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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剑-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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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绫衣。”那人的语气十分阴森,双眼中隐有杀气。

白绫衣实在忆不起这人究竟是谁,又份属哪家门派,然而有一点却可以确定,多年以前,月天子必然欠下了他们一笔血债。

若说是未结识谢苏之时,自己把这条命赔给他们也没甚么了不起,然而此刻却绝对不能。

罗天堡的分舵便在明月城内,面前这几个人虽然凶悍,但自己若能进城,便有生机。

她轻轻掸了一下衣上的尘土,神色反倒安然下来,心道无论如何,就算送命我也不能送在此时此处。周围几人见她镇定,也是一惊,但这一缓并没过多长时间,那几人各举兵刃,冲了过来。

白绫衣先将锦囊收好,随即右手轻挥,姿势端严,那正是百药门的正宗武学:“别日何易”。

别日何易会日难。山川悠远路漫漫。

郁陶思君未敢言。寄书浮云往不还?

乐往哀来摧心肝。悲风清厉秋气寒。

谢先生,我……还能不能再见到你?

介花弧父子将谢苏送回云起客栈,未想过了许久,白绫衣仍未归来。介花弧心中一动,道:“兰亭,你带几个人去城外看看,无论能不能拿到蓝田石,方玉平总不会难为她。只怕遇上月天子仇家。”

介兰亭闻言一惊,他也担心白绫衣安危,匆匆便出了房门。

床上的谢苏虽在昏迷之中,仍是极不安稳,气息浮躁,一头的冷汗,介花弧暗想莫非兰亭出手不准,点穴时力道用岔了?他自己武功全失,于是打算找个人来为谢苏解开穴道。

他方一起身,谢苏忽然动了一下,“绫衣!”

那一声声音不大,却极其清晰,声音中绝望满溢,介花弧骤然一惊,却见介兰亭推开门,面色大变:“父亲,师娘出事了!”

介花弧又是一惊,暗道莫非冥冥之中竟有天意?他一手从身上拿出一个药瓶,递予介兰亭,道:“瓶里是迷药,给你老师服下去。你看着他,千万不可令他知道这件事!”说罢转身出门。

终于赶回明月城的白绫衣被介兰亭发现时,已是奄奄一息。

介花弧来到院中,见白绫衣倒在院中一张软榻,性命已在垂危之间,她伤势太重,众人已不敢移动她身体。

介花弧走到近前,一眼见到白绫衣面容,倒吸一口冷气。但此刻并不能耽搁,他又走近了些,叫道:“谢夫人,你怎样,蓝田石拿到了么?”

白绫衣见得是他,口唇动了几下,似有话要讲,但她气息实在微弱,连说话亦是困难。

介花弧眼见她伤势极重,已难救治。一狠心,自怀中拿出银针,接连刺入她几个大穴,果然白绫衣“啊”的一声,精神似好了一些。

介花弧所刺入那几个穴道,固然可保白绫衣一时清醒,却也是加速了她的死亡。

这一边白绫衣方恢复了几分气力,便挣扎着自怀中取出一只锦囊,紧紧地握在手中:“介堡主……蓝田石……”

介花弧伸手接过:“谢夫人,你且放心,有我医治,谢先生定然无事。”

白绫衣勉强点了点头,神态安慰,又道:“我的事……不要让他得知。”

介花弧却摇了摇头,“谢夫人,你亦知他,这件事瞒不了他太久。”

白绫衣似乎叹了一口气,“那么,我的尸体……不要让他见到。”

介花弧这次点了点头。

“你……你过世夫人出身百药门,把我……按百药门的规矩葬了。”

“你放心,百药门的规矩,我自晓得。”

白绫衣放下心来,眼见方才的银针刺穴便要发作,她挣扎了一下,又道:“介堡主,你答应过我,万不可让谢先生见到我尸体!”这一句却说得十分清晰连贯,如同遗言一般。

介花弧慢慢道:“我答应你。”

