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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连环-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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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闵安一进门,眼前的灯亮呼啦一下变暗了,原来是门后的亲兵用一个布袋套上了闵安的脸。

    花翠在后苦于两手被制住,只能叫骂:“臭不要脸的男人!竟敢摸黑办事!活该生不出儿子来,生出儿子也没□□!”

    格龙摸摸小胡子,笑道:“你这小娘子说得不对,当今世道最是看脸,我怎能不长脸,你仔细瞧瞧,我比那满脸麻子的娘子好看多了吧。”

    花翠啐了一口。格龙笑道:“娘子莫急,我等会再来睡你。”

    被蒙住头扣住双手的闵安出声喝道:“大胆兵总,可知我是谁么?怎敢这样唐突贵客?”

    格龙喝了一大口酒:“你是芝麻饼小娘子。”

    闵安挣脱两边亲兵的扣押,朗声道:“我是兵总请来的师婆先祖!法力高深,化为肉胎来点化兵总生儿子!”她听说总兵信师婆之言,推想道医巫师之流也是他所亲信的人,立刻急中生智找到了对策。

    格龙听到有趣之事,哈哈笑:“小小娘子也敢糊弄我兵总,是发昏急着想爬上我炕头吧?”

    闵安回道:“兵总是格肸部之后,龙族第三脉传人,生得孔武有力,只可惜对应错了香火传承,所以生不出儿子来!你让我做一场法事,我能担保额吉有喜,必定给兵总生下儿子!”

    格龙名姓中带有龙字,就是源于远古时期的图腾崇拜,他未受汉儒教养,并不了解龙族传人的历史,甚至还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可他看见闵安说得有板有眼,心下大动起来。

    格龙唤亲兵松开闵安、花翠两人,闵安取下头套,从门外折来一段竹枝,装模作样在房里转了一圈,跳了大神舞,嘴里还念念有词。格龙等得不耐,正要皱眉头时,闵安却把竹枝朝外一指,朗声道:“仙童快来,速报喜讯!”

    门外真的走进一个人,不是仙童,生得俊逸非凡,胜似仙人。

    连格龙也起身相迎:“公子怎么来了?”

    李培南朝格龙拱拱手:“这位道友是我亲眷,兵总动不得。”

    格龙抖着胡子:“就这芝麻饼小娘子么?”

    李培南点头。“本已与她失去联络多时,恰巧就在兵总这里遇见了。”

    “什么亲眷?”

    “义妹。”

    格龙想了想,盯着闵安曲致而苗条的身段半晌,脸上掠过一抹为难之色,终究说道:“那就送还给公子,旁边的小娘子,公子不能再要走了。”

    闵安急着说:“翠花不育!兵总不可害人!”惊得花翠一掌拍了过来,险些将她脸上黑痣扫落。

    李培南审时度势,目前寄寓他人势力之下,不便再得寸进尺,于是站着不说话。闵安走到李培南身边,将他扯到门角处低声说:“我知公子必然会来救我,可是救人需救彻底,配合我的把戏,将兵总说动心。”

    李培南抬眼问:“要我做什么?”

    “你去问三额吉,是否已有身孕。”

    李培南冷了脸:“我算是什么身份,怎能深夜去惊扰总兵女眷。”

    闵安劝:“公子休要自谦。想公子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大杀四方的人物,由你出面,必定能吓破三额吉的胆。你再问她怀上了吗,她一定会老老实实告诉你的。”

    李培南伸指欲弹闵安的额头,看那上面也黏了几粒黑痣,于是改手弹向她的包包头。“求我成事还不忘挤兑我。”

    闵安笑了笑:“若不成事,公子可请动柔然小姐,柔然小姐也必定听从公子的话,为公子所驱使。”

    总兵家的小姐可是呼风唤雨的人,由她去质问三额吉,未诞出子嗣的三额吉必定吃她几分火气。闵安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她既然敢做法糊弄总兵,那就是表示她已确切探得三额吉有孕。

