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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美人刀-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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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左首一个冷喝道:“前面不准通行,此地自然也不准通!”

任云秋道:“谁说前面不准通行?那穿黑袍的师徒三人,早已走了,你们还拦在这里做什么?”

右首一个道:“前面的殷老护法既然走了,你们怎么不从前面去,到这里来作甚?”

任云秋含笑道:“我们特地赶来通知你们的,快些回去,别给你们教主丢人现眼了。”

右首汉子冷喝道:“小子,你说什么?”

任云秋回头道:“雨奎兄,他们两个不肯走,要不要把他们带回去,让庄主发落?”

谢雨奎道:“任兄弟说得有理,咱们如果不带一二个回去,庄主还不相信真有不开眼的东西,在咱们庄前庄后拦着路呢!”

左首汉子听得大怒,刷的一声掣出刀来,喝道:“你们说什么要把谁带回庄去?”

任云秋伸手朝他一指,笑道:“就是你吧,你们有两个人,总得留一个给你们教主去报信,朋友那就跟我们走了!”

左首汉子怒喝道:“你们是在做春秋大梦,老子要把你们两人都留下呢!”

刷的一刀,朝任云秋伸出去朝他指点的手腕上砍下。

任云秋手腕没收,直待他刀势砍下,轻轻一翻,五指已经抓住了刀背,再往下一拉,那汉子不知怎的突然身子前扑,跌了个狗吃屎。

任云秋举足一点,踏在他背脊上,回头笑道:“雨奎兄,他愿意跟我们回庄上去了呢!”

右首汉子早已掣刀在手,眼看同伴朝前扑倒,口中大喝一声,抡刀朝任云秋急攻过来。

任云秋含笑道:“你们只要跟我们去一个就好,你不用去了。”

左手一探,又抓住了对方的刀背,轻轻朝前一送,刀柄点在那汉子右肩窝上。

右首汉子口中闷哼一声,一个人往后仰跌出去,他翻了一个筋斗,站起身来,但一柄单刀已落在人家手中,赤手空拳,自然不敢再扑过来。

任云秋一抖碗,单刀随手飞出,喝道:“这柄刀是你的,快接住了,给我滚吧!”

单刀化作一道银虹,直向右首汉子当头飞去。

右首汉子哪敢伸手去接,急忙一个懒驴打滚,从地上滚了开去,单刀呼的一声,从他头顶飞掠而过,笔直射入右首一片密林之中。

谢雨奎从小就跟师父练武,春申君名满三湘,他……直随侍师父,也自以为在江湖上足可算得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了,此时眼看任云秋伸手之间,随手就把人家单刀夺下,好像轻而易举,丝毫不费力气,但黑衣教派出来拦路的人,岂会如此窝囊?心里暗暗忖道:“看来任兄弟一身武功,难道会比师父都高明么?”

任云秋掷出单刀,拍拍手,然后左脚一提,笑道:“雨奎兄我们带他回去吧!”

谢雨奎看那汉子躺在地上,要待伸手去抓。

任云秋道:“让他自己走。”

一面喝道:“朋友穴道已解,可以起来了。”

那汉子手足动了一下,果然已能活动,一下跳了起来,双目通红,想要朝任云秋扑来。

任云秋朝他笑了笑道:“朋友一身功力已被我禁制住了,此刻只能走路,使不出武来了,还是乖乖的走吧!”

那汉子瞪着凶睛,切齿道:“你废了我武功?”

任云秋道:“我只是用手法暂时禁制了你的武功,并末废去你的武功,你只要乖乖的走在前面,见了陈庄主,他若答应放你,我自会替你解开禁制的了。”

谢雨奎喝道:“你识相点快自己走吧!再敢倔强,我就砍下你两条脚来,还是会把你擒回去的。”

那汉子果然不敢多说,独自走在前面。

谢雨奎、任云秋跟在他身后,回转春华山庄。

陈福已经站在门口等候,看到两人回转,急忙迎上来道:“这人……”

谢雨奎笑道:“是任兄弟带回来的,福大叔,这人就交给你了,你把他押到书房里去,我们要跟师父去覆命呢。”

陈福点点头道:“你们只管进去好了。”

谢雨奎道:“任兄弟请呀!”