在他说完这一句话的同时,白绫衣也阖上了双眼。

明月城外那一战,白绫衣虽逼退了众人,逃回城内,自己却也受了重伤。围攻她的门派本是江南的纵横门,习练剑气,白绫衣非但身上多处受伤,一张脸更是被纵横剑气毁损得血肉模糊,已看不出原本模样。

入夜,明月城外寒江侧。

凄清江水如泣如诉,在月下奔流不息。白绫衣的尸身被安置在一张木筏上。木筏的前后各燃了四根素烛,烛火摇曳,映衬着江面上的水光。

百药门起源于云南大理,沿袭了水葬的习俗。入主江南后这一习俗又有所改变,由原先的将尸体置于木盆之中改为木筏,并于前后燃以素烛,放入江河湖海,尸体飘向哪里,哪里便是死者的归宿。

江岸处燃了一堆篝火,火焰跳跃不止,介花弧坐在岸边,将手中的黄纸一张张地丢入火堆之中。夜风拂动,他束发的东珠在夜色光芒幽暗。

烧过了手中的一叠黄纸,他站起身,松开了系住木筏的缆绳,那木筏带着上面的素烛,飘飘荡荡顺水漂流而下。

这里是寒江临近入海之处,那木筏起初还在江水中上下起伏,速度甚缓,不一会儿便越飘越快,木筏上的素烛也被打灭了数支,远远望去,只能看见几个隐约光点,烛火明灭。

十几年前,介花弧也按同样的仪式,为另一名女子举行过葬礼。

那时他还未满二十岁,年少轻狂的时分,执意娶了一名女子,那女子为他留下了一个孩子。

他没有反对过谢苏娶白绫衣,是不是因为他想到了当年自己的遭遇?

篝火渐灭,江风渐冷,介花弧望了一会儿漆黑的江水,站起身来,转身欲走。

——在他身后,不知何时,竟站了一个青衣削瘦男子。

江风荷荷,那男子一袭青衫被风撕扯个不住,紧紧地贴在身上。

介花弧上前一步,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嘶哑:“你……甚么时间来的。”

那男子平淡道:“兰亭没敢给我吃太多迷药。”

“你……”纵是罗天堡主,此刻也不知该说些甚么好。

“她既不愿让我看,我便不看。”男子的声音依稀平静,“还有纸钱么?”

介花弧无言递过手中的最后一叠黄纸。

青衣男子静静地走到将灭的篝火边,一张一张将那些黄纸递到火里,他烧得很仔细,也很认真,火光下,他的侧脸宁静的近乎死寂。

介花弧在一旁看着他的动作,忽然有种模糊的惧意,似乎面前这个人,也要随着那些被烧成灰烬的黄纸一同消散。

最后一张黄纸已经烧完,青衣男子站起身,向江边走去,介花弧一惊叫道:“谢先生!”

“我……看一看。”

但是那木筏已然飘入海中,江面上一片漆黑,除了冷澈江水不时泛起的涟漪在月下一闪,其余的,甚么也看不见。

一片静谧之中,惟有江水的奔流之声,生生不止。

忽然一个声音自他们身后传来,“白云相送出山来,满眼红尘拨不开。莫谓城中无好事,一尘一刹一楼台。”

这声音在江水之侧尤显悠远,二人一同转身,却见他们前日见到那个方面大耳的月照和尚,此刻正站在江边。

“何谓好事?尘刹楼台。谢施主,你本是大有慧根之人,何必眷恋这繁尘俗世?若能随我一同遁入山门,必成大善。”

谢苏抬眼看向那僧人,他一双眸子在夜色中十分幽暗,此刻他父子离散,好友逝去,妻子已死,介花弧联想到他前些时日种种行为,一时间竟以为他就要答应了,欲说一句“不可”,却惊觉自己实无立场说出一字半句。

然后他听见谢苏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低沉安定,“大师忘了,‘满眼红尘拨不开’,谢苏尚不能抛却红尘。”

