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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新世界-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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蓓云喝尽杯中的酒,站起来离去。

年轻人没有留她。

回到房间,胡乃萱正在更衣,见蓓云回来,诧异说:“你上洗手间便是一小时,害我望穿秋水。”

蓓云倒在床上,怔怔地落下泪来。

“你受了什么委屈?”

蓓云轻轻说:“时光如流水,一去不回头。”

胡乃萱自然不会取笑巫蓓云,她何尝没有同样感慨。

所差的是蓓云半醉,她则十分清醒,欲问老友:“你的手袋呢,你把手袋扔在哪里了?”

蓓云并不关心,和衣转一个身,熟睡。

睡得早,起得也早,与小云一起吃早餐,只喝一杯黑咖啡,小云赶着与小萱去学打马球,蓓云独自坐在太阳伞下沉思。

清晨,沙滩上已有年轻男女手拉手漫步,女的还挽住高跟鞋,分明昨夜跳舞至天明,太阳升起来了,尚不甘心与男伴话别,蓓云也有过这种视归如死的心态,如今已化为视死如归。

忽然有一只手按在蓓云肩上,“是什么令你烦恼?”

蓓云不用抬头,也知道他是昨夜那个年轻人。

她顺口答:“我的丈夫不了解我。”

年轻人哈哈笑起来,他的表现十全十美,从容不迫,根本不可能是个业余者,蓓云对他的身分已有一定认识。

“昨夜睡得好吗?”

“托赖,还不错。”

“有没有做梦?”

“已经过了那个年龄,过了那种季节。”

年轻人又笑:“可以坐言起行,也就不必做梦了。”

蓓云正在咀嚼他这番话的含意,一阵比较强劲的海风吹来,将年轻人身上薄膜似的白衬衫逼得往身上贴,将他美好的身段展露无遗,他的肩膀异常魁梧,他把英俊的面孔迎向海风,柔软的头发被风扫至一边,蓓云早已知道美少年同美少女一样悦目,年轻的时候,她重视男伴的五官身裁多于其它,好色是人之天性。

蓓云默默不语。

“你若要找我,请拨一0三三号。”年轻人低声说。

蓓云正欲回答,听见胡乃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原来你在这里。”

她转头向老胡招手,再回头,年轻人已不知所踪。

蓓云开始怀疑他的存在,这年轻人会不会是她的幻觉,因疑心,故此生了暗魅,只有她看得见他,只有她听得他的谈话,因为他实则上并不存在。

胡乃萱一过来,蓓云便发觉她的脸色有异。

蓓云讶异地说:“你看见什么,神色惊怖。”

老胡一摸面孔,懊恼地说:“我至今还未曾学会掩饰自己。”

生活中能叫老胡吃惊的事已经不多。

蓓云开她玩笑,“你难道碰见尊夫王日和与美同游?”

谁知老胡伸手紧紧握住蓓云的肩膀,“我看见的是周至佳。”

蓓云不由得甩开她的手,“你说什么?”

“周至佳也在这第八号岛上,我刚才看见他。”

蓓云怔住。

“他身边有一位十分年轻的女子。”

蓓云强作镇定,“你看错了。”

“蓓云,小云刚刚在我身边,她马上过去叫爸爸。”

蓓云噤声。

“这上下他们恐怕还在早餐桌子上,你要不要去找他们?”

蓓云耳边嗡嗡声,过良久,她才说:“我并无处理这种事的经验,我要考虑一下该怎么做。”

“他们一有准备,你就落了下风。”老胡急得不得了。

又过一会儿,蓓云才说:“我早已输了。”

“还没计量,怎么甘拜下风?”老胡额角冒汗。

“我不是打蟀。”

“也该是非黑白弄个清楚。”

蓓云怔怔地想:天亡我也,无端端临时改了旅程,自七号珊瑚岛来到八号珊瑚岛,碰上了私自出走的周至佳,白板对死。

蓓云脸容苍白,毛骨悚然,这一刻终于来临。

“蓓云,真没想到周至佳是这样的一个人。”

蓓云疲倦得不得了,“是,真没想到。”她完全不想辩白。

胡乃萱当然知道话已经说得太多,于是闭上尊嘴。

蓓云最后问:“他们在哪里?”

