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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弄乡民。
老道爽朗一笑又道:“既然是赌局,总要下点筹码的吧!你拿什么作筹码?”
吴奇听了一惊,心道这老道这时候提筹码,该不会是冲着我那本《六壬奇方》来的吧?这老家伙看起来老奸巨猾的,不得不防啊!可印象中这本书一直都被自己珍藏着,自己视若珍宝,外人连边都没摸上一回,这老道又怎么可能知道!
看吴奇有些迟疑,老道又道:“要不这样吧,今天乡民们都在场,给我俩做个见证,我二人以针灸救人之术斗法,定出胜负后,输的一方满足胜方一个条件就可!各位乡民,请你们作个见证!”
吴奇一听这一怔,便越来越觉得那老道居心叵测了,当下皱眉思索着该怎么应对。而老道的话一出,人群中便有人开始起哄了,乡下人原本就没有什么娱乐项目,道士和医生斗法可是个新鲜事儿,怎么也得见识一回。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不过有的人也知道这老道性格乖张,眼下火烧眉毛了,还有心情斗法,但众人皆敢怒不敢言,一时毫无办法。
这一起哄便止不住了,吴奇想不答应都不行了,当下一咬牙,发了发狠道:“好!就按你说的办,切磋技法咱就互不相让,你拿出你的真本事来吧!”
“好!那咱们就一言为定,就从这位老乡医治开始,你能找出病因就算你赢!”老道大手一扬,作了个请的动作,笑着看着吴奇下一步的动作。
吴奇一听这当即傻眼了,找病因?这可是赶鸭子上架的事情了。自己连蒙带撞的,好不容易才让张二柱神志清醒过来,自己要是知道病因,直接就对症下药了,还用得着和你在这啰嗦吗?
本以为老道玩什么神针探穴、导气归虚之类的,这类东西自己能拿得出手,谁料到这老道耍如此阴招儿,哪壶不开提哪壶!众目睽睽之下,吴奇急得额头都冒汗了,考虑到张二柱的安危,他又不敢盲目下针,一时不知所措起来。
那老道略显得意地一笑,转头朝那赤肤男青年一点头,唤他取出一根银针,伸手扎在了张二柱的后颈上。那张二柱一蒙,很快眼皮开始打架,昏睡了过去。众人不知其意,那老道却不慌忙,要了条长凳就端坐在一旁等。吴奇也纳闷异常,不知这老道玩什么鬼花样,这老道虽然看着倒也算慈眉善目,但吴奇对牛鬼蛇神一向颇为排斥,怎么看这老道都不觉得是个善类。
忽然,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呼,所有人的目光随之转向了张二柱躺倒的方向,接着皆皱眉,赶鸭子似的惊愕地簇拥着往后退了好几步。吴奇伸出脑袋一看,只见那张二柱的身上,也不知何时长出了一层绿色霉斑一样的东西,而且还在蔓延着,很快覆盖了全身,绿乌乌的极为渗人,好像得了某种古怪的皮肤病一般。
吴奇一见此景更是一阵哆嗦,他记得三叔公偶然盗得火烷尸衣的经历,当时穿着火烷尸衣的正是一具浑身绿色的尸骸!想到这吴奇更是大奇,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老道究竟在搞什么鬼。
许久,那老道迅速拔出了银针,张二柱身上的绿色便慢慢淡化散去,随即他醒来,一个劲地打着哆嗦叫冷,四肢紧紧蜷缩着,似乎恨不得立即找个被窝钻进去。
“体内阴寒过度,我用银针激出了他体内的寒气,化骨尸毒已经深入骨髓,怕是极难驱除啊!”
眼看着张二柱被来回折腾那吓人模样,再听得老道这番话,张二柱的媳妇再也熬不住了,当即抱着老道的腿开始嚎啕大哭,恳请老道救命。这一闹,连着四周围观的人都动了恻隐之心,老妇人、大姑娘小媳妇的,都一个劲抹眼泪,哀求着老道,一下子都把希望寄托到了老道身上。
吴奇一看这阵势,心里可不是个滋味,看来自己涉世未深,斗法还不是这老狐狸的对手,心里暗自骂道我要是有当年三叔公一半的本事,现在哪有你牛鼻子老道妖言惑众的份儿!
