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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氏才女-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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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紫竹楼的大门口一直站到与后山的接壤处,放眼望去,只是黑压压的一片。

    人群正中留出一道仅容两人通过的小道。

    玉面牵着宁朝来的手,面对着众人站在紫竹楼大门处。

    玉面道,“宁朝来是我的徒儿,我将她当做亲生孩子看待,她能文能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将紫竹楼交给到手里,是天意。”

    每个角落都安排有传话之人,玉面说一句,整个紫竹楼便回荡着他的话,尤其是天意二字,说得极重。

    “自今日起,她是紫竹楼的楼主,紫竹楼事情由她安排,我不再干涉,她说往西,你们便不能向东。”

    玉面说的每一个字都回荡在耳边。

    人群肃立,只听得见呼呼的风声。

    宁朝来道,“我不喜楼主之称,你们之前称我一声公子,以后亦然。还有……从今往后,在别人眼里,我是玉面,在你们眼里,我是公子,宁朝来三个字,不许谁提起,世间,再没有宁朝来!”

    顶着玉面的身份,听着公子的称呼,明言不许人透露她的身份。

    她是决心要与从前做一个了断。

    “是!”

    人群中传来掷地有声的一个字,狠狠撞击着宁朝来的心。

    声势浩大,恍然如梦。

    世间,再没有宁朝来,这是真的,再也不会有宁朝来。

    玉面牵着宁朝来,沿着空出来的小道往前走,他们每走一步,两侧的人便跪下两排,口里喊着“公子”。

    宁朝来每一步都走得很认真,活了两世,从未觉得走路是一件美好的事。

    不管是踩在泥土上的坚硬,还是踏在竹叶上的柔软,不管是快还是慢,行走时的触感,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再也体会不到了。

    察觉宁朝来手心的冰冷,玉面微微侧头。

    他看到宁朝来瘦削的侧脸,已有棱角,白皙的肤色透着病态。

    眼睛看着前方,长长的羽睫挡住眸中情绪。

    玉面扬唇,紫竹楼,是宁朝来的天下,天下,是宁朝来的天下。

第一百三十六章 其心塞渊() 
繁华过后,不过一场寂寥。

    宁朝来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影影绰绰,手里捻着千机。

    启娘推开门,擦了一把汗,道,

    “公子,这轮椅还挺重的,要是每日让我搬着上去,下来,这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

    启娘将轮椅推到宁朝来面前。

    宁朝来眸子染了笑意,“还是用香檀木做的,启娘真舍得。”

    “我可不敢居功,这是楼主……”察觉失言,启娘立即改口,道,“是师兄安排的。”

    玉面安排的,真是有心了。

    宁朝来看看被打磨得光滑滑的轮椅,不自觉伸出手去摸摸。

    冰冷得像是死人的肌肤。

    “去将楼下的这间房整理出来,这屋里的东西,原封不动搬下去。”宁朝来道。

    “这屋子有什么地方没有布置好吗?”

    启娘四下看看。

    宁朝来不喜欢太安静,又不喜欢热闹,这间房可是专门为宁朝来准备的,宁朝来才来紫竹楼时,也说最喜欢这里。

    “都挺好的,只是住在楼上,不太方便。”

    就如启娘说的一样,轮椅太重,每天让人搬着上上下下的,岂不让人受罪。

    宁朝来想换,换了就是,紫竹楼里那么多房,只要宁朝来喜欢,每天换着住都是可以的。

    换房是小事,宁朝来的身子才是大事。

    “公子,医工来看过吗?这都好几天了,你的风寒怎么还没好。”

    “这声音别有一番韵味,我听着还不错。”

    “公子这……”启娘咽了咽口水,“不是让师兄给你弄的吧?”

    宁朝来默认。

    启娘无奈,咳了一声后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叮嘱宁朝来早点休息便关上房门走了。

    宁朝来坐到轮椅上,手指一一划过轮椅的两侧,说不清心里的滋味。

    她伸手转动轮椅,试了几次才将轮子转动,但始终无法按照她想走的方向走。

    宁朝来笑着摇头,将轮椅推到床边,她则是和衣躺下,手里还是捻着药丸。

    千机,千种杀机。

    玉面要走了,她也该服下这药了。

    千机的味道,入喉的感觉比毁声的药水还让人觉得舒服。

    喉咙是一汪清泉,千机便是清泉两侧逐一绽放的花朵,美丽妖娆而芬芳。

    千机中有一味药,是彼岸花,又称曼珠沙华。花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这种花长在野外的石缝里、坟头上,被称作“黄泉路上的花”。

