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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了巴山身边对他说道:“好兄弟,讲义气,为了大清,无论赴汤蹈火!咱哥俩儿都一起扛!”
巴山眼泪依然是哗哗滴对他喊道:“大哥!”洪承畴也哭道:“兄弟啊!”巴山再喊一声:“大哥!”洪承畴又回了一句:“兄弟啊!”巴山用洪承畴的袍袖擦着自己的鼻涕,颤着哭腔说道:“大哥,你我不求同年同日生!”洪承畴转头目视着远方对着空气怅然哀鸣:“但求同年同日死!”
本来好好的一封慰问电,被巴山和洪承畴搞成了誓师大会。现场无比豪迈悲壮的氛围感染的信使都忍不住痛哭流涕。再与南京众将依依惜别后回多尔衮的驻地去复信。他在迈出南京城时还感慨道:“这二位将军就是我们大清的刘、关、张啊!”也不知道他这数是怎么查的,人家就两个人演戏,他硬是说出个桃园三结义来。
信使走后巴山和洪承畴二人共饮了数杯烈酒,尽兴而散去,戏就是演给信使看的,信使走了,俩人还眉来眼去个什么劲儿啊?喝几杯酒,客套两句该散就散了。可巴山虽然刚刚是猜透了多尔衮的用意演了一场视死如归,但是他一回身可真的是去加紧准备城防事宜的。给多尔衮演这一出的最大价值能否在最后得到体现,首先得确保他最后还能活着。如果到头来连小命儿都没了、呜呼哀哉了,那岂不是弄巧成拙吗?
(本章完)
第303章 曾经沧海(5)()
另一边,洪承畴回去自己府上,便马上写了封投降信,叫自己的亲侄子送出了南京,洪承畴的侄子让城外的明军带领着将信亲自交到了朱四手上。南京城内虽然也有大明的锦衣卫密探,这些人也还是和洪承畴一直保持着联系的。洪承畴甚至知道这其中几个人的名字,但是知道归知道,并不代表他可以将自己全家的性命交到这些素未平生的人手上。
而此时,南京归来的清军信使也将巴山和洪承畴的承诺带到了多尔衮的面前,多尔衮在得到了信使的回复后心里也非常满意,二人的答复正是多尔衮所期望的,他希望二人在南京战斗到最后,至于南京的得失与这二人的生死反倒是其次的了,如果这二人的部队在大明的故都能够表现出大清铁军的无畏精神,打出八旗的军魂,那么死又何妨?
多尔衮所要的就是南京清军在精神上的胜利。但是当信使回禀之后,多尔衮仍然口是心非的拍案喝道:“巴山、洪承畴真真匹夫之勇,这么做会误了朝廷、误了他们二人的卿卿性命……嗨,也罢,今日战局如此纷繁、处处都危机四起,且由他二位先自重吧。待到山西、河南绥靖之后,本王再回来救他们吧。”
众子侄几乎都已经看出了多尔衮想把巴山与洪承畴当做弃子的用意,更何况当初多尔衮派洪承畴去往南京,本就怀着不可告人的动机,他们一个是孝庄太后的新任丈夫,另一个是大玉儿的前任情人。两人其中的一个,自然是应该离着皇宫里的那位伊人越远越好,最好是可以永远的消失。
端重亲王博洛代表众兄弟先是替巴山慨叹了一番,却没有敢在叔王面前替他的情敌担忧,洪承畴在众人的口中似乎已经不存在了,被忘记的一干二净。慨叹一番后,博洛又问道:“叔王,南直隶的其他地方将如何布局,我主力大军又将何去何从?请您老明示。”
多尔衮继续掩饰住心中的得色,悲天悯人状的说了一句话:“告诉孟乔芳,守住淮河防线就好了,在没有新的命令给他之前,且勿贪图其他战果,南京城目前不必救援。巴山与洪承畴的成仁决心,不该被打扰,我们也立刻起兵吧,去开封!”