那老道倒是不紧不慢,看到他眼神中似乎还有一丝得意的神情,吴奇不禁咬牙切齿起来。岂料,那老道抚了抚须,一本正经地提出治病救人是他份内的事情,但光凭他师徒二人力量不够,必须得要懂得针灸医术的人协助才行。
这话显然针对的是吴奇,老道话一出,张二柱他媳妇转身上前就抱住吴奇的腿哭叫,众人求助的方向又转向了吴奇,弄得他好不尴尬。更有甚者,人群中有人起哄,说什么吴大夫人品高尚,这回医好了张二柱,干脆就将他外甥女介绍给吴奇,那可是村里的一朵花。
吴奇一听差点没当场撞墙,无奈职责所在,不由得皱着眉头,勉为其难地向老道询问道:“好!只要能治好他,我可以配合,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那老道一听窃喜,望着吴奇眉头一扬道:“我牛老道的法门传内不传外,要配合我,你得先拜我为师才可以!”
第五章 赤鬼火炼
吴奇一听这几乎晕倒:自己来到山区行医,扫除迷信、根除一切牛鬼蛇神的思想可是和行医救人同等重要的事情,今天这公然愚昧众人的老道居然要自己拜他为师,这是无论如何也没法答应的!
吴奇一个劲地摇头,众人根本没给他反驳的机会,当即簇拥着上前。
“吴大夫,无论如何你都得帮忙,村里人一直当你是半尊菩萨,这事情你可推脱不了!”
“吴大夫,这拜个师不过是头点地的事情,你就当弯腰捡草票了呗!”
“要不!谁给捎个信把二柱他外甥女请回来,让她出面求……!”
吴奇几乎一头撞死的心思都有了,这回可是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一愣神,几个身强力壮的已经将其拽到了牛老道面前,就要按着他叩头。吴奇苦笑不得,此刻却也没其它办法,索性当那牛老道是医道高人来给自己找找心理平衡,毕竟眼下治病救人才是最重要的,大不了救了人再和他断绝关系罢了。长者为尊,这屈膝倒也不算是太委屈。待治好了张二柱的病,这口气说什么也得争回来。
于是,有着全村人作证,吴奇被众人按着,勉强给那牛老道行了三个礼,敬了茶算是拜了师。牛老道满意地点了点头,吩咐一旁的红脸青年取出一粒红色的药丸,掰开吴奇的嘴巴就塞了进去。
那红色药丸味道极其怪异,刚一入口,一股极度辛辣晦涩的味道麻得整个嘴巴几乎都要脱掉,让人根本没法下咽。吴奇刚准备吐出,鬼伍一下子伸手捂住他的嘴,照着后背猛地一拍,强迫着吴奇吞了下去。
吴奇实在忍不住了,捧起敬茶的茶盏咕咚咕咚地喝了个干净,嘴巴依旧麻涩得毫无知觉,老道告诉他这是他这一门的规矩,入他的门必须得服食这种丹丸。吴奇有些担忧,心道这老道应该不会怕自己心中不服,搞什么蛊毒来控制自己吧?
牛老道得寸进尺,眼看着火烧眉毛的份上了,他倒一点不急,非得让村民张罗着摆几桌酒席,搞个什么拜师仪式。
当天下午全村人都被叫来了,好像这老道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收徒弟了似的。整个一下午杯盏交碰,一个个喝得脸红脖子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办喜事,估计都把张二柱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当然最郁闷的要数吴奇了,自己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就这么强买强卖成了牛鬼蛇神的关门弟子,这张二柱犯抽风,难道整村的村民都集体抽风了吗?一听到村民说什么吴大夫拜了名师,前途一片光明之类的,吴奇当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拜师仪式也整得时间够长的,全村人一直折腾到日头斜到了半边天,吴奇实在等不及了,几次催促着什么时候救人,怎么救?牛老道俨然师长的身份训斥:你小子目无尊长,怎么救人我自有分寸,有你小子表现的时候!
