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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见过主公。”
“你与刘备是什么关系?”吕布沉声问道。
名扬心里的猜测成为了现实。但是要说实话吗?他也许只是听到了风声,却没有证据,这样吓唬自己,只是为了套话而已。现在不能承认。
“属下在许昌时,与刘备有一面之缘,但并没有什么关系。”
“我待你如何?”吕布又问了一个不怎么相关的问题。
“主公对属下有知遇之恩。”
“那刘备待你如何?”
“属下与刘备只有一面之缘,谈不上什么……”
“胡说”吕布突然大声打断了名扬的话,他显然是发怒了,眉毛都立了起来,“枉我如此信任你,提拔你,事到如今,你仍然谎话连篇,欺骗于我。”
他抓起手边的一卷竹简,扔向名扬的脚边,吼道:“你自己看这些是什么”
名扬没有弯腰去捡,竹简已经摊开,露出了上面的文字,名扬即使站着也看见了内容,这就是刘备送来的信。
难怪自己很长时间没有收到刘备的信了,原来被吕布截获了。
自己与许昌的通信,都靠洛云坞的人来传递,如果信落在了吕布手里,那就意味着洛云坞这条线也被发现了。那么“月未满”也难逃一劫。
“你不捡起来看一下吗?”
“属下已经知道是什么了,不用捡起来看了。”
“那你就是承认与刘备勾结了?”
名扬收起了恭敬的姿态,抬起了头,昂首挺胸站在大厅中央。他听见了四周又甲胄的声音,看来这里早就埋伏了刀斧手。他用余光扫视了一下左右两边的群臣。陈宫闭着眼睛,陈登低着头,张辽关切地看着他,高顺事不关己地皮笑肉不笑。
再看吕布,他怒目圆睁,就像一头按捺不住的狮子,随时会扑向猎物,将猎物撕咬成碎片。
吕布气势逼人,名扬和他稍一对视,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后背一阵冷汗掠过。但很快名扬就稳定了心神,一边盘算着退走的路径,一边回答吕布。
“这里不存在勾结的事情。我本来就是刘皇叔的属下。”
全场一阵唏嘘,文武皆惊。吕布说:“你说的本来,指的是你来到徐州之前吗?”
“是的。”
“洛云坞也和刘备有勾结吗?”
“洛云坞只是在帮我,他们和刘皇叔没有关系,如果温侯要治罪,请放过无关人等。”名扬对吕布的称呼已经改过来了。
“你之前打过的几场胜仗,也和刘备又关系吗?”
“不,我纯粹就是想打赢那几仗,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为何你认为刘备可以做徐州之主,我就不能。”
名扬冷笑一声,大声回答:“温侯可以做徐州之主,但我要做的是让刘皇叔成为天下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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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逃出刺史府()
名扬此话一出,顿时全场的气氛都凝固了。 名扬甚至可以听见吕布牙关的骨骼发出的声音。
吕布的声音更加低沉了:“你是说我没有成为天下之主的能力?”
“没有。”
“我有赤兔马,还有方天戟,武艺举世无双,现在坐拥徐州六郡,你凭什么说我没有能力夺取天下。”
“我能够预知未来。”
满堂哄笑,众人议论纷纷,都认为他满嘴胡说,为了给背叛自圆其说竟然找了个这么荒唐的借口。吕布没有笑,脸上的表情更加恐怖了。
“那你预知到你今天会死吗?”吕布说话时,名扬听见身后的门口也传来甲士的脚步声,看来门口也被堵住了。
名扬并不心慌,安之若素。他听见吕布的死亡威胁,反而坦然地笑了出来:“我已经预知到道自己不会死在这里。”
吕布站起身来,冷笑一声,说:“你最好束手就擒,我念及你的功劳,可以饶你不死。”
名扬张开双臂:“我说的不死,可不是你饶我不死。”
“抓他”议事厅四周的帷幔之后,涌入众多甲士,从文武官员之间穿过,直扑名扬。名扬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吕布命令一下,他立即转身向大门跑去。大门口的甲士站成一排,左手举盾,右手持刀,挡在门口,严阵以待。
名扬手无寸铁,当然不能硬闯,他突然改变方向,跑向门边最近的一根柱子,踩着柱子爬上了房梁。
在场很多人都没有亲眼见识过名扬的武艺,名扬爬上房梁这一手,实在叹为观止,连张辽和高顺这样的名将,对名扬的轻功都自叹不如。
甲士们围着柱子,抬头看房梁上的名扬,都束手无策。
只听吕布大吼一声,名扬朝吕布望去,见他已经弓箭在手,正对准自己。刚眨一下眼睛,吕布射出的羽箭已经在眼前了。
