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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美人刀-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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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申君先前看到谢雨亭迎了出去,他知道羊东山是七怪之首,剑法功力,都不在自己之下!但谢雨亭迎出去了,一时也不好出声叫他退下,只好等他不敌之时,再行出手。

不过片刻工夫,谢雨亭果然败象已露,游龙沈仝低低的道:“春华兄,还是兄弟去把谢老弟换下来吧!”

这时谢雨亭已听了那人细声的话,使了一招玄鸟划沙,接着剑尖上挑,逼得羊东山使出铁板桥来。

春申君目注谢雨亭,口中“咦”了一声,说雨亭这一招使得很怪,沈兄,咱们再看一看。

等到谢雨亭先行跳起,羊东山随后剑势横扫,谢雨亭双脚落下,剑发雪横秦岭,羊东山才跃了起来,好像谢雨亭处处都先行料到,羊东山处处都是自己凑上去的,直看得春申君暗暗称奇不止!

沈仝呵呵一笑道:“春华兄,直到今天,兄弟才知道你老哥还有一套神妙无方的剑法,可以预占先机,使敌人处处落入挨打的劣势,兄弟使剑十年,今天才开了眼界。”

春申君道:“沈兄,兄弟有多少斤两,你还不清楚么?奇怪的是雨亭使出来的怪异招法,根本不是兄弟教的,天底下哪有预知敌人下一招,先使出来,等着人家凑上来的剑招。”

沈仝奇道:“谢老弟使的剑法,那是谁教的?”

春申君道:“很奇怪,沈兄不是看到了,雨亭现在根本没使剑法,只是不成剑法的东刺一剑,西刺一剑,但却都是羊东山剑法的空隙,若非雨亭刺出一剑,咱们都还看不出来呢?”

沈仝点头道:“没错,连他跨出去的步法,都是羊东山剑招递老之处,若是兄弟身临斯地,只怕也看不清楚,谢老弟怎么看出来的?”

春申君目光凝注,微微摇头道:“雨亭也未必是看出来的,他都是先跨过去,然后是羊东山剑招使老之处,他剑先刺出去,然后是羊东山剑招的破绽之处,根本不是看出来的。”

沈仝道:“那是他预先料到了敌招?”

春申君微笑道:“你我练剑数十年,试问能预先料到羊东山下一招使什么吗?”

沈仝一呆,说道:“那么依春华兄的看法,谢老弟怎么会预先知道的呢?”

春申君笑了笑道:“依兄弟之见,很可能是有高人在暗中指点他了。”

沈仝又是一呆,接着点点头道:“不错,除此之外,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来了。”

刚说到这里,猛听一声震天金铁狂鸣,但见一道钩影精光,飞起三丈多高,接着又是一声嘹亮的洪笑,响起九环金刀邱荣的声音喝道:“姓项的,邱某不杀手无寸铁之人,你去罢!”

紫面虎项荣虎头钩被震脱手,一张紫脸胀得通红,目中凶光暴射,阴笑一声,切齿道:“邱荣,项某要你身化脓血!”

右手一探,从怀中取出一管黑黝黝的针筒,对准邱荣,大姆指正待按下。

突然眼前人影一幌,章一虎(任云秋)已经到了他面前,扬手一个耳光,掴在紫面虎的脸上,喝道:“项荣,你真把咱们黑衣教的脸部丢光了,打不过人家,就要用歹毒暗器伤人,这还算什么江湖人物?”

他右手打出耳光,左手己把项荣手中针筒夺了过去。

紫面虎项荣身为黑衣教护法,护法的身份,应该高过使者,因为护法是由教主敦聘的江湖上著名的人物,在教中属于客卿地位,使者只是教主的门下弟子,使字是差遣之意,教主时常差遣他们出去办事,如此而已!

如今使者居然夺下护法的针筒,还打了他一个耳光,紫面虎究是江湖人,这下不由得把他激怒,目中寒芒飞闪,哼道:“章一虎,你敢出手打起项某来了!”

