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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元化也出来了,看着这个场面却不敢啃声,黄炳文一抬头,看了一眼陈元化,问道:“你带来的那小子是什么人?”
陈元化马上意识到狗儿可能出事了,对于他来讲,狗儿是东家林风派在宁波的探子,虽然现在林风下落不明,但已经听说林风的接班人马五就该来了,据说马五是林风叔叔的养子,虽没做过海盗,但一直在琉球给林风的叔叔看家护院,手下养着一群弟兄,要是狗儿出了好歹,陈元化不敢再想下去了,不用说,跟这黄炳文商量的再好,也全都完了……
意识到严重性,陈元化答道:“是在下的一个侄子,乡下人,没什么见识,请黄大人多多谅解。”
黄炳文又被气得哼哼乱叫,心道,你还不知道什么事呢,就让我谅解,却也说不出话来。
铁牛从地上爬起来叫道:“我们本来好心,按黄大人的吩咐,给他们三个医好了外伤,酒足饭饱之后,让他们到翠花楼过夜,没想到这张狗儿,他、他居然拐了我们翠花楼的一个姑娘,跑了……”
陈元化觉得不可思议,问道:“他跑去了哪里?翠花楼有那么多大茶壶、捞毛的帮忙,还能让他跑了?那两位松浦先生没事吧?”
黄炳文则平静了下来,说道:“两位松浦先生玩得正兴呢,算了,没见识的乡巴佬,跑就让他跑了吧,看在陈掌柜的份上,拐走一个青楼的姑娘算不了什么。”
陈元化就觉得这张狗儿他娘的有病,到了青楼该玩你就玩呗,爱怎么玩也不会要你的银子,你还拐走人家的姑娘,气愤地骂道:“这个没见识的小兔崽子,等回了宁波,看我不打断他的狗腿。”
黄炳文劝道:“算了、算了,陈掌柜,咱们继续喝酒,跟这些没一点见识的乡巴佬,真招不起这急!”
听黄炳文这么说了,陈元化赶紧施礼答道:“给黄大人又添麻烦了,黄大人您大人大量,小的先给您请罪了。”
黄炳文冲着铁牛叫道:“还不快去多派些人手,把那处宅子给我看好了!”
铁牛赶紧召集手下人,慌慌张张地跑了……
黄炳文又拉着陈元化回来继续喝酒……
原来,后晌的时候,张狗儿和二位松浦先生都醒了,郎中给他们三位医治伤口,知道陈元化身上没伤,看他谁的正香,也没有叫他。
医治完毕,三人觉得也没有大碍,就跟铁牛一起吃过晚饭,酒足饭饱之后,溜溜达达的就去了翠花楼。
刘保见黄炳文送来的贵客,热情地招待他们到楼上住局,每个房间送来一位花枝招展的姑娘……
张狗儿也是刚刚过了舞勺之年,刘保还专门给他挑了一个嫩的,狗儿这些年一个人海内外满处转悠,对这青楼并不陌生,先和这位怀春的少女调了会情,又让她弹唱了一曲吴侬小调……
狗儿沏上一壶茶,品着香茗,抚摸着姑娘光滑的肌肤,正在这时,就听隔壁一声尖叫,接着一位少女大声地哀求道:“员外爷,饶了我吧,我是被人拐来的……”
“这么水灵的,嘿嘿,老爷我也是花了银子的……”一个嗲声嗲气的老男人的声音笑道。
“救命啊!”少女一声高呼,接着又哀求道:“员外爷,求求你,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嘿嘿,来吧……”
狗儿再也听不下去,赶忙穿上衣服,跑出门外,朝隔壁的门上就是一脚,却没有踢开,狗儿掏出那位松浦先生的手甲钩,从门缝里伸了进去,挑动门栓,又是一脚,把门踹开了。
一个矮胖的老头正趴在姑娘身上,姑娘连推带打的哀叫着,胖员外还在嘿嘿的乐,小声说道:“老爷我就爱霸王硬上弓,嘿嘿……”
狗儿怒从心头起,手甲钩上来就勾起了胖员外背上的囊肉,老头惨叫一声,狗儿一怒,锁住他的咽喉,这老东西昏了过去……
姑娘也吓坏了,赶忙穿上被撕烂的衣服,说道:“感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狗儿也顾不得看这姑娘,说道:“快跟我走。”拉起这位姑娘就下了楼。
华灯初上盈门的时候,直到狗儿和那姑娘跑出了翠花楼,刘保才派人追了出来……
由于这姑娘跑得慢,狗儿又不认路,一会就被翠花楼地痞无赖们给追上了……
朱辉受海瑞之托,和宋河一起监视翠花楼,希望能抓到黄炳文侵占翠花楼的证据,在官场上扳倒黄炳文,突然看见一个衣冠不整的少年,拉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少女,从翠花楼跑了出来,后面跟着一群人追赶,本想前来看看热闹,仔细一瞧,却吃了一惊,心道:这不是萨摩藩川边郡秋目浦的海盗头子张三官的儿子、张狗儿吗?