好么,刚刚所谓的待到山西、河南绥靖之后再回来救援的话怕是只有鬼才会信,连孟乔芳都被多尔衮命令只可管好自己,不要打扰洪承畴去投胎。众人其实都明白,南京就算去救也是救不活的,可是多尔衮却认为,南京城里的某些人,死了更是活该。
开封,多尔衮为什么要来这里,因为这里离山西、河南以及南直隶三处战场的距离都最近。只要这三地的任何一处出现了清军主力必须行动的情况,多尔衮便可以从这里出发、星夜驰援,并可以快速到达任意战场。如今的明军所运用的战法已经越来越猥琐,越来越让多尔衮抓心挠肝。这些明军从来都只会出现在多尔衮最不希望他们出现的地方,可多尔衮直到现在为止,也没有真正见到过哪怕一支明军的主力部队,可是清军却被他们这样的下三滥战法稀里糊涂的赶出了半个中国。
多尔衮明白,此时必须尽快的寻找到明军的主力与其进行决战,否则此后,时间将会对大清越来越不利。多尔衮也有感觉,他依然认为山西、河南的明军所谓兴师动众的数十万大军,统统都是在跟他扯淡的,纵观这么多次的明清两军大规模的会战,明军所谓的主力部队往往直到最后才会慢悠悠的出现在战场。多尔衮敢保证,只要他的主力大军一出动,山西以及河南的明军就会立刻化整为零的,那根本就是一群招摇过市的骗子。但是却又不得不令他加以防范,这些骗子只要敢于靠近清军那些必须要守卫的坚城一步,只要他们敢真刀真枪的去攻击清军的防御核心,那么就是他们全体灭亡的日子。
多尔衮相信自己的判断这次一定是对的,河南与山西都不会有事儿,只有南京才是明军的进攻重点,只是在南京,隔着一条长江,多尔衮已经鞭长莫及,而且他更不想阻止洪承畴去投胎。甭管明军是大张旗鼓,还是晓行夜宿,或示威或示弱,多尔衮都只能看着敌人孤独的在南京表演。他只会是一个看客,在江南的天空下,他已经出局了,因为他想要打扰朱四兴致的人马,几乎都丧失在了淮扬会战一战。他在淮扬会战剩余的部队,也仅仅能够为大清守住淮河防线而已。
多尔衮可以认为自己已经在江南出局了,但是作为大明的掌舵人,朱四是不会仅仅因为看到清军对南京鞭长莫及,或是无心救援,就放弃跑到河南及山西这些清廷的后院去放火的游戏。原因有很多,不过只要想到当年济尔哈朗在九江的江面儿上,在大明水师的眼皮子底下都能溜掉,渡过长江,对于南京的外围防御和攻城战,他都要打起十二分的小心。在没有最后尘埃落定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所以煽风点火要趁早,让多尔衮多一些公务缠身,大明的南京之战就会多几分胜利的把握。
与此同时,身在九江的朱四,也拿着那封据说是洪承畴的亲笔信正在仔细的读着、思索着。这封信的内容冗长,不但叙述了洪承畴从松锦大战(公元1641年)至今的遭遇以及所作所为,和他一直以来的心路历程,更是痛诉了那些大明曾经的时弊以及对日后大明中兴国策的建议和展望。还说出了他心中一直隐藏着的对降清的懊悔和对大明发自肺腑的忠诚。
他对当年的松锦之战是这样描述的,此战早在明军主力处于宁远以东时便已经打响,与清军前出部队的战斗也都是以明军的胜利而告终的,然而洪承畴本不想轻易的继续冒进,他想驻扎在宁远,继而观察锦州的局面。并早已经多次向朝廷上书:“大敌在前,兵凶战危,解围救锦,时刻难缓,死者方埋,伤者未起。半月之内,即再督决战,用纾锦州之急。”这封奏折已经看出他害怕崇祯怪罪他怯战,所以说解围救锦,时刻难缓,但是死者方埋,伤者未起,总应该让大军修整半个月再继续出兵吧。
