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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新世界-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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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哼地冷笑一声,“巫小姐,你自己是过来人,大学学费能花多少,您的跳舞裙,您的网球班,您的代步小跑车,缺一样行吗?父母略有一样办不到,立刻与他们有代沟,马上变成一个不为人了解的孤苦少女。”

蓓云掩住嘴,真的,原来最了解她的是电脑。

“我跟了你十六年,有什么不知道。”电脑洋洋得意。

蓓云黯然。

“苦中自有乐趣,苦乐参半,是你们的人生。”

蓓云按熄电脑。

她如期接周至佳出院。

把他安顿好之后,吩咐爱玛照顾他,自去更衣打扮。

周至佳十分震惊,“你到什么地方去?”

“我去参加公司派对,总经理入董事局,普天同庆,我不到,行吗?”

周至佳愣在那里。

蓓云摊摊手,“我不是不想时时刻刻以家庭为重,但生活是生活,理想是理想,盼你体谅。”

一边努力往脸上刷粉,希望脂粉能增加颜色。

“老了。”是她的结论。

套上精致晚服,老不过是巫蓓云的谦虚语。

躺床上的周至佳真的大不如前,经过多日折腾,他瘦了一圈,刚做过手术,精神疲乏,比真正年纪起码老了十年。

蓓云说:“本来可以携眷参加,不过你需要休息。”

没待周至佳回答,她便穿进鞋子出门去。

公司派了车子来接她,司机一早站在楼下等,看见她忙不迭拉开车门。

怪不得越来越多人尽忠职守,蓓云感喟,为工作出力永远获得报酬,为一个人费心事则最最划不来。

车子驶到一半,忽然慢下来,在路边停下。

蓓云讶异问司机:“还要接人?”

司机反问:“不是巫小姐的吩咐吗,今朝秘书叮嘱我在此地停一停接人。”

蓓云刚欲查根究底,车旁已经出现一个人,他敲敲车窗,蓓云连忙推开车门。

是他,这个鬼精灵,真有一手,他仿佛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

每分钟都找到她,截得到她。

他穿着整套黑色礼服,十分潇洒,上车时,蓓云看到他脚穿球鞋,不禁脱口问:“你的皮鞋呢?”

他笑笑:“拿去打掌了。

“只得一双皮鞋?”

“你没看出来?”他嘻嘻笑。

蓓云只得笑,一路上维持这个笑容,没有减褪。

抵达目的地,巫蓓云偕年轻人入场,她有点宽慰,终于有其他人看见他了。

到指定位置坐下,胡乃萱找过来,“蓓云,你居然坐第七号台子,老板真看重你。”

这时那年轻人又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老胡沮丧,“我只坐三十七号台子。”

蓓云说:“你坐我身边好了。”

“真的?”老胡略为振作点,“那曾倩文倒坐四十二号。”

“老胡,”蓓云诚恳地握住她的手,“不要去理别人。”

胡乃萱茫然看着天花板,隔一会儿说:“这道理我十分明白,但做起来并不容易。”

“越难越有挑战性。”

胡乃萱疲倦之极,“我们几时才能停止打仗?”

蓓云不知哪里来的幽默感,她答:“活到老打到老。”

这种政治饭十分乏味,朋友敌人被逼坐在同一桌上强颜欢笑,蓓云一边喝味道类似洗碗水那样的鸡汤,一边用神留意胡乃萱动向,只怕她按捺不住去找曾倩文晦气。

那边的曾倩文亦看得出忐忑不安,打起来她未必输,但当众表演,到底出丑。

正在做优游的观光客,忽然眼光瞄到一个人,巫蓓云呆住了,左碧颜!谁把她带到这里来?忽然由观众升为主角,蓓云有点心慌。

她急忙把目光收敛,镇静一下,再抬起头来。

胡乃萱在喝闷酒,蓓云无法按得住她的酒杯。

她找来可靠的同事,嘱他们稍后送老胡返家。

上过浆糊似的甜品,蓓云也打算打道回府,一看表,已经浪费了三个多小时,祝贺词接祝贺辞,每人讲十五分钟,已经花去半日。

刚想站起来,有人搭住她肩膀,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说:“忙什么,跳只舞才走。”