也没再多想,对宋河说道:“老弟,今晚咱们还得再来一次土遁。”宋河马上就明白了。
等这群地痞无赖们快到了朱辉和宋河近前的时候,突然闪出两个火球,一阵硝烟升腾,哪里还有狗儿和那姑娘的踪影……
127。第127章 42、宣化四海()
朱辉和张狗儿都曾经生活在日本九州岛萨摩藩川边郡,狗儿的父亲张三官是林一官海盗集团的三号人物,而朱辉的父亲朱均旺只是一个村庄的更夫,二人虽然认识,却并不相熟,眼看张狗儿带着一个少女从妓院逃出来,出于本能,朱辉伸出了援手。
昨夜刚刚行刺过黄炳文,今夜又再翠花楼前救人,很容易被黄炳文怀疑,就没敢把狗儿带往汤府,而是往相反的方向,朱辉带着三人来到了内城东南隅的白鹭洲,这儿曾经是开国元勋徐达的府邸,故称为徐太傅园,正德年间,徐达后裔徐天赐将该园扩建,成为南京大而雄爽的私家园林,取名为东园。
在白鹭洲的东北方,有座名剎叫做鹫峰寺,这段时间,月空长老自来到了南京之后,曾被南京城的很多寺院邀请前去讲经,曾带着朱辉来过这里,对这儿还算比较熟悉,认识这里的长老。
到了鹫峰寺门前,狗儿才认出了朱辉,便叫道:“朱辉哥哥,真没想到是你救了我,你怎么会到了这里呢?”
其实,朱辉对张狗儿等人是恨之入骨,也许自己的父亲和许神医都还在这些人的手里,便矜持地看着狗儿,问道:“我也没有想到,你怎么也到了这里?这位姑娘是谁?”
那位姑娘披头散发,穿了件单衣,冻得瑟瑟发抖……
狗儿将自己的棉袍脱下了,披在了姑娘的身上,见朱辉虽然救了自己,但还充满了敌意,便对那姑娘说道:“这位小姐,咱们可谓是萍水相逢,我甚至到现在也没有看清你的模样,不过,你不要害怕,救了我们的这位哥哥算是童年的伙伴,你给他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
姑娘理了一下头发,低下头说道:“各位哥哥都是我的救命恩人,奴家姓徐,松江府华亭人氏,名唤阿娇,过年串亲戚的时候,被人贩子掠走,被卖进了翠花楼,翠花楼的大茶壶逼我接客,奴家宁死不送,今日被人下了迷药,差点**,幸亏被这位哥哥所救……”
阿娇说着指了指狗儿,狗儿马上说道:“朱辉哥哥,我知道你可能对我的父亲还有成见,但我张狗儿也是血性的三尺男儿,这事要是你遇上了,我相信也一样会鼎力相救的……”
朱辉伸出大拇指,笑道:“呵呵,狗儿兄弟侠肝义胆,令人敬佩!可不知狗儿兄弟怎么也会去那种地方?”
