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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美人刀-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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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大家都赞成去拜访这位游戏风尘的高人。

当下一行人由春申君为首,来至祝融庙,刚跨进大门,一名知客僧看到春申君,慌忙趋了上来,合十道:“陈庄主几位请到里面奉茶。”

春申君道:“在下几人,特地来看能通大师父的,想请师父替在下等人引路……”

那知客僧道:“能通大师父,敝庙……没有这个人。”

春申君含笑道:“能通大师父就是邋遢和尚。”

“哦!哦!”知客僧连连合十道:“陈庄主原来要见小老师父,这个……”

他脸有为难神色,陪笑着说道:“陈庄主原谅,你们要见方丈,小僧可以进去通报,只有这位小老师父,方丈有谕,严禁外人访问……”

春申君道:“那么在下等人要如何才能看得着他呢?”

那知客僧人道:“除非方丈答应了,小僧建议几位,不如先去见见方丈再说。”

春申君点点头道:“也好。”

那知客僧欣然道:“陈庄主几位请随小僧来。”

春申君等人随着他直入后进方丈室,知客僧走近阶前,躬身道:“启禀方丈,春华山庄陈庄主等前来拜会方丈。”

无尘口中啊了一声,慌忙迎了出来,双手合十道:“陈庄主几位光临,贫僧有失远迎快请里面坐。”

春申君等人进入方丈室,分宾主落坐,一名小沙弥送上香茗。

无尘含笑道:“贫衲听说诸位庄主昨晚协助衡山派,击退来犯黑衣教,使衡山得免于难,诸位庄主见义勇为,真是功德无量。”

春申君拱拱手道:“老师父好说,在下等人不过是身受其害,同心协力抗拒邪恶,昨晚若是没有贵庙能通大师赐助,只怕全军尽墨的该是咱们了,陈某等人是特地拜访能通大师父来的,借以鸣谢赐助之德。”

无尘合十道:“陈庄主言重,敝师叔昨晚出去,至今未回,诸位只怕空劳往返了。”

春申君一怔,失声道:“能通大师尚未回来?他昨晚是和祁连双凶……”

无尘看他神色着急,不觉含笑道:“陈庄主只管放心,敝师叔精通佛法,决无凶险。”

春申君点头:“如此就好,在下等人原是专程向能通大师致谢来的,他既然不在,在下等人那就不打扰方丈清修了。”

无尘连连合十道:“陈庄主几位难得远来,怎不多坐一会。”

春申君等人已经站起身就向无尘告辞。

无尘一直送到大门口,才合掌道:“陈庄主几位好走,恕贫僧不送了。”

一行人出了祝融庙,走没多远,只见迎面有一个老者策杖行来,朝春申君等人打量了一眼,忽然脚下一停,拱拱手道:“老汉借问一声,诸位之中,可有一位陈庄主吗?”

这老者老态龙钟,双目神光散漫,看去已有七十开外,不像是会武之人。春申君走在前面,就拱手答礼道:“咱们一行人中,有两个姓陈的,不知老丈要找的是那一个?”

那老道:“这个老汉也弄不大清楚,那位姑娘也没说。”

春申君道:“不知老丈找姓陈的有什么事?”

那老者道:“方才有一位姑娘家身患重病,托老汉在祝融庙外等一个陈庄主,只要我到陈庄主,她就有救了,她还说陈庄主一行,有六七个人,老汉看你们诸位有些相像,故而动问一声。”

“有一位姑娘身患重病?”春申君沉吟道:“这会是谁呢?”

陈康和问道:“老丈那位姑娘现在哪里呢?”