“在鹦鹉厅。”

“老胡,帮我一个忙。”

胡乃萱慷慨地答:“你说,我一定会为你做得到。”

“去帮我改飞机票,我希望马上走。”

胡乃萱大为诧异,“蓓云,要走的应该是他们两人,你别弄错了。”

蓓云没有回答,她已经累得不想解释。

胡乃萱马上说:“我这就替你去办。”她站起离去。

巫蓓云外表看去犹自十分镇定,她缓缓向旅舍走去,一路问准了鹦鹉厅所在。

她还有心情这样想:真是个猎艳的地方,挖空心思,别出心裁来讨好游客,一个喝咖啡的地方竟摆了几十只鸟笼,笼中鹦鹉纷向客人祝贺:“你好吗”,“谢谢”,“请再来”……那尖锐的饶舌声此刻听在蓓云耳中十分讽刺。

一只白色的鹦鹉对牢蓓云展翅,“快乐,快乐。”它不住重复。

蓓云看到女儿朝她迎过来。

“妈妈,”小云握住母亲的手。

蓓云不见周至佳及他的女伴。

蓓云问女儿:“你肯定没有看错人?”

小云黯然答:“那的确是爸爸。”

蓓云便说:“妈妈有点事要先回家,你可以留下来,胡阿姨自会陪你。”

“妈妈我同你一起走。”

“不必,妈妈想独自处理这件事。”

“你会无恙吧?”小云十分担心。

蓓云诧异了,“自然,你对母亲没有信心?我几时令你失望过,这些年来,我一直把所有事宜处理得妥妥当当。”这话是巫蓓云说给自己听的。

这时身边另一只七彩的红嘴绿鹦鹉忽然大叫:“幸福幸福”,蓓云把女儿紧紧搂在怀中。

只有这个孩子是真实的,只有小云全盘接受她的爱,蓓云可以放心,她付出多少,小云会照单全收。

这年头,还希祈被爱?有人肯让你尽心尽意爱他,已经很好。

巫蓓云取消假期回家的第二天,周至善先来探风声。

蓓云并没有责怪她,只是苦笑道:“我一向把你当作朋友,至善。”

周至善涨红脸,讪讪道:“我并不知至佳背着你做了些什么。”

但是她帮他隐瞒事实,她讹称至佳住在她家,其实这段日子,至佳另有住所,招呼他的,只怕是他的红颜知己。

周至善只不过是巫蓓云的姻亲,她们之间,并无血缘关系,周至佳身边一换人,周至善的嫂子便另有其人,也难怪她。

蓓云说:“我的屋子只招呼朋友。”

至善遗憾地告辞。

当天傍晚,周至佳也赶了回来。

他的开场白十分稀奇:“我以为你同小云去七号珊瑚岛度假。”不是他的错,当然也不是蓓云的错,就差没说是社会的错。

蓓云轻轻道:“阴差阳错。”

“令你尴尬,真不好意思。”

“我相信胡乃萱不致笑我。”

“这件事可以处理得更好。”周至佳像十分遗憾,姿势不够漂亮。

“她是谁?”蓓云终于问。

“你不认识她,她是我的一个学生,你可愿意认识她?”

