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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南多杰没有理会孙浩的父母,从张扬一出现,就满脸严肃地观察着张扬。突然,他竟然发出了一声惊咦,一把抓住张扬的手腕,满脸沉思自言自语道:“走失了一魂二魄,应该惊骇不安、食欲减退、精神不振、噩梦不断、小命不保才是,怎么会还活蹦乱跳的,仅仅只是失去记忆?不应该是这样啊……”
张扬的手腕被攥得生疼,想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开。索南多杰仍然抓着张扬的手腕,严肃地对孙浩父母说:“这孩子可能得了某种癔症,也许是那场车祸让他的一魂二魄脱离了他的身体
。虽然现在还看不出来他又什么不妥,但用不了多久,我敢保证,他的小命一定不保。要想救他,必须赶紧做法招魂!”
招魂?张扬睁大了双眼:“没搞错吧?跟着便宜父母回到孙浩的家乡,连家里是什么样子都没有见到,居然就被巫师拦住说要举行招魂仪式?这巫师闹什么幺蛾子,招个屁的魂啊!“张扬刚想表达自己反对的意见,没想到孙浩父母一下把他摁倒在地,摆弄着他叩头不止,非要让他感谢巫师的救命之恩。
无力反抗的张扬只好听之任之,在一群亲族的簇拥下,浩浩荡荡地向着祖传的祭坛走去。
前面已经说过,普米族多居住在高寒山区,而他们所谓的祭坛,居然隐藏在山体之中。众人沿着山路走了不久,就来到了一个只容一人弯腰通过的洞口。大家弯着腰鱼贯而入,洞穴里面却是又走越宽阔,越总越高挑。从刚开始只能一人弯腰前进,逐渐变成两人并行低头前进,又逐渐变成四人并行正常前进,到了最后,洞穴的宽度已经达到了双车道宽,五米多高。
就在张扬还在好奇这样的工程需要消耗多大的人力物力的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了一扇石门之前。队伍中的男人们拥挤到石门前,喊着号子把石门向右侧推开,随着轰隆隆的巨响,一个硕大的地宫展现在张扬的眼前。那是一处位于山体内部的浩大地宫,地宫的顶部镶嵌了几颗珠子,那些珠子正散发出昏黄的光芒,映衬得地宫中的事物影影绰绰,恍如梦境一般。
揉了揉眼睛,张扬才看清楚了地宫中的事物,同时,他吸了一口冷气。
在这阴森昏暗的地宫中,整齐地排列着密密麻麻的棺椁,一眼望不到边际,粗略估计至少也得有上百具。这些棺椁按照同心圆的样式一圈一圈地排列着,它们所环绕拱卫着的,是一个高约一尺的圆形祭坛。也不知道那祭坛是用什么材料建造的,在昏暗的地宫中,它居然闪烁着淡淡的幽绿色的光辉。
索南多杰指着祭坛对张扬说道:“别愣着了,躺到上面去,我马上就开始准备施法招魂了。”
困惑的张扬回头看了下孙浩的父母,在二人的眼中只有怜爱之色。咬咬牙,他登上了祭坛,躺了下去。
索南多杰对众人喊道:“招魂仪式是非常神圣的仪式,今天因为事情紧迫,咱们一切从简。你们都退到千棺阵的外面去,无论这里发生了什么都不要踏入千棺阵一步!听懂了没有?”
众人齐声答应,索南多杰又道:“孙浩这孩子丢的那一魂二魄,很有可能是丢失在了北京,离我们这里路途遥远。单靠我一个人的力量唱喊魂曲可能力有不逮,等会儿我喊魂曲出口的时候,你们在外面跟着我一起唱,这孩子能不能恢复,就全靠你们了!”