    她在后院清洗府里女眷衣服两天,听见三额吉的贴身小婢闲聊,三额吉近日不喜多动,嗜睡好酸,她心下一动,旁敲侧击打听到三额吉的月信规例,立刻留了意。

    李培南始终自持身份,不愿夜深去见其他女眷,闵安就推他:“快去快去,事成之后请公子吃芝麻饼。”

    李培南想了想,当真走出了门,过得一刻再回来时,带来了三额吉已有身孕的消息。格龙听后两眼放光,将闵安尊为贵客礼待,即使不可避免要对上闵安一张光彩熠熠的麻子脸,他也觉得好看了不少,还把她夸上了一遍。

    闵安的称呼此后由“芝麻饼”荣升为“满天星”,连李培南有时都这样叫她。闵安苦恼不已,每天出门之前,必定要对着铜镜检查黑痣是否移位。

    闵安从格龙手上讨要回了老爹吴仁,与他一起着手进行总兵府的第二件大事:保胎。

    按照以前的惯例,额吉们要么滑胎要么孕后死胎,总之没生下任何一个孩子来。闵安请吴仁给额吉们把了脉,她们身体都很健朗,令闵安好生疑惑。

    闵安成了格龙的道仙上人,可以在府里随处走动。她心下软,先用花言巧语蛊惑格龙一番,让格龙放了被关押的劳役及女眷们,看似随手的善举,没想到后来却给她带来一丝处置难事的契机。

    有一名女眷对闵安说,能时常听见后院地底传来的空空声,恐是闹鬼,劝闵安不要夜出。闵安听在心里,缠着花翠与她同行去查探一番,花翠却不敢去。

    连老爹都拒绝了闵安:“常走夜路,总会遇鬼,我是道家人,不敢与神鬼犯冲,去不得。”

    闵安心痒难耐,只能自己提了灯笼走向后院石塘。她四处敲击一下,当真听到了回声,费力搬开假山石后,壮胆走了下去。

    总兵府后院竟然有地道,土壁石栈搭建,地势非常浅显。闵安才走十丈远,就断了路,只得悻悻回转。走到地道口时,她伸手去推山石,突然发现出口被堵死,惊吓出一头冷汗。

    石缝传来一丝灯笼光亮,闵安低声喊:“谁在外面?”

    巡夜的弩兵回:“口令!”

    闵安抓了抓头,不得要领。

    “恐是贼人,不说口令便用火熏死。”

    闵安试了试:“芝麻开门?”

    山石竟然真的被挪开了。弩兵就亮打量了她一下,说道:“原来真是芝麻道仙,底下是府里存放干果酒粮的地方,不得随便进入,道仙以后要识得路,别再走错了。”

    闵安诺诺点头,第二天起,她亲手做了一盘芝麻炊饼,摸到了柔然小姐的琉璃楼里。

第116章 酸涩() 
秋日清晨薄雾缥缈,阳光稀疏洒落,琉璃楼前的玩乐已经持续了一段时候。李培南穿短衫长裤,身姿挺拔,在一众扶疏树木前极为显眼,闵安伸头瞧过去时,见他额上竟有一层薄汗,忍不住犯了嘀咕:“公子性子当真改了啊,陪着小姐玩一早上,也不嫌累。”

    柔然在总兵府宠爱优渥,李培南对她也迁就不少。柔然见状变本加厉缠住李培南。早起,她就唤仆从搭建网绳秋千,要人在她身后拉住,然后像是弹子一样,弹射到李培南怀里去。

    李培南站在秋千对面,但凡柔然激荡着风声扑过来时,他就在手上注入柔力,轻轻一摆,卸了柔然扑来的力道,将她两腋稳稳架住。

    她对他极信任,玩得不亦乐乎,他也接得不遗余力。

    闵安捧着炊饼盘子,在门口等了许久,总觉得自己有点碍眼。她转身想走时,远处的李培南发话了:“什么事?”