名扬急忙闪避,左脚踩空,从房梁上滑落下来。而吕布的箭射中柱子,半支箭身都没入柱子。名扬踩空,急忙用双手勾住房梁,以房梁为轴,把身体荡向空中,落在更高处的房梁上。
吕布再次拉开弓,对着名扬射去。这一次名扬有所准备,身体稍微一偏,就躲开了羽箭,箭从脸颊边划过,箭速极快,带起的风都如刀片般锐利,在名扬的脸上留下一道伤痕。
名扬心中忌惮吕布的威力,知道不宜久留,更不能与吕布交手。他抬头看看房顶,距离已经很近了,他蹬着柱子向上一蹿,破瓦而出,来到了房顶外面。他向下方看了一眼,见守卫都从前院涌来,从前面离开的路看来不好走。
他回头看向后院,长吸一口气。
。
吕布没有想到名扬敢反抗。他的设想是名扬当场认罪,束手被捕。再不济,名扬也能够被埋伏的刀斧手乱刀砍死。没想到他竟然会从上面逃跑。
陈宫说:“主公,还是让大家先离开刺史府,另外赶紧封闭后院,保护夫人们,然后才好在府中展开抓捕。”
吕布说:“都走吧。”
众官员如释重负,都起身准备离开。
陈登说:“属下想留下,主公身边总得留个人照应。”
陈宫说:“我留下就可以了,大人请回吧。”他回头对张辽和高顺说:“两位将军也请留下,金名扬武艺超群,也只有你们两人能够应付。”
吕布说:“这里有我呢。”
陈宫说:“哪能麻烦主公动手。”
吕布说:“不说这些了,元龙先回去等候吧。”
陈登只能告退。
吕布接着说:“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陈宫说:“‘月未满’在三天前已经被我派人封锁了,今天金名扬进入刺史府的同时,我已经下令封铺抓人。而名扬的两支部队,我也已经命令魏续和宋宪发动突袭,想必已经得手。”
吕布说:“好。”
他停顿了一下,说:“一定要抓住金名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让名扬从议事厅逃脱,让所有守卫都措手不及。整个刺史府纷纷乱乱,人心惶惶,守卫们到处找不到名扬的身影,他们越来越慌张。因为一点疏忽,都可能反而让自己获罪。
后院的守卫听到封锁的命令后,全部紧张万分,所有大门小门全部关闭,但是没人敢进入搜查。
情况传到吕布那里,很快吕布的命令又传了回来,他同意守卫进入后院搜查。
守卫进入后院,还是小心翼翼,不敢放肆,因为这里面住着四位夫人以及小姐。如果有所冒犯,也是死罪难逃。
严夫人身体不好,正卧病在床。她身边的仆人听闻有守卫要进入搜查,起初是不答应的,听说有主公的命令,只能领着守卫悄悄地搜查一番,并未惊动夫人。但没有任何发现。
严夫人的院子旁边就是貂蝉的院子。守卫来到院子外时,听见院子里传出悠扬的琴声。守卫们听见琴声,全部都停在了门外,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敲门,都生怕打断了琴声。突然门开了,貂蝉的婢女对门外的守卫们说:“貂蝉夫人要大家进来搜查,但务必轻手轻脚,不要打扰夫人。”
守卫们在貂蝉的院子里搜了一圈,也没有什么发现,又轻手轻脚地离开了。自始至终,貂蝉的琴声都没有中断。
魏夫人不愿意守卫们进入她的院子,让仆人们挡在门口。守卫们不敢强行闯入,但主公的命令又不能不执行,双方就对峙了好久。直到吕布的亲笔命令送进了院子,由魏夫人读过,她才放守卫进入院子。但依然没有发现。
红纨夫人就是吕布最新宠爱的,由淮南送来的女人,她倒是非常乖巧,听说主公命令守卫前来搜查,就让仆人放人进来了,自己关上了房门,直到守卫们离去。
结果守卫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也不能在后院久留,全部退了出去。
貂蝉弹奏的这一曲很长,无论是守卫进入院子搜查,还是离去后重归平静,她的双手一直很稳,表明她心无杂念。曲子悠扬轻快,似乎描述的是一件愉快的故事。她的脸上也时常闪现出愉悦的表情,她的思绪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如风一般轻快,如风一般自由,飞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一曲奏罢,她闭上眼睛回味了很久。然后她突然说话:“我弹得怎样?”房中除了她并无他人。
她的床榻下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弹得好。”
“谢谢。”貂蝉笑道,“你可以出来了。”
名扬从貂蝉的床榻下爬了出来。他很难想象自己竟然会有一天如此狼狈地躲在一个有夫之妇的床下,而且是在躲避这个有夫之妇的丈夫的追杀。太狗血了。
貂蝉却没有在意名扬的狼狈,请名扬坐在对面。她问道:“你知道这首曲子的名字吗?”