    宁朝来把手放到轮椅上,从今以后,每时每刻都陪着她的,只有它了。

    妖冶的曼陀罗华在风中肆无忌惮的晃动着,一眼望不到边。

    花丛的中央有一棵参天大树,大树下置了一个秋千,有一个穿着红色纱衣的女子坐在秋千上,咯咯笑着,与遍地殷红的花朵融为一体。

    他一步步的靠近,终于看清了女子的容貌,刚要伸手,那女子却纵身一跳,摔进了花丛里。

    她看着他笑,眸子像星辰一样美丽。

    他站在一边,看着她周遭的曼陀罗华消失不见,看着她起身,往前走了几步,坐在长廊上,仰起脸对他笑。

    他伸手,似乎握住了她指尖的冰凉,又好像握不住。

    “宁朝来!”

    太叔奂猛然睁开眼睛,手在书桌上四下摸索,想要找回那若有若无的触感。

    “大人,你做噩梦了。”小令道。

    太叔奂近来夜不成寐,一天睡不了几个时辰,今夜看书时不小心睡着了,想着太叔奂太累,好不容易睡熟,小令便没有叫醒他。

    谁成想,不过睡了半个时辰,便惊醒了。

    看太叔奂满头的大汗,还有叫“宁朝来”时的恐惧,梦里一定是与宁朝来有关的噩梦。

    至于梦里出现了什么,小令不得而知。

    “宁朝来!”

    太叔奂又喊了一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寻找宁朝来的身影。

    小令默默的看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满脑子都是寻找宁朝来,所以睡觉时梦到的还是寻找宁朝来。

    没日没夜的找宁朝来,小令觉得,太叔奂快要找得走火入魔了。

    长廊,对,宁朝来坐的长廊,是将军府的长廊。

    太叔奂想起梦中所见的长廊,立马拉开房门,往院子里的长廊跑去。

    长廊上的灯笼将长廊照得明亮,除了长廊两侧花木的倒影,什么也没有。

    太叔奂狠狠的拍打脑袋,试图回想起宁朝来坐的具体位置。

    是在长廊的这头,在长廊的那头,还是在长廊的中间?

    他什么都想不起来,越是想要记得什么,越是什么都记不得。

    “第一天早晨的时候我还见过她,她说再也不愿见到我,待我第二天再去找她,边再也找不到她。”太叔奂颓然的抱头蹲下,喃喃自语。

    小令蹲到太叔奂面前,柔声道,

    “公子,朝来小姐肯定时找丞相大人去了,柳府的人不也说了吗,朝来小姐早就跟他们说过,说要来长安,要找丞相大人。她或许是不想让你们知道她回来了,所以刻意躲着你们。”

    是啊,若不是宁朝来有意躲藏,他们不可能连她的具体去向都找不到。

    但是,如果真的是宁朝来有意躲避,依照宁朝来的聪明,他要何时才能将人找到?

    梦里的花,是彼岸花,被妖魔化的不祥之花,太叔奂不知道,它的出现是偶然,还是在预示着什么。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睡?”太叔侯披衣站在两人身后。

    小令拱手拜道,“将军。”

    太叔奂对小令道,“时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小令应声退下。

    太叔侯拢了拢外衫,坐到长廊一侧,太叔奂紧挨着坐下。

    “这个时候才后悔惋惜,又有多大的意义,若是你的,兜兜转转还是你的,若不是你的,无论如何也不会是你的。”太叔侯语重心长道。

    宁家一出事,太叔奂就跟着魔怔,如今宁相生与宁朝来都是下落不明,太叔奂也该醒了。

    “阿翁,我感觉自己丢了东西,不清楚丢了什么,但又拼了命的想要找回来。”

    这样的感觉,太叔侯亲身体会过,当初穆紫“死”时,他也觉得天都塌了。醒着,睡着,脑袋里都只有一个人的影子。

    扔不掉的执念就和抓不住的影子一样。

    人生在世,不就体味人生八苦,痛得麻木了,自然就忘了。

    “宁家女公子是有福的人,少不了上天的眷顾。”太叔侯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倒是你,你拒绝上阳公主,竟然撒下好男风这样的弥天大谎,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救自己的命吧。”

    今时不同往日,太子与皇帝的隔阂一天比一天严重,做事稍有不慎,就可能卷入是非中。

    “是。”

    太叔奂点头。

    流言他不怕,朝堂中的事情,他会睁大眼睛好好看着。

第一百三十七章 终温且惠() 
宁朝来接过紫竹楼,玉面不会久待。猜测玉面今日就会离开,宁朝来早早起身,等着玉面来。

    宁朝来昨夜服下千机,在玉面的预料当中。

    他将宁朝来连人待轮椅一同带到楼下。

    宁朝来笑道,“师父神武,若换了别人,怎么也得两个人才能将我与轮椅拿下来。”

    拿?宁朝来说的是拿,连她自己都不将自己当人看。

    玉面站到宁朝来背后,推着轮椅往竹林深处去。

    “我说的不让你出紫竹楼,是你不能走着出去,但若是借助轮椅,你想去哪里都是可以的。”玉面道。

    竹叶盘旋着落下来,冷冷清清,只剩落寞。

    她没有可去的地方,又能走到哪里去?