任云秋笑道:“雨奎兄怎么和兄弟也客气起来了?”

谢雨奎笑道:“这次出征,你任兄弟是主将,兄弟只是个副将,胜利凯旋,自该主将先请了。”

两人并肩急步走进书房,只听春申君在里面笑着问道:“云秋、雨奎你们遇上了什么人?”

任云秋走在前面,跨进门道:“表叔怎么知道我们回来了?”

春申君含笑道:“表叔若是连你们的脚步声都听不出来,还是春申君么?”

谢雨奎早已一脸得意的说道:“启禀师父,任兄弟把前庄后庄的人,都打发了,还要跟师父献俘呢!”

春申君含笑道:“为师听雨奎的脚步声,走得又轻又快,显然是心头很高兴,出去探敌,很高兴的回来,你不说为师也知道你们获胜而回,只不知遇上的是些什么人?”

谢雨奎就把刚才在前面遇上黑袍老者和他两个徒弟,任云秋如何施展截经手法,制住了他两个徒弟,后来又接了黑袍老者两掌,那黑袍老者掌风奇冷澈骨,他还把任兄弟当作衡山门下……

春申君听得面情渐渐凝重,朝陈康和问道:“康和兄,掌风奇冷澈骨,那是寒冰掌一类功夫,你看此人会是谁呢?”

谢雨奎道:“听拦在庄后面的两个黑衣汉子口气,这人是他们的殷护法。”

“殷护法?”陈康和耸着肩道:“莫非会是昔年玄阴教硕果仅存的殷长风?他是玄阴叟阴古虚的关门弟子,凡是被玄阴掌掌风扫中的人,立时会血脉凝结,不出十二个时辰……”

春申君听得耸然动容,忙道:“云秋,你快运气试试,有没有……”

任云秋含笑道:“表叔,小侄没什么。”

谢雨奎道:“师父,任兄弟的掌风带着一股暖气,早把他拍来的奇冷掌风都化去了,黑袍老者自己认输,还要任兄弟给师父捎了口信来呢!”

春申君几乎不信这位表侄从师不过三年,居然连殷长风的‘玄阴掌’都会被他掌风化去,不禁看了任云秋一眼,问道:“他怎么说?”

任云秋道:“他说和黑衣教作对是不智之举。”

春申君点点头道:“他这话也许说得不错,像殷长风这样一位著名人物,都当上了他们护法,可见黑衣教的声势确然非同小可!”

说话之时,目光一注,问道:“你们又去了庄后么?”

谢雨奎道:“这是任兄弟的意思,黑衣教人拦住了咱们庄前大路,后面也一定会有人把守……”

他又把在庄后路上,擒回来了一个黑衣汉子,详细说了一遍。

春申君当然可以想得到,庄前大路由殷长风师徒负责,那么负责把守庄后大路的,也绝不会是普通人物,任云秋一招之间,就擒了一个回来,决不是对方武功不济,而是表侄的武功高过他们甚多。心头真是惊喜交集,但却没有说出口来,只是问道:“那人呢?”

谢雨奎道:“弟子交给福大叔,大概已押来书房外面了。”

春申君道:“快把他带进来。”

谢雨奎答应一声,转身走到门口,说道:“福大叔,师父要你把人带进来。”

陈福答应一声,押着黑衣汉子走入。

春申君看了黑衣汉子一眼,颔首道:“朋友请坐。”

黑衣汉子也不客气,就在春申君对面的一把椅子坐下,说道:“你就是春申君么?”

春申君和蔼的道:“不错,正是陈某,朋友如何称呼?”