众人再次答应着,然后默契地走出千棺所围成的圆圈,在千棺的范围之外分散开来,各自找了一处地方做好。祭坛上,索南多杰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个鸡蛋,让张扬哈了三口气在鸡蛋上,然后就用鸡蛋从张扬的头一直滚动到脚,反反复复滚动了几次之后,将鸡蛋竖放在忽然出现的米碗里。
然后索南多杰从怀中掏出一个拳头大小的香炉,又拿出一块幽蓝色的固体点燃,放入香炉之中。一股异香瞬间弥漫了整个祭坛,正六神无主躺在祭坛上的张扬闻到这个香气,忽然感觉到头昏昏的,一点一点地划入了梦乡。在朦朦胧胧的状态下,张扬听到索南多杰用低沉的声音吟诵着古老的喊魂曲:
孙浩啊,鸡叫了天明了,你阿妈喊你快回来,三魂来归身,七魄来附体~
笼笼牢牢吓着,坎边坎头吓着,摔了吓着,虫虫蚂蚁吓着,人喊吓着,大喊小声吓着~
快起来了,你阿妈喊了你快回来,三魂来归身,七魄来附体喽~
水边吓落魂,水土三官送三魂,送你三魂来归身,七魄来附体~
东方吓落魂,东方童子送三魂,送你三魂来归身,七魄来附体~
……
桥边吓落魂,桥梁土地送三魂,送你三魂来归身,七魄来附体~
阿妈喊你一声应千里,千里路上你都要回来~
莫在路头路边挨,莫在坎边坎头换了,阿妈喊了你快回来,快回来穿衣吃饭了~
睡得香甜的张扬,随着喊魂曲的起伏,身体不用自主地抽搐,他的眼球开始狂转,似乎被拖入了一个深沉的梦中
。梦里,一座古朴的四合院中,充满绿意的葡萄架下,三个六七岁左右的小男孩围坐在圆形的石桌边,面面相觑。这三个孩子,有着同样的容颜,他们是孪生的三兄弟吗?
仿佛像看电影一样,张扬的视角一转,一个穿着老式丝绸长袍给人感觉非常冷峻的青年男人从房中走了出来。他的手上托着一个色彩斑斓的盘子,盘子里有几条像蛇又像虫子一样的东西纠缠在一起,它们的身体雾蒙蒙的,好像不是实体。
青年男人托着盘子走到圆形的石桌边,对三个孩子说道:“吃了这些吧,这些本来就是属于你们的东西;吃了这些吧,谁吃得多谁就有可能赢得最后的胜利。想一想,多么美妙的生活啊,同样的**,完全可以让你们相互取代,寻找各自憧憬的生活。”
听了他说的话,有两个孩子争先恐后地冲上去,抢夺着盘中的东西,每人抓了一把就狼吞虎咽地吞了下去。另一个孩子却纹丝不动,旁观着他们的抢夺。
张扬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孩子不去抢夺盘中的东西,反而无动于衷地看热闹,他为什么不动呢?看那孩子满脸焦急的神色,应该也是很想参与争夺的吧?难道他不是不动,而是动不了吗?是什么束缚着他的行动?张扬看着那个不动的孩子,不由得暗暗替他着急,甚至有冲过去帮他一下的冲动。
张扬正这样想着,那不动的孩子却忽然动了起来,他一脚踢飞了身边的孩子,两只手掐住了另一个孩子的脖子。嘴里嘟囔着:“就这么点儿东西三个人分实在是太少了,你们都比我大,就不知道让着我吗?我看,还是少一个人来分比较好。或者,把你们两个全部干掉,这些东西就全是我的了。”
青年男人听到这话眼前一亮,他拿起盘中剩余的东西一股脑儿塞到那孩子的口中,阴森地笑道:“我赌你最后会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所以吃掉它吧,把你的魂魄吃下去,等你魂魄得以齐全的时候,我将回来继续指引你前进的方向……”
说着这些古怪的话语,青年男人的目光一转,仿佛可以见到张扬一般,邪邪地笑着说道:“你都看到了?居然敢来窥视被封印的记忆,谁给了你这样的力量?咦?是千棺阵?原来是他们……”