    柔然回头去看,似乎才发现多了条人影,噘嘴道:“芝麻饼真是讨人嫌,迟不来早不来……”她见李培南已经停了手上的动作,在擦汗,无奈跺跺脚:“你过来吧,芝麻饼。”

    闵安局促走近,渐热的太阳光将她也晒出了一头汗,她不敢贸然去擦脸,在对首两人的目光下,不知为何她不想落人下风,忍不住回道:“我不是芝麻饼,我有名有姓,叫闵安。”

    柔然哪听她的意见,就待扯过李培南再去一旁玩耍。闵安连忙说了为府里事务而来,想请李培南进一步说话。柔然自然不乐意,李培南推动她的肩,说道:“你先一边玩去。”

    柔然极听李培南的话,当真不再为难闵安,只是离去时,冲着闵安嚷:“满脸星,满脸星,变个花样来看?”

    闵安无奈,从袖中摸出老爹做的烟火,交给了李培南。李培南帮着点燃,躲在石后的柔然和闵安都捂住了耳朵。

    一阵极大的炮竹声响彻军堡,紧跟着是数以百计的绚丽弹子升空,仿似漫天垂落的星星,逗得柔然拍手欢笑,从而也让她心满意足地离开。

    闵安总算松了口气,顺口说道:“公子不能这样惯着小姐。”

    李培南淡然回答:“你管不着。”

    闵安语塞,塞过炊饼:“承公子人情,请吃饼。”

    李培南接过放置一边:“什么事?直说来意。”

    闵安说了探查后院地道之事,并问道:“公子来府里已有一月,比我待的时间久,可曾发现异常之事?”

    “异常之事较多,你要听哪一件?”

    “额吉不孕,背后真的有古怪?”

    “可从下人查起。”

    “公子既然知道内情,为何不向总兵点明?”

    李培南淡哂:“他人家事,何需我来插手。”

    闵安暗道,既然你来总兵府不是为了“家事”,可见真的是为了更大的利益,多少是与总兵势力有关。她敢这样猜测,是因为她记起在楚州昌平府时,李培南以世子身份所做的大大小小暗事。她信他或许改变了性子,但不信他会改变手段。

    闵安不再追问什么,只向李培南提议,晚上请他同行一趟,李培南也未推辞,转头走向柔然玩乐之地,继续陪侍一旁。

    当晚,闵安穿了一套紧身衣,在外面罩上宽衫,收拾妥当后带着李培南弯腰走进后院地道里。她指着断口处说:“只能到这里了。”

    李培南晃开火折子,细细查看了各处,伸手在盛放干果的缸沿上反复搬弄了几下,最后才碾开一道暗道。闵安看得奇怪:“公子怎么知道这底下还有路?”

    李培南当先走了进去:“左州总兵府在六十年前,是一处游牧兵结集地,他们怕太上皇发兵打过来,提前在地底挖了地道,能联通多个出口逃出去。”

    闵安有些恍然:“公子来这里,难道是为了探寻地道?”

    李培南带着闵安走向左侧,脚步未曾有过丝毫迟疑,闵安越发肯定了她的推论。“不尽如此,我还需拉拢总兵府的军力。”

    “公子已被削爵,还需要军力做什么,难道是……”后面的想法她不敢说出口了,实在是太可怕。

    李培南笑了笑:“我怎会坐以待毙。”言下之意即是没有否认聚兵生乱,甚至会颠覆宫廷势力。在李培南眼里,朝政被太后一派把持,算不得是皇权统治。

    听到这种反逆的话,闵安适时不吭声了。李培南往前走了一阵,熟悉到不需辨认地形,直接对闵安说:“上面就是三额吉的院子。”

    闵安伸手要推出口山石,李培南拉住了她:“上去之后,多等一刻,如不出所料,今晚必定有人来作怪。”

    “公子又怎么知道?”闵安越听越惊奇。

    李培南从容答道:“我在晚上多来地道查探,路过此处时,偶尔会听见一些暗声。”但他是个冷淡性子,哪怕上面闹出了人命,他都径直走过去,从未外出看一眼。

    “公子又如何料得是在今晚作怪?”