(本章完)
第304章 曾经沧海(6)()
不料这封毫无破绽可以挑剔的奏折却被时任兵部尚书陈新甲以兵多饷艰为由,催洪承畴即刻进军,力求速战速决。崇祯帝更是诏令洪承畴“刻期进兵,”兵部尚书与皇帝两人的口头催逼还不够,崇祯又任用了马绍愉为兵部职方司主事、张若麒为职方郎中,星夜前往前线督促洪承畴立刻决战。
迫于无奈,洪承畴只好继续东进,公元1641年(崇祯十四年)四月下旬,时任蓟辽总督的洪承畴率八总兵之师,突进到松山与杏山之间。四月二十八日,与后金军激战乳峰山,四月二十九日,洪承畴命总兵杨国柱攻克了西石门,西石门虽然被攻克,但是总兵杨国柱却战死了,洪承畴又命山西总兵李辅明代杨国柱执事。
明军的连续且凶猛的进攻虽然遭受了很大的战损,却也使得后金军遭受到了前所未有之打击,让敌人伤亡甚巨,后金军经过明军的连番猛攻,已经近乎于到了大溃败的边缘,更有数位爱新觉罗宗室投降于明军,此后两军继续在锦州外围鏖战。洪承畴将吴三桂列为此战的首功,说:“吴三桂英略独擅,两年来,以廉勇振饬辽兵,战气倍尝,此番斩获功多。
洪承畴的凶猛攻势使得皇太极动员了一切可以被动员的力量,迫使他通令所有满蒙汉各旗全部丁壮系数集结,准备要与明军进行最后的决战!也许是明军的凶猛攻势以及战局的急转直下,害得皇太极得了重病,让他开始不停的流鼻血。当然了,皇太极得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那只是一句戏言。
然而当八旗大军全部集结完毕后,皇太极又不得不带病急援锦州。同年七月十九日,鼻子流血不止的皇太极率领八旗全军到达锦州城北的戚家堡(辽宁锦县齐家堡),此后他将大军分别驻守在了王宝山、壮镇台、寨儿山、长岭山、刘喜屯,等各处险要地域。并且就地挖壕,将松山一带的洪承畴明军主力团团包围了起来。洪承畴最初的凶猛攻势是被崇祯逼得,将战事拖延数月没有进行最后的总攻,以解除锦州之围也是有一定考量的,因为大概只有他才明白,一旦大明这支最后的主力大军出现了闪失,后果绝不是从头再来那么简单,而是一个王朝的覆灭。
千斤重担压在了他身上,使他在四月与七月中间选择了求稳,想要与清军围攻锦州的部队耗下去。为吴三桂邀功请赏也是他的两手策略,一是鼓励军心,二是用此前的战果来稳住崇祯和兵部,避免他们想要急于求成。毕竟即使锦州立刻解围了,但是日后还有一个守与不守的问题,除非明军放弃锦州,但是在崇祯和祖大寿两方面都不会这么做。因袁督师被害而灰心的祖大寿不想被崇祯牵着鼻子走,所以才来到了塞外。崇祯也是不想丢失一城一地。
然而洪承畴更怕的应该是崇祯发疯,让他带兵去攻打沈阳吧,所以无论怎样,他都需要赶紧报功,把此战说清楚,并告诉朝廷,我们已经胜利了,此战需要暂时中止,大军也需要修整。可洪承畴虽然说是求稳,却也并非是怯战,他绝不是不想要和后金军算总账,否则他大可以全军开入锦州城,如果全力一击冲破后金军的包围圈,进入锦州城与祖大寿汇合的话,多尔衮等诸贝勒是绝难阻止住他的。