章一虎斜睨着他,冷笑道:“怎么,你不服气?”

“不错。”项荣五指如钩,突朝章一虎右手脉门抓来,沉喝道:“咱们去见副教主。”

章一虎右手一翻,轻而易举的扣住了项荣的右手脉门,低笑道:“副教主又能奈我何?要见,咱们去见教主。”

他手上略一运劲,项荣右腕骨痛若裂,口中大叫一声,忽然横上了心,左手一拳,朝章一虎当胸打到。

章一虎左手五指一拢,又扣住了他左手脉门,四只手臂交叉,章一虎两手运劲朝外摔去,把项荣一个平空掷出去一丈来远,砰然一声,摔在地上。

项荣气怒已极,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一跃而起,双手化爪,朝章一虎当头扑了过来。

晏副教主目光一注,喝道:“你们是干什么的,还不叫他们住手?”

副总护法韩自元大喝一声:“你们还不住手?”

章一虎闻言迅疾敛手后退。

项荣一扑未中,再次弹身朝章一虎扑到。

韩自元嗔目沉喝道:“项荣,你居然连本座的话都不听了么?”

章一虎迅快退到韩自元身边,说道:“回副总护法,属下方才要他不可使用化血针,他不但不听,还来扣属下脉腕,属下说要他来见副教主评理,他说副教主又能奈我何,要见咱们去见教主,他连副教主都没有放在眼里,副总护法叫他住手,他自然不会听的了。”

他打项荣之时,身形正好遮住了黑衣教的人这一方向,相距又远,他出手又快,是以大家都没有看得清楚,他也避而不提。

项荣扑到之时,听了章一虎的话,心头更怒,大喝道:“姓章的小子,这些话是你说的。”

章一虎道:“没错,我是说要你见副教主来评理,你自己说了什么,还想赖吗?”

项荣还没开口,韩自元喝道:“你们不用说了,副教主已在发怒,咱们是干什么来的,和敌人还没交手,自己人反倒窝里反了,还不给我退下去?”

项荣简直气炸了心,口中“哼”了一声,悻悻退下。

章一虎道:“你这是对副总护法不服气了?”

韩自元一挥手道:“你不许再说了。”

这话自然含有对项荣不满之意。

章一虎不敢多说,口中应了声是,便自退下去。

再说谢雨亭听了那细声说话的指点,忽进忽退,忽刺忽劈,怪招迭出,把七怪之首的羊东山逼得失尽先机,一柄七星剑莫说攻敌,连防守都几乎守不住。

这时正是邱荣九环金刀震飞紫面虎项荣虎头钩的同时,谢雨亭耳边那细声又道:“好了,猴子也耍够了,你跨上右脚,右手发剑,这一剑要横削他右肩,他一定会举剑来架,他力气比你大,对不?那你就让他震退一步,但要记住,左脚不能移动,右脚让他震退,你要在被他震退之时,左手迅快骈指如戟,点他右胸命脉穴,但不可再伤他,只要说上句漂亮话,就可以收剑后退了。”

谢雨亭依言跨上右足,剑削对方右肩,这一切都在细声说话的预料之中,羊东山竖剑格出,“挡”的一声,双剑交击,谢雨亭只觉被震得虎口发麻,跨上去的右足立被震得站不住,往后退下一步。

羊东山一直被谢雨亭占了先机,这一剑总算被他磕着了,心头不由大喜,口中暴喝一声,左脚跟着逼进。

两人一个被震得后退,退的只是右足,一个趁机逼上,跨上的也只是左足,等于只是从正面变成了斜对面,但谢雨亭左足没动,左手随着对方逼进之时,骈指点了过去。

这一记在被震后退之际发指,自是大大的出人意料,两指堪堪点出,羊东山的右胸已经自动的送上来,“扑”的一声轻响,不偏不欹点在他命脉穴上。

此时谢雨亭若要伤他,只须振腕一剑,就可给他来个一剑穿心,但他谨记着细声说的“不可伤他”这就长剑一收,冷冷笑道:“羊东山,凭你这点能耐,还不配跟春申君门下弟子动手过招,谢某也不想杀你,污了我的宝剑,以后别再自以为是七怪之首,目中无人,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说完,返剑入鞘,举步退去。