那老者道:“就在寒含之中,正由老伴照料着她。”

他不会武功,口中所说的重症,可能是负了重伤。

沈仝道:“那就请老丈带路,咱们去看看她。”

那老者望望众人,说道:“只不知诸位是不是那位姑娘要找的人?”春申君道:“咱们去看了就会知道,在下和这位都姓陈。”

那老者点点头,朝大家又打量一眼,才道:“你们一共有七个人,好像是不会错了,那么诸位就请随老汉来吧!”说完,策杖朝一条小径行去。

众人跟在他身后而行,但因对方是个不会武功的老人,策杖徐行,自然走得很慢,大家只好一步步的走着。

不多一会,已到了一处树林浓密的山坳间,林间有两间木屋,屋前有一片不很大的晒场,一望而知是一家山居农家。

那老者走近屋去,伸手指指木屋,说道:“这就是寒舍了,诸位请进来吧!”

第十章 宝剑赠侠士

春申君当先跨了进去,这是一间客堂,中间放一张木桌,上首有两张木椅,两旁放着两条板凳,一进门就闻到了一阵浓重的药味。

这时大家也相继走入,那老者走在最后,陪着笑道:“咱们这里,没有大夫,老汉只好照着土法子,摘些草药,煎汁给姑娘服下,先把病情稳住了再说。”

一面抬着手道:“寒舍简陋不过,诸位请坐。”

春申君问道:“这位姑娘姓什么,老丈知道吗?”

那老者微微摇头道:“那位姑娘没说,老汉也就不好动问了。”

春申君道:“那位姑娘住在哪里,咱们先去看看。”

那老者道:“就在左首房中,只是房内逼仄,诸位一起去只怕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何况那姑娘要找的是陈庄主,诸位之中既然有两位陈庄主,。coM电子书那就请两位陈庄主进去看看就可以了。”

春申君觉得他说得没错,点头道:“老丈说得是,沈兄诸位就在此地稍坐,康和兄和兄弟一起进去好了。”

陈康和道:“那么咱们就进去瞧瞧吧!”

那老汉慌忙走在前面,伸手掀起布帘,说道:“二位陈庄主请吧!”

春申君、陈康和一脚跨进去,那老者就随手放下了门帘。

过了一会,只见一个年岁和老者相仿的老婆婆手托木盘,掀帘走出,手中端出七盅茶来,放到桌上,说道:“诸位请用茶吧!”转身回了进去。

大家看那老婆子满头花白头发,也不像是会武的人,因此就端起茶盅,喝着茶。

这样又过了一阵,依然不见春申君和陈康和回出来。

谢公愚不禁心头泛疑,站起身道:“春华兄怎么还不出来?兄弟进去看看。”

任云秋道:“晚辈和谢大叔一起去。”

两人刚走近布帘,只见那老者正好掀帘走出,朝两人摇摇手道:“两位不可进去。”

谢公愚道:“为什么?”

那老者压低声音道:“老汉听陈庄主说,这位姑娘是负了重伤,现在正由陈庄主助她行什么气,叮嘱老汉,要诸位不可进去惊扰。”

他话刚说到这里,谢公愚只觉头脑一阵昏眩,口中“咦”了一声道:“不好,咱们中了诡计。”

上身摇了几摇,突然往地上倒去。

任云秋急忙伸手把他扶住,往后跃退。

那老者和老婆子及时双双抢出,这一瞬间,那老者龙钟之态业已收起,身子一挺,洪笑道:“你们一个也走不了!”

双掌一挫,闪身朝任云秋攻来。

任云秋左手扶着谢公愚,右手劈出一掌,划出一道掌风,把老者逼退了一步。

江翠烟吃惊的道:“大哥,沈庄主他们都不对了!”

老婆子叱道:“吃里扒外的小丫头,你嚷什么?”

欺身朝江翠烟扑去。

任云秋回头看去,沈仝、金赞廷,本来坐在板凳上的人,如今已经躺在地上了,想来进入房去的表叔和陈康和大概也中了暗算了,心头不觉大怒,右手一掌把老者逼退,右手随着朝老婆子一招,口中喝道:“妹子快过来。”

老婆子还没扑到,突觉背后有一股极大吸力,朝身上吸来,她久经大敌,急忙身形朝前扑落,一个懒驴打滚往左滚出,她身手极高,滚出去的人,足跟微一用力,立刻站了起来哼道:“小伙子,看不出你还有一手!”