那人挥了挥手,张扬只感觉到眼前一黑,耳边依稀听到那人说:“回去吧,从这里你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等到合适的时机,欢迎你来找我,我在春风当里等着你……”
春、风、当?默念着这三个字,张扬沉入到了更深沉的睡眠之中。
第8章 诡变()
在见到张扬彻底熟睡之后,索南多杰又从背后的背包中拿出八个用苦荞面做成的面人和一只罗盘。在用罗盘确定了一下方位后,索南多杰拿起一个龙头人身的面人向南方走去。走出棺椁排列的同心圆,把面人恭敬地摆放在地上,嘴里念诵到:“南方的岩石啊,放开这孩子的魂魄吧,不要拦着他,放他回家。“
返回祭坛,他又拿起身穿白衣人模人样的面人走到东方向树木祝祷一番,又拿起狗头人身的面人走到北方祝祷一番。最后,他用一枚铜钱压在第四个人面人的心窝处,又走向西方对所有不洁之物祝祷一番。把剩余的四个面人两个一组,分别放到了东北方和西南方。
做完了以上所有的准备工作,索南多杰返回祭坛之上,面色诡异地打量起熟睡的张扬。又抬起头,四顾环视了一下千棺阵外席地而坐的人们,一丝冷意绽开在他的嘴角,他轻声对自己说:“不多不少正好四十九个人,所有人都是我王的嫡系血脉,这是天意!自从半年多前感受到我王的觉醒迹象,我就一直在等待着这样的一个机会。用我王四十九个嫡系后裔的血进行血祭,想来应该可以帮助我王破开这该死的千棺封印了吧。伟大的王啊,请接受来自您后裔的鲜血,彻底苏醒吧。”
如发狂一般,索南多杰抽出腰间的匕首,一刀插入张扬的心口。血,汩汩地流了出来,刚开始平静如小溪,不一会儿就奔腾如江河
。熟睡中的张扬似乎感觉到了疼痛,紧皱眉头,却因为那古怪的安神香而无法清醒。从他心口汩汩流出的血越来越多,慢慢地浸染了整个祭坛。
千棺阵外的人们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呆了!
孙浩父母惨叫一声,发疯似的向着祭坛奔跑,希望能救下自己的孩子。被惊呆的人们被那声惨叫惊醒,都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向着祭坛奔去。看着慌张的人们,索南多杰猖狂地大笑:“已经来不及了,愚蠢的人类。身为我王的嫡系后裔,你们的血肉,你们的灵魂,都将成为我王的力量。看吧,千棺大阵快要破了,我王即将苏醒过来,再战人间!”
奔跑中的人们惊讶地发现,身边的棺椁都在轻微地震颤,棺椁中传出各种声音,轻叹,喘息,呻吟,怪啸,低吼。人们逐渐被恐惧包围,惊恐地加快速度继续向着祭坛狂奔。祭坛上,随着张扬的血液染满祭坛,有一滴血,滴落到地面之上。霎时,祭坛周围的地面如水面一般荡起涟漪,奔跑得最快的孙浩父母首先被突然变软的地面吞噬下去。他们如陷入泥沼中的老鼠,挣扎着,呼喊着,却越陷越深。
身后的人们伸出手,想拉他们一把,却发现地面之下的拉力大得惊人。惊恐的人们聚集在软化的地面的边际处,绝望地望着越陷越深的孙浩父母,眼看着他们俩从腹部被淹没到胸口,又从胸口淹没至头。软化的地面之下,传来二人绝望的惨叫,地面荡起了月色的涟漪。
张扬的血继续滴落在地面上,软化地面的范围变得越来越大。惊恐的人们呼喊着,四散奔逃,一个年轻人跑得飞快,甚至来不及看清眼前的道路。咚的一声撞到了一具棺椁之上,棺椁的盖子被撞开了一条缝隙,一只长着乌黑指甲枯瘦的手忽然伸了出来,一把插进了年轻人的身体。年轻人发出一声惨叫,身边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棺椁的盖子突然弹起,那只黑手把年轻人直接抓进了棺椁。
