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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们也是待尸体浮出水面,才发现吴大人已经溺亡了。
听完了汇报,南宫睿面色沉重的对南宫棣云道:“父王,有些大臣那里,您是否安排些人手暗中保护着?”
南宫棣云点头道:“为父也正有此想法!只是,睿儿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问话时,南宫棣云的眼神看起来十分的高深莫测。
“父王,我们是父子,是一家人,自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南宫睿没有直面回答,但这句话却比任何一句都要让南宫棣云宽心。
“如此,朝中那些正直的大臣们,便交给为父了!其余的事情,你只管放手去做!”
“是!”
告退出了外书房,一直被南宫睿带在身边的苗采潇笑嘻嘻的道:“南宫睿,看到你们现在一家人和睦,我真为你高兴!”
“是吗!”南宫睿也回了她一个微笑道,“我似乎也不曾想过,能与我父王达成一致意见的时候!”
至于,以后会否还会有这样的默契,端看他们最后的意见是否会相左了。
——
夜深人静之时,疏墨轩外一道人影飘过,又很快的隐入一片黑暗之中。
南宫睿怀抱着苗采潇的手轻轻的从她颈脖下抽出,以着瞬息之术,快速的窜出疏墨轩,来到了院外的一棵大榕树下。
大榕树下,站着一个几乎与昏暗融成一色的颀长身影,看到他,露出一口洁白的大牙道:“你这疏墨轩可真是戒备森严,我若不曾及时亮出你给的信物,怕是这会儿就成一具躺尸了。”
“你半夜不睡觉,晃来靖王府做什么?”南宫睿问道。
“唉!哪里睡得着啊,总觉得枕头上都架着一把刀呢!”那人说着令人惊悚的话,语气却十分的随意道,“而且,你昨日在酒楼留下讯息,不就是要我深夜来你这里一趟吗?难道是我自作多情,会错意了?”
“二皇子聪慧过人,怎么会会错意!”南宫睿白了他一眼道。
立即引来赵之齐的惊呼道:“天啊,我们高冷倨傲的南宫世子居然还会翻白眼,这可是天下第一奇谭啊,早知道应该带着个手机过来把你刚才的那个表情给定格住了!啧啧啧,那个魂穿过来的小鬼头把你给带坏了!”
南宫睿狂汗了一把,扶额道:“也只有你这个外来的人才会在这样的境况之下,还有心情开玩笑!”
“切,这你就不懂了吧,越是危急时刻,越要淡定,淡定懂不,就是要淡然若素,什么事情都不要看得太重!明白?”
南宫睿再斜他一眼道:“我不懂,你自己懂就成了!眼下,你准备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赵之齐的眼神立即闪烁的顾左右而言他,“难道你是想要我跟你家小鬼好好的交流一下从后世来到这里的经验吗?不行不行,那可不行,我可没有天生阴阳眼,也没学过什么玄术,根本就没法跟一只小鬼沟通!”
“赵之齐!”南宫睿这回连名带姓的叫道。
“别这么大声,小心隔墙有耳!”赵之齐掏了掏耳朵,吊儿郎当的道。
南宫睿可不担心有人敢在疏墨轩外偷窥,冷声道:“你若真不想要那个位置,到时候可别怪我下手了!”
“你要就拿去呗!你不是说过,那本来就是你家的!”
“赵之齐!”
“好好好!我听到了,你别叫的我耳朵疼!”赵之齐玩笑一句之后,又正色道,“你真要听我说实话?”
“难不成你喜欢听假话?”南宫睿反问一句。
“也是哈!”赵之齐摸摸鼻子,沉吟片刻道,“其实吧说实话,那个位置对我来说还真是太过沉重了一些,除了能拥有生杀大权之外,我都没觉得有什么好的!每天大臣们鸡毛蒜皮一大堆的奏折,批么实在没劲,不批么,给不了大臣们一个交代,然后开始碎碎念到你脑袋疼。于是,年纪轻轻就开始腰酸背疼,肩疼,脖子疼,落下个肩周炎,颈椎病,坐骨神经痛……”
“说重点!”南宫睿不耐烦的打断赵之齐的碎碎念。
赵之齐只能将这些想要胡乱混过去的话打住,接着道:“然后,想要喝口小酒,就有人提醒着小心龙体!宠爱一个女人吧,其他女人开始吃醋打架算计!孩子生的少吧,担心后继无人,生的多吧,还要担心自相残杀!所以,南宫睿,你觉得我这样性格的人适合坐在那个位置上吗?”
“你考虑这些是不是显得有些早?”南宫睿道,“还是你也认为皇上这一次在劫难逃了?”