“免了。”

巫蓓云还没有进化到这种地步,她很明白,对任何时代的男性来说,现役情人与妻子如能姐妹相称,天下大同,是至大成就,可幸巫蓓云就是办不到。

只听得周至佳说:“她的名字,叫左碧颜。”

呵,还以为是红颜呢。

不知是否蓓云多心,她觉得周至佳在念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很具铿锵之声,有点欲歌之颂之的意味。

他说下去:“她是个新女性。”

蓓云忽然了解到,在周至佳心目中,她似已被贬为一个缠足梳髻的小老太婆。

“她认为父司母职无可厚非,社会真正的进步在男女随时有能力转换位置,换句话说,她支持我做全职父亲。”

原来如此,原来周至佳念念不忘他的新志愿。

蓓云问:“她是认真,还净是卖口乖?”

“碧颜愿意付诸实行。”

“你要为她生孩子?”蓓云语气非常讽刺。

“我只想为自己生孩子。”

“单身父亲不易为,周至佳。”

“所以我需要你的支持,蓓云,这是我的哀的美敦,如果你不愿意,我只好去求他人。”

蓓云怔怔地看着共同生活了十多年的伴侣,忽然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未必不知道她改了旅游地点,他极可能故意偕女伴在同一地方亮相,以示警告,然后进一步威胁妻子就范:你若不肯,我就找别人。

蓓云的眼神闪烁,不不不,周至佳不是一个深沉的人,他不会这样工心计,所发生的事纯属巧合,并非出自安排。

蓓云终于说:“我需要时间考虑。”

“蓓云,你已经拖了我很久,我至多再给你一个星期。”

“你还没有同小云谈过。”

“她一回来,我便与她详谈。”

“现在,你打算暂时离家在外小住?”蓓云淡淡说。

周至佳默认。

他的意气令蓓云想起祖母说过的故事,在那个年代,女性还在尽量争取更大的自主权,少女千方百计要与父母不认同的对象结合,大人越反对,她越激烈,终于不顾一切达成愿望,才发觉原来当初一厢情愿同爱情无关,那么大的牺牲,只是为了反抗。

周至佳此刻的心态同该名少女相似。

冲动下做任何事将来都要后悔。

周至佳竟没有替自己留点余地。

蓓云于是说:“你也应该利用这段时间想想清楚。”

至佳用手抹了一把脸,“我有信心会得适应新生活。”

蓓云叹口气。

“蓓云,我曾安然把小云抚养大。”他固执如牛。

“那个时候,我们还年轻,精力充沛,对生活满怀希望。”

“我还没老。”

蓓云不再言语。

第二天,她去飞机场接小云返家,抬着头,全神贯注留意出口,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温和地说:“别紧张,绷着的神经最使人疲倦。”

蓓云冲口而出:“呵,你。”

“可不就是我。”他微微笑。

他又出现了,穿黑色樽领线衫,双臂抱在胸前。

“你住在本市?”蓓云忍不住问。

“处处是家。”他笑答。

年轻人一副雍容,不知怎地,蓓云脸上泛起一个微笑,他仿佛是她的老朋友了,看见他使她高兴。

“接人?”她问。

“我是特地来看你的。”

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蓓云微笑,巧言令色。

“你总在世上比较寂寞的地方。”他做一个注解。

蓓云否认:“我有女儿,我没有你想象中寂寞。”

年轻人不言语,他嘴角挂着丝了解的微笑。

蓓云低下头,暗觉凄凉,一个人的心原是世上最寂寞的地方,每个人都渴望被爱,如果没有人去主动爱人,则没有人会被爱,至少巫蓓云勇于爱人。

年轻人一句话勾起她无限心事。

以致小云挽着行车出来她都没看见。

“妈妈,妈妈。”

蓓云抬起头,发觉女儿已经站在她面前,再转过头,人群中已不见那年轻人,像上次,还有再上一次,他匆来匆去,忽现忽灭。

蓓云有点惆怅。

“看,”小云说,“爸爸来了。”

站在另一个角落的,可不就是周至佳,他没有忘记女儿,他向小云招手,小云朝他奔去。

蓓云眼尖,瞥见至佳身边仿佛有个人,谁?是那个碧颜抑或只是另外接飞机的人?