黑衣汉子傲然道:“在下竺奇。”

春申君问道:“竺朋友尊师是哪一位?”

竺奇道:“竺某是教主第三十一名弟子。”

春申君道:“原来竺朋友还是贵教教主座下的高弟,只不知贵教教主是谁?”

竺奇道:“教主名号,还不到公开的时候,恕在下无可奉告。”

春申君道:“陈某和贵教毫无过节可言,就说陈某没接受贵教的邀请,实因陈某一向都不参加江湖任何组织,贵教怎地封锁敝庄出入,视同仇敌,岂非太过火了?”

竺奇道:“竺某奉命行事,其他的事情,竺某一概不知。”

陈康和道:“贵教崛起江湖,朋友总是越多越好,仇敌也是越少越好,陈庄主是最爱交朋友的人,所以有春申君的雅号,贵教不应和春华山庄为敌。”

竺奇道:“本教揭燹的宗旨,不是朋友,就是敌人,不扫除敌人,如何能够横扫江湖,惟我独尊?”

“哈哈!”春申君大笑一声道:“贵教口气果然够大,但像贵教这样毫不讲理,到处树敌,够横扫江湖么?好,竺朋友可以回去了,你给我转告贵教主,春华山庄,在江湖上算不了什么,但陈某不是威武所能屈服,是敌是友,悉由贵教去决定好了。”

竺奇大模大样的站起,说了声:“在下告辞。”

横眼朝任云秋道:“竺某拜受阁下之赐,你总该报个万儿吧?”

任云秋微哂道:“凭你还不配问我姓名,要问也该叫你师父来问我才行。”

竺奇哼了一声,大步往外就走。

陈康和攒着两道浓眉,说道:“看来青松道兄和公愚兄二人,也是他们劫持的了。”

春申君道:“不错,兄弟觉得事情大是棘手,本来兄弟认为黑衣教不外只是妖言惑众的旁门左道,但听了这姓竺的口气,黑衣教居然有极大野心,何况连殷长风都被他们罗致了去,其他知名的黑道高手,被他们罗致的想必不在少数,这就不是一件小事了。”

陈康和耸着肩道:“依春华兄的意见,该当如何呢?”

“这个……”春申君沉吟了下才道:“这件事已非春华山庄一家之事,兄弟觉得应该和有关门派商议对策才是。”

刚说到这里,一名使女进来躬身道:“启禀庄主,酒菜已备,可以入席了。”

这时天色业已渐渐昏暗下来,春申君站起身道:“康和兄,云秋,我们去用饭了。”

一面回头朝谢雨奎吩咐道:“黑衣教刚才吃了大亏,只怕未必肯就此罢休,你要雨亭、少华分别在庄前庄后加强戒备,你和陈福,随时策应,不可疏忽了。”

谢雨奎躬身领命,匆匆退出。

春申君引着陈康和、任云秋进入书房左首的一间幽雅餐室,落坐之后,一名使女手捧银壶,给三人面前斟满了酒。

春申君举杯道:“康和兄、云秋,今晚可能有事,咱们喝到适可而止,就可以了。”

“表叔且慢。”

任云秋招手道:“在喝酒之前,小侄另有机密奉告,姑娘,你去把门掩上了。”

任云秋等她回身之昧,振腕一指,凌空点出,立把那使女定住了身形。

陈康和看得暗暗咋舌,忖道:“他使的分明乃是隔空点穴了,江湖上虽然听人说过,却也从未昕说什么人练成了这种功夫,这任云秋的师父到底会是谁?”

第三章 多情魔女

春申君一怔道:“云秋,她有什么地方不对么?”

任云秋道:“表叔,这丫头来了有多久了?”

春申君道:“她叫金菊,来了几年愚叔倒不记得了,但派到书房里来,快一年多了。”

任云秋问道:“不知是什么人引进来的?”