场中只剩下羊东山一个人,木然而立,眨着眼晴,作声不得,原来他是被谢雨亭制住了穴道,无法动弹,自然也无法退下。

韩自元叱退项荣,看到羊东山穴道受制,立即飞身过去,拍出一掌,替他解开穴道。

羊东山满脸羞惭的跟着他退下。

晏副教主脸色森冷,仰首冷冷一笑道:“春申君名满天下,你手下果然人才济济,难怪要瞧不起黑衣教了?”

春申君大笑道:“晏副教主此言差矣,这是黑衣教瞧不起陈某,给了我一个普普通通的护法名义,试想贵教的护法,连我陈某的门下弟子都不如,要陈某如何心服?”

晏副教主颔首道:“不知陈庄主想干什么?”

春申君大笑道:“当初贵教如能给我一个副教主干干,和你老哥一样,陈某一定死心塌地的干下去了,现在再说,已经迟了。”

晏副教主道:“本教用人唯才,陈庄主有此能耐,兄弟自可向教主保举。”

“迟了!”陈春华道:“陈某既已反教,如果再回去,心中已经有了疙瘩,贵教主早晚会向陈某头上开刀,陈某又何苦自投罗网?”

晏副教主沉笑一声道:“这么说,你好像和本教作对作定了?”

春申君道:“正是如此。”

晏副教主沉哼一声道:“陈春华,和本教作对者死,本座今晚先耍收拾你这叛教之徒。”

春申君也沉哼一声道:“姓晏的,你也不看看形势,凭你带来的这些乌合之众,又能奈我何?”

晏副教主正待发作,正面的青云道长右手仗剑,左手执拂,迎面通了上来,朗朗说道:“晏副教主,既然率众光降衡山,贫道忝为主人,该当先行领教才是。”

他领先仗剑而上,身后八名护法弟子,立即仗剑拥上,稍后,玄通、玄风、玄慧、玄道、玄丽、玄修每人率领二十名第三代弟子也各自仗剑,像雁翅般移动,朝前逼进。

正面的衡山派这一发动,右侧青松道人长剑一挥,率同九名弟子朝前逼上。他这一组是“九九离火剑阵”的核心,这一组动了,某他九组也同时发动,朝前围去。

右首春申君也随着发动,“锵”的一声,长剑出鞘,右臂向空一振,朗笑道:“晏天机,你们已陷入三面包围之中,此时弃去兵刃,束手就缚,还来得及。”

跃龙庄主游龙沈仝也掣出了长剑,弓箭塘主谢公愚掣出一对八寸长的金笔,罗汉庄主金赞廷手持熟铜棍,黑石头陈康和的兵刃是一柄二尺长的铁骨摺扇,随同春申君朝黑衣教逼去。

随后是九环金刀邱荣金刀一摆,陈福、谢雨亭、谢雨奎、陈少华各率四庄武士,朝前围上。

金赞廷洪声喝道:“活捉晏天机,黑衣教贼人格杀勿论。”

这下,三面夹攻而上,声势极盛,黑衣教副教主晏天机看得脸色大变!

三面夹击之势,他是早已料想得到的,因此也早有布署,抬手出剑,大喝一声:“三面迎战。”