蓓云替女儿挽起行李,再停眼看时,至佳身边那张雪白的面孔已经消失在人群中,而小云半边身正伏在父亲手臂上讲个絮絮不休。

自远处看去比较客观,小云高度已到父亲耳际,俨然有少女状,蓓云茫然,好像只是一两年前的事罢了,她自医院带返婴儿,决意与至佳亲手带她,结果三日三夜不眠不休,弄得焦头烂额,父母婴三人终于累得齐齐失声痛哭……

晃眼这么些年,倘若今年再炮制一名小生命,他会同小云一样,照中国人的历法,肖马。

蓓云呆呆地看着他们父女。

小云摇着手叫母亲过去,蓓云不肯走近,退在一角,周至佳只得放回小云。

小云告诉母亲:“爸爸约我明天下午见面有话同我说,是要紧的事吗?”

蓓云点头,“是十分重要的事。”

小云说:“胡阿姨祝福你。”

蓓云本想得到比一声祝福更实际的慰藉,但做人不宜太贪,只得默默接受口头祝福。

第二天,周至佳亲自来把小云接出去详谈。

蓓云忽然得到半天假期,漫无目的地逛商场,她是那种罕见的,没有购买欲的女人,她承认,世上美丽的东西太多,能够拥有它们,也的确可以增加若干乐趣,但她的理智却不允许她掏腰包,并且,也没有那么多时间精力去照顾满屋身外物。

况且,她此刻何来闲情逸致,售货员百般招惹,她只是不理。

走到香水柜台前,蓓云驻足,这一项消费品对激进现代妇女来说是不可饶恕的罪恶之一,曾多次设法杯葛,希望禁售,蓓云放弃用它倒不是前卫,而是在养下小云之后,生怕婴儿对香味敏感,因而停用。

久违了。

蓓云寂寥地抬头,那个无处不在的年轻人呢,怎么今日下午不见他踪影,他若肯出现,能与他说几句话不失是种乐趣。

正在张望、不提防身后有人说:“香水是至堕落、腐败、过时的女性用品。”

吓了蓓云一跳,说话的人在这当儿转过身子来,蓓云看到一张雪白的面孔。

是她了。

很少有人拥有这样细腻白皙的皮肤,真正得天独厚,因此衬得她眉眼特别乌亮,嘴唇红润,秀发如云。

她充满自信地笑笑,“我叫左碧颜,可以与你谈谈吗?”

考试的时间到了,蓓云淡然答:“我与你无话可说。”

左碧颜扬起一条眉毛,“是关于周至佳的事。”

蓓云立刻说:“周至佳的事同周至佳谈得了,我叫巫蓓云,与我谈周至佳,于事无补。”

年轻左碧颜退后一步,吃惊地说:“我要跟周至佳结婚。”

蓓云看住她,“那又何必与我商量,我可不能娶你。”

左碧颜瞪着巫蓓云,呵这个女人不平凡。

蓓云正欲夺路而走,左碧颜跨出一步阻止她,一边说:“我支持周至佳要一个孩子。”

蓓云不得不说:“他一定很高兴。”

左碧颜到这个时候不得不服输,她也不是没有风度的一个女子,退开一步,让巫蓓云过去。

蓓云擦身而过,本来要迅速离开是非之地,终于忍不住再看左碧颜一眼,仍然认为有那样好的皮肤真是难能可贵。

蓓云不知道左碧颜心中十分惭愧,深悔不应把她视为一个过时的女人。

巫蓓云冷静、客观,一定非常能干,也比想象中年轻,涵养工夫之佳,已臻化境。

很难匹敌,左碧颜承认该次行动不幸辱命。

她所不知的是,巫蓓云才走到角落,已经垮下来,浑身冒着冷汗,脸色骤变,背脊也佝偻,双手撑着墙壁,才支持得住不倒下来。

喘息半晌,才抬起头来。

毫无疑问,世风日下,从前,巧取豪夺者尚有羞耻之心,今日,偷了人的东西,还要骂人。

回过气来,蓓云看到角落有一具公众电话,她苍白地走过去,掏出角子,拨一

0三三号。

电话只响了两声,便有人来接,她认得那把永远温柔的声音:“好吗,多谢来电,我此刻不在家,但会立即在最适当的时间复你,请留下通讯号码。”原来是录音,蓓云没有说话,颓然挂上电话。