名扬说:“我一个粗人,怎么会知道这个。”
“这首曲子叫《陌上桑》。”
“是那一首‘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的《陌上桑》?”
“你还说你不知道?”貂蝉有一些惊讶,但更多地势喜悦。
“我只知道歌词,曲子我没听过。”
“那也很不错了。带兵打仗的将军里,很难有几个懂得歌赋的。将军你算是难得的人才了。”
“哪里,曹操和周瑜都是这方面的高手。”
“周瑜是谁?”貂蝉还不认识周瑜,这也难怪。
名扬谢貂蝉:“多谢夫人相救,我还得赶紧离开。”
“你现在出去,一样会落入守卫们的手中,还不如等到晚上再走。”
“万一吕布来到你这里过夜,我岂不是成了瓮中之鳖。”
“他不会来的,他回去红纨夫人那里。”貂蝉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秀美的面容带了一丝苦楚,更加惹人怜惜。
名扬也忍不住多看了貂蝉两眼,貂蝉的目光又重新回到名扬身上时,名扬赶紧收回目光。他问貂蝉:“夫人为何庇护在下?”
貂蝉沉默了片刻,笑道:“我觉得将军是一个好人,战死沙场是死得其所,但如果死在这里,我觉得太可惜了。我忍不住想帮你一把。”
名扬拱手说道:“多谢夫人,此恩来日再报。”
“有缘再聚,勿谈报恩。”
名扬在貂蝉的院子里躲到深夜。刺史府的守卫搜查了一天都没有找到金名扬,向吕布汇报后。陈宫说:“金名扬有可能还在府中,不能大意,不要放松警惕。”
吕布让陈宫、张辽和高顺离开了刺史府,自己睡在了房。而府中的巡逻比往常要严密得多。府中五步一哨十步一岗,房地和墙头也有士兵把守瞭望。当真是天罗地,密不透风。
刺史府的一个角门打开,一辆运杂物的马车从门中驶出。府中的杂物日常就是在这个时刻运到相距两条街道的地方堆放。马车停下后,马夫没有卸载车上的东西,就离开了。
一个人影从车上爬了下来,扯下身上的黑布,正是金名扬。
他拍拍身上的灰,立刻闪进旁边的巷子,隐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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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首富之财付之一炬()
名扬躲在小巷子的阴暗处,等着巷子口处一队士兵跑过,才探出头来判断了方向。 在刺史府里困了太长时间,他非常担心身处官驿的鸢尾的安危。
名扬现在非常后悔把鸢尾一个人留在官驿,当时那些护卫阻止鸢尾离开,名扬就该知道这里面有问题,但自己不知道是自信还是糊涂,竟然妄自上演了一场孤胆英雄的戏码。
如果再给自己一次机会,说什么也不能让鸢尾离开自己的身边。
他找准前往官驿的路,立刻向官驿的方向移动。当官驿进入他的视线范围时,官驿已经处在熊熊大火之中了。不是某一座建筑着火,而是整个围墙之内全是一片火海。
名扬惊呆了,扶着墙呆呆望着,一时手足无措。官驿外围了大量的士兵,名扬也不能接近。士兵包围官驿,看上去并不是为了进攻,他们正慌慌张张地救火,而且除了大量士兵,官驿外还停了多辆水车。远处不时有新的水车被推来。
名扬观察了一会儿,又躲进黑暗之中。名扬将鸢尾一人留在官驿,徐州军想抓她易如反掌,根本不必调派重兵包围,更不要说放火烧掉这么大一间官驿,简直多此一举。
太凶残了……鸢尾呀,你可不能有事。
名扬不能确定鸢尾现在的状况,心想得去抓一个舌头询问一下。他依靠水车带来的视线死角,靠近正在忙于救火的士兵们,一把捂住站在旁边的一名士兵的嘴,老鹰抓小鸡一样就把他拖进了阴暗处。
“不要乱叫。”名扬威胁道,轻轻松开那“舌头”的嘴巴,“你们为什么放火?”
“我,我们是救火的……”
“为什么着火了?”
“本来是抓人的,突然就起火了。”
“人抓到没?”
