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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节里提到杜许心中绞痛,于是攸醉便顺着他的心包经为他按摩。这当然是我勉强凑的,杜许内伤沉沉,哪里是什么普通的心绞痛。不过心包经的妙用却是真实的,有本可查。
我的身体罢工成瘾,诸多麻烦中有一个就是心绞痛,一旦难过去来哪能那么顺手身边就能摸到硝酸甘油之类的。去年家中一位长辈介绍给我一本书,其中有许多有趣的中医知识,讲得非常好,通俗易懂,做起来简单易行又有救命之效。
其中有一篇讲得便是“救命的心包经”。我一开始将信将疑的按照上面所说,在心绞痛时按住心包经上面的郄门穴,然后再想办法揉左手手掌(上面有心包经上的第二个穴位,劳宫穴)。效果神了!
劳宫和郄门是两个非常厉害的穴位,尤其是劳宫,大家在心跳过速,手心盗汗,劳累过度的时候不妨好好按摩这个穴位(左手自然握拳,中指指尖所按到的地方就是劳宫穴)。
我说的不好,推荐给大家两套非常通俗有趣的中医“入门”的书:
一个是吴清忠先生写的《人体使用手册》,如何找穴,什么是人体上的度量衡“寸”等等说的非常清楚,这样看他的正文一点也不费力。
另一个是中里巴人先生的《求医不如求己》,一个一个案例,想看不懂,想不受益都难。
最后祝大家身体健康,这才是最最重要的,对吗。
08…03…10 碧蓑衣
更新时间2008…3…10 11:40:00 字数:0
好吧,我承认,那句诗是我诌的,碧蓑衣这个酸名字也是我取的。
现实中确实有这么一道菜,它的名字很老实,就叫“蓑衣黄瓜”。中庸的切法基本上就是那一章里面讲的,一面垂直切2/3,一面45°;切2/3(把握不好担心一下子切断了的话,可以在黄瓜两侧摆上两根筷子,刀就切不到底了)。至于吃法,确实很多,最常见的是酸辣蓑衣。
在网上摘了一段酸辣蓑衣的做法,我们家喜欢吃原味的,所以没有实际检验一下它提供的这种做法,仅供参考:
“蓑衣黄瓜的制作材料:
主料:大黄瓜1条,朝天椒切丝、白芝麻、麻香油、香醋、白砂糖、盐各适量。
蓑衣黄瓜的做法:
先把朝天椒切丝,泡入冷水中。然后大黄瓜洗净,从一端开始朝同一方向切斜刀,都不要切断。再将整根黄瓜翻转180度,再用同样方法斜切。拿出白芝麻在干炒锅中用小火慢慢焙出黄色,盛出充分晾凉。用小火加热锅中的油,依次放入花椒和朝天椒丝,微变色后立即盛出,制成麻香油。再蓑衣黄瓜中调入香醋、白砂糖、盐和麻香油,搅拌均匀后放入冰箱中腌制1小时。食用时将黄瓜撕成小段,撒上白芝麻即可。”
上面说的“食用时将黄瓜撕成小段”是下策,如果大家对自己的刀工有自信不妨一开始就把黄瓜截成小段,然后再片。经过多次尝试我个人认为,截成2cm到2。5cm比较合适,切薄片的时候也不是越薄越好,即便你的刀工已经出神入化了也不要盲目求薄,我尝试的结果是1mm为适,这样的厚度在冰镇之后最爽脆,太薄的话会软趴趴的,太厚的话就失去蓑衣黄瓜的意义了,不如直接咬着吃。
一般情况下切出来的形状是不可能变成文中那样“一拨就是一朵花”,这是我亲爱的爸爸的独门绝技,我偷师成功之后再和大家分享。
鉴于我对烹饪异常痴迷地嗜好,各位,在接下来的故事里我要是忍不住又麻烦攸耳小朋友折腾吃di,请棒喝我。
祝安。
(1)
更新时间2008…2…19 22:22:00 字数:0
少年潜伏在灌木丛中一动不动,屏声静气。
夜幕沉沉,冰镰破空。