“我知道,父皇能不能恢复,只消你一句话的事情!只是,阿睿,你就真的不想为你祖先报仇,要回那个位置吗?”赵之齐反问道。
想吗?他当然想过,但是那是在那小鬼没有到来之前。
现如今,他只想完成母妃的心愿,然后帮助小鬼返阳成人,便只要做个闲散的王爷,带着小鬼游山玩水就好了!
这一点上来讲,他其实与赵之齐都是一样的想法!
“若是真正改朝换代,你觉得最受罪的会是谁?”南宫睿反问道。
“自然是老百姓!”赵之齐接口道。
纵然南宫睿到时一定会做的很漂亮,但有道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若是南宫睿真的“谋朝篡位”,若是不下狠手将赵家所有人都杀死,那便总有一天会被反噬。
一旦反噬,必然要挑起战争,到时自然是百姓最遭殃。
“正是!”南宫睿点头道,“我没有多么高尚的情操,硬要以百姓之命当做借口!但若是非要将皇上逐下高位,我也希望是你来带领大商朝!因为你绝对不会像赵之贤与赵之源那样狠毒!”
“我能谢谢你的赞誉吗?”赵之齐摸着鼻子,总觉得有种即将要接手眼前这个将江山当成烫手山芋的人不要的东西。
“咳咳!谢就不必了!只要你到时允许我不用天天上朝问安就行!”
“感觉你在给我下套!”赵之齐直言不讳的指出。
“二皇子若是不想也没关系,四皇子比较实诚,我倒是不介意帮他一把!”
“别!你就别祸害老四了!他一旦上位,还真是要命短的了!”
“那二皇子这是自认祸害遗千年,不怕人暗算了!”
“那个,容我再考虑考虑吧,毕竟你总归还是要先将老皇帝给救醒的不是!”
“也好!”
——
南宫睿与赵之齐秘密谈话的同时,天牢中也正有人布下障眼法,私闯了天牢,正在与赵之源会面。
“王先生,你总算来了!”赵之源看到这位王先生,激动的差点掉下眼泪来。
“让五皇子受累了,老夫惭愧!”王先生一脸愧疚的先道歉。
“王先生不必多礼,快告诉本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赵之源急切的摆了摆手道,“我父皇怎么会中了什么岐山之毒,不会是先生……”
“老夫没有经过五皇子的同意,自然不可能擅自动手的!”王先生立即撇清道。
“那难不成是赵之贤做贼喊捉贼?”这个想法,昨夜就一直盘旋在赵之源的脑海中了,只是因为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手下下的手,因此才一直只是在怀疑当中。
“恐怕就是如此了!”王先生眼神闪烁了一下道,“太子身边应该也有高人相助!”
“那个混账赵之贤,居然这样歹毒,不惜伤害父皇也要陷害本殿,本殿一定要告发他!”赵之源气得一拳击打在墙壁上,疼得倒吸一口气,紧接着道,“王先生,你玄术高强,能够自由进出天牢,可一定要帮本殿找出赵之贤毒害父皇并陷害本殿的诡计啊!”
“五皇子放心,老夫已经在四下走动了!只是,你之前的那些幕僚太过份了,居然为了钱财与性命,便倒戈相向,投诚了太子,老夫独木难支,怕是需要费一些时日才能找到有效的证据,证明五皇子殿下的无辜!”王先生略显苦恼的道。
“王先生辛苦了!待本殿出去之后,只要击倒赵之贤,就一定会坐上高位,到时,王先生便是本殿的国师,本殿一定会许你一世荣华和权贵。”赵之源充满希望的说道,“王先生明日可带着本殿的令牌,去一趟东城一户胡姓人家,那里有本殿的人,叫他们做好准备,偷偷进京。”
王先生趁着低头表示受宠若惊时,敛去了眼中的精光,语气十分诚恳的道:“多谢五皇子殿下的抬举!那老夫这就出去一力打点!五皇子只要在三司会审时,咬住你没有毒害皇上,他们便不能在皇上还昏迷的期间,打杀你。只要再坚持一些时日,老夫一定会找出证明太子罪行的证据来解救于殿下!”
“有劳王先生了!”赵之源感激的差点要热泪盈眶了,“危难之中见真情,本殿一辈子都会记得王先生的恩情的!”
“那老夫便先行告退了!”
王先生又施了术法出了天牢,夜色中,向着皇帝寝宫的方向闲庭信步的走了去,旁若无人,一派闲适。
在寝宫之外,他见到已经被赵之贤换下来的把守宫门的禁卫,出示了一块腰牌,那禁卫便恭敬的放他入内。
寝宫的外殿之中,赵之贤听了通报,从内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见他正堂而皇之的站在外殿中欣赏画作,顿时有些不悦的上前小声责怪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要是入了别人的眼怎么办?”