    宁朝来拿下落在肩上的一片竹叶,仔细摩挲上面的纹路。

    道,“师父离开紫竹楼,想去哪里?你我师徒二人,何时才会见面?”

    要去哪里,并不,只要李素舞找不到他,宁朝来找不到他,他远离他们二人是非恩怨就好。

    何时才会见面,这也是玉面回答不了的问题,但不管什么时候见面,玉面和宁朝来,总还会见面的。

    “公子,公子!一大早的又忙着做什么了。”

    启娘的声音传过来。

    宁朝来对玉面说道,“师父与启娘应该道过别了,那就走吧。”

    启娘要是见了宁朝来这个样子,一定会责怪玉面。

    好好的师兄妹,感情深厚,宁朝来不想他们临别了因为她的事情闹得不快。

    玉面却说,“启娘才是个孩子性情,她不能当面骂我,指不定哪天就会扎个小人诅咒我,反正我都要走了,她要骂,就让她骂个痛快好了。”

    玉面说刚说完,启娘便走近了。

    一面走一面说笑道,“你们师徒平日不见亲近,这时候来个师徒情深,看得我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笑容在看到宁朝来坐在轮椅上的一刻凝固于脸上。

    “这轮椅……”启娘看看宁朝来,又看看玉面,茫然无措。

    他们两人,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

    “公子,你这好端端的坐在轮椅上做什么?偷懒也不是这种偷法。”启娘强颜欢笑。

    宁朝来让她准备轮椅,玉面安排做的轮椅,她之前为什么就没在意两者之间的关联。

    “启娘,你家公子不是偷懒,是身中剧毒,以后都只能坐在轮椅上了。”

    玉面语气之轻松,像在说别人的事。

    启娘一把将玉面从轮椅边推开。

    她没见过这样狠毒的人,不让宁朝来回长安,成全李素舞,他竟真的舍得。

    不是他说他一直再关心守护着宁朝来吗?骗子!

    是她看错了人,误以为他对宁朝来是真心的好。

    原来,只不过是李素舞,都只不过是李素舞!

    “你给她紫竹楼,要她用命换,她救下自己的命,你就留下她的腿。时至今日我才明白,玉面罗刹是什么。”

    启娘字字珠玑,每说一句,便将玉面往后推一分。

    宁朝来两手抓着轮椅两侧,她想起身劝阻,但不能,她必须记着,她不是假装不能走,是真的不可以走,一步都不可以走。

    “你走啊,想要的得到了,答应别人的也做到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启娘泪如雨下,推搡玉面的手渐渐没有力气。

    玉面负手倒退两步,沉声说,“天意不可违,我做的,都是在顺应天意。”

    像是在对启娘说,像是在对宁朝来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短短几字,说得无尽沧桑。

    玉面说了最后一句话,片刻没有逗留,转身离去的背影,带着苍老之感。

    蓦然回首,梦还是一样,黯然离别后,再也没有同行,飞花轻似雾,奈何风吹起,细雨如愁,无声无息,花落满地,只留下芬芳依昔。

    启娘站在原地,掩面痛哭,宁朝来,也玉面。

    说启娘是个孩子,可见玉面是了解启娘的。

    所以才会用宁朝来中毒的事启娘将离别的泪水一道流了。

    宁朝来握紧腰带上别着的玉佩,她想告诉启娘,没有什么是忘不了的,先忘了样子,再忘了声音,忘了说过的话,忘了经历的事,一天忘不了,就用一个月,一个月忘不了,就用一年。

    总会有忘得一干二净的时候。

    朝堂上三足鼎立的局势,因为宁相生的出局而摇摇欲坠。

    皇帝要是找得到他在找的人,太子就成了没用的棋子,要是找不到那人,皇帝只能扶太子上位。

    皇帝留着太子,只是备不时之需,不想给太子构成威胁的机会。

    宁相生垮了,太子的靠山倒了大半,这时候,皇帝当然想将太子的势力一网打尽。

    大将军与御史大夫对皇帝忠心,皇帝自当提拔他们的后代,用以拉拢人心,巩固自己皇位。

    皇帝道,“大将军之子太叔奂德才兼备,是不可多得之栋梁,朕斟酌之后决定,封他为太中大夫,秩奉比一千石。”