但是那样的话,皇太极日后也绝不可能会进攻锦州了,而只会分兵攻占锦州的周围各城,并继续围困锦州,可是这样的结果崇祯会答应吗?半个月他都耗不起,更何况是数年呢?通盘考虑的话,要继续守住锦州就要一同守住松山和杏山,锦州的防线不仅仅是一座城,更是周围杏山、松山数城和数十军堡组成的防御体系。
要想让后金军敢于与其决战也需要选择有利战场。而且洪承畴心中对于想要稳定住锦州防线的战略目也已经达到了,包围基本已经解除,崇祯又没有命令他撤退,就算崇祯命令他撤退,后金军的围城还会再次到来。因此洪承畴只有等着皇太极全国总动员来同他玩儿命。如此一来,明军也只有变攻势为守势,分兵把守松山与杏山,与锦州的祖大寿形成犄角之势,坐等皇太极出招。要么迫使皇太极妥协,要么迫使他决战。
之后便有了皇太极于正面战场再次受到重挫,而他又命令阿济格突袭塔山,剪掉明军羽翼,断掉明军给养。后金军趁海潮落时踏海进攻,夺取了明军屯积在笔架山的粮草十二堆,明军屯粮被付之一炬。没有了粮草的明军还怎么将这场决战进行下去呢?这时的明军本该继续突围前进,与锦州的祖大寿会师,防守锦州外城的明军蒙古士兵不是说过,锦州的粮食够他们吃上三年的吗?那就应该去锦州就粮不是吗?此后继续据守松山、锦州、杏山三城,然后再慢慢与祖大寿商量一下,或是求求崇祯皇帝彻底放弃锦州防线,全军退回关宁地区。当然,第一个建议撤出锦州的人肯定不会有好下场,一定会被崇祯翻后账的。
然而这时能为全军做决定的却不是洪承畴,如果他能决定,这场战役就根本不会在这个时间段发生。说的算的其实是辽东监军——张若琳。从最初的死命促战,到因为被断了给养而无所适从,那群平日袖手谈心性的大人物、大白痴们连临危一死报君王的勇气也没有了,再也不想着与后金军决战了,连崇祯派来的兵部职方司的官吏们也是嚷嚷着叫大军撤退回宁远,连祖大寿的锦州都不用管了。
是夜,明军高级将领与监军及兵部各为主事们一同决定:“因饷乏,议回宁远就食。”大体还是张若琳等人做的决定,洪承畴来执行。他们决定明日一早分成两路突围南逃,然而此时的洪承畴并没有据理力争,只是唯唯诺诺的信从张若琳等人的滥权和瞎指挥。谁知大同总兵王朴以及山海关总兵吴三桂两人害怕明日会是一场必败无疑的突围血战,竟然决定先于友军跑路。他们一回营便不等和其他明军同时撤退,独自率本部人马乘夜突围逃跑。结果“各帅争驰,马步自相蹂践”,所有的明军都害怕自己被友军落在后面,为别人扛雷。王朴和吴三桂的自私也引发了一场大混乱、大悲剧。
(本章完)
第305章 曾经沧海(7)()
这一夜,所有的明军都在逃跑。明兵“且战且闯,各兵散乱,黑夜难认”。总兵吴三桂、王朴等逃入杏山,总兵马科、李辅明等奔入塔山。洪承畴等人突围未成,困守松山城(锦州松山区松山镇),虽然又几次组织突围,皆告失败,不久“转饷路绝,阖城食尽”,松山副将夏承德遣人密约降清,以为内应。好好的一场松锦大战,明军打得竟然是这样的虎头蛇尾,松山城于第二年(崇祯十五年)二月十八日被后金军攻陷,
此前八总兵中的杨国柱攻克西石门时战死,吴三桂、王朴、马科、李辅明突围,总兵邱民仰、王廷臣、曹变蛟被杀。最可惜的就是曹变蛟了,此人可谓洪承畴账下第一猛将,战功无数,当所有总兵都想着撤退时,只有他领兵向敌军发起了决死冲锋。在一次夜袭中杀入了皇太极的中军,差一点儿就将皇太极擒获。
可既然是决死冲锋,当然没有存活下来的道理,曹变蛟牺牲了,然而他却没有将自己的后背留给敌人,而是在重重包围之中选择了一种只属于英雄的落幕方式。