“太子也太过小心了,现如今,除了里面哪两个老不死的,整个皇帝寝宫不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吗?”王先生满不在乎的说道。
“话是这样说不错,但是你也知道,南宫棣云父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暗中派人监视着此处呢!”赵之贤雨露谨慎的道。
“太子与南宫睿不是一向交好的吗?怎么皇上一出事,你便对他如此戒备了呢?”王先生眼中掩饰不了一丝得意之色。
看来以前暗中所做的种种,已经在赵之贤的心中起了作用,因此,到了关键的时刻,赵之贤还是只会选择相信自己,而非南宫睿。
“防人之心不可无,就冲着父皇竟然私底下早就对姜总管交代过的那些事情,本宫就无法做到对南宫睿也完全放心!”赵之贤最大的猜疑果然还是冲着姜总管力阻众皇子,却将南宫棣云父子请进内殿之时开始的。
“太子殿下顾虑的极是,再要好的朋友,在危急时刻,还是要为了免得节外生枝而有所防备的好!何况,你南宫棣云父子还真不是省油的灯!”王先生道。
“这些我都知道,也会叫人小心防范着的!倒是你,趁着还没有人能够发现,快些离开吧!”
“太子难道就不好奇老夫从哪里而来吗?”王先生神秘兮兮的说道。
“哪里?”赵之贤愣了一下本能的问道。
“天牢!”王先生也不卖关子的坦然一笑。
第一百八十九章 不管你是开心果还是惹祸精,我都喜欢()
赵之源将希望寄托在了王先生的身上,自以为在最后关头还对自己不离不弃的王先生势必会给自己带来好消息。
却不知,两日后太子赵之贤一举擒下他这么多年处心积虑训练出来的亲卫队,严刑拷打之下,抓住了他想要篡位的更多证据。
只气得赵之源在天牢之中几度晕厥,奈何再也等不到王先生的“探望”,他甚至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
夜深人静,苗采潇一觉醒来,发觉身边的床榻微冷,心里闪过一丝不安,立即起身直接穿墙飘了出去。
看到南宫睿正站在院子里仰头看着天空,心中才略略安定,飘到他身后落地,从他身后圈住他精壮的腰杆,带着睡醒后略微慵懒的声音问道:“南宫睿,怎么了?偿”
南宫睿收回视线,握住她的手,声音略显沉闷的道:“我在观察星象!”
“你还会看星象算卦?”这点,苗采潇倒是不知道,立即好奇的问道,“那你看出什么了没有?老皇帝会死吗?赵之贤真的会继位?”
“迷雾重重,未必看得清呢!”南宫睿却皱眉道。
“切,原来你也不是真的百算百准啊!”苗采潇立即鄙夷了一下他,反拉着他的手道,“既然看不清,就不要再看了,看了也只是浪费精力!反正你跟赵之贤不是很要好吗,他继位对你应该没什么坏处吧!”
苗采潇思想简单的说着。
南宫睿哂然一笑道:“也是!天色还早,再睡一会儿吧!”
说着,与苗采潇正要回房,秦尧却忽然冒了出来叫道:“南宫睿,看来赵之贤要准备下手了!”
南宫睿脚下立即一顿,想要先让苗采潇去睡觉,不让她听这些权谋之事,但想到四下里的鬼物们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又不放心她一个人呆着。
思索了一下,还是没有让她独自一人,一边带着她脚下匆匆的往外走,一边道:“把具体情况说一下!”
“适才,姜总管出去如厕,我久等未回,便循迹找了过去,见他已经溺毙在粪坑之中,想必待明儿一早有人发现姜总管溺毙之后,会得出他自己大意失足溺亡的结论。而赵之贤如今已经一点一滴的将自己的人渗透了进来,姜总管一死,小皇帝身边伺候的人,也会换作他的了。”秦尧说道。
“到时,只要夜深人静,趁着太医打盹的时候,新换来的内侍就能对皇上下手,保证神不知鬼不觉,而只会当做玄术发作!”南宫睿做出最后的结论点头道,“赵之贤的脑子果然比以往更聪明一些了!想的如此周全!”
“他要真是变聪明了,那就要西边出太阳了,被人耍的团团转,还自以为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呢!”秦尧却冷笑着嘲讽道。
苗采潇听着云里雾里的问道:“秦尧,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谁在耍赵之贤?难不成皇帝昏迷不醒是装的?”