    古往今来,年纪轻轻就有此成就的人屈指可数,可见皇帝对太叔奂的看重。

    太叔奂领旨谢恩。

    皇帝又道,“御史大夫之子徐少桥英勇神武,可封为公车司令,秩奉比六百石,掌殿司马门,夜缴宫中。”

    恩赏虽不如太叔奂,但放眼天下,能与他比肩的没有几人,皇帝对徐少桥仍是欣赏的。

    徐少桥上前,拜道,“臣谢陛下隆恩,只是如今匈奴猖獗,臣不敢偏安一隅,臣有个不情之请,想请旨去镇守边疆。”

    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来不了长安,成不了自由出入宫廷的臣子。徐少桥竟然不要繁荣闲适的生活,要去偏远边疆,饱受羁旅之苦。

    有人说他傻,但皇帝对这样的举止赞不绝口。

    皇帝道,“徐大夫教子有方,才能教育出这样一个满怀爱国热忱的儿子,朕心甚慰,许你一千石秩奉,为西域都护丞,即日动身前去。”

    徐少桥起身谢恩。

    太子站在一侧低首垂眸,父子一场,他自然知道皇帝想做什么,提拔贤臣之后,就该轮到他了。

    “太子!”皇帝喊了一声。

    太子上前一步,不卑不亢答道,“儿臣在。”

    “朕念及宁相生多年来为大汉立下汗马功劳,特免了他的死罪,没想到他胆大包天,竟然杀了押解官吏,逃之夭夭,朕命你出宫游行,将他找到,绳之以法。”

    好冠冕堂皇的理由,看似委以重任,实则是将太子赶出皇宫。

    太子笑道,“是,儿臣谨遵父皇口谕。”

    未等皇帝说话,太子已转身,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摇大摆走出殿堂。

    世上哪里还有第二个如他一样窝囊的太子,皇宫占地百余里,没有分毫属于他。

    皇帝待他不仁不义不公平,他又何必再给皇帝留面子,是杀是剐,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条命罢了。

    皇帝的眼睛眯了一眯。

第一百三十八章 淑慎其身() 
早朝过后,皇帝将太叔奂留在了御书房。

    他一向恩宠太叔奂,如今忠臣老矣,是时候对年轻一代的能人委以重任。

    皇帝看着下方圈椅上坐得笔直的太叔奂,捋捋袖子,问道,

    “太叔可曾听人说起过丽妃?”

    虽时隔多年,少有人再说起,不过宫中老人偶尔是说起这位不受宠的丽妃娘娘。

    说这位娘娘长相貌美,才情无二,但皇帝对她不冷不热,不算亲近,直到丽妃有孕,皇帝才突然转变了态度,对丽妃嘘寒问暖,事事迁就。

    但就在人人都以为丽妃要母凭子贵之际,皇帝产下丹阳公主,许是皇帝不喜欢女孩,一怒之下将丽妃逐出了皇宫,并不许人私下议论此事。

    皇帝赶走太子,又有意提起丽妃,太叔奂不知道皇帝想表达什么,但他还是顺着皇帝意思说下去,道,

    “丽妃娘娘?多年前曾听人说娘娘产子后情绪不稳定,陛下让娘娘出宫静养了。”

    丽妃出宫一事没有宫里人说的那么简单,只是丹阳已经死了,皇帝满心期待的孩子已经死了。

    死了……太叔奂脑中突然想到什么。

    皇帝因孩子对丽妃的态度截然不同,纵使丽妃生下的是女孩,皇帝也不会气得将人赶出宫。

    皇帝与丽妃的孩子,丹阳,可是皇帝自己害死的。

    除非,丹阳不是皇帝的孩子!

    提起素未谋面的孩子,皇帝伤心欲绝。

    孩子出生那天,他与皇后出宫游行,长安,得知丽妃临盆,脱不开身之际只能让最宠信的欧阳护跟在丽妃身边,保孩子平安。

    谁知道,等他第二天早上赶回宫里时,欧阳护没了踪影。

    丽妃信誓旦旦说留下的女婴不是她的骨肉,可问及孩子事宜,她却连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皇帝怪丽妃没用,将人赶了出去,再没有过问。

    “所以,”太叔奂拱手,问,“陛下是想让臣打探欧阳护的消息?”

    欧阳护与孩子同时消失,能知道孩子下落的,只有欧阳护一人了。

    皇帝摇头,“算起来,找欧阳护也找了十几年了,蛛丝马迹都查不到,也许他已经死了……若是他活着,又不愿出现,只能是他还没有等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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