狗儿有些不好意思了,解释道:“我昨日跟随宁波的掌柜陈元化刚到南京,本是为生意上的事情来的,没想到,刚在店铺住了下来,半夜却人当成倭寇给抓起来了,今儿早上,抓我们的长官知道抓错了,给我们赔礼道歉,招待我们到翠花楼……”
听狗儿不愿意再说下去了,朱辉和宋河对视一眼,二人都有些惊讶,怪不得听说昨夜已经抓带到了倭寇,原来是把陈元化和这张狗儿抓起来了,还是有个疑问,黄炳文本来就和陈元化很熟的,怎么可能闹出这样的误会呢?
朱辉也不便深问,便笑道:“呵呵,狗儿兄弟实在令人钦佩,不知狗儿兄弟是否知晓,年前的时候,陈掌柜救过我家的一名丫鬟,把她从宁波给我们送了回来,不过每隔几天,陈掌柜在南京又被人当成海盗抓去了应天巡抚衙门,我和我叔叔作保,把陈掌柜救了出来,前几天,我在京城还见过陈掌柜,现在我们这么一闹,陈掌柜在翠花楼岂不是还得被当成倭寇抓起来?”
狗儿很真不知道陈元化和朱辉之间有这些故事,想到陈元化并没有在翠花楼,那两个真正的日本人这会也正在**,不至于把陈元化连累进来,便答道:“看来哥哥和陈掌柜很熟了,不过,你放心,他现在还在那位黄大人的家里,被没在翠花楼,应该连累不到他的。”
朱辉故作惊讶地问道:“哎呀,真没想到,听说昨夜有人行刺过这位黄大人,闹得满城风雨,草木皆兵,敢情是兄弟您带来的刺客,就我所知,这位黄大人可真不咋的,前段时间整日里在江南一带搜索林一官的老婆罗阿敏,说是要把罗阿敏献给当今圣上,闹得江南一带鸡犬不宁,您要是真的杀掉了这位黄大人,不禁给林一官和罗阿敏出了气,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呵呵。”
狗儿这段时间也一直在追查阿敏、阿萍和林风的下落,还没有一点头绪,朱辉提起的这些事情,从陈元化的嘴里可是从来就没听说过,狗儿曾跟着父亲张三官护送阿萍进京选秀,对罗氏姐妹和隆庆帝的交情一清二楚,不免怀疑起来:难道陈元化和黄炳文勾结在一起,也在打罗阿敏的主意?
宋河注意到阿娇虽然披上了狗儿的棉袍,还是冻得直打哆嗦,看这二人说起来没完,便提醒道:“辉哥,咱们要不要到寺院里去呆一会?”
朱辉其实不愿意让狗儿知道自己的底细,又怕狗儿没地方去,摸了摸身上还有些银子,便掏了出来,说道:“狗儿兄弟,看你们匆匆忙忙地从翠花楼跑了出来,想必身上也带银子,又不能去找陈掌柜,这些银子你带上,找家客栈先住一宿,明日回宁波吧。”
狗儿挺受感动,伸手就接过银子,躬身谢道:“哥哥,我就不和你客气了,滴水之恩将涌泉相报,但还要拜托哥哥件事,阿娇姑娘要是跟我走了,我担心黄炳文和陈元化不会善罢甘休,请哥哥还把她送回老家华亭县吧。”
阿娇也说道:“好心的哥哥,要是明日能送我回家,徐家自然不会亏待你们的。”
朱辉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便与狗儿道别,握住狗儿的手说道:“我听说三官大人在京城的时候,为了不被官府抓住,全都吞食了砒霜,四官大人在秋目浦失守之后,在六官大人的家门前,切腹自尽,今日又见狗儿兄弟侠肝义胆,说真的,秋目浦大多数都是忠烈之士,当年要是有个好的当家人,何至于沦落到此,但愿你我弟兄将来不是兵戎相见,兄弟保重吧。”
这番话触动了狗儿,狗儿也自然知道朱辉后半句的意思,松开了朱辉的手,深施一礼,低头说道:“兄弟我记住了个哥哥的教导,可恨狗儿愚钝,在伊岐岛的时候,没能对朱均旺叔叔和许仪后大伯伸出援手,如今林风和阿敏姐妹失踪,林家的生意落在了琉球的马五哥哥手里,马五哥哥算是个厚道之人,我们弟兄一定会帮助哥哥,尽早接回朱均旺叔叔和许仪后大伯。”
朱辉就是再等这句话,马上热泪盈眶,深情地躬身施礼,说道:“还有,将来若是见到许家的灵儿姐姐,也尽力帮帮她吧,她可是解救我流落到川边郡不少的百姓,听说很多百姓都把她当作妈祖菩萨,狗儿兄弟,拜托了!”
