?”电话那头的刘毅,以为自己听错了。
夏渊再说了一遍,道:“很可能啊,我们当年都被那个混小子骗了。”
“你确定?”
“我现在几乎百分之百的确定,他的眼睛一点事也没有,真是被他骗过去了。”夏渊试探性的问道:“刘毅啊,如果夏侯的眼睛确实没有问题,那么他还有没有可能进入那个地方?”
“这个?即使他的眼睛没有事,不过夏侯毕竟年纪大了,我们从没有招收过年龄这么大的学员。”夏渊的一颗心沉了下去,不过刘毅又说:“不过,以夏侯小时候优异的素质,应该没问题,当然了夏侯现在还保持当年的素质的话,我想……”
“这么说有希望了?”夏渊兴奋道。
“这样吧,我去跟领导汇报一下,如果批准了,我会联系您。”
“好好好,麻烦你了。”夏渊高兴得像是过年。
……
刘毅放下电话想了想,又拨打一个电话到东海舰队,直接联系上火舞,得到确认后,刘毅比夏渊貌似还有兴奋,立刻打报告给凶狼部队基地内的领导。
不过,对于这种事基地内的领导也不敢随便拍板,又把报告送呈到,凶狼部队最高指挥官李青云的案头。
半个小时后,北京中南海,秘书把报告送到李青云案头。
李青云看着报告,思量很久,很久……
……
东海舰队驻地医院内。
屁股受伤的郝栋不顾疼,杵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进夏侯与李莉所在的病房。
看着大哥大嫂几乎是并排的昏睡在一起,他走了过去。
一边抓起大哥的左手,一边抓起李莉的右手,把两人的手放到一起。
夏侯好像冥冥之中有感觉一般,好像知道这是最爱的人的小手,居然一把抓住,而李莉也好像有自主意识一般,想往外挣脱,嘴里还发出一丝呻/吟,里面带有惊吓的意味。
郝栋看到这一幕,也是标榜流血不流泪的他,眼泪忍不住下来了。
把两人的手重新放到一起,让夏侯紧紧地握住,可昏迷的李莉再次有自主意识一般挣脱了。
“二哥说得对,我们以后再也没有嫂子了。”
郝栋自言自语的抹着泪水,跟李莉说:“嫂子,你就那么恨大哥吗?那么不能理解大哥吗?他为了你可以连命都不要啊。”
“女人是永远不能理解你们男人的,就像你们男人也永远不能理解女人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的张十月看着女儿也流泪的说道。
“您是?”郝栋回头问道。
“我是莉莉的母亲。”
“您好,阿姨请坐。”郝栋让出床边的椅子,说:“我是郝栋,您应该听我嫂子提起过我。”
“嫂子?”
“是的,我以前经常称呼您的女儿李莉为嫂子,她也喜欢我那么称呼她,不过现在……”郝栋又忍不住要哭了。
“因为我女儿伤到了,所以不喜欢你再叫她为嫂子。”张十月握住女儿的手,贴在脸上,表现出无尽的怜爱。
“那个,阿姨,我能不能求您一件事。”郝栋说。
“是不是想让我在莉莉醒来后,劝她跟你大哥和好。”张十月何等聪明一下子猜出来了。
郝栋不住的点头,道:“是的,您也知道他们相恋五六年了,不容易啊,如果真的分手了,想必您也不希望看到吧。”
“是的。”张十月由衷的说:“作为一个母亲,当然希望自己的女儿幸福,可是小伙子,你看看。”
张十月说着,把李莉的手试图放到夏侯的手心里,可李莉的手一碰触夏侯就本能的移开,而夏侯的手却在摸索,好像在寻找爱人的小手。
看到这一幕,张十月哭了,说:“我能感受到你大哥对我女儿的爱,可莉莉却在本能的拒接他,所以你说说,他们还有可能吗?”
郝栋不知道说了什么,转身离去,因为他不想别人看见眼睛里流出的泪水。
127 明不舍,何必分()
又两天后,李莉醒了。
第一眼就看见陪在床边,因为困觉而睡去的妈妈顿时眼泪就下来了。
想撑起来,可撑不起。
张十月听到动静醒来,伸手抱住她,安慰道:“妈妈在这,别怕。”
李莉贪婪的缩在母亲的怀里,享受着片刻的安宁,然后眼角的余光又看见,旁边的病床上躺那个,她最爱也是最恨的男人,立刻就说:“妈妈,带我离开这里好吗?”