蓓云不禁用手按住那只手。

这是她少女时期做惯做熟了的手势,他的手搭在她赤裸的肩膀上,她的手又贴住他的手,几重肌肤相亲,又不碍观瞻,实在是高手所为。

蓓云轻轻说:“我不会跳舞。”

“没有不会跳舞的人。”

他把她拉起来滑进舞池,那时穿亮片衣服的女歌手忽然唱:“你问我为什么掉眼泪,难道你不明白是为了爱,要不是有情人要跟我说再会,我眼泪不会掉下来,掉下来……”

蓓云脚步一软,不知为什么心酸,泪盈于睫。

年轻人没有问为什么,这并非问问题的好时光。

蓓云踩到他足尖起码三次,才跳完那半支音乐。

然后他陪她离去。

才走到门口,蓓云看到左碧颜在一个白发洋人陪同下等车。

两个女人四目交投。

她们是晚的男伴均非周至佳,多么讽刺。

不到三分钟,四个人各自上车离去。

年轻人说:“我先下车。”

蓓云看着他,“我真不知怎样感激你才好。”

年轻人诧异,“你不晓得吗,你是晓得的。”

蓓云不知怎地讪讪的涨红面孔。

待年轻人下了车,她同司机说:“你有没有看清楚刚才那个人?”她想向他求证,年轻人并非她巫蓓云的幻觉。

谁知那司机太会得做人,竟然说:“谁?巫小姐,我可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蓓云为之气结。

周至佳要过两个星期才活动自如。

他恳求蓓云多在家陪他。

蓓云脱下眼镜揉揉眉心,好言劝慰:“做人呢,要自得其乐,你自己找节目呀,同至善建章他们通通消息,交换意见,出外逛逛,你们是同道中人应该谈得来,又有大把空闲。”

电脑荧幕上绿光映到蓓云脸颊上,在周至佳眼中,她好比陌生人般遥远。

他不再求她。

蓓云淡淡道:“现在就嚷闷?等正式怀着孩子,举止不便,才叫苦未迟。”

周至佳沉默。

蓓云冷眼看他,发觉他也懂得庄敬自强,周至佳订阅大量书报杂志,房间开着轻音乐调剂精神,最难堪的是他已失去昔日友好,那班朋友无法了解他目前选择,他一时又没找到新淘伴。

蓓云不去理他,当年她经过同样的苦处,每日周而复始照顾一个幼婴,重复同样沉闷而吃力的工作,累得脑袋打结,失去所有朋友,困在斗室,周至佳在大学忙得不亦乐乎,回到寓所,也想休息,蓓云不敢对他诉苦,直到添置了第一具机械家务助理,她才松口气,总算有个“人”可以谈谈天。

全职主妇是份沉闷的苦工,最惨之处是人人以为做主妇易做,轻松自在,无所事事,而且,婴儿又不会挑剔保姆功夫不足,孩子们不懂投诉。

在家千日好,这活简直不会错,蓓云恰恰告假三年。

周至佳一直认为蓓云在家享福,现在他才知道谬误。

眼看妻子每日穿戴整齐雄赳赳出门去,周至佳无言,他不是后悔,他只希望他可以两者兼顾。

夫妻间的对话渐渐少至无可再少。

美丽新世界……6

6

巫蓓云在这个时候升上一级,薪酬加幅达三十巴仙,她高兴得关上门跳跃挥舞拳头大声呼“嗨嗬”,这笔加薪真是及时雨,周至佳停薪留职压力顿时减轻。

她兴高采烈地把这件事告诉家人,立即获得小云体贴的拥抱,但是周至佳却投她以冷冷目光,甚至说:“你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把这一点点钱看得恁地重。”