下一句的声音却很低,低到只有他身边的介花弧方能听见,“绫衣舍命救我,绝非为了换我半生出家避世。”

蓝田石不是石,而是蛊。

那是以现在苗疆已然失传的养蛊技法养出的蛊,一只蛊只可使用一次,它毕生的命运便是吸取百毒。

当年御剑门不知从何处弄到了这只蛊,想必也是为了列位门主保命之用,谁曾想,最后却是用在了谢苏身上。

为了替谢苏医治毒伤,罗天堡一干人等又在明月城多留了几天。

谢苏很配合介花弧的治疗,只是自那晚以后,他变了很多。

从前谢苏的言语也不多,但是并不会像现在一样一天一天地保持沉默。

在白绫衣出事后的第二天,介花弧派手下人,做掉了那几个围攻她的纵横门门人。

这一举动很可能会引起玄武注意,但他并没有顾忌。然而,当他把这一消息告知谢苏的时候,谢苏却只点了点头,道了一句“多谢。”

在治疗之外的时间,谢苏不出门户,也不与他人谈话,他一遍又一遍地写着那首诗:“白云相送出山来,满眼红尘拨不开。莫谓城中无好事,一尘一刹一楼台。”

字迹工整,那是极刚硬的隶书,力透纸背,墨迹淋漓。

一张又一张,一次又一次,不停、不住地写。

写到最后,谢苏依然是沉默着,把那些散落了一桌一地的纸张整理在一起,收好。

如果谢苏当真屈从于那首诗,把自己后半生安置于佛门之中,也许他会好过得多。

只是,谢苏绝不会允许自己如此。

介花弧没有再去打扰他。那是心结,能打开它的,只有谢苏本人。

到第三天的时候,由洛子宁带来的船只,来到了明月城。

为了避免惹人注目,这艘船外表做商船模样,百年个 不甚引人注目,洛子宁下了船,向介花弧与谢苏行了一礼:“堡主,谢先生。”

他又向二人身后看去,见到介兰亭,心中又是一喜,道:“原来少主已与堡主会合。”

但是随从之中,已少了零剑与越灵雨两人。

恰在这时,介花弧忽然一怔,抬首向海上望去。

海上还有一艘商船,却是开往扶桑。当日若月天子未死,本该是他与高雅风登上这艘船,而今却不能了。

眼见这艘船马上就要启程,介花弧却发现一个女子站在船头,距离虽远,但那女子衣着与众不同,束腰、窄袖,一条彩带在海风中飘扬不已,十分引人注目。

那正是波斯女子沙罗天。介花弧看见了她,她却也看见了介花弧和他身边的谢苏,微微一笑。

“你两次相助谢先生,日后还如何在太师府容身?”

“我自有安身立命之所。”

那夜在云深不知处的谈话犹在耳边,那聪颖洒脱的波斯女子,原来一早便为自己安排好了退路。

铁锚拔出,那艘商船乘着风势,终是起程。

谢苏披着一件青缎披风站在一边,面色苍白,神情委顿,他并未曾注意海上情形,但见介花弧注视那边过久,不由也抬首看了一眼。

此刻那艘商船只余下一个小小白点,介花弧与谢苏目光对上,一笑道:“没甚么,谢先生,我目送一个朋友。”

谢苏点了点头,并未多想。

罗天堡那艘船放下了跳板,洛子宁带路,介家父子与谢苏走在中间,刑刀押后,几人向船上走去。

这一边介兰亭刚踏上甲板,一道炽热剑风忽然自岸边袭来,剑极利,风极烈,相距虽远,声势却不曾稍减半分,介兰亭大惊失色,急忙向后挪步闪身,但那道剑风来势汹汹,匆忙间他只避过小半,炽热气息已逼到面前,连额前散发统被燎焦了几根。

危急之即,忽然一道如雪刀光自身后挥过,替他抵挡了大半,正是介兰亭身后的刑刀。

刑刀功力尚不及那人,一刀挡过,他虎口已被震裂,他原本是站在跳板之上,这一刀硬接下来,他已站立不住,跳板上无处可退,他一个筋斗倒翻,又回到了岸上。

那道炽热剑风犹有后劲,刑刀一跃至岸,只闻“咔”的一声,跳板竟为那道剑风一分为二!