春申君道:“这个愚叔也不详细,但这丫头很伶俐,陈福收了她做干女儿。”

任云秋笑了笑道:“如果不巴结上福大叔,就无法派到书房里来,不到书房来,就不能做手脚了。”

春申君道:“她做了什么手脚,给你看出来了。”

任云秋道:“小侄看她在给表叔斟酒之时,双手有着轻微的颤抖,若非做贼心虚,不可能会这般紧急弦张的神情,据小侄猜想,这杯酒中说不定就出了问题。”

春申君“唔”了一声,起身走出,从书桌上取来一把裁纸的银刀,刀尖朝酒杯中浸了一会,取出一瞧,只是淡淡的一层灰色,不觉莞尔一笑道:“她下的仅是迷药,药量并不重,说不定是有什么阴谋。”

陈康和道:“咱们那就问问这丫头的口供,看他怎么说?”

春申君含笑道:“咱们不妨给她来个将计就计,只要如此如此不就更好吗?”

陈康和点头道:“如此也好。”

当下三人就把酒倒去,一面由任云秋挥手替金菊解开了穴道。三人举筷吃着菜,假作低声商谈模样。

金菊没听到三人在说些什么,手捧银壶,又要给三人面前斟酒。

春申君道:“不用了,晚上只怕有事,你给我们装饭吧!”

金菊不疑有他,替三人装了饭送上。

陈康和首先举手摸摸额头,说道:“兄弟头好昏,不想吃饭了。”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春申君也说了声:“不对……”身子一横,横到地上。

陈康和咦道:“春……华……兄”也身子一歪,倒卧下去。

任云秋却一声不响,伏在桌上,早已醉倒了。

就在此时,金菊悄悄的打开了门,轻轻咳嗽一声。只听门外有人低声说道:“成了么?”

金菊点点头。

那人一下闪入,看了被迷倒的三人一眼,朝金菊吩咐道:“你到门外去通知他们进来。”

任云秋心中暗道:“看情形,表叔的庄上,莫非还有内奸不成……”

心念转动之际,突觉背后“脊梁”、“凤尾”、“精促”三处穴道,遭人点击,不由暗暗一怔,迅速忖道:“这会是什么人?”

心中却暗暗冷笑:“你怎知我练的九阳神功,不惧穴道受制于人。”

但迅即又忖道:“不好,表叔和康和叔如果也被人制住了穴道,今晚岂非弄巧成拙了?”

正在思忖之际,只听一阵轻快的脚步声走了进来,听声音至少有四五个人。

任云秋心中大感作难,这四五个人,他自思忖足以对付,但不知表叔是否穴道也被制住了?自己如果突起发难,固然可以把这几个人制住,但表叔是要将计就计,看看他们有些什么阴谋?这一来,岂非破坏了表叔原来的计划?

但表叔如果和自己一样,也被人点了穴道,这“将计就计”的计划也全盘皆输了。

心中为难了一阵,觉得还是先隐忍一下的好,看他们有何举动,再作道理。心里这一想,也就伏着不动,装作穴道受制模样。

那进来的四五个人,在这一瞬间,已然分布开来,两个站到春申君身边,两个站到陈康和身边,就站定不动。

他们虽然没有说话,但这一情形,很明显敢情还在等人。

果然没过多久,但听履声橐橐,从外面走进一个人来,一挥手道:“把他们搬到外面一间去,扶着他们坐到椅子上。”

于是两个人服伺一个,抬起三人,退出餐厅,回到书房,然后扶着三人分别在椅子上坐好。

那领头的人说道:“好了,金菊姑娘,你出去叫陈少华、谢雨亭兄弟和陈福进来。”

金菊答应一声,轻快的退出书房。

过了不多一会,金菊领着陈少华、谢雨亭、雨奎、陈福四人进来。

这一瞬间,直把四人看得心胆俱颤,只见春申君平日坐的一张太师椅上,这时大马金刀坐着一个黑袍蒙面人,春申君、陈康和、任云秋三人都双目紧闭,似乎昏迷过去,每人身边,都站着两个蒙面黑衣劲装汉子。

谢雨亭急得满脸通红,叱道:“你是什么人,把我师父怎么了?”

