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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咱家的,还是徐家的?”汤景又问道。
“咱家的。”
汤景点了点头,说道:“我们还得去办点事,要是徐鲲来了,他的东西,他的银子,全让他拿走,咱不占他一点便宜,知道吗?”
“相公放心吧,我正在收拾。”何氏答道。
汤景这才带上朱辉出了门,问道:“你说我们给咱们青天大老爷送点什么好呢?”
“既然是青天大老爷,就不会在意我们送什么,先去表达一下我们的心意,也就行了,你说呢,叔叔?”朱辉答道。
“也是这个理,走,朱辉,我先带你吃一顿咱南京的板鸭,听说应天府的老爷是新上任的,等会咱们再带上几只给老爷尝尝,咱先看看他的秉性,来日方长,万一这真是一个大清官,咱也别坏了人家老爷的名声,你说是吗?”
“呵呵,叔叔说的太对了,叔叔可能没想到的是,在朝鲜的时候,如果不是我说闹着要吃南京板鸭,可能灵儿姐姐也就随便找个馆子吃点算了,要是那样的话,也就不会发生后边这些事,叔叔,你说这是不是天意啊!好!我要放开肚子,好好品味一下这南京的板鸭。”
汤景笑道:“还真没想到,家乡的板鸭救了我一命,咱们好好吃一顿,等到天黑咱再拜访海大老爷去。”
到了戌时,徐鲲和徐喜来到汤景家门前,徐喜上前敲门。
徐鲲还在气哼哼地小声嘟囔道:“真他娘的窝囊,爷还从来没受过这样的气呢!徐喜,待会要是这王八蛋来开门,你先把这王八蛋给我好好的臭揍……”
徐鲲话还没说完,已经被人捂住了嘴,有两个后生麻利地把徐鲲捆了起来,徐喜刚一扭头,又上来两个后生,瞬间就把徐喜按了一个狗吃屎。
有人上来将一把丝绸塞进了二人的嘴里,再用布条缠紧了,把二人装进麻袋,放到了一辆马车上,扬长而去。
林风等人刚把徐鲲绑走,汤景拖着摇摇晃晃的身子,伏在朱辉的肩上就回来了。
汤景到了家门口,离开朱辉的身子,想上前去敲门,一下子摔到在门口的台阶上。
朱辉赶紧去搀扶汤景,汤景一摆手,断断续续地骂道:“什么他娘的……青天大老爷,嫌咱送的礼、少了吧,把咱们、咱们的鸭子给扔、扔出来……”
朱辉劝道:“没听满大街的人都说吗,人家海老爷就是海青天,从不收一点点礼的,叔叔,你想想,海老爷要是收礼的话,咱能比得上人家徐家吗?”
“那他、他还威胁我,要是查出我当、当过海盗,还严惩、不贷?”
“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叔叔,起来吧。”朱辉说着,前去敲门。
敲了半天,何氏才把门打开,汤琼和汤瑶站在院子当中,看了一眼汤景,吓得嗷唠一声藏了起来。
何氏把门关上,冷冷地看着汤景,朱辉以为她是介意汤景喝多了,解释道:“婶婶莫怪,我们在街市之上,听说海老爷清苦,从不收礼,也没敢多带礼物,就买了两只板鸭去看望海老爷,没想到被海老爷给扔出来了,呵呵,我和叔叔就又买了二两酒,坐在秦淮河边把鸭子给吃了。”
“你,你们真不是强盗?”何氏面带惊恐地问道。
“婶婶何出此言?”
何氏还是不信,又问道:“刚才、刚才真不是你们干的?”
“天呐……,让、让我、死在外面算了,许灵儿可恶!可恶!你、你干吗救我?这、这让我、我情何以堪……”汤景躺在地上打着滚叫道。
汤琼跑了过来,拉着朱辉说道:“哥哥,刚才有人敲门,我以为你们回来了,正准备开门的时候,看见……”
朱辉看着汤琼恐慌的眼神,急忙问道:“你看见什么了?”