“好像,好像没有。”
名扬并不能因此放心,如果鸢尾没有被抓,那就很有可能丧生火海,这是更加糟糕的情况。他一边想,手上却没有放松,一手按住“舌头”的头,一手拧住他的脖子,一用力,就拧断了他的脖子。
名扬低声说:“对不起,我也是没办法。”他把这名士兵的尸体用路边的杂物盖住,然后离开这里。
现在官驿的情况无法弄清楚,不如赶紧去救其他人。除了鸢尾,徐州城还需要名扬挂心的就是“月未满”的各位。
他挑了一条可以途经“月未满”大部分店铺的路线,结果每看到一家自家店铺,店铺外就聚集了一队士兵,有的店铺已经被徐州军占领,有的好像是刚刚被徐州军冲进去,正在往外抓人。这些被抓走的人,都是“月未满”的小掌柜和伙计,都是徐州本地雇佣的,既不是名扬的亲信,也不算是洛云坞的人,即使被抓走,想来不会有什么事情。
现在要紧的是,去城东总铺,看姬采等洛云坞派来的骨干,现在的状况。
在名扬心里,洛云坞神通广大,情报也灵通,徐州军如果要对他们不利,他们恐怕一早就跑了,即使跑不了,徐州军想抓他们并不容易。名扬心里还盘算着见到姬采首先要问什么,可是眼前出现的是另一场大火。
“月未满”在城东将商铺连成了一片,规模惊人,可现在整个城东都在一片大火之中。可以想象,大火过后,城东将成为一片废墟,名扬在徐州的资产将化为乌有。
资产什么的,名扬从没有见过实物,在现代时,自己是一个苦逼小职员,不知道有钱是什么滋味,在这里,自己号称是徐州首富,结果依旧一直在军营过着苦逼的生活,不知道有钱是什么滋味。烧了也就烧了,就当自己从来没有过。
但是姬采他们不知道怎样了。
情急之下,名扬还是打算去抓一个人过来问问情况,他刚要探身出去,突然感觉身后有人。
他条件反射一般转身抓住一只伸向自己的手,定睛看这只手的主人,正是姬采。
“姬兄弟。”
姬采做出噤声的手势,招呼名扬跟自己走。
名扬跟着姬采穿过几条街道,在一个路口,看见十几个徐州士兵。名扬怔了一下,姬采低声说:“自己人。”他才跟着一起过去。
走近才看出来这些人的面容,鲁道彦以及姬采的夫人萱儿多在其中,其他人都是跟随姬采在“月未满”帮忙的洛云坞的同伴。名扬军中许多装备都是洛云坞帮忙购置的,所以他们有几套徐州军军装也很正常。
姬采拿过来两套军装,递给名扬一套,两人换上后,沿着街道镇定地穿过,遇到其他徐州士兵时,姬采竟大胆地与之寒暄。就这样,平安地到达城西。
与城东不同,这边没有灯光而显得黑暗,却也因此十分安静。一行人穿过几道小巷子,来到一家私塾门外,姬采和门内的人对了一句暗号,门内的人随即放他们进入。
私塾是“月未满”开的,除了这家私塾,城西还有很多民生设施都是“月未满”开设的,但名扬当时不为盈利只为民生,所以不是那么高调,所以官府甚至老百姓不知道这里面的缘由。城西的“月未满”的资产反而保存了下来。
没想到当时无心插的柳,现在成了荫。算是老天给名扬的奖赏吧。
名扬、姬采和鲁道彦来到一处密室,坐定,名扬终于能够问出一肚子的疑问。
“两位兄弟,你们是否事先知道吕布要发难?”
鲁道彦看了一眼姬采。姬采说:“我三天前在总铺附近救回大哥你身边的任永,才意识到可能有事发生。今天听说温侯通缉你,才反应过来大灾将至,可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将总铺的人以及财物转移。”
名扬听到任永的消息,忙问:“任永出事了?他现在在哪儿?”
“他现在昏迷不醒,在附近我们的医馆里,大哥放心,他已无性命之虞。”
“那你们有鸢尾的消息吗?”
“我们今天派出人去官驿救鸢尾姑娘,可是到了那里,那里已经起了大火。”
“总铺的大火是徐州军放的吗?”
“是我放的。”姬采的声音低沉了一些,嗓子里微微有些颤抖,“那里有些机密,不能落入徐州军手里,我只有全烧了。”
“做得好。”名扬知道无可奈何,边称赞了一下姬采的决断。
名扬停顿了一下,继续说:“皇叔与我的信被吕布截获,你们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