棺椁中,响起一阵咀嚼之声。在千棺阵的各个角落,都在上演着这样的场景。看着四处奔逃的人群,索南多杰站在祭坛上放声大叫:“沉睡于千棺之下的王啊,不要放纵你的手下们!这些人类的血肉与灵魂都只属于您,只有吸收了这些嫡系后裔的血肉,您才能从永久的长眠中苏醒。”
软化的地面深处远远传来一声尖啸,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命令,一千具棺椁的盖子突然弹起,阵阵阴风从棺椁中呼啸而出。被拖入棺椁中的人们尸体被抛掷在软化的地面之上,又逐渐被地面慢慢吞噬。奔跑的人们被阴风卷起,从空中投掷到血色涟漪之中,怒骂、尖叫、哀嚎,响彻了整个地宫。
高踞祭坛之上的索南多杰也未能幸免,当软化的地面没过他的脚踝,他惊声尖叫:“伟大的王啊,我是您最忠诚的仆人。从最为遥远的先祖起,我们家世代负责对您的祭祀,这次血祭不应该包含我在内,祭坛之上的孩子才是第四十九个人……啊……伟大的王,制止您手下放纵的行为吧!”
软化的地面之下没有任何反应,阵阵阴风呼啸着向祭坛刮去,卷起沉睡着的张扬,把他也投掷到软化的地面之上。在张扬摔落的瞬间,原本插在心口的匕首被弹飞出去,异变,忽然发生了!
在张扬接触到地面上血色涟漪的瞬间,一股莫名的吸引力忽然从他心口处传出,这吸引之力非常巨大。与地面已经混成一团的血液逐渐被吸引得剥离开来,一滴,又一滴的飞回张扬的心口,钻回他的身体之中。被张扬鲜血染红的祭坛忽然散发出明亮的血红色光芒,这光芒照在阴风上,阴风中传来一声接一声的惨叫。仿如有生命一般,一团又一团的阴风呼啸着向着千棺阵外逃去。
那血红色的祭坛光芒越来越亮,随着光芒变强,祭坛的体积却变得越来越小,周围的棺椁轻轻颤动着,一边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一边随着祭坛的缩小而变得越来越小
。相对应的,地面软化的范围变得越来越大,地面的涟漪也从微微起伏变得汹涌澎湃。先前被投入软化地面的人们,被那汹涌澎湃的地面波涛搅得粉碎,他们的血肉与灵魂,随着涟漪的漩涡,被吸引到地面之下。
地面深处,传来咚咚咚咚的巨响,那声音离地面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血色祭坛与千具棺椁的收缩还在继续,祭坛上张扬的鲜血波动着,仿佛要弃祭坛而去。祭坛本身散发着的光芒却又把张扬的血液紧紧地按压在祭坛之上,在张扬心口那莫名的压力作用之下,也因为祭坛的体积变得越来越小,祭坛、棺椁开始随着张扬的呼吸而震荡不已,并且逐渐以张扬为中心聚拢起来。
当祭坛与棺椁收缩到只有米粒大小的时候,它们已经完全被张扬的血液包裹,并在心口的吸引力之下,飞到了他的心口。部分血液被心口回收,部分血液被祭坛的光芒挽留,在心口吸引力与光芒挽留之力的相互作用之下,血红色的光芒忽然爆发了一下。点点光芒飞散过后,张扬心口的贯通伤霍然而愈,祭坛、棺椁都消失不见,只有一块血红色的玉石状固体停留在张扬的胸口。
此时,软化的地面之下,一具贴满了符箓的铜棺缓缓浮起,铜棺中传出了一声虚弱的叹息:“本王沉睡了多久?是谁这么大胆,敢趁本王沉睡之际封印本王?多少年了?本王被封印在此究竟有多少年了?”