“我从门缝里看见徐大和徐喜都被人勒住嘴、蒙上头,装进了麻袋里,扔上马车拉走了。”汤琼讲道。
汤景听到这里,嚯的一下坐了起来,问道:“琼琼,你、说什么?”
汤琼吓得躲在了母亲的身后,何氏又给汤景讲了一遍,最后问道:“汤景,这真不是你干的?”
朱辉赶忙说道:“婶婶若是不信,明日可去应天巡抚衙门问问。”
“哈哈……,你奶奶的徐鲲,真是报应!”汤景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抓住何氏,问道:“他留在咱家里多少银子?”
何氏哆哆嗦嗦地答道:“地窖里约有一百万两。”
2、夜夜笙箫()
知道徐鲲被人绑架,虽然不知道这是谁干的,汤景也就放心了,对何氏说道:“连夜把银子挖出来,明天就找人把这院子卖了,我们再去买个大宅院,以后你也不要这么辛苦了,多给雇一些丫鬟婆子伺候你,呵呵……”
何氏夫人感觉如做梦一般,恍恍惚惚的站起身来走向厨房后边,指着一间堆放杂物的低矮的房子,对朱辉说道:“银子就在下面的地窖里。”
汤景走起路来摇摇晃晃,想去抱起汤瑶,小汤瑶吓得一声尖叫躲到了姐姐的身后。
汤琼看着父亲,怯懦地问道:“爹爹,可、可这不是咱家之物啊。”
汤景一瞪眼,喝道:“琼琼,在咱家里的,就是咱的。”
汤琼不敢吭声了,汤景上来帮助朱辉把屋里的杂物运出来,在何氏的指点下找到了地窖的入口,汤景迫不及待地手执蜡烛下了地窖。
看着这一箱箱白花花的银子,还有数不清的金饰珠宝,汤景哈哈大笑,一头栽倒在地上。
何氏听见下面扑通一声,蜡烛灭了,急忙叫道:“朱辉,快下去看看你大叔怎么了。”
朱辉点了根蜡烛,下到地窖一看,汤景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急忙将蜡烛插到木箱的缝中,抱起汤景,大叫道:“叔叔,你醒醒!你醒醒……”
何氏和两个女儿听见朱辉的叫声,也都哭了起来。
朱辉给汤景揉了半天太阳穴,一手把着他的脉搏,一手使劲掐他的人中,过了半个时辰,汤景醒了过来。
汤景从朱辉的身上爬起来,就开始往外运银子,二人折腾到五更鸡叫,终于把银子全都办了出来,汤景又把那些金饰珠宝受到自己随身的褡裢里,这才把朱辉安置到厢房睡觉,自己又回到杂物间锁好了房门,回到正堂的卧室。
汤景点上了蜡烛,何氏迷迷糊糊地侧过脸来,汤景看着睡眼朦胧、娇媚无比的老婆,迫不及待地爬上床,把何氏紧紧地搂着怀里……
汤景的脑袋趴在何氏的胸口,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何氏**着身体躺在汤景身旁,瞪着眼睛,望着屋顶,流着眼泪……
看汤景醒来了,何氏才推开汤景的脑袋,问道:“这些银子咱们暂时还是别动,万一徐家来找了,我们怎么办?”
汤景一把推开何氏,骂道:“你这没良心的婆娘,当年要不是你天天找事,我何苦带着老娘和幼子出海!又何至于被强盗掠走这么多年!那徐鲲狗仗人势,霸占我的家室,他这些年,还不知糟蹋了多少良家妇女,才遭了这样的报应,你还替他说话吗?”