这句话似在蓓云头上浇上了一盆冷水,她静默一会儿,却没让它把兴扫尽,她只淡淡说:“是,在这刻,收入增加,可以保证你同小云生活无恙。”

周至佳做不得声,他暗暗对自己小器诧异,难道女性,真的比男性大方?他每次升级,蓓云都快活地为他庆祝,并致送纪念品,他就不能似蓓云般可爱,他故意煞她风景,灭她威风,太可恶了。

他羞愧没趣地低下头。

蓓云看他一眼,不去研究他的心态。

爱玛嘟嘟嘟地雀跃,“我想更换新烹任指导零件,现在没问题了吧?”

“你要什么都可以。”

她与它搂着进厨房去商量添置何种零件。

小云轻轻与父亲说:“你应当替母亲高兴,她为着这次升级,苦干犹如一只机械牛。”

周至佳骤然发觉女儿比他更加成熟。

“妈妈是为了这个家。”小云补一句。

更加显得周至佳自私卑鄙。

不知怎地,他虽然惭愧,嘴巴却不认输,“你母亲太过功利主义。”

小云看父亲一眼,转念想到同学已有私人资料电脑,便钻进厨房去同母亲商议。

周至佳只听得女儿说:“妈妈,妈妈,你加了薪水,可否送我一件礼物……”

周至佳低下头,控诉蓓云功利?世上谁不现实,此刻他暂时失去经济能力,家人的注意力立刻转移,他说什么做什么已不重要。

周至佳震惊地发觉他实在太过天真,他没估计到休业后贬值的后果。

不到一刻小云雀跃着出来,满脸笑容,很明显,她已得到她要的东面。

蓓云问他:“明天晚上同事为我举行一个……”

周至佳直截了当地说:“我不去。”

蓓云过一刻才劝道:“我希望你出席,明天是你生日,我们可以一起庆祝。”

“我身体不适。”

蓓云只得说:“那随你吧,我尽量早点回来。”

“不必了。”

蓓云不再与他争持,她转身走出露台。

周至佳却希望她会再温言恳求他一次,再一次,他一定会答应亮相,可是她只马马虎虎说了几句话,就放弃再开口。

以前,在他当家的时候,蓓云会唠叨一个晚上,直至他答应为止。

现在他对她已不再重要。

周至佳并非多心,蓓云的确已不想勉强他改变主意,勉强无幸福,任他固执下去好了。

因不是她请客,在场有些什么客人不由她做主,胡乃萱吵上门来,巫蓓云只得赔笑,“我私人补请你,我们这就偷懒出去喝下午茶。”

胡乃萱仍然不停发牢骚:“什么玩意儿,请客不包括老娘在内,稀罕嘛!”

蓓云默不做声。

她不是不知道益友与损友的分别,但在这个时候,谁敢做益友说:老胡,现在你蛮不讲理,谁不怕你?这脾气不改,生人勿近。

蓓云维持沉默。

“蓓云,真佩服你,事事化险为夷,你看,周至佳乖乖的回家,情敌下个月结婚,再无后顾之忧,事业又得意春风,更上层楼。”

蓓云忽尔喃喃说:“物腐而后虫生。”

胡乃萱莫名其妙,“你说什么?”

蓓云笑一笑,“我说周至佳对我不满,乃是我的错。”

“当然是我不够好,他才会有二心。”

胡乃萱瞪大眼睛,“不要搞了,难道我还得向王日和道歉不成。”

“我只是讲我自己。”蓓云连忙表明立场。

蓓云凄然抬起头,忽然看见那年轻人穿着运动服手持球拍隔着咖啡座大玻璃同她装手势,她不由得扬扬手露出一丝微笑。

胡乃萱转过头去,什么都没看到,“你跟谁招呼?”

蓓云愕然,她没有看见他?