狗儿赶紧点点头,正要转身离开,忽见鹫峰寺外居士林的房门打开,月空长老从里面走了出来。
朱辉吃了一惊,没想到师父就在这里,赶忙上前施礼,说道:“师父,您怎么也在这里?”
月空长老往身后看了看,有两位长者也跟着出来了,便笑道:“你近日不去栖霞寺练功,我便出来走走。”又朝着张狗儿叫道:“这位施主慢走,老衲有话要说,跟我到居士林来。”
狗儿立刻停住了脚步,又回到朱辉的近前,看了看月空长老,问道:“请问这位师父是谁?”
没待朱辉答话,月空长老对朱辉点点头,说道:“你们刚才的话,我全都听见了,本来我是不想管你们的,可是吴先生说,你可不收下这三个徒弟,将来跟你远渡重洋呢,老衲想想,也是,听见这位施主要走,便赶紧出来了。”
大家还是不明就里,月空长老身后的中年人说道:“听见刚才这个小哥提到了许灵儿,那可是老夫的救命恩人啊,快进来说话。”
在这位中年人的招呼下,全都来到了居士林,屋里燃着炭火,暖烘烘的,腾出一间客房,安置徐阿娇住下,大家一起聚在了客厅,另一位白胡子老人招呼大家饮茶。
月空长老说道:“王大人,这位朱辉公子和侠士宋河,我刚才已经给二位介绍过了,这位侠肝义胆的狗儿,我们也都听出了来历,呵呵,请你们二位长者自我介绍一下吧。”
中年男子说道:“弇州山人王世贞,太仓人氏,嘉靖二十六年进士,授刑部主事,又迁员外郎,曾做过青州兵备使,因恃才傲物,得罪了奸贼严世蕃,嘉靖三十八年,被严嵩所构害,下罪论死,幸得大学士徐阁老在圣上面前求情,得以宽免,回家乡为父守孝,之后,被这白鹭洲的主人徐官人请来东园,做一些风花雪月的文章,去年,新君登基,得以平反,被荐以副使莅大名,赴浙江右参政之职,正待过几日履新呢。”
听着这位恃才傲物王世贞一点也不谦虚,那位年近七十的老者笑道:“老夫吴承恩,淮安府山阳县人氏,一生屡试不中,寄趣于诗酒之间,寄居杭州,以卖文为生计,幸得王大人邀请,来东园小住几日,有幸与几位小哥相会,荣幸倍至啊。”
朱辉听着这些似懂非懂的话,便起身施礼,宋河和张狗儿也跟着站了起来
朱辉说道:“晚辈朱辉拜见王大人和吴先生,愿听教诲。”
王世贞讲道:“我和月空长老正在雅赏吴先生的天下第一奇书,正好得知月空长老不久之后,将要远渡重洋,便拿月空长老和那唐玄奘对比一番,当年唐玄奘出使西域,是为了取回释迦佛祖的真经,佛经入我东土,便与我儒、道融合,教化人心数百年,实乃我华夏之福,这位吴先生融合了佛、道、儒三家之精髓,天才般地写出了一部天下奇书,人人都说我王世贞持才傲物,与吴承恩先生想必,真是让王某无地自容啊。”
吴承恩笑道:“王大人过奖了,老夫这都是小聪明,王大人是即有经世之道,又有司马相如之才,更有佳人相伴,托兰陵笑笑生之名,让前辈施耐庵在九泉之下也难瞑目啊,呵呵。”
王世贞一下子尴尬了起来,赶忙说道:“吴先生,切勿信口开河,哪里有什么兰陵笑笑生啊!”