何氏无言以对,从床上爬起来,穿好了衣服,开门走了。
汤景起了床,看看这家里东西,真是这也不顺眼、那也不顺眼,运了运气,骂道:“等我买了大宅院,把他娘的这些东西全都烧了。”
朱辉正在花园里给汤琼和汤瑶姐妹俩捉小鸟,汤景站在月亮门口,叫道:“朱辉,帮我看好家,我出去一趟。”
“叔叔你要去哪里?”朱辉跑过来问道。
“你别光玩了,和你大婶准备准备,值钱的东西带走,其他的全都烧了,我去买一处大宅院去,过两年也给你娶个媳妇。”
汤景说完就走开了,临出门又叫道:“朱辉,好好锁好院门,谁来也都别开。”
汤景离开家往前走了几里路,时而又折扇遮脸,怕人认出,穿过一座小桥,眼前就到了江南贡院,一座座白墙黑顶高大的房子,显得庄严肃穆,与河对岸的青楼画舫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是江南俊才参加乡试的地方,当年施耐庵和刘伯温就是在这里同榜中的进士,七十年前的唐寅、唐伯虎也是在这里乡试,高中解元第一名……
想到这,汤景感慨万千,当年要不是贪婪青楼,成了纨绔子弟,凭自己当年的才华,早该如翰林院了。
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要是年轻时用功读书,又何必子承父业去经商,哪至于被掠到蛮夷荒岛上呆了六年,留下娇妻被人欺凌……
汤景来到江南贡院,找到了应天学政吴大人,吴学政见到汤景,十分吃惊,瞪大眼睛问道:“世侄、世侄,是你吗?这些年你去了哪里?”
汤景满含热泪,趴在地上给吴学政行了大礼,叫道:“拜见吴世伯大人,侄儿被贼人掠去,做了好几年苦力,终于逃回来了。”说完,拿出一袋子金饰珠宝呈了上去。
“世侄,可怜啊,不管怎么说,回来就好。”
“世伯,离家这些年,您老没少给我家费心,您老也知道,徐鲲这小子居然霸占了我的家室,幸亏是遇到了青天海老爷,才把那徐鲲打发走,可我也不准备住那处院子里,您老帮帮忙,帮我找一处大宅院,闹市区最好,再顺便帮我把老宅卖了。”
吴学政笑呵呵地收下了礼物,说道:“青天海老爷一来,把咱这金陵城里的不少大户都吓跑了,呵呵,鼓楼附近还真有一处大宅子,是前任巡抚蔡大老爷小舅子的,我给你打听打听。”
“那请世伯费心,多谢!”
吴学政有些怀疑地看看汤景,心道:你小子刚刚逃回来,就算你家有些家底,能买得起吗?不禁又问道:“呵呵,你能出多少银子?”
“多少都行。”汤景自信地答道。
“呵呵,那处院子没有七十万两银子怕下不来的。”
汤景瞪大眼睛,惊讶地问道:“五十两银子就能在秦淮乐府买一个上等的歌女,这一处宅子怎么能要这么多银子?”
“呵呵,世侄有所不知,那是老黄历了,如今这江南的银子,如流水般地从沿海口岸涌来,钱越来越不值钱了,你现在买了,等再过些年,那处宅院能值百万两也不止,这要不是蔡大老爷的小舅子怕海青天找他的事,你给他八十万两他也不卖。”
汤景咬了咬牙,说道:“好吧,还请世伯从速办理,越快越好,我那处院子,给个五万两银子也就行了。”
吴学政笑道:“好吧,世侄,你回去等信吧。”
从江南贡院出来,汤景一路沿着途逛了一大圈,也没心情吃饭,一直在秦淮岸边坐到了天黑,心中不断地骂着何氏不守妇道,咒着徐鲲死在匪徒的手里,愤愤然,一直待到了天黑,眼看着雕梁画栋的画舫外灯笼亮了起来,汤景又怀念起年轻时那些逍遥的日子了。
一轮半玄月升起在秦淮河的上空,月色的河面上热闹非凡,夜色深了,更有那细吹弹唱的画舫,在河上游来游往。
一阵阵凄清委婉、动人心魄的吴侬歌谣传来,两边河房里妙龄女子穿着轻纱衣服,头上簪了茉莉花朵,卷起了湘帘。
一个个醉生梦死的后生坐在画舫里,凭栏静听,灯船鼓声一响,两边卷帘开窗,河道里燃着的龙涎沉香雾一齐喷来,与河里灯光月色连成了一片,仿若人间仙境。
望着那瑶宫仙女,还有那十六楼的官妓,一个个天仙新妆炫服,轻歌曼舞,汤景禁不住又开始春心荡漾,摸了摸身上还有些银子,就不自觉的朝向画舫走去……
到了后半夜,汤景醉醺醺的回到了家门口,朱辉打开院门,问道:“叔叔,你到哪里去了?事办好了吗?”