知女莫若母,张十月正想松开她,准备去叫医生,可李莉紧紧地抱住不放:“妈妈,别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我怕。”
“好。”张十月心疼的说:“妈妈陪着你,一直都在你身边。”
说着张十月朝门外喊道:“护士?”
护士没来,火舞医生进来了,她是扶着伤势未愈的董酌来看望夏侯与李莉的,两人刚才在门外见到李莉醒来了,不好意思进来妨碍李莉母女说话,如今张十月一喊,火舞当然来得最快,故意明知故问道:“李莉醒了,有什么事吗?”
“她想换个房间,可以吗?”张十月像是在询问,不过口气却是带有一丝命令。
“当然可以。”火舞给李莉检查一下,转身出去,“我去叫护工来。”
她一走,门外的董酌就进来,说:“阿姨,嫂……”嫂子两个字还没出口,董酌就改口道:“你们好。”
张十月点点头算是回答,至于李莉好像听不见似的,只顾着把头靠着母亲的怀抱里,寻求一丝温暖。
董酌越过她俩,看着仍旧深度昏迷,身上几乎没一块好肉的大哥,突然对李莉有些气愤,更有那么一丝可怜。
气她是因为大哥为了她受了这么重的伤,而她不能理解甚至害怕大哥。
可怜她是因为,李莉确实伤到了,现在害怕得像是一个无辜的小女孩,只求妈妈的安慰。
很快两个护工在火舞的带领下来了,把李莉放到推来的急救推床上。
看着被推出去的李莉,董酌很希望她能回头看大哥一眼,哪怕仅仅是稍微一瞥也好,那证明李莉的心目中还有大哥,可是李莉只是呆呆的望着天花板,直到消失在董酌的视线里,也没有回头看一下。
“嘿!”董酌不知道是替夏侯不值,还是替夏侯抱屈,一拳打到墙上,震动到了伤口,流血了还不自知。
可惜,董酌看不见李莉,她到了一个新的特护病房躺下后,就问母亲:“妈妈,他怎么样了?”
张十月眼泪顿时下来了,抱住她说:“傻丫头,你还是放不下啊。”
……
又两天后,夏侯仍旧昏迷不醒,而李莉却可以坐起来,并可以在母亲的搀扶下走路。
这天下午,她又问道:“妈妈,他怎么样了?”
“还没醒,医生说,要么没事,过几天就醒,要么永远醒不了。”
“是嘛。”李莉淡淡的说着,好像不带一丝感**彩,不过眼睛里却闪起了泪花。
“你明明还放不下他,何不去看看他呢?”张十月虽然也不大能理解夏侯的所作所为,但也希望女儿幸福不再伤心。如果夏侯与李莉两人重归于好,她也乐于见到。
“不了。”
夜里,零点过后张十月都睡下了,可李莉却没有睡,无神般的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想了很多,想了很多以前的事,美好的和不美好的,统统都想了一遍。
然后她轻轻地摇醒陪床的母亲,说:“妈妈,扶我起来。”
“好,要上厕所吗?”
“不。”
李莉只说了一个字,张十月就明白了,说:“好,现在没人。”
现在真的没人醒着,就连护士站里的护士也因为白天的劳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娘俩走在过道上,静得几乎听到自己的心跳。
把李莉搀扶到夏侯的病房外,李莉并没有进去,只是稍稍推开一道门缝,往里面窥望。
看见郝栋在陪床,睡在另一铺床上,被子都踢到了地上,发出如雷般的酣睡声。
至于夏侯如一根木头一般,一动也不动的躺着,要不是他床头的呼吸机还冒着泡,旁边的心电图显示器上,代表着心跳的曲线也还在节律的跳动,旁人真要以为那个男人已经死了。
“活着就好。”李莉轻轻带上门,同时轻轻的含在嘴里说:“我们回去。”
回到了自己的病房,李莉刚刚躺下又说:“妈妈,我想回家,我特别想爸爸。”
“好,明天我们就回家。”
李莉不说话,沉默一会又说:“我睡不着,能不能拿来纸笔,你帮我写一封信。”
写完了信,李莉也睡了过去。
看着熟睡的女儿和手上代写的信,张十月叹道:“傻女儿,明明不舍何必分开呢?”