一伙人又喝到了日过西山,牛老道这才发话,今晚就去取药引子给张二柱入药,需要十几个壮劳力帮忙,现在酒饱饭足,也该干正事了。此时酒已经喝得差不多了,所谓酒壮怂人胆,牛老道话一出顿时呼声一片,很快十来个壮小伙子便由刘三带队,按着牛老道的吩咐,带上粗扁担、铁锹、撬杆、绳索等家伙,斗志昂扬奔着后山方向就去了。
走了好一大阵,众人觉得不大对劲,当村民发现自己前往的正是鬼子嶂方向时,顿时炸开了窝,一个个酒也当即醒得差不多了。这刘三是个滑头,一见这样赶忙搞出些经济利诱(刘三是村里中草药的倒爷),加之牛老道发给每人一个淡红色的小药丸,说是吃了不但可以百毒不侵,而且补肾壮阳。二人双管齐下,众人这才放心铆足了劲,吞服了药丸继续上路。
在吴奇看来,这牛老道倒是和刘三一样是个滑头,不过那赤肤小子倒不像是个寻常角色,从见到他到现在,吴奇还没听他说过一句话,只知道他的名字叫做鬼伍,酒席上自己给这位鬼伍师兄敬酒,也没讨来个笑脸,他似乎就是一具经过驯化的行尸走肉。
不过鬼伍的感官极为灵敏,他领队带路,一行人很快寻到了张二柱几人出事的地方。此时已经夜幕降临,几人打起了火把,扒开草丛一看,果然有一块倒塌断裂的石碑压在草丛中,碑面无字的一面朝上,情形和张二柱描述的一样。
这荒山密林中,虽说是夏夜,却寒气逼人,连蚊虫也不见一只,阴森异常,真正称得上是死地,这断碑倒塌在地上显得说不出的怪异。众人一见此景,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握着手中的家伙控制不住地倒退了好几步。
那鬼伍倒是毫不含糊,一把卷起袖子,露出赤红的双臂,独自一人上前便将那石碑立了起来,那石碑足有一丈多高,厚实异常,其分量可想而知。借着火光一看,石碑倒地的一面除了因为潮气而长满了菌丝外,竟空空如也,并没有任何碑刻文。
“无字碑?”牛老道眉头一扬,抚须思索了片刻,拿出鲁班尺在四周一通丈量,划出了一片区域。接着又沉思了片刻,突然猛一挥手,指着那碑后长满草的一块坡头大叫了一声“挖!”
话一出,众人的酒这下算是全醒了,都变作冷汗出了,有张二柱的先例,谁敢在这里胡来?酒肉是好吃,但穿肠而过,现在要他们玩命,当下都是一百个不情愿。牛老道一看这情形气得大骂,刘三趁机也给他们来点激将法。
“由我在这坐镇,况且你们都吃了九华玉露丸,百毒不侵的,怕个鸟啊!”
“是爷们就痛快点儿,谁表现好回头给整个先进分子,榜样模范!”说着壮着胆子带头上前挖了第一锹。
众人这才一鼓劲,揣着铁锹上前埋头一阵狠挖,不一会儿,就听得“咯噔”一声,铁锹触到了一个方形石块的一个角。继续挖,那东西露出了真面目,众人一看立即吃了一惊,那居然是一副石棺。
吴奇此时却迷惑不解了,不是来找药引子么,怎么盗起墓来了?难道这棺材里有什么药引子?他不由得把当前的事情和三叔公的奇异经历联系了起来。
“开棺!今夜子时之前必须拿到,不然那汉子的小命可就……”牛老道一声令下,转头又对吴奇道:“准备取物,开棺不要超过一口气的功夫,棺盖要往上抬高到一尺以上的高度再往旁边抽,千万不要对着棺材出气!”