他不过十五六岁年纪,颧下,两颊呈现着少年人特有的光滑的弧度,棱角尚不分明。仍显稚气的脸上满是倦色,但那双微微眯起的杏眸却闪着豹子一般寒冽的光。
他跟踪一匹刚刚成年的野马到了这里,一路追寻,已是第四个夜晚。
少年悄悄摸了摸身下的黑土,微潮。这是一个林木茂盛的峡谷谷底,一条极深的大河拦住了少年追踪的脚步。他顺着河岸潜行了七里,不远处有一个可以渡河的浅滩。虽然只是远远看见了对岸高地边缘的树丛中有个黑影在缓行,少年仍是小心翼翼,那马离奇的敏感,一路上有好几次都差点追丢了它。
他紧了紧腰间盘着的用红树林树皮搓成的绳——这是他十岁上捕第一匹野马时亲手制的套马索——又凝神四下观望了一阵,便开始敏捷的在灌木丛中伏行,顺着陡峭的河岸向下面的河面匍匐。黑褐色的河岸泥土疏松,间杂着灌木,荆棘,发出恼人气味的藤类,少年身上粗布所制的旧衣衫早已辨不出颜色,但在他灵巧的行进中却极少被划破。他巧妙的将身子半藏进黑色泥浆,敏捷地闪过数株碗口粗细纠结的藤条后来到了河面的浅滩。
时已暮春,河水却是刺骨的凉,伏在其中的少年却浑若不觉似的缓缓前行,口鼻都没在了水中。裤脚卷至膝盖,错杂的旧伤痕赫然可见,狰狞的盘踞在他结实的小腿上,一路延于衣下。他八岁时为了追逐一头母鹿曾不小心落入草原上一个漏斗状的深坑——这是草原上常见的落水坑,因突降暴雨积水沉降而成,防不胜防——在坑里他与一头巨大的灰熊狭路相逢,左腿,前胸,右肩都被严重撕裂,咬伤。
最后,他活着从坑里爬了出来。
伤口没能及时处理,以致右臂落下轻微的残疾,不可长时吃力。但已满足。
少年在泥泞中耐心的缓慢伏进,不焦不燥。身下的原本冰凉的河水也好像暖了些,淙淙的流水声中夹杂着水泡消失时细微的噼啪声。他一路跟来深知那马儿神骏,有意的几次试探它都不负所望。翻过前面的山便是一片辽阔的大草原,再追不易。此时山谷中的乱风变了向,淡淡的杨树清香扑面而来,少年精神大振,在下风中悄悄的弓起身子。
准备收网了。
可是——
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咕嘟……
下游十丈处的河水不知何时冒起巨大的水泡,不过短短的时间,河水便如同被煮沸了一般,整个河面都剧烈翻滚起来!而这水……少年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这水,竟变得冰一般刺骨。
发生了什么事?!
对岸林中的马儿仿佛受了惊,躁动不安的在林中兜圈子乱撞,被勒住了脖子似的发出一声声短暂而嘶哑异常的惊恐嘶叫。
水色扑离,冷淡淡的光中竟生出血一般颜色,陈凶一样。少年皱了皱眉,怕是眼花了吧。又翕了翕鼻子,浓烈的铁锈气瞬时弥漫了胸腔,纠缠得令他作呕。
他悄悄地深吸一口气,无声无息地将身子沉了沉,卷着腥气的河水啪啪的相互撞击,爆裂的巨大水泡就在耳边连串地炸开,打得他两颊生痛。他双目微睐,仍一动不动的屏气伏着,略微侧头,注视着下游沸腾更为剧烈的河水。
空气中的腥涩气暴戾地侵占了月光下的每一寸空间,黑夜不动声色地粘稠起来。山林高处冷杉,胡松微柴的湿木香,山脚下杨树叶和栗树叶散发的近似于野果的淡淡清香,河水舔舐泥土漾起的轻苦……仿佛所有的气味无一幸免地扑上了这粘稠的网,动弹不得。
咝——
少年突然倒吸了冷气,他发现自己正不自觉地一点一点向下游沸水中心移动。一股越来越强的吸引力拽着他的整个身子,浅滩中残破的断藤,半腐烂的碎叶,蜷成硬壳状小昆虫……被急速乱窜的河水卷起,擦着少年的身体,打着旋,相互撞击着涌向下游——那里一个巨大的漩涡正悄然成形,黑黝黝,如同庞然恶兽的血盆大口。