这种一击不中,后招又起,令人防不胜防的武学套路,竟与谢苏的武功隐有三分相似。

众人向岸上望去,却见一个气沉渊停的玄衣武士立于岸边,手持一把乌沉沉的重剑,正是玄武。

介花弧忆及那夜在云深不知处沙罗天对他所言,暗道这人竟然执着至此。

他忽然想到一事,不由低下头去。

岸上,刑刀与玄武已然交手三招。玄武剑重力沉,招数却不似一般重兵刃简洁,反是变化莫测,每一招使出,均有热浪跟随滚滚而来,刑刀先前强接他一招,已受了内伤,而后这三招接的更是勉强。他连退数步,口中已有血溢出来。

洛子宁见势不妙,正指挥人再搭跳板,下船支援。忽见一道鲜血冲天而起,一个头颅直飞上来,正是刑刀被天雷玄火一刀断首!

谁也未曾想玄武出手竟然如此狠辣,他一剑挥出,随即借那一剑之力纵身上跃,他轻功传自石敬成,虽不及谢苏,亦是非同凡响。这一跃并未至甲板高度,他在中途以剑尖一点船身,借力又一跃,人已站在了甲板之上。他手中天雷玄火平平一指:“青梅竹,拿命来!”

此刻的谢苏毒虽解,伤未愈,并不能动手,洛子宁离他最近,抢上前去,施展掌法护住谢苏。

但他武功又怎是玄武对手,数招下来,已显败势。

甲板上尚有其他护卫,此刻也纷纷抢上,却皆非玄武对手,天雷玄火如炎龙飞天,竟是无人可以阻挡,甲板本来空间不大,未过片刻,他已来到谢苏切近,一剑劈下。

洛子宁大惊失色,此刻出招已然不及,他合身扑过,欲为谢苏挡过这一剑。

这一剑若当真落实,他一条右臂便要断送在天雷玄火之下。

炽热剑风掠过,却没有感受到兵刃入骨的疼痛之感,反听“砰”的一声响,却是重物坠地之声,他疑惑看去,却见天雷玄火已然掉落地上,玄武手扶右腕,再动弹不得。

在他身后,谢苏喘息不住,却是关键时刻,谢苏使出浩然剑法第三式,制住了玄武。

玄武虽然穴道被制,却还能言,他恨恨看向谢苏,骂道:“青梅竹,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叛徒!”

谢苏听到这句话已非第一次,但是如此这般被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弟说出,感觉又自不同,他面色又惨淡了几分,却没说甚么,只从怀中拿出当日谢朗所赠的抑云丹掷了过去:“把这个带给义父。”转身欲走。

玄武却根本不看那丹药,叫道:“你还好叫老师义父!当年你勾结小潘相,叛逃出京不说,如今竟又与罗天堡合谋,出卖老师!害得他在朝中被人攻讦,又害得他身受重伤,你……你怎对得起老师二十几年的教诲……”

谢苏骤然回头,前半句指责他与小潘相勾结尚且可说,后面说他与罗天堡合谋,却是从何而来?