话未说完,己从粗布衣衫下摸出一卷东西,只一抖,就听“铮”然有声,手中已多了一柄软剑。

江翠烟在老婆子滚出之时,迅疾闪到了任云秋身边。

任云秋问道:“你没事吧?”

江翠烟道:“我正好没有喝茶。”

任云秋道:“你快把谢大叔接过去,守着他们,这两个人由我来对付他们。”

江翠烟答应一声,把谢公愚接了过去,放到地上,一手掣出剑来,站在三人(谢公愚、沈仝、金赞廷)面前。

那老者本是策杖而行,如今手执杖头,往上一挑,喝道:“小子,你还不束手就缚么?”

任云秋锵的一声,掣剑在手,剑眉一挑,喝道:“你们是黑衣教的人了?”

老者沉笑道:“这还用说?”

任云秋手横长剑,目光一扫两人,说道:“你们两个一起上好了。”

老者洪笑一声道:“年轻人,你不怕大风闪了舌头?”

任云秋道:“你们何不出手试试?”

老者点头道:“老夫是要出手试试,但用不着两个人。”

任云秋道:“好,你来试试吧!”

“哈哈!”老者双目中暴射出两道神光,有如冷电一般,直盯在任云秋的脸上,沉声道:“年轻人,你当老夫是谁?”

任云秋道:“阁下愿意说,在下就洗耳恭聆。”

老者道:“刀拐双杰,你听人说过没有?”

任云秋道:“没有。”

老婆子气道:“这小子乳臭未干,咱们横行江湖的时候,他娘只怕还只是小丫头呢!”

任云秋道:“二位成名或许比我早,但在下出道江湖,从不使用下五门的迷香药,乘人不备。”

老者怒嘿一声道:“你以为这是老夫干的么?不错,是老夫把你们去引来的,但行走江湖,须处处小心,他们居然连一点戒心都没有,这怨得谁?”

任云秋道:“这么说,有一位姑娘重病之说,只是你信口雌黄,捏造的了?”

老者道:“老夫何须捏造?”

任云秋道:“你好像话没有说完?”

老者道:“等老夫把你们两人一并拿下,再告诉你们不迟,接招!”

他还在好端端说话之际,突然喝了声“接招”,拐杖一挥,迎面击来,出手之快,当真如雷电一击,势道十分猛恶。

任云秋长剑朝上封出。这招原是老者先出手,任云秋慢了一步,出剑稍迟,对方这道杖势原是直劈过来。

任云秋想试试此人身手如何,才举剑直接,但听“锵”的一声,金铁狂鸣,任云秋感觉到右臂一震,手中长剑几乎要脱手飞出,往上封架的长剑被压得往下直落。

这如果换了一个人,事先没有闪避开去,长剑架不住对方杖势,势必伤在对方这奇猛的一击之下,但任云秋却在长剑架不住对方杖势的一刹那间,忽然身子一个轻旋,就转了出去,手中长剑再也不去架它。

这下当真巧妙得很,因为那老者看到任云秋举剑朝上封架,心中暗暗冷笑,一面凝聚功力,加强力道往下压去,哪知任云秋一个旋转,身子向右旋出,右手长剑往下疾落,老者正在加强力道之际,任云秋长剑不再用力,往下疾落,那老者一时但觉任云秋剑上力道突然消失,自己一杖落空,加在杖上的力量,一时无法收回,一个人几乎跌个狗吃屎,蹬蹬的朝前冲出去了三、四步,才勉强站住椿,一张老脸不由胀得色若猪肝,怒声道:“好小子,你敢戏耍老夫?”

任云秋笑道:“老丈这话就不对了,在下本待接你一杖试试,没想到你竟然和在下比拼起蛮力来,双方动手,可以硬接,也可以不接,阁下自己不小心,怎能怪起在下来了?”

