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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才能成纯钢,故而成为“百炼钢法”。
锻钢区是作坊中最热的地方,许多工匠大汗淋漓的在那里挥动手中的锤子锻打铁器,还有的四五个人合力拉动一个一人高的大风箱,以保持锻造时炉火的温度。看到这里,宋江不由叹道:“一把刀剑竟然凝结了劳动者如此多的汗水与辛苦,大家一定要像爱护自己的生命一样去爱护手中的武器,如果有谁想从我们手中夺走它,我们决不答应。”
离开了锻钢区,宋江等人来到了武库,这里是用来储藏只做好的武器装备的地方。走进武库,只见里面整整齐齐地堆满了各种武器装备,里面有很多搬运工在忙进忙出,将各种新打造好的兵器分门别类地整理好,然后装上车,运送到军中。
宋江拿起一面盾牌,这面盾牌高约六十五公分,宽约四十五公分,有两层木板粘合而成,上面蒙了一层皮革,盾心镶嵌凸起的金属球面,可以有效的弹开攻击,卸去冲力,这种盾主要是为了防箭矢用的,同时也能防止短柄刀剑的劈砍。
“汤总管,这种盾牌在投入使用前,你们如何检验它的坚固程度。”宋江放下手中的盾牌,向汤隆问道。
汤隆不假思索道:“盾牌生产出来之后,我们会根据生产的数量从中抽取一定数目的盾牌,然后拿去试验场进行测试,测试的方法很简单,就是让士兵用弓箭射或者是用刀剑劈砍,直到盾牌被砍坏为止,记录劈砍的次数来确定它的质量好坏。”
“我看这里的盾牌均是由整块的木材为原材料制成的,坚固程度不是很好,我听说山上的老粗藤经水浸晒干后十分坚韧,将其编织粘合之后制成圆盘状,中心凸出,周檐高起,圆径约三尺,重不过九斤,牌内用藤条编成上下两环,以容手臂执持。这种藤牌,编制简单,使用轻便,加上藤本身质坚而富有伸缩性,圆滑坚韧,不易兵器砍射破入,而且坚固程度很好,汤总管不妨做一下这方面的尝试。”宋江开始向汤隆兜售自己后世的军事知识。
汤隆不愧是制造兵器的专家,听完宋江的叙述之后,立即意识到了这种藤牌具有极高的实战价值,不由的双眼放光,兴奋的道:“主公所言甚是,我这就命人试制这种盾牌。”
“你先别急,我这里还有一种兵器需要你尽快研制出来,可以配合藤牌使用。”说到这里,宋江将他提前画好的兵器样图递于汤隆,方才接着说道:“这种武器名为狼筅,械身用大毛竹制成,械首尖锐如枪头,械端有数层多刃形附枝,两旁枝刺用火熨烫得有直有勾,同时有硬枝和软枝之分。战斗时,敌人长刀虽锋利,却砍不断软枝,枝节层层加深,最长六十公分,最短二十五公分,杆长五米。能挡住长枪刺入,临阵之时,狼筅兵在前冲阵,长枪兵紧随左右,大刀兵接应于后。”
朱武对这种新型武器很感兴趣,问道:“主公可知这种兵器的技击方法?”
“技击方法我这里也有,军师可拿去参详一番,若是没有什么问题,交给杨志将军即可,由他负责操练狼筅兵,对外要严加保密。”宋江叮嘱一番后,将狼筅的技击之法交与朱武,朱武浏览了一遍,将之珍而重之地收了起来。
“我之所以要训练狼筅兵,主要是考虑到它在军中的心理威慑作用。两军对阵,若是一方兵器单薄,士兵的胆气必然会被多方所夺,即使平日里训练精熟,也难免会出现张皇失措,不能在保持平时训练的常态。狼筅这种兵器,于械身上多生枝节,使敌人不得深入,用来遮蔽自身绰绰有余,士兵们有了这种凭借,胆气自然就会壮起来,也就不会出现张皇失措的举动,用之来激励士气效果甚佳。”宋江毫不避讳的向众人说出了训练狼筅兵的真正目的。
第四十五章 计窘徐文()
宋江一席话说得众人心悦诚服,朱武的心中更是激动莫名,在此之前他并没有见到宋江展现出多么过人的军事天分,更没有多少可资谈论的军事战略构想,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为他出谋划策。朱武知道,作为乱世中农民起义的领导者,诚信待人虚怀若谷固然重要,有远大的抱负和兼济天下的胸怀也很重要,但若是没有过人的军事素养是很难造反成功的,历史已经不只一次地证明了这一点。
陈胜吴广失败了,绿林军、赤眉军失败了,黄巾起义失败了,隋唐时期的各路起义军失败了,唐末农民起义军领袖黄巢依然失败了。只有刘邦成功了,因为刘邦有自己的韩信。朱武知道自己的分量,十个自己也比不上一个韩信,更何况刘邦不只是有韩信,更有陈平、张良之流为之出谋划策。