“嘿嘿,你小子,嘻嘻,还是个处吧,明天、明天叔叔带你去开个荤……”
在朱辉的搀扶下,汤景来到卧室,何氏早在门口等候,从朱辉的手中接回汤景,朱辉道了一声晚安,赶紧走了。
汤景醉醺醺的坐在床上,何氏忙着给他宽衣解带,自己也脱了纱裙,上前去搂抱汤景,汤景看都没再看何氏一眼,一手将何氏推向一旁,靠着墙呼呼大睡了起来。
一连十来天日,汤景都是让朱辉帮他看家,一早出门,每日都是酩酊大醉、深夜而归,再也没有碰过何氏一次。
这天一早,汤景又要出门,朱辉追到门口问道:“听你说过,老母幼子都还在日本,你现在每日这么醉生梦死,还打不打算去救他们了?”
“我能有什么办法!你和你婶子这些天准备好了吧,我们该搬家了,在鼓楼那边我买了一处三进三出的大院子,你去分出来七十万两银子,这两天他们该请镖局来取了,我又从画舫官楼选好了二十多个歌妓,我一会让他们给我送去新宅子里,你待会拿出两千两银子,到那边的画舫找我,别让你婶婶知道。”
朱辉听得心惊肉跳,买二十个歌妓才花两千两,七十万两银子就这么花出去了,急忙说道:“叔叔,你听我说,我一个好友林文静,他在日本地内町开了很多店铺,受到石山本愿寺显如法王的庇护,咱得留点本钱做生意,我听他说瓷器在日本很好卖,等安稳下来,我们一起出趟海,咱们运上一船的景德镇瓷器,肯定能赚大钱,再顺道去伊岐岛找那些海盗,赎回您的老母、幼子吧。”
汤景一脸的不高兴,质问道:“出海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现在还有二十多万两银子,做本钱够了吧,等安顿好了,要出海你去吧。”
朱辉很不理解汤景有了钱变成了这样,望着汤景远去的背影,不由得一声长叹。
3、祸不单行()
蔡大老爷的小舅子请来了镖师,到汤景的家里运银子,何氏才知道汤景在外面已经买了一处院子,居然花了七十万两银子。
何氏终于愤怒了,把镖师和蔡大老爷的小舅子让进客房,献上茶,颠着小脚跑到厨房后的小屋门口,看见汤景,上来就给他一个耳光,骂道:“不知死的东西,你可真敢花钱!”
朱辉忙上前去劝架,汤景摆了摆手,问道:“徐阶致仕了,我还不了解徐鲲!这小子不少惹祸,万一徐鲲的冤家对头找不着徐鲲,找这来了,咱怎么办,这钱不花出去,留在家里就是个祸害。况且,现在这银子越来越不值钱,买了这处宅子,没准还能赚点,你懂吗?”
“徐家要是来要钱,你拿什么给人家!”何氏生气地说道。
“呵呵,”徐鲲摸着脸,没有生气,笑着说道:“这两天我一直在琢磨,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是谁绑架了徐鲲,但我有种感觉,也许是海盗们冲着我来的,只不过徐鲲倒霉罢了,我揣摩着已经把他卖到日本去了,没准过再过几天海盗还会来,你说我们留在这等死吗?”