老者怒哼一声,右手连挥,把一支铁杖舞得发出轻啸之声,杖影如毒蛇乱闪,缭绕周身,化作了一团轻烟薄雾。

任云秋使的是九疑剑法,剑光展开,不时的幻起九道剑光,有时一实八虚,有时此虚彼实,剑法虽然令人不可捉摸,但仍没有办法避免和对方铁杖接触。

但听一连串的金铁击撞声中,任云秋手中长剑只要一触及对方杖身,都会立时被震弹开去,一连数次交接,都是如此,心头止不住暗暗惊诧,忖道:“这是什么功夫?”

立即心情一静,也运起神功,贯注剑身,要和那老者比拼内力。

就在两人刚交上手,那老婆子就乘机侧身闪到了江翠烟的身前,喝道:“小丫头,你敢吃里扒外,反教叛师,还不快放下兵刃,随老婆子回去。”

江翠烟看她欺到面前,急忙举剑平视,说道:“老婆婆,你别过来了,我不认识你,你胡说些什么?”

老婆子目射精光,沉喝道:“你没听过咱们是你师父聘来的供奉,经常住在白云庄,平时很少出门,只有遇上疑难大事,才亲自出马一趟,你现在知道了吧?”

江翠烟连忙躬身道:“原来是两位老供奉驾到,请恕晚辈不知之罪,请多多原谅。”

老婆子呷呷笑道:“你知道就好,为什么要和春申君等人走在一起?”

江翠烟忽然脸露诧异,压低声音说道:“教主没跟老供奉说清楚吗?”

那老婆子听得半信半疑,问道:“什么没说清楚?”

江翠烟低低的道:“晚辈是奉教主之命投过去的。”

老婆子一怔道:“你此话当真?”

江翠烟道:“晚辈怎敢欺骗老供奉呢?不信老供奉请看……”

左手朝老婆子面前送去,手掌一摊之际,藏在掌心的三支银针,脱手飞出,朝老妇人胸口激射过去,银针出手,身形轻旋,右手长剑也及时递出,刺向老婆子的左肩,这两手几乎是一气呵成,快如闪电。

只听老婆子口中发出“呷”的一声轻笑,右手当胸一抬,她手指上戴着一只乌黑有光的指环,那三支飞针,一下就黏在指环之上,左手突发,伸出三个指头朝江翠烟刺去的剑尖上撮来。

江翠烟真怕她撮住剑尖,急忙斜退半步,剑光一闪,又横削而出。

老婆子呷呷尖笑道:“小丫头,老婆子差点真的上了你的当。”

口中说着,左手迅疾收回,右手一掌朝江翠烟直拍过去,紧接着左手一翻,又是一掌,劈了过来。

这两掌掌风奇猛,江翠烟不敢硬接,疾快的向横里闪出,但这一横闪,也是不对,任大哥要她守着沈仝、谢公愚、金赞廷三人的,她朝横里闪出,岂不是没法守护三人了?

她叛离黑衣教,可以说纯是为了任云秋,任大哥要她守着,她岂能放弃?因此也不管教中地位崇高的供奉武功有多高?一退即进,手中长剑连展,朝老婆子抢攻过去。

一片剑光,使得绵密无间,攻势连绵,一口气攻出了十一剑之多,而且全是进手招式,奋不顾身。

这是拼命的打法,如果对手武功和他不相上下的人,这轮急攻,至少也可以把敌人逼退数步,也许会一时措手不及,但这老婆子乃是黑衣教的供奉,身份武功,都在护法之上,江翠烟这轮急攻,放在她面前,却是不值一哂,口中尖笑一声,左手突然从剑光中伸入,三个指尖一下撮住了江翠烟的剑尖,有手抬处,呛的一声,一道青光电射而出,一支只有两指来宽,寒光逼人的软剑,锋利尖锐的剑尖一下抵住在江翠烟的咽喉上,呷呷笑道:“小丫头,你动一动,老婆子就叫你饮剑而亡。”

江翠烟右手一挣,但剑尖被对方撮住,如何想挣得脱,一时情急,立即五指一松,放弃长剑,上身往后一仰,疾退两步。

这一着,自然早在老婆子的算中,举脚朝前跨上一步,你退了两步,她只跨上一步,剑尖还是不轻不重点在江翠烟咽喉上,呷呷笑道:“小丫头,你以为老婆子拿不下你么?”