陈福追随春申君四十年,平日忠心耿耿,此时口中急叫了声:“庄主。”

形同拚命,一个箭步,朝庄主身边冲去。

黑袍蒙面人喝道:“陈福,你再不站住,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庄主就会丧生在他们铁掌之下。”

陈福投鼠忌器,硬生生刹住身子,切齿道:“你有什么条件?”

陈少华少不更事,人又忠厚,早已急得六神无主,听了陈福的话,立即接口道:“你们快放开我爹,要多少银子,我们会如数拿出来的。”

谢雨奎为人一向机警,心中暗自筹思,只要先救下任兄弟,就不惧对方了,但师父在他们手中,使他一筹莫展。

黑袍蒙面人嘿嘿冷笑了两声,才抬目道:“老夫是奉教主之命,来请春申君的,只要你们不轻举妄动,咱们对春申君会待以上宾之礼,等他见过教主,自会送他回来,老夫保证他平安无事。”

陈少华道:“你们要把爹送到哪里去?”

黑袍蒙面人道:“这个你们不用多问,明天此时,你爹就可以回来了。”

谢雨亭道:“我们如何信得过你们?”

黑袍蒙面人道:“这个你们只好冒一次险了,因为你师父已在老夫手中了。”

谢雨奎道:“那么你们先放开了任兄弟,他是给师父拜年来的,本来早就要回去了,他不是春华山庄的人……”

黑袍蒙面人森笑道:“小娃儿,你居然跟老夫用起心机来,你以为这姓任的有几手武功,放了他可以使你们转败为胜?哈哈,老夫并不在乎这姓任的有多大能耐,但他也是教主要见的人,老夫不能放他。”

谢雨奎正待开口,只听得耳边响起任云秋细如蚊子的声音说道:“雨奎兄,这是表叔定下的计,你只说要和大家商量一会,才能答应,我们让他们劫持了去,见到他们的教主,也许可以把青松道人和谢庄主一起救出来,但这些话,只你们四个人知道,绝不能再告诉第五个人,而且也可以和他谈谈条件,不能动春华山庄一草一木。”

谢雨奎听了任兄弟的话,心头登时踏实,故作犹豫,问道:“阁下说的话可靠吗?”

黑袍蒙面人大笑道:“老夫如果作不了主,就不会说出来了。”

谢雨奎道:“阁下可否容咱们商量?”

黑袍蒙面人道:“可以。”

谢雨奎一拉大哥雨亭、陈福的手,说道:“大哥,我们到外面商量去。”

陈少华跟着他们走出书房,谢雨奎一直走到院子中间,这里四面都没有人可以走近。这就站停下来,四个人头并在一起,他就把任云秋以传音入密说的话,低低的告诉了大家,然后又商量一阵,决定照任云秋说的话去做。

谢雨亭虽是大哥,但他是个直肠子的人,平日都听他弟弟的,因此决定由谢雨奎和黑袍蒙面人谈判。

四个人回入书房,黑袍蒙面人道:“你们商量好了没有?”

谢雨奎道:“商量好了,阁下劫持师父,师父在你们手里,咱们纵有天大的本领,也投鼠忌器,但你们要想把师父劫走,只怕也未必走得出春华山庄大门。”

黑袍蒙面人微嘿道:“春华山庄这点实力,还不在老夫眼里,你们如果仗着人多,和老夫硬拼,也未必是老夫的对手,何况还有春申君在老夫手里。”

谢雨奎道:“在下早已说过投鼠忌器了。”

黑袍蒙面人道:“那你们是什么意思?”

谢雨奎道:“我们有条件。”

黑袍蒙面人大笑道:“你们庄主在老夫手里,还有什么条件好说的?”

谢雨奎道:“你方才说过保证师父平安无事?”

黑袍蒙面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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