少年试着在激流中停下来,他勉强使了个千斤坠,但却险些因此陷入困境——原本混杂着沙砾,遍布藤蔓的河滩不知何时变得软绵绵,不可着力,如同陷入沼泽一般。
这——
原本不想用功夫的……少年遗憾的皱了皱眉,深吸口气全力侧身,左手勉强从泥泞中挣了出来。手腕轻翻,拈了一个花势,指风击在水面上,随着噗噗噗三声大小不一的闷响,他整个人已如同陀螺一般,卷着泥水,飞快地旋转起来。
然而转了五个圈后少年心中已大道不妙。虽然从泥谭中挣了出来但却仅止于此——仿佛被吸紧的磁石,他连提三口真气也未能脱离水面超过两尺。整个人仍在一点一点向下游漩涡中心移去。
“既然如此——”少年果断地做出决定,收肘抬肩,一紧腰身加快了旋转速度,毫不迟疑地向下游猛冲了过去!
他已经看明白这河水诡异的流向,若是速度够快,力量够大,角度正确,应该有机会借着河水下游的旋转将自己甩出去!
顶着腥浓的血气少年箭一般加速冲向他早已看好的湍急处,两尺,一尺……他拼尽全身力气最后一跃,眼看就要飞出这水牢了!然而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泥浪混沌中,少年非但没能如自己预想的那样挣脱出去,反而狠狠地撞上了什么,砰的一声巨响,身子几乎散了架,不过一瞬间,前方又好像什么也没有了,收势不及又失去了重心。这一切发生的这么突然,他甚至连个顺势一滚的缓冲机会都没有,整个人便已被巨浪重重地拍进了河心!
河水轰的一声掀起十余丈,又哗啦哗啦的滂沱急下。
下一个瞬间,好像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一样,月光微醺随着河水缓缓流淌,空气中单薄的各种香气正是夜半河谷的味道,崖壁上隐约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是小小的昆虫在绕着藤蔓追逐。
少年呢?
高地边缘伸向河滩的岩口绞缠着成年男子小臂粗细的藤萝,表面浸了油一般,蓄不住水。啪嗒,啪嗒,啪嗒……此刻正有水珠不断的顺着它粗壮的枝杈坠向黑色的陡峭河岸。再高处,藤萝的粗茎弯作丫角,一个黑影不知何时立在那里。湿漉漉,前胸剧烈起伏。
正是那侥幸脱险的少年。
他被拍进河水的那一刻尚未来得及感觉疼痛便由被一股诡异的暖流高高卷起,无法运气,无法施力,待宰羔羊一般被巨浪撞来撞去,在水中不知翻了几个跟斗,混沌中他死死地抱住了一个擦过自己手臂高速上升的钝物,或许是覆盖着藻类的大蚌,他什么也没有多想,本能的紧紧抱住了它,万幸的,啪——他借着这股巨大的力量破水而出,顺势一跃攀住了藤蔓的枝梢,轻飘飘一荡,站在了这丫角上。
死里逃生。
他缓慢的轻舒了一口气,这虽然不是他所经历过最惊险的事却说的上是最诡异的了。一抹几不可察的微笑浮现在他英俊而略显稚气的脸上,这个豹子一样轻捷矫健充满力量的猎手毕竟还是大孩子。
一番水中挣命,少年盘发的木簪已不知所踪,湿漉漉的长发贴着前额,两颊,脖颈垂了下来。额前的乱发浸着水耷拉下来遮住了眼睛,欲拭,手中却沉甸甸的,这才想起还抱着水中逃命的“宝贝”呢。
可借着月光低头一看,少年顿时僵住了——
他的指尖微微颤抖,一缕缕略微曲卷的长发湿漉漉的从他的指缝中垂下去,长发,女子的长发!一个浑身赤裸,双眼紧闭的干瘦女子正蜷成一团缩在他的怀里!他半捧半托,正用奇怪的姿势抱着她,双手所触的正是女子那漆黑的,海藻般浓密,柔软而潮湿的长发!