朱武帮助宋江更多的出于宋江对他的知遇之恩,在他的内心深处,并不认为宋江造反有多少胜算。但是在这一刻,朱武坚定了自己的信念,正所谓见微知著,从这件事情上,朱武看出了宋江身上蕴藏的军事天分和素养。更让他佩服的是宋江这份韬光养晦的本事,与宋江相处这么长时间,他竟然没有看到宋江表现出多么过人的军事能力,直到今天,他才略窥一二。只有在我想让你看到我某方面的能力的的时候,你才能看得到,这本就是一个优秀的政治家应该有的一种素质。朱武相信,跟着这样一个人,一切都是有可能的,推翻赵宋王朝也许并不是遥不可及的。
接下来,宋江又对其他几种兵器提出了改进意见,听着宋江侃侃而谈各种兵器性能的优劣,就连汤隆这个兵器大家也不得不甘拜下风。
就在这时,卫兵来报,门外有一名传令兵求见宋江,声称有紧急军情上禀。宋江不敢怠慢,当即带着朱武一行人出了军械厂,接见了来人,此人将一封信交给了宋江,宋江看完信,明白了事情的始末,随后将信递给了朱武。
信是李俊发来的,信中说最近寿光县出现了一伙流寇,这伙人经常在濒海地区流窜作案,以贩卖私盐为业。领头的是一个叫徐文的人,勇力过人,擅使一把五十斤重的巨刀,所向无前,人皆呼为“徐大刀”。以前在潍州和密州一代活动,最近不知为何,突然窜入了青州,经常带人劫夺寿光县中盐民晒制的海盐,并以低于二龙山的价格卖出,使二龙山的盐业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李俊屡次派人围剿,怎奈这伙人行踪飘忽不定,很难逮着机会将他们一网成擒,劳而无功不说,还被他们打了一个伏击,折损了五十多名水军。李俊在信的最后请求辞退水军统领之职,听候宋江发落。
“这伙流寇倒是不能小视,李统领的水军不适合在陆地作战,不能再让他们去剿灭徐文了。我军之中多是北方人,不谙水性,每一个水军士兵都很宝贵,如今一下子折损了五十余人,却是令人痛惜啊,李统领这件事做得鲁莽了。”朱武看完信,一脸沉痛的说道。
宋江对这次的损失也感到非常恼火,但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追究军队的损失以及谁该为此事负责,而是要先解决掉徐文这个祸患。
宋江略作沉吟后,一脸坚决地说道:“一定要以雷霆手段解决徐文,否则我们的钱粮储备就会出现问题,来年的作战计划就会成为一句空话。我这次要亲自前去会会这个徐文,看看他是不是真有传说得那么厉害,让武将军陪我走一趟吧,也是检验这把尖刀战力的时候了。我走之后,山寨的事情就交给军师了。”
“主公此去,可有破敌良策?”朱武生怕宋江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他一下的好。
“军师不必担心,我心中自有主张,‘欲要取之,必先予之’,我今番制敌取胜就在这八个字上。”宋江胸有成竹地道。
“主公高明,若能此行事,徐文不足虑也,末将就在二龙山静等主公得胜而还。”
军情紧急,宋江当日即与武松领兵上路,不一日来到寿光县地界。李俊听说宋江大军来到,赶紧到军前请罪。宋江此时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孙五、张旺二人由于立功心切,将李俊的军令抛在脑后,这才中了徐闻的埋伏,致使与他同去的五十余人全军覆没,主要责任并不在李俊。但作为水军统帅,一次损失了十分之一的兵力,难逃失职之罪,因此宋江准许他辞去水军统领一职,戴罪立功。
处理完这次战败的事情后,宋江向李俊详细询问了徐文的作战方式以及流窜地点,尤其是孙五和张旺被伏击的情况。徐文一伙有二三百人,先是在寿光县郊区活动,屡屡得手之后,胆子也越来越大,他自恃勇武,最近经常在县城一带出没,于路上劫夺运往县城的盐车,上次孙五和张旺就是因为在押运盐车的过程中中了他们的诱敌之计,被埋伏在城东山谷内的伏兵围歼的。掌握了这些情报之后,宋江的心中有了作战计划。
时值初冬,官道两旁的树木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阵阵北风刮过枯黄的草地,发出低沉的唔鸣,阳光照在通往县城的官道上,却不能带给人们温暖的感觉。