众人一听都心道这狗屁规矩还真多,但老道发话了他们都不敢怠慢,按他所说的屏住了呼吸,这人多就是力量大,只听得又是“咯吱”一声,棺盖松动了开来,顿时一阵黑气隆起,向着四周就扩散开来。开棺的几人差点被熏得晕倒,但听得那老道一声呵斥,这才按着他的吩咐屏住了呼吸,将棺盖高高抬了起来,黑气很快便散尽,棺内的情形一览无余。
棺材内是一具保存尚且完好的湿尸,身着明代官袍,直挺挺地躺在石棺内,尸体虽未腐烂,却发出阵阵恶臭,在场的人有几人当即就要吐出来。更令人感到惊愕的是,这具保存完好的湿尸脑袋却不翼而飞,这竟然是一具无头湿尸!
“都憋住了千万别出气,徒弟你快动手,东西在他的玉枕里,你连着玉枕一块带出来!”牛老道眉头紧皱,督促着吴奇道。
吴奇平日里虽说也见过一些怪异病症,但这百年未腐的湿尸倒是头一回见,心中又惊又奇。不过看师父严肃的样子,情况似乎很不妙,当下不敢怠慢,救人要紧,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还好这东西没有了头,玉枕直接暴露在外,要是让自己掰开他的脑袋取玉枕,那可是万万不敢的。吴奇壮着胆子憋住气,伸手就取出了棺内的玉枕。
牛老道伸手接过,大叫一声“落!”众人如释重负地将棺盖落回原位,再也憋不住了,顷刻间“哇”声一片,几乎把中午吃的酒菜全都吐干了。
牛老道对着鬼伍一挥手,鬼伍得令迅速从檀木箱子中取出一只半旧的铜香炉,捧出一把谷壳状的东西放了进去,牛老道也打开棺中取出的玉枕,只见里面塞满了一个个鸽子蛋大小的黄色圆块,样貌丑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再便是一个雕刻着异纹的白色石盒。
牛老道快速地取出其中一颗,用力攒在手中就碾碎成灰,洒在铜香炉的谷壳上,然后打火点着,顷刻间,一阵奇异的香味弥漫开来。牛老道将铜香炉放在石碑处,吩咐众人就着四周的草丛隐藏好,静候四周变动。
那铜香炉中的谷壳燃烧了起来,噼啪作响,一缕淡黄色烟雾腾空而起,向着密林中弥漫而去,四周的异香越来越浓了。这香味极为宜人,吴奇闻了闻,直觉得精神抖擞,但他懂得医术,料定着棺材里取出的不是什么寻常的东西,当下嘱咐众人小心。
不一会儿,草丛里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伴着“滋滋”的声响,眼前的密丛中闪耀着几道异光,徐徐向这边靠近。吴奇一扭头,只见牛老道的眼神也变得紧张起来,朝众人一挥手,示意他们退后。鬼伍忽地从腰间抽出一把尺余长的黑柄钢刀,小心地往前凑了凑。
突然,草丛中传来一阵类似野猫叫的声音,接着“唧”的一声,窜出了一只赤红色的大蛇。
第六章 龙纹秘盒
这大蛇浑身赤红,夜色中竟发着夜光,看起来就像是密丛中一根烧得通红的细铁柱。它高昂着脑袋,贪婪地吸着带着香气的浓烟,众人都听说过张二柱中毒的经历,知道这怪蛇的厉害,眼下亲眼见到,更是吓得魂不附体,都翻滚着远远地往后退了一大截,握着家伙的手也止不住抖动起来。
殊不知这牛老道方才也是耍的阴招,他给众人服下的所谓九华玉露丸,不过是担心这帮人酒喝高了误事,给众人服用以菜花酿制的醒酒药物罢了。老道情知这玩意不是什么百毒不侵,充其量只是个精神慰藉作用,他不敢怠慢,叼起烟斗,慌忙叫所有人都退得远远的,远离那怪蛇,伸手递给吴奇一块手掌大小的奇怪黑石。
“有这东西护着你,这赤鬼火炼必不敢轻易伤你,自己照顾自己周全!”那牛老道一边说话,一边和鬼伍一起排好了阵型,眼看着似乎将有一场恶战。
那鬼伍一把扯掉上衣,裸露出赤红的上半身,他身形精瘦,肌肉攒集紧绷,左手臂绑着一只袖箭盒。火光照耀下,赫然可见后背上纹着一个奇怪的图案,那图案沿着后背脊椎一直往下,大概是打小就纹上去的,随着身形的生长,图案显得有些变形,看起来就像是一座古刹,又像是高耸的坟茔,感觉怪怪的。
吴奇、牛老道、鬼伍三人站成了品字形,将怪蛇围在中间,那怪蛇高耸着三角脑袋,吐着信子警觉地盯着几人,似乎在寻找着突破口。这牛老道的道行理当是深不可测,而那鬼伍眼看着也不像是个善类,最软的柿子莫过于吴奇了,不过那怪蛇却并不敢轻易攻击,吴奇深知定然是那黑色怪石的作用。
铜香炉中的火焰渐渐熄灭,香气也淡了下去,那怪蛇有些按捺不住了,挑衅般地望了望几人。牛老道注视着怪蛇,对一旁的吴奇警告道:“小心它的黑阴之气,这东西就拿那伤人!”