春申君和青云道长这两拨人会中途叛变,副总护法无垢这一拨人临时撒腿,是黑衣教始料所不及的事。临时调配,把原有的人手,分作三面应敌,在人手方面,自然大为不敷。

晏天机临时调配的人手,由他自己率领使者章一虎(任云秋),江翠烟、和四十名黑衣杀手,迎战衡山派青云道长。

副总护法韩自元率领护法紫面虎项荣,大怪羊东山,女使者史月蟾、陆湘芬、和四十名黑衣杀手迎战左翼的春申君

副总管但无忌、使者王其石,率领四十名黑衣杀手迎战右翼青松道人。

晏天机在这三方敌人中,最重视的还是左翼的春申君,因为这一拨,声势最强,他在迎出之前,特别以传音入密,朝坐在石牌坊下的祁连双凶公孙乾、公孙坤二人说道:“二位公孙兄请注意左翼春申君那一拨人,如果韩副总护法稍呈不支,务请二位出手支援,只要把这拨人击溃,咱们今晚才有成功的希望。”

公孙乾以传音入密说道:“晏兄只管放心,兄弟视他们如草芥耳!”

这一段话,只是交代在青云道长率先发动,春申君和青松道人在左右响应,同时逼进之时,黑衣教分三面迎战的形势。现在该回过笔来,先从正面的衡山派和黑衣教交锋说起了。

晏天机手仗长剑居中,率同章一虎(任云秋)、江翠烟和四名杀手,一字排开,迎了出去,口中大笑道:“在下名闻衡山剑法之名,今晚正好向道长讨教了。”

青云道长肃然道:“晏副教主讨教二字不敢,今晚两阵相对,是贵教破坏江湖上各门各派各帮各会和平相处的道义,在敝派乃是护山卫派,生死存亡之战,并不是较技论艺,也用不上讨教二字了。”

晏天机深沉的道:“道长说得是,那就毋庸多说了。”

“不错!”青云道长凛然喝道:“晏副教主请发招了。”

晏天机长剑一抡,沉喝道:“道长接招。”

剑使长虹贯日,仰刺而出。

青云道长使了一招拨云见日长剑朝前拨去,但听“挡”的一声,两剑相撞,飞溅起一串火!

晏天机趁双剑交击之际,左掌推出,竖掌推出,喝道:“道长接晏某一掌。”

青云道长没想到对方在第一招上,就会发掌,由此可见此人必然以掌功见长,但对方既然发掌击来,他身为衡山派掌门人,岂肯示弱,朗声道:“贫道领教。”同样左手竖立,朝前迎了出去。

这一掌双方都在试探对方功力,自然不肯使出全力来,但也差不多用上了七八成力道,双掌乍接,但听响起蓬然一声大震,掌势接实,这比方才双剑交击,更见威猛,两人身前旋风如卷,两个人同时被震得往后退了一步。

晏天机一退即迸,反而朝前欺上了两步,剑发如风,疾刺过来。

青云道长剑上造诣何等精深,他乘机疾攻,岂会无备,长剑左右连摆,挡开对方两剑也还攻了一剑。

晏天机果然是精擅掌功的人,连发三剑之后,夹着又是一掌,乘隙劈出。

青云道长又和他硬对了一掌,依然不分胜负。

追随掌门人而来的人名护法弟子,虽然没有出手,但已包围而上,在两人战圈外面,按八卦方位按剑站定下来,把晏天机和黑衣教的人,完全隔绝。

就在两人双剑交击,动上手的时候,玄通、玄风、玄慧、玄道、玄玑、玄修六人各率第三代弟子,朝章一虎、江翠烟和四十名黑衣教杀手冲杀过来。

玄通长剑一摆,首先截住了章一虎,大喝一声:“黑衣教贼子看剑。”

章一虎长剑一翻,“叮”的一声压住了他刺来的剑势,低声道:“玄通道兄,不用和在下动手了,黑衣教四十名杀手,都是久经训练,彪悍无匹,恐怕贵派第三代弟子,很难抵挡得住,道兄不妨告诉他们出手务必伤敌,格杀勿论,如果出手稍存仁慈,必然会身遭毒手,那时贵派弟子将会死伤惨重了。”

玄通被他压住长剑,在他说话之时,几次要待收回剑去,都好似被一股强有力的吸力给裹住了,再也收不回去,心头不由大为震惊,抬目问道:“施主究是何人?”