就在这时,阵阵车轮声打破了官道上的宁静,只见远远地来了十几辆运盐车,四五十名手执刀枪全副武装的士兵在两旁开道,负责守护运盐车及搬运工的安全。今天又是运盐进城的日子,车上装的是今年夏天晒制的海盐,其中也有一些是今年冬天捞的碱,由于刚入冬,碱的产量并不高,大部分还是海盐,并且在宋朝,碱的需要量也没有盐高。负责押送的士兵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以防止意外发生。
“再往前不到十里,就到县城了,看来贼人这次是不会来了,计划又要落空了。”武松混在押运盐车的士兵中,心中暗自思忖。说也奇怪,自从上次孙五、张旺事件之后,徐文的胆子好像变小了,再也没有出现过,宋江制定的计划就这样一直搁浅了下去。但是宋江却没有显出丝毫的不耐,他知道徐文一定不会走远,他定是在县城周围的某个角落静静的观察着自己的行为,一旦发现情况不对,他就会立刻缩回洞中去。
武松已经是第五次押运盐车进城了,他现在可以说把徐文恨透了,从第一次主动请缨押运盐车到现在,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抓住徐文后,一定要痛揍他一顿,以解自己胸中的闷气。武松现在已经是欲罢不能了,他知道徐文就在暗处偷偷地观察着自己一行人,一旦队伍中出现人员变动,他立刻就会警觉,再想将他引诱出来就难了。
就在武松胡思乱想之时,忽然听到一声锣响,仿佛从地下钻出来一般,前方官道上跳出百十来个衣衫褴褛的人,不由分说直奔运盐车而来。武松此时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欣喜若狂来形容了,他二话没说,带着手下的五十余名冲了上去。双方甫一接阵,贼人略作抵挡之后当即一哄而散,向着城东的跑去。
武松心中暗暗鄙夷道:“又来这一招。”他向押运盐车的民夫吩咐了一番,让他们押运盐车继续往城中赶去,若是中途遇到贼人打劫,不必抵抗,丢下盐车逃命即可。
武松带领五十名士兵一路追赶贼人,来到了一处山谷,贼人闪在山坡后不见了踪影。武松观察了一下周边的地形,但见四周俱是高阜,只有自己等人所在的地方是一处低谷,确是个设伏的绝佳地点。“还真会挑地方。”武松在心中揶揄了一句,然后冲周围大喝道:“徐文,既然我已经来了,你就不要再藏头露尾了,带着你的部下出来吧。”
武松话音刚落,只听得一声锣响,四周山坡上涌现出二三百贼人,张弓搭箭对准了武松一行人。武松命属下竖起盾牌,围成一圈,组成了一道严密的防御墙。
武松抬头看向贼人,只见为首之人身高八尺,紫金面皮,虎须倒挂,手擎一把合扇板门刀,颇有几分英雄气概。“徐文,速速放下武器投降,我家主公可以不追究你以往的过失。”
徐文仰天狂笑道:“你这厮脑子是不是有问题,现在陷入绝地的可是你,竟然还大放厥词要我投降,我现在就让你清醒清醒。”
“徐文,你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悔改。刚才我为什么会喝破你的行藏,你不想知道吗?你为何不问问我是怎么知道你在这里设伏的?”武松完全无视徐文的威胁,气定神闲地说道。
徐文对这件事情也感到很奇怪,一时之间倒被武松问住了,愣在了那里。他愣住了武松可没愣住,只见他从袖中取出一只类似烟花的东西,点燃之后扔向了高空,众人只听得一声嘹亮的呼啸响彻周遭。接着徐文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排山倒海的呐喊声,后头一看,只见一只近千人的队伍从四面向自己围拢了过来。
第四十六章 东京汴梁(求收藏推荐)()
武松刚才发出去的烟花弹,正是汤隆新研制出来用于求救或发起进攻的信号弹。徐文知道自己中了敌人的连环计,顾不得再去找武松的麻烦,赶紧带领手下向着一个方向突围,以期在敌军形成合围之前突出去。
宋江站在一处高坡上指挥作战,他花了偌大的力气才将徐文困住,自然不会让他突围出去。徐文往哪个方向冲杀,宋江的战旗就会指向哪个方向。徐文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倒下再也不会站起来,再看看周围杀不尽杀的敌军,心中万分着急,难道自己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吗?