“你的精神有点恍惚,要当心自己。”她倒先教训起蓓云来。

年轻人已跳上朋友的车子离去。

蓓云对老胡唯唯诺诺。

“如觉困惑,要去看心理医生。”胡乃萱忠告朋友。

“是是是。”

“蓓云,我就不如你幸运了。”老胡继续谈她心目中的正经事,“王日和他——”

蓓云没听进耳朵去,她只见胡乃萱的两片嘴唇不住蠕动,发出嗡嗡之声,千篇一律,哄人入睡。

蓓云可不怪她,她爱申诉,大可尽量发其牢骚,朋友有义务坐着聆听,发泄过后,老胡又是一条好汉,她不是全然没有优点的人。

“他现在干脆不回来了,我忙着替小萱转校,免得她给同学笑话,又得急急办离婚,房子一人一半,我们要搬往较小的公寓——”

一点新鲜事儿都没有,打一百年起,每对离婚夫妇都得面对这些痛苦的琐事。

胡乃萱忽然看着蓓云说:“我把你闷坏了吧?”

蓓云回过神来,“呵不,我只是不便发表意见,顺得哥情失嫂意,改明儿贤伉俪和好如初,我无论说过什么都是死罪。”

“我们是完了。”老胡沮丧到极点。

蓓云看看表,“时间到了,我们该回公司去。”

“今天晚上到底请不请我?”

“今晚不由我做主,请你见谅。”

老胡悻悻然,“你这人最讨厌,公是公,私是私,一张铁面。”

蓓云只得赔笑。

连电脑都祝贺她:“恭喜你巫小姐,这次升职系众望所归。”

好似不是周至佳的愿望。

那天晚上,蓓云直接由办公室到派对,两位上司都来了,逗留寒暄一会儿才走。

蓓云的兴奋已过,别误会,她并非不快活,追加到今年四月的薪水足够她享用一会儿了,送礼给家人外,尚能好好治一季衣裳,生活中尚欠什么不是问题,她早已学会数她所得到的福份。

听到年轻同事银铃般笑声,蓓云亦觉宽慰高兴。

“巫小姐。”一个倩影走过来。

是曾倩文,头发剪短了,眼睛益发的大,端的是小美人。

“请坐,”到底是旧下属,为她出过力。

曾倩文眼红红,“我所说的,都是真的,不关我事。”

蓓云温和地笑,“我相信你。”

“我已辞职,无法在是非中留在此地工作。”她低声说。

蓓云回应:“似你这般人才,到哪里做不一样。”

措辞虚伪空洞得有回音,不过不要紧,曾倩文还是第一次听,听不出毛病,日后,次数多了,她自会辨识真伪。

“巫小姐,这间公司只有你是君子人。”曾倩文握住蓓云的手,泪盈于睫。

五年前的巫蓓云背脊会爬满冷汗,现在?若无其事。

曾倩文一走开,蓓云便抬起头寻人,不,年轻人没有来,他也不是时刻走得开的,也许还有其他寂寞的心需要照顾。

城内怨怼的女人还会少吗,与知情识趣的年轻人比,起码是一比五千。

蓓云稍坐一会儿便悄悄溜走,知道他们会玩到深夜。

到家,只见小云呆坐在父亲的生日蛋糕面前。

蓓云问爱玛:“这是怎么一回事?”

“周先生一早就睡了。”爱玛无奈。

蓓云点点头,“他是该早点休息,小云,我们一起看最新的立体电影。”

她故意不去理他,真睡也好,假睡也好,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电影放到一半,小云忽然感慨的说:“爸爸变了。”

蓓云不出声,一边吃花生,一边呷啤酒。

小云又说:“变得我都不认识他了。”

蓓云推一推小云,“看银幕,那只小魔怪飞出来了。”