……
第二天,夏侯还是没有醒来,可李莉要走了。
郝栋董酌等人都去送她,一直送到医院门口,直到上了车。
期间郝栋两人什么都没说,因为知道说了也没用,知道李莉能不能过来自己的心理关,完全要看她自己。
至于李莉同样一句话都不说,好像很累很憔悴的样子,一直闭着眼睛,任由着几个护工用担架把她送走。
“走了,就这么走了。”看着远去的急救车董酌感叹道:“也就这么分了,可惜啊!”
“是啊。”郝栋也感叹道:“以后我们两个再也没有嫂子了。”
“不,是我没有了,而你小子有。”董酌挤得出一丝笑意,一把挽过身边的火舞,说:“这个傻女人,好像非我不嫁了,所以你有嫂子!”
“额……”郝栋道:“什么时候搞上的?”
“呸!”火舞笑骂道:“姐,什么时候要嫁给你了?你以为就你是男人吗?”
“可是有人就是喜欢我。”董酌脸皮够厚。
“去!三天腿的蛤蟆不好找,男人有得是。”
“那个。”郝栋插话道:“男人也是三条腿的。”
说着这个家伙就跑了,留下明白什么意思的火舞羞红了脸和哭笑不得的董酌,“三条腿?说得也对啊。”
“额……”火舞捂脸遁走,“流/氓!”
……
李莉刚刚走没一天,蕾丝迩就从天而降。
身在巴国却一直心系夏侯的她,通过父亲梅卡瓦的关系得知了夏侯的近况,立刻跑来了。
中巴为全天候战略伙伴国,两个国家的友谊,经受住了历史的考验。
所以中国大使馆接到蕾丝迩的请求后,立刻知会东海舰队。
巴国高官的女儿,要进入驻地医院,也不算是什么军事重地,马海司令当然没有理由拦着。
正因为如此,蕾丝迩得以顺利的进入了东海舰队驻地内的医院,照顾夏侯。
看着突然到来的蕾丝迩,郝栋感慨不已,跟董酌说:“二哥,这是不是就叫,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啊?看来我又要有嫂子了。”
“不过我喜欢原来的嫂子。”董酌说:“可惜,人家不愿意做我们的嫂子了。”
“造化弄人啊,不过现在这位,也不错啊。”
……
蕾丝迩还真不错,论身材、相貌,比起李莉来丝毫不差,而且照顾起人来,让护士们都为之汗颜。
除了,吃饭、洗澡、上厕所,几乎寸步不离夏侯的左右,就这样照顾了夏侯七天,人都好像瘦了一圈,让郝栋董酌两个家伙看着都心疼。
又过了两天,也就是蕾丝迩来了之后的第九天。
夏侯终于醒了。
目光还没有聚焦,视物还很模糊,可他的双手却四处乱摸,嘴里发出的第一个词是:“莉莉…莉莉……”
几乎不眠不休照顾他的蕾丝迩,一阵心酸,抓住他的手说:“我在这,我很安全。”
“好…安全就好……”夏侯握着蕾丝迩的手是那样的紧,完全用上了全力,使得蕾丝迩感觉很疼,不过她的脸上却硬是挤出笑意说:“放心,我一直在,永永远远都在。”
“好,好……”夏侯感动得要哭,然后就又昏迷了过去,不过这回他的脸上却带着一丝笑意,因为他以为最爱的李莉还在身边陪着他,并且已经原谅了他。
刚刚准备进来看大哥的郝栋两人,见到这一幕,不由有些羡慕嫉妒恨,对视一眼后,低声骂道:“为什么大哥遇上的都是这么好的女孩?我艹!”
……
两个小时一直握着蕾丝迩的手不放的夏侯再次醒来,这回他能看清物体了,也看见蕾丝迩了,不由道:“蕾丝迩,你怎么来了?”
蕾丝迩没说,一旁也一直陪着的郝栋抢过话去,道:“大哥,你不知道人家都来九天了,天天照顾着你。”
“谢谢。”
蕾丝迩笑而不答,只是反握着夏侯的手,一脸的幸福洋溢之色。
“大哥。”同样在一旁的董酌说:“你都握着人家姑娘的手,快两个多小时了,你不累,人家也手麻不是?”
夏侯闻言就想放开,可蕾丝迩却更加握紧,说:“没事,只要他愿意,握多久都行。”
这就话傻子都听出来是什么意思了。
夏侯同样听出来了,不过他现在的心中,除了李莉,谁也装不下。
他抬起头用寻找的目光看看四周,没看见想看见人的身影,再次低下了头。
看见夏侯异样的目光,蕾丝迩知道他刚才想搜寻什么,借口出去了。
蕾丝迩一走,夏侯就问两位兄弟,道:“李莉呢?”