此时,武松带领五十名士兵从后面冲到了徐文面前,挥起手中的镔铁戒刀向他的后背砍落。徐文感觉到从后面涌来的强烈杀意,当即反转手中的大刀,险之又险地接下了武松凌厉的一刀,趁着这一耽搁的功夫,徐文迅捷无比地转过身来直面武松。
这徐文果然好本事,无怪乎敢如此张狂。“徐文,如今你已被重重围困,想要逃脱已经不可能了,我劝你还是快快放下武器,不要做无谓的抵抗,免得你的弟兄陪着你死。”
徐文看了看周围的弟兄,能够站着的已经不到百人了,想起自己当初对他们的承诺,心中无限凄楚。“也罢,今日之事皆因我一人而起,所有的后果就由我一人承担吧。这位壮士,我看你也是条汉子,我的这些兄弟的命就交给你了,希望能以我一人的性命换他们一条生路。”说完之后,徐文举起手中的大刀就要自刎而死。
武松哪里还不知道徐文的心思,故意激他道:“只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不会放他们离开的,要怪就怪他们跟错了人,跟了你这个没有担当只会逃避责任的人。”
徐文听了武松的话,果然不再自杀,冲武松怒吼道:“你说我没有担当,只会逃避责任?我要杀了你。”手起一刀向武松砍了过来。
武松侧身躲过了徐文这一刀,继续说道:“我说得不对吗?你死了倒是可以解脱了,但是你的这些兄弟却要为你的所做作为付出代价,你这不是逃避责任是什么?你若真是一个有担当、重情义的好汉,就应该自己去向我家主公请罪,勇于承担自己昔日犯下的过错,而不是让你的兄弟为你承担责任。”
徐文渐渐平复了下来,静静地思索着武松的这番话,片刻之后,众人只听得“哐啷”一声响,徐文手中的大刀从手中滑落,“你说得对,带我去见你家主公。”
“这才是好汉子的行径,相信我,你的这个决定会是你一生中最正确的决定,它不但挽救了你的这些弟兄的性命,也将挽救你的性命。”武松说完话不再理会徐文,领着他来到了宋江的面前。
徐文一路上回味着武松最后那番话,不知道他在暗示什么。当他见到宋江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武松的意思,宋江并没有追究徐文曾经给他带来的麻烦,而是接受了他和他的那些兄弟的归降,并任命徐文为都将军,在武松营中效力。徐文死里逃生,对宋江感激不已,当即表示今后愿供他驱策,绝无二心。
平定了徐文之乱后,宋江与武松领兵回到二龙山。在回去之前,宋江应张顺等人的请求,恢复了李俊水军统领的职务,仍旧让他负责训练水军。
倏忽之间,春节已经来到。除夕这天晚上,二龙山上众位将军都从驻地赶了回来,共同欢度春节。宋江显得格外高兴,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过的第一个春节,很具有纪念意义。这天晚上,众人彻夜未眠,一直闹到东方露白才各自散去。
为了让大家过一个好年,宋江特意给众人放了五天假,各处据点只留下足够的兵力防守,想来官府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发动进攻。在这五天里,山寨上可是闹翻了天。宋江看到这里,心中不由感叹道:“过完年就要打仗了,不知道今年一同欢乐的兄弟明年还会剩下多少?五天的假期很快就过去了,山寨的头领也都各回汛地驻守。
“军师,我准备在大战开始之前去汴京一趟,打探一下京城的消息,也好为来年的战事做好万全准备。”宋江将朱武召来,直接开门见山道。
“主公这次准备带谁同去?”朱武并没有就此事发表意见,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此次行动有一定的风险,我的行踪要保密,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我打算带戴宗和武松一同前去,军师以为如何?”
“戴总管有神行术,武将军机敏过人,勇武非凡,有他们二人随同主公前去,我就放心了。主公可于今日散播消息,声称自己得了急病,等到众将军来探望之时,着安总管从旁说项,就说主公的病最忌外人打扰,需要调养些时日,自然无碍,主公可借机行事。”
“如此就有劳军师从中斡旋了,我走之后,山寨事务由军师代为掌管。”
山寨将领宋江得了急病,果然都来探视,安道全向前来探望的众将讲明了宋江的“病情”,众人方才安心离去。宋江看到众人都离去了,立即从床上坐起身来,哪里还有半分病态?他召来武松和戴宗,三人收拾好行装,悄悄的离开山寨,取道向汴梁赶去。
路上非止一日,三人一路风餐露宿赶到汴梁,宋江曾经无数次在书籍中看到古人或是今人用“固若金汤”来形容汴京的牢不可破,但当他真正站在汴京城前,看着那巍然屹立的城墙时,还是被深深地震撼了。从魏国的大梁到北宋的汴梁,厚重的历史沧桑感仿佛穿越了千年的时空,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由于每年的元宵节,汴梁都会举行大型的灯会,全国各地前来观灯的人都会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