    “你前两日才透露了消息,听到三额吉有孕,自然会有人来下暗手。”

    三额吉的院落里植有榆树,正对着垂幔竹楼。李培南唤闵安躲在树窝里,他则斜依在树干上,借着枝叶隐蔽了身形。夜里起了薄雾,凉风习习,两人各自没有言语。闵安捱了一刻,觉得又冷又困,低声问:“还没来么?”

    “再等等。”没了下文。

    闵安再等一刻,又问:“还在么?”

    “嗯。”

    “怎么不说话呢?”

    “该说的已说尽了。”

    闵安默然,这才觉得自己想的没错,一年再见李培南,他变得疏冷了不少。她窝着身子一阵苦想,不知心里该喜该悲,总之有些酸涩堵住喉头间,迫使她忍不住问了句:“你喜欢小姐吗?”

    李培南不答。她又问:“会娶她为妻么?”

    李培南依然不答。闵安觉得自讨没趣,耸了耸鼻子,小声道:“我看你待小姐是极好的。”没听到回答,她又忍不住在心里说着:是真的好,比久岛公主好,似乎……比待我还好。

    想哪里去了?为什么要提到自己?闵安心生惶然,掐了手臂一把,忍住了泪,不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李培南说道:“叫我叶循。”

    “哦。”

    “难以担当公子之称。”

    听见李培南第二遍这样说,闵安立刻从善如流:“阿循喜欢小姐吗?”

    李培南突然道:“看脸。”

    闵安愕然:“阿循也看脸吗?难道真像兵总说的,当今是个看脸的世道?”她的芝麻脸可不讨喜。

    “看那人的脸。”

    闵安愈加愕然:“还得挑人来看?”

    李培南索性折了一段树枝,伸手一探,别住闵安的脸,用了两成力将她的脸扭到了另一边。闵安顺势看去,才发现竹楼外出现了一道黑影,似乎是穿着苗蜡族的服饰,那人脸色映着模糊的光亮,显得青惨惨的,像是从地底爬出的幽魂一般。

    李培南提着闵安轻轻跃上高处树枝,用右手捏住了闵安的两颊,闵安受力说不出话,讷讷想到,原来他是嫌自己聒噪啊。她只能乖乖伏在他身旁,去看竹楼里发生了什么。

    竹楼里三额吉低低惊呼了一声,过后燃起灯,她与进楼的人交谈了几句,总是一副受惊吓的样子。

    闵安渐渐瞧出了门道。进楼的男子应是二十年前三额吉已经离世的父亲,因为听三额吉的话意,男子还保持着她父亲入殓时的衣装和容貌,眼角没生一点皱纹,连靴底的泥巴都是从她熟悉的坟地带出来的。男子似乎怕三额吉不信他是“来托梦的冤魂”,还特意说了诸多细事,使得三额吉频频点头,忍不住首肯他说的那些确有其事,来证明他就是她父亲一事。

    三额吉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战战兢兢地问:“父亲又不愿女儿生下孩儿么?”

    男子口吐一股迷烟:“格龙与我有仇,你生下孩子,我便化作厉鬼附在他身上,夜夜扰得你不得安宁!”