“这个你毋须知道,只要记得跟紧我身边,不要随处乱走就成了,知道吗?”南宫睿握着她的手指紧了紧道。
“哦!”她就是好奇,瞎起哄而已,也就乖乖的应着。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做?”秦尧问道。
“此事,先要让我母妃知晓!”南宫睿回答道,“你先回宫继续看着,若是必要,哪怕会引起***动也要阻止他们!”
“好!我知道了!”秦尧应声之后,快速的消失了踪迹。
“南宫睿,皇宫里真的要变天了呀,我听着感觉都紧张的要命了!”苗采潇屁颠颠的跟着他的脚步,心里莫名的紧张起来。
“你紧张什么?”苗采潇的样子倒是逗笑了南宫睿,紧绷的情绪也随之放松了一些,侧头看着她紧张的小脸问道。
“是啊,我紧张什么,跟我又没多大的关系!”苗采潇吐口气,呵呵干笑了两声吐了吐舌,“也许就像是以前看宫斗剧一样,会随着剧情紧张,自己也跟着紧张起来吧!”
“你啊!”南宫睿失笑的点了点她微粉的腮帮,舒口气道,“谢谢!”
“嗯?怎么要谢我呀?”这一声谢可有些让她奇怪了。
“没什么!就是谢谢你是我的开心果!”
“嘻嘻!真的吗?真的吗?我真是你的开心果而不是惹祸精吗?”苗采潇有些得意忘形的问道。
“嗯~”南宫睿故作沉思状,稍带了片刻,看着她期盼的眼神,忍不住笑意道,“不管你是开心果还是惹祸精,我都喜欢!”
这一句深情告白来的好像太过突然,苗采潇猛的一怔,俏脸整个都通红了一片。
虽然他们现在都已经“同床共枕”了许久了,但是这句话却还是深深钻进了她心灵的最深处,叫她忍不住心尖儿一颤,激荡不已。
“怎么忽然不说话了?”南宫睿停下脚步,看着她忽然扭捏起来的样子,一时怔然,并不由反思了起来。
貌似,他很少会直面的对她说他喜欢她或者爱她之类的话,才会让她这样激动吗?
“南宫睿,我一定要早点返阳成人!”她却忽然抬头,娇羞的脸上一脸正经严肃的道。
“嗯?”他露出一丝不解。
“然后,我就能成为你的妻子,光明正大的每天跟你同进共出!”
“好!”他不由动容,这句话他其实也很想要说,只是却还不如她直接,一直藏在心里,“待宫里的事了,你再重新升到辰门九级之后,我们便用生灵献祭法!”
“嗯!”苗采潇面色慎重的点头道,“南宫睿,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
“好!”他点头应着,抱着她静静的站了一会儿,才重又牵着她的手,往南月阁而去。
南月阁里,靖王妃似乎已经料到他会来,也正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夜幕中闪烁的星辰。
不过,她的面色看起来平静许多。
“母妃!”带着苗采潇见过礼,南宫睿便将秦尧带回来的消息说了一下,再问道,“母妃觉得如何?”
“睿儿觉得赵之贤能为贤帝吗?”靖王妃不答反问,但意思已经十分的明白了。
“赵之贤看起来刚愎自用,实则优柔寡断,并没有主见,若是他继位,大商朝早晚会被有心人夺去!”南宫睿直言道。
“那睿儿自己看着办吧!”靖王妃忽然转身回房去了。
“咦?你母妃是什么意思啊?”苗采潇歪着脑袋问道,“是要你阻止赵之贤吗?”
南宫睿笑了笑道:“是阻止一切伤害大商朝的人!”
“哦!”苗采潇有听没有太懂,而且还很不明白的问道,“可是,你跟赵之贤的关系不是挺不错的吗?”
“关系不错是建立在彼此信任的基础上的,但一旦这种信任因为外力而垮塌,便没有必要继续不错下去了!”南宫睿平静的说道。
何况,他一开始就并不是真正与赵之贤交好。
“那个混蛋赵之贤,是不是暗中对你做什么手脚了?”苗采潇立即义愤填膺的双手叉腰怒道,“我这就去给他灌一壶大粪去!”
“胡说什么呢!”南宫睿失笑道,“好了,别操心了,我们还要去别的地方呢!”
——
天刚麻麻亮的时候,一个当值的小太监去上茅房,看见了茅坑里有衣角露在外面,一阵大喊大叫,将人都喊叫了过去,打捞上来一看居然是姜大总管,宫里顿时炸开了锅,一团混乱。
有人赶紧通知了赵之贤,赵之贤连衣裳的扣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