剑尖突然一振,幻起两点寒星,一下就点上了江翠烟胸前两处穴道,回过头去,呷呷笑道:“糟老头,怎么连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伙子都还没收拾下来?”

任云秋因老者有一柄铁杖,势道沉重,记记都震得自己长剑被弹了起来,心头甚是惊骇,也立即凝聚真力,贯注剑身,挥剑朝他迎面劈去。

老者看他居然敢用长剑迎面劈来,分明有意和自己硬拼了,不觉呵呵一笑道:“好小子,你练过几年内功,敢和老夫硬拼?”

铁杖一撩,迎着长剑往上磕去。

在他想来,这一磕,至少也可以把任云秋的长剑磕得脱手飞出,哪知剑、杖交击,发出一声金铁击撞之声,两件兵刃撞在一起,竟然铢两悉称,老者既不能把任云秋的剑震飞,任云秋也无法把老者的铁杖压下,一剑一杖,一上一下,就像黏住了一般!

老者看得心头暗暗震骇,凭他铁杖翁曹河岳的一支铁杖,江湖上能接得住几招的人,都己寥寥可数,这小子居然以一支长剑,敢和自己硬拼,内力之强居然还和自己平分秋色!

这不是说这小子的内力,还强过自己在?老者心念一动,臂上加强力道,铁杖往上挑起。

任云秋长剑架在他铁杖上,岂容他铁杖挑起,也同时运起“九阳神功”全力往下压落。

两人都凝立不动,但身上衣衫,此刻因催动内力,都拂拂轻扬!

铁杖翁成名数十年,像这样年轻的高手,还是第一次遇上,心头既惊又怒,根不得一杖把他砸个稀烂。

任云秋贯注在剑上的是“九阳神功”,两人一剑一杖,虽然相持不下,但时间稍久,剑上的“九阳神功”却渐渐发挥出威力来,老者这支铁杖虽是精钢所铸,但“九阳神功”,实是道家三昧真火,精钢也是由铁提炼而成,铁遇上火,焉得不化?这一瞬工夫,任云秋长剑剑锋逐渐陷入铁杖之中。

铁杖翁(老者)和任云秋比拼上内力,目光自然一直凝注在剑杖之上,他发现任云秋长剑渐渐切入铁杖,心头更是惊骇无比,只要再有一盏茶的时间,准可把他铁杖削断,心头一急,哪还犹豫,口中大喝一声,左手闪电一掌,朝任云秋当胸劈到。

任云秋早已运起全身功力,见他举掌劈来,也立即左手一抬,迎击出去。

这下铁杖翁吃了大亏,任云秋“九阳神功”骤然迸发,威力何等强大,但听“蓬”然一声大震,紧接着又是“嗒”的一声,长剑跟着疾落,一下截断了铁杖翁的铁杖,半截断杖“挡”的一声,跌落地上。铁杖翁也被他掌风震得蹬蹬的连退了七、八步。

也差幸他被任云秋掌力震出,否则任云秋长剑截断他铁杖之后,由上直落,不把他劈成两半才怪!

铁杖翁成名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人家削断铁杖,而且削断他铁仗的,只是一柄普通青钢长剑,他怔立当场,望着手中半截断杖,竟然说不出半句话来,过了半晌,才轻轻叹息一声道:“罢了,罢了,老婆子咱们走吧!”

老婆子呷呷尖笑道:“走,咱们如何向教主交代?何况咱们并没有落败……”

铁杖翁把半截断杖尽力往地上一掷,怒声道:“你不走,老夫要走了。”

说完,双足一顿,一道人影箭一般朝门外射去。

老婆子一呆,说道:“糟老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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