    三额吉逐渐迷倒了身子,每隔几年来惊吓她一次已经让她吃不消,更不提夜夜来索命的事。

    随后男子走出竹楼,径直走向院子里花泥软腻的地方,朝下一条,顷刻隐没了身形。

    闵安看得惊异。她从树上跃下来,伸手掏向男子消失的那块地,抓到了满手泥,并未发现下面是空的。她回头看着李培南,李培南施施然走过来说:“苗蜡族谙熟地穴留气法,传闻肉身能保持二十年不腐,钻进泥地不足为奇。”

    闵安纳闷:“可他也没法钻进去不见了啊。”

    “再朝里面探一些,必能摸到地道。”

    可是闵安的手没那么长了。不过她倒是信了李培南的说法。她蹲着想了一会儿,有了抓住地底钻泥者的办法。

    李培南带着闵安走回来时的地道时,与她的泥手隔了一段距离。闵安讪讪地跟在后,趁机将脏手擦干净了。推开后院的出口,两人徐步走出,却发现柔然裹着厚厚的衾衣朝这边走来。

    柔然噘嘴说:“阿循又去夜游了,丢下我不管。”

    李培南确实没有瞒过柔然,他晚上时常走地道查探地势之事。他只需稍稍叮嘱一声,柔然就对外瞒住了消息,连兵总父亲都不提一个字。

    李培南走过去说:“回去歇着。”

    柔然拉住他手臂,顺着他的步势,摸黑磕磕绊绊地走了。

    闵安怔然在后看他们远去,都没想明白,她为何要站那么久,甚至喉头里又堵上了一股酸涩意。

第117章 推功() 
闵安怅然许久,一宿翻来覆去,睡得不安稳。天亮后,她简单梳洗一下,打算出门找点线索。可是转悠了片刻,她还是鬼使神差地朝琉璃楼走去。柔然早起之后,照例在缠着李培南游玩,笑声传遍了整座院子。闵安伸头观望一会儿里面的光景,有些踌躇不敢进。

    李培南别出心裁,叫匠工赶制出了一批人形陶俑,在底部灌铅,做成不倒翁放在院子里,柔然一见这些大玩意儿就高兴,在陶俑后穿来穿去,唤婢女来抓她。

    无人招呼闵安,闵安只好小步捱进门。

    李培南留在场外,查看着柔然的玩闹,只要她跑得急了,他便扇出一道袖风,将她托稳身子,再唤道:“跑慢些。”

    闵安安静候在一旁,李培南分神问了句:“还有什么事?”

    “向小姐打听点消息。”

    “她玩得正高兴,叫她停下,后面之事恐难如意。”

    “阿循帮我唤一声吧。”

    柔然的玩乐兴头被打断,走回李培南身边时,脸色果然不愉。闵安向她说明来意,她摆手说:“走远些,走远些,讨人嫌的芝麻饼。”再也不理会闵安,拉住李培南手臂抬脸与他说话。

    闵安想了想:“小姐怎样才肯应我?”

    柔然噘嘴想了想:“要我高兴了才成。”

    闵安陪柔然玩起了游戏,一人下令,一人施行。柔然说“蘑菇”,闵安需得团起身子,头顶斗笠坐下,在石上做出蘑菇状来。柔然说“桂花树”,闵安就盘膝坐好,在怀里、衣服上插满白色霞草,当她听见柔然嚷着“你这桂花不香”时,又取出李培南以前赠予的香囊球点燃,在周身熏上一股香气……最后,闵安表演了一个“一眨眼变布袋”的把戏,将紧身衣外的罩衫撑起来,遮住头脸周身,才将柔然逗笑。

    闵安擦擦汗,嘀咕:“我的小姑奶奶,可算高兴了。”

    柔然见到闵安手上勾住的绞金香囊球造型古朴而美丽,向她讨要,闵安哪敢不给,忙不迭地递过去了。柔然唧唧咕咕笑道:“又得了一个宝贝。”她伸手从脖领里掏出一个光泽鲜润的玉佩,将香囊球比在一起,说道:“瞧,刚好一对儿。”

    闵安看得真切,柔然佩戴的玉佩恰巧就是李培南曾赠予她的那块,那时她急着要摆脱世子府,摆脱李培南,就将玉佩塞回他手里,如今却被他转手送了别人。

    玉佩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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