一代名将消逝在了两个王朝最后的决战之中,汉家的一位功绩和忠心都堪比孙传庭的英雄牺牲了。他与孙传庭和卢象升等人齐名,最后也和卢象升一样选择牺牲自己的生命来捍卫大明。大明的精兵猛将也在这一战之后几乎全部消亡。
同年三月八日,明军锦州守将祖大寿率部献城归降,两位明军大佬洪承畴、祖大寿也先后兵败被俘至沈阳,后金军从此真正占领了锦州。同年四月二十二日,后金军刘之源(小说中现在为大清定南将军,六固山之一,跟随济尔哈朗在河南)用红衣大炮轰毁杏山城垣,明军杏山守城副将吕品奇率部不战而降,至此,大明辽东的松山、锦州、杏山三城尽没,松锦大战结束。
被俘后的洪承畴忠于明室,并宣布绝食以表明其心意之决绝,后来被皇太极唆使孝庄皇后利诱,孝庄皇后多次前往狱中看望洪承畴,洪承畴说要自杀,孝庄又以参汤谎称为鸩酒,劝洪承畴服下,洪承畴才得以续命。最后,这曲折的利诱故事终于使得洪承畴投降了,而皇太极受降时,就命孝庄坐在自己身旁,洪承畴这才知道那个美丽的女人竟然是皇太极的福晋,因此也只能大吃一惊了。
观察此战明清的战略部署之比较,皇太极为了决战仅仅动员就用去了三个月,而且后金在此决战之前还对外击败了朝鲜,使得朝鲜最终被迫与其结盟,此后后金又征服了蒙古,再次迫使蒙古诸部与其联合,从整个战略局面上孤立了明朝。后金军在战略上准备充分,战术上又为此战举全国之兵、但凡可以骑马射箭的男丁悉数跟随皇太极前往前线。
反观明军呢,崇祯皇帝偏信“原属刑曹,本不知兵”的辽东监军张若麒轻敌冒进之言,一味的盲目催战。最终导致洪承畴“轻进顿师于孤城险地,进不能取胜,退不能突围,最后使得大明重臣宿将选率骁骑十三万之众,覆没殆尽。仅以吴三桂、王朴率三万余人残部退往山海关,虽然此二人同时逃出升天,但是结局却大相径庭,吴三桂战后被稀里糊涂的升为了提督,王朴却以首逃之罪被处死。后来吴三桂被御史郝晋弹劾松锦之战出逃之罪,竟又被降级驻守宁远,大明政令之朝令夕改、昏聩无章由此可见一斑。
战前蓟辽总督洪承畴和锦州守将祖大寿都认为以车阵稳固大军外围,徐徐图近,且战且守,逐步向前推进的方式才能解得锦州之围。而监军张若麒却振臂奋袂极力反对,又收了洪承畴的兵权,自己纵心指挥,于是明军“但知有张兵部,不知有洪都督,而督臣始无可为矣”。这才是外行领导内行的最佳典范,崇祯帝用人不专,猜忌重臣能臣之心昭然若揭,偏听偏信、朝令夕改、专断寡恩,终使得大明精兵良将尽失,外将内臣众叛亲离。他在临死前骂出那句‘臣是亡国之臣’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促成这种局面,也有他的很大因素?
洪承畴写给朱四的这封信真的很长,很伤,信中的洪承畴也有自责,说自己虽然久经兵事,却由于过多的考虑到了个人的得失安危,为顾全忠君之名节,所以屈从于陈新甲、张若麒等人的淫威之下。不管陈新甲和张若琳打没打过仗,让他出兵他就出兵,最后孤军深入;又在塔山屯粮尽失之后,张若麒担忧大军前途,让他退兵回宁远取粮时,他就命令诸将次日率军西逃。自己这个主帅在指挥作战上不能自专,唯监军之命是从,监军和兵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