何氏醒过味来了,问道:“那海盗要是发现绑错了,也许就把徐鲲放回来了,到时候海盗没来,徐鲲回来要银子怎么办?”
“呵呵,只要被海盗抓走,他就别想再回来了,我既不担心徐鲲,也不担心海盗,徐鲲肯定回不来了,至于说海盗,我早晚还得和他们打交道,毕竟我的老母和幼儿都在他们的手里,不过,现在最怕的是海大老爷找我的麻烦啊。”汤景叹道。
“你以为搬了家,海大老爷就找不着你啦?”何氏不解地问道。
汤景趴在何氏的耳边小声说道:“海大老爷再来找我,世伯吴学政就能帮我说话啦!再说,那处院子,咱去找人家蔡大老爷的小舅子买,可能七十万两银子都不止,现在透过吴世伯去买,那院子里不仅给咱们留下了一群丫鬟婆子,吴世伯至少还能拿十万两银子的佣钱,你懂不懂?”
何氏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也想开了,说道:“快去吧,镖局的来了。”
汤景带着朱辉矜持地来到客房,见过蔡大老爷的小舅子,请他们验过银子,汤景拿到了房契和地契。
送走了客人,汤景叫道:“朱辉,把那些没用的全都给我烧了。”
朱辉答道:“叔叔,我和婶婶这几天把该收拾的都收拾好了,没什么可仍的。”
汤景跑进堂屋,看着这一箱箱装好的物件,显得非常愤怒,扒开一个个箱子盖,把何氏的衣物往外扔。
何氏站在院中看了一会,捂着脸、哭着跑开了,汤琼和汤瑶也都哭着跟在何氏的身后,母女三人跑进了后花园。
朱辉劝道:“叔叔,别费劲了,你好好看看,这些都是婶婶陪嫁的嫁妆,婶婶是个明白人,该扔的她早就扔了。”
汤景这才停住,运了运气,骂道:“让那群海盗把徐鲲这王八蛋弄死!”
朱辉笑道:“叔叔,我可是对咱们大明的规矩一窍不通,等安顿下来,你陪我去一趟景德镇,咱们买上一船的瓷器,运到石山本愿寺,交给文静去卖,一趟就能赚上十万两银子,用不了几年,这七十万两银子不就赚回来了吗?顺便我请显如法王帮忙,把你的家眷都给接回来,婶婶也说了,等刘氏夫人回来,决不再找事了。”
“嗯,我可是再也不愿出海了,朱辉,我现在把你当半个儿子看待,你的父亲朱均旺老先生也还在日本,你要是有本事就一块接回来吧,琼琼也不小了,今后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姐妹俩就拜托你了。”
朱辉脸一红,似乎明白了汤景这些天的心态,看了看汤景,汤景饱经风霜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悲哀。
朱辉低下了头,应道:“叔叔请放心。”
“你在日本国要是见到了徐鲲,把他给我弄死!”汤景恶狠狠地说道。
朱辉一愣,心道:我虽然在海盗窝里长大的,可自小父亲教我的就是诗书礼仪,杀人放火的事还真没敢想过,不由得抬起头,问道:“叔叔,我可没学过武功,你能不能教教我?”
“我?”汤景瞪着眼睛反问道
“是啊,你不是说你在朝鲜的时候,还追杀过灵儿姐姐和李舜臣吗?”
汤景赶紧摇摇头,答道:“我要是真有本事,早就杀了那个邓碧川跑了,不过,小子,你要是真想学功夫的话,我倒是能给你请一位武师。”
朱辉自小受许仪后和朱均旺的影响,满脑子的之乎者也,经历一番磨难后,也直骂自己无能,现在听汤景说请武师叫自己功夫,顿时来了兴趣,但也有一些犹豫,问道:“叔叔,我今年都已经快十五了,学功夫是不是晚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