洛子宁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谢先生,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告知了他您真实身份……”

当日洛子宁也曾向谢苏求过字,他本是秀才出身,善仿他人字迹。后来玄武来罗天堡,他仿照谢苏字迹,写了一幅扇面掷入窗内,果然引起玄武注意。

玄武认出那字迹,自然心惊,随后洛子宁进入,告知玄武谢苏身份,又说谢苏已与罗天堡合作,望其转告石太师妄动干戈云云。

这一番做为自然是罗天堡主所嘱,用意无非是先行警告石太师,投鼠忌器之意。谁知玄武由于当年谢苏出走之事,一直对他怨恨在心。如今洛子宁这般一说,他更加恼怒,暗道青梅竹你出卖太师一次不够,居然还出卖了第二次!他也未与石敬成说明,直接便派出了暗部刺杀。

在此之后,当朝皇帝因对太师不满,石敬成接二连三在朝中被仇家攻讦,玄武少涉官场中事,却以为是谢苏出卖情报;再之后,石敬成与介花弧动手,身受重伤,至今卧床不起,玄武更是把这一笔帐归结到了谢苏头上。

然而种种前因,却终要归结到洛子宁身上。

洛子宁对谢苏本是十分钦服,自从做下这件事,心中一直不安,方才又见谢苏救他一命,愧疚之下,终是将这一件事说出。

谢苏心中一片冰凉,只觉身边一切,实在是荒缪到了极点。他自然知道,洛子宁不会主动做这一件事,定是受人指使,而那指使之人是谁,更是可想而知。

他看着眼神中依旧满是恨意的玄武,忽觉心灰意冷,无意再解释甚么,只道:“你们把他送下船吧。”转身便进了船舱。

洛子宁一时失言,说罢心中亦觉惶惑,却听介花弧并没有责备于他,只叹了一声:“你按谢先生的话去做吧。”

海水碧蓝,天水一色,多少风波展眼即过,多少人命瞬息而逝。

罗天堡的船只乘风破浪,终于离开了江南。

尾声 没有结束

谢苏初来时西域是一个人,回到西域时,仍然是一个人。

船一靠岸,他便静悄悄离开了众人,至于要去哪里,要做些甚么,谢苏自己也不得而知。

西域本来地广人稀,他胡乱走了几日,也不施展轻功,平素多是风餐露宿,并不与他人交谈,甚至有人主动上来搭话,他也不理。

这一日谢苏走到一处颇为荒凉的地界,他走累了,便倒在树下休息。一觉醒来,暮色已深。周围却多了许多人,更有许多篝火点燃,煞是热闹。

他有些奇怪,这时一位白须老者走过,笑道:“年青人,今日恰是我们部族里两个孩子的婚礼,你赶上了就是缘分,来来来。”说着不由分说便拉着谢苏来到人群之中。

西域多游牧部族,谢苏被那老者拉着,没有应允,也没有拒绝。那老者带他来到人群中,自己又忙着去张罗其他事情。谢苏便找了一处安静地方自坐下来。

篝火熊熊,歌声阵阵,身着五彩服饰的青年男女在火堆边翩然起舞,一时也分不出婚礼的主角是谁。

也有一些壮年男子坐在火堆边拼酒,有人见谢苏手边无酒,便好心地递给他一个皮袋。

谢苏无可无不可地接过,也喝了一口。

这酒却与他喝过牧人马奶酒的酸涩不同,入口甚是芳香甘美,他不觉有些诧异。

一个声音忽自他身边传来:“这个部族本以酿酒最为有名,你所喝的酒,叫做求醉。”一道青色修长身影出现在他身前,发上东珠在火光下闪耀不已,正是介花弧。

“谢先生,我跟了你三天。”

“我这一生,从未钦佩过甚么人,也未曾对甚么人负疚于心,谢先生,你是例外。”

“谢先生,你如今伤势未愈,可否回到罗天堡好生休息?兰亭也在等你。”

他这边舌绽莲花,谢苏却只简单三个字:“知道了。”

机巧善谋如罗天堡主,此时也不知再说些甚么才好。

谢苏继续喝着求醉,他酒量本来不算好,此刻伤势未愈,更减了几分。一袋酒喝不到三分之一,他已经醉倒在羊毛毡上。

介花弧将他扶至膝上,找了一条毛毯为他盖上,又伸手搭谢苏脉搏,果然不出他所料,谢苏毒伤虽愈,内伤反倒重了几分,这自然是他心结未解之故。

夜色深沉,星子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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