可想而知,也许年轻人对每个人都说同样的一番话。

蓓云离开那座豪华商场的时候觉得已经老了十年,走过镜子的时候,她没有把自己认出来。

美丽新世界……4

4

小云比她早回家。

她一见母亲便迎出来,“妈妈,爸爸把一切都同我说清楚了。”

小云反应奇突,她脸上显示兴奋神色,巫蓓云一时无法测度周至佳对女儿说过些什么。

“爸爸说我们家可能会多添一名成员,”小云十分高兴,“他是我弟弟。”

蓓云冷淡的说:“他有没有说将由谁来孕育他?”

“有,爸爸打算自己来,他会向大学告两学年假。”

蓓云意外地一怔,没想到周至佳对女儿这么坦白。

“妈妈,你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蓓云板着面孔,“你忘记余小明个案了。”

“那不同,”小云十分乐观,“余小明的父亲是一个很坏的例子,我爸爸的能力比那个人高许多。”

“我不赞成。”

没想到小云头头是道的劝起母亲来,“妈妈,你已经有我,但是爸爸却没有属于他的孩子,也许他也应该有一次机会。”

“男人在家生孩子,多窝囊。”

“他不怕尴尬,有什么关系?”小云大惑不解。

小女孩还不知面子为何物。

蓓云说:“况且,我已不能爱第二个孩子,我全副精神已放在你身上。”

小云看着母亲,勉强笑道:“妈妈每次这样说,我都觉得有沉重压力。”

“什么?”蓓云几乎没跳起来。

“我怕你对我的期望过高,我做不到你预期中那么好,使你失望。”小云的声音低下去。

蓓云十分震惊,“我可从来没有遇过你上进。”

小云冲口而出:“可是自你眼神表情中我看得出你付出多,期望亦高。”

我的眼神,蓓云伸手去摸自己的眼睛,真有这种事,她无意中已经给女儿无限压力?她还一直以为做她的孩子最最自由逍遥,因为她这个母亲至通情达理,没想到小云另有感受。

小云看见母亲脸色骤变,连忙救亡,“你仍是天底下最好的妈妈。”

“别给我同情分。”蓓云勉强地笑。

“妈妈,我肯定你会爱弟弟。”小云与她父亲站同一阵线,“爸爸希望得到你支持。”

蓓云苦笑,“再来一次?我是那种至讲亲力亲为的人,三更半夜起床数次喂奶到天明,我不信任机械人,太辛苦了。”

“嘘,妈妈,当心爱玛听见。”

爱玛早已听见,嘟嘟嘟走过来,“我承认机械助理良莠不齐。”

蓓云苦笑:“有些太太最倚赖机械人,又有些把孩子交给政府育婴机关,我却不舍得,当年请了长假照顾小云,不但筋疲力尽,经济上损失也实在不菲,至今犹有余怖,不能再来一次。”

爱玛点点头,“这是你的心理障碍,你不该将不能承受的压力加诸己身,一个人应当量力而为。”

小云讶异,“爱玛,你多么智慧。”

爱玛又嘟嘟娜退下,它比许多真人更知情识趣。

蓓云对女儿说:“我不是抱怨,对你,再苦也是责任,我只是不愿来第二次。”

小云看着母亲一会儿说:“只是责任,不是乐趣?”

蓓云拍拍女儿肩膀,“将来你也会有孩子,个中滋味,自然有所了解。”

小云笑答:“胡小萱说她才不会要孩子。”

这么早已经谈到成年后的大事了,后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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