小云也觉得父亲没有什么值得继续谈论之处,便全神贯注看电影。

影片尚未结束,蓓云已经累得数度打瞌睡,不但呵欠连连,眼皮都抬不起,终于走回卧室休息。

本来感慨良多,但疲倦战胜一切哀愁,她咚一声睡着。

周至佳到这个时候气才消,他想与蓓云说几句话,商量几件事,一推开房门,看见蓓云和衣仆在床上,扯着轻微的鼻鼾,不由得呆住。

她竟安然无恙的睡着了。

小云在父亲身后说:“将来我也要像妈妈那样在工作岗位上出尽力气。”语气充满钦佩。

周至佳闷闷折回书房,因为白天无所事事,晚上他失眠,变成夜猫子。

他知道有这种怨妇,天天睡到日上三竿,晚上却通屋踱步。抽烟喝酒服药都无补于事,他害怕会走上这条路,故此强逼自己上床。

小云看见父亲熄灯,松口气。

周至佳第二次入院的日期终于定下。

周至善特地来陪兄弟,看见蓓云,仍然讪讪。

蓓云早已把前嫌搁一旁。

至善说:“升了级,蓓云你真了不起。”

“一个人的时间用在何处是看得见的,终日价打扮,自然像一只花,为家人服务,便是好主妇好母亲,我,我只得这份工作罢了。”

“你何尝没有一个家。”至善讶异。

蓓云笑笑说:“这几年来我并无好好照顾它。”

“你也尽了力。”至善很中肯地说。

蓓云一听,觉得受用,便把这当为知心话,

“我尽力,不表示他人满意。”

“至佳不是不满意。”至善代为发言。

蓓云接上去,“也不是满意。”她笑了起来。

至善看见兄弟,对他说:“祝你成功。”

蓓云对私事已三缄其口,她不想隐瞒真相,也不打算坦白招供,怎么开口呢?“尊夫去了何处?”“医院。”“什么事?”“他做卵子植入手术。”“嗄?”“他准备怀孕替我们家增加一名宁馨儿。”蓓云没有招供的勇气,尽管周至佳不是第一名勇夫。

“劳驾你陪着至佳。”

“没问题,你去忙吧。”

就在那个下午,公司决定派巫蓓云出去物色购置一批器材,目的地是阿姆斯特丹,为期一周,隔一日起程。

巫蓓云并没有推辞,什么样公务可以推,什么不可以推,她知道得十分清楚,况且,伙计如果不把公事放第一位,公司也不会重视这个雇员,至公平不过。

秘书自会替她打点飞机票酒店房间及行程。

进家门时蓓云己觉压力,一个人有一个人好,无论到什么地方去,只需携带护照一本,即可成行,今夜她这个有夫之妇首先得向那另一半解释,真是苦差。

果然,周至佳不悦地问:“非去不可?”

“不是非去不可,”蓓云老老实实回答,“连这份工作也不是非做不可,但是去了比较好,你也是办事人,相信你明白。”

“你答应过这段时间留在这里。”

“九个月间难免要出差,人在江湖。”

周至佳问:“你怀孕时我有没有外游?”他不记得了。

“有,”蓓云温和地答,“三次之多。”每次都好比寒天饮冰水,滴滴在心头。

她并非故意报复,巫蓓云才没有这样无聊。

周至佳苦笑,“原来你我同样不可靠。”

蓓云微笑,周至佳终于肯自嘲了,这是大跃进。

“是的,”她说,“我们只能够相信自己。”

“蓓云,给我一点鼓励。”

“你要是想退出,现在还来得及。”

“决不!”

“那么,祝你成功。”

周至佳笑了,巫蓓云果然有义气。

“不要孤立你自己,出去认识些新朋友,参加新活动,你一定做得到,至佳,我对你有信心,你是教授身分,有智慧有经验。”

周至佳精神一振,随即又颓下来,是他,千方百计自愿放弃那矜贵的身分,夫复何言。

蓓云忽然说:“别担心,孩子大得极快,一下子就用不着我们,即可恢复自由身,再辛苦,也不过是三五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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