因为千棺大阵的消失,远处的阴风又呼啸着聚集在铜棺周围,一团阴风中传出黯哑的声音:“我王,您陷入沉睡已经整整两千年了,在您陷入沉睡不久,我等就纷纷被人封印,装进棺椁,甚至借用我们的力量来组成千棺大阵封印了您。我等,皆罪不可恕。”
铜棺中的声音依旧虚弱:“已经两千年了吗?难怪本王会觉得如此衰弱,刚才被血祭之人都是本王的后裔血脉吗?为何其中一个的味道怪怪的?”
“我王,用血解封千棺大阵的少年并非您的血裔,此间您的直属后裔只有四十八个,幸好,还有一个历代祀奉您的巫祭后代。如果属下记得不错的话,当年的首代巫祭应该也有您的血脉。故而,属下自作主张,凑齐了四十九个血祭之人,还望我王恕罪。”那黯哑的声音回答道。
铜棺中的声音略显恼火地说道:”在本王沉睡之后,这么多年本王的后裔只剩下区区四十八个人了吗?是谁?妄图截断本王的血脉?”
“我王息怒,臣以为,我等已成就不死不灭之永生大业,区区苗裔不留也罢。为今之计,还是要先解救我王,让您重获自由为先,其它事情都在其次。”
铜棺中声音慵懒答道:“爱卿此话有理,本次血祭提供的力量只是使本王勉强苏醒,尚不能助本王破开这该死的浑天棺。为长远计,尔等出去四处寻觅血食,为本王补充体力。待本王彻底恢复力量,尔等在外,本王在内,一举破开浑天棺。到那时,本王必重临人世血洗人间!”
“这解封千棺大阵的少年该如何处置,还请我王示下。”
铜棺中沉吟了一下,道:“本次血祭因他而起,说起来尔等与我皆受他之恩惠,不可害了他的性命。如今千棺阵图既已认他为主,恐怕来日会对本王大业有所阻碍,不过,本王才不怕。区区千棺阵,能耐我何!且带他出去,找人烟稠密处扔下。尔等速去寻觅血食,本王倦了,恐怕还需睡上一些时日……”
随着铜棺中的声音愈发低沉,地面再次变得酥软,将硕大的黄铜棺椁吞入其中。周围的阴风再次肆虐起来,卷起沉睡的张扬,飘出了地宫。
第9章 纠结()
当张扬再次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他被扔在孙浩家所在的村子里,有路过的村民发现了他,同时也发现了孙家全族与巫师索南多杰失踪的事实。整个村落都被惊动了,激动的村民围着张扬,质问着他家里人与巫师的下落——村民们同样把张扬误认为了孙浩。
张扬也很奇怪这件事情,解释说大家都去了祭坛,只是为了帮自己举行招魂仪式。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他就完全不知道了,也许大家只是被困在了那位于山体之中的地宫里?
热心的村民们举着火把,陪张扬再次进入那地宫。昏暗的地宫中,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祭坛,棺椁,全都消失不见。
在村长的协调下,大家报了警。警察过来查探了地宫之后,得出一个让大家瞠目结舌的结论:孙家全族与巫师索南多杰串通,借用替张扬招魂的名义进入地宫,窃走了明显是属于文物的一千具棺椁
。
村民们纷纷表示质疑:那宽大的棺椁是怎么运出狭小的入口的?更不要说还有那硕大的祭坛,即使是盗窃,总得想方法运送出村吧?可从他们进入地宫之后,村里人就再也没见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出现。而且,如果是孙家盗窃的话,为什么会单单留下家中唯一的独苗孙浩呢?
针对村民的质疑,办案民警的解释非常官方:宽大的棺椁可以编号以后拆卸搬运出入口,祭坛也可以编号后切割成容易搬运的大小,既然已经决定动手偷窃,搬运出村就一定不在话下,甚至村民中很有可能还有他们的同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