吴承恩笑道:“好、好,我不再提了,刚才王大人说,月空长老东渡扶桑,把我儒释道三家精髓宣化四海,其功德不亚于玄奘和鉴真,可老朽在杭州期间,见过几个红毛国的传教士,他们不远千里来我东土,也是为了宣化他们信仰的耶稣基督,听他们所言,东瀛扶桑重洋之外,还有象我们华夏之地的皇天厚土,那里的人还在穴居野处,茹毛饮血,将来月空长老到了这荒蛮之地,没有几个徒弟怎么能行呢?”
“是啊,是啊,老衲老了,心肠越来越软,和那唐玄奘来比的话,也差不多了,既然要远渡重洋,和那些西洋传教士一比高低,没有几个徒弟怎么能行,朱辉,本来师父不想管你们的,把你们叫回来,就想看看,你们愿不愿意陪老衲历尽千辛万险、除妖降怪、远渡重洋,将我儒释道之文明宣化四海,你可有这样的雄心壮志啊?”月空长老问道。
三个小伙子都没有听懂,宋河一直是怀着闯荡江湖、行侠仗义之心,说道:“长老,您知道俺叫宋河,也就是那呼保义宋江的弟弟,要论武艺,宋江差我十万八千里,要论忠孝,俺也不比黑三郎差,长老您就吩咐吧,就是走到天涯海角,俺宋河也不会道一声苦。”
张狗儿懵懵懂懂地问道:“师父,这一趟咱们能赚多少银子?”
吴承恩并不知道张狗儿是海盗出身,刚才也听见他在海外生活过,对传教士一定不陌生,便笑道:“呵呵,公子,传教士你应该不陌生,跟随你师父远渡重洋、宣化四海,就像那些传教士一样,你们乃是我大明的宣化之臣,生灵造福之主,必将含辛茹苦,受尽磨难,不仅赚不到一文钱,还得自己往里搭银子。”
“那还做这些事干什么?”张狗儿惊奇地问道。
吴承恩解释道:“你不去海外教化人心,可就被西洋传教士都给占了,他们可没有闲着,也是像唐玄奘一样,跑遍天下五湖四海,宣扬耶稣基督,实乃教化人心,要是海外之地,全都变成了他们的天下,将来与我大明可就是‘道不同不相与谋’,再想将我华夏之文明宣扬四海,用儒释道来教化人心,可谓晚矣。”
狗儿和朱辉对视一眼,彼此点了点头,二人同时想起了平户藩的松浦隆信,这位接受了传教士洗礼后的日本大名,完全接受了西洋传教士的理论,整个平户藩九成的藩民都信仰了基督教,不仅对佛祖极为不敬,对祖宗神道也大不以为然,一切以利益为重,又很能算计,便都深以为然。
王世贞站起身来,先拍着朱辉的肩膀,笑道:“吴先生,你看看这位,月空长老的大弟子,武艺高超、智勇双全、机敏灵活,和那孙猴儿比如何?”
吴承恩点点头,笑道:“悟空只是一只猴儿,哪里比得上这位公子,定能陪伴长老远渡重洋,降妖捉怪,得到成佛,呵呵。”
王世贞又揪着狗儿的耳垂,笑道:“这位公子肥头大耳、一脸的福相,侠肝义胆,敢做敢为,和那八戒比,如何?”
“八戒懒惰好色,而公子于青楼之中,舍身救下红颜之后,独身离去,乃柳下惠在世,八戒怎么能与之相比,这位公子必能修成正果矣。”吴承恩夸赞道。
王世贞站在宋河的背后,抚摸着宋河的脑袋,问道:“还有这位公子,面目慈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