章一虎淡淡一笑道:“道兄待会就会知道,快去对付黑衣教杀手吧!”

话一说完,回头拉着江翠烟的手,说道:“师妹,这里大概没有我们的事了,我们且暂作壁上观吧!”

玄通真想不到这人明明是黑衣教主门下,怎么会帮起衡山派来了?

这时玄风、玄慧等人所率领的第三代弟子,已和黑衣教四名黑衣教杀手遭遇上了。

黑衣教这些杀手果如章一虎所说,个个都是久经训练,彪悍无比,在人数上,衡山派第三代弟子,六组(每组二十人,由玄字辈一人率领)共有一百二十人之多,黑衣杀手却只有四十个人,是一与三之比,但这一动上手,衡山派弟子立时吃上了大亏!

原因是衡山派弟子练的剑法,一味从招数变化上着手,因为功力尚浅,无法和内力相配合,一招一式,必须练得中矩中式,看去颇有板眼,实则受了“剑法”二字的束缚,反而成了累赘。

反观黑衣教杀手使出来的扑刀,却直截了当,砍就是砍,劈就是劈,一点没有花招,冲杀过来,遇人就砍,这一交上手,衡山派弟子在一片刀光中,惨嗥不绝,被砍杀了十来个人。

玄风、玄慧等几人,挥剑力搏,虽然挡住了几个,却无法去援助别人。

玄通看得大吃一惊,急忙挥剑扑上,口中大声喝道:“师弟们听着,这些黑衣教贼徒,人数不多,咱们只要把他们分隔开来,他们就无法联手,尤其不能心存仁慈,出手务必伤敌,尽管格杀勿论。”

他冲上去,力贯剑尖,一下刺倒了一个黑衣杀手,剑势回转,一下又砍上第二个黑衣杀手的后背,纵身发剑,又朝第三个黑衣杀手扑了过去。

他情急拼命,眨眼之间,就搏杀了三个黑衣杀手,他那一组的第三代弟子,也在他喝声中围成一圈,包围而上。

玄风、玄慧等人,听到大师兄的喝声,各自精神一振,指挥着每一组弟子,奋勇合围,不过片刻工夫,果然把黑衣杀手,分作了六组拼搏,全被隔离开来。

黑衣教的四十名杀手,经过一阵白刃交接的拼杀,已经只剩下三十来人,再被分隔开来,每一组只不过四、五个人,虽然衡山派弟子也伤亡惨重,但本来二十个人一组的,现在至少还有十几个人,而且每一组又有一个剑法功力较高的玄字辈弟子率领,战斗力也随着旺盛起来。

他们平日和师兄弟演练的联手剑法,直到此刻形势稳定下来,才渐渐的发挥了威力,何况在人数上又占了极大优势。

这真是此长彼消,黑衣杀手的锐气,一鼓作气,再而衰,等到被衡山派的人分作六组围住,已到了三而竭的地步,被围在中间,已只有封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这时,迎战右翼的副总管但无忌,使者王其石率领的四十名黑衣杀手,也和正面差不多,陷入在青松道人布成的“九九离火剑阵”之中。

青松道人所率的白云观弟子,共有九十九人,所摆出来的“九九离火剑阵”,共分十组,每组九人,外围九组,中央一组,由青松道人亲自率领。

他们朝黑衣教右翼发动攻势,每一组人,像滚轮一般,一组过去,一组上来,川流不息。

但无忌是右翼的主将,主将自然要找主将动手,因此一上场,挥动长剑,直奔青松道人,口中大喝一声:“青松子,来,来,本座考究你的剑法。”

青松道人长笑一声:“来得好。”

举剑还击,两人立时动上手。

青松道人仗剑迎上来的时候,九个弟子随在他背后而来,两人这一动手,九个弟子立即围上,绕场疾走。

王其石一看但无忌被九人围住,更不打话,挥剑攻了上去。四十名杀手自然也同时挥刀跟踪而上。

前面说过,“九九离火剑阵”以青松道人为中心,中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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