(2)
更新时间2008…2…19 22:23:00 字数:0
少女攸耳,年方十九。自剧痛中悠悠转醒,抬眼只见一个光洁的下巴,于是努力扯动唇角笑了笑。
身体直接暴露在空气中,又湿又冷,即便她小心翼翼地呼气,吐气,呼气,呼气,心口还是像被砂石打磨似的,火辣辣的疼。她试着轻轻的侧了侧头,眼前顿时一黑,昏眩伴着强烈的呕吐感一同袭来。
赶紧老老实实合上眼。
赤裸,失血过多,尚且活着。
万幸啊。
黑暗中听到扑通扑通慌乱心跳声,冷风嗖嗖,若不是失血过多,恐怕自己得抖成筛糠子了。攸耳极不情愿的挣扎着张开了眼,发现自己像盘菜似的被端着,举在半空。端“盘子”的那双胳膊抻的不能再直了,僵硬的像两块石头。
她无声的笑了起来,忍痛清了清喉咙,却不由咝的倒抽一口冷气,半晌,方才慢慢道:
“你好,我叫攸耳。”
少年紧紧地闭着眼,两条眉毛不住的跳啊跳,尴尬而惶恐。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疯了,不,是已经疯了!若不是疯了,怎么会突然间全身发抖,心跳乱得像巫师祭祀的鼓点。他诺诺的支吾着,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想说什么。刚才自己为什么不直接晕过去……是先把她放下还是拎着。她、她、她、醒了……醒了?!她怎么醒了!
“你……你……你……”
“我暂时还不错。”攸耳声音很轻,眼睛悠悠在笑,“若是你能找个地方放我下来。”她停了半刻,终于红了红脸,“如果还能借我件衣裳的话,就更好了。”
少年精赤着上身面向篝火半蹲下来,一件件仔细检查从身上解下来的随身物品。
水獭皮缝制的背囊防水耐热,里面是几件换洗的衣衫,五瓶救急的伤药,一卷泛黄的破旧地图,几张银票和一些散碎银子;盘在腰上的套马索和没有剑鞘的软剑;绑在小腿上的木柄匕首;还有一个半扁的酒囊。
还好,没有损失。少年舒了口气,俯身将架在篝火上的衣服取下抖了抖,翻个边重新挂好。他在原地盘腿坐了下来,伸手取过半截树枝,三两下熟练的拨弄,突突的篝火便燃得更旺了。
“谢谢了。”衣衫悉悉索索,压在嗓子里的咳嗽声,少女攸耳转出杨树的影子,挨着少年坐了下来。长发委地,尖尖的下巴抵着膝盖,宽大的男装中露出两截极瘦的苍白的胳膊,合作环,抱着小腿。火光一明一暗舔舐着她高高的额头,浅黛的眉毛,淡灰色小眼睛弯弯的,非常缓慢的一眨一眨,不高不矮的鼻子下是冻得暗紫泛白的嘴唇,唇线倒是丰满,微翘着,似笑非笑。
普通,平凡。
少年倏地僵硬起来,绷直了背,不知说什么好,只得点点头,匆匆“嗯”了一声。他伸手递过酒囊,侧开脸盯着地,“暖暖身子。”
攸耳探出手来,指尖苍白近乎透明,食指和中指的指节略微变形,明显有些僵硬。她用拇指轻轻地在酒囊上摩梭了片刻,皮线斑驳,颜色已不均匀有动物的抓痕,显然年代久远但主人还很钟爱它,壶口是新换的铜勒,细细的匝了三圈。攸耳侧头枕着膝盖,略为遗憾地笑道,“谢谢你,可惜我喝不得酒。”
少年愣了愣,下意识地转过脸来看向这个笑眯眯的小姑娘,她说话的声音沙哑而低沉,舌头好似冻僵了,慢吞吞,一字一字的。但奇怪的是,一种话下来,却充满了难以言表地温暖,笑容慵懒。