话刚说完,那怪蛇循声猛地一伸脑袋,张大嘴巴对着牛老道就喷出一口黑烟,那情形和张二柱描述的一模一样。鬼伍动作极快,一阵风似的挡住了毒烟,那怪蛇的动作也极快,趁着毒雾袭扰的瞬间,竟纵身飞跃了起来,当下只见一道火线朝着鬼伍就扑了上去,稳稳地落在他身上缠绕了起来。
那鬼伍身形一下子变得精瘦,怪蛇在他身上迅速裹了十几圈,紧勒了起来,顿时一阵“咯吱咯吱”的声响传来,辨不清到底是蛇骨还是鬼伍的骨头挤压发出的。
众人一下子惊呆了,吴奇也是大骇,当下抄起家伙就准备上去帮忙,被牛老道上前伸手拉住,“都不要动,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得看这小子了!”
吴奇眼看着鬼伍的身躯软得像挂面一般,那大蛇狠命一裹,他的整个身子几乎都变了形,这是蛇类捕食最常用的方法,用身子牢牢缠住猎物,随着猎物的呼吸进一步紧收,直到猎物停止呼吸为止。吴奇都为他捏了一把汗,这要是一般人只怕早就筋骨尽断,一命呜呼了。
那怪蛇似乎志在必得,又盘绕了几圈,脑袋挺立起来高高耸起,接着张开血盆大口,竟然将鬼伍的脑袋吞入口中。而鬼伍好像没有知觉了一般,直挺挺没了知觉,任由那怪蛇徐徐吞噬着他的脑袋,眼看着这个人就要成为怪蛇的夜宵了。
众人无一不看得头皮发麻,都不敢再看了,吴奇惊愕地把目光投向牛老道,却发现他倒是踌躇满志,完全没有担忧的样子,好像已经胜券在握。
没等得吴奇称奇,那怪蛇已经吞到了鬼伍脖子的位置,整个脑袋已经进入了蛇口中,换成是谁也憋死了。就在这时,鬼伍猛地挺直了身子,原本缩骨软化的身形突然一下子膨胀了起来。那大蛇的身子也连着被绷紧了,他疾速伸手便握住了怪蛇的上颚,猛地向上撕,握着黑柄匕首的手横着就是一下。只见寒光一闪,那大蛇怪叫了一声,上颚立即和身子分了家,这一招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所有人看了都忍不住惊叫出了声。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怪蛇根本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自己半个脑袋已经没了,它发出一声惨叫,一口将半吞进去的鬼伍又吐了出来。鬼伍就地一个翻滚灵巧地远离了怪蛇,那怪蛇没了上颚,想咬要不成,想缠又找不到目标,想它在这山中横行多时,哪里吃过这样的亏,当下又怒又急,不住地拍打着地面,向四周胡乱地吐着黑气。一番折腾,身上原本泛着的光芒慢慢淡了下去。
牛老道叫了声不好,赶忙朝鬼伍使了个眼色,鬼伍很快领会,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