“嫂……”董酌改口道:“李莉她…走了!”
“走了?”夏侯直咳嗽。
“大哥别激动,不是那个走啊?”郝栋汗颜。
“那就好。”夏侯还以为李莉挂了呢,“回北京了是吧?”
“是的,九天前走的,什么也没说。”董酌说着不由自主的伸手摸摸口袋里的那封信,那是李莉的母亲张十月拿给他的,他不用去看信的内容,也能猜出来,那是李莉写给大哥的分手信。
“真的什么都没有说吗?”夏侯还不死心的问。
“真的没有。”董酌。
“大哥。”一向心直口快郝栋道:“你忘了,李莉吧……”
他没说完董酌就在他后背狠狠地掐了一把,疼得郝栋直咧嘴,不过这个家伙依旧说:“抱歉大哥,原谅兄弟口快,我想她不可能原谅你的,你忘了她吧,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我忘不了。”夏侯坚毅的说:“我永远也忘不了,所以你不要再说了。”
……
病房的门外,借口离开却并非离开,在偷听的蕾丝迩,眼泪一下子噗嗤往下掉。
然后这个巴国女军人又狠狠的擦干,大步向前走去,如同奔赴一个战场。
我就不信,我取代不了她在你心目中的位置!
ps:最近几天忙,单更,请勿等。
128 父亲的眼泪()
从夏侯醒来后的第三天开始,他被火舞医生批准可以进食东西了。
为此,蕾丝迩更忙了。
她认为医院为病号提供的食物,营养虽然还马马虎虎,但是味道实在不敢恭维,所以她宁可每天天还没有亮,就会徒步走到距离舰队驻地三公里外的集市上,去为夏侯挑选食物。
回来后天色依旧未亮,就借用医院食堂的炉灶,自己去亲手烹调,从不让旁人插手。
往往夏侯刚刚睡醒,蕾丝迩就把早餐做好了。
她总会带着可口的饭菜,象一个最温柔娴静的妻子一样,出现在夏侯面前。
然后用一把小勺,将她亲手烹调的饭菜,一口口送进夏侯的嘴里。
开始的时候夏侯还不知情,蕾丝迩为了自己的一日三餐所受的苦,直到两位兄弟告诉他才明白。
顿时夏侯感动得无以复加,一个女孩子如此爱着自己,而自己拿什么回报呢?
心里依旧放不下李莉啊。
心中有愧的夏侯,实在不想伤害这个女孩,但有必须把伤害的话,说出口直言告诉蕾丝迩他们不可能,因为忘不了曾经的爱。
对此,蕾丝迩的反应有点出乎夏侯的意料,居然不动声色,装作没有听见只是笑笑了事。
而且从那以后,蕾丝迩更加贴心的照顾他,为他洗衣服、为他擦洗身子,甚至在夏侯最初很虚弱的几天里,倒屎倒尿。
做这些本来应该是妻子所做的事情,蕾丝迩却全都做了,夏侯说什么都不肯听。
这让夏侯更觉得有愧,不过也不好意思再把拒接的话说出口了,因为觉得那样的话很残忍,可是不说也残忍,自己是在消耗对方的青春啊?
夏侯纠结了。
……
眨巴眼功夫,一晃一个月过去了。
今天是夏侯出院的日子,经过一个多月的治疗和蕾丝迩悉心的照顾,他已经恢复如初,身上半个伤疤都没有了,至于心理的伤痕……
“老大就是老大,受了那么重的伤,要是换做别人,早他妈的废了。”郝栋。
“你们的大哥,血液都跟大多数人不一样,当然能创造奇迹了。”火舞。
“也是你们医生尽职尽责,才有的结果。”董酌道:“当然了,蕾丝迩姑娘更是功不可没,没有她的照顾,我们的老大不可能好得这么快。”
蕾丝迩只是笑笑,不说话。
夏侯也只是苦笑,不知道该跟这个女孩说什么好。
一行人走了医院门口,迎面撞见两人,夏渊与刘毅。
他们来得不是巧,而是早就得知夏侯要出院,所以才出现得如此的巧妙。
“老爸?”夏侯不信的看着夏渊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要知道上回自己在南海上差点儿没挂,老爸都没有来,只寄来了一封信,上面也不过区区四个字而已:活着就好!
“老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