少年的目光不经意的掠过女孩的手,不由一震。那只轻轻抚摸酒囊的右手,腕部横着一条狰狞的疤痕,新伤,顶着关节骨斜划下来,长而深的伤口纵贯半面手腕。或许是河水浸泡的原因,伤口尚未愈合,苍白而肿胀的上下翻挤着,不见半滴血。看起来恍若半张裂着嘴的,丑陋而苍白的笑脸。
顺着少年的目光,攸耳无声的笑了起来,咳嗽着举起手左转转右转转,“咳咳咳,像不像,咳咳,没长好,又被人踩了一脚的狗尾巴草,咳咳……”在伤口的边缘轻轻按一按,咝,整个手腕都酸胀起来,又疼又痒,好像有几千几万条小蛇在血管里肉里骨头里横冲直撞乱啃乱钻。
少女攸耳很小的时候,她亲爱的娘亲便发现这个小女孩对于疼痛要比常人敏感数倍,一个小小的伤口就能折磨得她咕咚一声晕过去。偏偏这个小姑娘生性倔强,总是疼得冷汗涔涔,浑身颤抖也不发一声。做父母的心疼不已,但走访了许多名医也没有什么大的成效——疼还是那么疼,只是不常常晕过去,能忍着痛的自己摸回家罢了。
是自杀吗?少年垂下眼,挺拔的鼻梁薄薄的嘴唇透出一丝冷峻的味道。再抬头看看那张脸,哦不,那样的眼睛,少年对生命有野兽一般的直觉:那双的眼睛充满了对生的渴望与勇气。
仿佛看穿了少年的心事,攸耳一面流着冷汗打着颤,一面勉强扬起下巴冲着少年笑了笑。她疼得五脏六腑都在痉挛,只好将自己搂得更紧些,但心情却相当愉快。
终于出走了,虽然受了点小伤,出了点小意外。哦,好吧,这个意外不算小了,唔,还赤裸着在一个小孩子怀里醒来,但,这些都不重要。她抬头看了看天空,茂密的杨树叶一层层交叠着拥簇着,在最高的地方露出一小块丝绒一般宝石蓝的天幕,月亮的一角随着夜风下树叶的摇摆绰约可见。攸耳不顾浑身剧痛,笑得更灿烂了,阿爹,阿娘,我还活着呢。
少年怔住了,突突的火光中他第一次清楚的看到这个女孩的笑容,那张平淡无奇,苍白而慵懒的面孔,在嘴角泛起笑容的那一瞬间,竟整个变了,他不知道一个人的笑容竟可以如此温暖,亲切,他亦不知道,原来温暖和亲切竟可以如此动人。
攸耳抑制不住的再次低声咳嗽起来,少年这才回过神,低声道,“对不起……你喝水吗。”他将酒囊的铜嘴往右扭了一下往左扭了三下,咔一声轻响,铜嘴缩进去了半寸——这不起眼的旧酒囊竟是只设计精巧的阴阳壶,可半袋装水半袋装酒。他拔开软木塞倒出一点点水将铜嘴礼物都仔细擦了两遍,又把铜嘴伸到火上迅速的转圈烤了烤。
攸耳盯着那只酒囊,明亮的眼睛不知为什么黯了黯,伸手接过酒囊,低着头淡淡一笑道,“这样就足够,一点酒味都闻不到了呢。”她仰着脖子,一副拼酒的架势,但却是极慢的一口一口喝,缓缓的往下咽。
你从什么地方来,要到什么地方去,怎么受的伤,为什么会孤零零……赤裸着……昏倒在河里……少年突然发现自己竟这么有好奇心,居然有这么多的问题。然而他一个字都没问,只是静静地接回了酒囊,又默默的添了两根柴,好让篝火烧得旺盛些。
(3)
更新时间2008…2…19 22:23:00 字数:0
天色清明时,少年被一阵压抑的咳嗽声惊醒。
篝火早已残尽,身上不知何时披着的劲装都覆了层白绒似的薄露。几步外,有人懒洋洋地背靠大树环膝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